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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似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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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你无声无息的走了之后,我每一天,每一刻,不在受着这种煎熬。我想把你找回来,让你跪在我面前发誓不会再离开我。可是,我无法去找你,你也一直没有回来。”

    他抱着我,头埋在我的脖颈间,追述着往事。我没有挣扎,仍由他抱着,“你为什么没有办法去找我?”

    他说:“你离开我,你不告而别,为什么要让我低声下气的去找你,求你回到我身边?明明是你的错,为什么我要像罪人一样,等着你给我减刑或者判刑?我做不到。”

    到头来他还是在怪我,还是觉得错的都在我身上。

    他搂紧了我,低声道:“我很害怕。”

    “害怕什么?”

    “我害怕我真正去找到了你,可是你的身边站着的人已经不是我了。我害怕你已经不需要我了,这样我就连一点恨你的资格都没有,更被说,抱着只剩一线的期待,默默地,小心地爱你,希望你还会像当初那样,笑着站在我面前。”

    我禁不住泪水滚滚而落,他继续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等了多久,一个人看了这么多年的春秋更替,夏初冬雪,我只要让自己更加投入学习和工作,这样才不会在每个夜里惊醒,整个梦里,都是你。”

    原来,一段情,伤害两个人,谁又比谁少。


第五十四章 你若从容

    “对不起。。。。。。沈幸,对不起。。。。。。”我哭着道歉,他拍拍我的头,好似当年,那个笑我傻的白衣少年。

    “好了,不说了。刚才那些人,你有没有记清楚他们的脸?”

    我抽了抽鼻子,想了一下,“要我具体描述出来可能有点难,但是如果看到真人,我会认得出来。”

    他拿着毛巾擦了一下我的脸,“只是单纯的小混混?”

    他擦得很温柔,可我却觉得他像在对待自己家的宠物。。。。。。我说:“他们把我和昕昕分开,我用唐氏集团压他们,他们才不动昕昕,而且还说什么‘上头派来的’、‘咱们老大也不比唐氏集团弱’这种话,所以我想,他们很有可能受人指使。”

    他没什么表情,瞥了眼我,“你惹上了什么人?”

    我欲哭无泪,“我才刚回国没多久,哪有惹上什么人?我还没认识什么人呢。。。。。。”

    他摇摇头,颇为无奈,“也是,你这种性子,从来这会笑着和别人说话,哪里懂什么人心叵测?”

    我刚想反驳,就见他凉凉的扫了一眼过来,那句‘你懂个P’也被默默的压了下来。。。。。。

    “那你现在想怎么做?”他把我抱起来放在床上,我不解的看着他,他斜了我一眼,“重死了,坐在我腿上。”

    我脸一红,小声嘀咕:“是你硬要抱着我的,而且我一点都不重。。。。。。”说得很小声,也不懂他听见没有。

    他站了起来,斜靠在桌子旁,“你现在想怎么做?如果他们硬是不肯开口自己背后的指使,总有一天还是会对你下手,到时候我要是没有像今天这样出现,你又打算怎么做?”

    “哪有这么多怎么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跑不过我还不能躲吗?大不了我就再回美国、温哥华,我就不相信他们为了我会追到国外去。”

    然后想到了什么,抬头对上他,却被他此刻无比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我讪讪的望着他,底气不足的开口:“你、你表情怎么这么可怕,我说错什么了吗。。。。。。”

    他冷冷的看着我,笑得阴沉黑暗,语气颇为讥讽:“怎么,你又想走?回去美国?温哥华?还有什么地方你觉得好的?普罗旺斯,你不是最喜欢那种地方了吗?有没有考虑过去那里?”

    我被他的话刺中,低下头,“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并没有想过要去啊。”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想去普罗旺斯?我本来是打算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带着爷爷过去的,你。。。。。。”

    话音刚落,我对上那双愠怒的眸子,顿时噤声。

    我又怎么说错了,他怎么老是动不动就那样瞪着我,是不是我不应该在他面前提关于出国的事情,毕竟这是一切事情的导火线,可能他还没有缓过来。

    我解释道,“我说的这边事情处理完也要挺久的啊,而且我想去普罗旺斯也只是去玩玩而已,时间也不会太长。爷爷老了想待在家乡,我不会带着他去那里定居的。等到。。。。。。等到昕昕和唐源的事情定下来了,我再去见一下覃月,然后,然后再去看一下宁越,和爸爸妈妈。。。。。。最后,等到你和阮清和结婚了,我就会走的,到时候,我可能就会去普罗旺斯吧,你不觉得那片沉淀的紫色,薰衣草田,看着就让人莫名的心安吗?你还记得我当时看的那部电影吗,我和你说过的,《一年好时光》,你可能不记得了吧。。。。。。那里有分外蓝的天,分外清爽的空气,当阳光在葡萄枝叶上洒下一片班驳,当红酒的芬芳弥漫在齿间唇边,触摸到生活最迷人的表面,你不觉得那样的生活很美好吗。。。。。。然后到时候,我。。。。。。”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我看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我慢慢停止了说话,低下头不敢看他。

    我又追述起往事了,他应该是感觉到不耐烦了吧。

    他走到我面前,手撑在床沿,平视我的眼睛,“你都已经想好了是不是?准备等你所要等待的事情都完成,就再次悄无声息的消失,你说去玩几天,其实不是吧,你是想在那里定居,你已经梦寐以求那里的生活很久了吧?你打算等我结婚后,等我去度蜜月,或者我结婚的第二天就走是不是?然后再也不回来,对不对?”

    我垂下眼帘,他突然扣住我的下颚,迫使我抬头,暴怒的说道:“看着我!”

    我的下巴很疼,他眼底是狂风暴雨,我张了张唇,“不是。。。。。。我只是去玩几天而已,你怎么了?”

    “玩几天是么?”他松了松手,那只手划过我的下颚,到鼻子,到眼睛,轻柔的拂过我的轮廓,突然极其温柔的说:“是不是我不结婚,你就不会走?因为你一直有愧于我,所以想把最后一首《卡农》也给我。但是如果我一直不结婚,你就一直没有机会,这样,你就走不掉了,是不是?”

    “你想多了。。。。。。你这样,阮清和是女孩子,她怎么办?而且我说了,我只是去玩几天而已,等你结婚了,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你也不会再想起我了。”

    他的手陡然抽离,然后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所以你从来没有想过你自己,是不是?你想着成全别人,却始终自己自己逃离,你不敢面对现实,其实还是害怕真正失去,是不是?”

    “不是!”我反射性的回答,身子微微颤抖。

    “你想一个人走,告诉自己,其实我并没有离开你,你不愿看到现实中我究竟怎么样了,因为你想自己幻想,我还在你身边,我一直都在你心里。”

    “别说了别说了!闭嘴!”我死死的捂住耳朵,拼命的摇头,泪水簌簌而下,“我拜托你别说了。。。。。。不要让我这么不堪好不好,沈幸,我求你了。。。。。。”

    眼前陡然一黑,我晕晕乎乎的滑下床,被他蹲下来接在了怀里,耳边是他急切的呼喊声,我轻轻的说了句我没事,意识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他说,我又何尝痛得比你少?然后便昏了过去。

    ***

    第二日早上起来,我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身上的衣服没有动,床头是叠好的一套干净的衣服和毛巾。

    我进洗漱间洗漱完毕,换上了那套衣服,客厅里的餐桌上摆着早餐,还有一张字条。

    我刚打开手机,一个电话就欢快的响起,我接起:“喂?”

    “宁蓝!你终于接起电话了!今天是周四,不是要去拜访宋明书老师吗?你丫的从昨天开始就不接电话!半个小时之内马上到公司来集合!”

    钟桓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光听声音就可以想象他怒发冲冠的样子。我无奈的扶额,这才想起今天要去拜访宋明书老师,快速的吃了早餐收拾完毕,然后马上出门。

    打的到了公司楼下,发现钟桓早就在公司门口等着我,一见到我立刻上前,我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钟桓斜了我一眼,“你以为我像你玩失踪啊?早就准备好了!走吧。”

    我看着这个大男孩挺拔的背影,一时笑了出来。

    不知坐出租车坐了多久,我翻看资料再抬头时,车已经听到了地址处。

    “这是,宋明书老师家?”

    我看着眼前的别墅楼,不愧是军政家庭,住的地方自然高大上。

    “你真的是有备而来?”钟桓鄙视的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到时候你只管说些好笑的事情逗乐宋明书老师就行,其他的我会看着办。”

    钟桓白了我一眼,“你以为我是来演喜剧的?”

    “那就请你尽量发挥你得天独厚的幽默魅力,OK?”

    “嗯,魅力,我喜欢。”

    我拍了拍他的手臂,“好好干,不会亏待你。”

    “是是女王大人。”他好笑的看着我,然后拿着东西往别墅楼走去。

    。。。。。。

    这是一栋风格偏于欧式的宅子,但是大气稳重,可以看出宅子的主人必定品味与身份不凡。

    我站在门口按了下门铃,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打开,我看见一个穿着正装的中年人。

    他眉眼皆是风霜的痕迹,只是那双眼睛透着岁月沉淀的稳重自持,一举一动之间皆是世家出来的大气十足。

    我很恭敬的朝他微微鞠了一躬,“你好,我是前几天预约来采访宋明书老师的UT杂志社记者,请问宋明书老师在家吗?”

    他面无表情的回答,“夫人不接受任何采访,请回吧。”

    钟桓上前,“可以请您去告知宋明书老师一声吗?我们真的有预约过的,而且还是得到了允许的,请。。。。。。”

    中年男人打断他的话,“UT杂志社原来都是一些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儿吗?来采访之前你们没有做过前期工作?从来没有哪家杂志社可以采访到夫人,夫人也从来不接受任何杂志社的采访。我还有事情要忙,恕不奉陪了。”


第五十五章 终点之前

    斩钉截铁的拒绝,在意料之中。他作势要把门关上,我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笑道:“看来是我们唐突了,真是不好意思。既然来了我们的东西请帮我转交给宋明书老师。这里是一副音乐剧剪纸作品,还有一些我从家乡带来的栀子姜糖糕,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还请替我带给宋明书老师,也表达一份我对她的敬意和感谢。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我垂下眼帘笑笑,刚收手,就听见大门处的电子视频发出了一声声响,一个颇具风霜却慈祥的苍老声音缓缓传来,“观仲,让他们进来吧。”

    “是。”完全没有迟疑,像是知道要发生一样。他把门打开,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我朝他点点头,示意钟桓拿着东西进来。

    钟桓也还算是个精明人,立马会意,跟着我进了宅子。

    “夫人在二楼书房看书,还请稍后。”,我笑着摇摇头说没事,然后环顾起这个房子。装潢大气精致的客厅,低调奢华,却无处不透着嗜血的冷酷和柔和的书卷气相撞的奇妙氛围,果然宅子主人的性子,也会展现在房子的内部布局上吗?

    “你刚才知道宋明书老师一定会让我们进来,所以才那么淡定?”钟桓凑近我低声问,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让你去多看看宋明书老师的资料,你都干什么去了?还好意思说我今天就迟到了那么一点点。”

    “你迟到了二十七分钟,不是一点点。”他瞅着我笑,我不甘示弱,“那你说待会宋明书老师下来,第一句会对我们说什么?”

    钟桓皱眉,“还能说什么,不就是‘你们好’之类的客气话?还有人家教授级别的人物想说什么怎么是我知道的。”他白了我一眼,我拿起刚才观仲老伯倒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茉莉花茶香清新宜人,仿佛朵朵花在你舌尖绽放,芳香持久。

    我缓缓呼了口气,“我、知、道。”

    “你?”钟桓看了我一眼,突然抢过我手中的茶杯,瞥了我一眼,端起来喝了一口。

    “你拿我的杯子做什么?你自己不是有!”

    “我觉得你的这杯看起来比较好喝。”他弯起嘴角,我眯眼看他,突然觉得这个比我还小一岁的俊朗大男孩模样还是不错的,是小女孩会喜欢的类型。

    “你刚才说你知道她第一句会说什么?那你说,她会说啥?”

    “我当初让你去找宋明书老师婚前的一些资料,你有认真看过吗?”

    他想了想,“有啊,她出身世家,和她的先生门当户对。嫁入。。。。。。〃

    “不是!”我打断他,见他一脸迷茫的看着我,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宋明书老师的老家是在龙城,和我是一个地方的人。我们龙城有一种栀子姜糖糕,小时候我、妈妈经常买给我吃。但是家长都不会给小孩子吃太多糖,可是我却特别馋那个味道。那时候街口经常卖栀子姜糖糕的婆婆每次见到我都会送给我一块,所以我天天下课放学后都去找她。后来被我哥发现了,他说我一直白吃人家的糖不好,就偷偷用零用钱买给我吃。现在想想,社会飞速发展,哪里还有人愿意去吃手工作坊的栀子姜糖糕,而超市里卖的那种精装版的,都不是原来那个味道了。”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你是特地来贿赂的?”

    “不是啦。”我拿过那个装了栀子姜糖糕的盒子,“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的,毕竟我一直念念不忘的东西,不一定会是别人一直怀念的。我也是怀着那么一点点的希望,S市和龙城有一段距离,她长期待在这里,应该很久没有触碰到那种味道了。我在想如果我们有共同的接触,会不会就离彼此更近了一点。”

    “那你刚才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他突然凑近在我的面前,那双墨黑的眼眸盯着我。我被这张突然放大的脸吓到,稍微远离了他一点。

    “应该是。。。。。。”

    我想起那条飘满栀子香与姜糖香的小道,那个慈爱的老妇人,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那块甘甜的糕点。

    “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

    “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

    异口同声的话,却透着同样的浓浓的怀念之情。

    我们同时回头,看见一个穿着亚麻色长裙,墨绿色针织披肩的老妇人,从雕栏楼梯上缓缓走下,面容布满了风霜的痕迹,但气质极佳,博学睿智,颇有知性美。可以想象,她年轻的时候,是怎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子。

    “宋老师。”我站起来朝她鞠躬,钟桓也在一旁笑着称呼,她和蔼的笑笑,“坐吧,我不是什么要求礼节过多的人,你们就和平时一样,当做在自己家里就好。”

    她坐在我们旁边的那一侧沙发上,戴着一副无框的金丝边眼睛,她眼神飘过,我把东西递给了她。

    “宋老师,这是我们这次带给您的礼物。小小东西不成敬意,还请您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家里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客人了。”她双手接过我递给的栀子姜糖糕,是糖纸包着的一块块放在盒子里,然后装在一个篮子里的。她摩挲着盒子的表面,眼神有些感慨和恍惚,“真是很久了啊,一晃,也过去了几十年了,不知道这个栀子姜糖糕,还是不是当初的味道。”

    “东街的那家店,还在呢。”我递给她一张名片,是这家店的地址和电话,“味道并没有变,只是它也慢慢发展了起来,不再是个人的手工作坊店了。而且因为曾经拆迁,那条街的店面都搬走的差不多了。不知为什么,前几年那家店重新搬回来,店主是那家店家族的传人,他们世世代代都传承着这个味道。如果您想吃的话,可以和他们联系,他们免费包邮寄送哦。”

    宋明书老师笑了起来,眼眶有些红,“真好啊,我们老了,但是它却永远不会老。”

    她突然正眼打量我,目光所到之处皆是平和,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刚想说些什么话带回我们这次的主题,她突然开口,“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宁蓝。”我回答道,见她点点头,继续问:“你家也是在龙城?”

    “是,我从小在龙城长大,大学是在S市。”

    她淡淡的笑着,目光转向另一处,略带询问,“这位是?”

    “宋老师你好,我叫钟桓。这次来特地给您解闷的。”说完还眨了眨眼,宋明书老师哈哈一笑,我无语好笑的望了他一眼,他也看向我,挑眉。

    “我从来不接受任何采访的,这点你们应该知道吧。”她淡淡的开口,已经恢复了那个高贵妇人的模样,我坐直身子,“我们知道的,在来之前,我们就调查过很多关于您的资料。”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来?”她望着我的眼睛,那双饱含智慧的双眸,平静却仿佛透着巨大漩涡,我定了定神,“因为我知道,老师您肯定会给我这个机会,来做这次采访。”

    “哦?”她身子朝后靠去,一副淡然闲适的模样,“小姑娘,你从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一定会卖你这个人情?就因为我们有同样的根土情怀?”

    钟桓在一旁看了我一眼,笑着打圆场,“宋老师,你不知道宁蓝为了这次的采访通宵做了多少文案,看了多少资料。今早还因为昨晚整理资料太晚,和我约的时间迟到了不少!”

    宋明书老师挑眉,“你这么珍惜这次的机会?因为什么?你们领导给你的压力,还是她告诉你如果你能成功采访到我,就可以给你升职加薪?”

    早就听过宋明书老师嫁入军政世家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把曾经嗜血的冷酷军人制服的服服帖帖的,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她说话的语气总是清淡如水,可言辞却无比犀利,让你根本弄不清她到底是在和你闲聊,还是在不动声色的拷问你。

    “不是的。”我摇摇头,低头笑着清淡,“我、很喜欢小提琴。曾经我很爱的一个男孩子,我发誓要和他站在同一个舞台上,共同演奏《卡农》,我从小就不停的在拉这首,因为这是可以带给别人幸福的音乐。我在多年前,因为生病,差点死掉,也那时我已经有很久不碰琴了。我在无意中听到了一个自由小提琴家发表的二重奏音乐,我当时听完就一直哭,然后我慢慢解开心结,病也慢慢好了。我曾经渴望的和爱的男孩站在舞台上,并肩演奏《卡农》,可是时光变迁,却终没有实现。”

    “前段时间,我在好友的婚礼上,为他们演奏了《卡农》,我重新遇见了那个男孩,可是他的演奏,却已经不再是给我的了。他送给他挚爱的女孩,我却只是看着他的背影。”

    我可以感觉到有两道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继续道:“我知道,宋明书老师对小提琴的造诣很深,也极其擅长演奏小提琴。音乐中的那份信仰和对灵魂的共鸣是骗不了人的,我听过您的演奏,那触摸生命顶端的旋律,我知道的,您已经给予了它你幸福生命的定义,我很感动。而我音乐中的那份残缺,那份无爱的残缺,我希望能透过您,给它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第五十六章 朝夕

    ***

    沈幸打开门的那一秒,停顿了一下。

    他走进去,看见餐桌上干干净净一样东西都没有,家里也没有人。

    把大门关上,他从玄关处走到卧室,里面也是整洁一片,像是从来就没有人来过。

    昨天晚上,她就是在几乎情绪崩溃的境地,晕倒在他的怀里。

    后来他把她抱在床上,手触摸到她柔软的肌肤,还有那满是泪痕的小脸,从胸口传来一阵钝痛。

    他拿着毛巾缓缓擦拭着她的脸,白皙柔腻的小脸,这么多年了,她脸上的婴儿肥褪去了一些,可还是鹅蛋脸。嘴唇粉粉的嘟着,眉心皱起,好似在梦中也不有不顺心的事。

    手指缓缓的划过额头、眼睛、鼻子、嘴唇,在她的脸上流连,仿佛要感受她的温度,她的气息,才能证明此刻她的存在,不是梦。

    然后嘴唇代替了手指,在她的脸上,她的肌肤,留下深深的烙印。

    宁蓝,这五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也无时无刻,不在恨你。

    无法感受你的存在,无法预知你的未来,无爱的痛苦,还有永夜无尽的折磨。

    我每夜都在刀尖上行走,触摸不到你的气息,可周围都是你赶不走的回忆。

    他在她白皙的脖颈处咬了一口,感觉到怀中的中皱眉,他的吻再次印在她的眉心。

    你既然回来了,要走要留,就再也由不得你。

    你抛弃我的五年,我要你的下半辈子,一点一点偿还。

    来日方长,你曾经说你是我命定的,可着命定的,有时也是你遥遥无期无法预料的。

    致命的。

    ***

    宋明书老师定定的看着我,良久,才叹了口气,“小提琴,也没有人说它不可以用来宣泄悲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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