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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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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姑姑,我们一定尽心尽力,不敢再动舌头了……”小翠忙又拉着秦无衣给姑姑送行。
待姑姑远去,小翠这才拍拍胸膛松了一口气,却拉着秦无衣坐下,果然好好洗菜不敢言语半句。秦无衣本有一肚子的疑问,也只好放在肚子里。
小翠不说话之后,那行动力真是强,不多时不仅将自己面前桶里的菜都洗干净了,还帮着秦无衣一起将菜也洗了。
等洗完,这才“嘶——”了一声,赶紧将袖管子拉下来,而她的手,早已经通红不堪。奈何手都冻僵了,小翠只好将手伸向秦无衣:“情儿,可怜可怜我,快帮我把袖管给撸上去……”
小翠那瘪着嘴装可怜的样子把秦无衣都逗乐,遂伸手替小翠把袖子细细地挽上去。
“你的袖子都湿了。”秦无衣道。
“没事儿,经常这样,都习惯了,”小翠感受到秦无衣温热的手指,遂“咦”了一下,伸手抓过秦无衣的手,“你的手怎么还是温的?!”
但见秦无衣五指纤细,虽然被冻得有些红肿,但却比她的手要温热一些。秦无衣不动声色地握住小翠的手,取过一边的暖手布替小翠轻轻摩挲:“哪里是我的手温?你的手都被冻成冰块儿了,自然觉得什么样的东西都是暖的。”
小翠嘿嘿一笑:“好像是吧……”
秦无衣敛眸,掩下一丝暗芒。这么冷的天气,她的确用了些内力。
膳房菜煮好的时候,已然是傍晚。雪还在不停地下着。
“哎呀!”
“哐当!”
一位传菜的宫女忽然脚下一滑,连人带菜摔倒在地上。严寒的冬日,却一下子被热汤烫了脸,惨叫起来。
管事宫女却一把将她拉起来,不管不顾她的脸,看着地上的碎片:“你是怎么做事的?这道龙腾虎跃可是国师亲自点的菜,足足做了半个时辰,你竟然个打碎了,你不要命了!”
那宫女烫了脸,却不敢哼哼半声,手也不敢去捂。面上的热汤热油不停地淌下来,从额头到胸口,都湿了一片。
“姐姐,这事儿奴婢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完了?”那宫女却不肯绕过她,“这东西你砸了,你自己到国师面前请罪去吧!”
“胡姐姐,您可别让奴婢到国师面前请罪,奴婢会死的呀……”那丫头顿时一膝盖跪下来。
“什么事?”单姑姑恰好这时候进了来,秦无衣和小琴也随后进来,将些外头用的工具收进来。
那姓胡的宫女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不过用的都是尖酸刻薄的语气。
单姑姑看向那犯错的侍女:“不去请罪也不是不行。”
那侍女脸上一喜,但听单姑姑冷着脸色道:“现在离国师开宴还有两刻钟,若你能在两刻钟内做出新的一道龙腾虎跃,那便饶了你死罪!否则,这院子外头正好又有口竟井,自己跳下去,也好过国师动手……”
“两刻钟……”那宫女见有希望,便忙应下来,不顾脸上的烫伤,一头磕下去,“多谢姑姑,多谢姑姑!”
“你先别谢我,你若做不出一样的味道,到时候,一样是个死,好自为之!”单姑姑依旧冷着脸,不等那侍女起身,转身出了厨房。
“其他人,跟我去摆餐具!”
“哼,两刻钟,你可抓紧时间了!”那姓胡的宫女这会儿带着讽刺似的道。秦无衣认得这宫女,便是之前将所有的洗菜活儿都推给她的那位。
“小文,你没事吧?”小翠奔上去扶起那侍女小文。
“谢谢!”小文推开小翠给她擦脸的手,“只是这龙腾虎跃,需得快些做出来才好,否则,没命的……”
“可你的脸……”小翠皱着眉头,那可是一整碗汤,小文的脸现在都开始红肿了,胸口还不知道怎么样呢,难道不疼?若是不处理,往后可怎么好?
然此刻在小文心里,能将命保下来就不错了。国师,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朝堂上下,甚至天下人皆知的。不落在他手里,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若是哪天落在他手里,被他抓住了错处,那便是身首异处的命。
她只是一届宫女,别的理想没有,一条命混得住,就不错。
“我来吧。”在小文咬牙忍住面上胸口疼痛翻找食材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小文回头,正看见秦无衣轻柔的笑脸。
“方才我正好在厨房里看到胡姐姐怎么做这龙腾虎跃,所需要的食材我都记得。你先同小文去处理伤口,你只需,在半刻钟之内赶回来便好。”秦无衣说着,伸手探向架子上的鹿肉。
所谓龙腾虎跃,不过是些鹿肉,加上滋补药品,炖熬出来的一道汤。说是汤,更是补品。战北冽那身板,的确需要不停进补。
而黎湛就不用。
秦无衣脑海中不自觉出现一个高大而颀长的身影。那人一身天青色的衣袍如冷水澹澹,那浑身的气质如同雪山之巅屹立的雪松,他脸上的笑容清雅如莲。
“谢谢。”小文咬了咬唇,同小文出了厨房。
秦无衣照着这两天在厨房里进进出出观察到的,迅速找到角落架子上一只描花矮瓮,放入按照记忆精准找到的各味补品适量,冲上热水水煮上火,同时抓过鹿肉,细细看了看,抓过边上的一把尖刀,三下五除二剔骨切碎成几乎大小相同的肉块。
做完这些,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小文小翠恰好掀了帘子气喘吁吁进来。看见案上切得整齐的鹿肉,都惊了一下。这些鹿肉,连着筋骨,这么短时间内就被全都切好了?
再看炉子上,沸水将补品的香气漫漫溢出来。
“别愣着了,我只会到这里了,其他的要做什么只好你来。”秦无衣不动声色将切肉的刀放回原位。
“情儿,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呐……”小翠将秦无衣拉到一边,悄悄道。
“什么?”秦无衣一脸茫然。
“别装了……”小翠将手比划起来,“你刚才握刀的姿势,那切肉的样子,若不是当真有点儿家伙,能有这么地道?”
“我不过常年在山上杀野兔,习惯了……”
“杀野兔?”小翠疑惑,“这么说你是从山上来的?”
秦无衣心里一动,“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再多说,怕是会露馅的。好在小翠没有再问,上前去帮小文的忙。
小文果然是个做饭做菜的好手,听小翠在帮忙的过程中絮絮叨叨的,秦无衣大概也晓得这小文本来就是学厨出身,本来想着当个厨娘,可惜这世道不容女厨,且到了年纪就被选进宫里去了。
好在后来命运还算公平,又将她分到了御膳房。可尽管她手头有些活儿,但御膳房的人都是傍上踩下的,恨不得所有人都比不得自己,所以根本不给小文接近灶台的机会。
“按我的话说,今天的事情还未必是祸,若不是这件事,小文的好手艺,还不知道要被埋没到什么时候去了……”小翠嘀嘀咕咕地道,一边替小文将火烧得旺了。
这时候门帘一掀,单姑姑一行进了来。
“来,将菜色一道一道按着顺序将进食盒,传菜了。”
那姓胡的宫女一进来便往灶上看,不防脚下一个磕绊,一个趔趄便往地上摔去:“哎哟!”
彼时小文手里正端着从灶上取下来的新煮好的“龙腾虎跃”,被姓胡的宫女一撞,差点要端不稳,好在小文有了之前的经历,忍住手中因为滑了一下触到滚烫瓦瓮的钻心疼痛,先将瓦瓮放在灶边上,却还是洒了些汤在摔倒的姓胡的宫女身上。
只听“哐当哐当”几声,那宫女摔下的时候也未曾免祸,放得好好的很多菜,被她胡乱挥动的手打翻在地。顿时地上满了洒落的饭菜和碎裂的碗筷。
那宫女都傻了。
单姑姑冷眼看着这一切,本来严肃的脸色,这会儿更冷了。
“来人,将胡娟儿拖出去杖毙!”
秦无衣身边,小翠不动声色将脚收了回来,将单姑姑投过来的目光一同无视。
“其他人,将剩下该上的才都上了!”单姑姑冷着脸,瞪了小翠一眼,随即看向秦无衣,“你,胡娟儿的位子,你顶上!”
秦无衣点点头:“是!”她的确想过要想个办法顶替传菜侍女到公主房中去,正好能救下云姑,只是当下不是伤春悲秋之际,不定小翠同那姓胡的宫女有些过节,正好让她捡了个便宜。
省得她再想办法。当下跟在传膳的队伍后面朝着驿站前院走去。但愿战北冽没对云姑怎么样。
☆、第二百三十六章 共进晚膳
天黎边境小城的驿站,二楼窗外的雪越发下得紧了。
战北冽右手的蛇头手杖紧紧地攥着。
秦无衣……
这新近刻在心头的三个字,就像卡在喉咙里的一根鱼刺,想要吐出却吐不出,咽又咽不下去。
“叩叩叩!”
“进来!”
战北冽转身,清一色白衣宫女鱼贯而入,手中一人提着一只精致的食盒进了来,一一都摆在桌上。
然战北冽一眼便看见了跟在众宫女末尾的那个白衣宫女。她的五官看起来并不出众,甚至可以说是那种放在人堆当中绝对认不出来的那种。
但尽管她换了一张脸,尽管她的服饰同众人都是一模一样,她那浑身掩都掩饰不住的气质,却出卖了她。尽管她尽力做到同众人一样屏息静气,小心翼翼,但她却有同别的宫女不一样的气息——那是一种对他战北冽毫不畏惧的沉稳。
那种沉稳战北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见过——黎湛。
秦无衣一进门就感觉到战北冽投在她身上的别样的目光。那目光犀利而又直接,让别的宫女以为这个新的宫女一定是哪里做得不对让国师觉得不妥,都越发低了头悄无声息地布菜,不敢大声出气,同时在心里十分同情这个即将遭殃的宫女。
战北冽,南楚国师,他的杀伐狠绝,南楚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方才就在厨房里,谁都知道单姑姑虽然将一个不小心打翻国师一道汤的宫女下令在雪地中杖毙,但这却是在保护安宫女——谁知道这宫女到了国师手里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死法?
他手中泛着冷厉红光的蛇头手杖,比那真正的吐着芯子的毒蛇还要可怕。活的毒蛇只是咬你一口,但战北冽,却当真会吃人——众人中还流传着一种可怕的传说,战北冽是吸血的魔王,曾经有人见到战北冽在吸食宫女的鲜血,那冷厉的红眸,比地狱来的修罗还要可怕!
“当!”一个宫女心里胡思乱想着,手中一个不稳,空碗重重磕在木头制成的桌面上,眼看就要从桌面滚落,那宫女睁大了眼睛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死亡——
片刻之后,碗落地,她的头,也就可能不在脖子上了!那宫女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战北冽双眼一眯,手中的蛇头手杖缓缓举起——
就在这时,碗停止了落地的趋势,一只手不懂声色地将滚到桌边的空碗抓住,放回篮子里,重新从篮子里取出一只备用的干净的碗来。
那只手的主人,正是秦无衣。
但该忙碌的人都在忙碌——所有人各司其职,不敢因为任何一个意外而停下半分布置的脚步——国师的屋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就算是她们这些布菜的宫女,在这个屋子所待的时间也都是有限制的,若是在固定时间内摆放不完该摆放的餐具和饭菜其结局,也是一个字,死。
秦无衣早在进入这个队伍就打听得清楚了,所以不敢出一点纰漏,她将手中的碗筷统统按照固定的角度、前后上下左右顺序摆好之后,随着进来的队伍慢慢朝外退去——而期间她看似双眸敛着,却不懂声色将整个屋子观察完毕。
这个屋子在南楚公主司徒樱的隔壁,在上楼梯之后左转的第二间,所以这里同住着云姑的屋子也是一墙之隔——她知道隔壁并没有南楚公主司徒樱,有的只是“司徒樱”,毕竟司徒樱逃婚了,战北冽也正在查找。
但为了不惊动天黎,战北冽必须找一个新的“司徒樱”来顶替,并且送亲队伍还必须行进。
只是等会儿出了门之后,所有人只能按照队伍右转下楼回到后厨,她没办法经过公主的房门,更不可能进到那个房间将云姑救出来。
好在,她是最后一个宫女,她只需将这里的门关上,借着转身的功夫朝公主的房间挪动两步,再用瞬移——便可到达隔壁房间。
——一切想法不过在布放餐具的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之内想成,打定主意的时候,秦无衣将将随着宫女退到门口。
“等等!”
战北冽却忽然叫道。
窗外的飞雪一片片飘落,却不及战北冽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他的右手修长而骨节分明,搁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好整以暇敲响,敲响了整个屋子里唯一的声音。
窗外还飘来沿街小贩小店的叫卖声,但听着却那般遥远。
秦无衣的腰身一直,她前头的那些宫女也头浑身一僵。
“最后的那个,留下。”
剩下的宫女全都松了一口气,连忙快步而小声地趋着离开。等下了楼,到了后院,那些人才纷纷拍着胸口,像是从鬼门关里出来了一遭,周围的人声也都开始变得真实。
小翠和小文都等在厨房里,张了张队伍的末端,秦无衣去了,却未曾回来?两人互相王看了一眼,面色齐齐一白。可知那胡姐姐虽然杖毙,是报了仇,也治了她那想害人的黑心肝,但却将秦无衣给搭进去……
小翠跺着脚,咬着唇看着楼上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她就不应该……
她看向小文:“小文,咱们可得想想办法呀,情儿方才可是救了你呢……”
小文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半晌看着雪地里尚未扫干净的胡氏宫女的鲜血,沉吟着“嗯”了一声。
——方才若不是“情儿”替她争取了时间,否则别说是她的脸阖胸口被烫伤往后没法儿同正常女孩儿一样出入宫廷甚至嫁人,恐怕连命都一样没的。
没准雪地里那些血渍,就是她的。
秦无衣低着头缓缓转过身来:“不知国师有何吩咐?”
“今日的菜色,怎么少了几样?”战北冽锐利的眼神打在秦无衣身上,看都不看桌上的饭菜,也不管那热腾腾的吃食都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只管好整以暇地看着秦无衣。
秦无衣细细朝桌上看了一眼,心里便有了数,随即又低头敛眸:“国师此言差矣,如此雪灾天气,国师桌上已然有五素三荤两汤外加开胃小菜与饭后甜点,已然不少。”
“如此雪灾天气?”战北冽细眸中闪过更加危险的红光,打量着秦无衣一动不动的声色。已然不少?秦无衣其实想说的是,这样雪灾天气,你一个国师竟然吃这么多,简直就是浪费,简直就是不顾民生,简直就是……
战北冽右拳一紧而又一松,随即薄得刀片一般的唇角一弯,笑道:“既然如此,坐下。”
秦无衣沉默了一会儿,心里闹不明白战北冽葫芦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便道:“民女不敢。”
她得时刻牢记这里的规矩,战北冽的规矩,她不过是个厨房的打杂宫女,而战北冽是南楚高高在上的国师——权倾朝野,就连南楚国君都被战北冽掌控在手中。她从前未见过这个人,却早就听过这个响亮的名号。
而这个名号一直挂钩的形容词便是,诡谲,阴狠,毒辣。笑里藏刀。
他让你坐着,那就一定不能坐。
“不敢?”战北冽冷哼一声,“本国师看你胆子大得很……你不是说本国师浪费粮食过于奢靡么?本国师这便与你一同分享,也算是与民同乐。”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
秦无衣未曾思索,或者说思索太快,不等战北冽有个缓冲的反应时间便坐了下来,甚至连他都还没有动筷子,她便开动,把个战北冽一张白脸瞬间逼成了黑脸。
“吃啊,国师,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是不敢动了……”秦无衣一头让着战北冽,一头一筷子这里夹夹那里捞一捞,把个有深度洁癖的战北冽看得无从下筷。
“要不说这皇族的饭菜就是不一样呢,就是好吃,就算是个素菜……”战北冽数着为数不多的几道菜正要下筷,秦无衣先了战北冽一步伸出筷子夹住,大口吃了,嚼得那叫一个香甜,“也是好吃的,嗯不错……”
战北冽放弃了那道素菜,只是脸色已然不能看。他瞄准最后一道肉菜,正是那碗害了一条人命的“龙腾虎跃”,心想这道可是给男人进补的菜色,秦无衣总归不会再吃了吧?
岂料秦无衣猛地伸手止住战北冽的动作,抓住他的胳膊:“等等!”
战北冽几乎要暴走,细长的眸子一皱就要将筷子狠狠摔下,秦无衣紧紧地盯着那碗汤,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又怎么了?”战北冽语气中显出一丝不悦。这一桌子菜都被秦无衣吃了,留一道汤给他,这么难?
然秦无衣将筷子伸向汤里,捞了捞:“等等,我好像看见什么东西飞进去了……”
“什么东西?”战北冽语气寒凉。他越来越觉得秦无衣是故意的了。若秦无衣是故意,他就不得不开始怀疑秦无衣究竟是不是失忆。
“若你找不出来……”战北冽狠狠地看着秦无衣,欲待发话,其五一那头忽然从汤里夹出一根细长的头发丝儿,拎到战北冽面前:“您看,我说有东西飞进去吧……”
战北冽将筷子狠狠一摔:“来人!”
秦无衣仿佛受到了惊吓,“腾”得一声从位子上站起来,将筷子一放,然嘴里还在不停地嚼着,看得战北冽一阵肉疼。
单姑姑推门而入:“国师,不知有何吩咐?”抬眼看见桌边立着的秦无衣,单姑姑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心里一阵不悦,而后忙不迭又低下头去。
战北冽阴冷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单姑姑,指着面前的那道“龙腾虎跃”,语气森冷寒透人背:“这道菜,谁做的?”
单姑姑才要发话,那头秦无衣又忽然道:“国师,若您要追究责任,其实应该追究这根头发的主人……”
若说之前秦无衣的计划是想到隔壁去将云姑救出来,那么现在她就改变了注意。一墙之隔,她虽然能够瞬隐,却不能预知隔壁究竟是什么情况。战北冽能在这么多人中间将她单独留下,这说明他早就识破了她的身份。
既然如此,战北冽说不定已经在隔壁设好了一个陷阱等她往下跳。既然如此,她还不如将计就计,陪战北冽演一出戏,等到战北冽松懈的时候,她趁机出击占得先机。这样,她既可以安全救出云姑,也可以全身而退。
单姑姑闭了嘴,眉头一皱,这个新来的宫女,似乎有些过于大胆了。同国师这般说话!
但她的眼力见还是有的。虽然这是个新来的宫女,但她没看错的话,向来不同人一桌吃饭的国师对面,这新来宫女的面前,的确有一副新的碗筷,看起来都是用过的样子。
难道国师看上了这个宫女?
☆、第二百三十七章 朕的王后在此
国师喜欢上这个宫女?这怎么可能呢?单姑姑看着面前的“情儿”,她的样貌,后厨房里随便一个宫女都比这个强的。
但她身上的确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就算她是个女人,也忍不住多看这“情儿”两眼。
秦无衣沐浴在两人的目光当中,却犹自不慌不忙。战北冽以为已经看透了她,那便让他以为好了。自己在他面前是个笨女人也好,聪明女人也好,战北冽怎么想很重要,却也不重要。
只要她能达到目的就好。
“这根头发的主人?”战北冽紧紧地盯着秦无衣,这个女人同他一样,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如此,他不介意陪她玩一玩,“你知道这头发的主人是谁?”
“当然。”
窗外一阵飞雪进来,秦无衣猛地抬手,往空中抓苍蝇似的一抓!落手之间,手里便多了一根黑色的发丝,递到战北冽面前:“国师的。”
战北冽瞬间黑了脸脸色。方才那一阵风来,吹起他的发丝,却未曾吹乱他的视线。秦无衣揪住他的头发狠狠一拽的劲,他看在眼里,头皮的那一痛,更是清晰地从他的头皮传来!
单姑姑一惊,看向秦无衣。她不要命了?竟然敢揪国师的头发!可再看她的表情,半点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抓着战北冽的发丝,同战北冽对视!
单姑姑头皮一麻,当即跪下:“国师饶命,情儿她是新来的,她不懂得规矩,还请国师法外开恩……”
这个新来的宫女虽然接触不多,但她却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宫女,忍不住就想要保住她。
然让单姑姑感到意外的是,战北冽竟然不曾动怒,只是挥挥手让她下去,把秦无衣单独留了下来。
“国师,这饭,您还吃么?”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做捅破这层窗户纸的人。她想看看战北冽究竟还藏了什么把戏。
何况,她现在的身份——尽管她还没有证实,但别人都把她当做就是了——是秦泱的嫡公主,卷了秦泱最厉害的宝藏出走,那么她便一夜之间成了整个恒源大陆通缉的要犯,在战北冽这里,她至少还有退路——若战北冽捅破窗户纸,她还可以成为南楚公主“嫁”到天黎去。
大不了假装答应战北冽的条件,替他到天黎去一趟,看住那个黎湛。而这一路上,她正好可以在战北冽的保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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