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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晓桥)-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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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熙高兴地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又问:“淑妃呢?”
陈嬷嬷则是低着头道:“回皇上,此次生产,因受着外力压迫,又是不足月,恐会伤着娘娘身子。奴婢不敢妄言,还得请太医们看过。”
77、第七十七章
这不是沈茉云第一次生孩子;却是最让她痛苦的经历。先是被个疯女人掐得半死,后来胎儿受到外力压迫不得不提前出来;精神和肉体受到双重打击之下;还能生下一名尚算健康的儿子;运气已经是好到爆了。
待沈茉云从黑甜的梦乡中醒过来时,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母亲程氏焦青泛黑的脸,刚张开嘴;就被人乱哄哄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吵得她好不头疼,立即就被喂下了一碗参汤。
“娘;您怎么了?”咽下小半碗参汤;沈茉云才想起为什么程氏会出现在宫里这个问题。
程氏听了;终是忍不住拿起帕子抹泪道:“我的儿啊,你一向都是个省心的,怎么就这次闹得这么大?你可是昏迷了整整三天啊,我都快愁死了。”
沈茉云不由得睁大眼睛,哑着声音道:“三天?三……”在看到放在房间另一端的悠车时,脑中突然就闪过昏迷前的痛苦和画面,惊得她立即捉住程氏的手,急急地喊,“孩子呢?在哪里?我……”
“没事,没事。你别急啊,小皇子没事,只是被奶娘抱去喂奶了,待会就送回来了。”程氏连忙按住沈茉云挣扎着要起来的身体,快快安慰道。
听到这话,沈茉云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又担心起来,这孩子算是早产,古代的医疗条件卫生这么差,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得来。这么一想,恨不得马上跑去将儿子抢回来,可也就想想,她现在动一动,就全身酸痛无力,只好又躺回去,就着程氏的手又喝了一碗燕窝粥。
程氏喂完食,又道:“大公主这几天有奶娘和嬷嬷们照顾着,到是好好的,就是担心你,怕打扰你休息,每天就只过来看看你就回了。至于五皇子,皇上说了,先放在寿康宫让太后照顾着,让你安心先养好身子……”说到这里,不由得住了嘴,担心地朝女儿看去。
沈茉云没留意到程氏略带纠结的奇怪的眼神,而是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庆幸地说:“谢天谢地,幸好宝儿没事,当时那情况,可真是吓坏人了……”
“行了行了,都过去了,有什么好说的。你刚生产完,身子弱着呢,再睡一会儿。皇上让我进宫陪你几天,你好好再睡一会儿,我去让人熬点补汤来。”程氏赶紧打断她的话,那个场面,光是听一次就让人心惊胆颤的,若是可以,最好一辈子再也不要想起。
沈茉云觉得也是,这种事确实没什么回忆价值,于是便听话地躺下睡了。至于报仇,先养好身体再来一个个地解决。
她闭上眼睛,感到身体内部传来不陌生的疲惫感,慢慢地重入了黑暗中。
严婕妤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谋害淑妃和大公主,并意图扼杀皇嗣,罪证确凿,审都不用审,因为目击证人太多了。
按照永旭皇帝的习惯,触怒他的妃嫔,要不冷落,要不降位,或者就直接贬到冷宫中,方法简单而见效。只不过,这些后宫小惩都是依着他的情绪来的,那些妃嫔本身并没有做下什么触犯国法的大事,但是这一次,严婕妤闹出来的事儿,正正好是触到了国家法典,而且还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当时,淑妃身边有这么多宫人跟随护卫,还是被一个严婕妤偷袭成功了,差点就一尸两命。要是哪天,哪个妃子“突发奇想”,想要来行刺他,岂不是也会得逞?到底是谁让严婕妤觉得淑妃是害死她孩子的凶手?又是谁挑唆严婕妤做下这样的事情?好端端的严婕妤为什么会发疯?这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争风吃醋,而是上升到宫闱的安全标准了。
永旭皇帝怒了,查!一定得彻查!
因此,整个后宫人心惶惶,充满了风雨欲来的前奏。
事实证明,在这种君权独裁的时代,上位者真的想要知道某些事情时,还是能够迅速而准确地获知真正的内幕。
于是,当孙贵将所有资料情报都递交上去时,整个人就缩了起来,立图做为背景直到天荒地老。
宇文熙一页一页地翻过,脸色越来越阴沉,看到最后时,更是有了降魔棍的威力,他缓慢而又低缓地说:“德妃!还真是死不悔改!”
整个大殿被阴冷的低气压气覆盖住,让孙贵暗暗叫苦,祈祷皇上可不要将气撒在他身上。
宇文熙突然开口道:“孙贵,你去……”
话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了江喜的声音:“皇上,林太医来了,正在殿外候着。”
“让他进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宇文熙脸色更差了,然后朝孙贵挥了挥手,“你先下去,看好严氏。若是她出了一丁点差错,你就一起去作陪吧。”
“奴婢遵旨。”孙贵躬身道,并借转身离去的时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老天,看来这次后宫又要动起来了,这才安稳了多久啊,唉!
林太医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跟孙贵正好擦身而过。一进门,他就跪了下来,“微臣拜见皇上。”
宇文熙道:“起吧。直说了,淑妃的身子,究竟如何?可是伤得很厉害?”
林太医低着头,恭敬地说:“回皇上话,淑妃娘娘因生产时伤了元气,需要细细调养、心宽体和,切忌不可劳心伤神,如此,配以药方,两三年后或可痊愈。只是……这几年,淑妃娘娘的身体,实在不宜有孕,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宇文熙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以后淑妃的身子就交给你调理,务必要让人好好的,不管是什么药,不必拘着,都用上。”
林太医拱手执礼:“微臣遵旨。”停了一下,继续道,“还有一事,是关于八皇子的。八皇子本就未足月就出生,又是受外力压迫所制,在母体中受影响甚大。恐怕今后,只怕体娇弱,小病不断,难以根治。”
宇文熙听得一愣,道:“可是要像三皇子一样?和天天喝药?”
林太医解释道:“那倒不用如此。只是,如果寻常人得了风寒,得喝三天药汤的话,那么八皇子得了风寒,只怕得喝足六天。”
宇文熙有几分明白,想到这个儿子还没出生就受了一场罪,以后还得受小病小痛困扰一生,他真有心活剐了严氏。于是他道:“无防,只是身子娇弱些,好好养着就是了。”反正皇家也养得起。
半个月后,在听到林太医对八皇子的诊断时,沈茉云真有生吃了严婕妤的心,虽然她从来不觉得自已会突然圣母上身地脑抽到去为严婕妤求情,可是在知道小儿子日后会体弱多病一生,有那么一瞬间,她有想撕了严婕妤。
沈茉云眼一红,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看着放在她身边的儿子,不由得小声地抽泣着。
宇文熙见状,挥退林太医,拉起沈茉云的手,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了。太医说了,只要好好养着,八皇子必能长命百岁,别担心,恩?”
“可是,可是……”沈茉云抹去眼泪,呜咽地道,“若这孩子是个女儿,娇养于深闺就罢了,我们做父母的多宠些,也能让她一世无忧。我虽是一介女子,可也明白,所谓男儿志在四方,我不敢奢想我的孩子能扬名立万史书留名,但是至少,能让他得以一展所长,不负平生志向。皇上,我,我是心疼他啊。你说,孩子长大后,会不会怨我?恨我?若不是我大意,他就不会,不会背着这个虚弱的身体……”
宇文熙听得心里也不好受,不由得伸手揽过沈茉云,正想说什么,却被沈茉云扯住衣襟,双眼通红地哀求道:“皇上,您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啊,他的苦,绝对不能白受。皇上,求求你了……”
“好好好,一定帮我们的孩子报仇。别哭了,乖……”宇文熙笨拙地用衣袖擦去沈茉云脸上的泪痕,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在他面前哭得这么伤心。
沈茉云埋在宇文熙怀中,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停下来。
又说了一会儿话,宇文熙才道:“瑞儿在寿康宫,母后照顾着,宝儿也天天去寿康宫看他,你放心就是。等你出了月子,再将瑞儿送回来。”
沈茉云点了点头,“有太后照顾瑞儿,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太后再不待见她,也不会突然间脑抽似地整死自已的亲孙子,她是真没什么不放心的,况且还有宝儿看着呢。
宇文熙拍了拍她的肩膀,丢下一句让她好好休养的话后,就走了。这时,素月等人才进得来屋里,小心地看着沈茉云:“主子?”
沈茉云却是对剪容道:“传膳吧,我饿了。还有,让奶娘进来,八皇子该去喂奶了。”
剪容福了福身,就转身出去了。
素月看了看剪容的背景,然后说道:“主子,您别太难过了。太医不也说了吗?只要好好调养个两三年,您还是可以有孩子的。”
此时,沈茉云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哀恸,她抱起小儿子,软软的一团让她的心都融化了,她低头蹭了蹭宝宝的脸颊,轻声道:“放心吧,宝宝,娘一定会护着你,让你平平安安地长大。”
随后抬起头,冷冷一笑,“严氏,你给我等着。”——
78、落定
沈茉云抱了一会小儿子;便将他交给奶娘带下去照顾,又在剪容等人的伺候下用完了饭;红汐便道:“主子;您的药应该差不多得了;奴婢出去看看就来。”
沈茉云想了一下,道:“我今晚想吃梅花糕,你让他们弄一些吧,剪容一会儿替我送几块去寿康宫那儿给五皇子。”
红汐和剪容齐齐福身应下:“奴婢遵命。”
等屋内收拾利索后;只有素月一人在近身伺候时,沈茉云才轻声问道:“严氏如今可是被关在依雪轩?”
素月同样低声回道:“自从您……那天起,严婕妤就被皇上关在了依雪轩;半个月来那个院子里都被人看得牢牢的;等闲人不能随意进出。因为是在正月不好动手;忌杀生什么的,所以皇上发话,出了正月,再好好审理此案。”停了一下,又道,“主子,严婕妤的事,奴婢觉得有蹊跷……”
“有蹊跷才是正常的。”沈茉云无所谓地说着,“既然皇上已经插手,想来事情已是水落石出,只不过暂时没有捅出来罢了。幕后主使那儿,我们就先不理,看皇上怎么说,少不得贵妃也会推一把。只是严氏……素月,看守颜氏的嬷嬷宫女里面,可有我们的人?”
素月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倒是有那么一个吴嬷嬷,刚好是从景祺阁调过来看守院子的,也是她负责每日给严婕妤送饭。主子,您该不会想……”下毒毒死严婕妤吧?那可是死罪来的。
沈茉云一看素月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得笑了笑,“想什么呢?在宫中下毒哪有这么容易?可是戏文看多了吧。”
素月听了,脸一红,道:“是奴婢想左了。”想想也是,要是沈茉云会肤浅到直接在严婕妤的饭食里投毒,估计早就被人拉下去了。
“那您的意思是……”
沈茉云微眯起眼睛,对素月招了招手,让她附耳过来,然后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素月听得先是双眼一亮,频频点头,可随即又犹豫道:“要是严婕妤没反应……”
沈茉云冷笑道:“她没反应,下场也是万劫不复。可要是她有了反应,万劫不复都是轻的了。”
素月应道:“您说的没错,怎么做我们都是不亏的。我这就去安排。”
第二天,正好是二月初二,皇帝照例要带领百官去祭天。宫里宫外一片热闹,灶头上都在蒸腾着一笼又一笼的面食,白色的雾气、朦胧的香味,远远就散发开来。
依雪轩依然冷清调零,正院的三间正房,被四个嬷嬷并四个内侍看守得密密实实,连一只鸟儿经过都能有人发现。可越是如此,就越显得外面的热闹更欢腾了。
此时正是正午,一个拎着食盒的中年嬷嬷朝正房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同样拎着食盒的小宫女。一见到她们,其中一个看守嬷嬷赶紧走了过来,笑道:“吴嬷嬷,您今日来得可真早,似乎还没到点儿呢。”
吴嬷嬷笑了笑,示意两个小宫女将她们手中的食盒递过去,这才道:“你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
那嬷嬷想了一下,才一拍大腿道:“哟,瞧我这记性,今儿可是春龙节呢,可了不得,竟是这般大日子。”回头又喝道,“姐妹们,今日可别动针线了,免得坏了龙眼儿。”
吴嬷嬷道:“可不只这些,还给你们带来了龙鳞饼,龙须面,迎富果子……”
正说着,又有一个着褐金色宫装的嬷嬷走了上来,掀开其中一个食盒看了看,惊叫道:“哟,还有糖酥果子呢,是哪位贵人赏的?”
原先那嬷嬷听了,也朝吴嬷嬷看了过去,眼中闪着同样的惊讶。
吴嬷嬷笑着摆了摆手,状似不在意地说道:“本来不该在这儿说的,可我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说起来,还是喜事呢,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有个干女儿在太后娘娘那儿当差的,近半个月来让太后娘娘送去了伺候五皇子。你们忘了?今儿正是五皇子的生辰呢,淑妃娘娘一大早,就命人准备了不少糕点吃食送去了寿康宫。五皇子今年才两岁,哪吃得下这么多?这不,长乐宫的剪容姑姑便作主赏了不少给伺候五皇子的宫人们,我那干女儿也得了两味子点心,便进了一道给我。偏巧我又犯了牙疼,吃不得甜的,就送了过来,给姐妹们尝尝味儿。”
几位嬷嬷脸上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被关在依雪轩的这一位,跟长乐宫确实有着不浅的瓜葛,难道吴嬷嬷要这么小心。穿褐金色宫装的嬷嬷道:“我倒是什么大事儿,用得着老姐姐你这般小心。”用手指比了比身后的正房,口吻略带不屑,“心头太高,命气太薄,受不了这么大的福,偏还要去争个不休。看,害了自已不说。她的家人,估计都得被她拖累完了。作孽啊!”
话音刚落,屋子里就传来了一阵闷实的“砰砰砰”的声音,守在院子中的几个人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吴嬷嬷不由得皱了皱眉,道:“还是老样子?整天砸东西?”
“可不是?反正都是些桌桌椅椅,她爱砸就砸吧。”那嬷嬷不以为意地说着,“不过比前些日子好些了,至少没有整日大哭大闹的。”
吴嬷嬷道:“反正你们看紧点。今日可是五皇子的生辰,别让这疯妇跑了出去,万一要是惹出事来,没人救得了你们。”
“您放心,我们会小心的。”那嬷嬷应道,然后跟其他人一起检查要送给严婕妤的饭食,确定无毒且盒子中再无其他物品后,这才挥手让吴嬷嬷进去。
吴嬷嬷谢了一声,便拎起食盒朝正房走去。
房中的光线阴暗至极,光线中可见飘浮的细粒灰尘,摆设铺陈一片儿狼籍,披头散发、食衫凌乱的女人坐靠在床头那儿,正阴恻恻地看着吴嬷嬷。
吴嬷嬷倒不在意,径直将食盒中的面食拿了出来,就这么放在地上,仔细一看,讶道:“哎呀,倒是我大意了,原是给您送来了龙须面,却没想到装了寿面过来。我来回一趟走动也麻烦,再说这可是御膳房特地为五皇子做的寿面,想来味道不会太差,您将就一下吧。”
说完,便利落地将饭食摆上,“一会儿我再来收拾。”然后转身就走了。
严婕妤看向还冒着热气的瓷碗,喃喃自语道:“寿面,生辰,五皇子,长乐宫……淑妃?”仿佛突然清醒了一样,原本混沌的眼眼顿时清明起来,“淑妃没死?不可能,我明明掐死她了,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都在骗我。”猛地站起来,将放在她跟前的碗勺等物都全部踢开去,木制的用具就这么飞了出去,食物也都污了整个地面。
吴嬷嬷等人在外面听到动静,习惯的走进去,没人多话,打扫的打扫,架人的架人,没多久,屋内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至于饭菜没了,再送一分来?不好意思,她们没这服务。
闹腾了一会儿,屋子里又静了下来,屋外又传来了说话声,这回说的是关于皇帝最近的八卦,比如柳贵妃新得了什么赏赐,周容华快要升位了,淑妃生下的小皇子皇上又很疼爱的样子。
严婕妤听着,呆呆地咬着手指,边啃边说:“淑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皇上,皇上,您怎么不来看我呢?您以前不是经常夸我,称赞我漂亮的吗?我知道了,一定是淑妃,还有贵妃,还有那些什么周容华、蓝婕妤,一定是她们这群狐狸精将您迷住了,所以您才不来看我。她们全是狐狸精变来的,您放心,我这就让她们现形,这样您就会回到我身边了,再次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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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素月对沈茉云道:“主子,依雪轩那儿布置下去了。可是奴婢不放心,万一严婕妤那儿真的疯起来,奴婢害怕她会……”
沈茉云道:“瑞儿在太后宫里,安全无忧。我和宝儿整日就在长乐宫,也不用担心。反倒是……”嘴角一抽,“皇上那儿,才得千万小心着。”
因爱生恨的女人往往是没有理智的,更别提一个已经半疯的女人,哪天严婕妤突然从依雪轩跑出来,在宫道上堵住宇文熙沷他一身油点个火或者捅上几刀什么的……听起来很科幻,可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前朝有个倒霉皇帝,只不过对宠妃戏言了一句“你年龄太大,该让路给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结果那妃子因为害怕失宠后的凄惨生活,在脑补过头的情况下,竟然拿起被子,将睡在她旁边的皇帝生生闷死了,真是应了那一句“牡丹花下花,做鬼也风流”。
“不过,皇上一向谨慎小心,旁边又有人保护着,倒也不用我们去担心。”
“……是,奴婢晓得了。”
祭天过后,宇文熙才终于腾出手来料理严婕妤一案,事关后宫内闱,他便也允了柳贵妃在旁听审,事实上若不是沈茉云还在坐月子,她也有资格到场。
可是谁知道,还没开始审问,依雪轩那里又发生了大事。负责前去押送严婕妤过来延庆宫的嬷嬷,脸色苍白苍白的,连话都说不全了:“回,回皇上,依,依雪轩儿那,严,严婕妤她,她在屋子里面……”
宇文熙听得直皱眉,冷声问道:“她又做了什么?”
那嬷嬷抖了抖身体,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才磕磕绊绊地将事情说清楚。刚才她们一进屋,就发现屋内到处都挂满了破破烂烂的布条,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而严婕妤则是站在最中间,手臂上划了几十道口子,手指蘸着自已的鲜血在白布上写着什么,写完了一条就将之挂起来,满屋皆是。
“就是此物,请皇上过目。”那嬷嬷将一截布条呈上,上面正划着一些乱七八遭的诡异符号,鲜红的痕迹看得人触目惊心,她又道:“还,还有,容奴婢禀,那,那严婕妤口中在不停地说,说……”
“说什么?”宇文熙的声音已经降至冰点了。
那嬷嬷抬起头,小心地看了柳贵妃一眼,柳贵妃注意到了,不由得心中一跳,只听得她说:“说,贵妃娘娘、淑妃娘娘、秦婕妤……等人,全是狐狸精所化,前来迷惑皇上……还说皇上,皇上您色令什么昏的,不,不得好,好……”后面那个字实在不敢说出来,冷汗直流,却是不敢擦拭。
柳贵妃一听,顿时横眉倒竖,好啊,我一时心软没动你,你倒是先找上茬了。她气极地转过头,正想跟宇文熙说话,结果一触及宇文熙的神情,便不由自主地咽下了那些话语。看得出来,皇帝已经气狠了,这个时候去火上加油,只会把自已也给烧了。
宇文熙缓缓地转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板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好一会儿才道:“贵妃,严氏品德不端、嫉行恶妒,着废去婕妤之位。看在严氏伺候过朕一场的情分上,朕就不吝啬那三尺白绫了,就赏了她吧。凡是以前伺候过严氏的宫人们,一个不留。”
柳贵妃急忙起身道:“是,妾遵旨。”心里却是有些纳闷,这样就没了?
“恩,贵妃辛苦了。”宇文熙淡淡地点了点头,“朕还有些折子未批,先回两仪殿,若是严氏那儿再有波折,你看着处理就是,不用再来回朕。”
柳贵妃心头一惊,双手不由得一颤,面上却是恭敬地道:“请皇上放心,妾一定会处理妥当的。恭送皇上。”
宇文熙站起身,径直朝外面走去,一旁的宫女太监们急忙跟上。等到殿中的人少了一半后,柳贵妃才松了一口气,忙在微雨的参扶下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还热着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才觉得缓过神来。
看来,严家这一回,是真的玩完了,就不知道德妃知道后,会不会后悔下了这一着。
三天后,永旭皇帝下了一道旨,大意是户部尚书严某某贪赃枉法、渎职失察等等,现判满门抄斩,家中幼子未过十岁者流犯北方,女眷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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