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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陌上花!-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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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蓦地一惊,好半晌才明白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心突突地跳,刚才与船家对话,倒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更忘了此行的目的,但终究是暂时地,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该做的事总是要去完成我再按捺不住,也探头出去。只见前方是一座如白玉般的石桥,我和钱佐便在这石桥门洞外。
“断桥?!”即便不见全貌,我还是一眼把断桥给认出来了。“你说机括在断桥下?”我看了钱佐一眼,立马把视线投向断桥桥拱,可是凭我良好的视力,却硬是没在桥体上发觉两个凹下去,或者凸出来的地方以供合欢环安放。
钱佐没有说话,而是叫了一声船家,船家刚刚答应,一枚银锭子就从钱佐的手中抛了出去,落在船家的怀里。
那银锭分量不轻。
“一会儿你赶紧回去,别在西湖上呆着了。”钱佐面色凝重,说出的话自有一股慑人地气势。那船家得了好大一锭银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听到钱佐这句话,似是感觉到什么,但又不便说出口,于是只知道应承着。
钱佐吩咐完毕,这才对我说道:“看到那块匾额没有?”
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桥体正中央写着四个字,“好如水”,这四个大字苍劲有力,苍劲中又透着一股绵延,一笔一划,根本不像是用刻刀刻的,倒像是哪个书法家凌空一指,点在桥上地好风如水,清景无限。在桥上写风似水,顿时让人生出一种感觉,站在桥上,俯瞰水端,微风徐徐而来,好不惬意。只简简单单四个汉字,就把西湖的美景给升华了。平添了几分诗意,让这诗般地景致更加如梦如幻。
只是,这样地一块匾额,又和机关暗阁有什么关系?我摇了摇头,还是不明白。钱佐提醒道,“你看那风字。”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风字竟然少了一点,是个错别字。我原本对繁体字便只是认得,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眼睛晃了半天,愣是没发现区别。
现在听钱佐一说,我立马就看出端倪来。再看那“”字,虽然深凹下去的一横旁少了一点,但该有一点地地方,却又和周围的色泽有些不同,隐隐地能看到有一圈缝隙。
钱佐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忽然凌风一跃,人已经飞了出去,还没触及到桥身,一掌已经御风往那拍去,另一手用力一按,身子已然趁势一转,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离了桥身,轻轻往下回落。
双脚一点,船剧烈地晃了晃,船尾的船家看得是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惊呼钱佐的轻功卓绝,居然能凭空飞跃,他就已然又回到船上。
我再看那“”字,缺失的一点,居然和其他的笔划一样,凹陷下去,浑然天成,看不出任何痕迹。
钱佐所料果然不错。那一点正是触机。
在水上飘摇的船只稍稍平稳,忽而又晃动起来,这一次,却不是钱佐所引起的,而是由远处的水波传导而来。只见原本粼粼微扰的波光,此时却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剧烈地颤抖,整个湖面都起了轩然大波,原本贫瘠安静的冬日却让人觉得动荡和激烈。
即便是船家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景况,一下子乱了阵脚,想要划船,却不知应该把船往哪里划开。
钱佐用手轻轻环住我,好像这样我就不容易滑入水中。他的眼睛已然从断桥身上挪开。而是望向了西湖水中央。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禁掩住了口,瞪大了眼,实在是怀疑自己眼花,只见西湖中央一股水柱从底部往上直冒,变作团团的浪花朝外翻涌。
怪不得整个水体会动荡起来,那水柱从无到有,到半米,到三米,船家一着慌,只当是水怪出现,刚才还手忙脚乱地想要把船划走,现在干脆弃了桨子,灵活如泥鳅的身子,霎时间已经缩进了乌蓬里。
那水柱到一定高度之后,却又渐渐隐去,水华退去,裸露在外的,竟然是一个长宽各两米的高台,水柱也被一根白玉砌成的圆柱所代替。
我和钱佐对望一眼,只听钱佐对那船户喊了一声:“赶紧家去罢!”便一用力,右手揽我入怀,奋力一跃,腾空而起,踏着水花就往高台而去。
乌篷船被钱佐一踏,往相反的地方摇晃而去。
钱佐的双脚蜻蜓点水般的碰触着湖面,轮番交替,速度快如闪电,居然借着水面的张力,眨眼的功夫,就裹着我奔到了高台之上。一路上,水未湿鞋。
我没有功夫去赞叹钱佐的高超轻功,台上那根柱子已经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这根玉石圆柱约摸有一人高,直径约有一米,在高台的正中央。奇特的是,这柱子不是雕龙砌凤,而是绘制了两只鸳鸯,鸳鸯戏水,杨柳依依,正巧在这如诗如画的西湖中央,又应了此景。
这两只鸳鸯口中都衔着春草。周围花鸟,八仙,蝙蝠,祥云,应有尽有。
我的双眼却并未从那一对鸳鸯身上挪开。这一对鸳鸯,雕刻的栩栩如生,但更重要的,是这鸳鸯的眼睛。
这空洞的眼睛,便和合欢环是一般大小!
第四十四章 水晶
钱佐显然也注意到了。我和他几乎同时把身上的合欢环拿了出来。合欢环乃是用钼矿石所制,韧性好,硬度低。
刻在圆柱体上的两只鸳鸯都有一定程度的弯曲,倘若是用别的材质制合欢环,恐怕不能弯曲,可是现在,两枚合欢环只需借外力稍稍弄弯,就都可以与鸳鸯凹下去的眼睛完全重合。
我和钱佐正要把合欢环放上去,我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钱佐,一边问道:“不是要先解血咒么?”
钱佐看了我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似笑非笑,“是啊,不光要解血咒,还需要你我心意相通。你觉得能打开么?”
我一时语塞,钱佐这话听在我耳朵里,竟让我一时乱了心。我说,血咒能解,但不知心结能否解开。钱佐拿着合欢环的手有一丝颤抖,他忽而咬破手指,殷红的血滴落在黑色的合欢环上,瞬间就不见了踪影。他说,我就用我的血来解你的心结。
他说完这话,抬眼看我,眼中的坚毅让我没来由的慌乱。我一时紧张,竟忘了去理解他这话的意思,只是学着他的样子,牙齿用力撕扯,也把食指咬了一个口子,轻轻一挤压,任由指血落在我手中的合欢环上。
当两枚合欢环与两只鸳鸯的眼睛完全吻合的时候,面前的圆柱又开始运动起来。我心中一喜,不知是因为圆柱的运动说明机括的运转,意味着血伏参近在咫尺,还是因为能打开机括,说明钱佐与我心意相通呢?
我忍不住看了钱佐一眼。可是他的眼中却没有欣喜之色,他凝重地看了我一眼,看到我脸上的喜色却嘴唇微颤,他把眼神收了回去,淡淡道:“你就这么想要血伏参?”
我正要说话。他却又给我一个笑,先一步说道:“放心,既然找到此处,很快就能拿到了。”他不再看我,我心中有些憋气。本来还想问钱佐就这样下去,不怕钱跟来,可看他这副模样,只怕问也是白问。我于是也懒得解释,反正钱佐自己心里头有筹谋,只重新把目光投向圆柱。
我原以为合欢环与机关吻合,定然会在这水面上又形成一次异象,好歹也得有光环围绕在我和钱佐身边从而证明我与他心意相通吧?
但是合欢环搁上地时候,只听见两声咔咔。骨头被掰断的声响,接着圆柱就开始往下陷落,自然地让我都有些失望。
钱佐忽而意识到什么。趁那圆柱没入高台之下,还在往下陷落的时候。拽着我。就踏了进去,这圆柱体俨然就是一个自由降落地电梯。我和钱佐一直往下徐徐降落,只一会儿,整个身子已经不见阳光,再过一会儿,又往下降了一人高。
底下越来越暗,一仰头,只觉得顶头的日光都没了,呼吸甚至也有些困难。我不禁有些担忧,眼看着这下降地距离,应该是一直要没入湖底,这机关更是不知有多少年岁没有被动过,底下早该缺氧了吧。
我不禁说道:“还是等一会儿再下去吧,只怕再往下,你跟我都要窒息而死了。”
钱佐却压根没有理会我的意思,“这机关一旦启动,便没有退路。”他仰头看了一眼上面,“即便想上去,我也没这个能力。应该非要到底部才能再上去。”
我心里一凉,想想却也的确如此。现在离高台恐怕有十几二十米,想跳下来容易,但想上去却是难上加难,钱佐毫无凭借,即便轻功再好,也不可能凭空蹦那么高。
后路已断,恐怕非要下到底部,才能再谋出路。只是当圆柱体终于停止不动的时候,却反而呼吸顺畅起来,只觉得有隐隐有一股气流从旁边传来。
钱佐打亮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原来此处平行方向竟然有一条甬道。甬道深不可测,火折微末地光亮只能照亮脚下。
好在甬道的入口处有一根裹满油脂的松枝,想必是方便来人照亮甬道。钱佐把松枝点燃递给我,他则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护在我的身后。
是的,身后。似乎危险不是来自前方,而是身后。甬道渐渐清晰,我不得不感叹越国匠人的工艺,能在水底下挖掘出这样一处地下宫殿不足为奇,以合欢环为机关按扭,推动圆柱体自由升降虽让人惊诧却也不是不可能,但火把照亮的甬道,居然顶部是水波荡漾,则让人不得不感叹,原来千年前就有水底公园。
一仰头所看见的竟然是深厚地水纹,不知他们用的是什么材料,虽然不似玻璃那般平整光滑,但多棱晶莹的石料把上端地水体微弱的光亮折射出来,更显得多姿多彩,让人恍若梦中。
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地下水晶宫!刚才我还担心下面透气性不好,但进了甬道之后,才发现根本就是多虑。
这里不愧是藏宝地地方。地面所铺就地大理石,不比越国皇宫的差,旁边支撑地石柱和石壁,无一不是精雕玉琢。加上顶部利用湖水的波光折射,火光一照去,只觉得到处都放着莹莹的光彩,如同地下仙境!
刚才的恐惧荡然无存,我早已经被这西湖水底的鬼斧神工给吸引住。但是身旁的钱佐却没有为这虚华所动,他的手臂触摸着光洁石壁,似乎这一块一块衔接的石壁比起波光十色更吸引人。
我步伐加快,脚踏在冰凉的大理石上,感觉到头顶晃荡的波光,仿佛自己就走在水中。甬道渐行渐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钱佐忽而停住了。他的头顶是一块石砖,和透明的晶体十分不一样,放在此处显得有些突兀问道。
钱佐说道:“越国工匠最擅机关暗道,这砖块名叫莫回头,是越国宫廷工匠最拿手的一种。皇陵中都有此机关,可以用来防止盗匪。机关一旦启动,整个甬道便会坍塌,里面的人再不能出去,外面的人再不能进来。”钱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一惊,这不是同《神雕侠侣》里头活死人墓里的断龙石一样?钱佐怕我没有明白,又补充起来,“不过莫回头启动之后还有一段时间,能供来人跑出甬道才将甬道毁灭,所以一旦启动,你只需沿着这条甬道一路回跑,不要回头,就能够再看到那石柱,到时候就能出去了。”
第四十五章 陌上
钱佐说的话有些罗嗦,他详细地告诉我这许多又是何意?他告诉我这些,难道是要说莫回头今天就要启动?
我心中生出不详的感觉,这种感觉几乎让我窒息。但是钱佐根本没有给我解疑的时间,他看到我的表情,自然知道我已经完全听进去他的说话,于是钱佐继续前进。
我追了两步,想要说话,但却发现只两步便走到了尽头。这是一间开阔的大厅。大厅内空荡荡的,正中央是一方桌几,这桌案并不宽,约有半人高,虽然质朴,却是用一整块完整的白玉所雕成。
能用一整块上好的白玉,想来十分难得。这玉桌应该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只是这玉桌之上空无一物。
我忘了去纠缠钱佐刚才的问题,空无一物的玉桌吸引了我的目光,我不禁有些纳闷,疑问渐渐越生越多。这玉桌乃是整间大厅最中心的地方。倘若钱修建此地宫,只是为了藏血伏参,那么这玉桌应该就是安置血伏参的。用浑然天成的玉桌来端放血伏参,实在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可是不止玉桌上空空如许,整个大厅放眼望去,一眼就能望到边,哪里有血伏参的影子?!我不甘心,举着火把,又仔仔细细地巡察了一遍。还是干干净净的,莫说血伏参,就是一棵杂草也没看见。
“难道被人捷足先登了吗?”我忍不住问道。这里如此隐蔽,又必须要合欢环才能打开,怎么可能被人捷足先登?
可是旁边的钱佐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神情呆滞。一张俊美的脸此刻完全沦陷在震惊之中。看着他这副模样,简直是被鬼上身一般,我不禁有些担心。正要过去拉拉他的衣袖。钱佐忽而一个箭步冲上前,身子伏在白玉案上。难以置信地看着空空地桌案,“不会的,不会的……”
“怎么办……血伏参不见了……”钱佐似乎比我还要情绪低落,他颓然地表情好像不是丢了一棵人参,而是丢了整个国家。
看见他这样子。我竟然难受不起来,血伏参没了,也许就救不了泽新辰了。可是单凭一棵传说中的血伏参,就一定能挽救泽新辰地性命么?若真是没有,也只能另想他法。
“也许是天意,没了便没……”
我话还没说完,就见钱佐双目瞪若铜铃,“不行,朕说过要给你的!它就必须在这!”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嗓门有些大,他的眼睛里有着血丝。
我当即怔住,不明白钱佐怎么有这么大地反应。难道就因为他答应过要把血伏参给我么?是因为把血伏参给我,他的心里就能好受了?
我淡淡道:“我知道你是真心要把血伏参给我的。你放心吧。即便没有血伏参,我也不会怪你。”
可是钱佐却不依不饶。他一掌劈在了白玉案上,那白玉案中间轰地断开,摔落在地。暴戾的他双脚带着风,在大厅里如同一只没有脑袋的苍蝇,到处乱窜,掌带着风,风连起了脚下的土,他恨不能掘地三尺,把血伏参给找出来。
“一定会有的。你等着,我给你找。”钱佐口里喃喃地说着。“朕答应你了的,朕答应你的。”
我看着他这样子,只觉得心被揪着疼,我忽而冲过去,霎那间忘记了痛,忘记了我与他之间地沟壑,只拎着火把,另一只手从背后抱住了他:“没有就算了,没有就算了。”也许在我的头贴在他背后的时候,我与他地心才最接近。
“不,不行。”钱佐在我抱住他的时候,身子一颤,但最后从他口里说出来地却是这样地话,他把我拨正,他摸了摸我的头发,他说,“已经来不及了。可惜,朕最后还是负了你。”
最后?我看着他,只觉得泪水从我地眼眶里夺了出来,我怕这句话,他是要赶我走么?他不能给我血伏参救泽新辰,所以他负了我?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明明下了决心,可听着他这样的话,只觉得心被洒上了石灰。
只是我的双眼在挪开的时候,却瞥见了他背后的壁画。
是的,石壁上似乎有着什么。
我走了过去,手中的火把照亮了整块石壁。那是一幅画,画中有一个女子,手中拈着一朵花,身下是漫山遍野的花朵,那女子扭头看向远方,似是被什么人的叫唤所吸引住了。而她所看的方向,山花之后,却是一个人儿手举着一封信,老远地就冲女子招手,脚抬得老高,正在飞奔而来……
我一脸茫然,却又有些激动,莫非这地府之中另有玄机。我说:“这里有幅画!”
钱佐不像我想象中的高兴,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幅再寻常不过的壁画。此处本就造得精巧华丽,或许有壁画也不足为奇。
但钱佐的脸上却又渐渐现出一丝自嘲的笑,他的嗓子似哑了一般,颓然地对我解释起来,这画的乃是太祖皇帝与王妃的一段佳话。王妃的娘家在九仙山中,与杭州城相去甚远,若要去山中,又需得翻山越岭。但王妃每年都要回家省亲。太祖皇帝与王妃感情笃深,王妃若是回去久了,便要写信去催促。有一年,太祖皇帝独自一人来到西湖堤畔,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太祖皇帝不禁想到王妃久久未归,于是派人送信给王妃。可是王妃好容易与家人团聚,太祖皇帝又不好催促太急,反倒是劝王妃缓缓归,可顺道欣赏陌上新花。”
“这封信上,便只有寥寥数字,陌上花开,卿可缓缓归矣。”钱佐初时还一脸颓然,但说着说着,却仿佛自己身临其境一般,听到了钱所说的话。
钱佐的脸上竟然洋溢着一股幸福的笑,笑得跟水墨画似的,“明明心里想着,却又不敢催促太急。”他这话意有所指,“据说九仙山的乡里人还编了一首歌谣,就叫做陌上花。”
“陌上花?”我看着王妃手中那一朵鲜花,顿时生出艳羡,没来由地就一阵心酸,“王妃真是幸福。有机会,我一定去九仙山看看。”
钱佐若有若无地问道:“你艳羡她什么?”
“我……”我一时语塞。
可是钱佐没有再问的意思,他别过脸去,我看到他的脸色如同霜重。
艳羡?能不艳羡么?我看着这画,再没有说话,钱与王妃的故事,不知要羡慕多少对痴男怨女。以钱一代帝王,能痴情若许,时时刻刻把王妃记在心间,王妃生病,便亲率水兵远赴海外去寻找仙药,更不惜重金要将自己与王妃的旷世爱情永恒地保存在西湖之下,虽然此做法劳民伤财,但任是谁也不会斥责钱为一个暴君。
古往今来,有哪个帝王能如钱一般?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这是多么理想的一种夫妻模式,你侬我侬,都被这寥寥数语给囊括其中。
第四十六章 合谋
我不自禁地看了钱佐一眼,他对戴悠梦的爱不比钱对王妃的少,可同样的爱,结果与过程都是那样的不同。
我想到钱佐刚才对我说起陌上花的典故时,脸上所洋溢的喜悦,就仿佛在诉说着他自己的陈年旧事似的,以他装天下的胸襟也会羡慕钱夫妇的儿女情长么?
我幽幽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一股哀怨还没有叹尽,就听见一阵淫亵的笑声从甬道那头传来。笑声回荡在这甬道之总,回音加诸于那笑声,声音更大了几分,那笑声听起来,更加地刺耳。
我心底一沉,有人进来了。
不,准确的说,是慕容楚风进来了。是的,这变态的声音,乎男乎女的音调,除了慕容楚风,还能是谁?!
我不自禁地朝钱佐身后靠了靠,钱佐似乎早就料到了有人要来,脸上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变化。身子却已经向前仰了仰,站在我面前,伸手把我手中的火把接过,安插在身后石壁的插槽中,而他则挡住了我的去路,也把我护在他的臂弯里。
我喘了喘气,心底稍稍安定,转头看了看让我心安的钱佐,只见钱佐双目如炬,黯然的脸就那一双眸子显得格外有劲。他对慕容楚风的出现一点也不惊奇么?
钱佐是天生的镇定,还是这一切都是钱佐故意安排的?!
他刚才对我说,已经来不及了,莫不就是指的这个?他知道一旦我和他进入这暗道,就会把躲在暗处的慕容楚歌给引进来。他想把血伏参给我,顺道再把他一直未见面的慕容楚歌给引出来?!只是他说的“最后”又是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响。原本稍宽地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胸中令我气闷的不详又蹦了出来,这一次只让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去。
我来地时候。只被血伏参给分担了全部的注意力,后来血伏参不翼而飞。我更是脑袋乱了。倒把钱佐地安排给忽略了。他根本就是故意引蛇出洞的!
他在宫里的时候,在我不经意说出合欢环去处的时候,他没有立马前往戴府去寻那枚合欢环,而是同我说那许多故事,根本就是要让别人听见。
他和我。只两个人,一叶扁舟,来西湖寻暗道入口,放着千军万马不带,就是想惹慕容楚风在此时夺取血伏参。
以慕容楚风急躁的性子,以他对血伏参地渴望程度,看到只有我与钱佐进了此暗道,能按捺住性子,不跟下来么?更何况我和钱佐在里面耽搁了这许久。慕容楚风肯定担心有变,所以一定会下来。
我苦笑,慕容楚风来了!即便钱佐对慕容楚风的真实一无所知。照样能设计把他引出来!这个躲在暗处的幽灵,终于要暴露在钱佐面前了!
只是。钱佐把他诱下来。又打算怎么做?我的心突突地跳着,好不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好像猜到了什么,可是又回避着什么不敢去猜。
就在我窒息的时候,却见到了慕容楚风身后的另一人。
…………钱!
当钱不偏不倚跟着慕容楚风进来大厅的时候,他手中的火把把他的脸庞照得如同一只没有了灵魂地尸体,惨白的吓人。
“一丘之貉!你们果然在一起!”我忍不住喊出声来,此时此地看到钱,我心中竟然还是忍不住一阵气愤,即便我已经猜到钱并非我所看到的那样,即便已经猜到他和慕容楚风沆瀣一气。甚至想到了昨晚上他就躲在坤宁宫外探听着什么,可是当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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