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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竹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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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袖的脸顿时若火烧云般灼热,“其实我与门主什么也没有。运寒大哥你别瞎想。”
  “算了。想不想也都回不去了。”水运寒苦笑,“终归我不过是运寒大哥而已。若非这回实在是迫不得已了,我也不想回来见你,如今看见你吧,又觉着只要你好便什么都好。”
  苏袖心里知道自己亏欠了他,然则整个地狱门里,真正关心自己的也只有他,如今自己不能随意外出,能求的还是只有他。
  她喘了口气,吞吞吐吐地道:“能否求运寒大哥一个忙……”
  水运寒见她愁眉不展,忙慌转为笑脸,“十个忙都成,快笑给我看看。”
  苏袖这才破涕为笑,十分不好意思地说:“这次被门主抓回来,出门的衣裳也没有,马上就到武林大会了,只觉着现在身上的有些寒碜……”
  “是,这个非常应该。”水运寒上下打量着苏袖身上的朴素穿着,尤想起她从沈娘房中出来时候,那一身水色穿着貌若天仙,心中感慨萧茗的不解风情,“此事儿便交给我办,还有别的事情吗?”
  “这个。”苏袖从腰间接下个精巧的小铃铛,“若是蓬莱城有长天坊蓬莱堂,运寒大哥便替我去当了这个铃铛。”
  “嗯?长天坊会收这等东西?”
  见水运寒一副莫名的表情,苏袖将他推出门,连番说:“莫管啦,这是我特地找见的好东西,长天坊一定要的。若是要了别忘了替我要个大价钱,我们俩儿对半分。”
  水运寒忍俊不禁地笑了,收了铃铛,揉揉她的脑袋,“我先去了,等我回来。”
  有水运寒相助,两桩事儿都解决了,苏袖心里一下轻松开来,虽然最要紧的是不知道怎么去找云连邀,但却不是她目下最着紧的,因为她的眸光全部被长廊下头一个又一个摇曳生姿的女子给吸引了过去,这些人来做什么?
  忽然她开始挠着廊柱,咬牙切齿,“邵义山,一定是那家伙要给门主灌迷魂汤了。”
  邵义山所谓仙府美人香,果然伴着一道道送进大堂的菜肴,让整个大堂如沐春风。
  水运寒刚刚到达便告退先去办事儿,其余人都坐定,眼睛直瞪瞪地看着堂中花团锦簇的众女子。萧茗撑着头打量着当先的那个女人,一袭绛红云锦覆烟罗单纱宫装覆体,隐隐露着玉臂长腿,令人遐想连篇,藕色抹胸上绣半枝红荷,半露酥胸,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淡淡匀妆,横春水,泛秋波,摄人心魄,口中娇呼一声:“邵大爷真是好久都没有唤朱槿作陪了。”
  邵大富贵被这一句话就软了半边身子,他指着萧茗笑道:“这位爷就是今天邵府贵客,朱槿你好生陪侍。”
  说话间,余下的女子也分到了各人旁边,朱槿则娇笑着倒进萧茗怀中,羞答答地说:“这位爷好生奇怪,居然覆着半面,有些意思呢。”
  风子轩面色一变,立刻岔开话题,“蓬莱的美人果然一个赛一个啊,想来邵爷的妻妾也是同样的诱人呀,真是令人羡慕。”
  萧茗不像其他人那般,任软玉温香在怀,也毫无所动。他眸光轻扫,落在了堂外,就见门边凑过一个偷偷摸摸的小女子,正死死盯着自己怀中风情万种的朱槿,眼里怕是要喷出火来,她这般在意?难道……
  朱槿嗔道:“爷你好歹给些反应嘛……”
  萧茗挑眉,近日收敛的煞气勃然放出,“你想怎样?”
  朱槿吓得哪里还敢动,僵硬地看向一旁的邵大富贵。
  苏袖很欢喜。
  往来能伺候好喜怒无常的萧茗,本来就是件难事儿。最要紧的是这十年来,想要勾引萧茗的女人很多,但大凡这类有两种结局:被他浑身的杀气给吓得花容失色者有;有幸能看见他的真实相貌最后选择放弃者有。
  朱槿这种未见过大世面的,哪里能经得住萧茗这般吓唬,终于开始瑟瑟发抖,还强颜欢笑地说道:“爷您别吓人家啦。”
  萧茗勾起朱槿的下巴,看着这张妩媚至极的面容,忽然道:“邵义山?”
  邵义山正逗弄着怀中的美人,哪里想到萧茗会喊他,赶忙应道:“义山在。”
  “就不知,我那侍婢与这位仙府美人,谁更胜一筹?”
  这问题难倒了邵义山,他吞了口水,与邵大富贵面面相觑。邵大富贵自然晓得,自己儿子刚才唐突的表现惹恼了这位地狱门难伺候的门主,但若是说苏袖美,显然会得罪了整个仙府;若要说朱槿美,又会令萧茗不快。
  邵义山擦了擦汗,斟酌了一下答:“自然是各有千秋不相伯仲。义山真心羡慕门主,连一小小侍婢都如此美貌,地狱门当真令人向往。”
  心里却在唾骂那鬼地方,真是可怜了小美人居然做了侍女,看朱槿这样就晓得平时是怎么被折磨的。越想越可怜那楚楚可怜如弱柳扶风的美人,却哪里晓得她正笑眼弯弯地躲在门口看好戏。
  朱槿暂时忘却了恐惧,怯生生地问:“哪位美人?”
  萧茗刚要说话,却看水运寒提着一个包裹匆匆忙忙掠过大堂,将那原本躲藏着看好戏的苏袖给不声不响地拎走,顿时沉了脸,“滚开。”
  朱槿一愣。
  萧茗豁然起身,毫不怜惜地将其推开,朝着堂外走去。
  这位仙府美人哪里得过这种待遇,眼瞧着就要泪珠滚滚,立刻就有双温热的手将其扶起,柔声道:“美人莫慌,有我风子轩在,怎么能让你受委屈呢?”
  朱槿抬眼一瞧,就看面若冠玉的风堂主浅笑低语,瞬间被夺去了心魂,颤颤地说:“吓死妾身了。”
  从没有人能如此待她,这还是第一个让她在众多仙府美人面前丢尽人的。她银牙轻咬瞧向已然空无一人的堂外,紧紧捏着手中的丝帕,恨不能当。
  正是近秋时节,蓬莱却似乎没有丝毫暮色苍凉的秋色之感,反倒依旧如同春夏交际,柳色正浓,截雾横烟,娇拖鸭绿,依依一望。树下的白衣男子手抚垂柳,间或从中露出那张温润如玉的笑颜,正凝望着不远处紧闭着的那扇房门。
  “原来你还是对她余情未了。”萧茗走到他身旁,淡然问。
  水运寒不意外地转头笑道:“门主你果然来了。”
  “什么?”
  “没什么。”水运寒叹了口气,暗暗摇头,“何为余情未了,原本就从未忘却。”
  “为何?”萧茗的问话从来都简明扼要,也让水运寒晓得他其实是想问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苏袖。
  他深深地看了眼那依旧掩着的门扉,“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矣!”
  “门主,你呢?”
  萧茗心中一震,狠狠地看向水运寒,只见他接着说道:“听闻最近门主与她同寝同食,这个筹码显然是目下最要紧的,所以也不需要顾及运寒的心情。毕竟……她心中也只是将我做了大哥。”
  原来他是问自己这件事儿,萧茗的眸子一紧,不愿意再谈苏袖的问题,“其他人都安排在哪里了?”
  水运寒微微一愣,旋即敛去笑容,“言凉探得,届时正道盟议会之后,九天门的人会歇在连玉山,目下我们的人都隐在连玉山脚下了。就待云连邀他们落单后,发起攻击。”
  “其他门派的所在地也一样查探出来了?”
  水运寒颔首,“是。”
  至此,萧茗才微微安心。这一场争斗是他蛰伏数年后再度与云连邀的交锋。所以眼下地狱门精英尽出,妄图借此番武林大会,将所有正道盟一网打尽。
  挽一个低至脖颈的髻,上头只簪了一根常年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玉簪,简单朴素却又不失淡雅。铜镜内的眼底痣魅惑异常,苏袖捂着脸狠命地揉了揉,显然是非常不满这张楚楚可怜的面相。
  叹了口气,她转身打开了门。旋即愣在原处,只见萧茗与水运寒齐齐站在门外,似乎正在闲聊。好奇地探头看了眼右侧,方才门主不还怀抱美人享受艳福的吗?眼瞧着他将所有美人都丢下,来与水运寒商议事情,还是教她十分快活。
  萧茗听见启门声,转头瞧去。
  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有长长的下摆和微立起的领口,衣袖稍宽大了些,以银丝滚边团出小小的云纹图案,腰间是原先那白色缎面的腰带,紧紧地裹出蜂腰轻柔,盈盈可握。衬上那素雅的发饰,出尘脱俗,比那些个所谓的仙府美人香胜出百倍。
  水运寒叹了句,“这身衣裳果然十分合适,瞧见的时候就分外喜欢。不过怎么不换上那藕色腰带?”
  萧茗微微一挑眉,晓得她没有弃去这条腰带的缘故,全是因着那细针暗藏。
  或者穿着端庄了些,苏袖也收了那股子活蹦乱跳的冲动,眸光流转,笑语嫣然,“方才门主你们在堂内的时候,袖儿便央水堂主去买了件能见人的衣裳,没有私自逃跑或者外出呢。”
  她低下头做了个鬼脸,离得那么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跑啊。
  萧茗也不理她,转身与水运寒说:“时间不早,你是不是要先去了。”
  水运寒微微一愣,显然是有话想与苏袖说。然则萧茗却摆出了一副你着紧走的态势。夹在中间也感觉到那微妙情形的苏袖,顿时想起自己还拜托了水运寒去长天坊卖小铃铛的事情,不觉露出苦相,又哪里敢多话。
  水运寒轻咳了声,“门主,还有些其他细节需要与你说一下。”
  萧茗睨了眼苏袖,淡淡地道:“去备些小菜,我与水堂主房内说话。”
  他顺便回头看看,只见堂内也是一片欢腾,显然自己门下的几位堂主也被仙府美人伺候得十分开心,暗叹一声抬脚上前,先进了房间。
  早前还是个服服帖帖的侍婢的时候,总是性情柔顺地待在一旁,萧茗是不大在意她在一旁。自从她有了独当一面的能耐的时候,很多门内事务,她就不再有机缘得窥了。
  只是支走了她,她就能不晓得么?苏袖又再吐了吐舌头,甩手朝着灶房行去。路过萧茗与水运寒所处的房间时候,她刻意地施展出自己的“清心大法”,旋即便被一阵热浪排开,这时候才知道厉害,抖着手一路小跑。
  寻了个婢女问明东苑小厨房的去处,此刻大厨房一定都是在准备大堂宴会,哪里会有自己插足的余地,小厨房十分安静,无人打扰。只是一应小菜有些不足,她思忖着是不是要去大厨房取些新鲜的蔬菜回来。
  正迎出门,却看邵义山正堵在门口,不觉蹙眉问:“邵小爷这是做什么?”
  方才这家伙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毫不掩饰那双贼眼的窥看,如今单独相处,放肆地在苏袖周身上下打量着,口中戏谑道:“小美人,哥哥是特地抽空来寻你的。”
  苏袖压下想要掀翻此人的心情,勉强笑了笑,“寻我做什么?是门主有何吩咐需要邵小爷转告吗?”
  她特意提了门主,便是想警告这个家伙。哪里晓得邵义山压根没有心神去想萧茗,瞧见她的笑容后更是浑身无力,故作风流地靠在门边软声问:“小美人做一个侍婢多么可惜,不若来我邵义山这方,第三房小妾的位置一定留给你,保你荣华富贵再无漂泊。”
  见苏袖面无表情地听着,他又靠近了一些,“第一番见到小美人时候,只觉风尘仆仆十分辛劳,如此生活如何能养出小美人的风姿呢?我这等爱美之人见了也觉可惜。”
  苏袖额角抽搐,“我想邵小爷一定会错意了。奴婢早已经是门主的人了,哪里还能随意相许。”
  “什么!”邵义山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脑子里浮现的是小美人楚楚可怜被暴徒肆虐的场面,这等好处居然让那种不懂怜香惜玉的人得了便宜,他如何能忍。只是邵义山虽然色欲熏心,却也不敢与地狱门作对,连忙凑近苏袖耳旁说道:“既然已经懂得情事为何,想来一定深谙其中之好,让哥哥教教你什么叫做天上人间,今夜子时在房内等你,西苑东一院当中那间。”
  说完后,他又故作潇洒地转下下手中的折扇,抛了个你知我知的眼色,才施施然转身而去。
  待他走远,便听见一阵轻笑。
  苏袖分外苦恼地踹了下脚下柴火,“运寒大哥你好戏看够了没?”
  水运寒从暗处走了出来,明显笑得有些憋气,“方才我见你良久不来,才与门主说出来寻你,哪里晓得居然看见你被人调戏。”
  “那怎么没见你英雄救美一番呀。”苏袖没好气地坐在廊下。
  水运寒坐在她旁边,“现在的小袖儿哪里还是我初认识的那个,明面上看着弱不禁风的,内里主意多得很。”
  “幸好这家伙没有立时动手,否则我一定狠狠揍他一顿。”苏袖恨恨地道,不过一路行来,见过秋夜卿,见过林惜苑,见过沈娘,也看过占轻绡,世间女子的美早已尽收眼底,以至于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
  也不是没有人觊觎过苏袖,只是白锦这狠角色从来都会让人立刻放弃了遐想,这还是她第一遭遇见这般事情,有些棘手。
  毕竟邵义山是邵大富贵的儿子,而地狱门如今还是落于邵府做客,如果揭了邵义山的脸面,怕是让萧茗难办。虽然地狱门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苏袖却了解眼下这是非之秋,并非在蓬莱大动干戈的时候,所以不觉还是又埋怨的一遍,“方才你怎么就不出来替我解围呢?”
  水运寒呆了一呆,苦笑着道:“你都说了你是门主的女人了,我又怎好出来澄清事实。”
  苏袖顿时绯红了脸,恰如园中一株俏丽的红茶花,她讷讷半晌也是没有吐出半个字,忽然身后微动,她慌乱转头,却看萧茗的衣裳没在眼底,已是入了转角。
  她看了眼水运寒,心中大乱,跺了跺脚就追了过去。
  水运寒面上浮出苦笑。红茶花瓣被风吹拂,落入园中小溪。
  一声叹息。
  苏袖连番纵掠,总算是赶在萧茗回到大堂里与众人叙话时候揪住了他的衣裳,低声解释,“我方才被邵小爷纠缠,所以无奈之余乱说的。”
  萧茗半晌无言,忽然转身勾住她的身子转回了自己的厢房,将其抵在墙角,危险的气焰瞬间溢满房间,苏袖即便是天大的胆子也有些害怕,她举手发誓,“我绝对没有勾引人!一直都本分得很。”
  下巴被狠狠挑起,直直地看向对方,“没有?那勾引我有何好处?”
  勾引……你?
  苏袖张口结舌,哪里想到只是想解释一下,得来了这样的结论,显见萧茗心情也是十分复杂,忽然又掀翻了她,叫她趴在自己腿上,一巴掌一巴掌狠狠地打了过去。
  “门……门主!”
  “早几年的乖顺模样是装的,那如今呢?你信不信我真将你撕碎了喂狼!”
  苏袖的心里却忽然明朗,脑中一遍遍地过着风子轩所谓“扰乱了门主的心湖”。她还来不及欣喜,就担心萧茗会快刀斩乱麻,连忙挣扎着扑到他的怀中,抱着他的脖子说:“不要,撕了我就再没我这么贴心的人了。”
  “贴心?都是狼心。”
  “是不是狼心,日月可鉴。”苏袖将萧茗的手轻轻覆在胸处,气氛逐渐迷离,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已然浑身轻颤。
  对萧茗的那颗心,恐怕只有苍天可以明了,任她聪明一世,也算不过自己的这颗心。否则不会任自己在这里,从不图谋。只要回了他的身边,就什么花样也不愿意玩。幸好方才没有来得及问水运寒长天坊的事情,否则就不会像这般好应对了。算了算了,再也不想了,在武林大会见到白锦前,还是着紧自己身上的剧毒吧。
  不由自主地,一只手紧紧贴在萧茗半张残面具上,自己也靠了过去,低低地叹了口气,“何况武林大会后,若没那颗云连邀的解药,什么狼心贴心,再没得想了。将死之人,哪里还有其他想法。”
  门也不能出,更不能离开萧茗的身畔,他却怕是连自己吞了颗毒药的事情已经忘却。苏袖苦笑着想,在他心里,苏袖也不过是扰乱了一波平湖的水滴而已,仅仅泛起了涟漪,就再没负隅顽抗的能耐。
  萧茗感觉到那柔软的身子越贴越紧,森然道:“云连邀想要你的命,也要过了我这关。”
  苏袖叹了口气,这铁铸的脑袋啊,教她如何是好。
  良久,萧茗忽然道:“你的胆子果然越来越大。”
  苏袖惊醒过来,瞬间跳离了萧茗的怀中,“我……我去备菜。”
  “不用了,回来。”萧茗伸展开长臂长腿,任那伟岸的身子陷在身后的大靠椅上,示意了下,“过来。”
  时光流转,就好像在逍遥峰上的小屋内,阳光投进窗格,他靠在雕花椅上,同样的动作同样的霸道同样的不讲道理。
  苏袖却不再是那怯弱的模样,微微一笑,便投进萧茗的怀里。几乎就在瞬间,便被唇齿相接的强硬给淹没在其中。
  谁在勾引谁?
  与白锦相处的数月,原本都告诫自己,淡了,淡了。
  这番回来,一场又一场让她心迷神醉的行径,又将她逼到无可逃避的地步。是她缴械投降,是她沉舟溺水。输了,输了。输得彻底。
  究竟是谁乱了谁的心呢。是她的美艳,是她的心甘,是她的乖顺还是她的狡黠,是她的灵巧,是她的聪慧?
  萧茗也有些做不准,此刻,他承认,当听见水运寒那句“你都说了你是门主的女人了,我又怎好出来澄清事实”的时候,有些欣喜若狂。也承认自己被挑起了多年来已入死地的心动。挑动得他一步一步加深攻势,任狂浪风暴将彼此掩埋。只有此刻,再不想其他。
  只是在他触及到那细针暗藏的腰带时候,他还是松开了手。望着怀中面目绯红的苏袖,那眸间若水情动不已,若他想要就这般修成正果,恐怕什么也阻止不了他。若放在往年,她还只是身旁默默无闻的小侍婢,他会毫不犹豫。只是如今,他必须冷静。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不可。
  合拢了敞开的衣襟,那一袭春光仍旧炫目。萧茗这铁木脑袋,也总算忆起二人间的孽缘,总是诸多牵连,从她做了自己侍婢后便万分柔顺,任取予夺,毫无野心,所以即便是萧茗从水运寒处得来身世之谜,也故作不知。即便是以有心算无心,终于让她露出本相。不得不说,这本相,也教萧茗悸动得紧,不得不用“冥心大法”克制住体内熊熊燃起的火焰,低声问:“那是你的初吻吗?”
  苏袖赧然,垂下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本以为心若死水,那双澄澈的眸子缓缓抬起时候,还是注入了一波灵泉。
  “门主,堂宴已经准备好了,风堂主嘱我来唤您一声。”
  苏袖身子一震,轻轻挣开怀抱,整理着被逗弄得一片凌乱的衣裳。偷偷侧目,萧茗已然瞬间恢复平静,冷然回答:“知道了。”
  苏袖红着脸站在原地,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那今晚怎么办……那登徒子邵义山叫我去他房里……”
  “管他做甚?他会来我床上抢人吗?”
  苏袖顿时捂着脸。萧茗站起身来,苏袖忙慌上前替他整理着仪容,待全部妥当后,他说道:“与我去堂宴吧。”
  “咦?我只是个侍婢……哪有这个资格。”
  的确没有资格,但是萧茗也不大愿意让她去一堆门人下人的地方,毕竟这女人一日风采胜过一日,又有那么多鬼心眼,他不大放心。
  “眼下风子轩他们身旁定有仙府来的女子们相伴,你就以我侍妾身份出席吧。”萧茗没有想那么多,倒是苏袖眼底微微一黯,虽然只是说说的侍妾而已,但到底也及不上他心里的那个女人,到底也及不上。
  她努力摈去众多袭上的失落,暗忖自己倒也是野心不小,怎么别处就没那么多想法呢。萧茗在前,苏袖在后,朝着大堂走去。
  大堂内已是热火朝天之势,主席上留出座位正是要给萧茗的,而分列下去的依旧是各堂堂主、邵府要人。每人身旁都伴着一两名美人。当苏袖跟着萧茗进了大堂时候,她亦被那满堂的喧嚣笑意感染,却没注意到坐在风子轩身旁的那朱槿以及另一席上的邵义山正牢牢地盯着她。
  邵大富贵伸掌问:“萧门主当真是忙碌啊,我们都酒过三巡你才姗姗来迟,得罚得罚!”
  苏袖暗暗回头,却看水运寒并不在其中,想来又是被萧茗派去做什么了。而风子轩见到她的时候明显颇为意外,反倒是言凉极为坦然。
  她着紧地坐在萧茗旁边,却听邵大富贵问道:“门主不要我们仙府美人,却哪里都要带着这位大美人,想来也是萧门主的心头好吧?”
  苏袖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此番话倒是让其有些窃喜,含笑替萧茗倒上一杯酒。
  萧茗淡淡地回答:“萧某的侍妾而已,服侍惯了,不习惯她人。”
  风子轩一口酒喷到了朱槿身上,惹来女子不断的埋怨,一贯镇定的风子轩连忙抚着朱槿的玉手,惊魂未定地调笑着,“为嗅美人香,只能出此下策。”
  他埋在朱槿怀中,深深地吸了一口,叫右手边的女人窃笑不已,直说风堂主实在是调情圣手。朱槿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
  邵义山听见萧茗那话,心情十分不爽,脸色也臭臭的。
  苏袖那里管得了邵义山的心情,却晓得风子轩一定更看不起自己了,不过她真的不介意,只要能与门主在一起,任它万箭穿心亦是无所畏惧。
  “萧门主,这次地狱门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吗?”邵大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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