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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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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湛的目光往应夫人头上一溜,彩凤赶紧低头应下:“此事奴婢逾矩,奴婢愿受大王任何惩罚!”
  “以下犯上,自到左贵嫔处领罚,”黎湛的语气毫无温度,“下不为例。”
  应夫人紧张地跪在地上,直到黎湛带着秦无衣走远,这才抬头,恨恨地捶了下地面,连破皮出血了都不自知。
  本以为能在第一天给秦无衣个下马威,谁知道大王竟这样护着她!
  秦无衣同黎湛并肩走着,半晌都未曾有人说话,最后还是黎湛开了口:“怎么,被本王吓到了?”
  “吓?”秦无衣却只是在想自己的事,“吓到?怎么会?你帮了我,我谢你。”她终于想起刚才见到的那个太监像谁了,那薄得刀削一样的嘴唇,还有那微宽的额头,都像极了黎湛。
  可是一个太监,怎么会和黎湛长得那么像?!而且那个太监看起来似乎有些心智不全,不是寅生的那一种,却好像比寅生更严重些。
  黎湛却不知秦无衣此刻心里的疑惑,薄唇轻启,看向秦无衣的眼神又带了些狡黠:“你打算怎么谢?”
  对上黎湛光华如潋的眼神,秦无衣又想起早上那一地的碎衣服,顿时咬牙有些恨恨。那可是云姑花了好多个晚上熬夜赶出来的嫁衣,就这么被毁了。
  水灵灵的眼珠子转一转,秦无衣贼贼道:“要不,我做道菜给你吃?飞蝗腾达怎么样?或者旱地飞虾?诶你别走啊,那蝗虫炸出来油光滑亮的,吃在嘴里嘎吱嘎吱脆,你真的不吃?”
  看着黎湛逃也似的转过拐角,秦无衣眸光熠熠,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小样儿,还怕治不了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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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高冷太后

  “儿臣带无衣见过母后。”
  不多时,黎湛带着秦无衣终于姗姗来迟。彼时连左贵嫔都等得有些急了。
  馥太后冷冷地“嗯”了一声,将目光投在秦无衣身上。
  秦无衣今日头一次将头发盘起在头顶,经云姑一双巧手,梳了个精致的螺髻,只簪了根白玉茉莉花簪作为点缀,却将秦无衣美润的脖颈映衬得越发曲线天成。
  然而等了半晌都不见馥太后宣她起来,秦无衣一双眼便不自觉地往旁边溜看,一溜之下便有些意外,在一边案几之上,搁着一个透明的玻璃鱼缸,里头的金鱼,正是方才秦无衣救下的那只。
  “起来吧。”馥太后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热情,不过略微让她跪得久了些以做惩罚,照例喝了秦无衣的茶,在秦无衣手上戴上一串雪色的串珠,便推说头疼让众人散了。
  只是临了她叫住了黎湛,面色深沉。
  秦无衣出了寿宁宫,懒得和那些妃嫔们打照面生事端,遂让芷兰带着她往另外一条小路往冬欣宫而去。
  冬欣宫位于东六宫之首,几乎同王后所住的坤宁宫平行,其主殿住着暂掌封印的左贵嫔,侧殿还有馥太后的亲侄女馥修仪,然后就是秦无衣了。
  而这只透明的玻璃缸边上,停着一双黑底的褐色皮靴子,竟是由上等貂皮精心缝制而成的。而这人的袍角,也是褐色的,正是秦无衣方才救下的那个太监所穿的衣袍样式。
  难道这个太监是馥太后宫里的?
  馥太后的寿宁宫虽然布置简朴,但空间却不小。就这个厅子,从馥太后所座貂绒凤座而下,下首两溜垫了青丝软垫的软座,分别由秦绿萝等人排座而下;而蒙受馥太后盛宠的左爰左贵嫔,则例外地坐在馥太后身边。
  此刻,左首一侧坐着黎湛,黎湛左手边空着个位子留给秦无衣,对面坐着秦绿萝,看着久跪不起的秦无衣,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而在跪着的秦无衣和上座的馥太后之间,还有一张不大的小案几,秦无衣救下的那个“太监”,索性跪趴下来逗金鱼玩儿。
  但见他用手指戳着那玻璃鱼缸,见那本平静的金鱼猛地摇晃尾巴游走,竟哈哈大笑起来。
  左贵嫔等人都面色平静,只有秦绿萝等人面色有些鄙夷和不悦。
  毕竟这可是馥太后的地盘,最注重礼数的,怎么会有一个太监大胆到旁若无人在那儿逗金鱼的?而且看他那因为金鱼摇摇尾巴就忽然哈哈大笑的荒唐模样,秦俭甚至不屑地暗暗骂了句“傻子”。
  “母后,快让王后娘娘起来!”那“太监”玩了一阵,见秦无衣还跪着,便朝上首馥太后喊道,“方才,若不是王后娘娘,儿臣的这条金鱼,可就摔死了!”
  这一声响亮的“母后”可把秦无衣惊坏了。换句话说,她刚刚,把黎湛的兄弟认成了太监……秦无衣默默地低了低头,装作啥也没听见。
  而秦绿萝等人吃惊的是,这位穿着太监服的六公子豫,竟然喊秦无衣为“王后娘娘”,这可是对秦绿萝这个正主大大的不敬。
  馥太后面色愈寒,冷冷地打在秦无衣身上就如同冰针一样扎着。随即她问黎豫:“豫儿,谁告诉你这是王后娘娘的?”
  黎豫一边逗着金鱼,理所当然地道:“没谁啊,就是豫儿自己看出来的。豫儿早就听说王嫂是秦国第一美人,这位姐姐这么漂亮,难道不是王嫂?”
  人说傻子的话只可听一半,然而黎豫的这番话,却是那些明白人不敢说的实打实的真话。
  秦绿萝历来被封为秦泱第一美女,然而见了真人,也不过一时惊艳而已,细看之下,不仅外表样貌不如秦无衣,就连那声名远播的所谓气质,也不如左爰左良嫔。
  秦绿萝努力保持着端庄的笑容:“王弟,你恐怕误会了,王嫂在这儿。”
  黎豫睁大了眼睛看了秦绿萝好一会儿,张了张嘴,终究也发出了一个音节:“哦。”把个秦绿萝气得七窍生烟。如果是个智力正常的人,她还可以责备两句,或可以得到两句道歉,可现在她面对的是个傻子,而且眼看着还是馥太后的心头肉,这还有什么委屈可以诉?
  再说了,若再同一个傻子争论,那不正证明了她也是个傻子么?
  馥太后的脸色终究缓了缓,对着秦无衣道:“抬起头来。”
  秦无衣听话得抬头。
  彼时天光正好,然而殿外的雪色,也都不如秦无衣肤色一半莹润而吸人眼球。而她的眉眼,不同于南楚女子的过分柔美,反倒因为眸子里透出的一股子倔强与机灵,生出一种有别于别的女子的英气。
  这种英气也不同于黎湛剑眉的英气,却似三月长细的柳叶,裁剪成一道略微凌厉的长眉。而且这种英气此刻并未被秦无衣完全开发,她的嘴角,也还弯着属于少女的弧度,对于未来美好的希望。
  馥太后手中茶盏一抖,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惊讶:“你是……”
  就连馥太后身后的年姑姑,看清秦无衣的五官的一刻,唇色猛地一白。
  然而只是片刻,馥太后便恢复了那等冷漠姿态,不动声色地喝了秦无衣的茶,将一串香珠套在秦无衣的手上,只是扶秦无衣起来的时候,又忍不住多看了秦无衣两眼。
  半个时辰后,送走秦绿萝等人的寿宁宫再次一片寂静。
  馥太后看了眼空荡荡的大殿,看着秦无衣递上来未喝完的天青色茶盏,几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
  “她的女儿,终究还是回来了……”
  傍晚时分,冬欣宫偏殿承云殿,被分派给秦无衣的太监宫女们齐刷刷地朝秦无衣跪贺。
  因秦无衣自己带着云姑、小琴和小伍,黎湛又亲自给秦无衣指了个侍女,所以这边暂时掌握着凤印的左贵嫔便只给秦无衣添了一个小太监叫冬安的,外加两个丫头青红、冬青,以及两个粗使丫头小花、小蕊。
  秦无衣溜了一眼,这些人都年纪不大,也都规规矩矩地低着头,屏声静气的看不出底细。
  这些人各自报了家门后领了赏,秦无衣训诫了,也都各自忙去了,只因傲娇的黎湛大大发话了,今晚到这承云殿用膳。

  ☆、第六十八章 黎湛有小秘密了

  华灯初上,冬欣宫前。侍女青红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秦美人,大王来了。”言语间掩不住的激动。
  秦无衣忍不住多看了这小妮子一眼,但见其十二三岁年纪,脸上还带着未曾消尽的婴儿肥,规矩的粉色宫装,是她殿里的使唤丫头之一,左贵嫔挑的人。
  “知道了,你下去吧。”
  回话的倒不是秦无衣,而是黎湛派给秦无衣的侍女芷兰。这丫头在她的殿里除了云姑年纪是最大的,看起来也最稳重。
  彼时小琴正忙着将桌上的饭菜掀开木盖子——这大冬雪天的,若是早早掀开,不等黎湛来,恐怕饭菜都凉了。
  黎湛背着双手心情愉悦地踏步而来,脚步十分轻快。暗处的寅生坐在房檐上,鄙夷地皱了皱鼻子。他的肩上躲着不敢见秦无衣的某啾,然而那时不时探出鼻子嗅嗅从殿中传出的饭菜香的贪婪样子,早就泄露了它贪吃的本性。
  时不时地咂咂嘴,鼻子朝天嗅一嗅;再咂咂嘴,趴在寅生肩头可怜地啾啾两声——吃不到啊。
  “臣妾见过大王。”秦无衣就着云姑的嘱咐给黎湛行了礼,这也实在是违她本性的事情。长这么大,除了父王,她等过谁来吃饭?迁就过谁的口味?
  “美人不必多礼,外头冷,快进里头坐下。”黎湛伸手扶住秦无衣。她已褪下那身隆重的玫瑰色深衣长袍,只换了件家常的青色小袄,头发也松散下来,只挽了个堕髻,比昨日那清纯的少女装成熟不少。
  秦无衣起身,忍不住抬眼看面前的男人。这样温柔的眉眼自打第一次见面,就一直是这样的温度,不多不少。
  但此刻,却让秦无衣感到一种刻意控制的痕迹。
  “好。”
  不过只一瞬,秦无衣便收回目光,反正她同黎湛也不过是假夫妻——她能感觉到黎湛在做戏,那敞开的大门,那未遣散的侍女们,全都目睹着他们之间客气的寒暄。
  黎湛坐了下来:“让本王看看美人今日都准备了什么。”
  他今日换了一件藏青色的长袍,竖起的领口将他的英气逼得越发惹眼。他的剑眉斜飞入鬓,嘴角紧紧地抿着,不看秦无衣的时候就让人感觉到一种刻意的疏远——或者说,这才是他的本色。
  黎湛错眼,正看见秦无衣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不禁笑问:“怎么了?”
  “没事,”秦无衣错开眼去,“大王请用膳吧。”是她的错觉么,今日的黎湛,很是不同。明明还是这样的眉眼,却让她感觉到大大的不同,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席间黎湛也曾为显示恩爱给秦无衣夹过饭菜,但秦无衣总是懒懒的,一顿饭吃得气氛寡淡,但在别人看来却是恩爱有加。
  不多时晚膳结束,黎湛也只略微坐了一坐,便到冬欣殿去了——黎湛今夜翻的本来就是左贵嫔的牌子。
  帝后新婚第二夜,黎湛依旧没有到秦绿萝的寝宫,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位新晋王后“葵水新至”。
  黎湛走后,小琴遣散侍女,将门关上,这才凑到秦无衣身边:“美人,您觉不觉得大王今天有些怪怪的?”
  云姑彼时搬了小板凳坐在火炉边就着灯火做着针线活,听小琴这么一说,抬头看了她一眼。
  “你也看出来了?”秦无衣瞥她一眼,在白纸上的低端画出一道门,标上“金午”,随后又画出昨日车马轿子行过的路线。
  ——她在画黎宫的地图,这场和亲让她嗅出了一股浓重的阴谋的味道,特别是今晨馥太后的一句“你是……”
  虽然馥太后并没有把话说完,但她却能感觉到馥太后的失态。或许,馥太后认识她的生母姬夫人也未可知。
  毕竟那可是当朝姬太傅的女儿。
  所以,秦无衣还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去找找这个姬太傅,那可是她的外祖父,可以算是天黎除了师父以外她唯一的亲人了。
  “可不是么,”小琴坐下来,替云姑打线,“眼神就不同。”
  “如何不同?”秦无衣瞥了小琴一眼,这小蹄子平日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其实最是细心的。若小琴也看出了不同,那便真不是她的错觉了。
  “小琴也说不上来,”小琴却皱了眉头,拉过线让云姑将线头剪断,“反正就是很不一样……之前大王还是黎老板的时候,哪怕和美人第一次见面,也好像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样,美人说话做事都很随意很放松……”
  一句“久别重逢”让秦无衣心头一跳,笔下要画寿宁宫的笔触便顿了一顿。
  只听小琴又接着道:“可是今日,大王左一句‘美人’,右一句‘美人’的,感觉反而同美人疏远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想不通就别想了呗,”秦无衣无所谓一笑,笔下重新画开,“不过咱们今后行事还是得小心谨慎些。咱们在这冬欣宫,可以算是最惹眼的宫殿之一。”
  “美人不必担心,俗话说‘大隐隐于市’,大王将咱们安排在这么惹眼的地方,未必对咱们不是一种保护。”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云姑难得说了这么一句,秦无衣心头一动,点点头没有回。
  扑簌簌地又下了一夜雪,小琴早早地起来开门,正巧碰见黎湛从冬欣殿出来,脚步略急,正想要行礼,对方已经匆匆而过。小琴僵了僵泼水的动作,看见黎湛脚上一双上等貂皮制成的褐皮靴子。
  “小琴——”屋内云姑的叫声。
  “诶——来了。”小琴回身关了门,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今儿什么日子了?”秦无衣在梳妆台前学习着给自己编发,然而捣鼓了半天,还是放弃,笑了笑将梳子重新递给云姑。看来还是离不开她们。
  “腊月二十三了,”云姑将秦无衣递来的木梳子往秦无衣头上一别,伸手往小琴打开的发膏盒子里揭了些抹在秦无衣脑后的碎发上,“今儿恰好是西宫太后的生辰,美人今儿打算穿什么去?”
  “西宫太后?”秦无衣就着镜子看云姑忙碌的双手,灵巧得像飞梭一样,“就是那个南楚国师耶律雄奇的妹妹?!”

  ☆、第六十九章 暗藏玄机的生辰宴

  有别于东宫太后馥氏所住寿宁宫的简朴,西宫太后耶律氏所住的储元宫却是整个后宫中数一数二富丽堂皇的。
  其中每一把椅子都镶嵌着一颗颜色不同的宝石,每一寸帘帐都绣着名贵的金丝线,打进门起就看见毛色鲜亮的地毯,听说每七天便会换一条新的——今天正好是火狐皮之色,艳丽而深沉,好像千万人的鲜血沉淀而成。
  秦无衣到的时候,众多妃嫔都已经到了——席未开,人却来得很多,除了早先见过的左贵嫔等,还有一些不认识的,都相谈甚欢。
  上首所坐的五旬妇女,梳着雍容的花冠高髻,簪满了制作精良几乎能以假乱真的深红牡丹,配上一袭深绿色的孔雀锦长袍——以孔雀初生细羽捻入天蚕冰丝织成,间又杂以极细赤金丝,经由百名绣匠数月编织而成。
  可谓华贵。
  此刻她受着来往妃嫔宫人的祝贺,笑容和蔼而客气,不时和这个应对,又和那个闲聊,殿中一派热闹场面,同东宫馥太后的庄严肃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她光溜溜的脖际,垂着一串沉甸甸的东珠项链,每一颗都硕大如葡萄,光泽鲜亮。据说这正是前番南楚王前往南海捕鲛时意外所得,赶制而出递送过来的生辰大礼,同前日恭贺天黎帝后大婚的使团一日达京。
  秦无衣让小琴将所赠的礼物呈了,给那耶律太后行了礼。
  耶律太后将秦无衣浑身上下扫了一遍,嘴边的笑意未停:“你便是无衣吧?”眼角弯弯看起来十分和善,同那个冷冰冰的馥太后相比,慈祥得多。
  耶律太后一句话,将场内许多人的目光集中到秦无衣身上——才不过两天,“秦无衣”这三个字已然在前朝后宫都闹得沸沸扬扬,这个获得黎湛超越新王后宠爱的女人。
  大多数人从流言中得到的秦无衣的形象多与狐狸相伴。
  “身份低微而获得盛宠的女人,不是狐狸精是什么?”这是应夫人的原话,此时她正狠狠地剥着葡萄,将那辣辣的目光赤裸裸地钉在秦无衣身上,钉在秦无衣今日身上所穿的再次夺了许多人风头的服饰上——一袭雪色的曳地飞鸟妙花长裙,在色彩艳丽的百花中间,无疑独树一帜。
  更可恨的是偏偏这样素的服饰,穿在秦无衣的身上,反而将她的五官衬托得越发明丽,让人一眼便在人群中找到她。
  “启禀太后,臣妾正是无衣。”秦无衣在耶律太后的脸上似乎能看见耶律雄奇那个老头儿的影子,这两个兄妹皆是笑脸迎人,外表看来一个放荡不羁,一个平易近人,殊不知他们都有着一双泛着睿智光芒的眸子——笑谈间将你的野心尽收眼底,然后出招。
  耶律太后亲切地拉着秦无衣的手:“真真是个标志的人儿,瞧瞧这脸蛋嫩的,瞧瞧这手儿细的……不知无衣可做针线活不曾?”
  瞧瞧,这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转的,秦无衣感觉到耶律太后执着她手的劲儿略大了些,目光朝她的手上一扫——那眼神,让她想起当日在御书房给父王磨墨的时候,父王试探她手上如何没有茧的时候一模一样。
  秦无衣不动声色地轻笑:“无衣自小顽皮,不爱女红。”父王是为了探听她手上是否有所谓秦绿萝伤到的口子,耶律太后却不知是为何?
  耶律太后眼神一动,正要继续套话,边上的秦莺儿凑了上来,掩着帕子笑道:“太后岂不知秦美人屋里的奶妈子云姑,针线活儿在秦宫时候就是数一数二的,秦美人若真是肯学,女红定然不差的。若秦美人不肯学,倒也不必学,有云姑就够了。”
  秦无衣看着秦莺儿那叽叽喳喳的劲儿,声音虽然清脆却有些刺耳,那模样像极了当日在秦宫王后殿中数落她的司徒夫人,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是么?”然而秦莺儿却成功地吸引了耶律太后的目光,眼底几不可见地闪过一丝不耐,面上却依旧带着笑,问秦无衣道,“这位是……”显然对所谓的什么“云姑”这个话题并不很感兴趣。
  “姑母怎么连她都不认得了?”这时候在一边周旋的司徒婕妤终于找到机会蹭了过来,对着耶律太后行了礼后又道,“您可记得司徒老郡王?”
  “自然记得,司徒老郡王可是南楚的老功臣了,也是南楚难得的几位以功勋获爵的老臣之一……”耶律王后回忆了一下,再次看向秦莺儿,“难道这位是……”
  秦莺儿有些欣喜:“禀太后,司徒老郡王正是臣妾的外祖。”
  秦无衣在一旁暗暗感慨,秦莺儿从秦泱嫁到天黎来,竟然还能找到在南楚的亲戚,这恒渊大陆五洲十国的亲戚关系还真是乱七八糟得名不虚传。黎湛的这个后宫,女人间的关系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大王驾到——”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秦无衣赶紧跟着众人齐齐向黎湛行礼。
  黑压压的人头,黎湛一眼便看见被挤在角落里的秦无衣,那身雪色的长袍是他亲自为秦无衣挑选的,不料当真合适。黎湛如薄如削的嘴角浮起一丝清雅如莲的笑:“都起来吧,今日太后生辰,不必拘束。”
  “谢大王——”
  一群莺莺燕燕的声音软软糯糯,秦无衣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丫的,成天在这些女人当中生活,迟早会发疯的——虽然她也是个女人。
  “既然大王来了,那咱们开席吧。”耶律太后依旧慈祥,待众人都找到自己的位子,便让人吩咐传菜。
  秦无衣找到自己的位子,难得安静地坐了。不安静不行,自打进了黎宫,除了睡觉她无时无刻不觉得背后有眼睛在盯着她——那种时时刻刻置身于危险之中的感觉让她不得不谨慎。
  本能。
  窗外的雪扑簌簌地又开始下了,开着殿门垂着精品湘妃帘子的储元殿内却正一片融融景象。众人席位不远处,隔几步便摆放一盆上等的金丝炭,烤得满殿饭菜香酒水香愈发满溢。
  贺寿之后,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正在祥和之际,却有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进来,附在耶律太后耳边嘀咕了两句,耶律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第七十章 暗藏玄机的生辰宴(二)

  “太后,不知发生何事?”暂时代掌封印的左爰左贵嫔发现了耶律太后的异样,出声询问。凡是出在后宫之事,暂时都由她来代理。
  席间人都疑惑,不知道究竟什么事能让耶律太后失态若此。
  “哦,也没什么,”耶律太后缓了缓脸色,“不过是贪嘴的下人偷吃了几道菜而已,让田姑姑下去查清惩治了就完了。只是恐怕这几道南楚特色菜各位是吃不到的了。”
  “太后不必担心,今日所备下的宴席已经是山珍海味了,”司徒婕妤轻举酒樽,笑得有些怯怯,还特意拿那双秋水似的剪瞳溜了对面的黎湛一眼,“臣妾替各位姐妹向太后呈上谢意。若不是趁着太后知非之寿,臣妾恐怕还吃不到这些美味呢。”
  秦无衣看着面前猪肚鲍鱼一色菜系,胃口缺缺,这席上应酬她实在也不喜欢,特别是看着那么多女人对着黎湛抛各式各样的媚眼,或隐晦或明目张胆,她的心里就莫名其妙堵得慌。
  丫的,要暧昧等天黑了岂不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算个什么劲?
  只是黎湛只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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