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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竹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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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袖摇头,都走到这一步了,她绝对不允许萧茗真个发生这种事儿。顷刻间周身的“清心大法”居然不受控制地再度渗出,令她花容失色,顿时手忙脚乱地收回功法。
萧茗一把回抱住她,“别动,就这样,别动。”
方才她的清心大法竟然与他体内的那股清气起了反应,似乎有前后夹攻压低体内火焰的趋向,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苏袖离开导致前功尽弃。渐渐的因为凉意渗透,他体内升腾的邪火总算是压了回去,舒了口气,萧茗才放下心来,与苏袖抵额相对。
大概这辈子萧茗都没有此刻如此狼狈,往常他即便是被仇家追杀,也能与关键时候逃离生天,今日这浑身如浸了泥汤一般全无形象的,还是周遭第一回。
坚持了这么久,终于似乎有了起色,苏袖始终绷紧的那根弦瞬间松弛,整个身子控制不住地软了过去。萧茗一把将她捞了回来,强撑着道:“我撑不了多久,现在是去哪里?”
“晏雪山,寻神医晏雪,替你医治。”苏袖被一语惊醒,立刻简明扼要地回答。
萧茗想起那整整五年的爱意,心中不觉一荡,只是眼下他自己重伤在身,根本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勉力起身,抱着苏袖提气踏回了山崖。
只是载着二人的马车已经不见踪影,萧茗停在原处身子似乎又有些倾斜,但一旦看见苏袖,就又挺直了回来,目光灼灼地望着来路上正骑着马飞驰而来的商贾。
苏袖忽然明白,他是要杀人劫马,心中一颤轻声道:“不……不要杀人。”
就在下一刻,萧茗果断收掌,起身凌空而起,将那商贾踢下了马,冷冷地道:“借你马一用。”
眼看着此人身上到处都是鲜血泥水,不似是正常人样,将那商贾吓得屁滚尿流,口中连声道:“您用、您用!”
话音刚落,他们已经绝尘而去,不知去向,山道之上,只留了余烟滚滚。
“强盗啊!!!”
当苏袖带着再度昏迷过去的萧茗赶到晏雪山的时候,险些没有寻到晏雪的小屋住处,幸好她向来记忆甚好,勉强依着记忆,只走错了一条路,便安然到了晏雪神医那门外。
她与晏雪还没有那么熟,不过好歹也有几面之缘,此刻与那日不同,正是日出正午时分,当马蹄声“哒、哒、哒”的出现在晏雪那小院的时候,那神医已然在屋内说道:“不知是哪路朋友?”
苏袖喘了口气,高声道:“是苏袖,龙子你还记得我吗?”
她刻意提这件“龙子晏雪”的传说,便是想让晏雪能快速地记起,果不其然,那晏雪拔腿就出了门口中嚷嚷,“虽然你肯定是来给我找事儿的,但我实在是想念你做的饭啊。”
结果二人一对面,晏雪愣住,“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要说苏袖这刻,风尘仆仆不说,浑身泥泞,又臭又脏,若非说话声音没变,晏雪险些都没认出她来。
苏袖无奈苦笑,“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今日是央你救救他。”
她下了马,露出伏在马背上的萧茗。
晏雪大感头疼。
但是他又没办法不管这送上门的病人,挠了挠头叹口气道:“索性他还没死呢,你二人先弄干净点。”
苏袖连忙应许,借了晏雪的那灶房煮水沐浴,为了赶时间也不像往常那般细致地洗,除去一身泥污后,便穿着晏雪的书生装走了出来。
晏雪正手忙脚乱地摆弄着萧茗的上身,显然是想帮其擦拭下身子,但又明显其对这种事情十分没有经验,苏袖只好叹了口气上去帮忙,只是由晏雪架住萧茗。若说晏雪这人,当真对朋友推心置腹得很,也不问此人来历,只要是朋友带来的,绝对不推辞,这等好心肠,难怪被称为当世神医。
只是看她很习以为常地替萧茗擦完背部,由晏雪拖到床上后,他终于压抑不住地问:“你不是白锦未婚小娘子吗,怎么与这男人如此不避嫌?”
“别听白锦胡说,我与她是好友,他……他才是……”
苏袖服侍了萧茗这么多年,哪里没见过,当然能面不改色,但她实在认为不该瞒着晏雪,当其知心良友一般指了指躺在简陋客房的床上的萧茗,顿时娇颜羞红,若出水芙蓉,一时间让晏雪看得都有些呆愣。
“那我还必须治好他,以免你连夫君都没了。”晏雪寻处坐下,替萧茗开始把脉。
苏袖将萧茗弄干净后,替他盖上厚被,却想起绯夕烟,心情顿差。那个如斯反复的女子,真要是回来,萧茗是会继续接受她的吧。毕竟绯家对其的养育之恩在那,萧茗是不可能能对绯夕烟狠心的人。
不过也好,自己也坦明了爱意,就再没遗憾了。
“不会是夫君的……因为他根本不要我……”苏袖黯然地垂下头,她已经尽力了。
“什么?他居然敢不要你?”晏雪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倍。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心中如何想的,摸不透这人。”苏袖忽然觉着累得够呛,精神的疲惫至极、身体的疲惫至极、心的疲惫至极,让她很想立刻趴下,若非很想知道他的现况,她真的早就坚持不住了,“不过他心里,原先一直有个喜欢的人,爱了很多年很多年。”
“这样……那你真的有点苦。”晏雪慨叹,“真是爱的话,能包容对方所有的错。你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一句话点透了苏袖心中所有不解。她终于明白了。
晏雪说得对。真是爱的话,萧茗就根本没恨过绯夕烟。他有他的江湖事业,所以绯夕烟的小打小闹他可以完全容忍,甚至是无视。只是因为绯夕烟想毁掉她父亲一手建立的地狱门,他才真的生气。
正是因为有爱,所以可以包容。
她苏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可以包容眼前男人的一切缺陷,甘之如殆。
正是将心比心,她才恍悟,自己真的很难撼动绯夕烟的位置。萧茗把爱给了绯夕烟,怎么还能分给自己,或者是怜爱,或者是同情,但这不是……爱。
在邵府的那些时日,她其实真的觉得门主能分出一些心给自己,因为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她很明显地收到了。只是绯夕烟的再度出现,将这份难得的悸动再度藏了回去。输、输得无能为力了。
晏雪看她这样,也不再追问,而是低头细细检索着,包括除下了他面上的黑甲。忽然说道:“他这是中了毒啊。”
“中毒?”苏袖回过神,收了眼里的失望,将思绪放回了现实。想起自己体内的毒,刚想要出口问,就听晏雪继续说:“而且中了不止一年,显然是陈毒未去,又加上练功功法问题。”
苏袖的心赫然沉下,她想起了水运寒那一直自称神医,替萧茗医脸的事情,云连邀……你……
急怒攻心,她一口血不受控制地喷了出去。
晏雪吓了一跳,连忙搁下萧茗的手,抓住苏袖的腕部,不多会儿更加讶然,“怎么连你也中了毒?”
“我无妨,先看看他。”苏袖知道自己的蛊毒不是一日两日可以治好,所以又将晏雪的注意力转到了萧茗身上。
晏雪点头,沉吟片刻道:“若非他体内有一股清气支撑,恐怕很难坚持到现在。”
苏袖张大眼睛,回答道:“当日门主忽然狂性大发,我为了压住他体内邪火,就将自己的真力度了过去,结果效果并非那么好,还以为自己办错了。”
“对,应该如此,误打误撞也不算太错,容我想想,你的这门功法似乎与他有些相生相克,或者正是解去他体内陈毒的一个机缘。唔……我出去走走,你先好好休息。”
苏袖终于笑了,若是这次能将萧茗脸上的毒伤一并解去,自是最妙。送走了兀自沉思的晏雪,苏袖终于累得躺了下去,一觉睡了整整两日。
待苏袖醒来的时候,床上除了她一人,萧茗居然也不见了。
她大惊之余立刻奔下了床,豁然推开门,却看萧茗正与晏雪站在院子当中不知攀谈着什么。顿时喜出望外,想不到晏雪如此神奇,只是一日光景,便将昏迷中的萧茗给救醒了。
晏雪回身,似乎想起苏袖前日里那段可怜的话,耸了耸肩道:“御针十二法,昨日扎了几针就醒了,一直坐你旁边瞧你也没醒,果然是太累了吧。”
苏袖面上微微一红,“我好像睡得太沉了些。”
“啊啊,你们两个自己聊,我去继续想破解之法。”晏雪打着呵欠,对苏袖眨了眨眼,将院子独独留给了萧茗与苏袖二人。
苏袖心里惴惴,那日表白完全是一时冲动,结果此刻他清醒了、自己也想通了,反倒不知如何是好,搓了搓袖子后,声如细蚊地说道:“我去做饭……”
转身就要走,却被萧茗倏然拦住,二人终于四目相对,萧茗前进一步,她便后退一步,前进一步、后退一步,直到萧茗问了一句:“为什么?”
对,这是萧茗沉睡不醒的时候一直在想的问题,为什么?
他对苏袖,不算好。
那些年基本上连正眼也不瞧一眼,自己的心思都在绯夕烟身上。若非知晓了她的身份,才渐渐地将其搁在了比较重要的位置,但是对于萧茗而言,他利用她更多于喜爱她。只有在邵府的日夜相处生出了几分情愫,到蓬莱台上,直到见到绯夕烟,才笃定了自己的一些情感。但是正因为那日的表白,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要将其嫁给水运寒,会让她那么伤心。
若说他不欢喜,那是假的。
他太欢喜,欢喜得简直想马上就吃了这个尤物。
因为他自己也动了情,就在赏剑会后,他是决意要待她再好一些的。结果还没有这个机会,反倒是被这个小女子救了回来。
铁臂一把捞住苏袖,让他二人紧紧相贴,萧茗看着她那姣好的容颜,哪怕憔悴不堪也依旧是不染尘俗的美艳,看着她被自己盯得渐渐垂下眼睑,终于抑制不住地再次吻上苏袖那软软的红唇,不再那么粗暴,温柔地撬开了那洁白的牙齿,一点点地将自己所能回应的,全部通过这个温情至极的动作体现了出来。
一吻结束,苏袖呆滞了半晌,被萧茗拍了拍脸才回转了过来。
“傻了?”萧茗难得地调笑一句。
苏袖当然是被这温柔如水的行径挑逗得无法自拔,呆呆地回了句,“是。”
然后她又慌忙摇头,“不是不是!”
只是越发温柔,如果真有一天让她离开,她会舍不得吧。或者她又会像前些日子那样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与绯夕烟争个长短。现在只要一闭上眼,不是水运寒的背叛,便是绯夕烟那双余情未了的眼神。
念起水运寒,心中一滞,不知要如何与萧茗说。
“不知道风堂主他们怎样了……”
“哼,我定会让云连邀血债血偿!”萧茗想起了连玉山上连绵的血,心头涌起了怒火重重,一拳狠狠砸在了墙壁上。
“那沧溟剑是假的,“冥心大法”也是假的,否则门主你怎么会走火入魔,以至于含恨连玉山。”苏袖对云连邀,同样的恨之入骨,只是所谓的复仇计划,她从未想,也不愿想,正与她本性善良,素爱清静,原想若是能与萧茗在此山中度过一生,便是最美,然则他定是不会,也是不肯。
所以她将水运寒便是云连邀此事儿,埋回了心中。自己一人知道就好,便让水运寒在整个地狱门中,成为不幸一名战死连玉山的堂主罢了。
二人一路漫步,在小院旁的湖边缓缓行着。
“你当真把那东西给了云连邀吗?”萧茗忽然蹙眉问。
“当然不是。”苏袖吐了吐舌,“自然是假的。”
所以云连邀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此人诡计多端,她最怕的便是防不胜防。
萧茗转头朝向小湖,认真地道:“这制胜关键,就在玄天八卦了。”
苏袖心猛地一跳,不敢告诉萧茗东西已经都在白锦处,收拾了些微慌乱,她淡淡地道:“在我看,先趁这些日子好好养伤,拔除身上的陈毒最为重要。这样门主才可有必胜的把握出山。”
“嗯。”萧茗缓缓走到她的身旁,替她摘去头上的一片花瓣,意外地发现只有一根红珊瑚的簪子,“那根玉簪呢?”
“我将其做信物,让剩余的门人拿着找明澜,明澜至少在地狱门待了那么久,他至少能帮我们收拾下残局。”
萧茗定定地看着苏袖,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明白苏袖的聪明,但是她的顾全大局,却是萧茗始终没有意料到的。
苏袖垂下头,明知道自己不该问,却还是忍不住,“那……那天晚上,绯夕烟去找过门主对吗?”
就是蓬莱台赏剑会之后,绯夕烟愤而离开,萧茗让苏袖不要回去。正是那晚上,苏袖明白,依着绯夕烟的冲动性格,她一定会去找萧茗。只是自己一直没机会问,如今问了出来,看见萧茗眸中闪烁的目光,便全数明白。
她的嗓子都有点哑了,“那天她是否想帮你,门主你却当做她骗你。”
绯夕烟是何许人,她太了解。正是将心比心,她甚至都能想象出绯夕烟那天夜里被气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她大喊着说你尽管去死好了,然后扭头就走。
苏袖颓然,自己终究永远地迟了那一步。
叹了口气,萧茗微微后退了一步,挪向了湖口的大石前。
正如苏袖所说,那天夜里绯夕烟的确摸进了邵府,但她并非说的那么完全,只是让他们不要去连玉山。萧茗何许人,怎么会因为一个女子的肆意妄为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但是绯夕烟痛哭离开的场景,始终在他心里,难以忘记。
正是被绯夕烟伤得太深,他对苏袖,甚至是吝啬给出那一点。
“我去做饭。”颇为哀怨地吐了一口怨气,她转身朝着灶房走去。
萧茗负手站在原处没有动弹,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何,明明已经动了情,明明已经水到渠成,明明已经可以顺势而至。他若是因为眼下的局面,而将苏袖彻底掌控在手中,反倒因为那一份情,教他无法这样做。
苏袖她不懂萧茗,正是因为不懂,所以他们的这种似在有情无情之间的暧昧,反倒让她自己很痛苦。
要么爱,要么绝情。
没有第二种选择。
但事实上他们在尝试的,正是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与他二人所修行的心法一般,要么如烈火燃烧,要么清心寡欲,可偏生两种碰撞在一起,演化成了别样的存在。
苏袖做完饭后,唤另外二人来吃。
这颇为顽皮的神医拍手大笑,“终于可以吃到好吃的饭菜哩!”
晏雪在后院里种了一小块菜地,配上山里土货,味道别有口感。难得三人一桌,却看苏袖与萧茗沉默着不说话,晏雪心中就明白了这两个人之间肯定尚有别扭。
“我已经找到了如何治萧门主的病的方法了。”晏雪成功地用一句话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是什么?”苏袖抢先问道。
“这个吗……”晏雪卖了个关子,“饭后我要与苏袖你单独说话。”
苏袖愕然,此事儿与自己还有什么关系吗?她狐疑地看了眼萧茗,对方不动如山,她也不好说什么。
萧茗饭后沉默地先行离开,留了苏袖与晏雪单独相对,苏袖支支吾吾地问:“你是不是说,这次治病需要我在旁相助?我与门主没有吵架,自然没问题的,不用单独与我说。”
晏雪又添了一碗饭,很是尴尬地说道:“我在与萧门主对了其“冥心大法”的法门之后,我愈加发现,他所练的下卷绝对是编造的,而你练的这套功法,才是真正的下卷。”
“什么?”苏袖傻了眼。
“对,若我没有猜错,你所练的,才是当年真正的下卷。”
“所以……绯南楼才会四处寻找绯西楼,其实就是要找这部下卷……可是……可是那颗白色药丸已经被我吃了。”苏袖这才明白,若只是绯西楼自创的“清心大法”,绯南楼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兄弟逼到无路可走,唯一的可能就是绯西楼其实偷了“冥心大法”的下卷清心大法,致使绯南楼的功法难以为继。
“问题就在这里,那白色药丸应该是解毒关键。所以若你的‘清心大法’恰恰是与‘冥心大法’相生相克,那么你便是彻底治疗萧茗病症的介体,我才要与你单独叙话。”
苏袖张口结舌,“介……介体是什么意思……”
“我这套治疗必须遵从三步,同心、导引、化解。”
“这三步……有什么问题?”
晏雪颇有些无奈地说道:“若非你说过你爱的是这人,这套方法我也不会说,因为有些违背本人的治疗初衷。同心自然是需要你二人在这段期间内,没有二心;导引则是需要你渡出一半的内力传于萧门主,同时将其体内业火吸入自己的体内进行;最后一步……”
晏雪站起,凑到她耳畔轻声道:“则要行房。”
苏袖顿时脸红到了耳根。
“所以这需要你做出太大的牺牲,我需要提前与你说明。”
苏袖目光凄迷,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手微微一颤,起身冷静地说道:“我没问题,其实……关键在他……”
“我要不是知道此人心高气傲得很,要么就与他说了。若是让他晓得你要付出如此,他肯定不能答应。”晏雪耸了耸肩,显然是凭几句话就判断出萧茗这个人的性格。
苏袖缓缓的坐回原处,“你说的这些……一定没有问题对么……”
“或者再让我想想。”晏雪苦闷地继续挠挠头。
“不用了,我知道了。”苏袖侧头看向远处萧茗低身喂马的迷人背影,苦笑了下,或者这是自己最后与其亲近的一个契机,老天总算也待她不薄,如何能拒绝得了。
夜里休息的时候,苏袖坐在木凳上,从怀中掏出清心大法的心法,送到萧茗手上。
“这是?”
苏袖嘟着嘴,“当初是我的错,没说明白。我从山崖上掉下去的时候,不小心进了一个山洞,捡到这个心法。依晏雪的说法,其实这才是‘冥心大法’的下卷。”
“什么!”萧茗身子一震,翻开这个帛书,一行一行地看下去,难得眸中闪现喜色的说道,“这的确是那下卷,可以化解‘冥心大法’业火的最好法门。”
苏袖凑了过去,挨近了坐,轻轻地在他耳畔吹了口气,又将清心大法收回了掌中。
见萧茗眼中尽是疑惑,她笑得十分暧昧,“门主你想,我为了这个东西,差点就死了一回,怎么也该要奖励下袖儿吧。”
“又开始谈条件?”当真小妖精。
“那是自然。”苏袖将“清心大法”放在萧茗手上,软声道:“袖儿没有别的意思,在这山谷当中……”
她的手搁在萧茗的心口,一字一句地说:“这里,只能有我。我唯一的要求。”
不是演戏,她多么希望他的心里能永远都是自己,不过这近乎奢望。就比若自己的心里一直都装不下水运寒一般,正是因为明白,所以她只能提出这一点点小小的要求,在这四方天地,小小山水间,那双眼里只有自己,足够她铭感此生。
说话间,她便开始替萧茗宽衣,眼里流着魅光,与她往日的羞涩大相径庭。
“袖……”
香舌蹿入口中,苏袖当是第一回如此主动,但因为一起住的时间不短,她十分了解如何掀起萧茗的冲动。就在她的手轻掩其上之时,终于感觉到那勃然的跳动。苏袖的面色微微一红,看他眼中疑惑万千,还是软软地趴了过去,覆在他的身上轻声道:“我想了想,袖儿什么都输了一阵,只有在这上面,能拔个头筹。”
萧茗不喜欢被操控的感觉,当被撩拨得差不多的时候,翻了个身,反守为攻,任清香扑鼻,任温香满怀。
“你明知……”
苏袖深吸了口气,依着晏雪所说,按在萧茗丹田之上。
她眸放幽怨,终于看着萧茗冷静地吸了口气,显然他习惯性的又在压抑。
萧茗起身套上外袍,想要出去走走冷静冷静。往日苏袖都很乖巧,今日变得这般主动又魅惑,他怕自己一个冲动就取了她的初红。
“萧茗!”
萧茗微微一僵,这是苏袖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苏袖坐在床上,泪眼迷离,“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我也不介意孩子,更不介意你以后会与谁在一起……我只想要你……连这点成全,你也不给我吗?”
萧茗不动。
“我的萧大门主,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
正因为她已经不是萧茗愿意肆意伤害的人……萧茗转身,月光投进窗格,那光洁的身躯,仿佛蒙上了圣光,美得无法直视。
萧茗甚至感觉到,若是今日他出了这门,从此后,他与苏袖就真的完了。
缓缓挪回床边,他将苏袖的手握在掌心,轻轻地摩挲着。
苏袖却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
她豁然起身,将自己洁白无瑕的身子彻底投入到萧茗的怀中,引发了烈火熊熊,燃烧了最后的理智。
四方世界,万千风情。惊涛骇浪中,不再只是一个人的天地。
初红点点,她甚至因此痛得冷汗直冒、手足冰冷、娥眉紧蹙、红唇泛白,只有她自己一人明白,当身心尽付的时候,她是如何的心酸、痛楚与幸福。
我爱你,才会如此决绝;我爱你,才愿牺牲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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