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倾君策之帝妃有毒-第1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却突然后脖子一凉!
六个人,秦无衣一行人是六个?
七个?!
屠染猛地回头,只见桥那头一把斧头高高举起,正是悄然绕到屠染身后的寅生。
“铿锵!”
寅生一斧头下去,铁索桥晃了一晃,白马一惊,扬起长蹄险些将屠染一下子陷入深渊!
屠染咬牙,一个运气从白马上脱身,脚踩铁链便朝桥的另一头掠去!
那是同命运的一搏,屠染从来没有入今日一般如临大敌,也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觉得死神就在抚摸他的衣角!
“铿锵!”又是一斧头下去,寅生用了内力,铁索桥一头断了!百来丈的铁索桥叮叮当当响成一片,那白马挣扎了好一阵,却还是猛地翻身,朝深渊下跌落——那种头朝下的绝望姿势,连寅生边上的小白都忍不住捂住眼睛不敢看。
秦无衣的暹罗雀却在边上没心没肺地拍着翅膀:“砸得好,砸得好!再用力点,将这个讨厌的娘娘腔一起掉下去掉下去!”
这个屠染,为了研制毒药,可将她们这些珍贵的暹罗黑雀捕杀了不少,长足以来她们这些王族贵雀都快灭绝了!
屠染脚下本点着铁链,忽然脱力,整个人便往下掉了一掉!
再看铁索桥那头,明明只有两丈远,若在平地可借力,这点距离不算什么,但此刻却成了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寅生并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来到铁索桥的另一端,猛地又是一斧子下去,又加了一成内力,全家人的仇,如今就要得报!
好容易稳定下来的铁索桥再次晃荡,屠染稳住身形立即不敢怠慢。从前看着不起眼的小娃娃,如今竟然成了屠命的修罗。那坚定的动作一下又一下,丝毫不留半点情感。
红衣翩跹跳跃成鲜血的颜色,艳阳下屠染幻化成一道凄美而艳丽的红色,铁索桥猛地从寅生这头断开——他终于抬眼看向那头失了力的屠染顺着铁索桥往下跌去!
然屠染双眸一眯紧紧地攥住铁索,顺着铁索朝对面的山壁上砸去!
“咣当!”屠染虽重重地装在山壁上,但他回头,狠狠地看着对岸的寅生,显然有些得意。想不到吧,铁索虽断,寅生却只能控制一头,他借力而活,绝处逢生,也是天无绝人之路!
他只需借着铁索爬上山崖,便可重获新生。不过损失一匹白马而已,又如何?
屠染咽下因为撞上山壁而从内涌出的腥甜,奋力借力往上蹿。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铁索上传来一阵阵轻微的震动传来,而且那震感越来越大!
寅生抬眼,早已等在对岸的云姑等人正在奋力将另一头的铁链凿断!
“不……”屠染看了看脚底下无底的深渊,又抬头看头顶上的蓝天,手中着力脚下等着悬崖上凸出的石块,奋力朝上!
然一切还是太晚,之间那铁链子猛地一断,整个铁索桥带着屠染朝着谷底坠落……
*
“死了?”
夜降临的时候,寅生终于同秦无衣等人回合。
寅生看起来比往日还要沉默。秦无衣问。
“不知道。”寅生摇摇头。
秦无衣看着寅生上楼的背影,看向黎湛:“他这是怎么了?”
“让他静静吧。悼念家人。”黎湛拍拍秦无衣的肩膀,领她上楼。
*
由于从近路而过,黎湛等人果然比预期要早到天黎大半个月。彼时朝堂上收到的军情不下一处,待黎湛重新座上龙椅,恒源大陆的战局已然揭开帷幕。
“启禀大王,南楚军队联合南楚周遭小国,北漠乌石等也已经结成盟军,只待南北夹击我天黎,请我王尽快集结军队随时迎战。”左丞相左思率先奏道。
“臣愿率领西北大军镇守西北边疆!”
“臣愿领北君抗击北地各国联军!”
“臣愿带西南兵力抗击西南贼寇!”
“臣……”
朝堂上纷纷然一片出战之声。
黎湛细细地听着,右手食指和拇指不自觉摩挲起来。秦泱一战,让天黎之将看到了希望,如今各个勇猛,士气当头。脑海中恒源大陆的底图平铺而开,渐渐被领走的将领插上一支支红旗,只剩下南楚一头,却无人敢站出来。
“允。”黎湛扬声,一锤定音。
“只是南楚之地……”
黎湛此话一出,本热闹的朝堂顿时安静下来。如若征战小国,这些人都是无有问题的,但南楚,那可是战北冽的地盘。谁人不晓得战北冽在战场上的作风?向来狠戾,用兵诡诈,是以位列恒源大陆四大战神。
而另外的三个,便是黎湛、荆天羽,和南轩的左国师君晏。
如此一来,要想打得赢战北冽,除非这四个人相互对抗,方可见输赢。
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御驾亲征,如此,众臣纷纷看向一直沉默在朝堂上的荆天羽。
但见那少年身材颀长而高大,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从前潇洒风流的战神也开始有些郁郁寡欢。如今到了战事开打之际,他却半晌都不出半个音。
“荆小弟,你这是怎么了?”
退朝之后,老康王忍不住将荆天羽拉住,悄悄问:“立功的机会来了,你怎么,倒不积极起来?难不成,你要老夫这把老骨头再上那战场不成?”
荆天羽抿着唇,也不知道看哪里,扬扬眉张口刚要说什么,末了还是只拍了拍老康王的肩膀:“再说吧。天黎这么多猛将,也不是非得我上不是?喝酒去了。”
“喝酒,喝酒,你怎么现在成天家喝酒?也不知道是谁嚷嚷着还是当初行军的日子舒坦!”老康王追了两步,却哪里追得上荆天羽的步子?只好放弃。
且说荆天羽出了皇城,径自奔向任广白的贵祥酒楼。彼时任广白恰好在,酒过三巡,任广白才一张嘴要说话,荆天羽便举起酒杯:“诶,今天只喝酒,不谈公事。如果你也是说客,那就免了!”
“什么烂七八糟的就说客?”任广白面色一顿,随即不动声色地给荆天羽满上酒,“我只是想问问你,听说你妹妹终于肯嫁人了?”
☆、第二百四十章 夜里的温存
荆天羽没好气地瞪了任广白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准备独身?裳儿可是个女孩儿,如今战事即将来临,未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何况那头是早就定下的亲事,人家公子愿意等裳儿这么些年,人也不错,为何不嫁?难道还痴痴地等一个不可能的人?”
任广白也不过随口扯过一个话题,不像又提起这个。半晌只道:“裳儿是个好姑娘……”
“是个好姑娘,只可惜有的人不知道珍惜,”荆天羽意有所指地看向窗外,这话却是对着任广白说的,“感情这东西本来就勉强不得。不爱就是不爱,再争取也不是你的。”
“你今儿是怎么了?喝酒也喝出娘们儿的味道来?”任广白仿若未知荆天羽话中的含沙射影,只将酒又给他满上,“我觉着你都快闲出病来了。这三年你可什么都没干啊……”
“别给我绕着弯子找话,”荆天羽又是一饮而尽,“我还不知道你?说了今天不谈公事。”
“我什么时候又谈公事了?”
“你难道不是想劝我带兵去南楚?”荆天羽回头紧紧地盯着任广白。
任广白眼神躲闪了下:“我那哪里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三年来什么都没干,还不如找个媳妇儿,生个娃什么的,也好过你如今这发霉一般的日子。要我说啊,你荆天羽那就应该在战场上点兵点将的,在这儿多愁善感的算什么事儿?”
“看!”荆天羽指着任广白,“实话出来了吧,还说没有!”
任广白一把将荆天羽的手指拍开:“我那不是当你是兄弟,才这么跟你说的。”
荆天羽沉默。兄弟,女人。
黎湛,秦无衣。
一饮而尽。
“我走了。”荆天羽拍拍任广白的肩膀。对着任广白,容易想起黎湛,想到黎湛,就不得不想起秦无衣,不想起当日大雪纷飞的冬季秦无衣嫁给黎湛的那一天。
那一天衍城街道上那个明丽的声音,那个白马蹄下镇定自若的女子。红盖头下的绝色女子。
还有北郊行宫那个纯真无邪的女子。
荆天羽走走停停,摇摇晃晃,偌大的衍城不知道去哪儿。末了还是回了自己府上。
然还未进得屋中,忽然察觉屋中有人!
管家走过来:“哦,少爷,才有位姓战北的公子说要见你。”
荆天羽心头一跳,战北?
“他人呢?”荆天羽回头问。
“哦,前厅呢,我去叫他……”
“不用了,”荆天羽忙道,“刚才我打前厅过来的,估计已经走了,回头我再联系他。”
“好的少爷。”
“对了管家,”看着管家的背影,荆天羽又忙叫住,“这事情不许同第二个人说。”
“诶。”
眼看管家走远,荆天羽这才推门而入。
上等红木桌椅,一白衣少年正背对着他悠然坐着,浑身散发着阴诡的气息。而椅子边上靠着的蛇头手杖,上头红色的宝石发出越发诡谲的如血光芒。
战北冽悠然自得地用着桌上的茶具:“来,坐下,醒醒酒。”
荆天羽站在桌边:“你怎么在这儿?”
“语气很不友好啊,”战北冽抬头,细长的眸子扫了荆天羽一眼,将一杯热茶推到他面前,“大白天的喝酒,黎湛有你这样的朝臣,当真是……”
“你不该来这儿。”黎湛那两个字,又如同针尖刺在他的心口。他暂时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而且如今战北冽发动楚国为首的各国攻打天黎,如今战北冽就是他的敌人。更可以说,是敌将。这个时候战北冽不在南楚,却已经混入天黎京城,还潜入他的府上,若是被外人知道,岂不是要说他通敌?
“你现在大可以喊人来把我捉住,”战北冽却似乎并不害怕,仍旧十分自如而悠闲地喝着茶,还像模像样地抿了一口,那薄得刻薄的唇呈现出诱人的樱红色,“但我绝不会像屠染死得这么窝囊……”
“那你就得趁我还没叫人之前,离开这儿。”荆天羽没好气。
“你不会的,”战北冽似乎有些笃定,用细长的指尖指了指荆天羽,“如果你要杀我,早就找人来。何必要让管家不许任何人知道我来过?”
荆天羽面色一变就要出招。
“别着急,”战北冽出声制止,“我今日来找你自然有正事,而且,你也晓得是什么事。”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战北冽细细地看了荆天羽一会儿,终于别开目光:“可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
战北冽嘴角扯开一个讽刺的笑:“你不想说,无所谓。我坦白,我想要的是财富。不管你要的是什么,只要咱们两个联手,就能达到双赢的结果……”
“如果你今天就是来跟我说这个的,那么还请国师快些离开。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荆天羽背过身去。
“我想你还是考虑考虑,”战北冽捡起蛇头手杖,起身朝外头走去,但到了门口,又回身,“你只有三天时间考虑。如果考虑好了,随时来找我。”
荆天羽看着重新关上的门,去找他?去哪里找他?
而桌上,赫然是一只巴掌大小的桃木制成的令牌。上头细细地刻着莲花托月,姬氏一族的图腾。只是上头的莲花却是十二个花瓣,比之姬氏一族正统白蔹一支,要多出三瓣,以示自己超越。
*
椒房殿里,秦无衣正同云姑学着针织——毕竟身为人母,黎诺的身体又长得快,总得寻思着为他亲手做件衣裳。
“母后——”
大老远,秦无衣便听见一个奶糯糯的声音从椒房殿外传来。而后是馥太后的声音:“诺儿,你慢点儿!”
秦无衣心头一跳,是诺儿回来了?
抬眼还来不及起身,便见一个奶白色的小包子以离弦的箭的姿势冲了进来。
小包子虽然才三岁,却已然比同龄人还要高上半个头。那一双五黑伶俐的大眼睛将椒房殿一扫,便看见正座上的秦无衣。顿时一个激动,睁大双眼喊得那叫一个甜蜜一个惊喜:“娘亲!”
秦无衣双眼差点蹦出泪花儿,本来以为一回宫就能见到诺儿,谁知道馥太后竟然带着诺儿到雷音寺去上香,说是要住到后天。可谁知道,今天就回来了。
那一小团肉嘟嘟可爱精灵的小包子是她的孩子啊!
秦无衣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
“诺儿?”秦无衣只觉得鼻子都要泛酸了。三年前离开的时候不得已就将黎诺交给了馥太后。那时候他还只有两个月大。三年不见,竟然这么大了……
黎诺一撒腿就扑到秦无衣怀里:“母后,您真的回来了!父王竟然骗我!”
秦无衣摸摸黎诺的头:“怎么,父王骗你什么了?”
“父王说,等到父王给儿臣的桃树种子发芽了,母后就会回来了!”黎诺窝在秦无衣怀里,舒服地享受着秦无衣的轻抚,道,“儿臣天天都给那种子浇水,天天都看着,可是那种子,到现在都没发芽呐,所以儿臣就跟着皇祖母到雷音寺去了,没来得及迎接母后……”
秦无衣看着黎诺肉嘟嘟的小脸,那粉嫩得几乎要掐出水来的皮肤,五官轮廓果然颇有黎湛的样子,看来长大又是一个黎湛。
“有什么关系?难道娘亲回来早了,诺儿不开心?”秦无衣轻笑,那明丽的笑颜,双眸闪亮如晨星。怀里抱着黎湛,秦无衣甚至有种拥有了全世界的满足。
“当然开心了,”馥太后这会儿才从外头进来,这会儿玩笑似的瞪了黎诺一眼,“他这个小魔星,你不在的时候,成天‘娘亲娘亲’地叫喊,这下你可回来了,要是再大些,他恐怕都要自己出宫去找!”
“真的?”秦无衣捏捏黎诺的小鼻子,。
黎诺皱了皱鼻子,这才站起来,扶馥太后坐下:“皇祖母,您不是说了不给母后面前告状的嘛?”
“要我不告状,也得你自己不做呀,”馥太后忍着笑嗔道,“小小年纪,也知道什么是告状?”
“那可不嘛?诺儿是谁?”黎诺在秦无衣和馥太后中间,学着两人的样子煞有介事地坐下,并煞有介事地自恋着,“诺儿那可是母后和父王的儿子啊!”
一众椒房殿的人都笑开去。
这时候芷兰进来:“启禀太后,王后,大王吩咐下来,说是要出宫一趟,午膳便不在宫中用了,让太后、王后不必等。”
馥太后和秦无衣对视一眼:“知道了。那传膳吧。诺儿奔了一上午,兴许也饿了。”
*
贵祥酒楼二楼的雅间,黎湛和任广白相对而坐。
“荆天羽这家伙不大对劲啊。”任广白随意抓了一把瓜子,磕得“咯嘣咯嘣”直响。
“看出来了,”黎湛扬扬眉,“南楚那头有什么动静?”
“大的动静暂时还没有,集结军队倒是还在进行中,招兵买马的,哦对了,南楚近日将从北漠购买一批战马,有没有兴趣劫了?”任广白忽然兴奋道。
黎湛深深地看了任广白一眼:“你这家伙,都要打战了,如何还跟玩儿似的?”
任广白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而后道:“那可不嘛。我是商人,又不是你们这些国君。你们打战,难道不吃饭?你们打战,难道不睡觉?你们打战,难道不要米粮不要钱的?我可告诉你黎湛,你这要是没有我,你以前的战役,那可是至少得去掉两成的胜算,不,三成,不,四成……”
“越说越离谱……”黎湛瞥了任广白一眼,“说到底你还是从中获利的一帮人。说吧,你打算怎么劫?”
“这个好办啊,这些马匹一定是大批货物,要交接动作肯定打。而且,还要过关。咱们天黎他定然不敢来的,那么肯定是从东北沿着咱们的边境……诶你说这应拓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才和战北冽干上这么一场交易?舍近求远地把战马赶到南楚?”
“所以你是哪里得来的消息?”黎湛看向任广白,“你不觉得这事情太费劲?”
“是啊,是太费劲,而且,这些马也太费劲。战马都赶了这么一程,你说还有什么精神打战?”任广白继续磕着瓜子,“但这事情是徐老汉送来的,这可是你的人,按照你的命令几年前潜伏回了北漠,可不是成了应焱的心腹?这事情可不会有假吧。”
“拿到路线图,”黎湛道,“说不定,他们并不需要运到南楚,只需在天黎……”
“在天黎同北漠边境!”任广白接话道,眼神中有精光一闪。好贼的战北冽啊。
“不错,同南楚的交易未必要送到南楚,毕竟北漠已和南楚同盟,”黎湛右手食指和拇指开始摩挲,“按照目前形势来看,除了南轩和鲛国、秦泱不需要防备,各处镇守兵马已然调遣,只差南楚。”
“只差荆天羽……”任广白看了黎湛一眼,道。
*
夜色如水。
宁静的天黎皇宫,平静中透着一丝战事即将开始的紧张。
御书房中,黎湛和各位即将出征的大将正在紧密地讨论着用兵部署等,一直到深夜才回到椒房殿。
椒房殿中却也灯火通明,黎诺同采蘩等人在外头屋子里玩着,看见黎湛来了,赶紧跑去睡了。
黎湛进屋的时候,秦无衣正在写写画画着什么。暖黄色的光线勾勒着她长长的及腰长发,还有那温柔的脖颈曲线。
紧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在看见秦无衣的这一刻松下来。悄无声息地来到秦无衣身后,附下身去。
秦无衣一惊,回头看见是黎湛,这才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回来了?”
黎湛附身在秦无衣唇边偷了个香:“待我沐浴后,一会儿回来。”
秦无衣唇边的笑愈盛:“去吧,我给你准备了好吃的。”
黎湛眼前一亮:“补药?”
秦无衣失笑:“放心吧,这回没有鹿茸。”
黎湛狡黠一笑:“这回可以有。”
秦无衣赶紧轻推黎湛:“快去快去,再不去就天亮了。”
“遵命我的王后!再不去就睡不成了!”黎湛嘴边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有种坏坏的味道。
秦无衣目送黎湛离开,这才继续手中的活儿。
不多时黎湛回来,秦无衣还在奋笔疾书。
放下笔,秦无衣招招手,等在一边的芷兰忙将准备好的百合粥给黎湛端过来。
秦无衣亲自盛了一小碗推到黎湛面前:“就一小碗,多吃伤胃。”
“百合粥啊?”黎湛扬扬眉,似乎有些小失望。
“不然呢?”秦无衣将勺子一起递过去,“别的不消化,不吃又不成。说好了晚膳在这儿用,又忙忘了。看来明儿我得监督着你。”
黎湛扬眉,定定地看着秦无衣,听她的关切责备:“好啊。要不,你现在就监督监督?”
“我不正在监督么?”秦无衣将手中的勺子又递了递,“给。”
黎湛却仍然不接,反倒一个扬眉,道:“我是说,你用勺子来监督我的嘴……”
说完,黎湛索性张了嘴,意欲秦无衣喂她。
“几岁了你……”嘴里这么说着,秦无衣还是端起饭碗,娴熟地舀了口粥,递到黎湛嘴边。
“烫不烫?”黎湛看了看还在冒热气的勺子,随即看向秦无衣。
“哦,还要我吹啊?”秦无衣无奈,只好待粥温了,重新送到黎湛嘴边。
黎湛张嘴一口含住吃了,然才嚼了两下,英眉一皱便道:“这粥……”
“这粥?”秦无衣见黎湛表情不对,忙问,“这粥怎么了?”
“这粥味道不对……”黎湛似乎有些艰难地将那粥咽下。
“不对?不可能,今天我试吃过的。”秦无衣有些怀疑。
“要不你试试?”黎湛仍旧皱着英眉,“是不是多放盐了,有点咸……”
“咸?不应该啊,我明明试了的……”秦无衣忙舀了一勺嚼了嚼,更加疑惑,“不会啊,我觉得这味道还是跟以前一样啊……”
“你再试试?”黎湛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刚刚嚼得太快了,你得慢慢地细细地嚼,才能发现……”
秦无衣狐疑地看了黎湛一眼,今天是她的味觉出问题了?遂又舀了一口,然还未等她“细细地”嚼,黎湛却忽然将唇摁了上来。
温凉的唇瓣相接,秦无衣猛地瞪大了眼。原来黎湛……
稻香百合香细细嚼碎,唇齿的芬芳交融,纯净的甘泉缓缓地流淌着,流淌过脉脉山川,迎来朝阳升起繁星落下……
萤火虫在暗夜中闪耀着属于自然的光芒,一点点蹿动如繁星又如梦。暗夜中有水牛在沼泽中喘息,细细碎碎远山有夜莺啼唱,交织在一处便如同一首最美妙的音乐。
月落日升,新的一天,新的征程。
“娘亲!”
秦无衣是被黎诺的叫声叫醒的。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有些酸痛。
“娘亲,您怎么睡懒觉啊?”小包子的脑瓜子就巴拉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秦无衣。
秦无衣伸手捏了捏小包子的脸颊,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暗哑:“那你先出去,娘亲这就起来了……”
“好!”小包子倒也痛快,巅着巅着就出去了。
秦无衣早将黎湛腹诽开了。昨晚趁着喂粥的劲儿,又将她给吃了。往后她可知道了,以后可不能再给黎湛做夜宵了。
“娘亲,您这脖子上是什么啊?”好容易梳洗过,和小包子一起用早膳,小包子却忽然指着秦无衣脖颈,好像发现了惊天大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