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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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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踢。
“喂!”
“嗯?”黎湛嘴角轻勾,却并不打算抬眼。
“今晚你睡哪儿?”秦无衣憋了半天,终于还是问出口。都这么晚了,他还不走,该不会……
黎湛沉默了半晌,终于抬眼看着秦无衣,眼中光华如敛。半晌低头:“明知故问。”
“你不会真的睡我这儿吧?”秦无衣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每次跟黎湛同床共枕,都是一种折磨。想睡又睡不着,不睡又困得慌,简直了……
“你说呢?整个天黎都是我的,你的承云殿自然也是我的,何况这小小一张床呢?”黎湛忽地笔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必要的时候,连你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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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美色当前(二)含上架公告
秦无衣心口一撞,仿佛有什么温热从心口溢出,可再一感觉,却又空落落的,好像什么都没有。
只是那再次红了的耳根子,却让黎湛觉得秦无衣分外可爱。原来秦无衣的软肋,便是听不得情话,一听便红了脸。
卧室,秦无衣看着大大咧咧坐在床边的黎湛,想赶他走,可心里却又想留他。这回倒不是想把他扑倒,虽然,她是真的很想……
秦无衣看着黎湛人神共愤的五官,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黎湛轻笑,索性往床里一倒。秦无衣眼疾手快赶紧将他的靴子给脱了,免得脏了被褥,随即看着七横八竖的黎湛,沉默半晌,终于硬着头皮道:“那你往里面一点。”
黎湛嘴角挂着偷笑,却忽然犯了懒虫:“不想动……”
“别闹!”
“没闹……你躺上来我就自动往里面一点了。”黎湛双手枕着后脑,看着秦无衣纠结的小脸,如薄如削的嘴角闪过一丝狡黠。
躺就躺!
黎湛果然往里蹭了一蹭。感觉到秦无衣在他身边躺下,黎湛嘴角的笑意加深。
看着床顶上菱花格子的床帐,黎湛第一次这么细致地观察周边的环境。心中泛出窃窃的喜,仿佛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可是鬼才知道,他竟然连恋了她那么久,久到她都将他忘记……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能闻得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近得透过两人薄薄的衣物,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身上传递出来的热度,好像要传到脸上去。
晕黄的烛光在摇曳,黎湛听着秦无衣清浅的呼吸,秦无衣僵着身子,一双眼睛四处乱晃。
“咳……”
也不知道是嗓子痒,还是尴尬,秦无衣重重地清了清嗓子,就好像两人第一次在贵祥酒楼见面的时候,受不得半点安静。
黎湛回想起当初秦无衣穿着一身利落男装来找自己要合伙做生意的时候,手中一柄精致纸扇,明丽的双眸闪着机灵的光。
“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秦无衣忽然看向黎湛。
原本偷偷上扬的嘴角一僵,黎湛的心往下一沉。他如薄如削的唇紧紧地抿着,剑眉狠皱。
周围的空气因为黎湛的沉默而变得压抑。
这问题有这么难回答么?秦无衣侧过脸,就好像每次她要问父王,都被父王严词拒绝。甚至,父王还曾严厉地命令自己不要再管这件事。
难道这问题真的有这么难回答?
但这是她心里目前唯一的心结,黎湛如果解答了,或许,她就能全身心地去理解黎湛所说的什么姬氏一族,什么圣女不死轮回,同他一起去找那什么藏宝图,什么钥匙。
她不怕死,她只是心有牵挂。
可她感觉到身边一向对事从容不迫,泰山崩于前而不倒的黎湛,此刻却有些气息紊乱。尽管他努力控制,秦无衣还是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丝愤怒,若有似无的恨,还有害怕。
“如果很难回答,就不……”
“蝠血术。”黎湛忽然道。
秦无衣睁大眼。
“你的母妃,还有羽妃她们,都死于蝠血术。”黎湛紧紧地盯着床顶,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回忆。五岁那年亲眼见到的羽妃的死,那个美得他以为是白蔹的女子……
“蝠血术?”秦无衣从黎湛的眼神中看出许多复杂的东西,还隐隐感觉到一丝担忧。
“这是一种在南疆秘传多年,诡异绝伦的杀人术,修炼时将蝠血注入体内运转至周身经脉各处。每杀一人,喝干全身血液,宫力便会精进一份,若一日不饮血,则会衰老一分……”黎湛的嗓音很好听,带着淡淡的磁性,因为他的刻意压低而透出一丝满带诱惑的暗哑。
可他却在说着这样一种可怕的邪术。
秦无衣皱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词。
“而且……”黎湛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秦无衣追问。
“……没什么。”黎湛调整了呼吸,缓缓地闭上眼睛。
秦无衣深深地看着黎湛的五官,看得出他的确有些累了。晕黄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却依旧掩饰不去他有些苍白的脸色。他紧紧揪起的眉头,秦无衣忽然有种冲动,想要伸手去捋平。
可是手才伸了一半,秦无衣又收了回来。
黎湛,于她,终究不过两个字而已,若不是几个月前在秦泱的相遇,他们之间会有交集么?
没有吧?
……
半晌,秦无衣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的伤……没事吧?”
可谁料她随口问的一句话,却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又温热起来。只因黎湛忽然侧脸看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深情款款,将秦无衣看得落荒而逃。
以后恐怕没法儿好好跟黎湛聊天了。说到黎湛的伤,她现在才回味起来,下午,黎湛可是差点扒了她衣服的。
丫的!
院子里,秦无衣踢着小石子,看了眼仍旧亮着灯的屋子,索性跃上墙头,随意溜达起来。
下了大半个月的雪终于止住,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秦无衣抬头看了一眼,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想不到转眼距离那个弑杀的夜晚已经满一个月。
而她嫁到天黎才不过两个月。遇到黎湛,也才三个月而已,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脑子里有太多纷乱的思绪需要她去整理。
清凉的夜风带着冬末的寒冷吹动秦无衣身上的深紫色披风——这又是云姑的手笔,温暖却不太厚,一针一线看不见针脚的密实。冷风吹动秦无衣额前的碎发,秦无衣的脑子这才清醒许多。
然而不远处,月色下一个身影忽似一片落叶划入某处宫殿。秦无衣眯眼,看着似乎像是馥太后的寿宁宫方向。
霜天晓瞅瞅四周无人,安静的夜连各处宫殿的影子都沉默无语。捧着一只碗大的木匣子,霜天晓从墙头一跃而下,几个起落来到寿宁宫主殿。
上夜的侍女在廊下打着轻鼾,想来白天的忙碌好不容易结束,此刻夜深人静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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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他说废后(万更求首订)
远处的更鼓忽地一声声敲响,四更天,清脆地响过一处处宫殿上空,惊了廊下的上夜。然只竖着耳朵听了听,并未睁眼,见无动静,咂了咂嘴仍旧睡下。
霜天晓猫到廊下,瞧瞧四处无人,忽地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只细长的金属条子,扎进门缝中,对着门锁抖搂两下,门便“咔擦”一声开了。
再次确认无人,霜天晓轻轻推门而入。谁料才进门,忽地一双黑洞洞的大眼睛将他看了个正着!
从来不怕鬼神的霜天晓竟也被惊了一下,定睛一看,发现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宫女,想来是这寿宁宫掌事的老人。她随意地披着件披风,手中执着一支短烛。摇曳的烛火映得她的面皮垂垂脸色惨惨,目光狠戾:“什么人,敢到寿宁宫中撒野!”
说时迟那时快,那妇人手中化出一柄寒惨惨的匕首往霜天晓脖颈就是一削——霜天晓如游鱼闪过,抬脚便将其手中烛台踢飞。
披风落地。
年姑姑见那烛台飞往殿中棉质帘帐,心头一惊,无心恋战,飞身去截烛台,然待烛台在手,霜天晓早已已不知去向。
“想不到这馥太后宫里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物……”霜天晓靠在寿宁宫外的墙角下喘着气。许久未曾遇到对手的狼狈,让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功夫了。
他的功夫,虽然比上他的轻功是略低一筹,但也不至于连个老太婆都打不过。
这只能说明,馥太后宫里的这号人物,不简单。怪不得廊外上夜的敢这般掉以轻心,原来殿中的才是狠角色。
只是奇怪,当日他盗取夜明珠的时候,并不见这号人物,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夜明珠盗走?还是……当夜她根本不在?
霜天晓无暇多想,怕年姑姑再次追来,只好再次运起轻功,朝御膳房方向而去。
隐在暗处的秦无衣看见霜天晓走后,年姑姑也从那殿中出来,只是未看见人,便又回去。等年姑姑消失在殿中,秦无衣这才飞身一掠,朝霜天晓消失的方向而去。
御膳房的一处小屋内,冬青默默地躺在床上,璇儿出了门,说是突然有事情要做。门外忽然闪过一个人影,冬青一惊,紧紧地看着。
月光将那人的身影投在纸窗上,看样子是个瘦高的男人。他伸手往纸窗上一戳,便掏出个洞来。冬青屏住了呼吸,黑暗中悄悄眯上眼。
霜天晓在门口捣鼓了两下,顺利地进了屋。他将璇儿的腰牌往桌上一放,才想走人,忽地背后一阵冷风过来,一回头,一个形容枯槁的女子正用她那双细得只剩下骨头的手高高举起一把凳子,还因为吃力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从来不怕鬼的霜天晓一夜之间遇到两个似鬼的女子,心中一个“咯噔”,当时便惊出一背冷汗。只因这女子的形容枯槁,早已辨不出年纪,仿佛只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眼窝深陷,如同无肉的干枯行尸。
然未等霜天晓回过神来,只听“砰”得一声响,冬青却因体力不支猛地摔倒在地。
椅子砸落地面发出很大的声响。
秦无衣躲在暗处,才想接近,一个菊青色的小身影飞速赶来,夺门而入:“冬青,冬青你怎么了?”
秦无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和她猜测的一样,冬青果然没死!
璇儿进门,猛地看见霜天晓站在一边,而冬青则狼狈地摔倒地上,忙将冬青扶到床上。霜天晓要来帮忙,被璇儿一把推开:“滚开!别假惺惺的!”
“诶,我什么时候假惺惺了?”霜天晓顿时有些无语。想他霜天晓纵横江湖,哪个女人见了他不是死乞白赖地往上蹭?这个小丫头倒好,第一次见面就差点毁了他的子孙根,第二次见面还这么凶。
“如果不是你,冬青能摔在地上吗?现在倒想起来要扶了,这不是假惺惺是什么?”璇儿一边轻柔地替冬青将被子重新盖好,嘴上却仍旧对霜天晓不依不饶的。
“诶我……”
“少废话,你来我这儿做什么?!”璇儿转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半夜闯宫,非奸即盗!”
待放下茶壶才才看见桌上的腰牌,遂斜了霜天晓一眼:“这你还回来的?”
“对啊,”霜天晓翻了个白眼,“真是没良心,好心当成驴肝肺……”
岂料璇儿一把抓起桌上的腰牌,一手叉腰对着霜天晓劈头就骂:“哦,好啊!我说我的腰牌怎么见了你以后就不见了?原来果然是你偷的!”
“我这不叫偷,我这叫取……”
“取?!”璇儿一阵冷笑,逼近霜天晓,“不问自取那就是个偷!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么晚了,到这王宫大内里来,到底要干什么?!我看你贼眉鼠眼的,肯定顺了不少好东西!”
说着,璇儿猛地一手抓向霜天晓微微鼓起的胸口:“这儿肯定有好东西!”
“诶!”霜天晓压根儿没想到璇儿会来这么一手,闪身欲躲,却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装着馥太后夜明珠的匣子准确地落入璇儿手中。
霜天晓神色一凛,猛地伸手:“还给我!”
“还给你?”璇儿冷笑,“除非,你告诉我这里头是什么东西。”
“我叫你还给我!”霜天晓再次厉声道,“再不还我可抢了!”别的玩笑可以开,天黎国宝鲛泪之首的夜明珠可不能开玩笑。他当日不过就是贪玩取了来,不想险些给秦无衣酿下一场大祸,好在只是死了两个丫鬟。
彼时霜天晓和璇儿都还不知道,此刻躺在床上的冬青,正是那个被霜天晓害得差点丧命的丫头。
“抢?原来你霜天晓也会抢东西,我还以为,你只会偷呢!”璇儿定定地看着霜天晓,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原来你知道我的身份!”霜天晓不再废话,劈手便夺,招数中再没有怜香惜玉手下留情。才见过两面,这个看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就能知道他的身份,想来也不是个普通的角色,他不必手下留情!
璇儿灵巧旋身躲开,霜天晓欺身上前,将其左手猛地一挡一击,逼得璇儿抽身而退——就是这个时候,霜天晓一声坏笑,反方向旋身猛地朝璇儿前胸一抓——
“流氓!”璇儿一惊,回手护胸,抬眼时手中匣子已经到了霜天晓的手上。
“想跟我玩儿,你还嫩着!”霜天晓晃了晃木匣子,往前胸兜里一塞,坏笑着挥挥手,“再见了,美女妹妹!”
“你……”
璇儿追到门口,可霜天晓却早已消失在夜色中。
霜天晓几个起落,落在一处较高的宫顶上,一手放在膝盖上,就着月光,眯眼看这天黎各处轩辕巍峨的王宫。
要说这恒源大陆五洲十国的王宫他都去遍了,除了南楚和秦泱,也就数这天黎的后宫最为诡异。放眼望去,所有的宫殿错落有致尽在言地。可懂行的人才会发现,这看似简单的各宫错落布局,却是无形的阵法。还有那隐在暗处的各处地宫暗室,更是普通人所不能探。
想他霜天晓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唯一没能进入的地方,便是这天黎的随和苑。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在天黎滞留最长,总想着法子能够进去——天下第一神盗,却有进不去的地方,盗不走的东西,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霜天晓细细地看了一阵,仍旧无果。
他的目光不期然落在御膳房的某个小屋顶上。就是那里,方才他跑出来的地方,有一个泼辣的十三岁小女孩儿。忽然想起当日宫墙下惊鸿一瞥,她的菊青色裙子,比任何花朵的盛开都要绚烂,开在他的眼角。
然想起璇儿的泼辣,霜天晓不禁笑出声来。
“想不到天下第一飞盗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小丫头,还要用这等手段取胜。”一道纤长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檐角,背着月光,周身被镀出一层淡淡的金黄色来,犹如落入广寒的仙子,气质若华。
霜天晓眯着眼,半晌也没看来人的面容,从她那润滑的嗓音里,更听不出任何信息。在脑中飞快地搜寻着可能带有此人的记忆,却是徒劳。
末了,霜天晓问:“你是谁?”
他见过很多女人,但面前这一个,却轻易猜不透。她的身上有一种属水或者是冰的寒凉气质,深紫色的斗篷在夜风中轻轻鼓起,饱满得像雪山之巅芜湖之畔绽放的睡莲,夜的精灵。
哪怕看不清她的脸,也能轻易被她身上这种神秘的气质所吸引。移不开眼。
“我是谁,你不需要管。只是馥太后的夜明珠,是你拿的?”来人说话还算客气,不用“偷”,倒用“拿”。疑问句,却是肯定语气。
“你可比黎湛那小子说话文明多了。”霜天晓猛然想起黎湛帝后大婚当日紧跟在王后身后也走了一遍成亲仪式的女子,当时他坐在酒席之中,还忍不住对那个女人多看了两眼,似乎也正是这样,因为盖头而看不清脸。
她的完美身材,因了南楚王的那件鲛服,而闻名天下——换句话说,放眼天下,在找不出这样一具浑身上下黄金比例饿的身体。尽管更加吸引人的是她身上若华的气质。
“当日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我也没料到馥太后会趁机大做文章搜到你的宫里去,还冤得你死了两个丫头……”霜天晓站起来,“只是这夜明珠我不是不还,而是找不到机会还。馥太后身边的年姑姑,看起来不太简单,记得和黎湛说一声,多提防着点总是好的……”
“这个无需你操心,只是,如果你信任我的话,你把那夜明珠给我,我替你还。”
霜天晓眉头一跳:“你替我还?”
“不错,”女子如缎的黑发被夜风吹起,带着一丝飘逸,一丝神秘,甚至一丝诡谲,“尽管你是天下第一飞盗,但好歹也是个男人,跑到御膳房这等偏僻的地方来不是难事,可若是成天往馥太后那儿跑,恐怕不是件易事。何况你今晚惊动了年姑姑,你以为她会没有防备地让你再闯一次?”
“但是,”霜天晓起身四顾,随即叉着腰,眯着眼仿佛想看清对方的容颜,“你就不怕这东西在你手上被人知道?到时候坐实了你窃取国宝的名声,我岂不是更对不住你?何况,我都没能力还回去,你有什么办法?”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若再犹豫,你要盯着的鱼可能就要跑了。”
霜天晓侧脸,果然方才他离开的小院,璇儿正探头探脑,似乎准备出门。
霜天晓看了看璇儿的院子,又看了看对面的女人,终于还是将木匣子掏了出来:“你记得,这东西放在馥太后房里左数第三个檀木架子的第七层右数第二个榆木匣子里,上头有一朵很精致的杜若,南楚的国花,你可得记着。”
女人接过匣子,飞身远去。
霜天晓看着那深紫色的斗篷消失在月色中,这才脚尖一踮,朝璇儿的院子又飞身而去。
“璇儿……”璇儿的房里,冬青一把抓住璇儿的手,声音里满了担忧。
璇儿回握了下冬青的手:“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为免夜长梦多,我已经联系好了马车,现在就停在后院的西边角门,驾车的是我的义父,给宫里御膳房送酒的。你躲在酒缸里,千万别出声,忍一忍,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出宫了。”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冬青看着璇儿的小脸,“出了这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说这个干什么?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我在这天黎后宫,只要再服侍个十年八年的,等到二十五岁,就可外放。到时候,不就可以和你相见了?现在,什么都比不上你的安全。”璇儿飞快地将替冬青打包好的衣物收拾齐整,蹲到床边,“来,趴上来,我背你出去。来!”
背着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冬青,璇儿只觉得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若不是那件事,冬青可是她们几个姐妹中的一朵花儿,大家都笑她将来是做娘娘的命,后来跟了秦美人,听说大王每日傍晚都到秦美人那里用膳,便觉得这一天不远。谁知道……
谁知道到最后竟然是以这样见不得人的模样,冒死出宫去。而在别人眼中,“冬青”这个丫头,早就已经死于非命了。还有谁会记得她?
而她们这样的年纪,本该还围绕在爹娘膝下,如何就要为生死而忧虑?
转过西北的角门,果然有一辆马车停着。一个戴着斗笠的老汉见璇儿过来,赶紧过来帮忙搭把手。冬青入了酒桶,璇儿给了冬青一个安慰的眼神:“我就在车上,陪着你出宫。”
冬青点点头,月色勾着她有些枯燥的头发,随即隐入酒桶。
老者“驾”了一声,那匹中年瘦马就这么拉着一览无余的小推车朝西南处的东华门而去。车上璇儿的月华裙在月色中随着推车的前进而微微荡漾,如海边的浪花。
小推车一路寂静而过,凭着老者的质朴无疑的身份,和璇儿手中的出宫腰牌,顺利地拐过一道又一道关卡,将冬青这个苦命的宫女带到东华门。
冬青当日几乎被抽干了血液,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怎么逃脱的这场可怕的灾难的。只要出了这个门,她就可以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再也不要回来。
“这桶里装的什么?”守门的小厮一声厉喝,冬青猛地一抖,璇儿也浑身一紧。
那老者立即送上一壶温热的好酒:“官爷,虽说这春日到了,但春寒料峭,这么大冷的天气还在守着,实属不易。这些酒水,就借着暖暖身子吧。这可是老汉特意准备的,陈年的雪花酿,宫里的秦美人才喝得到呢……”
那小厮笑着接过酒壶,和同伴对视一眼,秦美人的待遇现在可是整个天黎后宫最好的,她独享的东西,定然不差。遂对着老汉随意挥挥手:“去吧去吧。”
直到小推车驶出皇城好远好远,璇儿才忍不住回头看那夜色中巍峨而庄严的皇城,确定无人来追,才敢将酒桶盖打开,彼时冬青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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