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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别来无恙-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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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他是风度翩翩,冷情自制,虽光风霁月,流光回雪,却又洁身自好,不染污浊的清河王,背后,却是运筹帷幄,冷静睿智,眼光独到的暗黑之主。
除了组建自己的势力,他还分出两分精力助皇甫景琰。皇甫景琰有如今的能耐势力,虽然不全是他的功劳,可他亦功不可没。
他自十岁起,幼年辛苦,少年艰辛,如今,不论是谁要动他,都不会那么容易如愿。
他记着师父的话,势力,未必是为起用,不过防患于未然。
那时候,太子的所作所为虽然是谨慎小心,但是恶狼之迹已显,他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随着这两年里查到的那些隐秘之事,他觉得,也许,师父的本意,并不是叫他防患于未然,而是叫他早做准备。那么,一切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吗?
皇甫景琰将一杯茶送到他的面前,细瓷杯,翠绿色的茶汤沁人心脾,上官千羽拈杯轻嗅,皇甫景琰也端起一杯放到鼻下,道:“阙玉茶,皇宫贡品,得父皇赐了三两,特地来与你共尝!”
说着,他轻啜一口,甚是享受,赞道:“难怪如此难得,的确是好茶。”
上官千羽微微一笑,也轻啜了一口,茶汤香气直沁心脾,真是好茶。
但是皇甫景琰,又怎会只是邀他品茶而已?
果然,一杯茶之后,皇甫景琰道:“千羽,我仔细想过了,安阳侯的事,怪不得你。本王也万没料到,安阳侯在丰州竟然行事如此乖张,简直是丧尽天良。即使他没有被山匪所杀,本王查明真相,也是放他不过的。”
万没料到?
上官千羽心中清明,面上却是不显,倒露出几分释然的神色,道:“本王当日助他布防,便去忙于赈灾之事,若早知他是如此行径,便会将人绑来交给你!”
第1891章 与佛有缘
皇甫景琰满脸义愤地道:“这种人本不配活着,本王被他蒙蔽,实是有愧于人,所以,本王已经派人送去了五万两银子,用着安抚那些失去女儿的苦主!”
上官千羽道:“五殿下心系百姓,百姓也必念着五殿下的好处!”
皇甫景琰端起杯来,对上官千羽道:“是本王识人不清,不知道是安阳侯自己招祸,还错怪了千羽,本王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千羽,本王与你,可还是好兄弟?”
上官千羽展颜微笑,道:“自然!”说着,手中茶杯与他相碰,两人都将茶一口喝干,而后相视一笑。
接下来,两人之间便是气氛融融,好像真的已经释了前嫌,把话说开,再无芥蒂了。
皇甫景琰道:“对于冷将军之事,千羽你怎么看?”
这两日京城里发生一件怪事,镇南将军冷腾飞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想要遁入佛门,第一天他带着家丁五十人,抬着素食蔬菜,还备好了千两银子,一路前往菩提寺,要拜虚云大师为师。
不过运气不大好,据说被人关在了山门外。不但他被赶出来,那些礼物也全都被扔了出来,虚云禅师斥责扰了佛门清净。
第二天,他只身一人,前去拜师,这次倒是进了山门,可据说他连虚云禅师的影子也没见到,虚云只着人传了话,他与佛无缘。
就在今日,好像冷腾飞又去了,而且,他还扛上了,发下誓,不见到虚云禅师就不下山。
冷腾飞本来行事奇奇怪怪的,又没什么人缘,这突然如同发疯一般,也着实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皇甫景琰就是问的这件事。
上官千羽漠然道:“武将休兵,有如老骥卸鞍,大概是回想当初战场上的辉煌,受不了如今的冷清,万念俱灰,看破红尘。”
皇甫景琰笑道:“可他有子,而且之前并无此心!”
上官千羽喝茶,沉吟道:“或许他早有此心,只是之前儿子没有成家立室,才会等待至今吧。本王倒是想起,这位冷将军,似乎很少在朝堂上说过什么话,提过什么建议。”
皇甫景琰仔细一想,似乎也的确如此,他笑道:“看来这次,镇南将军是真想遁而避世,去空门寻找一份心安。”
上官千羽淡淡一笑。
皇甫景琰今日甚是热情,不时提起话题,好像之前相处一样,两人相谈甚欢。
马车行过三条街,一壶茶也喝完了,上官千羽道:“本王在此处下车便好!”
皇甫景琰道:“本王府上备了好酒……”
上官千羽按住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景琰,太子势力并没得到削弱,你我如今还需多加谨慎,莫要落人话柄,若不然,咱们之前的苦心岂不白费了?”
皇甫景琰道:“是本王太急切了,千羽,你还是如此为本王着想,本王心中甚慰!”
上官千羽道:“你我多年交情,虽非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岂能因为本王,让你被太子势力攻击?”
第1892章 冰释
上官千羽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下了马车,也没有回去清河王府,而是从一条小巷中穿过,到了另一条街。
楚王府的马车继续往前走,马车内,皇甫景琰唇边掠过一丝冰冷的笑意,兄弟?他没有!皇位,他势在必得!外公说的对,上官千羽虽然两次坏他好事,但此人的能力,还是不容小觑,用得好,是横扫千里的一柄利剑,但切不可让这剑伤到自己。
前段时间,他感觉到父皇对上官千羽的杀意,所以之前没有任何动作。直到觉得父皇的杀意已弱,才选在今日,邀他一起喝茶,“冰释前嫌”!
三日之期已到,上官千羽去菩提寺。
对于清河王只要在京城,每个月都会去菩提寺听经书梵音的事,连皇帝都知道。
因为早在十年前,菩提寺的虚云禅师便赞这孩子有佛缘,有慧根,一门心思想把他拐进佛门。虚云禅师行止神秘,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多少岁,但是,能得他称赞有佛缘的,却是少之又少。
上官千羽没被拐进佛门,不过每月去一次,也算是还愿。
今日,就是上官千羽固定俗成去菩提寺“还愿”的日子。
拜谒,跪祷,添过香油,上官千羽便离开了大雄宝殿。
今日他是不下山的,将在这里住上一晚。
执事僧早安排了他的住处,对于这每月来一次,每次住一晚的大香客,就算菩提寺方外之地,也待之尊敬,招待周到。
而那位一心想要拜虚云禅师为师的镇南将军,在菩提寺已经“游荡”了两日。寺中僧人对他倒也放任,不管他在哪里游荡,都没有人管,还安排了住处。
是夜,菩提寺归于安静,冷腾飞正准备就寝,门被敲响,他道:“谁!”
门外一个小沙弥的声音:“施主,主持请您去禅房一叙!”
冷腾飞立刻起身,这两天他都在菩提寺里,山下小孩失踪之案已破,他并不知道,而当初上官千羽说三日之后上山祈福,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不过,期盼了那么多年,终于要得到结果的事,还是让他这么多年冷寂的心也热了起来,不惜闹出这么一大出遁入空门拜师的事来。
为的,不过是有个名正言顺上菩提寺的借口。
虚云的禅房外,小沙弥退下,他推开虚掩的门,就见到一个年轻的和尚坐在云床上,冲着他挤眉弄眼地笑。
冷腾飞不禁一怔,这和尚是谁?
他也听说过,虚云禅师四五十岁左右,可面前这个和尚,最多二十四五岁吧?难道,这是虚云禅师的弟子?
他还是客气地道:“小师父,在下蒙虚云禅师相邀,特来拜见!”
虚云笑嘻嘻地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拜见就免了,你要做和尚的徒弟,来晚了,和尚现在不收徒弟了,但是收徒孙,收徒重孙,重外孙,你要不要来?”
冷腾飞不由得眉头皱起,这和尚一点不像佛门之人,什么徒重孙,重外孙,这是在占他便宜?一个出家人如此出言不逊?
第1893章 和尚的锅
冷腾飞沉着脸道:“小师父莫要说笑,请为我引见虚云禅师,若禅师不想见在下,在下回去就是!”
虚云挠挠头,道:“我不是见你了吗?还要我引见谁?”
冷腾飞心中火起,这个小和尚真是太没规矩了,虚云禅师怎么会收下这样不着调的弟子?佛门弟子却一点也没该有的沉肃稳重,反倒油腔滑调。
他冷冷道:“既然虚云禅师不想见在下,又何必相戏?”说完,拂袖就走。
噗……
门外有人笑出了声。
冷腾飞走到门边,听这笑声,不由后退一步。
一人大步走了进来。
冷腾飞目光微微一顿,那人玄衣凛冽,风姿华彩,翩然风度,可不正是上官千羽?
上官千羽道:“冷将军,这位,就是虚云禅师!”
冷腾飞猛地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虚云。
虚云摸摸自己的脸,很是臭美地道:“不怪冷将军不认得和尚,怪和尚长得太过英俊潇洒,年轻俊秀,姿容无双,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貌如潘安,才华绝顶……所以,是和尚的锅!”
冷腾飞:“……”
上官千羽:“……”
前面自夸臭美也就算了,是和尚的锅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黑锅?
冷腾飞已经呆在当地,完全接受不了和尚这画风。
说好的德高望重呢?说好的神秘莫测呢?说好的是四五十岁的年纪呢?
不过,上官千羽说这是虚云和尚,那自然不会有假了。
见冷腾飞一怔一怔的,虚云很得意,冲着他挤眼笑道:“是不是被和尚帅呆了?和尚天生长得帅,你们羡慕不来的。”
冷腾飞:“……”
上官千羽受不了地道:“人呢?”
虚云道:“酒呢?”
上官千羽一扬手,扔出一个小小酒坛,还没打开,便有淡淡酒香在室内弥漫开始来,虚云揭开盖,仰头灌了一大口,一个仰身,嘴不离坛口,脚下却已经在墙壁上踩了几脚,那几脚太快,仿佛是一朵五瓣兰花从花苞到开放的过程。
而后,在无比淳厚的酒香中,冷腾飞和上官千羽脚下一空,摔进一个黑黑的洞中。上面已经呼地合拢了。
上官千羽:“……”
冷腾飞:“……”
随着上面合拢,坑洞之中倒是亮了,四四方方的坑洞,右边有一扇门。
上官千羽推开门,门后是一间大大的石室,石室之中已经有两个人候在那里了。
两个人一僧一俗,看见这两个人,冷腾飞不禁一怔。
青衫僧人道:“冷叔叔,珏平拜见!”行的却是俗礼。
冷腾飞见到苏珏平,心中固然惊讶,但是看到对面的那人,才更惊讶,他迟疑地道:“嘉义侯?”
嘉义侯慕容骁,此人不是在秦州驻守吗?北苍胡人不敢犯秦州之边,都是因为嘉义侯勇武善谋,打得他们不敢大败亏输,已经两年不敢进犯了。
慕容骁抱拳道:“冷将军!”
而后,他又对上官千羽行礼道:“少主!”
此时,苏珏平也行礼道:“少主!”
冷腾飞惊讶之极,道:“你们……已经确定?”
第1894章 四明四暗
慕容骁道:“多半如此!”
上官千羽落座,道:“三位,你们要见的人,本王已找来,要的东西,本王亦已找来,现在可以告诉本王真相了么?”
说着,他将那柄铁剑放在桌上,又从袖中拿出一个画轴。
这画轴,是前一会儿虚云给他的。
他问虚云和尚从哪里来,虚云告诉他,这是青蕊托自己转交给他。
上官千羽急问:“青蕊在哪里?我何时可以见到她?”
虚云却鄙夷地看他一眼:“见什么见?见到她你能保护她吗?自身都难保,糊里糊涂,把你的事情理清楚了,自然能见着了。”
上官千羽想一想也是,现在他正步步为营,青蕊若是出现在他的身边,会被他连累。他只有更强大,才能保护心爱的人。
此刻,摩挲了一下画轴,他便放在桌上。
三个人凑在桌前,先验过短剑,再将画轴展开,画轴上,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画,画右上角题字:
梅香辗转花间笑
落蕊重芳雨中娇
这时,嘉义侯亦拿出一个画轴来,将两幅画轴并列一处,画面无比衔接,原来这才是一幅完整的画。
嘉义侯和冷腾飞,苏珏平对视一眼,慎重地道:“少主,关于先太子的事,珏平已经告诉了你,想必你心中也有所猜测?”
上官千羽点了点头。
嘉义侯道:“当年,皇上身边的暗卫,最厉害的共有八人,这八人亦是四明四暗,事发之前,两明护着先太子庶长子皇甫瀚殿下而去,两暗奉命护着先太子刚出生的幼子前往云州。而另两明,一人带着短剑离开,一人带着半幅画离开。这两人便是死去的程子龙,冷寒江,他们原本也是以此吸引二皇子势力注意,不过据他们传出的消息,说画与剑皆安全。冷将军不知道四暗的事,但却知道画与剑的事,所以才让你寻到这两样。剩下的半幅画,先皇交予我手。”
上官千羽道:“嘉义侯是先皇当初身边四暗之一?”
嘉义侯点了点头!
上官千羽点了点头,道:“那么还有一暗呢?”
嘉义侯看了冷腾飞一眼,笑道:“冷将军知否?”
冷腾飞面无表情地道:“本将军是先太子之人,并不知道先皇之事!”
上官千羽没有再问,既然嘉义侯由暗转明,成为戍边大将,另一暗,也有可能在朝中身居要职。
嘉义侯道:“先皇令护送孩子的两暗卫将孩子和一封书信送交长公主,而后,长公主和驸马携幼子回京。而据本侯所知,长公主当初也是生下了一个孩子的,因此,我等并不知道,你是先太子的骨血,还是长公主的麟儿。”
这点上官千羽也在疑惑。
嘉义侯接着道:“这些年来,我们不曾助你,任由你在磨砺之中成长,在凶险之中求生,并非因为知道你的身份所以袖手旁观。而是,不论是何身份,你都只能靠自己。先太子沉冤待雪,长公主与驸马被害,尸骨无存,你身上背负的,原本不是普通的仇恨。”
第1895章 天意成全
这点上官千羽明白,一来,他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因为还有一个皇甫瀚。
二来,若是一个自己扛不起大旗的主子,靠再多的外力,也无法扶上墙。
嘉义侯叹道:“若你无能无勇无识无力,我等也只能让先太子永远沉冤,让长公主与驸马含恨九泉。不过,虽然你现在所展现的能力,让我们心中充满希望,可我们却仍是不能确定你是否先太子之子。”
上官千羽道:“本王的师父,是否四暗中的一位?”
嘉义侯点头而笑,道:“正是,那一位文武双全,在教授你三年之后,亦已经如本侯一样,入了仕途。若你是先太子之子,我们都是你的助力。若你不是,我们亦不会伤害你。”
上官千羽看了他一眼,如果他不是,他知道了这样的秘密,不是应该被灭口吗?
嘉义侯似是看透他所想,叹息道:“先太子仁厚恩典,泽被于百姓,事事以百姓为先,贤孝仁德。丰州几十万灾民,皆因你而得以活着,安阳侯,虽非你所除,亦是你促成,就算不能确定你的身份,可你的行为,亦叫我辈看到先太子影子,唯有敬佩而已。”
如果一个人乍听到这样的事,一定会震惊莫名,不过,这两年上官千羽查到的,千头万绪早就理出了一条线,他对于这些心中隐有猜测,所以反倒没有那么震惊,倒是显得很淡然平静。
此刻,他更是冷静地道:“如果我猜得不错,此图应该是能寻到玉玺和遗诏的关键,前提是,我需要证明我是谁。你们似乎有办法证实我的身份?”
慕容骁点头道:“自然有。当初先皇在确定太子之初,便请能工巧匠制成此柄短剑,剑未成时,先皇带着太子去观看,没料太子贪玩,沾此剑却割破了手,血染剑身,铸剑师双眼放光,将此剑融血重铸,太子之血融于剑身。铸剑师当时有言,此剑天意成全,机缘巧合方成,若父子至亲,滴血于剑身,剑身吸之,是为父子,剑身弃之,是为旁人。故将此剑名叫脉隐,一脉相承,却隐而不露之意!”
“那么兄弟子侄亦不能吗?”这么神奇的事,连冷腾飞都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慕容骁摇头,道:“先皇也曾不信,取自己之血滴于剑身,剑身吸之。取二皇子之血,剑身便不吸,二皇子与太子乃是同母兄弟尚且如此,何况旁人?后先皇又试多次,皆是不融。因此,太子遭难之时,先皇送走太子嫡子,又送出此剑,便是要以此剑来确认太子之子身份。”
若上官千羽是长公主皇甫灵儿的儿子,那剑身便不会吸入他的血液,若上官千羽是先太子之子,才会被脉隐所认。
三人将殷切希望的目光看向上官千羽,意思很明白,便是希望他能以血验一验。
上官千羽心中同样也有这样的疑惑,他伸出右手,指甲在左手食指指尖一划,顿时皮破血流,一滴殷红的血珠,滴落剑身。
第1896章 丑事
京城里出了一件极轰动的大事,应该说,是丑事。
而这件丑事,却出在太子少傅燕洪阳的府上。
这件事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一次,秦太师寿宴,太子少傅燕洪阳喝了不少酒,回到燕府后,竟然惊见自己的儿子和他的夫人在同一张床上拉拉扯扯。
看情形,是他那宝贝儿子想要霸王硬上弓,那可是他新娶不到一年的娇妻。
敢给自家老子戴绿帽子,这样的儿子,留下来羞辱祖宗吗?
一怒之下,酒气上涌的燕洪阳拔剑就把他儿子杀了。
当鲜血喷溅,燕洪阳的酒也醒了,这件事可就闹大了。
而且,那个毕竟是他的儿子,血淋淋地死在当地,他手中的剑当地落到地上,整个人都怔住了。
而寒烟的惨声惊叫,也惊动了别的人,不过,最先赶来的,却不是寒烟院子里的丫头下人,而是张雪滟。
当看到血淋淋的一幕,张雪滟惊叫了声,爬行到儿子身首异处的儿子面前,惨嚎一声,然后扑向床上的寒烟,叫道:“都是你这个贱人,你害死我儿子!”
寒烟被她推倒,头磕在床柱上,顿时额头出血,燕洪阳哪怕当此时候,见寒烟这样子,还是目露凶光,怒道:“放肆!你养的好儿子,我没找你算账,你还敢出手伤人?”
看见爱子惨死,张雪滟也豁出去了,她扑向燕洪阳,边哭边骂道:“都是你,你为了这个贱…人,竟然亲手灭子,你畜生不如,虎毒还不食子啊!”
说着,她在燕洪阳身上一阵抓挠。
燕洪阳大怒,虽然酒已醒了,但亲手杀子,不免心烦意乱,张雪滟又在这个时候和他拼命,他重重地一推,张雪滟就向一边跌去。
正在这时,门外又冲进来一个人,看到摔出去的张雪滟,他惊声叫道:“娘!”就要抢上去救她。
可是已经晚了,张雪滟的头撞在墙上。
她虽然泼辣,毕竟只是个女子,而燕洪阳以文出仕,以武攀升,身为太子少傅,武功不弱,他气怒之下全力一推,力道可不轻。
张雪滟这一撞,头破血流,软软地倒了下去。
那人扶住满脸是血的张雪滟,伸手一探,发现张雪滟竟然已经死了,他目眦欲裂,目光扫过燕洪阳,又看向躺在血泊中身首异处的尸体,以及在床上头上流血,惊吓得瑟瑟发抖的寒烟,他的眼里闪现出一抹愤怒和仇恨。
燕洪阳甩了甩头,看着进来的噤若寒蝉的几个寒烟院里的下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刷刷几剑,又杀了。
地上血流成河,六具尸体。
扶住张雪滟尸身眼中流泪的燕天佑咬牙切齿地道:“你要灭口,就把我们一起杀了吧!”
燕洪阳脸色阴沉得可怕,身上沾着鲜血,血迹淋漓,他扔下剑,看着充满恨意的燕天佑,道:“佑儿,天赐敢污你母亲,死有余辜,此事是家丑,不能外传。如今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为父就算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你的前程。”
第1897章 灭子
燕天佑听说燕天赐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被燕洪阳所杀,不由呆了一呆,但看着自己娘亲的尸体,他冷笑道:“那我娘呢?你连她也要杀了灭口?”
夺妻之恨,杀母之仇,这个人,还是他的父亲吗?
燕天佑十分痛苦,他本来不如燕天赐聪明阴狠,这段时间里,更是日日夜夜想着和寒烟的相识相爱,最后两情相悦,却被自己父亲横刀夺爱。
而后,心爱之人天天住在一个府第之中,却已经是母子身份,再不能相爱相守。
他心中痛苦莫名,身子直发抖,看着燕洪阳,仇恨有之,愤怒有之。
燕洪阳道:“我无意杀你娘,这只是一时失手。”
燕天佑笑了,好一句一时失手,一条人命,轻飘飘的一时失手就可以了?
见燕天佑神色不对,燕洪阳道:“天佑,为父知道你心疼你娘亲的死,但是为父又何尝不心疼?但事已至此,为父再后悔,也无法挽回,只能将伤害降到最低。天佑,你是我的儿子,唯一的儿子。难道你看着你娘亲死去,还要让为父也去死吗?”
燕天佑是想叫这个禽…兽父亲去死,但是,毕竟是他的父亲啊,他紧紧咬牙,仍是阻不住泪水流下,只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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