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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晓桥)-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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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整完后,招手让宫人撤下棋具,又命人上茶和点心。
  
  宇文熙听得十分高兴,接过沈茉云亲手递过来的香茗,浅浅喝了一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原本高兴的表情却是沉了下来,说道:“西凉国刚退兵,好不容易安稳了,偏偏这时候北蕃王提出明年要亲自带领使团进京,名义上说是为了两国邦交友好、相互通商之事,可实际上谁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战场上的事沈茉云不清楚,可是一些地理风俗和历史惯例她倒是有所了解,皇帝的话让她产生了一些联想,不由得道:“几年前,北蕃就已经让我大齐给打得溃不成军,已是不成气候。如今北蕃王亲自带领使团前来,若是真有心与我朝进行邦交,那按惯例,岂不是要……”
  
  和亲!

  宇文熙眉头一皱,显然 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但还是挥挥手道,“此事不急,待北蕃王进京后,再做打算吧。”
  沈茉云见状,不好说什么,便岔开话题:“阿霙午睡快醒了,皇上可要见一见?”小儿子性子很闹腾,高兴就笑,不舒服就哭,一吵起来就没完没了,负责照顾他的奶娘嬷嬷都很辛苦。
  提到幼子,宇文熙心情好上了一点,站起身来,朝沈茉云伸出手,说道:“不用特意抱过来了,朕亲自过去瞧瞧,爱卿也一起吧。”
  “好。”沈茉云含笑应了一声,伸出手搭了过去,任由宇文熙将她拉起,一起前往偏殿。
  
  这一年来后宫妃嫔的位分并没有太大的变动,于是礼部省了不少功夫,命妇们新年进宫朝贺亦同去年那般按制而行,并无两样。至于前朝,终于确定下来,北蕃王的使团会在五月份抵达京城,因此一出正月,官员们就开始忙了起来。
  不过沈茉云有点嘀咕,如果北蕃王真的向天朝请娶公主,以示两国友好,那宇文熙会不会将寿平公主嫁过去?毕竟宇文熙对这个二女儿,确实是一点都不喜欢,如果想要眼不见净的话,嫁到千里之外的北蕃,确实是最好的方法。
  但和亲这事儿还没个头,沈茉云也不敢乱说,只能先将这件事捂在心中。
  
  而比起没什么印象的寿平公主,沈茉云自是更关心宝儿的婚后生活。宝儿虽然出嫁了,可她是公主,想进宫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每当这个时候沈茉云都会趁机问问她的婚后生活情况,而宝儿每次都只有一句话“一切都很好,您不用担心”。
  沈茉云无法,便趁着宝儿去陪宇文熙说话的空档,唤来了贴身伺候宝儿的宫女,扣儿,问道:“你一直跟在公主身边伺候,我问你,公主出嫁后,驸马待她如何?
  扣儿神情一顿,眼中有几分纠结,她说道:“娘娘放心,赵驸马对公主挺好的,他知道公主喜欢十锦斋的明月珍珠糕,每次经过都会给公主捎上一盒,奴婢觉得,驸马对公主还是挺上心的。”
  
  沈茉云没留意到扣儿的不对劲,在听了她的话后,顿时松了一口气,欣慰地说:“那就好。宝儿那性子,从小就被人宠惯了,少有会为他人着想的时候,反而是要人家哄着她让着她才行。不过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可是放心了。”
  “是。”扣儿应了一声,眼神盯着地板一动不动,就怕被人察觉出她的异样。
  沈茉云又问了几句女儿的日常琐事,扣儿也一一答了。听得女儿过得确实挺好,沈茉云放心之余,便赏了扣儿一些金银,让她下去了。

    过了清明,忙完了祭祀告庙,又将北蕃王进京后的相关事宜安排妥当,宇文熙才算是暂时有了松闲的功夫。宇文熙心情一好,便打算开个小小的家宴来放松一下,因是娱乐性质,只谈风月,于是也没有召儿女们过来,只传了几个喜欢的妃子来作陪,还有舞伎和乐师在场中表演。
  一般这种场合,沈茉云都会被皇帝点名,这次自然不例外,除了她之外,傅昭媛和周充媛也过来了,另外还有何承徽、陆良人、刘才人等。
  彼此见过礼,沈茉云照旧坐在宇文熙旁边,周充媛却是先开口了:“咦?怎么不见顾美人?”语气颇有几分意外。
  
  沈茉云四下一瞧,还真没见到顾美人,她记得内侍说过顾美人也被皇帝点召来侍宴了,人去哪了?不由得疑惑地朝宇文熙看过去,对方果然皱起了眉头,看上去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而负责给顾美人传话的内侍忙低头说道:“回充媛娘娘的话,顾美人说,一会儿要亲自下场为皇上表演歌舞,以悦圣颜。”
  宇文熙略一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既然如此,就随她吧。”挥手让内侍下去,示意乐师奏乐,宴会开始后,才转过头问沈茉云,“你说她想做什么?”
  沈茉云揶揄地看了宇文熙一眼,笑道:”妾又不是顾美人肚子里的虫子,如何能得知她的想法?倒是皇上对顾美人了解颇深,也想不到她要做什么吗?”
  
  宇文熙往御座的扶手处一靠,懒洋洋地说:“确实想不出来,或许是高歌一曲吧。”
  听了这话,何承徽接口道:“早就听说顾美人音色绝妙,看来我们今日可是有耳福了,古人常云绕梁三日,余音不缈,只望此言不假。”
  不想宇文熙竟是点头附和道:“顾美人的歌曲确实唱得极好,你们确实是有耳福了。”若非如此,当日他也不会带顾氏进宫,偶尔心情烦闷了,听顾美人唱曲弹词,并不失为一个好的解压方法。
  
  说完,他也不管何承徽脸色微变,只是对傅昭媛道:“今夜难得如此开心,昭媛应景做赋一首,聊以众乐,可好?”
  皇帝开口了,还能说不吗?肯定不能,于是傅昭媛起身道:“遵命。”
  立即有内侍摆上笔墨纸砚。
  傅昭媛没想太久,不过略略沉吟了一会儿,便挥毫落纸,几乎是一气呵成,待写完最后一字搁下毛笔,写好的诗就传到了皇帝手中。
  
  宇文熙一看,整首诗遣字精准,用句绝佳,立意极好,加上又是即时之作,女子之中确属难得,不由得拍手称道 :“写得好,如此方对今夜情景。”抬头朝傅昭媛看过去,“赐酒!”
  “谢皇上。”傅昭媛福身行了一礼,接过宫女捧过来的酒杯,很爽快地仰头一饮而尽,随即一翻酒杯,才重新落座。
  沈茉云看得默默一叹,别开眼,端起酒杯轻抿起来,掩住了那瞬间的异样。
  周充媛却是笑着道:“昭媛好才华,真是让我自愧不如。”话锋一转,“听说何承徽才学不俗,不知比之昭媛又如何?”
  何承徽一脸谦逊地说:“我才疏学浅,比不得昭媛娘娘三分,哪配跟她相提并论。”
  两人一来一往,傅昭媛却依然是神色淡然,静静地看着场中的歌舞,仿佛她们谈论的人并不是她。
  
  此时,场中的乐曲已经接近了□,忽然一阵悦耳的琵琶声从中间传了出来,周围的乐声却是弱了下去,便显得琵琶曲的动听和不同。而舞伎们似乎也挺觉得意外的,不由得停了下来,住两旁站了开去,越发显得待在一群乐师中的那个琵琶乐者独特起来了。
  宇文熙微微坐正身体,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朝那个乐者看了过去。
  只听得一阵撩人心弦的美妙曲调,然后却是急转而下的快速激昂,忽然一个急顿,琵琶声停了下来,那乐者身穿粉色长裙,将琵琶轻揽身前,左脚轻抬,从椅子上起身,身姿轻盈,顺着幽幽的曲调,一扬手,一顿足,从位置上旋转着来到了大殿中间。
  微微抬头,赫然就是顾美人。

☆、132、拉据(上)

  这时;一声清悠缓慢的琴声响了起来,乐师们相互看了一眼;见上面没人发话;随即低首继续抚弄起手中的乐器;奏起了乐曲。
  鼓瑟声起,循着舒缓的音律,顾美人嫣然一笑、眉眼含情,双手一扬;原先为了演奏琵琶而挽起来的衣袖瞬间滑落,纤腰一摆,双袖往上一抛;凌空飞旋;配合着轻盈的舞步;娇躯翩转,婉若游龙,一双美眸含情脉脉地看向御座之上的帝王。
  沈茉云看得一挑眉,好么,连“绿腰”都出来了。
  耳边传来皇帝的一声称赞:“好!”
  此时,乐声渐收,顾美人收回水袖,伏身一拜:“见过皇上。”
  宇文熙的心情看上去似乎挺好的,微笑道:“爱妃辛苦了,平身。”话落,随即有两名宫女上前扶起顾美人,迎她回座。
  至于场中,自是有其他的舞姬继续表演,热闹不绝。
  陆良人用团扇半掩脸庞,笑道:“顾美人好舞技,真让我们大开眼界了。”
  “是啊!”旁人纷纷附和道。
  刘才人微微一撇嘴,不就是跳了一舞,有什么了不起的?
  傅昭媛突然开口诵道:“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顾美人的折腰甩袖之态尽将此舞的轻盈娟秀表现淋漓,实属难得。”
  宇文熙看了傅昭媛一眼,又对顾美人点头道:“是了,朕竟不知,你的琵琶弹得竟是这般好!”
  顾美人双颊微红:“不过略通一二而已,皇上见笑了。”
  沈茉云有丝惊讶,真难得宇文熙会夸人琵琶弹得好,以前刘才人就曾经献过艺,却只落得个“勉强入耳”的评语,今天却……下意识地朝刘才人那里看了一眼,果然,脸色“唰唰”地黑了下来,更是出口讽道:“皇上真是偏心,顾美人弹的琵琶曲,您就夸她弹得好。到了妾身这儿,就是不过尔尔。”
  宇文熙端起酒杯,边欣赏歌舞边漫不经心地说:“可你确实是比不上顾美人啊,不管是技巧,还是意境,都差得远了。你要是喜欢琵琶曲,改明儿可以去向顾美人请教。”待内侍给他满酒时,又道,“将这酒端去给顾美人。”
  顾美人起身对宇文熙行礼谢恩,才对刘才人一笑,乖顺地接口道:“若是刘姐姐不嫌我技艺粗劣,我绝不吝于教授。”
  刘才人先是被宇文熙的话噎得一堵,随后又听到顾美人这么说,脸色一沉:“不用了,我没兴趣。什么乱七八遭的技艺,我没这个本事,学不来,也不想学。你那点玩意,还是自个留着,整天摆出来,不够让人心烦的。”
  顾美人神情一黯,默默垂首,眼角似有泪光,看上去楚楚可怜,好不揪人心。
  宇文熙微微皱眉,扫了刘才人一眼,看得对方惧怕不安地低下头去,才收回视线,却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关注场中的表演。
  周充媛忙笑着指向场中的一个红衣舞娘:“看,这胡旋舞跳得多好,与顾美人的绿腰可是不相上下啊。”
  话一出口,她就发觉有些不对了,讪讪地朝顾美人那儿看了一眼,又朝皇帝那儿看过去。只见皇帝神情平淡,正一心一意地观看那红衣舞娘的舞姿,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这才微微放下心来。她方才只是顺口一说,可真没寻事的意思。
  顾美人原来的身份在宫中不是秘闻,其他人听了周充媛的话,心中都在暗笑不已,但面上却是半点不露,最多是刘才人轻蔑地瞪了顾美人一眼,冷哼了好几下。
  顾美人微微抿紧红唇,尖细的瓜子脸竟是多了几分倔强的神情。
  沈茉云看在眼中,心下微微一动,不由得抬头朝旁边的宇文熙看去,对方神情舒缓,手指正随着音乐起伏打着拍子,心情极好的样子。她微微垂下眼眸,不经意地掠过顾美人的位置,正好看到顾美人投向皇帝的视线。
  沈茉云一顿,眼中闪过几缕疑惑,顾美人并不是心性软弱的人,如今忍下这些奚落……心思数转,快速地朝皇帝看了一眼,估计是不想破坏皇帝的心情。
  除开这一点不愉快,整场家宴进行得还算顺利。
  宴散舞尽,顾美人带着宫女回到玉照宫偏殿,待宫人们伺候她冼漱**,房中只余她一人时,心中的恼怒才一点点地漫上了美丽的脸庞。
  今晚宴席之上,众妃嫔反应她不是不知晓,周充媛更是明晃晃地拿着她的身份来取笑。没错,她确实出身低微,更是宜春院的伎子,可这是她愿意的吗?如果可以选择,谁会想着进去那个地方?
  仪王府的长史将她从宜春院买走,她就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可是她作梦也没有想到,长史买她回来不是让她伺候王爷,而是仪王要献美人给皇帝。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而她,也成功了,皇上选择带了她回来,还封了她做美人。
  可是,这远远不够。
  顾美人双手忽地一用力,紧紧地揪住身上的锦被,柔软的面料顿时被挤压得变成一团怪异的团球,眼神狠厉,呼吸急促。
  过了好一会儿,顾美人才慢慢地缓下气,眼神也恢复了平静,她抬起手,慢慢地抚摸平坦的小腹,想要在这宫中真正立足和获得皇帝另相相看,还是得先想办法生个孩子,哪怕只是女儿也行……
  几天后,宇文熙翻了顾美人的牌子,在玉照宫迎了御驾后,顾美人见他心情尚算不佳,便命宫人取来琵琶,欲为他弹唱一曲。
  宇文熙想了想,便点了一曲《赵人歌》。
  顾美人微微一笑,手一拔,声音清脆,如大珠小珠跌落玉盘中。可是弹完一曲,她却是忽然掉下泪来,神情凄婉。
  宇文熙对如弱柳抚风般的女子没太大的兴趣,可如今见着美人梨花带雨的美好姿态,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爱妃怎么了?为何突然流泪?”
  顾美人用袖子半遮面容,道:“妾想起方才所唱之词,一时有所感,心觉难过,这才在皇上面前失控落泪。御前失仪,皇上恕罪。”
  对此,宇文熙轻笑一声,很不以为意地一挥手,说:“这有什么?情之所至,一时难以控制而失态,本是人之常情,有何罪过可言?爱妃还没说,你是因何而落泪。”
  顾美人放下袖子,眼角微红,美眸中波光流转,似是要勾人一般,红唇轻启,声音婉转柔绵:“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妾虽出身微贱,可也不愿如此句一般,思君慕君而君却不知,满腔情思付于流水。一思及此,妾如何不是悲痛万分?”
  面对美人深情不悔的表白,宇文熙有几分感概,却是故意说道:“世间女子爱以丝萝自喻,愿托乔木。你可是也作此想法?”
  顾美人灿然一笑,说道:“皇上是真龙天子,富有四海、睥睨天下,掌万民之生杀大权,御百官之治下,岂是乔木能比?妾虽低微,只愿作清风浮云,伴真龙足下,不离不弃!”说完,伏身拜下,以示心诚。
  宇文熙听得极为高兴,亲手扶了顾美人起来,道:“爱妃有如此心意,朕又岂能相负?”
  随后又赏了不少珠宝珍奇,再加上今日心情确实很好,一抬手,晋了顾美人为正四品芳华。
  ++++====
  顾氏晋为正四品芳华的事,传到沈茉云这里时,已经是四天后的事。不是宇文熙忘了使人通知她,也不是下面的人瞒着不报,而是她的小儿子阿生病了。
  三天前的晚上,阿突然起了高热,奶娘是第一个发现的人,不敢耽搁,赶紧去正殿禀报,沈茉云当场就被吓醒了。小孩子本就极容易得病,而且这年代的医疗水平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因此一听到阿烧得很厉害,沈茉云完全不敢大意,立即就命人去宣太医。
  太医很快来了,诊脉后说道:“十一皇子应该是晚上吹了些风,风邪入体,寒气……”扯了一堆医学名词,绕得人头晕,而最终结论只有一个――十一皇子发烧了,要吃药。
  沈茉云说道:“那劳烦太医写下药方去抓药吧。”
  “是。”太医被人领到另一边去写方子。
  沈茉云正在给阿换毛巾,为他降热,养得白胖可爱的双颊通红不已,小嘴一张一合地吐着热气,时不时地发出难受的哼声。虽然太医说了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儿子生病,做母亲的哪有不心疼的?再说了,因为发烧而夭折的婴孩在这里还少吗?
  用冷毛巾给阿擦了擦额头,沈茉云猛地想了起来,她还没通知宇文熙呢,于是唤来素月:“去给皇上通传一声儿,说十一皇子起了高热。”
  素月有点犹豫:“这……娘娘,皇上今晚宿在了玉照宫。”如今快一更了,又不是政事繁忙的时候,皇帝肯定睡下了。因为亲生儿子生病而三更半夜请皇帝过来长乐宫,这是常理亦是人情,不会有人说啥。可要是在这个时刻从其他宫里请出皇帝,让那些妃嫔知道,背后指不定要怎么编排呢。
  沈茉云摆了摆手,道:“没事,你去玉照宫递个话吧。”宇文熙会不会来是一回事,可是现在生病发烧的是他亲儿子,肯定得让他知道这件事。
  素月无法,只得应下:“是。”然后带着两个小太监,打着灯笼,匆忙朝玉照宫赶去——

☆、133、拉锯(下)

  打发了素月去玉照宫报信后;沈茉云便不再在意,继续照看阿;而太医则是写好了方子;让人去了药房抓药和熬药。
  不多时;却是宇文琦赶过来了,一进来就问:“阿娘,弟弟病得可严重?”
  沈茉云吃惊极了,“这么晚了?你来这儿做什么?”她可没派人通知宇文瑞和宇文琦啊。
  宇文琦站在床边上;一边打量阿的脸色一边说道:“我睡不着,正在练字,看到这儿人来人往的;便让人来问问;这才知道阿病了。我不放心;便过来看看。”他年纪还小,如今还是住在长乐宫的后殿,但是再过两年,他也要同兄长一样,搬到东宫北侧的宫殿群去住,直到开府的那一天。
  “阿怎么了?太医怎么说?”宇文琦一探身,摸上了阿的额头,入手是一片灼热,心中不由得一惊。
  阿似乎感受到有人在碰他,睫毛微动,神情颇为痛苦,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沈茉云轻轻地为阿掖好被角,才道:“太医倒没说什么,只说阿得了风寒,已是写下方子,正去药房熬药了。”
  宇文琦松了一口气,忙扶着沈茉云往旁边的椅子坐下,安慰道:“太医既是写了药方,可见阿病情并不严重,您先宽宽心。”
  沈茉云叹气道:“哪能宽心,我真怕……”
  “不会的,您放心吧……”
  正在宇文琦安慰沈茉云的时候,宇文熙也赶了过来。在玉照宫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不想却被人唤醒,说是十一皇子生病发热,当下顾不得许多,匆匆穿戴好后便朝长乐宫越来。
  “如何?太医怎么说的?”面对行礼的宫人,宇文熙不过摆了摆手,在床边坐下,看着满脸通红的小儿子,伸手一摸小脸,灼热无比。
  “说是风寒引起的高热,太医已经下去煎药了。”沈茉云站在宇文熙旁边,担心地看着阿,轻声说道。
  宇文熙收回手,脸上的焦虑去了一半,说道:“那就好,一会喂阿喝药时可要小心,他这么小,可得千万注意,别呛着了。”
  沈茉云道:“我会的,您放心吧。”
  “恩。”宇文熙点了点头,目光一转,却是落到了宇文琦身上,有点意外:“琦儿也过来了?”
  宇文琦肃手恭敬地说道:“是。儿子不放心,便过来瞧瞧。”阿是他亲弟弟,不知道就算了,可是既然知道他病得厉害,那他肯定会过来看一看的。
  宇文熙微一点头,不再说什么。
  此时,太医送药过来了,沈茉云没让奶娘来,而是亲自接过汤匙和药碗,一勺一勺地给昏睡过去的小儿子喂药,姿势十分熟练,都是当年照顾宇文琦的时候练出来的。
  阿倒也乖巧,有人喂他喝药,他也不闹腾地全部喝了下去。
  太医上前又给阿把了把脉,说道:“只要十一皇子能喝下药,将汗发出来,基本上就没事了。可还是得小心些,这几日尽量不要让他吹风。”
  听得众人终于放下了心中大石,太医走后,宇文琦见状便主动说道:“父皇,阿娘,你们也累一天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阿这儿,我来守着就行了。”
  沈茉云当即反对:“不行,一整晚守着阿,你哪来的时间休息?你明日还要上学呢!我来看着你弟弟就可以了,你快些回房歇息吧。”
  “可是……”
  宇文熙却是赞同地说:“没错,你明日还要上学,还是回房歇着吧。这儿有奶娘,有宫人,还有我们在,哪用得着你一个孩子。听你娘的话,回房去。”
  宇文琦无法,只得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宇文熙又命人好好照顾阿,才拉着沈茉云走到外间去说话,“适才朕想起,当时琦儿三天两头就是生病,你也像方才那般,日日守在他跟前悉心照料。”
  沈茉云苦笑一下,道:“是啊!那时候可真够让人揪心的。待琦儿四五岁,身子骨总算是结实了不少,本以为可以清静了,结果又来了一个让我忧前虑后的讨债人。”
  宇文熙听得笑了笑,捏了捏她的手,说道:“别太担心了,这儿有人守着,你忙了大半天,也早点回房休息吧。可别到时候阿好了,却轮到你倒下了。”
  这么一提,沈茉云还真觉得累了,可听宇文熙的意思却是不会宿在长乐宫,不由得问道:“那皇上可要在这儿安置?”
  宇文熙说道:“不了,这么一折腾,倒是不想睡了。正好还有几本折子没看完,趁着这档口看了吧。”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朕先回两仪殿,有什么急事,就让人来传报一声,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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