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别来无恙-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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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有一个可以依赖的肩膀。她也愿意和他一起面对所有的事。
　　两人脉脉相对，此时无声胜有声！
　　如上官千羽所猜测，皇甫月这次的确没准备对燕青蕊怎么样，之前有苏紫仙在燕宅里扮成燕青蕊的模样，她没有识破。
　　既然不再怀疑她是银面郎君，皇甫月对她，也仅仅只有一些女人的酸妒之意，虽然这妒意燃烧的时候，会激发世间一切恶毒的心思，可她在自己的婚事也不能由自己作主的时候，哪里有心情来为吃醋的事和燕青蕊过不去。
　　关键问题是，她亲眼看着百里秀峰从燕宅的巷子口出来，坐着少了一面的马车，笑得光风霁月的模样。
　　百里秀峰对燕青蕊是个什么态度，她还没有摸清楚，不会轻举妄动。


第2141章　气势
　　仍是在前院的正厅，皇甫月哪怕只是喝茶，也带着高高在上的雍华气度。
　　皇家公主的尊贵，和江湖高人弟子的优越，以及后来大权在手，深得嚣重的那种自信和得意，很好地彰显在她美丽的脸上。
　　皇甫月其实是个很注重自己仪表的人，尤其是在燕青蕊面前，她更不想被比了下去。
　　不过，燕青蕊缓步而来，却是随意清浅，淡然从容。
　　她眉眼天然精致，清水芙蓉，完全不必要多加修饰，容颜已是如此出色，更出色的，反倒是她的气度。
　　从容的，清浅的，自在的，世间万物皆在眼底透的通透；世间万物皆不在眼底般的淡然。
　　一个人竟然能把这几种很奇特的气质融合在一起，也不是不叫皇甫月暗生诧异的。
　　要知道，她的出色，她的尊贵气度，她的让人不敢仰视的高贵，是因为她的出身，她的权势。
　　可是燕青蕊什么也没有。
　　长在家庙，被燕家人当成棋子，虽有大小姐之称，却无大小姐的待遇。
　　及至后来，燕家彻底败落，她连那一层名头遮身都没有，彻底地沦为一个民女。
　　可是，此刻的她，和第一次见到她时，燕青蕊所展现出来的一切，所带给她的感觉，没有任何区别。
　　好像任何的外物，都不会影响到她。
　　好像任何的外物，都不在她的眼里。
　　她始终不愿意相信，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这只是一个在府不受宠的弃女，出阁不受宠的弃妃。
　　不对，或者不是弃妃，如果是弃妃，为什么上官千羽会一直追在她的身边转，却对她这个堂堂的皇家公主视如不见？
　　她一定还有别的身份。
　　要不然，上官千羽对她不同也就罢了，百里秀峰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对她也另眼相看？
　　另眼相看到不介意她曾经嫁过人，不介意她不是完璧之身，要娶她为摄政王妃？
　　皇甫月的眼里闪过一道不易觉察的幽暗，她会查出来的！
　　燕青蕊在主位上坐下，随意地道：“五公主，你一再贵脚踏践地，不会是我燕宅里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宝贝吧？”
　　她没有行礼，对皇甫月的神色也是淡淡的，蓝烟站在皇甫月的身侧，此刻却是不敢叫她行礼了，之前被上官千羽抽痛的那一耳光，她记忆犹新。
　　皇甫月的眼神又幽暗了几分，这燕青蕊明明轻描淡写，却带着浑然天成的从容气度，相比较上次见她，好像她的气势更加凝定，气质更加洒脱，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是无畏的，不可忽视的自信。
　　她不怕她，甚至不担心自己这样的疏浅冷淡，会被她找到借口，以皇家威势相压迫。
　　这样的燕青蕊，透着几分让她心中警钟长鸣的警惕，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一个出身并不高贵的女子，一个生活环境并不尊贵的女子，是怎么样形成这样一份气度，怎么样生出这样一份自信来的？
　　皇甫月冷然一笑，声音忽厉：“燕青蕊，你可知罪！”


第2142章　顾忌
　　燕青蕊抬眼，道：“什么罪？不曾献宝之罪？不曾远迎之罪？还是莫须有之罪？”
　　皇甫月冷着脸道：“燕青蕊，你放肆！”
　　燕青蕊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这是在我家，被人三天两头跑来左一个是否知罪，右一个是否知罪，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莫非五公主觉得，身份尊贵就可以仗势欺人？权势滔天就可以目无王法？出身不凡就可以居高临下？掌握一方就可以无中生有？”
　　皇甫月怒道：“本公主什么时候无中生有？”
　　燕青蕊冷笑道：“你问我可知罪，这几天我老老实实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倒想知道，你想把什么罪名安在我的身上！”
　　皇甫月看着燕青蕊，不知道为何，她心中竟然生出几分头疼的感觉来，这平淡之中的咄咄逼人，悠然中的强势冷厉，怎么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她的底气来自哪里？
　　如果燕青蕊如之前一样，虽然云淡风轻，但是却仍是容忍和避让，皇甫月今天会把某个罪名坐实在她的身上，虽然是莫须有的，可她堂堂公主，肯去给一个民女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自然有的是人配合她。
　　之所以这么做，皇甫月的心里其实也有些矛盾。
　　她今天来到燕宅，只是临时起意，这几天她连上官千羽的影子也没见到，赐婚的事，她不信上官千羽没有听说过什么，但是，他表现出来的漠不关心，让她的心觉得有些刺痛。
　　她不想要一个可以辅助她登上更高位置的辅星，只因为她的愿望从小到大，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可如果那一个一定要她用登上更高位置之后的权力才能换取呢？
　　她想见他，她找不到他，所以，想到他可能在的地方。
　　然而在路上，她却看见百里秀峰从燕宅的方向离去，马车被劈成那样，她目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那是很锋利的剑，贯注了内力之后才能办到了。
　　而马车里的百里秀峰却是那样仿若无事，甚至还有心情讽刺她。
　　她心里就涌上深深的恼怒。
　　百里秀峰，那是个不输于上官千羽的男人，凭什么这两个男的眼里，都只有她燕青蕊？一个民女，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山野间长大的女子，她有什么资格？
　　可是此刻，燕青蕊的咄咄逼人，燕青蕊的强势冷厉，竟然隐隐带着压迫，她反倒不想轻举妄动了。
　　那不是个没脑子的女子，突然的改变，总是有原因的，没有查明这个原因之前，她还是按捺下来自己之前的计划，等等再说。
　　皇甫月正色道：“百里秀峰是他国使臣，身份尊贵，你却毁人马车，将人赶出去。这事往小了说是有不懂礼数，往大了说是有伤国体，难道这不是罪吗？”
　　燕青蕊轻嗤一声，道：“公主殿下，毁人马车，将人赶出去，是百里秀峰的指控吗？燕宅虽小，但也是私人处所，我若真是不懂礼数，公主殿下就不会在这厅里喝茶了！”


第2143章　在想什么
　　言下之意，不速之客，她就直接拒之门外了。
　　五公主脸色一沉，淡淡地道：“燕青蕊，好一张利嘴！本公主不想与你计较，本公主问你，上官千羽可在你这里？”
　　燕青蕊笑吟吟地道：“对不住，我只是一介民女，不负责帮你找人！”
　　皇甫月目光冷厉起来，盯着她，好像要将她刺穿，燕青蕊却浑不在意。
　　皇甫月正要说话，耳中突然传来极熟悉的咻的响箭上天的声音，这声音让她眼眸微微一沉，立刻站了起来往外走。
　　当站在院中，再次听到响箭声时，皇甫月眼眸更沉了，连燕青蕊也顾不得理会，径自往外走。
　　而后，她便上了马车，马儿急赶，匆匆离去。
　　燕青蕊眼神动了动，她想动手来着，似乎有人抢在了她的前面？
　　想起之前的茶杯摆局，燕青蕊目光闪了闪，往内院去。
　　周星云和苏紫仙迎出来，苏紫仙道：“那个破公主没为难你吧？”
　　燕青蕊笑道：“她不会！”应该是自顾不暇了，哪里有空为难她？至于让她自顾不暇的那个人，她看向周星云：“上官千羽呢？”
　　周星云指着西边厢房：“他说去睡了！”
　　燕青蕊：“……”
　　都撑不住要去趁着这么点时间睡觉了，在她面前却偏偏还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既然睡了，她就不去打扰了，她要问的事也没有那么重要。
　　她对周苏二人道：“你们继续吧，我也歇一歇！”
　　听出她话意里的调侃，苏紫仙脸颊微红，唇边却带着一丝笑意，周星云更是眉开眼笑，不过，他们却没准备继续留在燕宅了。
　　苏紫仙道：“青蕊，你既然已经回来，我再留在这里就不合适了，以五公主的精明，若是看见我，怕她对之前的事有所怀疑。另外，我还有些事是必须要去处理的！”
　　燕青蕊明白，因为她的伤，他们把要处理的事都推后了。她轻轻点了点头，道：“那你们去处理自己的事情，有需要帮忙的就说话！”
　　周星云把那块黑竹令拿出来，递还燕青蕊，道：“完璧归赵！”
　　他回到京城有些天了，这时候才得便还令。
　　燕青蕊笑一笑，接过来，这黑竹令他根本一次也没有动用。当初接过，也只是为了安她之心吧？所以，周星云虽然知道黑竹令对于万羽堂的重要性，但他一定不知道，能调动的是一支什么样的力量。
　　周星云和苏紫仙离去，燕青蕊口中说着休息，可人却去了书房。
　　周星云是她的朋友，苏紫仙是她的表姐。周星云之前的行为虽然让她挺哭笑不得的，不过，这是个阳光大男孩，她对她并无反感，现在他和表姐情投意合，她可不能让别人给破坏了。
　　皇帝和国师喜欢玩大的？那她就陪他们玩玩。
　　燕青蕊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脑中在筹谋着。
　　一个声音在身后道：“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燕青蕊毫不意外，哪怕她受伤，没有几个人可以在她身周五米不被她发现的。


第2144章　依赖
　　可是，上官千羽是例外。
　　燕青蕊到现在也没有理清，到底是因为上官千羽武功太高，敛息凝神做得太过完美，还是她对他心中那种难以言说的信任，让她对他不设防，所以，能任由他侵近身侧来。
　　此刻，他就站在她的身后，离得那样近，近到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燕青蕊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上官千羽柔声地，带着几分眷念地道：“我想在你身边！”
　　短短的几个字，被他说得温柔缠绻，情意绵绵，燕青蕊竟没有觉得不自在，相反，心中涌上一阵暖意，她回过头来看他，眼睫轻扇，如同蝴蝶扇动翅膀，她认真地打量着他。
　　他站在那里，眼含温柔，任由她打量。
　　燕青蕊道：“皇甫月走了！”
　　“我知道！”
　　“是你的安排？”
　　“嗯！”上官千羽缓声解释：“伤你的，是百里秀峰和皇甫月，我不能什么事都不做。我和百里秀峰之间，早晚有一战，不过，现在他身份特殊，他没结束使臣身份回朱梁之前，动了他，会祸延百姓。但皇甫月可以动！”
　　他竟是为她？
　　上官千羽见她不说话，继续道：“皇甫月号称有十万精兵，其实远远不止，她的精兵，有十五万，在朔望山北的一片隐秘地方，她藏着一万，在京城郊的一个大庄子里，也藏着五千。皇甫月什么都听她师父的，这一万五千，是连皇帝也不知道的存在。她既然这么闲，还能常来燕宅找麻烦，所以，就给她找点事做。”
　　燕青蕊道：“你动的是她那一万五千精兵？”
　　上官千羽摇头，他眼眸之中露出一丝清冷之色：“我不止动了那一万五千精兵，我还将她在京城的另三处势力，也动了一动。现在，那一万五千精兵的事，皇帝应该知道了，她该头疼怎么向皇帝解释在京郊悄然囤下重兵的事。”
　　之后，他声音更冷：“这是第一步。她敢如此伤你，我不可能只动她身边的人而放过她，我要她也尝尝死亡边缘走一趟的滋味！”
　　这些事燕青蕊原本也是想做的，不过，上官千羽做在了前面。
　　燕青蕊默了默，才道：“其实你不必如此！”
　　上官千羽忽地将出手来，将她拉进怀里，声音低哑地道：“青蕊，若不是你性命已无忧，我会做的，远远不止如此！那种以为即将失去你的锥心之痛，我不想再承受一次。若不让他们长长记性，我怎么对得起你？”
　　燕青蕊在这低哑的声音里听出了浓浓的后怕，以及痛悔之情，其实这点上她心里还是有些小小惭愧的，她是银面郎君的事，一直没有对上官千羽说过，所以，她以银面郎君的身份而受伤，上官千羽不应自责。
　　甚至，她待他，亦没有他待她那样毫无保留。
　　她的心没有敞开。
　　因为她不够爱！因为她不想依赖！
　　那些事，她没让他参与，没让他知情，是因为她觉得，那是她自己的事。不过此刻，她忽然觉得，有一份依赖也不错！


第2145章　承诺
　　燕青蕊抬起头来，低声道：“其实，有些事我可以做，你不必要对我这么好！”
　　上官千羽紧了紧手臂，好像怕她挣脱一般，他道：“不，我恨自己对你不够好，我恨自己以前太混蛋，如果我早一些发现自己的心，早一些对你好，也许你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累。我知道，你很强，你不需要我的帮助。但我希望你能习惯我的帮助。我愿意倾我一生之力，护你一世周全！而不是让你独自面对所有，独自拼杀，而忘记，你身边有一个我！”
　　燕青蕊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底浩瀚如海，此刻，那一片浩瀚之中，是海一般的深情。
　　不管这份深情以后会不会变，但燕青蕊愿意相信，此刻，他是真的想给她所有，想护她周全。
　　她习惯了什么事都靠自己，她越来越强，两辈子，她都没有试过去依靠别人，但是此刻，在那一片浩瀚如海的深情之中，心中突然就涌上来无法言说的温柔，那份温柔甚至盖过了她坚强的心，盖过了她心中的那份傲然，她的心很柔，很软。
　　之前她不曾敞开心扉，是因为她觉得，没有人值得她这样。
　　可是现在，上官千羽把她的心叩开了。
　　他说，他愿意倾尽一生之力，护她一世周全！
　　燕青蕊缓缓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低声道：“好！”
　　轻轻一个字，却好像重逾千金，这是一份承诺，是一份承认，是一份愿意交托心事的依赖！
　　上官千羽的眼神顿时闪亮如星，一直以来，他没有得到过燕青蕊明确的回应，他知道，他和她开始得并不美好，等到他动心之后，她却已抽身，待她想弥补时，她已远离。
　　而后，她越来越强，哪怕他拼命的追，她的脚步却不曾停驻，还好，现在，她终于肯靠在他的怀中，答应他，记得她身边有个他！
　　他心中喜悦之极，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皇甫月听到响箭的声音，急急地从燕宅里赶到了她悄悄囤兵的地方。
　　这是一种很特别的响箭声，是她的精兵将领遇到紧急且严重的时候之时才会使用的。响箭特殊材料所质，发出的声音也独一无二。
　　她的最大的倚仗，是她手中的精兵，皇帝知道的十万，她自己私囤了五万，因为师父说，有越多的兵力，她才有越多的筹码。她既忠于她的父亲，更应为父亲多训精兵。
　　她驭下极严，训兵有道，她的军营，一样军纪规整，可竟然会发生士兵哗变。好像是突然之间着了魔一般，分成两拔，互相残杀，杀声振天。
　　而巧的是，竟然被九门城防卫的人发现了，虽然囤兵的地方离京城还有几十里。可几十里这样的距离，藏着没被兵部记录的一大支队伍，这是何等大事？
　　就在五公主赶着去处理哗变时，九门城防卫已经急奏皇上。
　　皇上大是震怒，正要派兵围剿，却在这时听说那是五公主的精兵，皇帝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精彩了。


第2146章　提醒
　　皇甫月回京，该带多少兵，在哪里囤兵，都是报给皇帝知道的，那时候，她汇报的是带回一万精兵，在南城门外十里驻扎。
　　一万，不是个小数目，皇宫禁卫军，左右都统辖下各才三千，总共六千人。不过，皇帝相信皇甫月，再说又是囤于城外。
　　现在，突然知道皇甫月竟然还悄悄另带了比她汇报的数目还要多一半的精兵，那是可以威胁到皇城的力量。
　　哪怕他再是信任这个公主，也不得不怀疑她的用心。
　　如果不是军营突然发生士兵哗变，引起别人注意，这上课以威胁到他的安全的精兵，岂不是一直驻于皇城外？
　　而他，竟然一无所知？
　　另外，皇甫月已经带了一万精兵，多带这一万五千人意欲何为？她还能调动江湖力量，皇帝心中原本只是有些怀疑，但是，五皇子的一句话，让他不得不震悚了。
　　五皇子道：“五皇妹糊涂啊，难道她想效法隋光圣文皇帝，以女子之身，得应天命吗？”
　　两百年前，隋光出了个圣文皇帝，女皇，虽然临朝仅仅七年，却也令隋光大放异彩，国力强盛，更重要的是，开创了女子为皇的先例。
　　本来皇帝没有朝这方面想，然而皇甫景琰的话，就好像捅破了一层什么东西，让皇帝的心也被戳伤了一般。
　　其实多囤这一万五精兵的事，若是皇甫月解释得当，也不是不能消除皇帝怀疑的，然而皇甫景琰的话，与其说戳破什么，不如说提醒了什么。
　　其实这种想法，也不是皇甫景琰先有的。
　　皇甫影琰是得人提点。
　　他一直在想着争取皇甫月为助力，压根就没想过这个公主妹妹在皇位这一方面有什么威胁。毕竟，她是女人。
　　不过，这种想法改变于两天前。
　　那个提点他的人，不是别人，是太子妃夏紫柔。
　　以皇甫景琰现在的身份，和夏紫柔之间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三天之前，发生了一件让皇甫景琰心中暴怒的事情。
　　楚王妃尹初月去城外的观音庙上香，想要求送子观音早日送她一个孩子，嫁与皇甫景琰多半年了，她的肚子还没有动静，身为楚王正妃，她哪能不急？
　　那是城外最大的送子观音庙，据说十分灵验，所以香火很旺，殿宇气派连绵，楚王妃上香，庙里自然是清了场的。
　　可清得好像并不彻底，在尹初月上香之后，就感觉到一阵困倦，被扶到后面供香客休憩的院子里小憩。
　　在那里，尹初月遇见了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那里的人，太子皇甫华珏。
　　尹初月既然小憩，外面当然是有丫头守着的，可那守着的两个丫头不知道怎么的就晕了过去，等到尹初月被惊醒的时候，她看到了让她如被雷击，目眦欲裂的一幕，而且，那一幕还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身无寸缕，一个男人在她的身上奋力耕耘。
　　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不知道，但她很快明白过来，她是被下了药。而那个侵犯她的男人，却是太子。


第2147章　礼尚往来
　　太子一边挥汗如雨，一边用阴冷而邪恶的眼神盯着她花容失色的脸，恶意地加大动作。
　　尹初月自然是想奋力反抗。
　　可是在那样一种情况下，她怎么反抗得了？
　　不要说一个女人的体力本来就不如男子，她养在娇闺，身上能有多少力气？而太子，却是自幼习武，身体强健。
　　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主动，一切都已经晚了，现在要反抗，谈何容易？有何意义？该失去的都失去了，该守的没守住。有些防线，一旦破了，就是永久的溃败，再无可补救的余地。
　　何况，太子只是恶意动一动，她就已经全身发软了。
　　尹初月哑声叫人，外面哪里有人来？
　　太子却很享受她的身体，一边恶意地侵占着，一边在她身上啃…咬着，得空，却是邪气而阴冷的笑意溢出嘴角，而他每一句话，都让尹初月生不如死：
　　“弟妹，老五给本宫大婚的时候给本宫送绿帽子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老五这么惦记着本宫，本宫怎么能不礼尚往来？”
　　“老五送的绿帽子是虚的，本宫送给老五的绿帽子才是实实在在的！”
　　“弟妹，你的滋味真不错！”
　　“弟妹？本宫的本事，比老五如何？”
　　“弟妹，本宫疼得你舒服么？嗯，本宫从来什么都比老五强，在这方面，当然也比老五强！”
　　“弟妹，老五刚娶了侧妃，想必冷落弟妹了吧？弟妹放心，有本宫在，弟妹不会寂寞的！”
　　“弟妹，感觉到本宫了吗？感觉到本宫的力量了吗？”
　　“弟妹，舒服就叫出来，本宫是怜香惜玉的人，你不叫出来，本宫不知道你是不是舒服了，只好更加卖力！”
　　“弟妹，你口中叫着不要，可又咬得好紧，看来你身体比你的嘴要诚实多了。”
　　“弟妹，本宫真是爱死这种感觉了！本宫真想醉死在你的身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说是不是？”
　　……
　　尹初月泪流满面，呜咽着挣扎着，虽然挣扎无力，她仍是拼尽全力嘶吼：“你无耻……”
　　太子故意恶意动了一动，尹初月脸色立刻变了一变，他哈哈笑道：“本宫无耻吗？可本宫见弟妹也享受得紧！”他略略一退，又猛地向前，得意地道：“你看，你在挽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