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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晓桥)-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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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相国寺请大师给宇文瑞看八字时,大师批命时说宇文瑞这两年命格相冲,不易大婚,若非必要,晚两年再娶妻比较好。
  宇文熙听后,没有考虑多久,就点头同意了:“明悔大师德高望重,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将瑞儿的婚事缓缓吧,先办他六弟的吧。正好前几天阮修容跟朕提起过,想让郑王行了冠礼后就大婚,早日成人。朕已经准了她所言,待相看好人选,就可以下旨了。”
  沈茉云笑道:“这可真是好事。”
  正说着,忽然她眉眼间有些踌躇,一副想开口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模样。宇文熙注意到了,不由得说道:“可是有事要对朕言?不用这样藏着掖着,说出来,给朕听听。”
  沈茉云眼见宇文熙心情尚好,便直言道:“皇上,卢国公(七皇子)被黜去了路州经年,再过两载,他也该行冠礼了。您看,是不是早个合适的机会,召他回京,一叙父子天伦?”
  想起那个远在路州的儿子,宇文熙一时间也颇为难受,当初贬七皇子出京时其不过九岁,一晃眼,四年也过去了。如今柳家风波已过,而且路州刺史递上来的折子,有夸过七皇子在路州时刻苦勤学,现在召他回来,想来不会有再生事端。想到这里,宇文熙点头道:“爱卿考虑周全,是时候召他回来了。”
  沈茉云低头,唇边勾起一抹笑:“皇上圣明。”
  反正朝堂的水够浑了,皇帝这个时候将七皇子召回来,延王和江昭容的注意力应该会转移到七皇子身上,这样,就能为宇文瑞争取到了时间。
  夹缝求存,向来不易。
  宇文瑞要是真对那个位置有志在必得的野心,那么这就是他要面对的第一个困局。
  九月,皇帝下旨,召七皇子卢国公回京。
  十月,卢国公进京,觐见君父之时,痛哭陈情,尽诉昔年思念之苦,皇帝亦念之。末几,擢升七皇子为江陵郡王。
  永旭二十一年二月初二,洛王宇文瑞行冠礼,太傅杨沐为正宾,赐字“茂之”。
  随着洛王的入朝议政,朝中局势开始有了些许的变化。
  不过这些事,沈茉云听听就过耳了,非重要事并不往心里记。现在的她,正坐在玉照宫偏殿的暖阁中,坐等在产房里的嬷嬷们出来给她报信。
  “娘娘,顾婕妤才胎动没多久,怕是还要几个时辰呢,您先吃些糕点吧,别饿坏了身体。”红汐拿着一个食盒,一边在小圆桌上摆放吃食,一边劝说道。
  正是午时,沈茉云还真有些饿了,于是坐到桌边,在宫人的伺候下开始进食。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对沈茉云说道:“淑妃娘娘,皇上说,让您好生照看着顾婕妤,国事繁多,他就不过来了。”
  沈茉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道:“我知道了。”
  小太监得了回复,一行礼,退了出去。
  顾婕妤生得倒是顺溜,三个时辰后,就有嬷嬷抱着孩子出来了,对她道:“淑妃娘娘,恭喜恭喜,顾婕妤生了一名小公主。”随即走上前让她看一看孩子。
  沈茉云打量了几眼,对着皱巴巴的婴孩实在生不出什么赞美之词,其实在她心中,她还是觉得自个的孩子比较可爱。于是挥挥手,让奶娘将小公主抱去喂奶,并嘱咐宫人们好好照顾,又对嬷嬷说:“顾婕妤立下大功,让她好好休息吧,我就不进去了,免得她再受累。好好照顾着,有什么事就来长乐宫报我。”
  “是。”
  得知顾婕妤生下的是女儿,不管是沈茉云还是宇文熙都松了一口气。经过了一年时间,此事带来的怒火已经熄灭得并不多了,剩下的问题就是处理顾氏了。沈茉云想得还要更远一点,让谁来照顾小公主。
  宇文熙眉头一皱,说道:“顾氏身体不好,对小公主照料不及,就先放在长乐宫罢,正好给阿霙做个伴。”
  沈茉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更好的人选,只能应下:“是,妾身遵命。”这个孩子肯定要保下的。


☆、138后手(下)

  因为是皇帝亲口发话;所以小公主第二天就被抱来了长乐宫,沈茉云看着襁褓中的女婴,并没多大感觉,看了几眼;便对剪容吩咐道:“小公主就先安置在东侧殿的东北角小院那儿吧,将嬷嬷和宫女按例拨过去,精心伺候着。需要什么;立即来回我。”
  “是。”
  待剪容退了下去,一直静坐旁边的宝儿才纳闷地问道:“阿娘,六妹怎么抱来了长乐宫?不是应该养在顾婕妤身边的吗?”
  沈茉云不想说太多;只是道:“这是皇上的意思。”
  宝儿“哦”了一声,显是想到了去年的某个流言,便不再纠缠于此;转而问:“阿娘,瑞儿的婚事,因着他说不想太早成亲,咱们倒是可以先搁置一边儿。可是,早些年皇祖母给阿琦订下的那桩婚事,您看……”神情有些纠结,“真要让弟弟娶了祁国县公的侄女?”
  三年前,祁国县公的爵位已经易主,老国县公因病去世,接下来理所当然就是他的嫡长子袭爵,而萧太后给宇文琦订下来的正是二房的嫡长女萧曼娘。只是这么一折腾,虽然还是国县公府的千金,可是毕竟当家做主的不再是亲爷爷,而是大伯,身份上自然就降了一个档次。若是日后分家,那么萧曼娘只能算是京中六品小官的女儿,连国县公府的名头都沾不上了。
  关于这一团乱帐,沈茉云不由得皱了皱眉,说道:“那位萧姑娘,比琦儿大三岁,今年该及笄了吧?怎么?林夫人急了?”林夫人是萧二老爷的妻子,也是萧曼娘的母亲。
  宝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清茶,慢悠悠地道:“林夫人不急,急的是他家的老太太。”一顿,微微冷笑,“阿娘,那个林夫人,我见过几次,她好像对这桩婚事极不满意。话里话外的意思,如果不是皇祖母指婚,她肯定不会将女儿嫁给阿琦。”
  沈茉云并没有像女儿这样生气,她对萧皇后不感冒,同样对与她娘家沾亲带故没兴趣,她不喜欢这件婚事,林夫人当然也可以持有反对意见。只是,萧太后金口赐定的婚事,谁敢赖婚?唉,想到这里,沈茉云头都大了。
  此时,宝儿突然开口说道:“既然林夫人看不上阿琦,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要不,我想个办法让萧家主动悔婚……”
  比如说给萧二老爷制造点麻烦,当官的哪个没有一些职场毛病,揪出来让御史参他一本,保证见效。再让人给点暗示,如果萧二老爷知情识趣,自然会主动提出解决婚约。如果萧家上下还是一昧坚持,最简单且见效最快的,就是让萧曼娘出点“意外”,相信到时候连林夫人都无话可说了。
  沈茉云先是一惊,随即就摇头道:“别,人家小姑娘好好的,又没得罪你,让你折腾点事儿出来,闹得满城风雨,萧家的女儿还要不要活了?宝儿,这话日后不准再提。再说,琦儿才十二岁呢,至少还得拖上几年,时间尚算充裕,让我想想吧。”
  宝儿无奈地一摊手,道:“好吧,既然阿娘你不喜欢,我不做就是了。如果哪天您改变主意了,随时跟女儿说一声儿,什么时候都可以成事,我绝不会让阿琦受委屈。”
  沈茉云是真的紧皱眉头了:“宝儿,你在外头……”
  宝儿截住了沈茉云的话,直言道:“您放心,我自有分寸。如今瑞儿也在宫外开了府,有我和瑞儿在,外头的事儿,哪还用得着您来操心?”
  沈茉云听得无奈一笑,没有接口,忽然想起一事,她笑着对女儿打趣道:“我说宝儿,你出嫁快两年了,什么时候能让我抱上外孙啊?”
  宝儿神色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却是匆匆一笑,状似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见状,沈茉云又笑着说了宝儿几句,这才放她离开。
  不想半个月过后,公主府传来消息,宝儿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顿时把沈茉云高兴坏了,就是宇文熙,也是十分欣喜,开口就赏了不少东西下去,甚至还特地去了一趟公主府亲自探望女儿。沈茉云本来也想去,可是小儿子正好又病了,实在腾不开身,只好让素月去了一趟。
  宝贝女儿怀孕生子,很快就让他抱上外孙,宇文熙心情大好。可惜没好上几天,就又收到了长乐宫传来的另一个消息——亲,你的小女儿要满月了,准备摆宴啊。
  宇文熙一听,心情瞬间跌倒谷底,对着走过来给他欲看孩子的奶娘一挥手,道:“抱小公主回去,风大,别病着了。”
  “遵旨。”奶娘蹲身行礼,退了下去。
  宇文熙转头,对沈茉云说道:“这两年边境烽火不断,这又只是公主,不是皇子,满月宴不好太过铺张,一切从简吧。”
  沈茉云应了下来,想了一下,问道:“皇上,这几日阿霙病了,我正忙着照顾他,六公主那儿我怕兼顾不来,若是有什么事儿,可就不美了。我想着,满月酒后,就将六公主送回玉照宫,有亲娘在身边,可比什么都强?您觉得呢?”
  宇文熙习惯性地正要点头,可点到一半就卡住了,将六公主送回玉照宫?那不是送回去让顾氏照顾教养?这个绝对不行。事实上,他对六公主都有些膈应,更别提对顾氏的感觉了,以前是巴不得直接弄死一了百了,然后一年过去了,怒火缓了过来,又觉得没这么生气。弄死就免了,但还是不想看到她。
  于是他说道:“顾氏对佛理甚有研究,以前就曾对朕多次说过想一心潜修,如今想想,也是朕太不近人情,硬是将她留在宫中,实在不该啊。”
  事实证明,只要有需要,皇帝睁眼说瞎话的功力那绝对是炉火清纯的,说得沈茉云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皇上您还能再靠谱一点吗?您不如直接说顾氏想入观为道士还更有说服力一些。不过算了,她想保下孩子,不代表想保下孩子她妈,让人继续留在宫中,迟早有翻身的一天,弄出去也好,便虚应了一声。
  宇文熙轻咳了一声,“依卿来看,六公主让谁来照顾最为合适?”
  沈茉云想了想,试探性地说:“傅昭媛,可好?”
  “她?”
  沈茉云解释道:“傅昭媛是九嫔之一,身份够格抚养皇女,又饱读诗文,是难得的才女。由她教导六公主,最好不过了,难道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傅昭媛去年就被皇帝召幸过了,只是次数并不多。宇文熙倒是很喜欢去景福宫找傅昭媛聊天说话,论文谈诗,却是极少在那儿过夜,一年下来,傅昭媛伺寝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了。
  沈茉云看在眼中,除了心中感概几句,其他的她什么都做不了。不过傅昭媛似乎也无所谓皇帝的宠幸,加上宇文熙已允她自由阅览东六宫的藏书,因此更是一副有书万事足的模样。平日里要么在景福宫,要么就来长乐宫陪她说话,兼之给阿霙启蒙,教他念书。
  或许在旁人看来,傅昭媛只能寂寞深宫冷清一生,但说不定这样的生活正是她所想要的。
  看着傅昭媛的淡然神情,沈茉云觉得早先自已对她的感叹和同情有些可笑。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宇文熙没考虑太久,很快就同意了,“行,满月宴后,就将六公主送去景福宫吧。”
  “是。”停了一下,沈茉云不由得说道:“顾婕妤那儿……”
  宇文熙一挥手:“待六公主满月宴后,就令她去瑶华寺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在沈茉云看来,顾氏的事已经过去了,也达到了她原本预想的目的——成功地膈应到了宇文熙,又保住了六公主,完全可以在以后宇文熙再一次“情不自禁”的时候,将六公主提出来让他回想一下曾经的“往事”。
  素月高兴地说:“这可真是太好了,总算将顾氏弄出宫了,省得搅得宫中乌烟瘴气的。”
  沈茉云有点奇怪:“顾婕妤又没惹到长乐宫,你开心什么啊?”
  素月一听,却是道:“目前顾婕妤是没惹到咱们,可是啊,要是没北蕃王这茬事,指不定她现在就敢惹上来了。您忘了?去年她刚升为芳华,就仗着皇上的宠爱,在宫宴上对周充媛和九皇子出言不敬,事后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歪招,竟是让皇上为她出气,将周充媛禁足了三个月,就是九皇子都遭了几句训斥。依奴婢看,这样的人,留在宫中绝对是个祸害,幸好,再有几天,就可以将她弄走了。”
  沈茉云略略挑眉,那件事她还记得。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九皇子不小心用酒泼湿了顾婕妤的衣裳,事后又不肯道歉,周充媛自然是偏帮儿子,然后双方起了争执。当时顾婕妤哭得十分伤心,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惜。宇文熙看见了,发现是九皇子失礼在先,便训斥了几句。而至于周充媛的禁足,则是事后罚下来的,而那一晚,宇文熙点了顾氏的名。
  就是因为这件事,让沈茉云起了警惕,这才有了后面一连串的安排。
  不管是宇文熙,还是沈茉云,甚至是被透过话的傅昭媛,都以为顾氏是昨日黄花,再起翻不起风浪了。沈茉云甚至还想着,人都快要送走了,亲生女儿日后再难得见上一面,就让顾氏先坐完月子,过两天再告诉她这事吧。
  所以,在六公主的满月宴上,本来因病免去出席的顾婕妤,却是披着一头散发,仅着雪白中衣,赤着双脚扑倒在房门口,泪流满面,声音哀痛:“淑妃娘娘,请您高抬贵手,救救妾身吧!”

139 阳谋

顾婕妤这么一哭喊;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怔了一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那个伏倒在门廊下的身影;耳边继续响起细微的啜泣声。倒是抱在奶娘怀中的六公主被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这才唤回众人愣神的心智。
  这里是长乐宫;自是由沈茉云开口下令:“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顾婕妤扶起来?春寒料峭的;万一冻坏了身子如何是好?”
  “是!”数名宫人齐齐应了一声;朝顾婕妤疾步走去,弯□·子;双手搭在顾婕妤的双臂上一个用力,硬是将人扶了起来,半强迫地带了进来。
  
  顾婕妤由着宫人们半扶半拉;泪珠滚出眼眶;配着纤细的身形和雪白的玉容,还有那一身单薄的中衣,看着格外引人心疼,语带呜咽地说道:“妾本就出身卑贱,能伺候皇上是天大的福气,如今宫中已无妾容身之所,妾不敢再言其他,只求您将妾打发出去。哪怕是青灯古佛,也是留下一丝残息,求娘娘救妾一命!”
  听到这里,沈茉云眼一眯,却是说道:“瞎嚷嚷什么呢?难道在这宫中还有人敢为难你不成?”不待顾婕妤回答,转而吩咐那几个宫人:“带她去暖阁那里,好生伺候着。”
  “我,我……”顾婕妤仍是哭哭啼啼。
  
  沈茉云眉头一紧,好嘛,她什么都没做,反倒是有人主动先做了,竟像是在逼着她承认做过什么似的,心中微恼,再次吩咐道:“还不快点?”
  宫人们不敢多话,赶紧将顾婕妤拉扯走了。
  沈茉云缓了缓心中的恼怒,这才对殿中神色颇有异样的妃嫔们说道:“皇上说了,六公主由傅昭媛抚养,一会儿昭媛就先带六公主回景福宫,嬷嬷和伺候的宫女随后会按制送过去,若是还欠缺什么,记得来长乐宫报我。”
  傅昭媛起身行了一礼,道:“是。”
  奶娘赶紧抱着六公主走了出来,对傅昭媛施了一礼,便站在了她的身后。
  
  六公主的满月宴规模不大,宇文熙更是因为心生膈膜并未到场,只是吩咐了一声按制送礼就不管了,不过看在长乐宫的份上,江昭容、阮修容等人还是来了。本以为是惯例的小宴,不想却亲眼目睹了顾婕妤上演的这一出好戏,有人一眼了然,有人仍是懵懂。至少,阮修容就微笑问道:“顾婕妤口口声声说要淑妃娘娘救她一命,这话好生蹊跷,难道在宫中,还有人敢越过皇上,随意打杀妃嫔不成?其中,莫不是另有隐情?”
  何承徽略显好奇地一扬眉:“隐情?应该不会吧!”
周 充媛看了她们一眼,慢慢地垂下视线,沉默不语。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样选择了默不作声,倒是江昭容说了一句:“淑妃娘娘秉事向来公正,想来是顾婕妤病得久了,一时想岔了也说不定。”
  沈茉云微微点头,又特地看了看阮修容,笑道:“阮修容说得没错,皇宫大内,除了皇上,还敢有谁随意打杀妃嫔?就是惩处嫔御宫人,也不是随便来一个阿猫阿狗就行的。”
  出乎沈茉云的意料,阮修容只是冷哼一声,就闭嘴不说话了,跟以往要与她争个高低的模样颇为不同。因心觉怪异,她不由得又多看了阮修容一眼,见对方真的没有出言反驳挑衅的意思,有点纳闷,可仍不忘继续说道:“今日就这样吧,无事就散了。”
  
  逐客令下,就是再有人好奇地想探知顾婕妤的事儿,此时也只能纷纷起身,行礼告退。秦容华跟着堂姐秦婕妤走在后边儿,堪一出宫门,就好奇地问道:“堂姐,你说顾婕妤今儿闹出这一码,有何目的?”
  秦婕妤皱了皱眉头,道:“这是人家的事儿,你管这个作什么?不准多舌!”
  “我就只是问问!”秦容华小声地咕哝了一句。
  陆良人在两人后边儿,听到这一段对话,心中微微摇头,感慨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宫女雪竹道:“天寒,走吧!”
  “哎,良人小心!”雪竹应了一声,扶着陆良人上了步舆,随伺在侧,跟着队伍往延庆宫走去。
  
  打发走了一干妃嫔,又传令让尚宫局将伺候六公主的嬷嬷和宫女送去景福宫后,沈茉云才慢悠悠地朝暖阁走去。

“娘娘!”暖阁中的宫人们一见到她进来,纷纷施礼。
  沈茉云没有理会,径直走到上座那儿,坐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顾婕妤,脸上已不见泪痕,衣着也收拾整齐了,只是眉眼前还是带着一丝哀怨。
  素月跟在后边,对宫人们挥了挥手,后者低着头,默然退了出去。
  此时,顾婕妤跪了下来,神色一恸,泪珠又掉了下来,说道:“淑妃娘娘,因为前一段时间的流言,我知道皇上在生我的气,可是,可是六公主……请您看在六公主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声音婉约缠绵,听得人心里发软。
  
  顾婕妤实在是不甘心。流言刚出来那会儿,她也曾惶惶不安,可是随之而来的晋位以及大肆封赏,却让她安下了心。虽然生出来的是个公主,让她不免失望,可生育总是有功的,而且生了女儿,说不定更能让人放心,她还年轻,以后还是会有机会再怀上的。不想就在她坐月 子期间,身边伺候的宫女“听来”的风声却是让她懵了——皇上因着那段流言,已是对她心生厌弃,说不准哪天就会有内侍给玉照宫捧来三尺白绫。
  因为顾婕妤妤手中的人手并不够,打听而来的消息也是半遮半掩的,不想却让她生了误会。她只觉得,六公主甫一出世,就被淑妃带去了长乐宫,加上之前的“旧怨”,于是就想着应该是淑妃在皇上面前讦言,说了她的坏话,不然明明皇上早就不介意了,又怎会突然间翻起了这件事呢?
  出身贱籍,什么苦没吃过。因此,顾婕妤狠了狠心,一出月子,就仅着中衣来到了长乐宫,哀戚地哭闹了一把。只望这事能传到皇帝耳中,博得怜惜,那她还有一丝翻身的机会。
  
  沈茉云静静地看着顾婕妤,直看得顾婕妤柔弱的神态开始生硬了,才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说起来,我们之间不过只是私仇,并非……”忽然一笑,叹了一口气,“怎么跟你说起了这些?你又不懂!不过身为后宫妃嫔,这私仇,才是最不可解的。”心中那点子怒火慢慢平息了。
  “淑妃娘娘……”顾婕妤听得一愣,抬起头朝沈茉云看了过去。
  沈茉云却是不想理会了,对素月吩咐道:“顾婕妤病得不轻,送回玉照宫,好好伺候,无召不许外出。”
  顾婕妤大惊:“这,这……”
  
  沈茉云看着她,叹道:“本想留你一条生路,可是现在看来,我是留不得你了。”打蛇不死反成仇,她不会让一条毒蛇潜伏在阴暗处,随时蹦出来咬她和她的儿女们一口。
  顾婕妤顿时变了脸色,急乱地喊道:“你,皇上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闻言,沈茉云神色微微一动,有点意味不明地说道:“皇上啊……”不等顾婕妤再开口,她对宫人们一扬下颚,“带下去。”
  “遵命。”
  “我不走,我要……”顾婕妤的情绪看上去颇有些失控,声音十分刺耳。
  
  沈茉云微微蹙眉,对素月说:“这般哭闹不休,让旁人看到真是不成体统。”
  素月问:“您的意思是……”堵住她的嘴?
  沈茉云却是道:“直接敲晕吧,然后再使人抬回去,一了百了,省得另惹麻烦!”
  “……”
  红汐多问了一句:“娘娘,顾婕妤这般闹腾,皇上只会更加生厌,这对咱们来说可是好事啊。可您看上去,并不如何高兴……”
  沈茉云一顿,嘴角淡淡地扯出一抹没有笑意的弧度:“这杀人有什么好高兴的。”
  红汐低下头,说道:
“奴婢失言!”
  “无事!”沈茉云一挥手,“左右都是要解决的,高不高兴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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