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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紫鸢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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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了多久?是否已知道他在打探她的隐私?

两人遥遥对视,她那双深邃凝望著他的眼睛告知了答案──刚才,她听到了。

“关小姐,您是否还愿意预订下半年的花?”店员小姐殷切地问。

“我就是特地来续订的。”避开他炯炯的目光,她的笑容有些僵硬。

“还是订紫色的鸢尾花?”

“对,每星期一束,送到片场。”

这些话等於对他招供了……

刷了信用卡,默默走出木子花屋,骄阳烤得大地无比灼热,天际飘来一片镶著金边的乌云,让光线顿时暗淡许多。

她信步向前走,不担心晒伤肌肤的太阳,亦不担心即将到来的暴雨,端木佟跟在身后,极有默契似的也不出声。

“你会不会觉得我脑子有病?”走到一处阴凉的树下,她停了下来,望著大雨将至的天空,幽幽地问。

“人在很多时候都懂得自我安慰,“他淡淡地回,“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今天……我不该多管闲事,窥探你的秘密。”

“他说过要送花给我,虽然我也不相信他会记得,但心里总怀有期望,“情绪沸腾起来,让她有了说话的欲望,“可又有一点点害怕……不,应该是害怕比期望更多,所以,我找到这间不起眼的小店,为自己订购一批花束。每个星期,当紫鸢尾出现在片场时,我总希望是他送来的,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可是,每一次看到包装纸上木子花屋那几个字,才知道是我自欺欺人。”

阳光并不强烈,她的眼睛却像刺痛了,微微闭上,似有泪流下。

“於是我盼著下一次,再下一次,祈求上苍,让他无论如何也要送一次花给我。但上帝好像把我忘记了,再多的祈祷也起不了作用,他在外流浪了整整一年,连个电话也没有,何况是花……呵,到了最后,我再也不敢看包装纸上的小字,只要有花来,就当是他送的……”

泪终究没有落下,她忽然转过身,笑了。

笑容中,有无限凄苦,他宁愿她哭出来,会好受些。

“阿佟,你没有看过一部电影,里面的女主角因为恋人死了,无法抑住对他的思念,便每天写一封伊媚儿,投到茫茫的网上。伊媚儿是写给她死去恋人的,就像一封寄往天国的情书,她并不指望有回信,只希望有个地方能寄托相思……我想,我跟她一样傻。”

“可是,因为这些伊媚儿,她认识了男主角,最后得到幸福的归宿。”这样的行为,只让他感动,并不觉得傻。

“对呵,她能找到幸福,可是我的白马王子在哪里?电影都是骗人的……”

她的眼睛已经模糊一片,却强行克制住哭泣,胸口不断起伏,似乎想把激情压下、藏起,但滚沸的情伤又岂能隐藏?

端木佟再也看不下去,猛地一拉,让她跌入自己怀中。

轰轰的雷声从远处传来,忽然大雨倾盆而下。

他不顾雨势吻了她,就在这车水马龙的街头……

关风颖惊愕地瞪著眼睛,但他视若无睹,任激狂的舌扰乱她的意志,大掌抚著她单薄的身子,撩起一月星火,燃烧她干枯的心灵草原。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却是第一次在现实中吻她,实实在在,让她感受到他的爱意,他以沉默的方式告诉她,这并非演戏。

雨势猛烈,他的爱意也猛烈,关风颖没有反抗,像是惊得呆住了。而后,仿佛慢慢接受了已经发生的事实,臣服在他的怀抱中。

耳际一片水声哗哗啦啦,直到衣衫湿透,他才把她放开。

“下雨了……”她呆呆地低下烧红的面颊,没话找话说。

“我没有开车来。”唇虽分离,他的臂膀仍环著她。

“我也没有……”她倚著他,似无路可退,又似依依不舍,“怎么办?叫计程车吧。”

“找个地避避雨吧,再这样下去,你会感冒。”端木佟担心地看著伊人。

“那么……”她眼角瞥到一处,沉默半晌,像狠狠地下了什么决定,脸儿更加烧红,“去那里吧……”

顺著那晶亮的指尖,他看到了她指的目的地。

刹那间,一直镇定的他乱了手脚。

一个刚刚被男人吻过的女人提议去那种地方,很难不让人胡思乱想──那是一间宾馆。

洗了热水澡,换上乾爽的浴袍,关风颖听著浴室里重新响起的水花声,为自己先前的提议脸红。

大概是被吻糊涂了,到这种地方避雨,她怎么想得出来?

或许,可以找间小咖啡馆坐坐,但湿透的衣衫仍会让他俩染上风寒。

阿佟就是顾及她的身体,所以才答应的吧?

真的没有暧昧的意思,只不过宾馆就在旁边,她随手一指而已,并不想让两人陷入尴尬的境地。可是……在潜意识里,她可曾被那个吻引诱著,产生非分之想?

这些年来,她是寂寞的,身为公众人物,不敢私生活放浪;出於对严明辉的爱,也让她刻意保持肉体的忠贞。

然而,看著周围的女星们男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她难免会有孤独的感觉。

他为什么会忽然吻她?出於怜悯吗?

诉说悲凉往事说到动情处,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把她当作小绵羊,产生保护的欲望吧?

那个吻,只是为了安抚她罢了。

不过,那个吻之后,她和他之间,不会再跟从前一样了。

今天早上,她故意挑了他出门的时候,到花店续订花束,却仍然被他撞上了她的小秘密。

也许是天意,让他更了解她,让他俩的关系……更进一步。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刻,她竟没有因为被窥探而气愤,相反的,却感到如释重负。

自欺欺人的行为,虽然可以暂时麻醉她的痛苦,却不让她安心。

现在,她终於可以舒一口气,仿佛自己光明正大了。

宾馆果然是为情人设置的,心形的床,浪漫的灯光,可以隐隐看见浴室的烙花玻璃门。

他们该要两个房间的,可是,既然进了宾馆,却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反倒让人起疑。

上楼的时候,她尽量遮著脸,慌慌张张的恨不得马上钻进房里,一颗心直到现在还怦怦跳。

烙花玻璃阻挡著视线,可浴室内的他赤裸裸沐浴的身体仍隐约可见。

那伟岸的身躯,让她在心跳之余,怀疑自己是否已染上风寒、发了高烧……

“怎么不把头发吹乾?”

端木佟终於从浴室出来了,穿著日式浴衣,一片白雾般的蒸气随著他走出而飘出。

“为什么坐著发呆?在想什么?”他温柔地低问,拿出毛巾,替她擦拭。

他高大的身子环著她娇小玲珑的躯体,从镜中一瞥,颇似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她的头垂得更低了。

“想以前的事。”她随口骗他。

“想他?”一阵酸疼再次揪住端木佟的心。

“嗯。”说了一句谎,就得用另一句谎言来弥补。

“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这么爱他?”这是他最大的疑问。

“认识他的时候,是我演艺事业最迷茫的时候,那阵子,虽然也有导演找我拍戏,不过都是一些垃圾片,他们看中我的肉体,只把我当摆设用的花瓶,还有一些富商问我愿不愿意接受他们的照顾……当时我真的好想退出这个圈子,但我一个孤女,没有家世背景,甚至没有学费继续念书,我能到哪里去?”

“他帮了你?”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正经的导演,大胆采用新人,要我做他片中的女主角,我当然高兴得不得了,一口答应。可是我一直都拍些垃圾片,从没接触过艺术,所以几场戏之后,导演对我非常不满意,要换掉我。”

“呵,我记得,你跟我讲过。”端木佟颔首。

“明辉是那位导演最赏识的编剧,他为我求得了最后一次表现机会,并介绍我看了'新桥恋人'……像是忽然之间醍醐灌顶,我终於懂得怎么去演了,那部片子,似乎把我从死神手中挽救回来,从此以后,我的事业越来越顺利。阿佟,你也许永远也无法明白,我对他的感激和敬仰……我很爱他。”

是爱?还是感激和敬仰?端木佟宁可她感情的重心偏向后者。

他心中难免嫉妒,在她说到“爱“的时候,而且,这个“爱“字说得那样重。

“为什么那时你们没有在一起呢?我听说,你在那部片子得奖后不久,忽然宣布出国留学……”

“因为……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从小学到中学,一直是同学。有一天,她兴高采烈地送来喜帖,说她要结婚了。我真心诚意地祝福她,给她买礼物,陪她试婚纱,却发现……新郎原来是他。”

端木佟听到这话已然吃惊不已,可以想像,当年她目睹这一事实的时候,是怎样的震撼。

“其实还是我介绍他们认识的呢,“她涩涩地笑了,“我的好朋友跟我说,她一见到明辉就非常喜欢,她怕争不过我,就主动跟他……发生了关系,因为怀孕,明辉不得不负起责任……她要我原谅她、同情她……可是,又有谁来体谅我的感受?又有谁知道我那时候的心里好难过,整晚睡不著……”

“嘘,不要说了,我懂。”不忍看她再受往事的折磨,端木佟一把将她搂紧,点著她的唇制止她往下说。

“她就是蛋塔的母亲……”她没有停,因为停不下来,“为了这件事,我没办法再待在国内,於是宣布暂时息影到海外念书……谁知她竟忽然去世了,明辉写信给我,说他又欠了笔赌债,但带著蛋塔逃债很不方便……”

“所以你又回来了,主动照顾蛋塔,等待流浪的他?”

她点点头,泪终於如泉涌般流下,“我为什么要爱上他……爱他真的好辛苦、好痛苦……可不可以有一种药,让我把他忘记?”

他不知道这世上是否有让人遗忘爱情的药,但他知道,有一种药可以止爱情的痛。

这药,应该对她有效,那就是亲吻!

轻轻覆上她的唇,温柔地吮吸,缓缓吻掉她的伤心,她像是习惯了这种安慰,不再有前两次的怔愣,反而主动伸手攀上他的肩,身体像是承受不了这样的柔情,微微往后一斜,整个人倒在绵软的床上。

醉红浮於双颊上,散乱湿漉的长发如瀑布般铺在她的身下,玲珑的身段勾出优美的卧姿。

端木佟望著这一幅图画,忽然觉得心头一烫,有暖流在全身上下窜动,被这道暖流驱使著,他的双手大胆了起来,在嘴舌纠缠的同时,探入她的浴袍内。

浴袍只系著一条带子,轻轻一解,全然散开,顿时她闪亮的肌肤全然展露在他眼前。

“颖,你好美……”情不自禁地赞叹,端木佟再也管束不住自己,将吻移下吮住她的乳尖。

外面的暴雨仍没有停,敲打著窗□与屋顶,一片喧嚣,幽暗的房内仿佛密叶遮日的原始森林,诱发出两人最原始的欲望,完全不理外头的世界。

他的唇舌激狂吮吸的同时,手重重地揉著她胸前的绵软,逼出她的呻吟。

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感情生活如一张白纸的她,不知该如何应付,只能听从身体的反应回抱他。

“颖,我可以吗?”

接下来的动作不是亲吻那么简单,他不敢冒冒失失地侵犯。

她没有回答,小手轻轻抚上他宽阔的胸,抚得他浑身欲火蔓延,几乎发出一声低吼。

不知怎么,端木佟心中升起怜惜,立刻舒缓她的痛苦,给她最大的欢愉……

这不是他的第一次,是他最快乐的一次,身体冲上沸点的刹那,他紧紧地拥著她,在两人的喘息中,吻遍她每一寸肌肤。

不知道雨是否停了,两个原本来此避雨的人,完全忘记初衷,相拥而眠。

这一觉,是他一年多以来第一次没有恶梦纠缠的睡眠,不如,她是否也如此?

第七章戏快拍完了。

这是否意味著他俩即将分离。

他心里怀著一丝妄想,希望那个凶手永远不要出现,这样他俩便可以相处久一点……可是,如果凶手永远不出现,就表示她不会再有危险,大哥迟早要把他调回去。

现在,他俩的关系有点怪,既没有许下天长地久两相斯守的诺言,又会偶尔上上床。

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像吸毒一般会上瘾。

小蛋塔再也不用担心他的床会被巨人叔叔压垮了,因为,每当他睡熟后,巨人叔叔便会悄悄溜出房间,去压他妈咪的床。

自那日从宾馆回来后,他俩就一直沉浸在尴尬的气氛中、彼此互看一眼都会脸红,话语更加说不出口,吐出的字都会变调。

夜静了,小鬼睡了,他佯装上厕所,通过灯光幽暗的走廊,其实是怀著侥幸想见她一面。

她的门紧锁,连门下的光线都没了,他暗叹一口气,以为自己在自作多情。

忽然,门被打开,门里门外的人同时吓了一大跳。

待看清彼此,紧张的脸才释放出舒缓的颜色,一个默契的眼神,他握住了她微微抬起的手,进入她的禁地。

原来,她也想见他……

从此,他俩成了床伴关系,直到这部戏即将拍完。

不是不想要求她的一辈子,但她心里仍有那束蓝紫鸢尾花的影子,她会点头答应他的要求吗?他不想让她为难。

今天是最后一场戏,戏中的凶手会现形,但他心中总有不祥的预感,似乎枪声响起的时候,他和她的一切也随之结束。

他算是她的地下情夫吗?如果光明正大地牵著她的手走进片场,不如她会不会挣脱……

指尖微颤,在触到她柔荑的一刻,又猛然闪开。

呵,他还是没有胆量。

这个时候,真该向那些花花公子学两招,无奈看似风流潇洒的他,在关键的时候,竟变成了呆头鹅。

床都上了,还不敢牵手吗?

牵手跟上床是截然不同的,后者只是不负责任的情欲,前者则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含意。男人都有情欲,但与子偕老……他相信很多人不敢轻易尝试。

“今天拍最后一场戏,剧本我还没看到呢,“他握拳搁在嘴边轻咳,强行制止指尖的不老实,“有点紧张。”

“不用怕,还有一整个上午给你准备,如果到时忘了台词,我可以帮你。”

“张导干么搞得这么神秘,故弄玄虚。”欲求不满的端木佟,把气出在导演身上。

“哈哈,就是要保持神秘感,然后好拍下你们惊愕的表情。”

“到底谁是凶手?你知道吗?”

“我?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关风颖眼睛笑得弯弯的,僻出柔荑,扳开他紧握的拳,“怎么咳嗽了?是不是昨天晚上……感冒了?”

“当然不是。”他暧昧地一眨眼,“昨天晚上,我们穿得一样少,如果感冒,你也该染上才对。”

“我有你当被子,睡得暖暖的,才不会哩!”她像小女孩般嘟嘟嘴。

爱情能让人返老还童,这话不假,他俩最近都活泼了许多。

爱情?她真能给他?心里甜滋滋的,理智上还是不敢相信。

调笑两句,猛地忆起这里是光天化日之下,片场门口人来人往,他俩居然公然在此说著肉麻的话,若被人听去,后果不堪设想。

“爱丽丝!”做贼的人常被逮个正著,已有人瞪大眼睛,亲自上前打探,“早呀!最近你好像总是能在路上遇见阿佟,然后一起上班,呵呵……好巧哦。”

碰巧遇见?只有猪头才会这样猜!

不过,端木佟并没有机会将这得罪人的话语说出口,有人代答,挽救了他与同事之间的友谊。

“我跟阿佟不是碰巧遇见的。”关风颖开口说。

“不是碰巧?”好事人更为惊奇,眼珠子险些滚落,“那应该怎样才能遇见?”

若接近美人另有妙法,他们也想试试。

关风颖笑而不答,大大方方地挽起端木佟的手臂,“各位,不好意思,我们要迟到了。”

这一细微的举动,无声地表明一切。

众人像被点了哑穴,再也问不出话,呆呆地让出一条路,让这对璧人通行。

端本佟也说不出话,原来,他想牵她的手,这份歹意她早已知晓。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不敢跟她多说一句话,害怕一旦多嘴,美梦就会消失。

戏就在他的神游中开拍了。

最后一场戏,凶手因为原形毕露而想吞枪自杀──

只见,凶手在对男主角的坦白中,表情从愤怒到忧伤,最后垂下眼险,微微抽泣,忽然拔出一把袖珍枪,直指自己的额。

全剧到这里真相大白。

凶手是一个谁也预料不到的人──女主角!

在大众的认知中,通常主角不会是凶手,戏剧作家利用这一个盲点,欺骗了所有的人。

何况,谁也不敢相信,这个貌似天真清纯的女孩子,居然会设下全本umd/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如此阴险的连环杀人谜局。

关风颖拔出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当她扣下扳机,拍摄了几个月的连续剧便结束了。

也许因为恋爱中的人特别牵挂对方的安危,这一刹那,端木佟仿佛闻到死亡的气息,他忽然很害怕她扣下扳机,害怕枪响的一刻。

虽然,他知道这只是一场戏,枪也只是道具而已。

但恐惧像山顶的乌云,迅速袭击他的全身,心口一片黑压压的颜色弥漫。

“等一下──”

端木佟冲口而出的喊叫声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导演正在疑惑是否有这句台词,关风颖正在怔愣为何他眼中会有那样焦灼的神色,只见他向前一扑,握住她持枪的手。

枪的保险已经打开,她的手一滑,“砰“的巨响子弹飞了出来。

强而有力的子弹擦过端木佟的肩,打在布幕上,布幕立即出现一个窟窿。

这一刻,所有的人更加震惊,如此强大的杀伤力,那子弹是真的!

什么时候,道具枪被人换成了真枪?

而端木佟被子弹擦过的肩,渗出血,染红衣襟。

“佟──“关风颖尖叫一声,伸手环抱,娇小的身子支持著他。

“我没事……”端木佟微微笑了,因为失血脸色有些苍白,血顺流而下,汇入他的手心,抬起滴血的手掌,抚住她同样苍亡的脸庞,“告诉我……不会是你想自杀吧?”

剧本是刚刚才公布的,他不相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道具枪换成一模一样的真枪,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凶手定是看过剧本的人。

知道关风颖最后会扣下扳机,便早早做了准备,神不知、鬼不觉,杀人於弹指之间。

现场除了张子慕,就只有关风颖知道故事的最终结果。

“其实,每个演员都只拿到与自己有关的那部分剧本,结局只有扮演凶手的那个人能看。”

他清楚地记得,刚到剧组的第一天,在强光下,张子慕曾这样告诉过他。

花重金请来保镖的张子慕应该不会是换枪的人,端木佟不敢相信自己的推论,却又不得不冒失一问:她,是想自杀吗?

“你以为是我……”关风颖杏眼圆睁,好半天,领悟了他的意思,才摇头笑了,“不,当然不是,虽然我事先知道这出戏的结局,但我还有蛋塔,还有……你,我舍不得死。”

还有你?

什么时候,他在她心中有了如此的重量?

端木佟微微闭上眼睛,身子往下滑,像是松了一口气,完完全全放了心。肩虽受了伤,但仿佛被打了一针麻醉药,并不感到疼,他注意到,在这生死关头,她舍不得的名字里没有严明辉。

“换枪的人不是阿颖,你能想得出还有谁吗?”

只受了一点小伤,本毋需住院,但那个紧张他的人儿,强行把他按倒在病床上,宣布如果他的伤口没有愈合就不能下床。端木佟只能笑著,难以抵抗心里一丝甜蜜,乖乖听话。

然而,他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即使躺在病床上,仍不忘找出凶手。

张子慕坐在一旁,看好戏似地看著护士小姐为他换药,不顾他咧嘴叫痛,笑意盎然。

“你十万火急地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这事?”

“隐患一天不除,阿颖就不可能安全,难道你认为这是小事?”端木佟低吼。

“现在你大哥派了不下十个弟兄保护她,戏也拍完了,她可以整天呆在家里,我倒真的很放心。”张子慕抓起送给病人的果汁,一饮而尽。

“还有谁事先看过剧本?”

“整个剧组,除了我和她,没有别人,连雪茜也没有,不过,总公司那边,老板应该看过……但他会舍得干掉阿颖这棵摇钱树?呵呵,我很怀疑。”

“那么……编剧是谁?”

“老板找来的,应该是一个不相关的人吧。”

“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甚至没见过这个人,那天,老板很神秘地把剧本交给我,说是要拍这部戏。他说编剧是个重量级人物,但暂时不方便透露姓名,我们一直用伊媚儿联系的,他每写完一集就传过来,我如果有什么意见,也是透过这种方式告诉他……”张子慕的话语忽然住,对上端木佟那双盯著他的眼睛,“难道……你、你是说……编剧难道就是……”

“所以要拜托张导给老板打个电话喽。”知道双方的猜想一样,端木佟点了点头。

“哎呀……”张子慕抓抓头发,“我怎么事先没有想到,神秘的编剧,是因为被人迫债不得不神秘地躲起来……这样一来,我岂不成了帮凶?”

“我会派人查明电邮的来源,你向老板打听一下吧,但记住,不要让老板知道我们的怀疑,就当作闲聊,漫不经心地套他的话。”

“套谁的话?”迎面进来的关风颖听到最后一句,含笑地挑起眉,“你们两个神神秘秘地在说什么?有什么阴谋?”

“哪来什么阴谋!”端木佟故作清纯地摊开手,“不信你可以问护士小姐,她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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