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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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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这里不要打我…吼吼…
☆、第一百五十二章 偷腥(二)
秦无衣只觉如踩云端,已不知今夕何年,被上触及一处,借着力,才好像有了着落。黎湛抽手一扬,两头帘帐轻轻落下,掩住两人交缠的衣物……
“哟,采蘩啊,怎么就你一人在铲雪?小琴呢?”
月洞门外忽然响起一个银铃般的声音,正是御膳房的小宫女璇儿,提着昨日给冬欣殿送蜜枣的食盒,满脸堆着笑,映着明丽的阳光,仿若一朵待放的梨花,倒也甜美。
“哦,小琴啊,”采蘩朝紧闭的湘妃帘子瞥了一眼,“她忙着呢,你若有什么事儿,同我说,也是一样的。”
趁着采蘩说话的劲儿,璇儿早将整个冬欣殿瞧了一遍。
说是冬欣殿,其实也是独立成一个宫内宫的。出了月洞门,隔着一道山墙,右转才是冬欣宫的大院,再往北方是左贵嫔的冬欣殿。
而这承云殿中,月洞门进来后甬道直通正殿,偏殿矮小却精致,围着正殿仿若一个小小院子。
璇儿又将目光落在采蘩身上。
但见采蘩一身青荇色宫装,许是铲雪铲得热了,额上渗出一丝丝细汗,说话的时候伸手一抹,露出手上微厚的茧。
“倒也没什么,”璇儿沿着采蘩铲过雪的干净小路走过去,提起手中的红木食盒,“今儿起早我冬欣宫送蜜枣,秦美人见了,不是着小琴姑娘到御膳房去取么?我见小琴迟迟不来,估计是忙,遂特意送了来。”
“原是这样,你便给了我吧,到时候我给美人,小琴给美人,都是一样的。”璇儿放下铲子,意欲接过食盒,却被璇儿不动声色地躲过。
“采蘩姐姐不知道,这御膳房的任何器具都是有数的,奴婢等着给美人送完枣子,这食盒是得带回去的,否则到时候雪玉姐姐查起来,奴婢可当不起这私吞的罪责,还请姐姐体谅。”璇儿笑盈盈地说着当中的厉害关系,倒把采蘩说笑了。
“这有何难?若是这样,你等着,我将这盒中的枣儿取了,再将食盒给你送出来,不就完了?”采蘩将铲子放了,“我这会儿铲雪,手上脏,你随我来吧。”
“诶!”璇儿这才高兴地应了,跟在采蘩身后。只是采蘩并没有领她往正殿去,却往偏殿赚璇儿不免有些失望。
“你可不知道我们这个主子,向来贪嘴,见着人家吃的,觉着好的,便也要一些,”采蘩边洗手边回头,恰见采蘩回头朝正殿望了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道,“其实压根儿就吃不了多少,不过赶赶馋虫罢了。”
“诶。”见采蘩看自己,璇儿忙收回脖子,将食盒打开。
待将璇儿送出承云殿,采蘩这才回到侧殿,将那蜜枣子一捧,入了正殿。然才要出声,便被小琴等人摁住嘴,努努内室,仿若有不能打扰之事。
秦无衣的脑子其实有些混了,但璇儿的那一声喊,却猛地将她惊醒。然而将醒未醒之际,黎湛猛地将秦无衣往里一带,轻吻落上秦无衣的小小耳尖。
那本坠着一点米粒大小珍珠的耳垂,黎湛只轻轻一碰,秦无衣便浑身一阵!一股陌生的不知从何处起,灌满全身,又直冲脑海,一股热浪浇袭全身,几乎卸了她浑身的力量。
秦无衣微微地张着口,黎湛的攻伐汲取了她太多空气,连呼吸都急促起来。那轻而微急的喘息,吐气如兰,听在黎湛耳朵里,宛如无声的邀约。
涟漪直上直下,轻吻贴面而行,如一簇簇小小火苗,种上秦无衣嫩软的面颊。清甜,已无法表达此刻的意味。天青色的衣袍覆盖如同一片无垠的原野,又如冷水轻沸。
迷蒙中缎发如瀑,遮不住展翅欲飞的锁骨,香肩甜软,衣领开展,只需轻轻一带,或是手指轻轻一捻,那些薄薄的阻碍便会化成灰烬消散。
体内一股烈火却忽地一凝,凝成一处冰晶猛地刺向心口,“噗”得一声炸响,是黎湛吐出的一口闷血。
☆、第一百五十三章 黎湛的蛊
秦无衣猛地清醒,黎湛犹自伸手无力地替秦无衣将衣物整理。绸服没过其展翅欲飞的锁骨,披上香肩,黎湛对上秦无衣满带关心的眼眸。
翻身躺平,无奈轻咳一声,意欲侧脸躲过秦无衣的查看。然秦无衣两手已经欺上来,抬袖,难得轻柔地擦拭着黎湛唇边的余血,秀眉轻皱掩不住的担心:“刚才还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
黎湛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显示着他此刻不同寻常的虚弱。
“不过是夹了下手而已,不至于吐血的吧?”秦无衣替黎湛擦拭额头上的细汗。
黎湛无力地将秦无衣的手拿下:“没事……”
看着秦无衣因为担心而揪起的小脸,忽然咧嘴:“你这是在担心我么……”
“你有病啊?”秦无衣有些烦躁,“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忽然想起前阵子她的黑雀告诉她的事情,说是看见黎湛到随和苑疗伤了,她还不放在心上,毕竟黎湛在她面前一直都表现出一副力量无穷的样子。现在好端端的吐血,不会真有什么旧疾吧?
“嘘——”黎湛竖起一根手指在唇爆示意秦无衣噤声,随即闭上了眼,“借你的床一用……”
秦无衣沉默地看着黎湛佯装没事人睡觉的样子,终于还是拉过被子替他好好盖好。她看着黎湛双眸紧闭的侧脸,眉头微皱,几次想开口,最后还是闭嘴。
黎湛这么一躺就是一个下午,直到黎豫一个“大王驾到——”后驾临,这才不情不愿地醒来。
面对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黎湛,小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直到秦无衣来将人拉赚这才缓过劲儿来:“美人,原来当初咱们的怀疑是真的,真的有两个大王诶……”
“恩,是是是。”秦无衣赶紧将小琴拉赚黎湛受伤的事情,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毕竟这事情要是细揪起来,岂不把她差点被黎湛给睡了的事情一起抖搂了?
“什么?你把人骗上床,结果自己却……”黎豫不可置信地看着早已经黑了脸的黎湛,顿时笑得不行,“哈哈哈哈,真有你的黎湛……人家无衣就没怪你?”
“怪怪怪,怪什么怪?”黎湛莫名有些烦躁。什么时候发作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你什么不能,想不到你竟然在这事情上不能……”黎豫终于逮着了黎湛的死,从小生活在黎湛阴影下的他终于能狠狠地吐出一口恶气,还不抓住机会好好嘲笑一番?
“说清楚,什么不能,是不行!而且也只是今天不行!”
“不行和不能不是一样?”黎豫故意曲解字面意思,看着黎湛难得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爽。
黎湛绿着脸沉默,也不知跟谁生着闷气。
黎豫笑了半晌,终于收了笑意:“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情急不来。那苍老鬼下的蛊,可不是一天两天能解的。我可听说无衣的血解百毒,要不你向她借点?”
“绝对不行!”黎湛斩钉截铁地拒绝,“你又不是不知道……”
黎湛欲言又止。
“其实我觉得这也未尝不好,你借了她的血,解了那一点都蛊毒,她恢复她的记忆,找到藏宝图,复兴姬氏一族,一举两得。这不是你一直在筹谋的事情么?你又在犹豫什么?”黎豫深觉无法理解黎湛,饶是一母所出,黎湛觉得还是看不透这个一起长大的兄弟。
“不是你想的这样……”见黎豫还要劝,黎湛抬手制止,“这事情到此为止,你不必劝了。”
“好好好,我不劝,诶,”黎豫有些无奈,“听说你的无衣觉得那丫头有问题,让她也送了些蜜枣过来?”
黎湛不置可否,然听着黎豫口里说“他的无衣”,心头窃喜,面色终于好了些。
“这蜜枣没有问题,”偏殿,秦无衣仔细查看了璇儿送来的蜜枣,随即问采蘩,“问左贵嫔要的安胎药药渣送来没有?”
“四王爷听说这可能威胁左贵嫔腹中的胎儿,早就让打包送来了,”采蘩从一处陶罐中取出药渣递给秦无衣,“只是才奴婢和璇儿聊天的时候,听到她提起雪玉。”
“雪玉?”秦无衣手中一顿,目光扫向陶罐中的药渣,都是些安胎之物,闻起来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雪玉不是那个御膳房的器具管理么?上回去御膳房,自打脸陷害人的那个。那丫头说她什么了?”
“就是她。奴婢才向她要那食盒,她就死命攥着,说是要带回去,免得雪玉查起来发现食盒不见了,怀疑她私吞器粳罚她……”采蘩回想道,“而且那丫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不老实,才到偏殿来,还老往您正殿看,也不知道在瞅什么……”
“食盒?”秦无衣脑海中闪过一个红木制成的食盒,上头雕刻着精致的鸢尾花一朵朵。她记得当时满屋子药香,却唯独有一股清新的花香,很淡而不易察觉,难道是那红木食盒的味道?
“赚咱们去御膳房一趟。”
☆、第一百五十四章 杀人灭口
御膳房里,雪玉正带人清点着食用器粳倒也认真。秦无衣到的时候夜色还浅,青蓝色的衣摆一掀,便进了器库房。
雪玉才要行礼,一见是秦无衣,便有些懒怠,草草地行了礼,面上有些懒懒地道:“不知秦美人大驾光临,有何事?”不过是个美人么,天天跟往御膳房跑,也不知是做什么。
“无事,不过是打算给大王做些糕点,想挑个合适的食具来盛放。”秦无衣说着话,一双眼睛飞快地扫过物架上的器具。
但见碟碗瓢盆依次排开,从大到小从高到低,每一只都擦得精光滑亮,可见雪玉也原是个办事利落尽心的主。只是有些不大安于本分罢了。
“既是给大王准备的食盒,秦美人随意便好,”雪玉将秦无衣带至一处存放食盒的木架子,纤手一指,“这上头都是些食盒,有三层两层单层,还有可供蒸煮的多用食盒,且都有大中小号,不知美人喜欢哪一样?”
秦无衣的目光落在那木架子上,果真如雪玉所说各样齐全,可看过一遍之后,仍旧未曾找到璇儿今日给左贵嫔盛放蜜枣的食盒。倒是在角落里,空了一个位置。
秦无衣伸手一指:“这个……”
门口忽然出传来一个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人趔趄,“咣当”两声,有人跌倒,随即传来璇儿那独有的脆脆的嗓音:“哎呀,食盒坏了!”
秦无衣等人出门一看,但见璇儿跌倒在泥地里,秦无衣要找的食盒摔在地上,裂成了好几截。
雪玉一见,顿时怒目圆睁:“你怎么做事的?这食盒可是上等红木所制,珍贵得紧,你不仅没有按时归还,反而还将其打烂了,你可知道错吗?!”
璇儿赶紧从泥地里跪起来:“雪玉姐姐,璇儿知错了,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各宫的人都向御膳房要那左贵嫔所吃的蜜枣,奴婢忙着送完一宫送另一宫,故而才晚了些。方才想着及时送还,所以才加快了脚步,走得急了些,被一石子绊了脚,这才……”
“含你蒙谁呢?各宫都指名要你用这食盒去送蜜枣不成?你的蜜枣又是多尊贵的东西?为何不让其他人一同前去,倒要你从早到晚地送?”雪玉心里有火,她都得不到这样的重视,璇儿不过一个小小的宫女罢了,怎么可能各宫都紧着要她送东西?可见扯谎!
璇儿这会儿看见了秦无衣,忙道:“雪玉姐姐,您不信,可以问秦美人。当时秦美人也在的。各位主子们见美人吃了蜜枣说好,要奴婢送,便也各个都说要奴婢送的……”
“这话倒是不假,”秦无衣看着地上摔碎的食盒,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你起来吧,将那食盒捡来我瞧瞧……”
“不……还是不要了吧?”璇儿本见秦无衣愿意替自己说话,便高兴了下,谁知秦无衣竟然点名要看食盒,顿时有些慌乱,“那食盒都已经摔烂了,而且沾了昵泥土,还是不要看了,免得污了美人的手……”
“不污不污,”秦无衣却反轻笑,越发觉得这食盒有问题得紧,“脏了,洗一洗,也就干净了。这个食盒我见着喜欢,尽管摔烂了,但总是可以修起来的,配我做的梅花糕,正好盛给大王的。毕竟大王难得今夜愿意留在承云殿。”
她要来找食盒,食盒却偏偏不能按时归还,还偏偏在这时候摔坏了,若这食盒当真没问题,这小丫头如此紧张作甚?
只是秦无衣说了一句“大王难得今夜愿意留在承云殿”的话,雪玉眼中闪过一丝嫉妒,长甲顿时掐入肉中,几乎要掐出血来而不自知。
秦无衣示意,采蘩便上前扶住璇儿:“璇儿妹妹快起来吧,你这么一摔,脚上都破了,快回去洗洗伤口,大冬天的,免得冻坏了。”
璇儿低头,这才发现果然脚踝处裂了一个大口子。只好由着采蘩扶着自己,无奈地看着那头小琴将食盒残肢收起。
采蘩将璇儿送到门口,璇儿便执意自己进门:“还是不麻烦姐姐了,姐姐在秦美人处住惯了好的,妹妹这儿地方脏乱,还是别脏了姐姐的脚……”
璇儿的话半真半假的,采蘩迟疑半晌,自去了。
只是她转身的瞬间,一声压抑的清咳从屋内传出,璇儿赶紧回屋关门。矮小的拔步,俨然躺着一名面色苍白的女子,这会儿正压抑地咳着。
那女子当真面色惨白,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并不是全然因为瘦的,而是失血过多。她的面部轮廓,还依稀可以看出是个面容清秀的少女,只是再也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冬青,你怎么样?”
——冬青,正是前阵子传言被吸干鲜血而亡的秦无衣的下人,不知如何逃过了一劫。
璇儿顾不得自己的腿伤,将一碗清水递过来,喂冬青喝了。
冬青这才不再咳了,只是动了动干瘪的嘴唇,还未说话,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
“你哭什么呀,”见好姐妹这幅惨状,璇儿心里也难受,眼睛一红差点要落泪,但她的倔强性子却由不得她这般多愁善感,故而故意嗔道,“不许哭!”
冬青吸了吸鼻子,哑着声音:“我不哭,我不哭,那天若不是你拼命瞒天过海救了我,我……”
说着话,冬青的眼泪又要下来,把璇儿的心都哭软了。璇儿捡来一条干净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冬青的眼泪:“只可惜没能将青红一起救下……”
“青红……”冬青想起那个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妹妹,跟着自己十多年了,可惜最后一招走错,“她也糊涂……早前那个红衣女人也找过我,被我严词拒绝,她就去找青红……青红那小妮子才多大,自然受不过那红衣女人的……”
“也不知道那女人究竟什么来头,”璇儿同青红的年纪相仿,也是同她一起长大的,自然知道冬青指的是什么,“竟然对你们下这么狠的手。你们不是什么都没说么?”
“可是她们这样的人,最不信任的,便是活人。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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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走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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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美色当前(一)
雪玉冷笑,眼中闪着泪花,暗自不服:“走狗?自己不也是走狗一个,还以为自己多高贵……”
“你说什么?!”然雪玉忘了炼秋霜乃是习武之人,尽管她说得再小声,炼秋霜也听得到。
炼秋霜的利爪猛地捏上雪玉粉嫩的玉脖,立即掐出一道红而又深的印记:瞬间袭来的痛感让雪玉眼中忍得极其难受的眼泪瞬间滚落。
然而炼秋霜才不是怜香惜玉的主:“我告诉你,我炼秋霜可不是好惹的!你以为自己有多尊贵?嗯?说你是走狗,还抬举你了!若不是你现在还有些利用价值,我随时可以捏死你!”
雪玉狠狠地掰着炼秋霜的指头,可哪里是炼秋霜的对手,不多时便涨红了脸,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了。
炼秋霜这才将雪玉猛地一放,狠狠地甩袖:“没用的东西!以后记清楚自己的身份!在我面前,说话小心着些!”
雪玉顿时失了重心从门板上滑落,炼秋霜啊,她怎么忘了,眼前的是喜怒无常的炼秋霜呢……
秦无衣回到承云殿,黎豫早已焦急地等着了。看见秦无衣,立即上前:“怎么样?取到食盒么?”
昨日璇儿送来蜜枣的时候他就不敢掉以轻心,特意请薛太医连夜进宫,确认那蜜枣没事,才放心让左爰吃下。只是今晨秦无衣的怀疑让他立即把心都吊起来——下毒乃后宫常用,但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毒必下在食物中,谁能想到食具?
“食盒被我烧了。”
“烧了?!”
“放心吧,那东西不威胁左贵嫔,是我想错了。”秦无衣放下茶盏,到黎湛对面坐下。
黎湛彼时坐于榻上,天青色的衣袍散开如冷水。榻上放着一只榆木制成的小案几——不知从何时起,黎湛有事没事就将奏折往这里搬,简直将承云殿当成了第二御书房。
他本低着头,晕黄的烛光将他坚毅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如薄如削的唇紧紧抿着,笔下字迹如飞。听见秦无衣的脚步声,便将狼毫一放,双手置于膝盖,认真地听秦无衣讲话。
但见其红唇轻启,道:“我本怀疑这食盒自带的味道同药渣中的某一味药相克,继而引发堕胎之毒。但那食盒的香味不过是鸢尾花,并不同任何一味安胎药相克,四王爷,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黎豫锁着的眉头这才松下来,没说两句话便告辞了。整个房间瞬间寂静下来。
黎湛这才看向若有所思的秦无衣:“怎么?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秦无衣将手抵着小案几,撑着下巴,挑挑眉:“虽然那食盒并不威胁左贵嫔,但这食盒的鸢尾花味道,却不寻常。它不是普通的鸢尾花,而是马蔺……”
说着,秦无衣抬眼,但见黎湛也正看着自己。可她等了许久,都不见黎湛说半个字,只拿那种高深莫测的目光盯着她,仿佛在鼓励她将剩下的话说完。
秦无衣将身一抽,靠在一边的墙上:“这马蔺又称旱蒲,耐寒性极强,只在北漠出产。而且,也只有北漠才有将食具熏香的习惯,那个小丫头,来自北漠,应雪儿的母国。”
黎湛点点头:“按照应雪儿的性子,就算被打入冷宫,她也不会善罢甘休。这个璇儿,说不定正是她的人。”
秦无衣眼中一亮:“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还记得承云殿死过的两个丫鬟?她们的死法同秦俭还有田姑姑一样,都是血液流干而亡……”
秦无衣回忆着当日从冬欣宫打捞上来的两具尸体:“只是我怀疑其中一个宫女并没有死,她叫冬青,是个左撇子,身上总是带有鸢尾花的香味。这也是为什么我从未见过这花,却认得这花香的原因……”
秦无衣看向黎湛,可他的脸上却无半点意外。
“不是吧,你早就知道?”
黎湛轻笑,轻柔的目光勾勒着秦无衣的面颊:“我早就同你说过,有些把戏是用来糊弄愚人的,在下自诩并不愚钝。”
秦无衣一噎。这话在他们第一次在贵祥酒楼见面的时候黎湛就用来堵她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秦无衣双手环胸靠在墙上,“没劲……”
黎湛却只轻笑,执起狼毫犹自批阅奏折。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敢将秦无衣从秦泱接到天黎来?又如何保护秦无衣,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想到“心爱的女人”,黎湛如薄如削的嘴角又是一勾,看得秦无衣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黎湛这家伙真是耐看,明明和黎豫是一样的五官,明明深邃立体得仿佛一尊无可挑剔的雕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让人垂涎,可偏偏是这样深刻的五官,却带着一丝清冷的柔和——那样矛盾的结合,促成了这个天神一样天黎的运筹帷幄的王。
三年前方继位,却已将天黎治理得井井有条,四海皆服。秦无衣还听说了,近来越发有一种流言,说是天下霸主即将诞生,而黎湛,将是不二人选。
秦无衣舒服地眯着眼,目光扫过黎湛的五官,沿着他精致的喉结往下,天青色的衣袍微开,隐隐可见他精致的锁骨,紧致的胸膛,肤色……
“好看么?”
黎湛忽然开口,秦无衣低垂的眼眸赶紧一收,仿佛做贼被抓了个现行。然而别过眼,脑中却仍旧浮现方才那略略有些香艳的一幕。
看着秦无衣略微泛红的耳根子,欢愉的轻笑就这么从黎湛的喉间溢出,一如当日大婚时候秦无衣肚子的空城计被他听了去时,他的轻笑。
那时候秦无衣才意识到黎湛是天黎的王——而她,早就落入他的网中。
半晌。
秦无衣瞄了一眼剑笔如飞的黎湛,用脚踢了踢案几。
又踢了踢。
再踢。
“喂!”
“嗯?”黎湛嘴角轻勾,却并不打算抬眼。
“今晚你睡哪儿?”秦无衣憋了半天,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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