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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陌上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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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捎个口讯给循王,就说我有东西要给他,让他到这边来一趟。”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实施在钱倧的身上。我闹不清楚,自己是因为太想知道钱倧是真情是假意,还是单纯地只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实验能力?
    瓶儿眼里有一丝萌动,脱口而出道:“姐姐叫循王来这边?”竟有几分急迫。
    “怎么?”我看瓶儿着急的模样,心知她定然担心又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钱佐那儿去,我只有吃不了兜着走了。
    谁知瓶儿却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循王爷不是住在这宫中。瓶儿见不到他,这样的口讯只怕也不好带。”
    我一想,也有道理。算了,就顺其自然罢了。
    瓶儿看我摆了摆手,又赶紧补充道:“姐姐想见,也许循王爷自己就来了呢。”她说完不由掩住了嘴,看了看外面。
    钱倧要是不来,我更省心。虽然我心里一直认为,钱倧不可能不自己跑来的。果然,我的这个猜想很快就得到了证实,第二天早晨,和瓶儿照例忙碌了半天,就看见远处一袭白袍的循王翩然朝这边走来。
    “循王怎么来了?”我心里一动,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循王钱倧难不成还知晓我的心意?
    钱倧看到我竟然俏脸一红,在上午还很温和的阳光下,可爱地就像一只半熟的苹果。“我昨天就打算来看你,都走到这了,却身体有些不适,就回去了。”
    我莞尔一笑:“王爷今天好些了么?”
    “好,早好啦。”钱倧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你这么关心我啊。”说着,有些羞赧地一笑,这模样跟个大孩子没什么区别。
    都已经成亲一年多的人,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么?我表面上也是一脸和颜悦色,但心里早翻江倒海起来。鬼才信钱倧会是这种没见过女人的小男生。
    旁边的瓶儿这时候又不自在起来,她赶紧拎着水桶到另一边浇水去了。想想也是,堂堂的越国皇后居然跟另一个男人在御花园里“谈情说爱”,自然让人接受不了。
    此时只剩下我和钱倧两个人,我于是按照自己设想的计划,提议道:“王爷陪我回去一趟,悠梦有东西要给王爷。”我那极具挑战性的迷幻计划,当然不能在御花园里执行。
    钱倧听罢,自然没有拒绝的意思。他一脸喜悦地望着我,目不转睛,仿佛他只要把视线移开,我就会消失掉似的。
    他灼热的目光让我觉得自己好像被放进了微波炉。体内的每一个分子都在剧烈地震荡着。钱倧就这样寸步不离,应该说是几乎紧贴着我,陪我回到冷宫。
    “悠梦,你要送我什么?”钱倧在并不长的途中连续问了我两遍。
    我拿出事先已经准备好的香囊,把裹住香囊的布帕打开,两只一般大小,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的香囊呈现在钱倧面前。
    钱倧眸子里的那股惊喜不言而喻。他小心翼翼地把香囊一手托起一只。都有些爱不释手了。“悠梦,这么短的时间,你居然又绣了一个!”他说完,歪着脑袋看我,那双让人砰然心动的眸子星光点点。
    “悠梦,偏巧这香囊有一双,你一个我一个,咱们都带在身上,可好?”钱倧说着,把一只香囊推给了我,另一只拽在手里。自打告诉过和我过去的关系之后,说话做事就显得更加地稚嫩。
    我把他推给我的那只又退还给他,“那个香囊是我新绣的呢。王爷留那个吧。”我说着,一边不动身色地把他手中那只旧香囊要了回来。
    钱倧当然没有异议。
    而我当然得把那个香囊给他,因为只有那个香囊被我洒上了致幻药。我用帕子层层裹住,就是怕药效久了过了。
    钱倧宝贝般地把香囊贴身藏起,我一愣,赶紧说道:“王爷不闻闻么?这香囊的香料和之前的不一样呢。”眉宇间不自主地加了几分妩媚。
    …    
第八章 算计(下)
           钱倧一听,呵呵一笑,“好,闻闻!”他说着就从怀里重新把那个香囊拾了出来,我的心砰砰跳着,当他已经把香囊放到鼻前时,我忽然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深深吸入。
    因为,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王爷昨日来过宫里头?还来了御花园?”我认真地问着。
    “是啊,半路上走的。”钱倧甚至为他昨日没有来见我而有些懊恼。
    “王爷昨日可也是这个时间来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钱倧一脸愕然,完全不明状况。
    糟糕!我心里大叫不妙,不敢让钱倧再逗留片刻。我慌忙把钱倧往外推。“王爷赶紧走吧!”
    钱倧完全搞不清东南西北,不明白我为什么忽然之间态度来了个急转弯,而且是这样的不分青红皂白。
    可是我却被冷汗给浸透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季淑妃和皇上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更不会是两人闲情雅致跑到这里来赏花!
    季淑妃早就看出我和钱倧“真的”有暧昧。她那日让婢女推我落水,见到我被钱倧相救,而钱倧还那么着急,她就开始盯上我了吧。她假惺惺地好像不屑一顾,恐怕早已经设想好要如何让钱佐撞破我和钱倧的“奸情”吧!
    她派人监视着这边,看到钱倧朝这边来了,于是先把自己的黑猫放到御花园中来,然后借口找黑猫珍珠,而让钱佐陪同她一起过来。她掐着时间算得及时,却不料钱倧中途折返了。
    可是,昨日虽没有撞个正着,那么今日呢?季淑妃没有捉到我的把柄,怎么肯善罢甘休?!
    “王爷赶快走吧!”我再顾不得试探钱倧的真正性格,只希望不会又惹来一阵风波。
    当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冷笑,我的心便一沉到底。
    看样子,我觉悟得有些晚了。
    季淑妃已经轻巧地走进来,脚步生风,手上抱着那只被叫做珍珠的黑猫,跟她一起进来的还有李婕妤。季淑妃鼻子哼哼道:“花前月下,昔日的皇后娘娘,今天的小小花奴,倒也蛮风流啊!”季淑妃成心来“捉奸”的,还拉了个证人。
    钱倧想要说什么,季淑妃却抢先一步,挥手制止:“循王爷有什么话,就等皇上和德妃姐姐来了再说罢!亏得王妃还日日在家里盼着王爷呢!噷!”她说着,得意地望着我,“皇上一会儿就到!我倒要看你这次还有什么抵赖的!”她眼里那股仇恨不比钱佐对我的少,好像我真的害死了她的孩子一样。
    季淑妃的眼线确定钱倧抱我进屋,季淑妃应该就派人去请皇上和德妃过来看好戏了。只是没想到我中途察觉,只好先行现身,堵住钱倧的退路。
    季淑妃眼睛猛然一亮,瞅准了什么,快步出击,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心里一凉,原来她看到了钱倧手中的香囊!
    糟糕!刚才一紧张,忘了把香囊收起来。
    季淑妃的婢女跟着季淑妃厮混久了,眼神也甚是犀利,此时也迅速从床上拣起另一只香囊交在了季淑妃的手上。
    “双双对对。娘娘还真是多情的种子呢!”季淑妃仿佛看到我下地狱的模样,恨不能生出两双翅膀,噗嗤噗嗤拍打庆贺。
    两只香囊被季淑妃死死地捏在手里,直等钱佐一到就立马呈交上去。
    钱佐终于在季淑妃的期待下,姗姗来迟。先他一步到的是尹德妃,她进来一看这光景,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脸上不由有些忧色。
    不过,在这件事上,尹德妃显然是没有决策权。
    当季淑妃添油加醋地叙述着因为找不到她的珍珠而跑来御花园寻找,却不想撞见我和循王不堪的一幕,一个王爷和废后齐齐进了冷宫,实在不成体统。
    季淑妃终于“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决定把这件事交给皇上和尹德妃处理。
    当季淑妃把两个香囊呈交给钱佐的时候,钱佐脸上那叫一个难看,简直就是一只烂柿子。倒是钱倧却一副坦然无愧的模样,好像他只是个凑巧碰上的局外人。
    “只羡鸳鸯不羡仙?”钱佐的牙缝里吐出来的丝丝声音都带着无名的怒火,“怎么就没看出戴小姐有这样的情怀?”
    “香囊不是我绣的!”这个时候,只能抵死不承认。
    季淑妃却已经从床上把装线头碎布的簸箕端了起来,“不是娘娘绣的,这又是什么?”
    钱佐眼光在钱倧身上一阵停留,忽然又回望我,眼里不知有多少仇恨,“尹德妃!”他却喊着尹德妃的名字发问,“这种淫乱宫廷,做出有违伦常的宫妃,该如何处置?!”
    我一惊,心里凉了大半截。钱佐不会想要我的命吧?我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从冷宫走出来,好不容易可以有机会见到星,钱佐竟然……
    没等尹德妃回答,就听见扑通一声,是膝盖碰到地板的声音。
    是瓶儿。
    她语出惊人:“回皇上,这两个香囊是奴婢绣的,和娘娘无关!”这一声让所有人都一色变。
    …   
第九章 瓶儿(上)
           “瓶儿,你……”我不禁为瓶儿担心。但见瓶儿双眼含着泪花,冲我凄然一笑,脸上无比坚定。我心里一酸,瓶儿是在舍身救我。我回望季淑妃,她此刻也满脸怨毒,对瓶儿插一脚的行为很是不满。
    这个季淑妃三天两头找我麻烦,想置我于死地,若是这次没事,我非得好好治治她不可。
    但此刻的季淑妃,以为早已胜券在握的季淑妃,万万没有料到会突然跑出个不怕死的婢女,不禁出言恐吓道:“不知死活的丫头,欺君罔上可是死罪,赶紧滚一边去。”
    一心要救我的瓶儿当然不会走,她恭恭敬敬地叩头,哽咽着说道:“这两个香囊都是奴婢绣的。真的与娘娘无关。”
    “你说这香囊是你绣的?可有凭证?”尹德妃说道。
    钱佐也怒气冲天道:“说!说不出来,就跟你的主子一并处置!”
    瓶儿倒也是个机灵的丫头,此时有条不紊地回答道:“那一对鸳鸯用的是琐绣针法,共有三百八十一针,水波纹是乘云针法,共两百十七针,这乘云针法是汉时的针法,旁人兴许不会,瓶儿还是特意寻别人学的。”
    确实是瓶儿自己绣的,能把这些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也不奇怪。
    钱佐的脸色稍微好些。
    季淑妃却不肯善罢甘休,硬是让自己的婢女又去数了一遍,更让瓶儿现场演示。兴许这什么乘云针法真的不易,在瓶儿熟练地展示过之后,即使季淑妃不承认,却也挑不出技术上的任何问题。
    “是你绣的又如何?你还不是替你主子做嫁衣!”季淑妃心里不平,嘴上不饶道。
    “季淑妃!”钱佐再一次在我面前对季淑妃吼道。这一次似乎更是不满,“不要成日里搬弄是非!”他居然加上了这样一句话。
    季淑妃本是个娇俏的女人,但她在我面前,却变成一个怨妇,一肚子的愤懑。此时钱佐居然因为我再次对她出言斥责,季淑妃不禁泪如雨下,她有些失了常态,“皇上,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骂我!你如今既已知道她的真面目,既已知道她是害死你和我皇儿的凶手,你还要维护她吗?宛盈在皇上眼中是如此不堪?”她那泪珠子落的不比瓶儿慢,脸上的悲恸让人看着心疼,倒好像我真的亲手掐死她的皇儿一样。
    我突然很厌倦这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戴着面具,钱佐是,钱倧是,宫里的女人们更是!
    季淑妃的哭泣终于让钱佐心里有些愧疚,不再对季淑妃怒目而视。季淑妃马上小鸟依人的倒在了钱佐的怀里。
    尹德妃眼不斜视,只对瓶儿轻声询问道:“既然是你绣的。怎么又会在你主子和循王爷的手中?”尹德妃说话比季淑妃有水平,一语中的。
    但瓶儿似乎思量过,应对道:“奴婢该死,奴婢心里对循王爷生了妄想,娘娘知道奴婢的心思,怕奴婢不好开口,所以替奴婢代为转达,把奴婢绣的香囊送给循王爷。”许是瓶儿拿定主意要豁出去救我,此时说出话来斩钉截铁,完全看不到她往日里懦弱的影子。
    我忍不住落下泪来,在越国,有瓶儿这样一个真心待我的妹妹,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循王,是这样吗?”钱佐殷殷地望着钱倧,期待着他的答案。
    钱倧犹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季淑妃听得背部抽搐,虽然躲在钱佐怀里怒目而视,但终究不敢再发一言,只能欷殻А
    钱佐看了地上的瓶儿一眼,又看了我一眼,语出惊人道:“既然这样,朕就把你赏给循王,你看可好?”
    “什么?!”钱倧和瓶儿同时身躯一震,万没料到钱佐会有这样的安排。
    瓶儿俏脸微红,闷着声不说话了。想来,她也没有发言的权力。越国的宫规不比宋明清时甚是严谨,宫里除了有品级的宫妃之外,那些宫人都可以由皇帝随意赏赐给其他王公贵族。
    “你们二人既然两情相悦,朕也乐得成全。”钱佐不动声色道。
    钱倧眉头一皱,正要出声,我看他的口型,两瓣嘴唇微阂,像是要说个“不”字,我慌忙抢先道:“如此甚好!瓶儿,你还不快谢恩!”
    瓶儿惊诧地望着我,万万没料到我会把她推给钱倧,她眼睛顿时红了,半晌喊出一句:“姐姐……”
    钱倧两只眼睛瞪成浑圆,简直不相信我会做出这样一个决定,这眼神就好像是被一个情人出卖一般。
第十章 瓶儿(下)
           我忍住伤痛对钱倧道:“瓶儿是我的好妹妹,循王爷一定要好好待她!否则,我可饶不了王爷你!”钱倧啊,不论你到底是怎样的心思,接受瓶儿无疑是解决这次事情最好的办法。否则,你、我、瓶儿三人,不知会有怎样的下场。
    我回眸看了瓶儿一眼,她此时只怔怔地望着我,一句话不说,但眼里的不舍,我又如何看不出来?
    瓶儿,既然今日有此机缘,若是不遂了钱佐的意,指不定他又生出什么事端,况且这后宫之中沼泽遍地,我连自己都保不住,又怎么能护住瓶儿的周全?钱倧虽然是什么性子不得而知,但跟着钱倧好歹也是锦衣玉食,总比在后宫里哪日掉了脑袋都说不准得好!
    我感觉到眼眶一热,不忍再去看瓶儿殷殷的目光。
    今日我是铁了心要让瓶儿跟钱倧去的!只不过,从今往后,在这深宫之中,我又孑然一身了。
    我看着钱佐,心里没来由地对他怨恨起来。但这眼神看在钱佐的眼里却让他很是得意,他蓦地想到什么,转头对尹德妃说道:“德妃,你把这女人放在你南薰宫里好生看管着!”
    尹德妃猛然听到钱佐的吩咐,双眼一滞,半晌垂眉施了个万福,幽幽道:“臣妾知道了。”
    钱佐却仍旧觉得不放心,对着我恨恨道,“该见些什么人,该做些什么事,你自己好自为之。朕是有底线的!”
    底线?什么意思?我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我也是有底线的!你若惹毛了我,我也会让你好看!
    季淑妃没想到这样一出闹剧,以瓶儿赐给钱倧而不了了之。也许对于皇家来说,该声讨的是季淑妃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行径。
    因为没有什么比皇家的声誉更重要,就算钱佐要处理我和钱倧,也会以另一种说法来掩盖。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钱佐对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处理,所谓的让德妃看管,相比而言,倒似是把我繁冗沉重的活计给全部解除了。连我都不由怀疑,钱佐在被绿色球菌感染之后是不是伤到了大脑。
    只是在我随尹德妃离开这里前往南薰宫的时候,尹德妃背对着我用一种淡淡的却又透出一丝凄然酸楚的口吻说道:“皇上对姐姐终究还是念念不忘的。”
    我没有反驳她,尽管我不认同。谁知道钱佐那个大变态是安了什么心?钱佐和钱倧两兄弟可都不像是省油的灯!
    ********
    瓶儿的离开,还是让我好些天都没能适应过来。
    尽管如此,在南薰宫安家落户的我还是得习惯孤独。
    尹德妃对我倒也很是礼遇,不仅不会把我当作丫鬟使唤,还单独辟了一间僻静处的内宅给我。然而,尹德妃的礼遇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我的日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过,抑或者说如想象中那样的多灾多难。
    因为我发现钱佐似乎每天都要来尹德妃这里,而他每次来总是会想方设法刁难我。
    譬如假装不小心把一盘子青豆倒在了地上,点名让我去一颗颗捡起来;譬如让满屋子人出来迎接他,跪了一地,他则和尹德妃说得兴起,直到一个小时以后大家都腰酸背痛脚抽筋的时候,才恍然“发现”自己忘记让大家起来……
    诸如此类。
    反正钱佐每次来,我都没有好日子过就对了。对于这样的钱佐,我很是无语,这种类似于小女人更甚者是小孩子的闹情绪把戏,居然也会用在他的身上,怎不是让人哭笑不得?
    至于钱倧,自从我把瓶儿“强许”给他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了。我只知道钱倧领着瓶儿临别的那最后一眼,钱倧眼里流露出来了一丝愤恨,不过那愤懑的双目不是对我,而是对钱佐!
    那一丝本就不易察觉的愤恨转瞬即逝,闪电一般,让我还有种以为自己眼花的错觉。他是恨钱佐什么呢?
    我有些不懂。对于一个王爷来说,一个有家世的王爷来说,多一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天大的坏事。难道钱倧还真的像他表现的那么清纯,对我一网情深不成?
    一想到此,我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戴小姐笑得很开心啊?”钱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后面。总觉得他来的越来越频繁。早知道他这个时间段也会出现在这里,我就不随意活动了。
    对待钱佐,我一般都面无表情。
    “皇上。”尹德妃已经站在了钱佐的身后,轻轻地唤了一声,我长吁一口气。
    尹德妃对钱佐歉然道:“圣上只需差人来说一声,臣妾自会去的。”
    钱佐微微一笑,说道:“朕偏巧无事,想着与德妃一同去看看中秋庆典准备的怎样了。”
    “中秋?”我听到这个词,紧绷着的神经好像断了弦一般。“就到中秋了啊?”想到中国这个有着特殊意义的节日,想到她那“人月两团圆”的寓意,我居然眼睛酸酸的,差点掉下泪来。
    我第一次这么想念21世纪,想念我那早就去世的父母亲,想念星,想念那里的一切……
    “你哭什么?”钱佐那阴寒的声音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第十一章 行刺(上)…
           “干什么?哭还碍着你了?”我心里第一次这么难过,这么脆弱,怎么就还要面对钱佐这样一个冤大头。
    钱佐眉头一皱,看他两片嘴皮子动了动,似是又要责备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没开口。
    尹德妃在一旁站着尴尬,忽然走过来,挽着我的手道:“姐姐不如一块去吧。一个人坐在这屋子里,倒不如出去散散心。再说,去年的灯
    会可是姐姐操办的,说起来姐姐也比较有经验。”
    我摇了摇头,正要拒绝尹德妃的好意。谁知尹德妃望了钱佐一眼,又强装笑颜补充道:“今天流求国的几个舞姬正好进宫,一同去看看可
    好?”
    流求国的舞姬?
    一听到流求国三个字,我的心跳不禁加速。流求国?是不是星会来呢?
    既然有机会见到星,我哪里有不去的道理。我不再坚持,破涕为笑地点点头。
    钱佐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免不了又催促了尹德妃几句,外带对我多瞪了两眼。
    算了,为了见星,我可懒得和他一般见识。
    *********
    所谓的中秋庆典,其实是中秋夜间举行的灯会。在越国太极宫前的正前门至皇城正门之间有一片十分开阔的广场。灯会就将要在这里举行
    。
    随同钱佐和尹德妃赶到现场的时候,那些宫女太监们正如工蜂般辛勤地忙碌着。正中央搭起了半人高的台子,长宽都有二十多米,看情形
    ,是用于表演的。台子后面也设起了看台,正中央摆着龙椅,左右往下一字排开座次。应该是钱佐和她的宫妃们坐的。
    再往下,戏台的左右两侧才有更矮一些的茶几椅子,是给王公大臣们的。
    头顶上,几个宫女悬起了一根红绳,绳子上拴着形形色色的灯笼,虽然没有点燃,但光看外面精巧的做工,栩栩如生的描绘,就足以让人
    看得入迷了。
    那些宫女太监见钱佐和尹德妃来了,行礼之后,就有人前来请示什么。钱佐和尹德妃两人低声商议着,我这一个外人看来,倒也觉得两人
    算是般配。
    正想着,一个太监进来报告:“圣上,德妃娘娘,流求国的舞姬到了。”
    我眼前一亮,心跳加速,一双眼睛带着无限期望盯着来人的那个方向。然而,除了看到四个女子朝这边徐徐而来,并没有看到星那张熟悉
    的脸庞。
    我有些失望。
    几个舞姬上前,跪下来向钱佐和尹德妃行礼。尹德妃侧头对着钱佐微笑道:“这些流求国的舞姬长得还真是不一样。”
    钱佐也颔首浅笑。——他居然也会笑的。
    那几个舞姬都穿着无袖的彩条上衣,自肩头往下斜披着亚麻的偏衫,身下穿着宽松的绸裤,长度跟现在的七分裤差不多。都统一系着红色
    的围裙。这种少数民族的服饰,在越国人看来,恐怕也实在有些大胆暴露。
    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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