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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鹿-湮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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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恒咳嗽了几声,不料体内玉石之气流窜涌上心肺,令真气受阻,猛地吐出一口血。陛下冷眼看着,又问了一遍:“这是真的吗?你若是敢欺君,朕就让你尝尝活剐的滋味!”
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实在让他无法理解。即恒擦掉嘴角的血痕,抬起头说:“请陛下扪心自问,成将军身为名门子弟,放弃享乐,放弃安逸,驰聘沙场从不退却,赢得战绩从不扬功……这样的臣子,您不相信,还有谁能相信?”
陛下紧紧盯住他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从他发青的脸色来看,必然是凶多吉少。
即恒感到很累,这就是成盛青誓死效忠的君主?在他奔波于前线征战时,这个男人在皇宫里安然享乐不说,还整日疑心他会不会功高盖主。
他替成盛青不值。
不知是勾起了怎样的回忆,心里有个声音在发出共鸣,这份共鸣仿佛来自血脉传承而来的愤怒,在他脑海中铺天盖地地叫嚣——
杀了他!杀了他!
这种念头重新在意识中苏醒,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尽管心里很清楚一定要克制,可是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不受自己控制地握了起来,身体颤抖不止,指甲刺痛了掌心。
“你能为成盛青做到什么地步?”
头顶忽然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他一惊,掌心有血丝渗出,慢慢抬起头看向男人,只在对方平静的眼眸中看到狼狈的自己。
陛下冷冷一笑,俯身在他身前蹲下,好整以暇的笑容挂在脸上,仿佛方才因猜忌而暴戾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即恒来不及收起的杀意生生化为了恐惧侵袭全身,都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男人的笑容就像一种潜伏在黑暗里的妖魔,你不知道隐藏在它背后的究竟是怎样的真面目,只在它露出爪牙的时候,你却已经一命呜呼。
“你能为成盛青做到什么地步?”陛下问他,“弑君?夺位?”
陛下的嘲弄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即恒从怒火烧心中清醒过来。杀了他又能怎么样?失去的东西不可能再回来,而新的事物已经不是他能介入的了。
这个世界没有他的位置,他已经被排除在世界之外,连仇恨和愤怒都与任何人无关。
他还天真地以为站稳了脚跟,又交到了朋友,自己……就是人类了。
“说呀,怎么不说话?”陛下笑着问,“你不是很敬重他吗?不是认为这朝堂上没有比他更忠心的了?那你的忠心能为他做什么?”
“他还不值得我为他拼命。”
陛下一怔,少年低着头,冷静地吐出一句话:“谁告诉我对他忠心了?我不过是帮他一个小忙……”
他忽地仰起头,眼眸中竟泛起夺目的金色光芒,怒吼道:“你烦不烦?!”伴随着话音炸起,他出手如电,一伸手就扼住了陛下的脖颈。
陛下猝不及防被制住了要害,正面对上一双金色的瞳孔,比照亮一室的烛火更为耀眼夺目,让人简直移不开眼。只是短暂的讶异过后,熟悉的笑意爬上他的眼角。
即恒蓦地发觉脖颈之间忽然感到些许凉意,不知何时那把匕首已经紧紧贴在他的咽喉,只消稍一用力就可以割破他的喉咙。
陛下咧开嘴露出一个近似扭曲的笑容,令即恒头皮一阵发麻:“即恒队长,你真是给朕带来一个天大的惊喜!”他忽地改了口,笑意更深了,“不对,应该称呼你为‘妖怪’才是。”
“我不是妖怪!”即恒怒吼道,脖颈瞬间传来一丝痛感,匕首因他的激动而在白皙的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可他仿佛根本就不知道痛,逼人的金瞳目不转睛地盯着陛下,周身隐隐有一股气压缠绕而起。
陛下毫不畏惧地笑道:“不是人类,就是妖怪!”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去SHI一SHI……
☆、对峙
清和殿里,公主寝殿。
已经是后半夜,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
陈子清搁下笔,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另一边,和瑾跟宁瑞早就睡得东倒西歪。
他静静凝视着两个相似的女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即使是铭记于心的记忆也有褪色的时候,更何况是一面之缘的人呢?
人都要经历蜕变才能成长,和瑾走在了他前头,倒是他自己原地踏步,反而去怪别人走得太快,岂不是可笑?历经蜕变后的结果究竟是好是坏,由不得他说了算,他又在这伤春悲秋个什么。
他自嘲了一番,心里的郁结舒缓了许多,将写好的纸张整齐地码放在一边。
这时,有一名宫女匆匆忙忙进来,神色慌张,见到子清在里面后先是愣了一愣,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狼狈地止住脚步想退回去,却又因步伐过猛而收不住脚,自己将自己绊倒了。
她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和瑾马上就醒了,宁瑞也跟着醒过来。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宫女跪在地上,连声磕头请罪。
和瑾刚从睡梦中被拉回来还不太清醒,心情更是烦躁,蹙眉斥道:“未经允许,谁准你进来的?”她抬头冲门外高声呼唤,“来人啊!”
“公主饶命!”宫女连忙哭喊起来,“奴婢有急事通报却怎么都找不到宁瑞姑娘,这才斗胆擅自进来,请公主饶命……”
这些宫人好像都很怕和瑾,和瑾又为什么对宫人这么苛刻?他心里疑惑,可怜这个哭成泪人的宫女,便上前帮她求情:“公主,既是急事,何不先听听是什么事再处罚也不迟!”
和瑾让宁瑞帮着揉揉太阳穴,才稳下心绪问道:“什么事?”语气依旧是冰冷的,就像那日在马场时一样。
宫女慌忙停止抽咽,低头道:“卫队长带人围在了大殿门口,说是要搜查刺客,请公主出面协助……”
“卫冕?”和瑾彻底清醒了过来,惊问道,“什么刺客?大半夜的他发什么疯?”
宫女只负责传话,头深深地抵在地面上,喃喃重复道:“卫队长要求公主出面,说是……说是……”
她嚅嗫着不敢说下去。和瑾不耐烦地命令道:“快说!”
“卫队长说清和殿窝藏刺客,他奉旨要来搜宫……”
“啪!”和瑾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宫女差点昏死过去。
“敢搜清和殿?卫冕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她愤然起身,“走,都跟我出去看看。”才刚站起来,膝盖就传来一阵剧痛,多亏了宁瑞即时扶住她才没有摔倒。
子清想起今日和瑾受罚跪了一下午,怕是一时走不了路了,忙上前毛遂自荐道:“公主,您有伤在身,就让卑职代替您去吧。”
和瑾有些犹豫,碍于膝盖疼痛难忍,只得同意。她不认为子清能搞定卫冕,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只能认栽。今天果真是她的霉运日,诸事不顺。
子清得令跟着宫女一起走出寝殿,宫女只顾埋头赶路,似乎连一刻都不想多呆,对于方才子清的相助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表示。
子清越发感到迷惑。
待寝殿门打开,子清一眼就看到张花病正严肃地侍立在一旁。对方在看见子清从公主寝殿里走出来,圆滚滚的脸顿时一僵,说不出的古怪。
子清尴尬极了,连忙张口想解释,却发现怎么解释都像掩饰,越描会越黑。
幸而张花病老实人没有说什么,随即换回肃然的神情飞快说道:“情况不妙,可能要出事,公主呢?”
子清一面庆幸孙钊不在这里,一面低声应道:“公主腿受伤不能出面,得靠我们了。”
张花病了然地点了点头,子清原本惶惶不安的心情因为队友信赖的眼神和无声的鼓励而燃起信心,他对张花病抱以感激的微笑,便当先一步走在前头,快步向大殿门口走去。
来到正殿门口,子清就明白张花病所说的情况不妙是什么意思了。情况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皇家护卫军百来号人围在清和殿门口,紧张的氛围里每一个人脸上都分明一副你不让我就硬闯的逼迫架势。
孙钊正壮着胆子孤身一人在与卫队长周旋,见到子清和张花病来了如见救星,探头一看却不见公主,怪道:“大花,公主呢?”
张花病给他使了个眼色,暗暗指了指子清。孙钊心念转了一圈立即会意,便凑到子清身后轻声问:“二少,要不要我把队长叫来支援?”
子清摇了摇头:“不用去了……他不在。”
“咦?”孙钊瞪大了眼睛,然而子清没有再理他。
队长缺席,就是他这个副队长出面的时候。他走到殿前,几步的台阶之下是卫队长精悍的脸庞,他的身后还有一百多人的精壮队伍都面色不善地盯在自己身上,光是这气势都足以让他双腿发软,萌生不战而逃之意。
可是他不能退缩。身后就是他要保护的地方,他已无路可退,也坚决不退!
勇于担当,这将是他蜕变的第一步,走向成长的第一步。他不能再当一个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看别人越走越远的胆小鬼。
“公主已经歇息了,卫队长深夜前来有何要事,不如就跟我们护卫队说吧!”子清竭力使自己看起来十分镇定。至少是那个家伙站在这里的话也是不会慌的,他不能连第一步都输。
卫队长却没心思陪他锻炼勇气,开门见山地说:“我要见公主,跟你说了没用!”
子清一怔,脸上辣如火烧,又气愤又羞恼。他以前见过这位皇家护卫军的总队长,不论是传闻还是本人无一例外都给人留下老实忠厚又随性温和的印象,却不似现在这般气焰熊熊,双目燃烧着炽热的火。
子清一口气堵在喉口,脸瘪得通红,孙钊看不过去只好上前支援,扬言道:“我们家公主说了,她没空理你,让护卫队全权代理出面,你有事就跟我们代理队长说。”
他指了指子清。卫队长冷冷一笑:“只怕你做不了这个主。”
“有什么做不了的?”孙钊被磨得急了,跟卫队长拼废话他们是没有胜算的,他不顾子清的阻拦反驳道,“说了可以就可以!”
“孙钊……”子清低喝。
卫队长哈哈大笑起来,遂而转向子清义正词严道:“陈公子,既然你可以全权代理公主的命令,那么我卫冕今日追击一名刺客而来,以血迹为证,刺客定是躲进了清和殿。卫冕要求搜宫,你可有异议?”
“这……”子清不知所措。卫队长所言凿凿有据,按天罗律法他没有理由拒绝搜查,可是……他喃喃道,“不可,这不可……”
“有何不可?”卫队长目光灼灼逼问道。
子清答不上来。大概会被公主杀了吧……
卫队长见子清已无话可说,便扬声下令道:“既然陈公子没有异议,兄弟们,搜宫!”
“喝——”护卫军齐声呼应,百来号人浩浩荡荡踏上清和殿的石阶,根本不是子清他们三人能够阻挡的。
眼看着护卫军如破竹之势将子清三人连连逼退,就要涌进清和殿时,一个声音厉言喝道:
“——放肆!”
乱哄哄的人群一下子静了下来,静得不可思议。人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整齐地转向一个方向。
不得不说,这个清甜中尤带着不合时宜的冷意的声音曾经让他们闻之如催命般恐惧,然而你在这时却美丽动听若天籁。三人齐齐将悬挂于山崖边的心放了下来,左右退后为她让出一条路。
和瑾膝盖还受着伤,可一路走过来时步伐稳健如常,子清还以为她找到了什么一抹就见效的灵丹妙药,待她走过他面前时,他才发现她额发下细密的汗珠和掩于袖中泛白的指节。身后宁瑞不安地紧紧跟随。
她稳步来到卫队长面前,面容冷冽,足下却是未停,仍自向前走去。直到卫队长逼退至台阶之下她才居高临下地问道:“卫冕,你奉了谁的旨意来搜宫?”
卫队长自觉在气势上被压制,可他并不退缩,迎难而上:“奉陛下旨意。”
坚定的目光牢牢锁在和瑾冰冷的眸色里,他早已做好面对六公主刁难的心理准备,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再退让。
他要抓住食人鬼,为凝妃的死申冤昭雪。
“陛下的什么旨意?”和瑾又问。
“保卫皇城。”卫队长不卑不亢道。
和瑾微微阖上双目,复又睁开,眸中划过一道厉光,冷声质问:“陛下可有亲口说过,保卫皇城还包括搜查清和殿?”
“如果有必要的话……”卫队长解释。
“有,还是没有?”和瑾打断他。
卫队长怒目而视,厚实的双唇紧抿着吐出两个字:“没有。”
“既然陛下没有说过,你一没有圣旨二没有令牌,凭什么说奉旨搜查清和殿?”和瑾目光冷厉,一连串的质问让卫队长喉中为之一滞,说不出话来。尽管明知是强词夺理,护卫军一干人等一时间也找不到反驳之词。
“公主此言差矣!”卫队长提高了声音,“卑职奉旨保卫皇城,清和殿自然也在皇城范围内。如今刺客隐匿于清和殿,为公主的安全埋下隐患,捉拿刺客是卑职的职责所在,卑职只是在尽自己的责任,请公主理解!”
和瑾轻轻笑了笑,不为所动。她抬手向旁边指了指,问:“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卫队长怔愣了片刻不解其意,便答道:“是您的个人护卫队。”话一出口,他骤然明白和瑾的用意,双目圆睁死死盯住和瑾。
和瑾唇边浮起冷淡而嘲讽的笑意:“卫冕,你也在宫中任职十六年了,宫里可有私设护卫队的先例?”
卫队长冷着脸,没有答话。
和瑾继续说道:“那你总该明白皇兄既然允许了,意思就是清和殿保持独立,不再受你保护。你自然无权来搜查!”
卫队长看向和瑾的目光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怎么会不明白?陛下明里暗里给予六公主的权力已经超越了她的身份所能得到的,甚至超越了天罗律法。
所以他才在忍。在半年前,那件事刚发生的时候,他选择了隐忍。
当时凝妃一案还没有盖棺定论,一切都尚处在调查中。而最重要的证人却被她杀了。
六公主越权处死了太乐府的三个伶官,仅仅因为怀疑他们合伙私吞公款,谋财害命。没有证据,甚至没有呈交大理寺,仅凭她一人之言就将三条人命活活烧死。而追其根由是除夕夜盛宴上三人出言顶撞六公主,得罪了她。
这件事在半年前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整个京都的百姓都知道皇宫里出了个女恶魔。上奏恳请陛下重罚的奏折更是多到能堆满一案桌。最终,以六公主被软禁为告终。
可是除夕夜六公主根本没有出席宴会,何来得罪之说?宫里的人明明都知道,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指证。区区三个微不足道的伶人,又怎能与身受恩宠的公主相提并论?陛下有心袒护,谁敢站出来说个不字。
即便是他自己,不也选择了视而不见,自欺欺人吗?
凝妃案唯一的证人就这样不明不白死了,真相被彻底掩盖。
眨眼间,半年就过去了。如果不是食人鬼复活,恐怕他就要因一时的胆怯在自责和内疚中浑浑噩噩过完一生。
然而苍天重新给了他机会。他不能再错过。
“公主,不论您怎么想,捉拿食人鬼是卑职的职责。”卫队长铿锵有力地说,“卑职定要将食人鬼捉拿归案,为了保卫皇城的安全,也为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让沉冤之人得以昭雪!”
为了让沉冤之人得以昭雪——他终于说了出来,再没有退路。
和瑾一愣。
卫队长向身后的护卫军高声喝令道:“兄弟们,你们也不想整日活在心惊胆战中,不想眼睁睁看着猎物从眼前逃走!愿意跟我走的就跟上,不愿意的绝不勉强。”
他锐利的双目泛起血丝,在火光映照下分外可怖,然而意志坚定如磐石:
“搜宫!”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这么喜欢玩文字游戏……OTZ
看了一圈点击,貌似被刷新了一遍,顿时让冷惯了的某有些惶恐。这么说有人把这文从头到尾地看完了?——看完的姑娘你们都是好人!!~~~某菲不应该在睡觉和码字之间选择了睡觉,让更新延迟了一天(掩面)
既然你们有耐心看完了,就不要吝啬最后一点时间说两句话吧,至少告诉我……我到底写崩了没有?0v0~~~
☆、妖女
“搜宫!”
卫队长一声令下,护卫军顿时沸腾起来,纷纷摩拳擦掌就要拥上殿前。
场面骤然失去控制。
子清忍不住为和瑾捏一把冷汗。这可怎么办是好?
在他兀自慌乱之际,只看到和瑾向他手一伸,刷地眼前凌厉之光闪过,腰间配剑已然出鞘!眨眼间她一步上前,剑刃便已横在了卫队长的喉咙上。
好快!
护卫军都愣了一下,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划过,反应过来后齐刷刷拔剑出鞘,将剑尖对准六公主。
张花病和孙钊也同时拔剑以对。
不过短短的一瞬间,小小的清和殿石阶上,火药味浓郁得仿佛每一口空气都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宁瑞吓得高声惊叫起来:“干什么,这是干什么?你们要造反吗?”
没有人回应。杀气已经强烈到仿佛能听到剑的悲鸣声,在这漆黑凄凉的冷夜里如冬日里的寒霜般刺骨。
和瑾不敢掉以轻心。
卫冕虽然性情耿直忠厚,但是认死理,一旦他下定决心的事就是刀山火海也照闯不误。这样的人按理说在皇宫这个深潭里是活不下去的。
可是十六年来,他做到了。不仅如此,这十六年他也没有白混,护卫军愿意跟着他出生入死的绝不在少数。他要反,他们还管她是不是公主呢!
或许这就是所谓人格魅力。就像那年刚进宫的凝妃不论走到哪里都能受到他人的爱戴,而她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吓跑一堆人一样,不甘心,却没办法。
和瑾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轻轻开口说:“事到如今你还要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当幌子吗?卫冕。”
卫队长眉头微皱,不知道她又有什么新的花招。这个他自小看到大的小公主早以不是当初那个穿着男装一心一意习武争胜负的小孩子了。
这些年来,她像每一个女孩子一样学会顺从,学会安分,为了即将到来的成年礼和婚事完善自己。女大十八变,她越发地美丽动人,就像她的母妃一样。可是在另一面,被强制收回的顽心只是让她的任性和霸道集中起来等待爆发罢了。而陛下对她的严苛和纵容无疑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不然也不会发生太乐府事件这么荒唐的事。
只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又变了。变得知道分寸,变得懂得收敛——变得有心计。
他已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在做什么。那双水一样醉人的眼眸里弥漫着深雾,再也看不清楚。
“此话怎讲?公主。”卫队长目不转睛地盯着和瑾的眼睛,沉声问道。
和瑾笑了笑,没有回答他,却是对他身后的护卫军说道:“诸位,你们愿意顶着杀头的危险尽忠,我很佩服。只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带领你们的这个男人并不值得你们尽忠呢?”
她话音落下顿了顿,却不见护卫军有丝毫异动。卫队长冷眼盯住她,淡淡道:“你不用挑拨离间,如果护卫军会因为你一两句话而军心溃散,我卫冕还有什么颜面面对陛下?”
和瑾只是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并没有露出些许失落,她粉唇微勾,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目光自护卫军脸上一一扫过:“你们一腔热血为了维护皇家护卫军的尊严,而你们队长是为了什么?”
她笑意盈盈地看向卫队长。卫队长面色蓦地发白,和瑾已经说了下去:“是为了私情。”
一片诡异的寂静笼罩下来,空气一时间窒闷到教人呼吸困难,唯有火光跳动着不安的火焰。月色已被乌云掩盖,春夜里的凉风袭过带来潮湿的水汽刺入骨髓,隐隐有雨落之势。
这种窒息的氛围不知过了多久,护卫军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打破沉寂,从声音听来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他努力掩饰着话音里的颤抖问道:“队长,是真的吗?”
卫队长沉默了。而这份沉默直接化为质疑在人群中传递开来,护卫军终于开始产生骚动。
他们会为了领队出生入死,因为他们相信他所坚持的正义,并为自己能与他一起捍卫这份正义而深感自豪。可是如果队长只是为了个人的私情而利用他们,却谎称正义……
“队长!”那孩子连声唤道,几乎要哭了。
卫队长握紧了双拳,却没有答复。少年的脸色刷地一下惨白,人群中的非议声越来越大。和瑾静静俯视着卫队长沉默而精悍的脸庞,薄唇微抿肃颜而对,握于手中的剑矢不敢放松分毫。
子清三人也被这莫名的状况所惑,相互交换了神色都是一脸迷茫,不知该如何应对。
就在护卫军人心不齐,乱作一团的时候,忽然有人高声反驳道:“不是!”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卫队长身上,他走上一级台阶,站到了和瑾身前。和瑾被逼退了一步,子清三人慌忙上前左右以剑相护,和瑾却淡淡道:“你们退下。”
她扬起头,对上卫队长充血的双目,神情中的冷冽之意不减分毫,手中横于他脖颈的长剑变换了弧度。
卫队长低头看向她,正色道:“公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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