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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竹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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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辰的确有些晚了,已过子时,算了算,萧茗每夜也不过就只能休息两个时辰,到五更天时候就必须离开了。
她打了个呵欠,伏在萧茗怀中舒服至极,当真催人入睡,不过还是惦记着起身从小桌上拿过几块白日留的点心端了过去。
一杯寥寥热气的碧茶,一盘萧茗最爱吃的点心。
他眉头微挑,似乎不论何时,只有眼前这个柔软的女子,从未变过。他挑起一块甜糕放入口中,轻声说了句:“就快结束了。”
绯夕烟这几日着紧了收罗权力,水运寒虽有集结门人之能,终究是在气焰上输了对方一阵。靠着无上魔功,他日察夜察,便是将那些个家伙一个个揪出水面。
以绯夕烟为首,水堂副堂主阮齐、金堂副堂主敬西丰为副手,滨海分舵、南城分舵、苏阳分舵,目前已然被这几人把控在手中,闹了出内鬼做大的笑话。
萧茗抚着苏袖的长发,他细细把思路整理了一遍,想起绯夕烟,不觉怒从心头起,原本抚摸着那浑圆肩头的手赫然收紧,引来苏袖的一声低呼。
抬头看萧茗的眸中,藏着的诸多情绪,她也知晓他定是想起了绯夕烟,那个青梅竹马得享宠爱却又狠狠背叛了他的女子,不觉叹了口气,安慰了一句,“莫要伤怀,并非缘尽,说不定尚是缘起之时。”
话刚说完自己的心却有些疼,跟着皱起眉头,泪颜更苦。到底苏袖是什么命数,居然要这般窝囊。
萧茗终究不可能为所谓的逝水感情而伤太久,背叛自己的女人,即便是再爱其怜其,也不会再原谅她。拍了拍苏袖的背,他环视四周,这房内除了一床一桌一个破落的柜子可谓是身无长物,松开她起身,柜中也是两件简单的衣裳。
苏袖吓了一跳,下床跟上,以为他是要寻找什么,结结巴巴地说:“门主。真的没有玄天八卦……那图待我思量清楚了一定双手奉上……”
玄天八卦?萧茗这才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眼前这个女子除却是自己忠诚的侍婢外,还是前大元的长公主,掌握着天下最让凤帝不安的秘密。而经过这系列的事情后,她居然肯将那幅图画与自己,不觉心情转好。
返身将她抱至怀中,轻声问:“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这是萧茗第二次问自己了,但是真正想要的,苏袖却难以启齿。或者说即便是萧茗也不会相信,面前这女人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原本心已近了,在触碰到另一桩事儿后,倏然分离。
终归他始终待自己好,只是想要那幅图罢了。
她要的,他给不了。他要的,她却随时能给。
这便是他二人之间的差别。即便是在这单方付出的感情之中,她也要保留一分属于自己的尊严。让她不再被动,也让他能够觉出她存在的尊严。
看那原本柔软的性子忽然倔犟起来,萧茗大概理解出她是在犯小别扭了。只好拿出杀手锏,在她耳缘处舔了又舔,亲了再亲,只将她逗弄得没了思路,浑身酥软,才下了决定,“以后你想要的,我全部都给你。”
真的可以吗?苏袖浮在他给的这一切梦幻之中,只觉自己那颗心又如同水中漂舟,没了方向,只是揪住了萧茗的衣裳,泫然欲泣,忽然她轻轻扣住萧茗的衣襟,柔肠万千地说:“袖儿什么都不要。”
忽然他停下了手,再又亲了亲她的唇,道:“歇息吧。明日便会结束这一切,我让你做个新娘子,再不是我的侍婢,享门中最高的待遇,绝不亚于夕烟。”
苏袖的心漏了一拍,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萧茗。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萧茗所说,没有骗自己吗?她却看萧茗的眉头轻轻皱起,这却是心情不好的征兆,不觉那颗飞上树梢的心情再度沉了下来。
他怕是哄自己的吧,终究他并非想真的娶了自己。
前朝余孽,谁敢要……
“若是勉强,不需这样的。”苏袖轻声道。
“你情我愿之事儿,我看也不勉强。”
萧茗揉了揉她的发,留下一句话后,便自消失在夜幕之中。玄衣与夜色融为一体,而苏袖撑在窗口处,怔怔发愣。
她……是在做梦吧?
未及寅时,地狱门内忽然晨钟敲响,是来自倾烟阁外的广场。
出乎意料的是绯夕烟居然这么沉不住气,这么快就开始召集门众。苏袖着紧了梳洗干净,便随着人潮向倾烟阁走去。
忽然胳膊被轻轻拽住,回头看,正是那不变的风轻云淡,在阳光照拂下格外耀眼。
“运寒大哥!”她不觉心情微微松下,只觉一会儿不管有什么事情,好歹水运寒在自己身边。
“这些日子没能去看眼你,总算是好了,其实这个大会你不需要去的。”水运寒略感歉意地说道,他还能记得苏袖听说萧茗离世后的痛苦,委实也怕有什么事情刺激到她。
苏袖忙慌摇头,这些年若非水运寒,自己怎么能如此安生;又若非有他最后定玉楼那次照看,自己又如何坚持的住,总归都是因为他,她怎么可能责怪他不去看自己。
这几天想来他作为代门主压力几何,忙碌几何,她都知晓的,连萧茗夜间来房中安歇都说了,苦了水运寒,一直在勉力支撑。
想起萧茗,她面上还是微微一热。
见她情绪似乎转好,水运寒也松了口气,二人朝着倾烟阁方向走去。
绯夕烟这么早便召集门众,定是已经有了最大助力,水运寒思忖着究竟是何让其有如此大的把握。
微微蹙眉,青衫流动,这位地狱门内最不招蜂引蝶的男人,因着那忽然浮现的愁面,惹来众多女子侧目。想来若是要门众做选择,这些女人都会果断地站在水运寒身后吧。
广场已然集合了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绯夕烟一袭白衫缟素站在楼上,俯瞰场中。
水运寒、风子轩、雷诺然纷纷闻讯赶到,她才缓缓开口,“我父亡故前,因怜我年幼,不欲担任门中大任,才将其位传于养子萧茗。”
场中门众都在窃窃私语着,不知绯夕烟所为何故。
阮齐居于其右,眼神掠过场中时,在水运寒面上微微凝滞,却不敢再看那双忽然冷森的眸子,移开了目光。
“而今,萧茗于火焰洞中因木长雪所用天蚕丝,致阴寒攻心,功法不继,尸骨无存,此为地狱门最痛心的时候。”
声音低沉下去,在“尸骨无存”四字时候微微一颤,似乎悲伤过度,两旁侍女上前扶住身子摇摇欲坠的绯夕烟,她才勉力继续大声说道:“虽萧茗走前,将门内事务寄于水堂主水运寒,然则也并非正式门主,所以我将继我父遗愿,重新选择地狱门新任门主。”
重新选择?而不是自己?苏袖与水运寒对望一眼,不知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泛黄的卷轴,言辞激昂,“为何木长雪木堂主这些年一直藏而不出?你们就一点都不想知道因由吗?”
众人哗然,说老实话,金木水火土五堂堂主,包括门主萧茗,都是绯夕烟的父亲一手提拔。而木堂木长雪自从他去世后,就仿若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无踪影,萧茗感恩,也就留着木长雪一位,直到今日。
而绯夕烟此话,却让众人不知所措,难道就在地狱门门主之位上,还有何秘闻所言?
“因萧茗的意外亡故,我才得以在他房中寻见了这样东西。我父当年原意是将门主之位传于亲传弟子木长雪,而非义子萧茗。其因缘也在木长雪对我父有过救命之恩。”她的声音低落下去,不久却又高昂,侃侃而谈,“然则萧茗知晓此事后,却对木长雪暗下狠手,迫其离开地狱门,致我父在临终之时,只能将门中事务托于萧茗之手。”
“混账!”话刚落音,不待水运寒说些什么,却是风子轩抢先发难。
他本就风流倜傥,一身玩世不恭的气质,在地狱门内可谓是无人可敌,平日里苏袖对其的感觉是,可相处却并非是至交之辈,恐怕是那一身难以令人信任的轻浮气。
然当此人收了眉宇间的玩味,转而正经起来,也教苏袖有些意外。
他立于场中,大声说道:“如今我风子轩还尊你为一声圣主,如今门主尸骨未寒,你却在此捏造编排。”
“风子轩,你知道我说的根本不是捏造!”绯夕烟跺脚,咬牙回答。
风子轩狂笑,轻摇折扇,这肆意妄为的劲儿倒真是让绯夕烟相当意外。她有想过在说出这番话后,不说五分人动摇,至少有三成的人会倒向自己这边,而几个堂主,恐怕最难对付的是水运寒,但其性情向来温和,待到事情定论之时,也非他所能掌控的了。
雷诺然与水运寒皆是未料,今日发威之人,会是风子轩。
他直白地问:“我只问你一句,地狱门缘何有如今声威?”
因为萧茗。
其行事狠厉,做事斩钉截铁,不心慈手软,才使得如今的地狱门在江湖中占得如此重要的一席之地。
“若只是翻此旧账就想灭去门主威风,当真差矣。”萧茗虽此刻不在,但其威犹存。
绯夕烟冷冷地问:“那你待如何?我父留下地狱门,若你追随萧茗,大可离开此处,另辟天地。”
“那我先听听圣主你的后话。”扇子收在掌心,风子轩倒是洒脱得紧。
“早前我离开地狱门,便是去寻找木长雪的下落,不过月余,他便会回到地狱门,执掌门主之位!”话锋一转,绯夕烟毫不留情,“至于若还想随水运寒水堂主的人,便可自谋出路。地狱门终归是我父所留,当由我来成全其未完成的心愿。”
一石激起千层浪。
水运寒苦笑,今日他一言未发,却被分明对待。
他长叹一声,身子就如回风飘雪,落于广场当中玉带桥上,“既然圣主已经明示,在下也无所不从,木堂主虽有恩于老门主,却并未在门内有任何作为,恕水运寒无法接受。”
一时间,广场之中安静异常。
不知是谁说了句:“我觉着还是跟着水堂主的好。”广场之中顿时骚乱不已,玉带桥便如同是泾渭分明的界限般,将所有门人分成了两派。
苏袖自然不可能随了绯夕烟,她当先就跟到了水运寒身边。
这时外围忽然传来声惨叫,血光顿起,有人喊道:“是九天门的人!”
玉带桥随了水运寒这方的人,被一群白衣人围在了中间,这些人穿着的是九天门门人的衣裳。
水运寒目光如炬,射向楼上的绯夕烟,“原来你早有此预谋。”
苏袖心中在想,到底萧茗要在何时出现。
整个广场巨变频生,让人有些措手不及。而第三波巨变,便自到来。
九天门门人之外,从地底忽然蹿起一群好手,手起刀落,个个狠辣,将猝不及防的白衣人被纷纷斩于刀下。
苏袖捂着眼睛不忍去看,却听见水运寒口中呢喃了句,显然亦是十分意外,“土堂……言凉?”
金木水火土五堂,除却木堂木长雪没有在大典前赶回,土堂堂主言凉也一直未曾出现,原来他一直藏于暗处,受萧茗调遣,便是在这一刻,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整个广场之上,随了绯夕烟那派的人,又被后来赶上的土堂门众及言凉控制在圈内。
情势逆转直上,绯夕烟还未有所反应,萧茗便若地狱来者般从后方出现,一掌勒住她的脖子,低声说:“不好意思,我从地狱回来了。”
怎么会!云连邀的这番连环计,居然会输!
绯夕烟不敢置信,看着广场之中一面倒的局势,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萧茗若再世天神一般,掐着绯夕烟的脖子,站在阁楼之上,俯瞰着楼下的门众。
谁也没能想到,萧茗居然活着回来了。
就连水运寒这般亲近的人也未曾料到,萧茗会将计就计,彻底拔除地狱门中的不安分子。
苏袖抿唇笑了,她的门主,终于是拿回这一城,自己也再无后顾之忧,相当爽利。而就在她情不自禁地乐出声的时候,整个广场,再度爆发,身周的人们豁然都跪下,大声喊着:“恭迎门主!恭迎门主!”
随着人潮,她也跪了下来,瞧着水运寒及风子轩一众忠心堂主心领神会地翩然起身,飞至倾烟阁二楼听候差遣。
萧茗冷冷地说:“言凉。”
土堂言凉尚在广场之中,他立时领命。
苏袖偷偷抬眼,看向那位久不露面与自己关系一般的言凉堂主,但见其形容冷漠,比之雷诺然还显话少的感觉,整个人处于一种近乎无情的苍白,让苏袖这种善于揣测人心的人看了,也只觉此人是一片空白,毫无可说。
但就是这样的人,居然藏匿于黑暗之中,让人不着行迹。萧茗夜间与自己多次交谈也没有提到言凉这个后招,心中陡然惊醒,总归自己还只是他的棋子,切莫得意忘形的好。
“下手。”
萧茗的话方一落音,言凉的手一挥,方才那派投奔绯夕烟的人便被围在了中间,犹如待宰的羔羊,屠刀拔出,满场的惨烈。
苏袖捂着唇,再不敢看这凄惨一幕。
她明知,萧茗是绝对不允许有人背叛自己。而他也是万分清楚,此刻更是建立自己在门中不可动摇的威名的时候,杀、杀、杀!绝不姑息。竟连水堂那副堂主阮齐,也是在瞬间便被言凉制住,一刀殒命。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如此胆寒一幕,更是难受,那些人里还有往日与自己交好的。
终于,她忍受不住地扑了出去,跪在广场中央,大声说道:“门主,你答应过袖儿,能应允一件事儿。”
萧茗不答话,水运寒却在对她使眼色,让她别在这中间掺和。
苏袖亦是后悔此刻的冲动行径,她算什么,不过是个婢女,她根本就不应该出来自讨没趣,可是她若是坐视不理,那和那些持刀的人有何区别?
言凉在萧茗示意下暂且停手,他回身看着跪在地上犹自有些哆嗦的女子,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却看见那双含水的眸子里,意外坚定,不觉好奇万分,这便是萧茗与自己提过的性情极好的贴身女婢?
萧茗知晓苏袖在下方,虽与众生蝼蚁相像,却的确有着和自己平等交谈的筹码,“你想要什么?”
“门主英明,请听苏袖一言。其一我们地狱门自创建,便收容世间可怜可恨无处容身之人,地狱门便相当于我等的家一般,从未有过异心。而今他们也并非是反叛您,只是选择留在地狱门呀,门主之于地狱门,便是家主,如何能说家人守家,而背叛家主的呢?其二则是若是此事与九天门有关,奴婢担心此事过后,门内元气大伤,他们便是想借门主之手自相残杀,往后占取渔翁之利。”苏袖心中给自己擦了把汗,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恳请门主给他们一次机会……方是大途。”
萧茗没回答,她也不敢起来,只跪在那里任凉风吹过,冷飕飕的寒意。明知道这是忤逆他心中原意,却也不愿今日地狱门血流成河。
在外人,地狱门都是灾劫,在她,却真是家。
向来寡言的雷诺然正站在萧茗身旁,难得地说了句公道话,“其一不可取,其二有道理。”
此举倒是给了萧茗一个台阶下,他淡淡地睨了眼忽然默不做声的水运寒,对着言凉说:“也罢,便这样吧。”
苏袖舒了口气,顿时瘫软在了地上,还是杨眉儿壮着胆子上前扶起了她。口中念念有词,“就你心善,后背都吓湿了。”
她心道,我这已经够坚强了,其实都快吓晕过去了。
只是好运不长久,萧茗那道凛冽寒江的眸子终于落在她身上,冷然地说:“你随我来。”
水运寒着紧了问:“那圣主呢?”
萧茗又看了眼此刻呆愣着的绯夕烟,从她手中拿过那个泛黄卷轴,声音愈加森然,“送去定玉楼。我倒想看看云连邀还能做点什么。”
在听见云连邀的名字后,两行泪终于从绯夕烟的眼中,缓缓落下。
三十三座高塔,三十三个愿望。我愿替你受罪,却原来是噩梦一场。
苏袖眼睁睁瞧着萧茗凌空而下,从自己身旁走过,心中暗暗叫苦。但也不敢有违,对杨眉儿道了声谢后,匆匆忙忙地就跟了上去。
到了左右居前,苏袖紧张得不敢上前,站在门外左右为难,只听里面沉闷的一声响起,“方才胆子不是挺大的?”
她咽了口气,闭着眼睛推开房门,直直地走了进去,忽然后领被狠狠揪住,整个人就倒卧在萧茗腿上。
“门主我错了!”她着急忙慌地承认错误,丝毫不掩饰此刻心中的悔意。
依着原本萧茗的意思,言凉所杀之人都是原先探查过的确有问题的,而之后会有一个人出来解救众人,那个人就是风子轩,用来平衡水运寒如今声望,只是苏袖这一跑,跑出个大麻烦,你说她在门内什么也不是,受了这么多恩惠是要做什么?
他简单地说了下原本的用意,这回苏袖就更加后悔了,不过她也没马上便问缘由,却也理解了此番萧茗一石二鸟的苦心。
大抵做一门之主与一国之君的差别便在江山大小,手底下五堂堂主也就与朝中大臣一般,偏倚了谁都不好,凡事儿都需有个平衡。前段日子萧茗太过依仗水运寒,自然想在这次事件中,提拔一下风子轩,未料被苏袖抢先搅了个黄。
屁股被抽了一巴掌,她痛呼了声,只好龇牙咧嘴地喊道:“门主我要如何挽救,别打了,好疼……”
其实萧茗也并非着恼,只是想让其知道点分寸。
他松开手,让她直视着自己,“原先我答应你的依旧会应许了你。”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萧茗将一枚令牌放在她手心之中,“我的令牌,以后还可答应你一桩事儿,绝不反悔。”
苏袖讶异地看着手中之物,实在不明了萧茗忽然转了心情,下如此血本是为了什么。
“你须得记住,我给你的考虑时间不会太久,别逼我用强。”
恍悟,自己答应给他画玄天八卦的地图,还没有开始。
暗暗蹙眉,苏袖回答得倒是坚定得很,“很快,不会太久的,我只是要回忆清楚些,不想遗漏了细节。”
此一战,所有门派安插在地狱门内的内鬼被拔之一空,伤亡惨重。
然地狱门本身也是如此,损失大批好手,颇有些人丁凋零之感,全仗萧茗一人回归,四堂俱在,一时间除了些宵小之辈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上门来讨伐被打得屁滚尿流后,再也没有人敢上山挑衅。
未过几天,有人来报,说绯夕烟不知为何,居然不在定玉楼中,被人救了去。
何人有如此大的本领,居然在地狱门中来去自如。自不必说,定是九天门云连邀无疑。
萧茗正捧着杯碧茶,眼都未抬,轻轻挥了挥手说:“任他救了吧。”
他更在乎的,此一战,似乎是自己赢了,只不过云连邀如入无人之境地救走绯夕烟此事儿还是有些薄了面子,暗自内火。到底还是连云连邀的真面目都未曾见到,原本以为,他应该会出现在此地的……
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名字。
苏袖正擦着桌子,这一下微微一愣,凑眼过去,却觉这三个字呈现了你认识我我不认识你的状态,不觉好奇地看向萧茗。
委实二人感情倒是亲近了些,招了招手让她到自己旁边坐下,习惯性地伸手搂过她的肩,问:“认识这三个字吗?”
苏袖自然不识得,不过聪明如她,却也猜得是什么,“虽不认得,不过能猜到一二。”
“你说。”
不过想起那日里不知分寸最后被打了一顿的事情,她撇了撇嘴,也不敢多说,直到萧茗黑了脸,她才犹豫着开了口。
“我想门主如今挂心的应该是木堂主吧。”
这一番折腾,倒是揪出了那陈年故事儿,木长雪与萧茗的门主之争,而木长雪虽没出现,他的天蚕丝险些让萧茗送命,他更是险些坐上门主之位的唯一一人。
萧茗并未反对,却也不发一言,沉默在原处。
“若木长雪……便是云连邀……”他皱眉自言。
苏袖倒觉着没什么不可能,照绯夕烟所说那段过往,木长雪恨不恨萧茗便两说,其创立九天门与地狱门作对,也是极有可能。
不过她想说之话还未出口,便看水运寒已然站在门外,目光及处,却看萧茗与苏袖坐得如此亲密之时,眸光微敛。
萧茗对苏袖说:“你先去忙些别的,我与运寒说些话儿。”
苏袖乖巧地点点头,收拾了手中的物事,端出了左右居。
一路回了房间,却看房外聚集了很多人,不觉大惊,几步跑过连声问:“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哎哟,恭喜袖儿姑娘啊,门主说今次袖儿姑娘立了大功,说是不用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特准了左右居旁的小厢房给姑娘你哟。”
苏袖愣住,人流穿梭,有恭喜的,也有道谢她往日帮忙的,还有话中带刺说她真要当凤凰了的,当然也有帮其搬东西的。
说实在的,苏袖的东西少得可怜,也没什么需要搬的。
她忽然想起门主所谓,做新娘子此话。难道……他真的要兑现诺言了吗?心头小鹿乱撞,径自跟着别人来到小厢房。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小厢房比之原来的房间,那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前后两堂,进门处是一处极为精致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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