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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晓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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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茉云吃惊地看过去,只见一身明黄软绸乡双龙戏珠常服的皇帝正徐徐向她走来,迎着阳光,英俊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这一幕,跟某些小说中描述的画面一模一样,十分容易就引得小女生心中小鹿乱撞。前提是,你可以忽视掉他旁边伴着的宫装丽人。
  “妾见过皇上。”心中思绪翻转,沈茉云适时地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率先走上前,仪态万千地在皇帝面前屈膝行礼。
  
  “爱妃免礼。”宇文熙牵起那双娇嫩的小手,正想问话,却被另一道请安声打断了。
  “妾见过皇上。”蒋才人原本的冰冷神情此时柔如一汪春水,眸中泪光点点地看着皇帝,透出喜悦和欢欣,身形微微颤抖,看着就能想让人呵护不已。
  “起吧。”宇文熙随意地看了蒋才人一眼,想也不想地挥手让她起身,跟对沈茉云刚才的态度,差别何止一点半点。
  “妾见过淑妃姐姐。”伴在皇帝身边的宫装丽人秦良人对沈茉云依礼拜下,然后对失魂落魄站起身的蒋才人则是轻轻点了点头,两人同是正五品,她自是不用向蒋才人行礼。
  
  “刚才听见你们在说什么请罪,发生什么事了?”宇文熙一看还跪在地上的妙儿,一挑眉,问起了她们。


赏荷(下)

  天空万里无云,蔚蓝如冼,炽热的阳光透过枝叶繁茂的树冠,照射到地面上,蝉虫在枝头不断地鸣叫,伴随着叶子欢欣鼓舞的摩擦声,交织成一首夏日乐章。
  只不过,待在凉亭里的几个人,都没这个心情欣赏它。
  皇帝没有坐下,仍然站在原地,只是转过头看向沈茉云,意思很明白,是让沈茉云来回答。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伺候蒋妹妹的宫女不精心,明知道蒋妹妹身体抱恙,还不晓得规劝,还让她出来御花园里瞎逛。妾适才已跟她说过,伺候主子不力,要她一会儿就去昭明宫向皇后娘娘请罪。”沈茉云淡淡地说道,语气平缓,措辞不偏不倚。
  
  “不过一件小事,没必要特地惊动皇后。送回尚宫局,再让他们挑两个好的过来吧。”宇文熙不甚在意地说着,然后看向蒋才人,细细一瞧,不意有些惊讶,“朕瞧着,蒋才人似乎瘦了许多。”
  蒋才人本想为自已的贴身宫女求情,被皇帝这一问,原本失神的大眼顿时有了光彩,面上不禁一喜,低下头道:“蒙皇上挂心,前些日子太医来请脉时说妾肝胃不合,体有涨气,需得少食静养,故而才消瘦下来。”
  皇帝微微点头,“不是生病就好。”
  
  至于宫女妙儿早就脸色惨白地软倒在地,一旦被送回尚宫局,她的下场可想而知,指不定以后就得在浣衣局等地方挨日子。她原先还指望蒋才人帮自已求个情,哪怕是挨打掌嘴也好,却没想到自家主子只顾着跟皇上说话,完全忘了她的存在。红汐见妙儿情况不对,忙对江喜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合力,合作无间地将人拖出了凉亭,不让她可能会有突然失态的情况发生,因而扰了皇帝和后妃的谈话。
  秦良人此时却插嘴道:“这么看来,淑妃姐姐斥责那个不会伺候主子的宫女,可是一点都没做错。皇上您看,蒋姐姐的脸色可是越来越难看了,肯定是刚才吹风受寒所致。”
  秦良人可没忘记,当初皇上召她去甘露殿侍寝时,她人都走到一半了,却被内侍给拦了下来,说是皇上已经点了蒋才人的牌子,让她请回,气得她当场就撕裂一条帕子,还让人闲话了几天。沈茉云是淑妃,家世不俗,她得罪不起,但是蒋才人……她眯了眯眼,跟她一样,只是个正五品,难道她还不敢下点绊子?真以为她会咽下这口气不成!
  
  这可真是睁眼说瞎话,六月伏天哪来的受寒。沈茉云心想,这蒋才人得罪的人可真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皇帝道:“你既然身体不适,就早点回去歇息,别到处乱走。”
  听到这话,蒋才人好不容易才有点红晕的脸颊当即比刚才更白了,她嚅嚅地开口:“妾,妾只是觉得待在房里无聊,又无人可以说话,才……才出来随便走走。而且,而且,太医也说了,妾应该多出来御花园走动走动……”说到最后,眼眶眨红,语调开始慌乱起来了。
  
  宇文熙原本觉得蒋才人那副冰冷孤高的神态挺新鲜的,毕竟他的周围几乎全是对他奉承讨好的女子,突然间看到一个冷冰冰不假辞色的美人,多少勾起了他心中的征服欲。本来以为会是一个挺有趣的游戏,结果还不到一个月,原本的冰山美人也变得跟平常宫妃没什么两样,开始耍各种手段在他面前讨恩典,那副庸俗的面孔,实在是让他心生乏味。
  后宫里面的美人极多,蒋才人容貌才艺并不算特别,又没了吸引宇文熙的特色,很快就被帝王抛到了脑后。要不是今儿看到她,宇文熙还真的差点忘了这个前些日子颇受他恩宠的女人。
  
  只听得秦才人又道:“蒋姐姐这话说得可真是矛盾,你刚刚才说太医要你静养,现在又说太医要你多出来走动走动。这是哪位太医帮姐姐你请的脉,竟然如此敷衍了事?连有病的宫妃也敢不用心治理?”
  她又转身皇帝,行礼道:“皇上,淑妃姐姐,恕妾无礼,妾觉得,还是召那位帮蒋姐姐看病的大医过来问清楚比较好。皇后娘娘一向宽和,对待宫里姐妹全部一视同仁,从不亏待,如今……竟敢有人敢欺上瞒下,此事还是得好好的彻查才行。”
  
  “哦?”宇文熙不喜不怒地应了一声,眼光若有若无地扫了一下秦良人,看得后者背部一凉,不敢再多话地退了开去。
  蒋才人颤抖着身子,道:“是妾失言,太医只说要妾静养……”她心里明白,这只不过是秦良人找她麻烦的借口,不管皇上心里对秦良人是什么看法,但是皇上对她的印象肯定已是极差,再不圆回这个话,又扯上了皇后……她实在不敢想象未来的生活会怎样。
  
  连皇后都扯出来了,蒋才人这回恐怕真的得完了。沈茉云凉凉地想着,不过她也不可能只在一旁看着,于是轻轻地拉了拉皇帝的袖摆。
  宇文熙感到袖子被人扯动了一下,愣了愣,便先搁下心中的想法,转过头,却对上一对清澈透亮的眸子,微微勾起嘴角,“爱妃可是有话要说?”
  “皇上,想来蒋妹妹不过是怕皇上怪罪她不听太医的话没有好好静养,这才一时口误。既然知道是误会,不如就算了吧。”沈茉云柔声说着,随即微微嘟起小嘴,侧过脸,睫毛轻颤,形成了一片扇影,小小声地嘀咕着:“谁让您这么忙,这么久不去看人家,所以人家才会说在屋里闷得慌,没人说话。”
  
  声音小得只有身侧之人才听得见。如果是皇后如此说话,皇帝可能会觉得她不够大度贤惠,可是这话出自一个目前还算颇得他喜欢的宠妃口中,却奇异地满足了他心中的那股男性虚荣。妃嫔为了他争风吃醋,只要不过火,都是宇文熙喜见且纵容的。于是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稍稍倾过身,勾起她优美的下颚,在她耳边说:“爱妃可是在怪罪朕冷落了你,那盒南海珍珠爱妃可是喜欢,不若今晚……”
  沈茉云被皇帝的话弄得面红耳赤,忙伸手拍开宇文熙的右手,力道不轻不重,恰恰勾起皇帝心底最深处的搔痒,眼光一瞥,瞧着秦良人低眉顺目地站在一边以及……容颜苍白似雪、伤心欲绝的蒋才人,心底一阵好笑,这就是皇帝,吃着眼前的,还要招惹手边的,认真你就输了。
  
  “皇上,秦妹妹还在等着您的话呢。”沈茉云娇嗔地看了皇帝一眼,然后别过脸,她觉得胃好酸,果然影后的奖杯不是这么容易捧的。
  宇文熙以为她在害羞,握了握她的手,不再戏弄于她,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他看向蒋才人,道:“正五品才人蒋氏,德行有亏,口舌多言,罚抄一百遍《女戒》,三日后交给皇后。”又看了看那纤弱的身形,继续说:“既然太医说你要静养,日后就待在锦华楼好好休养吧,没事就别出来了。”
  
  一句话,决定了蒋氏永无天日的未来。
  蒋才人彻底地摊软在地上,再无宇文熙初见之时的清冷孤傲。
  “送她回去。”
  江喜不敢拖延,一个眼神,几个宫女忙合力将呆若木偶的蒋才人带了下去。
  随后,皇帝又跟沈茉云说笑了几句,便带着秦良人走了,看方向,一群人似乎是走向建章宫。
  
  沈茉云这才在椅子上坐下,看着逐渐西斜的太阳,端起一杯红汐新送上的龙井抿了一口,郁闷了一个下午的心情总算平复了一点。
  只是闲着无聊出来赏个荷花,都能遇到一堆糟心事。想到蒋才人,她还是叹了一口气,看来蒋才人确实是真心喜欢上了皇帝,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新鲜时宠你如珍宝,腻味时厌你如尘埃,跟皇帝谈感情,真心是自找罪找。
  
  一个时辰后,蒋才人遭帝斥被软禁在锦华楼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萧皇后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将一粒白子放在棋盘上,下完一子,她道:“青果,你替本宫去锦华楼传话,就说既然蒋才人身染恙疾,就照太医的话好好静养吧。等到太医说她的身子养好了,再来给本宫请安也不迟。”
  青果重复了一遍,见没有遗漏,便匆匆赶了过去。
  萧皇后看着棋盘上的局势,黑棋正以压倒性的优势占据大片山河,唇边勾起一丝笑意,“还以为她能再多撑几个月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把自已给埋了。”
  
  当晚,皇帝赏了一套鱼戏莲叶纹盘给淑妃娘娘,不过,与蒋才人失势的消息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萧婕妤

  蒋才人被皇帝下令待在锦华楼静养的事情,并没有在后宫中引起太大的波澜。第二天,沈茉云去昭明宫请安时,萧皇后也只是平静地说:“蒋才人身体抱恙,太医说要静养,皇上心疼蒋才人体弱不堪劳累,便免了她今后的请安,让她在锦华楼好好养身子。你们也记住了,没事就别去打扰蒋才人。”
  “是。”众人心知肚明,这位蒋才人,怕是再也翻不起身了。
  
  新进的宫嫔或许还会对蒋才人的命运心生悚栗,一个月前,蒋才人是何等的受宠,连柳贵妃被她落了一回面子。而现在呢?一道口喻,曾经风头无两的蒋才人却被贬至尘埃,再无出头之日。帝王无情,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直到此刻,她们才真正地感受到后宫里面的残酷。
  至于柳贵妃、张德妃、朱修仪等随侍皇帝多年的老人,却是见怪不怪的样子,就连声音温柔得可以沁出水的江充仪,眉毛都没未动一下。这位现今坐在皇位上的永旭皇帝,可没有先帝那般心软又多情的性格。早在东宫之时,随着这位主儿的喜怒不定,早就不知有多少红颜被遗忘在角落了。
  
  沈茉云微微低头,一脸若无其事地用帕子擦拭着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珠,心中却在庆幸沈家家世还算不错,父亲在皇帝面前也能说得上话。否则,她肯定会跟蒋才人或者秦良人一样,入宫之际就要费尽心思地算计着,哪能这般自在,虽说她现在的日子也不算很舒服,但总比其他新进宫的低位宫嫔要好得多。
  蒋才人的事就被这么掀了过去,为免气氛过于僵硬,高贤妃忙岔开话题,“淑妃妹妹;你那支蝴蝶穿花颤枝金步摇可真好看,瞧那只蝴蝶,几乱可真得恍若会飞出来似的。”
  沈茉云笑了一下,不经意地动了动脖子,从花蕊中间垂下来的长长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起来,姿态唯美。她道:“这是我入宫之前,家兄送我的礼物,难得还能入了贤妃姐姐的眼。”
  
  朱修仪经过上一回被皇后警告后,言语多有收敛,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愤,听了沈茉云的话后,她不由得笑道:“淑妃姐姐的那只金步摇,我记得去年就已经见我堂妹戴过,这是京城里的老字号福宝银楼昔年所出的旧款了,怎么淑妃姐姐还这般爱若至宝?莫非尚服局的人还没送上新的首饰头面给淑妃姐姐挑选吗?才让您连这些破旧的东西都舍不得换,用它们来充门面?”
  “尚服局早就将东西送过来了。只是,这支步摇,是我兄长送我的生辰贺礼,意义不比其他。平日也是放得好好的,可是不知怎地,今日宫女无间中就将它翻了出来,这才想着戴上,以勉兄长怜我之情。想来修仪妹妹家中一定是兄友弟恭、姐妹情深,所以妹妹才会觉得这般无所谓,真是让你见笑了。”沈茉云一点都看不出生气的迹象,反而笑意盈盈地说着。
  
  见笑什么?见笑沈茉云他们兄妹感情极好?朱修仪一阵气结,她在家时,因为性子娇纵,兄弟姐妹都不愿意接近她,直到她进入东宫服侍太子,吃了不少闷亏后才学会为人处事的道理,也慢慢地明白家族对她的重要性。只可惜晚了,再加上她又不是得宠的妃子,因此家中兄姐对她甚是冷淡,这让朱修仪闷气了一场可是又毫无办法,她人在宫中,可是也需要家族在外面的支撑。在这后宫里,认为靠着皇上的恩宠就可以无所畏惧的女人,是很难笑到最后的。蒋才人就是一个摆在眼前的前车之鉴。
  
  朱修仪正想开口继续讽刺几句,不想萧皇后却先一步说道:“ 你们兄妹情深,也不失为一桩美事。”说着,神色淡然地看了朱修仪一眼,后者才颇为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
  沈茉云继续微笑道:“皇后娘娘过誉了。”眼中却略带得意地朝朱修仪的方向瞟了过去,那神韵,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味道。
  朱修仪看得心头又是一阵冒火,可是在萧皇后的长年威压下,倒底还是不敢作声。
  张德妃看到朱修仪眼中的怒气,嘴角不由得一翘,当年柳氏得宠,为了分薄皇上的注意力,皇后便寻来了朱修仪荐给了皇上。一开始,朱修仪倒也真得了一段时间的恩宠,可惜她性子骄蛮,好几次惹得皇上不悦,而皇上从来都是被人哄的,又岂是会掉过来哄人?新鲜过后,她也就被皇上抛在了脑后。若非有皇后一直扶持,这九嫔的位置哪能轮得到她来坐?
  
  这时,在沈茉云印象中一直是酱油状态的萧婕妤却是出乎意料地开口了,从其他妃嫔的表情来看,对此似乎也很感到意外。
  萧婕妤长相甜美,微微一笑时,左颊会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她用手轻抚了一下腰间的佩饰,道:“淑妃姐姐与令兄长手足情深,着实让妹妹羡幕。幸好妾入宫以来,一直得皇后娘娘照抚,才可稍稍缓解思家之情……”
  话没说完,萧婕妤脸色一变,立即捂住了嘴,将头转向右边,弯腰吐了起来,站在不远处的宫女忙上前,参扶的参扶,拍背的拍背,动作井然有序,不见半分慌乱。反倒是坐在她下首的赵婕妤和孙承徽忙站起身,不管心里是什么想法,脸上都是一副紧张的表情,孙承徽更是急急地问道:“萧姐姐,你怎么了?”其他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挂上了关切的神情。
  
  萧皇后眉头一皱,正想发话,却被柳贵妃抢先开口了,“萧妹妹这是怎么了?”
  “妾凤驾跟前失仪,还请皇后娘娘恕罪。”那几下只是干吐,并没有弄脏地板,所以萧婕妤很快就直起身,用帕子捂住嘴角虚弱地说着。
  “皇后娘娘待你可是比‘亲’姐妹还亲,自是不会怪你失仪的。皇后娘娘,妾说得可对?”柳贵妃似笑非笑地扫向仍然仪态端庄的萧皇后,嘲讽道。
  “你不过是无心之失,本宫自不会怪罪于你。”被柳贵妃这么一说,萧皇后自然不会再发难,她十分沉得住气地问道:“可是身子有哪儿不舒服?”然后又叫玉桃去宣召太医。
  
  萧婕妤叫住玉桃往外走的脚步,苍白的脸颊透出一点红晕,低下头道:“不用请太医了。”
  “哦?”萧皇后觉得有些不对。
  “昨儿太医已经来请过脉,说妾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只是浮脉刚现,还有些不准,须得再过半月,才可确定是否无误。”萧婕妤语气恭敬地对皇后说着,眼中闪过欣喜和羞涩。这么多年了,终于让她等到了这一天。
  
  不过其他妃嫔可就感觉不到她的喜悦了,嫉妒的、羡慕的、复杂的眼神一瞬间全部集中到了萧婕妤平坦的小腹上,但不过是短短几息,她们就恢复了往日的优雅,连声恭喜皇后和萧婕妤,心里却有些幸灾乐祸。
  萧婕妤是皇后的亲堂妹,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现在自个堂妹怀孕了,日后若是生下皇子……那可真有好戏看了。怀着这般心思,原来敷衍的笑容倒也多了一分真心。
  
  “恭喜皇后娘娘,若是十月之后,萧妹妹为皇上诞下小皇子,您可是又要多了一名儿子了。”柳贵妃笑着说道,宫里规矩,只有正二品或以上的宫妃才有资格抚养儿女,她就不信,萧婕妤能将自已期盼多年才得到的孩子拱手让给皇后。想到这里,她眼中却是一黯,显然是想到了她多年来都没有有孕一事。
  
  萧皇后脸色稍变,视线也控制不住地往萧婕妤的肚子看去,保养得宜的右手忍不住握成拳,尖锐的指甲瞬间刺痛了细嫩的手心,倒是让她冷静了下来。萧皇后露出欣尉的笑容,嘴里关切地问道:“这可是好消息,怎么不早说呢?玉桃,去两仪殿守着,等皇上下了早朝,就赶紧给皇上报个喜,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萧婕妤状似害羞地低着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冰冷以及坚定。
  张德妃和高贤妃等妃嫔,也一人一句地在说笑逗趣。至于一开始说到的蒋才人,早就被萧婕妤有孕的消息给取代了。
  
  沈茉云则是闲闲地端起茶杯喝茶吃点心,这看热闹的日子,过得倒也不赖。
  
                          




各方反应

  两仪殿,是皇帝召见大臣批阅奏折的地方,端得是神圣无比,不要说妃嫔,就是皇后,甚至太后,都不能在没有皇帝的允许下擅自闯进殿内。自宇文熙登基后,国事一向繁多,北方蕃国又起狼烟,忙得焦头烂额,实在无心大花力气在今年的秀女大选中。因此,除了他一早就挑中的沈家女儿外,其他的秀女也不过是随意从中挑了几名还算顺眼的千金闺秀罢了。
  直到宇文熙见完最后一位大臣,处理完早朝的政事后,这才有时间端起小太监送上的新茶喝了一口。江喜见此,才上前轻声禀道:“皇上,皇后娘娘派人来传话,说是萧婕妤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宇文熙正要将茶盏放回原位,动作在半空中不经意地停了一下,却无人察觉。他将手中湖田影青茶盏放回桌面,响声轻脆,道:“宫中多年未有喜讯,传旨,赏萧婕妤白玉如意一对,云锦十匹……”接着又念了几样东西,停了一下,又道,“着萧婕妤在翠微宫好好安胎,免了她所有的请安礼。”
  “奴婢遵旨。”江喜有点摸不着头脑,皇上这意思,是高兴萧婕妤有孕哟?还是不高兴?这让萧婕妤窝在翠微宫安胎,听着像是恩典,可是细细一想,萧婕妤本来就不受宠,现在有了身孕,却连宫门都不得迈出一步,也就是说,整整一年,她都别想见到皇帝了。
  
  可是帝心难测,江喜也就不再多想,准备老老实实地去翠微宫宣旨,刚走了两步,又被皇帝叫住了。
  “正五品良人秦氏,侍朕甚躬,秉性温顺柔和,晋为正四品芳华。”皇帝面无表情地说着,待江喜应下后,又道,“朕有好几日未见皇后,今日就不翻牌子了,去昭明宫吧。”
  “是。”江喜没敢去看皇帝的脸色,低头一行礼,退了出去。
  
  宇文熙屈指敲了敲桌子,眼神晦暗不明。他的子嗣不多,除了东宫太子是皇后所出之外,就只有张德妃生下的二皇子,后宫妃嫔有喜,本是好事,只不过孩子的母亲,身份倒是有些麻烦。萧家一门三皇后,能让现在的中宫皇后诞下嫡长子,已是他的极限。至于萧婕妤……目光一沉,他宠幸萧婕妤的次数并不多,没想到竟然就能让她怀上了,当初真不应该给太后面子,免了萧婕妤的那碗避子汤。
  思绪转了几圈,宇文熙很快就有了主意,婕妤没有抚养皇子皇女的资格,等萧婕妤肚子里的孩子生下后,就抱给高贤妃或者江充仪养吧。至于由皇后来抚养,宇文熙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萧氏女子,不能再有孕,更不可能让她们抚养皇子。
  
  不管萧婕妤有什么打算,又或者皇帝皇后对她的肚子有什么看法,这些都暂且波及不到沈茉云身上。在昭明宫凑趣了一会儿,萧皇后挥手说散了后,她便悠悠然地起身,跟随大部队离开了。
  虽然还是上午,但是阳光已经白亮炽热到让人睁不开眼。沈茉云抬起头,眯着眼看了看蓝得透亮的天空,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快点回宫。
  
  回到长乐宫刚歇了小半个时辰,杜安就来向她回报了皇帝最新的两道旨意。沈茉云正歪在绣榻上,微懒地打了个呵欠,道:“剪容,你去挑几样吉祥讨喜的玩意,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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