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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鹿-湮菲-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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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你说过,你只是站在一边就能让人心情烦躁?而你一开口说话,就会让人恨不得把你剁成肉酱!”
  即恒的衣襟被猛然拽起,但他毫不回避地对上陛下燃烧着怒火的目光,幽黑的眸子反而更加深沉,看不出底色。他仿佛毫无自觉,一反先前乖巧顺从的模样,秉承着一向欠揍的风格冷冷一笑,淡淡道:“的确有人这么说过。但是我认为,那是因为他们在被我看到各自内心的欲望和污秽后所表现出来的恼羞成怒……”
  “啪!”他话未说完,脸颊上就迎来沉重一掌。这一巴掌可比和瑾的力道大多了,直将他打飞出去倒在地上,一阵头晕目眩后嘴里一股腥甜,乱嚼两下竟吐出一颗牙齿来。
  现在即使他适时回头向陛下求饶请罪,陛下也不会原谅他了。可他压根儿没想这么做。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他仰起头愤恨地盯住陛下,脸上的神情却是出乎意料地镇定。
  而他的镇定更加激怒了陛下,男人一步步向他走来,周边令人窒息的威压随着他的步伐如高山崩塌而来。他抬起一脚踢向即恒,再也不想管谁的面子谁的交待,挑起落在地上的长剑握于手中,脚底狠狠撵在即恒的胸口,厉声狞笑道:“朕是天子,朕要谁死,谁敢活过三更!”
  手中举起的长剑直刺即恒胸膛而下!就在即恒眸中金芒闪过准备直取对方要害奋力反击时,高举上空的长剑突地停住——
  陛下没有刺下那一剑,他握住剑柄俯视着即恒,耳朵却在凝神细听。
  即恒也听到了黑暗中传来的细微声响,悄悄收敛了气息。
  夜色正浓,月光被尽数掩盖。
作者有话要说:  回头看看,再向后瞅瞅,这个坑被我越挖越深,越挖越深。人有点多,逻辑神马的把我自己都绕进去了……若是哪里有逻辑错误或不合情理的,希望走过路过的帮忙指出来~~回头我得理一理思路

☆、黑影

  
  有细微的声音从关公像底部传来,原以为是老鼠活动的声音,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听出是类似石板推动时摩擦着地面的响声。两人维持着对峙的局面,心照不宣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关公像底座之下石板推动声越来越清晰。如果陛下不是在骗他,如果凝妃的墓果真埋在下面……难道真是凝妃化为恶鬼破土而出了?
  即恒暂时放下个人恩怨,向陛下投去探寻的目光。陛下怒气正盛的脸色此刻有点发白,察觉到他的目光丢过来一个“朕也不知道”的眼神。
  两人屏息静气,注意力一致投向怪声的来源之处,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暂且缓和了下来。
  关公像在烛火中扑闪着诡异莫测的面目,漆就的双目圆睁欲裂,正气盎然的赤颜在此时却显得分外可怖。殿中火光摇曳,人影乱舞,石板与地面的摩擦声被逐渐推向高?潮时,突然戛然而止。
  殿内顿时一片死寂,静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即恒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全身的神经都开始绷紧。
  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了?
  仿佛印证了他的猜想。神像底座一侧烛光照不到的死角里忽然伸出了一只手,猛地探出黑暗,落在光照之处。
  陛下也注意到了,目光紧紧盯在那只苍白的手臂上,看着它慢慢动起来,手指蠕动着向前伸展。
  很快另一只手也跟着爬出,双手扒住地面拼命向前蠕动。那双手臂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却让人感觉不到血液流动的迹象,没有一丝活气。一团黝黑的东西跟着出来,丝丝缕缕的居然是头发。紧接着整个上半身也浮现出来,这时他们已经能看清它的身形了。
  那是一个纤瘦的人形,从体型上看像一个女子,可是在场的两人没有一个认为那是一个女人。不如说,这个人在他们眼里根本没有性别之分。不,或许连人都称不上。
  黑影艰难蠕动着,将半个身子扭动着爬出。接着双手撑住地面使劲一顶,拔萝卜般将下半身也拽了出来。只这些动作仿佛就让它筋疲力尽,倒在地上的青黑一团中,依稀能看到呼吸时的上下起伏。
  陛下和即恒面面相觑,心中都有种亲眼见证某种东西的诞生般升起不可思议的赞叹之情。他们同时为爬出来的不是凝妃而松了口气,又同时为这个不知名的生物吊起了胆子。
  尽管他们清楚最明智的决定就是趁那东西还没站起来之前上去了结它。可现下,先前的旧恨还没了结,谁也不敢贸然先动手,给对方提供可趁之机。
  “起来。”陛下移开踏在即恒胸前的脚,后退一步肃然道。
  即恒盯住陛下严肃的神情,在黑影和陛下之间权衡利弊后,谨慎地站起身。突地陛下长臂伸过来,以迅捷之势擒住即恒,反手自后扼住他咽喉,狡猾地一笑:“即恒队长,朕先前错怪你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即恒受制于人,不敢妄动,心头一股邪火烧起。什么一姐二姐干萝卜的,他只知道这个男人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不留情地收紧扣起的手指,根本就是要拿他当肉盾!
  陛下见他面若寒霜,默不吭声,忽然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即恒微微一惊,眼角余光就瞥见陛下似笑非笑的脸,他强压住怒火没好气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既然陛下不计前嫌,卑职只能谢恩了。”
  陛下毫无愧色地欣然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将长剑一转便把剑柄塞进即恒手里,笑道,“即恒队长,那就有劳你护驾了。”
  面对如此厚脸皮的威胁者,即恒甘拜下风,不情不愿地接过长剑。陛下虽然笑着,但是目光紧紧地盯住他,一丝都没有放松,慢慢松开了紧扣住他喉咙的手。
  即恒借着迎敌的机会上前走了一步举剑对准黑影,暗地里却在时刻留意陛下的动作,只要有一丝空隙他就先跑为上。而他想的陛下显然也能想到,他只向前走了一步陛下就紧随其上,始终贴在他身后,控制着他的一举一动。
  即恒无计可施。
  想来在摆脱困境之前陛下不会对他下手,当务之急还是黑影重要。心下略做权衡后,他将八分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黑影身上。
  那的确是一团黑影,他们只能看到一双露在外面的手臂,也不知它穿了什么,其余地方黑乎乎一片,烟雾般笼罩了全身,长发遮住脸庞,更看不清容貌。
  黑影正慢慢爬出关公像的角落,动作极其缓慢,与那个每晚在宫城夜空中跳跃的人影大相庭径。即恒思索了一圈分外迷惑,难道弄错了人?
  总之先打个招呼,也许能沟通一下。即恒琢磨了一番措辞,稳住声音高声道:“什么人?报上名来。”
  “你混江湖的呀?”陛下不耐烦地打断他。
  即恒正想回敬一句“你懂什么”,忽然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耳边也听到陛下困惑的声音:“嗯……什么味道?”
  两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转向同一个方向,怔怔看向黑影的目光里又增加了一分迷惑。
  一股熟悉的气味从黑影身上散发出来,渐渐充斥鼻腔。那个味道似曾相识,仿佛带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那些如闲庭野鹤般惬意的生活……即恒有多久没有闻过那个味道了,一时间有些心神恍惚。
  “怎么一股子烤肉的味道?”陛下一语中的,迷惑不解地喃喃。他深吸了一口,又嫌弃地皱起鼻子摇头说:“烤过头都成熏肉了。即恒队长快去教教它,肉要八分熟才最完美。”
  他说着轻轻推了即恒一把,笑意盎然地催促。方才充满戒备和攻击性的猛兽姿态仿佛烟消云散,又变回平日里坐在一边看戏的狡猾模样。'
  即恒无语地斜了身后一眼,默默道:“陛下,请容卑职直言。您的态度转变得有点快,我反应不过来。”
  陛下满不在乎地冷哼一声道:“这就是天子的大度。小气鬼是当不了天子的。”
  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即恒翻了个白眼。眼看着黑影扶住案桌试图慢慢站起来,他握住手里的剑,却没有出手的打算。
  这个东西不惧怕关公说明不是恶鬼之类的污秽之物,可它又是什么呢?和先前那只逃跑的精魅又是什么关系?
  “陛下,一直以来骚扰宫中安宁的确定就是这个东西?”即恒朝身后问道。
  “不知道。”陛下答得干脆,“不管是什么,总之你得干掉它,保护朕。”
  他似乎全然忘了不久前他还打掉了即恒的一颗牙。
  陛下和公主果然是兄妹。
  “看样子它不像是普通人,如果是刀枪不入的妖怪,卑职一介血肉之躯……”即恒瞎编着理由推脱道。
  谁知陛下阴测测地笑了起来,即恒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陛下远比即恒高出一个头,对于拿一个身高只到他肩膀不到的孩子当挡箭牌的行为毫不羞耻。听闻即恒的假意推脱,他奇怪地笑了笑,附身在即恒耳边轻声说道:“哪有你像妖怪……”
  即恒蓦地怔住,过了好半晌才僵硬地张了张嘴:“陛下在说什么,卑职不明白。”
  他感到身后陛下如鹰般锐利的眼神试图将自己洞悉一般凶猛,毫不手软地摧残着他绷紧的神经。陛下将他生硬的表情尽数收入眼底,低声笑道:“你不用谦虚,朕相信斗得过白虎的你,像这种货色一样不在话下……不必顾忌朕,拿出你斗虎的真本事。”
  他笑意盎然的神情教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但是刻意营造的神秘和威逼却暴露了故弄玄虚的本质。
  即恒心中凛然,明白陛下只是在试探他,并不见得知道什么,他差一点又被骗了。心头的压力骤得一松,身体都轻飘飘的,微微一笑后他坦言相问:“陛下就不怕卑职一时胆怯,弃您于不顾?”
  “不怕。”陛下答得轻快,“因为你逃不掉。”
  笑容还僵在脸上,即恒就感到背后有一个尖锐的东西顶住他腰间,耳边陛下意味不明地笑容蔓延开来:“听小瑾说腰是你的死穴?这可真难办……”他假心假意叹了口气,笑得意味深长,“这么大的破绽落在别人手里,一个弄不好后半生的人生没了乐趣不说,还有性命之忧……”
  即恒渐渐脸色发白。他少年离家,虽不说闯荡的经验有多丰富,但面对逆境的经历也绝不算少,却是从未像此刻这般令恐惧窜上心头。
  比起食人鬼,身后的人才更危险。他不相信和瑾会连这样的事都告诉陛下,那么当日在场的人里必然有陛下安排的耳目——监视着和瑾。
  高公公?宁瑞?还是谁……
  “它已经站起来了。”陛下没有给他分心的机会,抵在腰间的匕首力道加重了一些,“即恒队长,你看着办?”
  黑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如被一团黑雾笼罩,只能看出人的身形。脸完全笼罩在阴影里,一双血红色的瞳孔散发出浓烈的光芒。刺鼻的气味弥漫在四周,侵袭着鼻腔。
  即恒头脑一片混乱,他从未在对手面前思绪如此不稳定。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下来不去管干扰他的人,摒除杂念看向黑影……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即恒原先对食人鬼的真面目有过一个猜想,可如今却又动摇起来。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眼前的黑影才是真正的食人鬼,先前被他所伤的精魅只是帮凶。
  而身后正在威胁他的男人显然不会是一无所知的。
  “卑职有一个问题,陛下能如实告知吗?”
  “你说。”
  “陛下是否从一开始就知道食人鬼躲在这里?”即恒紧紧盯着黑影,血红的眸子也牢牢盯着他。
  “想过。”陛下淡淡道。
  所以才下旨不准备任何人接近梅影宫。
  “那陛下能告诉我,您深夜独自前来的目的吗?”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朕可以不答。”陛下面无表情地说道。
  即恒不再说话了。至少在他们脱离危险前这个男人还不至于危害他。他全神贯注地与黑影陷入对峙。
  黑影已经站起来,而且站得很稳当,它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借这个时机,即恒小心地打量着大殿内部的构造,脑内寻思着各种方案。
  “有把握吗?”陛下忽然问道。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有点幸灾乐祸,好像根本没把黑影当回事。即恒心念转过,有几分明白过来。
  陛下身手不凡,几次毫不费力地将他擒住,虽说是有自己不反抗的因素在,但是陛下的实力着实不容小觑。如今这般镇定自若,定留有一手,只想试探自己而已。
  即恒淡淡道:“没来没遇到这种对手,万一我不幸牺牲了,还白白连累了陛下。”
  “是啊。”陛下大言不惭地笑起来,分外惋惜道,“想不到朕会和一个毛小子死在一起,真是事不如人愿天妒英才……”他语气忽然变得奇怪,凑过头近距离观察着即恒的脸。即恒莫名其妙,却听他勉为其难地说:“……算了,你勉强也算半个美人。”
  即恒一口气堵在胸口,全化作了鸡皮疙瘩冒起来,咬牙道:“陛下,麻烦您不要说这么恶心的临别遗言。”
  陛下不屑地轻哼道:“朕夸你是看得起你……你有姐妹吗?”
  危机之中,耳边的闲扯却越扯越离谱。即恒闭上眼睛,将一切嘈杂之声尽数在脑中屏蔽,再睁眼时牢牢对上那一双血红之光,握住剑柄的手逐渐收紧。他心里打定了一个危险的主意,赌一把!
  剑尖上犹自沾染着另一个人的鲜血,在摇曳的烛光下泛着微弱暗淡的光。血红色的视线忽然落在那片血迹上,侵袭鼻腔的肉焦味瞬间爆发般浓烈。来了!——
  与方才虫蠕般的笨拙完全不同,黑影的动作远比他想象的快,几乎是在眨眼间那只苍白的手臂就已越过几十步远的距离直掏向即恒的眼眶。
  即恒脚步未退,冷言道:“卑职是有一个姐姐……可惜她已经死了!”说话间手肘猛得向后一捅将身后人逼退,顺势腾空跃起,直窜上悬于头顶的屋梁。
  陛下早已做好出击准备,只是他再精明却没料到即恒竟敢明目张胆欺君罔上,让食人鬼的利爪直直向他扑来!
  他一退之间便已出手,速度快到惊人,指尖弹动间碧绿的光芒一闪而过,一样东西瞬间弹进食人鬼的眼眶。
  食人鬼一击扑空,嘶嚎着按住眼窝在地上打滚,声音之凄厉令听者无不悚然。在陛下第二次出手之前,它畏惧地连身翻滚后退,扑腾着站起身一跃而上。随着头顶一声巨响炸开,撕裂天际的哀嚎声不成声般冲天直上,震耳欲聋!
  屋顶上房屋的碎片哗啦哗啦掉落下来,房顶被破开了一个大洞,月光如水般洒下。随着吼叫声远处,食人鬼已不知去向。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连即恒都没有看清楚。他抓紧屋梁借自身重力凌空而起的动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震慑住。
  便在他一顿之间,眼前忽地闪过同样的绿光,右肩传来剧痛,几乎在同时,身上大大小小有十几处尖锐的疼痛传来,他几乎要抓不稳房梁。他强自镇定心神,向着食人鬼破出的大洞腾身飞去,不料攀住屋梁的手背在松手之前蓦地一痛,手指骤然失力,整个人便狠狠摔落下来。
  陛下如同神明般沐浴在洒落的月辉下,微扬起的脖颈勾勒出天下唯我独尊的霸气。修长的手指间正玩弄着一颗翠绿色的石头,对着即恒露出凶狠的目光,唇边却是道不尽的笑意。
  “即恒队长,你干得好……”
作者有话要说:  啊!!!想到熏腊肠,不顾恶心地想去弄一点就着粥吃……

☆、金瞳

  太上皇时期一个西方的小国向天罗进贡了一批玉石,使臣是个得道高僧。他告诉太上皇,说这些玉石产生于龙脉之中,吸收日月精华,广纳天地正气,乃辟邪镇宅之良玉。太上皇不信,只当他满口大话混个赏赐。谁知那老和尚偏要和太上皇比,让太上皇也拿一件宝物来与这些玉石媲美。
  天罗泱泱大国怎么也不能让一个番邦使臣看扁了,于是太上皇命人拿出珍藏的龙鳞甲教老和尚开开眼。龙鳞甲通身覆盖着银色的鳞片,乍一看很普通,细看之后却发现这些鳞片薄如蝉翼,每一片都锋利无双足以割喉致命。令人惊奇的是,这些鳞片并不是任何金属打造,而是一片片打磨过的玉石用银丝串连而成。
  这种玉石表面镀着一层层不明成分的淡淡的银漆,似玉似石。但它总归是石头,由石头构成的龙鳞甲却并不沉重,甚至比普通的盔甲戎装还要轻一些。
  然而龙鳞甲被誉为兵家至宝,其精髓不仅在这神乎其神的玉石打磨技术,还因为这些玉石全部是一种名为“玉英”的石头。这种石头坚硬无比,自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传说里,此石生产于极西之地,乃连接天上城的入口处,蕴含天地正气,不仅能让其主不受刀枪侵害,还能扼杀鬼魅妖魔,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只是鳞片过于锐利难免伤到自己,所以龙鳞甲也只能作为一种象征,而不能用于实战。
  太过锋利的宝剑算不上好宝剑,在伤人的同时会先伤到主人。但是作为一项显摆的资本却是足够了,其驱邪之说也仅流传于人云之中。
  老和尚果然看傻了眼,不顾鳞片的锐气,含着老泪抚摸着龙鳞甲呢喃道:“佛祖圣明,‘玉英’,竟然是‘玉英’……此乃蕴含天地极正之气的宝物,天罗竟能拥有如此至宝,老衲还恬不知耻前来献丑,真是惭愧、惭愧……”
  老和尚一番心服口服让太上皇大喜过望,自后将龙鳞甲封为国宝,好生供奉了起来。
  十多年前以后,先皇登基发生了瑞王叛乱之战,内战中龙鳞甲失窃。平乱以后先皇责令全国搜寻无果,又忙于稳固江山无暇顾及,自此关于龙鳞甲的神秘传说随着时间流逝渐渐被湮没。
  ***
  即恒自房梁跌落,身上到处都传来一种奇异的疼痛感,仿佛有某种无形之物在体内顺着血液流窜。他低头看向鲜血横流的手背,细细看去,割破的皮肉上竟隐隐有烟雾袅袅冒起。
  一颗翠绿色的碎石正躺在他脚边,在烛光摇曳下流动着诡异的光彩,有更多同样的石头嵌进了他的身体,只消他动上一动便疼痛难忍。
  好厉害的石头。
  他顾不得身上的伤口,盖住手背抬起头,看向陛下手里抛动的东西心有余悸。
  陛下噙着笑意向即恒走来,手里玩弄着伤人的玉石,意有所指地问:“很疼吗?带有天地正气的自然之物只对妖邪魔魅有效,是不会伤人的。”他走到即恒跟前蹲下身,一脸不善之色,“把你的手拿开。”
  即恒盯住他,不言也不动。
  陛下厉色命令道:“把手拿开!”
  即恒下意识握紧了受伤的左手,指缝间流出汩汩鲜血,直淌到地上。陛下直接抓住他的手拉到眼前端看,不由地愣住了。
  烛光之下的手背异常白皙,和鲜红的血形成强烈的对比,只是伤口擦破了很大一块皮才会血流不止,却没有任何异样。
  陛下皱起了眉头,凶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迷惑。
  即恒慌忙抽回手背在身后,漆黑的眼眸里写满了恐惧,像一个未涉世的孩子一般惶恐。
  陛下冷笑了一声,却没什么话好说。倒是即恒先开了口,抬起眼眸说:“陛下认为卑职是妖怪?”
  “哦?”陛下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你知道这些?”
  即恒略低下头,然而视线却是牢牢定在陛下捉摸不定的笑容上,斟酌片刻后答道:“卑职平日对物怪志一类的书略有所闻,据说许多自然生成之物蕴藏着天地正气,妖邪之血触之,则肉腐血干,甚至灰飞烟灭。”他顿了顿,又说,“虽然卑职不知道陛下为什么将卑职认作妖怪,那么现在陛下能相信我吗?”
  陛下不置可否,绿石仿佛有了生命似的在指尖来回旋转,分外灵活。他轻笑道:“是朕错怪你了,即恒队长。为了弥补朕的过错,朕帮你把那些石头挑出来吧?”
  他手腕一翻,先前的匕首就握在手中,按住即恒的肩膀。
  “不、不用了……”即恒看着明晃晃的刀尖,忍住痛苦摇头道。
  陛下笑了笑:“不剜出来会很痛吧?不用跟朕客气。”
  “真的不用了!”即恒握住陛下的手腕乞求,“习武之人小伤小痛的,早就习惯了。”
  陛下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唇边浮起残酷的笑意:“既然如此,那就来算一算刚才你逃跑的罪吧。”
  即恒怔住,惶恐的神情随之一滞。
  呼吸突然受阻,陛下有力的手掌扼住他的脖颈冷笑道:“即恒队长,你口口声声说听从成盛青的命令,甚至连朕的命令都可不顾。那么你方才的行为,朕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成盛青指使你做的?”
  即恒被捏着脖子提起来,眼前烛光不停地晃动,逐渐朦胧成一片。他本来想否认,可是他却听到自己的声音清晰地吐出:“是,是他让我做的……”
  陛下微微怔愣,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得到了想得到的答案,他心中却没有预想中的释然,甚至连愤怒都没有。他慢慢放开即恒,问道:“是真的吗?”
  即恒咳嗽了几声,不料体内玉石之气流窜涌上心肺,令真气受阻,猛地吐出一口血。陛下冷眼看着,又问了一遍:“这是真的吗?你若是敢欺君,朕就让你尝尝活剐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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