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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婚_意千重-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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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谨容小声道:“我就说大伯母一个人绝不会去安乐堂。”
  陶氏抿唇笑笑,上前和周氏打招呼:“大嫂,不知安乐堂那边怎样了?”
  周氏半点不自在都没有,抚了抚鬓角,抬眼瞟了一下奚氏怀里的长孙,坦然自若地笑道:“我也不知呢,和你分开后,刚往那边走了几步,就听说这孩子找我哭得厉害,只好赶紧让人去和老太太说了一声,跑去看孙子啦。好容易哄好了孩子,又换洗了一下,竟就到了这个时候。”
  “是啊,做了祖母的人,事情自然是要多点的。”陶氏心知肚明的一笑,妯娌二人求同存异,亲亲热热地挽着手臂一道往安乐堂里去。
  进了安乐堂,被告知林老太身子不舒服,已经躺下了,免了各房各院的请安。周氏沉吟片刻,低声问青梨:“可请了大夫啦?吃药了吗?有没有说晚上想吃什么?”
  青梨笑道:“老太太已经吃过药了,吩咐了不必请大夫,晚上也不想吃东西……”
  “这样啊,那你们可要好生仔细着伺候好老太太,随时留着火,要吃什么立刻就做了端上去。”表示了关怀孝道之后,周氏才又问:“姑太太呢?这要到饭点了……”
  青梨讶异地道:“姑太太早已经走了,大太太不知么?”
  “不知道呢。”周氏与陶氏交换了一下眼色,一群人就在安乐堂外面行了个礼,安安静静地离去,各自动用手下的人马打听情况不提。
  掌灯时分,龚妈妈回来汇报:“太太,这事儿没法儿打听出详细的来。老太太下了严令,道是谁要往外传半句,就统统打烂了再卖掉。只知道姑太太进门就哭,接着老太太让人去把二太太叫了去,把人都撵了出去,把门关得死死的,在里面折腾了将近半个多时辰,姑太太抹着眼泪先出来走了,又过了近半个时辰,姑太太才扶着墙壁出来,是青梨扶了送回去的,腿脚好像有些不便。”
  陶氏就捂着嘴笑:“腿脚不便?是一直在跪吧?活该啊她本来被拒绝就被拒绝了,谁也怪不得她,她偏偏要不安好心地扯出这么多事儿来,依我说,这种两面三刀,到处撒坏的人就该再罚罚她才是。”
  打这日起,罗氏整整有半个月的功夫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对外就称从凤翅山上吹了凉风,感了风寒,要静养,不见客,大房、三房也就不去打扰她,由着她静养。林老太太则第二日早上就恢复了正常的作息,请安时,双胞胎照旧往老太太跟前凑热闹,卖力的撒娇卖痴,遇着陶氏、周氏等人林七的脸色还有些难看,林六却是做得滴水不漏。
  反倒是陶氏和周氏,经过这件事之后关系比从前密切了许多,虽还一个防着一个,平日里却也能经常在一起话话家常做一下针线,甚至还约着一道去相看林亦之的婚事。
  这桩婚事却是林三老爷自己挑的。他早前为了孙红鲤的事情和陶氏置气,说过不要陶氏管林亦之的婚事,回来后就果然就自己请托了人到处打听,不知这家使了什么手段,竟就入了他的眼。他定了后让陶氏去相看,陶氏本想晾一晾他,但为了方便早些给林谨容定亲,少不得委屈一下,决定看了若无大碍就定了。
  对方乃是平洲城附近一个姓平的富裕小乡绅的女儿,名叫绒儿,家里人口简单,父母双全,本身是小女儿,有个出嫁了的姐姐和两个已经成了亲的哥哥。不识字,女红也一般,可却是嫡女(当然他家也没小妾),容貌周正,言语清楚,年龄和林亦之相当,妆奁虽不能和平洲城中的大户相比,但他家父母也表示,男方去多少还多少,还另外奉上一份不亚于长女的妆奁——四百亩良田,一百亩种满了树木的山田,外加一间铺面,另有全套家私并首饰。
  这样的亲事陶氏早前是看不上的,但此一时彼一时,陶氏默默在心中计算了一遍,觉着面上还过得去,至于内瓤子,反正是林三老爷选的,也怪不得她。便象征性地问了周氏的意思,周氏自然说不错。回去后陶氏就挑了空和林老太太说起了这门亲,林老太太听完,淡淡地道:“既然你和老三都觉得好,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去和你公爹说说,他说可以,就可以了。”
  可到了林老太爷那里,林老太爷却有些嫌弃,思量许久,终是同意了。
  
  第125章:看透
  
  消息传到林谨容耳里时,已是掌灯时分。
  荔枝忍不住感叹:“千挑万选,竟就选了这样一门亲事。”当真是除了是嫡女和父母双全以外,要什么没什么,根本不能和孙红鲤相提并论。
  “只能说各有缘分。”林谨容其实也疑惑。早前她不是不知此事,却不知道平家是这样的情形。她也弄不明白林三老爷是怎么想的,这平绒儿完全不符合林三老爷那又要出身门第,又要妆奁丰厚,还要人品很好的三好条件。只能怀疑这人是黄姨娘自己设法打听了,通过林三老爷弄的,又或者,其实他们私底下瞒了陶氏一些事。
  没等林谨容想明白,黄姨娘就来了,照例来送她的桂花丸子。
  黄姨娘虽敷了粉,却掩饰不去眉宇间的憔悴。桂嬷嬷和荔枝等人上前恭喜她,也不见她有多欢喜,笑得极为勉强。林谨容暗暗称奇,心道黄姨娘这样儿也不见得就满意这桩婚事,难不成是林三老爷一个人促成的?于是就有几分好奇:“姨娘大喜。太太说不日就要插钗了。”
  黄姨娘十分勉强地牵着唇角笑了笑,小心翼翼地道:“奴是想求姑娘帮忙。早前奴曾和姑娘说过,想替老爷和太太分忧,姑娘垂怜,还帮奴换了一回钱,挣了点钱,现下正是用到那钱的时候了。还请姑娘好人做到底,帮奴把这钱在太太面前过了明路罢。”
  林家少爷姑娘婚嫁皆有定例,姑娘的妆奁双倍于少爷的,嫡出的又比庶出的高了近一倍。林亦之是庶子,公中顶破天也不会超过一千贯钱,且这钱并不会全数拿来做聘财,还要应付四时八节的礼品以及婚宴支出,为了婚事办得好看,主母们一般都会让婚宴占大头,真正落到聘财上的其实不多,日后光靠着平氏那几百亩地和一间铺子过活,林亦之能过上什么好日子?少不得要靠人贴补。
  凭心而论,林谨容赞同黄姨娘的做法,却不愿替黄姨娘去做这个说客。她和林谨音当初合计的是,由黄姨娘求林三老爷出面,当做是林三老爷给林亦之的贴补,将来也好让林三老爷同样贴补林慎之一份。如今黄姨娘却要她来出面,那不得把陶氏给气个半死?于是笑道:“我是盼着五哥好的,但替姨娘去说这事儿却是不妥,姨娘不如去求父亲,让父亲出面,说是他贴补的,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么?”
  她不提林三老爷还好,一提林三老爷,黄姨娘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淌,将帕子捂住了脸,半天才缓过气来,却不肯提林三老爷半句不是,只道:“奴更愿意请托姑娘。姑娘不肯说,奴也体谅您的难处,奴自个儿去寻太太说,太太若是生气要罚奴,奴都认。”
  林谨容不由冷笑:“姨娘这是威胁我?天还没黑尽,姨娘就睡着了?你且去说,闹翻天也不会有人说太太半句不是,还会问姨娘的钱从哪里来的。姨娘想必会说,是老爷给的,那么老爷怎会给姨娘那么多钱呢?姨娘是立了什么大功呀?我又记得,前些日子姨娘还在喊穷呢。”
  “不是,姑娘您误会了”黄姨娘抽泣着低声道:“姑娘是天上的云,奴是您脚底的泥,奴又怎敢威胁您?借奴十个胆子奴也不敢的。奴不过是走投无路,又知姑娘心软明理,才不得不如此而已。姑娘,您此番若是放奴一马,奴一辈子都记您的情。”
  走投无路?黄姨娘这话是否暗示着什么?宁愿在她这里软硬兼施也不愿意求林三老爷,这说明了什么?虽然黄姨娘在尽力装可怜,但她也能看出是真伤心。林谨容沉默许久,权衡再三,方道:“姨娘想要我什么时候和太太说?”
  黄姨娘忙道:“姑娘看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罢。我统共有五百两银子在手里,但只想专留给五少爷做聘财,面子上的那些花销就不想动用了。只要太太答应,这钱就是太太赏给五少爷的。”
  “容我斟酌一下。”林谨容没想到她在关键时刻还真撒得开手,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她这是不得不撒开手。试想,倘若黄姨娘此时不把这钱拿出来过了明路,而是留着将来林亦之成亲后再悄悄补贴林亦之,无非就能借着平氏的嫁妆说事儿,可那相当于把钱送给平氏掌着,若平氏好说话,那还好,若平氏不好相与,家宅就要不安。所以,这个时候撒手是最明智的,看着吃了小亏,从长远看来却是占了便宜。
  黄姨娘见她应了,心里压着那块石头算是搬去了一半,遂起身告辞离去。出了门回到房里,又是一顿好哭。
  林谨容默坐片刻,起身去寻林谨音。婚期即将临近,林谨音正在灯下检视自己绣的嫁妆,看到高兴处,唇角控制不住的往上扬,见妹妹突然来了,不由就有些害羞,假装镇定地命枇杷将东西收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林谨容打趣她:“怕姐姐熬夜做针线活儿伤了眼睛,特意来看看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大件的我做不了,可什么送人的小手帕啊,袜子啊,鞋啊之类的倒是可以帮你做点。”
  林谨音啐了一口:“闲扯什么?早上荔枝不是才拿过来一叠手帕么?说,有什么事?”
  林谨容也就不再闲扯,将黄姨娘的事儿说了:“看她的样子并不满意这桩亲事,那种难过失望不是装出来的,我在想,这中间有什么事是我们都不知道的?”
  林谨音沉吟道:“这亲事的确是差了点,根本比不上之前娘看的那几家,但好在也不是太出格,勉强过得去。但你说得对,这中间必有原因,可惜爹爹不说,龚妈妈查问过,他身边的长随也不知因由……罢了,木已成舟,不必多问,时候到了自然水落石出。那事儿就答应她吧,由我来说。我要出门,母亲心疼我,必不会驳我,你在一旁劝一劝,也就平稳过去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不然还真怕母亲忍不住,又是好一场闹腾。她倒是真把母亲的性子摸透了,知道母亲不屑于吞了她的钱。”林谨容轻叹一声,将头靠在林谨音的肩膀上,低声道:“我真是舍不得姐姐……”
  林谨音低声道:“我也舍不得你们,往后母亲和弟弟都要交给你来照顾了。你得记着,多劝劝母亲,让她想开点,把那脾气压压。大伯母、二伯母虽然时有可恶之处,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凡事多看好处,不要斤斤计较。大伯母的滑,二伯母的诈,我都希望你能学着点,对付什么人就用什么样的法子……嗳,我是在教你学坏呢,哪儿有我这样的姐姐啊?”林谨音说着眼角湿润了。
  林谨容微微一笑,抱住林谨音的胳膊,小声道:“知道姐姐是疼我,你放心吧,我会看好母亲和七弟的。”
  林谨音擦了擦眼角的泪,转而打趣林谨容:“和你说个事儿,今日听见母亲和龚妈妈商量往太明府那边的二叔祖父家里送礼,又写了信,你可知道是要做什么?”
  林谨容道:“不知呢,姐姐和我说。”
  林谨音就捏着她的鼻子笑:“傻丫头,是请二叔祖母帮你打听合适的人家。母亲说了,第一要紧的是人品敦厚。”
  林谨容不由得微微一笑。
  过得几日,陶氏安排人去给平绒儿插钗,林谨音便劝陶氏,马上就要入冬,要她多保重身体,趁着陶氏伤感,便提了此事。陶氏果然大怒:“她一个贱婢出身的姨娘,竟然存了这许多银钱?把我当成什么了?”抓起手边的茶杯正要砸下去,就被林谨容抱住了手。
  林谨音也拥上去,姐妹二人紧紧将陶氏按了坐下,你一言我一语,慢慢相劝:“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母亲再闹也改变不了什么,固然能让她丢一回脸,但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回,不如顺水推舟,成全了她。面子都是做给人看的,有这点钱贴补着,婚事能办得更像样点,也没人能挑母亲的不是。母亲不妨算算,公中所出那点钱够什么?现成的不用,难道母亲要自己拿钱出来贴补吗?”
  陶氏想起上次林老太爷通过仆妇传递的话来,气慢慢的顺服了,咬着牙道:“我成全她”
  过不得几日,平家写了草贴来,上面所列的嫁妆中,当头写的就是一对古铜鼎,一对古铜彝,陶氏看过,沉思许久,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之处,不由放声大笑,近二十年的积怨一扫而空,顿觉意兴阑珊:“嘴里说得那般好听,可为了区区玩物就做了一门亲。”
  龚妈妈一本正经地道:“太太,您这话可不对,这古铜彝和古铜鼎若是拿出去典卖,也要值不少钱。这份妆奁其实也不算薄了。除去门第,又是嫡女,身家清白,妆奁丰厚,老爷看这门亲事其实看得不错,老太爷也没挑出理来。”
  陶氏冷笑道:“正是呢。这样的东西,我置什么气?他怎么不去死?”
  龚妈妈正色道:“太太,您还该小心了。这平家,若是平日里休想成这亲事,此番能成不过是因为投了老爷的心头好。想来不是省事的人家。”
  陶氏淡淡道:“想要女儿高嫁,也能理解。只可惜选错了人。”
  
  第126章:味道
  
  十月初一,十月节,寒日至。
  这一日,林老太爷一早就领了众男丁,浩浩荡荡出城去上坟祭祖。林老太太在家,率了一众换了冬装的女眷置了酒菜佳肴,围炉向火,温酒炙肉,闲话家常。
  周氏和陶氏二人近来新添不少默契,你敬我一杯酒,我递块肉给你,吹捧林老太也是你刚说了上一句,我就跟着添上下一句,配合得天衣无缝,又有几个孙子辈的儿媳妇,不时插科打诨闹上一闹,弄得林老太眉开眼笑。
  最不快活的人是罗氏,她的“风寒”刚痊愈不久,还不太敢往林老太面前凑,敬了酒后就怏怏不快地坐在角落里独自吃肉喝酒,带了些幽怨不时偷偷打量周氏和陶氏,说不出的气闷。林六悄悄递了一杯温好的东阳酒过去,两眼看着罗氏,朝陶氏呶呶嘴。
  这人要能伸能屈不是?被人抓住了痛脚就要认输。罗氏便咬了咬牙,接了那酒起身去敬陶氏:“三弟妹,我敬你,平日若有得罪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你看在同是妯娌的面上饶了我。”不等陶氏回答,就一口饮尽杯中之酒,“我先干为敬。”
  这样就算是把往她身上泼脏水的事儿了啦?陶氏淡淡看了林老太一眼,但见林老太貌似在逗重孙子玩儿,实则一双眼盯着这里,便轻轻弯了弯唇角,双手举杯对着罗氏:“二嫂,我平日若有得罪不周到的地方,也请你看在同是妯娌的面上饶了我。”言罢也一饮而尽。
  周氏的眼珠子一转,拍手叫起好来:“这样就好了高高兴兴地吃肉喝酒”
  见她二人和好了,林老太心情大好,就吩咐周氏:“不是说弄了一只鹿来么,拣那好的给你公爹他们留一半,取一半来切成片,用香油抹了,我们细细烤了吃,今日许你们多喝点,喝醉了也不骂你们。”
  见她兴致高,众人少不得凑趣,林六笑道:“我从听说有鹿开始,就一直记挂着想吃它的肉。昨儿就想开口和祖母讨要,又恐祖母嫌我不端淑,忍啊忍,昨夜里一闭眼就想起鹿肉,现在可好,祖母终于成全我啦”
  林老太哈哈大笑:“你这馋猫儿真够馋快给我们六姑娘好生切上一大盘来,今日我们就看她能吃下去多少”
  待到鹿肉上来,奚氏、文氏等人果真端了一大盘子鹿肉放在林六面前:“六姑娘吃个够。”林六也不要丫头们帮忙,笑嘻嘻地将香油抹均匀了,坐在炉子边烤:“是你们让我吃的,可不许笑我。”
  众人都笑:“不笑你,不笑你,你吃个够”
  林七就捋了袖子,走到林六身边坐下:“六姐,我给你帮忙。”
  林六便撵她:“走开,你是帮我吃吧?你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林七睁圆眼睛道:“咦,其实你才是林七吧?不然你怎知道我在想什么?”便去追着看林六的耳垂,“我看看,我看看我弄错没有……”
  林六啐道:“你自己是谁你都不知道?”
  众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周氏扯了林七的手笑道:“你是七还是六啊?这丫头喝多了吧?”
  林谨容捧了一杯温热的东阳酒,含笑看双胞胎耍宝,低声同一旁的林谨音道:“六妹和七妹不作恶的时候,真是很会讨人欢心,也难怪老太太会喜欢她们。”她两辈子都学不会这样的作态。
  林谨音笑道:“这是天生成的本领,逼着去做做得不像反倒丑了。烤肉油腻,你若愿意,不妨稍后为大家分茶,想必大家都会很喜欢。”
  林谨容沉思片刻,低声吩咐荔枝去把她的茶具取来。一回头,就看见陶氏挨着罗氏坐在一起,小声说话,陶氏一脸的正经,眼睛却闪着光,罗氏修得细细的两条新月眉挨得越发近,满脸的沉思之色。
  不多时,谈话结束,陶氏略带了几分得意地走过来,挨着两个女儿坐了,笑道:“在说什么呢?”
  “在夸六妹和七妹性情活泼招人疼呢。”林谨容好奇她和罗氏说了什么,便小声道:“娘,您和二伯母说了什么?”
  陶氏笑道:“没说什么。就是提醒她,近来你姑母不曾来过家里,她该设个席为你姑母赔礼道歉。”其实就是委婉提醒罗氏,该把陆缄和林六的事儿早点定下来才好。
  正说着,就见林七起身离席,和罗氏低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又回到林六身边坐下,小声说了几句话。林六恍若未闻,眉眼不动,镇定自若地继续烤肉,不多时,嘻嘻一笑:“好啦”稍微缓得一缓,待那肉不烫了,方将乌木筷子夹了,用细白瓷小碟子接着送至林老太口边,娇娇笑着:“祖母,今儿第一块炙烤鹿肉,是选的最嫩的地方,您先尝。”
  “祖母牙齿不好啦,略微尝一口就好。”林老太欢喜地享受着孙女的孝心,眯着眼细细品味,“不错。”待她咽下,林六又体贴的递过一杯温酒:“祖母喝口酒。”
  林老太被她伺候得没有一处不熨帖,笑道:“要论这些孙女儿,还是阿珠最懂得伺候我。你们里面比她聪明的人不是没有,可是没有人有她那么懂我。”
  往日里,林七若是听到这样的话,必然要上前撒娇卖痴,不依不饶,偏今日林七什么也不说,就含笑看着林六。林六得了这句称赞,脸上并未露出欢喜的神色来,反有几分怅惘:“其实孙女儿一直记着六岁那年祖母亲手烤的鹿肉,那个味道一辈子都忘不了。”
  林老太一怔,随即笑道:“对,对,就是这个味儿。你这丫头怪有心的,还记得那个味道?”
  林五冷哼了一声,酸道:“祖母,六妹妹这都是馋的。”
  林六恍若未闻,小声道:“许久不见姑母和云妹妹上门来玩,听说她们都是极爱这烤肉的,虽知他家不会少了这东西,可也不知好吃不好吃?这节下,也不好叫她们过来玩。”
  一席话就触动了林老太的心事,林老太叹道:“还是你这孩子有心,你姑母没有白疼你。来人,把这鹿肉拣好的送两盘过去给姑太太,就说六姑娘替她留的。问她明日可有空,过来吃饭。”又笑看众人,“这份人情我可不能吞吃了。”
  众人心领神会地一笑,林六的脸微微发红,继续回到炉子前垂了眼专心烤肉,烤好后挨着分发给众人,林谨容快活地吃了许多,又喝了好些东阳酒。喝得高兴了,起身分茶献艺,挨个儿点些吉祥如意的字给众人,特别点了个“寿”字给林老太,又点了个“好”给林谨音,就连还不会饮茶的大堂侄儿她也点了个“安”字送过去,得到众人的真心称赞,她自己也有些开心。
  正在高兴处,就听得林家派方嬷嬷送了回礼来,却是两大盘乳羊肉,外加了两大筐金灿灿的橘子。
  方嬷嬷给众人见了礼,笑道:“我家太太说了,感谢六姑娘的孝心,但明日知州家的宋夫人请客,怕是来不了。本该做东请老太太和舅太太、表姑娘们过去玩乐的,可接着竟是有好几家人相请,忙不过来。只好等她闲了,再备薄酒请各位过去玩。”
  林老太不以为然:“既如此,就让她先紧着要紧事儿办。你和她说,她闲了,就让她过来看我,我有话要和她说。”
  “是。”方嬷嬷告辞,罗氏便给崔嬷嬷使了个眼色,崔嬷嬷会意,趁着众人不备,悄悄跟了出去。少倾,回来在罗氏耳边低声道:“的确是很忙,但也真是还生气,不过您放心,没什么大碍。有老太太撑着呢。”
  罗氏紧绷着的脸总算是松了松,林六眼看着她的神色好转了,也悄悄放开了紧紧攥着的帕子。
  众人又笑闹一回,将近申时,林老太有些倦了,正要叫众人散了,就听外面一阵脚步声响,接着林家的男人们大步走进来。林老太爷一马当先,脸上照旧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但他身后,林大老爷、林二老爷等人都是一张笑脸,林三老爷更是得意地捋着胡子,幞头脚一翘一翘的,进门还破天荒地主动朝陶氏笑了笑。年轻一辈的,更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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