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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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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烛光亮起,房中一片狼藉。
“美人,都是小琴没用……”小琴心里有些愧疚,赶紧认错,“那小贼进来得蹊跷,走得也蹊跷……”
“丢了什么?”秦无衣倒没有怪罪小琴的意思。
“丢倒是没丢什么……”小琴想想道,“他翻箱倒柜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像是没找着……”
“没找着……”秦无衣皱着眉,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眼看着这殿中没法睡了,秦无衣便到侧殿休息了几夜。
这日,秦无衣早早地起来,才要去练师傅留下的凌霄心法,小琴慌慌张张地就进来了。
“美人,赶紧的,馥太后今日要召见各宫的嫔妃呢,不论品级一个都不许少的--”小琴急急忙忙地替秦无衣将练功用的衣服脱了,套上一套浅橘色的宫装。
秦无衣皱着眉头看身上亮晶晶的颜色:“没有别的颜色了么?这颜色也太骚气了些……”
小琴“噗嗤”一声没忍住:“您可忘记了?前儿个那个小贼来了,您嫌弃那些被小贼碰过的衣服,就全都让奴婢们都去洗了呀,现在只剩下这么一件新作的衣裳。您原本嫌弃这颜色给了小琴,小琴没敢穿,今儿正好派上用场……”
“我吩咐的?”秦无衣皱眉。
“可不是么,”小琴替秦无衣将腰带系好,眼里有些轻笑,“虽然您往日也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但也不至于把所有的衣服都洗了。您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秦无衣瞥见小琴眼中的笑意,只觉的这小妮子没什么好话要讲。
“还不是因为大王的关系……”小琴点到为止,这便不说了。
秦无衣细想了想,这才懂得小琴的意思,原来是说她大概同黎湛久了,连他的洁癖都一起传过来了?有这么……狗血?
“小琴,别笑了,咱们得快着些,今日传话的是苏嬷嬷,面色不大好,似乎并不是例行的请安,”芷兰取了件斗篷过来,细心地替秦无衣穿戴好了,悄悄在秦无衣耳边道,“奴婢许了苏嬷嬷身边的小丫头些物件,才问得馥太后宫中似乎进了贼了,丢了些贵重的东西,此番大概要翻查……”
半个多时辰后,秦无衣带着小琴和芷兰到了馥太后宫中,彼时大多数妃嫔们也都到了,众多未曾有位分的不得见馥太后,只在宫外一一候着。
远远望去,莺莺燕燕姹紫嫣红开遍。
“秦美人吉祥--”宫妃们虽有些不大情愿,但还是个个行了礼,那软糯的声音听来当真惹人垂怜。
秦无衣目不斜视往里走去,才走到一半,便有一女子忽然站立不住,一个趔趄撞到秦无衣身上去。
小琴眉头一皱,正要上前,被秦无衣伸手按住,另一手却饭扶住那撞她的女子。
秦无衣眼尖,这女子并不是有意要撞到她身上的,眼见着是她身后的一个女子动的手脚。
秦无衣眼光一瞥,便将这两人的样貌都记在心底。
面前的女子一身素衣,大冬天的,莫说是斗篷,就连身上的衣服都单薄得如同秋季所穿。但这女子的位置却排在前,可见位分不低,只怕是被人欺负得惯了。
但虽说是素衣,但女子打扮不俗,虽无多少金银首饰装扮,但那头上簪着的却是梅花枝削成的如意簪子,一朵小衬着,倒也增色不少。
馥太后宫中,馥太后冷着脸看着底下的一众妃嫔,一阵低气压将整个大殿笼罩得仿佛要下雪。
“母后,您说这无衣究竟来还是不来了?大家都到了,就等她了。”应夫人磕着瓜子,依旧一副懒懒的模样,一双藕臂上两只大金镯子分外耀眼。
说话间秦无衣款款而入,橘色的裙摆如同秋冬日的暖阳顿时照亮整个大殿,而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众人每见一次都要从心里面感叹造物者的偏心--有些人生来就是一副好面孔,身材窈窕,有些人却总是在这儿或者那儿来一个美中不足。
众妃嫔们神情不一,却都不自觉地注视着这个裙裾翻飞的女子。她的腰背永远挺得笔直,一时间竟无法让人看出她的性子。
“臣妾无衣拜见太后,太后万福。”秦无衣众目睽睽中朝着馥太后行礼,只觉得一道道目光仿佛要将她杀死。
馥太后冷冷垂眸看着秦无衣,面色不悦,还未张口,一边的应夫人又先发话了:“怎么妹妹,如此姗姗来迟,众姐妹们倒罢了,却让太后如此苦等。你这么做,是想说明妹妹的身份不一般么?”
应夫人此话一出,馥太后的面色更加不好,边上的妃嫔们也都眼神各异地投向秦无衣。
秦无衣却不慌不忙:“姐姐这么说倒是折煞妹妹了,妹妹来迟,妹妹自会向太后请罪。只是若论身份,姐姐的身份是比妹妹的身份高贵,但妹妹此番是向太后行礼,太后都未发话,姐姐这般越俎代庖,合适么?”
轻轻地“越俎代庖”四个字,如同一枚小型的炸弹在殿中炸响,应夫人面色一变,赶紧朝馥太后看去。果然馥太后的面色由阴转雪,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应夫人后背一凉,赶紧跪下:“太后恕罪,臣妾没有这个意思,臣妾只是想着妹妹这么迟来,想还是不大懂得这宫中的规矩……”
“好了!吵得哀家头疼!”馥太后猛地喝断应夫人的话头,“秦美人不懂规矩,自有皇后,自有左贵嫔教训,何时轮到你?何况哀家还在这儿!”
应夫人白着脸色,难得不敢吭声。只是那紧紧掐着手心的指甲,却显示着她的不甘。
☆、第一百二十一章 鲛泪再现
“秦无衣,你也给哀家坐下!你来得晚了,这本是你的错,应夫人说你两句,你就听着,怎么还抢白起她来了?”馥太后冷着脸看秦无衣,“你不过是一个美人,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等秦无衣坐了,馥太后又冷声吩咐:“年姑姑,取哀家的宝盒来。”
年姑姑应声去了,不多时托着一只小叶紫檀木制成的精致匣子回来。
但见那匣子刚好托在年姑姑的巴掌之上,雕花刻凤刀工精致,翡翠玛瑙镶嵌,一看就知非凡品。一个盒子都这般精美,可见这盒中的物品也定不同凡响。
众宫妃窃窃私语,不知道馥太后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里头装的,难道是传说中南海夜明珠?”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却是一身桂色宫装秦莺儿,一双大眼睛透露着天真与惊奇。
馥太后看向秦莺儿。
但见那十四岁的小脸儿如同鹅蛋一般嫩滑,一张红唇嘟嘟得身为可爱。只是那双眼睛,透着一丝同年龄不符的精明。
馥太后眼中闪过一抹冷然,随即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哀家还没命人打开,你就认识这是什么东西?”
“有些人就是自作聪明,小心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应夫人白了秦莺儿一眼。秦国的女人,一个赛一个讨人厌,前几日死了一个秦俭,何不将这几个都死了?!
秦莺儿仿佛未觉应夫人眼中的杀意似的,眨巴着大眼珠子对馥太后道:“启禀太后,莺儿并不是胡乱猜想来的。只因莺儿母妃原乃南楚郡主,是以莺儿也曾耳濡目染些南楚的文化风俗。而太后您呈出来的这只匣子,奴婢若没有记错的话,上头所雕刻的花正是南楚的杜若……”
秦莺儿话音刚落,众人齐齐看向那匣子。但见那匣子上果然盘雕着三朵杜若花,每一笔雕刻的线条都恰到好处地勾勒着金犀将高贵的杜若勾上了一种雍容的味道。
“就算这是南楚的杜若,你又怎么判断这盒子里的就一定是南海夜明珠?”应夫人磕着瓜子,只觉得秦莺儿实在是蠢得透顶。光凭这一朵南楚的花就断定这匣子里的东西,还以为自己聪明透顶么?
秦无衣盯着年姑姑托着匣子的手,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
馥太后同样锁着眉头,看秦莺儿后头的反应。
只听秦莺儿又道:“臣妾所说的这南海夜明珠非等闲夜明珠。传南海鲛国女王百年前因失夫而落下眼泪,共七颗,颗颗硕大如婴儿之拳,发出的荧光自然也同被的夜明珠色泽不同,呈淡淡的幽蓝色,美轮美奂。臣妾有幸,记得还在秦泱之时,从太后皇祖母手中见过一次这个匣子,里头装的,却正是南海夜明珠。我相信王后一定也从皇祖母哪里见到过这东西,是也不是?”
秦绿萝本坐在左爰对面眼观鼻臂心,忽然被秦莺儿点名,猛地皱眉,但碍于众人投来的目光,不得不道:“或许……是吧……”
馥太后看着秦绿萝那等心不在焉的样子,面色愈冷。秦莺儿见状,嘴角一勾,便是一个得意的弧度。她早看出来秦绿萝近来心事重重,以为安静地坐着就能平平安安么?既然不受宠,就抓紧这点从王后的位子上下来!
想到这儿,瞥了一眼秦绿萝的腹部,秦莺儿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算计。
岂料这一切都看着一边的应夫人眼中,但见她勾了嘴角讽刺一笑,阴阳怪气道:“笑话,你秦泱太后这匣子里装着南海夜明珠,难不成咱们太后也装着这东西不成?你竟然拿你们秦泱的太后同咱们太后相比,真是……”
馥太后一个眼神瞪过来,应夫人虽不甘心,却还是住了嘴。
秦莺儿得意一笑,谁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还不一定呢!
馥太后看向秦莺儿:“莺儿说得没错,哀家这匣子里装的,正是那南海夜明珠,且是七颗鲛泪之首。这东西乃是先太后赐予哀家之物,甚为珍贵。只是不知近日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竟将手伸到哀家宫里来了!”
馥太后一开始语气平和,倒没在大家心中激起什么,只是最后一句话分外严厉,外加猛拍凤椅,一时间众嫔妃齐齐跪下,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那南海夜明珠是什么东西?七颗鲛泪之首又是什么东西?那可是价值连成的宝贝!
鲛泪……秦无衣皱眉,为何又是鲛泪?
在秦泱的时候,皇祖母曾因为一件鲛泪制成的鲛服兴师动众地请众公主入宫,如今馥太后又因为这么一颗鲛人之泪兴师动众请众宫妃到这里,难道一切只是巧合?
之前的事情是战北冽算计的,难道这回,又是他?!
☆、第一百二十二章 匣子里的耳朵
“哀家告诉你们,这东西既是先太后送给哀家的传承之物,对于天黎皇室来说都是无价之宝!你们中若是有人拿了,今日承认,拿出来,哀家或可以饶你们一死!”馥太后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一众人头,心里火气十分大。
共七颗的鲛王之泪,在恒渊大陆五洲十国都是相互争夺的对象,被各国王室列为珍藏之物。其中四颗鲛王之泪一直都在鲛国的禁宫中放着,另外三颗,分别在天黎、秦泱和南楚,已然成了国宝级的物件,这若是丢了,非同小可。
然等了许久,大殿中依旧鸦雀无声,只听得殿中的铜壶滴漏一下一下的滴水声,和馥太后沉重的呼吸。
“年姑姑,带上人,到各宫看看,哀家偏不信,哀家的这颗珠子就这么凭空不见了!”馥太后冷喝一声,众宫妃才晓得馥太后的用意。
所有人都聚集到这儿,各宫中无人,且不知发生了什么,这若是查找起来,拿住了就真心百口莫辩了。
众宫妃齐齐变了脸色。倒不是说怕从宫中查抄出这夜明珠来,只是各宫皆藏着各自隐蔽的东西,这馥太后派人说抄就抄了,指不定查抄出些什么违禁的东西来!
唯有秦无衣和左贵嫔二人样子坦然。可秦无衣身后的小琴却有些心不在焉。根据秦莺儿的描述,她怎么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
一时间裙裾翻飞,杀气腾腾,年姑姑领了众侍女朝各宫而去。一时间整个秦宫便飞出馥太后要查找各宫的消息,各宫人人自危,未查到的,机灵的下人们都赶紧替自家主子将不该被看到的东西藏好了。
馥太后宫中,茶一盏一盏上,太阳渐渐爬上枝头,升得老脯映着外头未全化的积雪,映出晶莹的五彩光泽。
后宫一团忙乱的同时,前朝的金銮殿之上,气氛也不甚祥和。一身深青色金丝盘龙袍子,黎湛端坐凤椅之上,深邃的五官仿佛倒刻一般凌厉。
文武百官分列,而当中站着的,却是一位白衣猎猎的少年,手中拄着一柄闪着诡谲红光的蛇头手杖。他那显着阴诡红光的眸子此刻一样毫不避及地直视着黎湛的眸子。
一黑一红,对立的瞬间仿佛有万丈火光在中炸响。
“大胆战北冽,为何见到我王也不下跪!”朝中不知是谁厉喝一声,战北冽一眼看去,那人立即不敢出声。
战北冽的眼神,诡异得仿佛一条毒涩只一眼便能让你的后背生出凉飕飕的错觉,好像触及死神的衣角。
然只是片刻之后,战北冽眼中的杀意便退去。他换了一种看似儒雅的姿势,终于对着黎湛弯了弯腰,却并不下跪:“黎王,今日本国师前来,乃是为了替我王向您赠送一件宝物,还请您不要嫌弃。”
说话间,战北冽袖间手指一动,便有一名穿着白色敞篷棉袍的男子躬着身子递了一只珍贵的木匣子上来,深色的漆面,是南楚特有的小型漆器。上头盘雕着几朵精致的杜若,正是南楚的国花。
“替黎王将匣子打开!”战北冽嘴酱着讽刺的笑,眼中闪过诡谲的光芒。
白衣侍从低着头,将那匣子的扣子打开。可当中既无珍宝也无霞光,一阵淡淡的血腥味却从中溢了出来。
大胆的官员上前一瞧,顿时也面色大惊,指着那匣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从黎湛的角度看去,居高临下,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匣子里是一只活人耳朵,切面整齐而诡异,沾着血,却又被寒气冻结。看得出来,那是被从人脑侧生生地割下来的!
且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只耳朵,属于一个本该在天黎某处安全地带疗伤的老宅姬氏一族的大长老,秦无衣的师傅,鬼谷老道,苍术。
☆、第一百二十三章 匣子里的耳朵(二)
“大胆战北冽,你竟敢将这污秽之物呈给我王,究竟意欲何为?”左丞相左思看了那东西,指着战北冽的鼻子厉喝道。
“污秽之物?”战北冽将那只精美的盒子往左思面前一递,“贵相看清楚,这东西究竟污秽在何处?如此精美的一只耳朵,齐根割下,手法利落毫不犹豫,如此美艳的鲜血被这冬日冷气一冻,还未来得及流出,自成一种晶莹剔透的色泽,你却说这东西污秽?”
战北冽摇,将那东西又往别的朝臣面前递了递,惊得一众官员纷纷后退不敢直视。战北冽的话让他们一阵毛骨悚然,该是怎样的变态才能这么面色平静地描述一只被生生割下来的耳朵?
都说南楚国师战北冽性子诡谲,行事诡异阴狠,此番一见果然不假。可众人想不明白,一个看着这么年轻的少年,一身雪色的衣袍,五官俊美,却为何会有这样阴诡的气质,和这逼人的眼神。
他身上好像随时笼罩着一层杀气,阴森得一靠近你就仿佛有一只鬼爪在抓着你的脖颈。
“这的确是件无价之宝。”黎湛的声音如冰泉在这大殿中想起,看他忽然变得柔和的眼神,仿佛看见的不是一只被生生割下的耳朵,而是一盏晶莹剔透的古老而崭新的灯,点着在微风中摇曳的灯芯,经久不灭。
而黎湛的嘴角,如同浸润了这世间最醇美的桃花酒,而那嘴角的笑,点亮了他的五官,神秘而又参不透。他的眼眸,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晨星,却看不清当中的色泽。
哪怕百官几乎朝见黎湛,但每次看见黎湛这样笑,都忍不住感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黎湛那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五官,加上他浑身的气质,仿佛天生就该坐在那张龙椅上似的。无论谁在他面前,都有一种想要软下膝盖想要跪拜的心思。
“赵常山,将前些日子朕新得的那个宝贝呈上来。”黎湛不慌不忙地示意赵常山,倒让战北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黎湛并没有认出这耳朵的主人不成?
不过只是一瞬之间,战北冽立即整理好表情,将那精美的瞎子交予赵常山:“黎王,您还是好好看看这宝贝的好……”
黎湛就着赵常山的手再次瞥了一眼匣子中的耳朵,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深沉:“既然南楚国有这般将人耳作为礼物的风俗习宫大概我天黎也应该回礼。”
“怎么,黎王当真愿意收下这礼物?”战北冽眯着眼,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手中的蛇头手杖,“还要回礼?莫不是您还没看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人的……耳朵吧?”
难道黎湛一点也不担心苍术的安危?
“怎么?难道国师知道这是谁人的耳朵么?”黎湛适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一脸无辜,可把一边的赵常山乐坏了--黎湛的这幅样子,可不就是秦无衣的翻版么?
要说两个人要是呆在一起久了,果然就有些相同的地方。这若是放在从前,大王如何会做出这等装天真的样子?
就连底下的百官看见,也都露出奇怪之色。难道大王有了对付南楚国师的办法了?
不多时,赵常山回来,手中托了一只一肘长的榆木匣子,虽无一丝雕刻,但可见整只匣子都是由一块木头凿出,那深深浅浅的木色花纹浑然天成,仿佛一块美玉。
战北冽眯着眼睛盯着呈到面前的这木匣子,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这到底是黎湛搞的什么把戏。
黎湛,天黎的王,自来都十分神秘,表面上看起来十分无害,实际上最暑计多端的。难道这当中也是什么破手指不成?
☆、第一百二十四章 风雨欲来(pk求收)
“贵国师不妨打开。”
战北冽打开匣子。不过匣子中并没有战北冽所想的什么活人手指等物,不过是一支精致的紫玉箫。
“哇,果然是极品的玉啊!”
一道淡淡的荧色紫光便从匣子中溢出。那支紫玉箫一肘多长,不算长箫,但通身玉色光滑,紫色剔透,每一个箫孔都在最精确的位子,仿佛在等着它的主人将手指安上去,吹出美妙的乐章。
战北冽面色便有些不大好。尽管别人看来这东西珍贵,但以他对这支玉箫的熟悉程度,足以一眼就辨认出这是炼秋霜的东西。
且他一眼就看出,这看似完整的玉箫,从中间裂开一道几不可见的缝隙,尽管因为匣子盛放的原因两截紧紧地贴在一起,却还是无法掩盖住它断开的事实。
“果然是支好箫。”战北冽只一眼,便将那匣子“啪”得一声猛地合上,几乎要将这匣子震碎。这笛子让他想起正月十六那场失败的刺杀,他给了炼秋霜那么多人手,黎湛都还没动手,一个秦无衣都斗不过,要她何用!
黎湛的这一招甚是狠毒,这紫玉箫被毁一事,炼秋霜小心翼翼地在师傅面前瞒了下来,现在黎湛故意将这破损的东西拿到这金銮殿上当做礼物送给他,这不是将事实的真相摆在师傅面前么!
战北冽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递予身后的白袍男子,那男子接了退下。不行,他得想个办法将炼秋霜保下来。尽管炼秋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在这天黎后宫隐藏更为有利。
且比起别的女人来说,炼秋霜还算是能干的了。
“多谢黎王赏赐,”战北冽眼神闪烁,忽然道,“本国师还有一个请求,还望黎王恩准。”
战北冽这话说得客气,定然不是什么好事--黎湛嘴角一抹高深莫测的危险,抬了抬袖子:“贵国师请说。”
战北冽微微抬头,紧紧地盯着黎湛的眼:“贵国耶律太后离开南楚多年,其兄耶律雄奇甚室念,故而转本国师待为看望……”
“大胆战北冽!你先时奉上如此污秽之物,我王心胸宽广,回了你如此大礼,你不只不知感激,竟还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来,是不是太过分了!”左丞相左思不大明白黎湛为何将那一看就是稀世珍宝的东西赐给战北冽,现下一听战北冽要见耶律太后,这心顿时被提了起来。
--恒渊大陆,五洲十国,各国的姻亲关系错综复杂,谁都说不清楚谁的后宫究竟是不是干净。那个南楚嫁来的耶律太后,竟有让先王处决姬夫人的本事,又能让先王在临死前还惦记着给她立个西宫太后,与东宫馥太后比肩,而且还在整个天黎后宫饱受奢华之名--凡此一切,都说明这个太后不简单。
战北冽今日忽然来朝,送上这么一只奇怪的耳朵,继而提出要见耶律太后,这可不得不防。
“这过分么?”战北冽转向左思,“贵相这话倒说得奇怪,本国师代我朝丞相来见其妹,有什么过分?”
“如今耶律太后已是我天黎太后,莫说是你,就算鼠国丞相来了,也不是想见就见的!”左思语气强硬。近来南楚真是越发猖狂了,特别是有了这个国师之后,他可不能让战北冽占了上风。
“贵相这么紧张做什么?”战北冽嘴角一勾,微微眯着眼看左思,“我不过是见一见太后……莫说是本国师,就算是一个平常的人物,想要见一见太后,只要太后她老人家答应,就算是你,恐怕也没有不让见的道理……你的大王都没说话,你这么急着回绝本国师,你这不是僭越是什么?你难道觉得自己的权利比你们大王的还大么……”
战北冽的离间计,黎湛如何不晓得?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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