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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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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这事情你办得极好,为师自然会奖励你,上回你不小心将紫玄玉箫弄断的事情为师便不计较了!改天让你师兄找个能人修一修即可……”
  苍梧的狂喜,几乎是炼秋霜不能比拟的。一想到他的宏图霸业就此展开,他被压制在这地下几百年的心,瞬间膨胀!
  然而那鬼爪几乎要碰到夜明珠的时候,忽地一道白光从夜明珠中射出,将苍梧的魂魄猛地一吸!若不是退得快,恐怕要被整个吸将进去,更别说伸手来握它了。
  “主公!”炼秋霜猛地一惊抬头,但见苍梧的鬼影已然退到棺椁的那一侧,防备地看着那夜明珠,破铜罗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什么会这样?!”
  炼秋霜吓得脸色都白了,她看着手中的夜明珠,明明她拿着并没有事,可是师傅却……
  “白蔹!”苍梧猛地嘶吼,那破铜罗一样的声音忽地拔高,攒了内力,几乎要将炼秋霜的耳膜戳破,“一定是白蔹搞的鬼!就算死了她也不肯放过我!”
  “师傅,您是说?”炼秋霜有些不大明白。
  苍梧却又猛地吼道:“不该知道的你别问!通知战北冽,尽快找到另外六颗夜明珠,越快越好!我要赶在白蔹未恢复记忆,杀了她!”
  他狠狠地盯着那颗泛着幽蓝色的夜明珠子,明明当中纯净得如同仙山的一轮月,可它却明明也是鲛王的眼泪,死了抚夫婿的眼泪!白蔹竟然早在几百年前,为了防止她们拿到她记忆之门的钥匙额在上面设了摄魂咒!
  哼!等他想到办法灵肉合一,看白蔹还能如何他!
  “杀了她……”苍梧的魂魄咬牙切齿地碎碎念着,仿佛念着一句来自地狱的可怕咒语,声音减低,慢慢又化成烟丝缕回到檀黑的硕大棺材中,“杀了她……杀了她……”
  直到那棺材渐渐合上,那声音才终于消失,却在炼秋霜心头成功种下了音蛊。炼秋霜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的红光,叩开一面隐蔽的墙,闪身而去。
  “杀了她?!”地宫中,战北冽冷笑,他执着炼秋霜递过来的夜明珠,幽蓝的光线照出他常年苍白的脸色,仿佛又诡谲了几分。
  他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冷笑:“现在还不能杀她,若是杀了她,岂不是好多人都没有利用价值?!”
  杀了秦无衣?此刻若是杀了秦无衣,苍梧便少了一个最大对头,到时候一切还不都是苍梧说了算!如今苍梧还未恢复真身便已经将众多撒开的网都汇集起来了,若当真杀了秦无衣,等到他恢复真身,哪里还有他战北冽的位置!
  这些年,可都是他一个人在奔走,他凭什么将手中的权利拱手让位?!最好,苍梧和秦无衣鹬蚌相争,他这个渔翁么……
  炼秋霜看着战北冽泛着阴狠的脸,明明这张脸一眼望去让人移不开眼,可却偏偏,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他眸中的阴狠与冷漠,如同地狱之神的杀伐之气,他那泛着猩红色光芒的蛇杖,还有那用人骨做成的支杖,同他身上纯洁的白袍形成了最最强烈的反差。
  你若以为这样一个人身上会有情,那便大错特错了。他的眼里,你甚至看不到恨。他似乎不恨任何人,只不过,他想杀人。只是单纯地想杀人而已。
  “怎样?屠染那小子,最近有什么动作?”战北冽不过玩弄了下那夜明珠,瞬间便失去了兴趣,丢给炼秋霜。不论这些夜明珠在谁的手上,最后,他只需要拿到藏宝图就好了,无需花费什么力气。
  炼秋霜接过夜明珠,听到“屠染”这个名字,顿时冷哼:“他还能到哪里去?还不是你上回同他说的,秦无衣恢复记忆,所以他才变回屠染这个身份。现在发现秦无衣并没有恢复记忆,还不是回到他的老位子上去。这个男人也真是痴情……”
  “痴情?”战北冽嘴角的冷笑不消反增,“他那叫蠢!既然深爱她,又到了手,何不直接得到她?本国师给过他机会,但他自己不珍惜,现在黎湛发现了他,他还能那么容易得手么?就连秦无衣都对他有了防备!不过这样也好,将他放出去,黎湛自然会分些神,咱们也好趁机闹上一闹……”
  战北冽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红光。
  日升月落,月落日升,连日来秦无衣忙着照顾随云殿中的苍术,无暇关心别的事情,成日里不过给秦绿萝、左爰请了安,便到地宫中陪着苍术,果然不出半个月,苍术的病就渐渐好了。
  这日秦无衣依旧端着汤药来到随云殿,便见苍术下了床在殿中“嚯嚯嚯嚯”地练起了功夫,眼见好了大半。
  苍术鼻子动了一动,忽然闻到一阵苦味,遂眸光一闪,装作未曾听到秦无衣的脚步声似的,越练越起劲,练完一遍又一遍,顺着练一遍,倒着再练一遍,见秦无衣还未走,从中间挑了一段还练——
  “师傅啊,您就别装了,我在这儿坐着都快睡着了,您该吃药了!”秦无衣坐在桌边撑着下巴,她的面前正是苍术该喝的黑乎乎的苦药。苍术不喝,全都熏着她了。
  “不喝!”苍术索性耍起了脾气,“我已经好了,你看我,都练了这么久了,还不带喘的。”
  “是不带喘,浑身的汗都快流一缸了吧?”秦无衣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师父,你要是怕苦,我去给你去蜜枣可好?最近左贵嫔怀着肚子,也嫌那药苦,所以就有个叫璇儿的宫女啊,就想了个办法,将那硕大的蜜枣取了些,等左贵嫔将苦药喝了,再给她吃些蜜枣,诶果然,左贵嫔后来就好受多了,每次都乖乖地喝药呢……”
  秦无衣故意将这件事情说得啰里啰嗦,果然看见苍术功夫越练越慢。只是半晌,只听苍术道:“你怎么拿我和一个小姑娘比?为师怎么就怕苦了?为师这是身体好了,不愿意多喝药。你没听说过吗?是药三分毒,为师可不像你百毒不侵的……”
  秦无衣见劝说不动苍术,心中又生一计:“师父,您要是不喝了这药啊,就没有您最爱的鱼羹咯……”
  一听鱼羹,果然,苍术练武的动作便顿了一下,他的脚正抬到头顶,左右手正比划出一个防守的切式,听到这话,慢慢地以左脚为中心旋转,待将脸转向秦无衣,这才眸光熠熠地问道:“玉米香的鱼羹?”
  若是这会儿黎湛在的话,就会发现苍术此刻眸光熠熠的眼神,简直同秦无衣有坏点子的时候一模一样。也不知道这师徒俩,究竟是谁学的谁。
  “是啊,”秦无衣故意懒懒地道,“我可是起早就去准备了食材,将鲜美的鱼都杀好了,加了佐料在醒着,本想着等你喝了药我就去做鱼羹,这会儿估计那鱼醒得都快发臭了,唉,这鱼羹是做不成咯……”
  秦无衣面上闪过无限的可惜:“唉,那可是半肘长的湖鱼,鲜美得……”
  秦无衣话未说完,但见苍术一个箭步飞身上前,将那药碗端了起来,幻想着这飘来的难闻的苦味就是那美味的鱼羹香,喉结上下翻动,“咕咚咕咚”三下两下,便将空空的碗底对着秦无衣。
  秦无衣看着他那紧锁的眉头和努力憋着气的嘴,收回药碗:“把最后一口吞了。”
  苍术艰难地往下一咽,长开嘴让秦无衣检查。秦无衣瞟了一眼,起身:“这还差不多。”
  “那我的鱼羹呢?”苍术见秦无衣要走,急道。
  秦无衣眨眨眼:“我还没做啊。”说着转身。
  “你……”苍术指着秦无衣的背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秦无衣好笑地回头:“我只是说没做,又不是说不做。”
  苍术一噎,挥挥手让秦无衣去了:“快去快回快去快回……”
  “等等!”
  “怎么了?”秦无衣回身。
  “你刚才说的那个宫女叫什么来着?”苍术皱着眉头问。
  “璇儿啊,怎么了?”
  “哦对,璇儿,你把她的那个什么蜜枣,给为师来一点……”
  “噗……”秦无衣顿时笑得不行。
  “快去取!”苍术红着脸几乎暴走。
  御膳房,秦无衣细心地在鱼缸里挑选着适合做鱼羹的鱼。
  鱼缸有半人高,搁在御膳房厨房前的空地上,并排一共十个鱼缸,每个鱼缸中都有不少于十条半肘长的湖鱼游来游去——秦无衣第一眼看到这么多鱼,脑子有点懵。
  虽说现在开了春,但毕竟是万物初长的时候,她不过是提了一句要这么大的鱼给师父做碗鱼羹,黎湛二话不说,才一个下午的功夫,就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的鱼——这些鱼都在冬天悄悄长的吗?
  秦无衣选中其中一条,正要伸手去捞,忽然一只白嫩的手臂伸了过来:“秦美人,水冷,还是我来吧。”
  那声音轻柔,不似黎湛的声音冰泉乍响,更像是纯粹熏人的晚风,听着声音就能想象对方一定是个美男子。
  秦无衣顺着那手臂往上瞧,虽然那手臂看着白皙,但上头的肌肉隐隐若现——对方说着话,十分自觉地撸起袖管,便往水下扎。
  但见那少年一脸清秀,五官柔和,白白净净得就像一只玉瓶。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袍子,腰间系着一枚血红色的玉佩,形状看着却有些熟悉。
  那少年动作利索,瞅准了秦无衣看中的鱼,试探地匀速出手,刚下水的时候惊得鱼们四处逃窜。但他分外专注,不敢错眼,定盯紧了秦无衣那条鱼,犹自慢慢地将手靠近它,等它试探够了,觉得没有威胁,忽地一探一抓!
  谁料鱼在水中久了,鱼身分外滑溜,眼看那鱼就要从少年手中挣脱,少年另一只手来不及撸起袖子便加入战斗,直抓得满头细汗方才终于抓住那鱼。
  晶莹的汗珠在少年光洁的额头上闪着剔透的光芒,就好像清晨花瓣上点点露珠——少年的脸,本就清秀得花儿一般。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齐整的白牙,好像为了抓到鱼而很有成就感。
  只是那鱼依旧疯狂地扭动着,溅了那少年一脸一身的腥水,顿时分不出他额头上的是汗,还是水。
  秦无衣轻笑地递过篓子,竟然还是个孩子——虽然她的年纪也不大,但这个少年,让她隐约想起一个人。前世未曾胎穿之前,她在单位遇见的一个花儿一样的少年,大概也是这样的年纪。
  那少年穿着衬衫打着领带,尽管留着寸头却无法掩饰他身上的帅气,反而让他的精神面貌看起来更加抖擞。他笑起来,也是一口整齐的白牙,只是她还未来得及接触,回到家才躺床,便莫名其妙到了这个时空。
  若黎湛所说她是姬氏一族圣女,她的十世轮回也是真的,那便说明,她的前世,就在她躺在床上想起那少年的时候,便已然结束。
  可她至今也回想不起那少年的脸。
  鱼入了篓子后还在不停地扭动着大尾,走神的秦无衣差点没端住,还是那少年伸手扶了一下。
  这一下扶得不要紧,那少年的手好巧不巧地碰到了秦无衣的。秦无衣礼节性地道了声“谢”,并未多想便又进了厨房,徒留那少年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无衣入了厨房,熟练地取过案板,还有她从秦泱带过来的一套特有的道具。洪老御厨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工具——但见皮质的外包一展开,从尖削的剔骨解牛刀,到半肘长的拍板大案刀,零零总总不下十来把,乍一看全都闪着银光好不亮眼。
  而且这些道具,一在它们的样式齐全,二在于它们的原料,看起来并不像是普通的铁,亮晶晶得让人不忍心用来切菜。
  秦无衣却早已经习以为常,但见她的美眸往那刀中一扫,立即瞄准了最适合杀鱼的,将其余的重新裹上,也合了御膳房其他御厨的眼。
  上回给馥太后做菜,其实并不是秦无衣在出手,她只是口述做法,御厨们做的而已。而现在,她得做给自己的师父吃,当然得自己的家伙,自己做。
  秦无衣才要将手伸进那鱼篓子,方才那抓鱼的少年又奔了进来,拦住秦无衣道:“秦美人,这样的粗活还是我们来做吧,就像上次一样,您说,我们来做,免得鱼腥味沾了您的柔胰,鱼血什么的脏了您的手,这万一要是被那刀伤了,这可就……”
  “你是在怀疑我的刀工?”然而秦无衣一个眼神瞄过来,便将那少年的话哽在了喉咙里。
  秦无衣的眼神,不再似平时那么好说话——熟悉秦无衣的人都知道,秦无衣一旦真心实意做起菜来,那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她不喜欢被人打扰,更不喜欢别人在这儿指手画脚。
  这就好比她画画,潜心作画的时候,容不得半点杂念。
  那少年伸出去的手尴尬地收回,“滴答……滴答……”他的袖子还在不停地滴水。
  “回去换套衣服吧。”说着话,秦无衣伸手从鱼篓子中将鱼捏了出来。那鱼仍旧在甩头甩尾,却神奇得仿佛黏在秦无衣手中的一件艺术品。
  随后在众人惊呆了的眼神中,秦无衣竟然将那鱼当做萝卜一样往空中一扔!鱼离左手,右手起刀如扇,飞速舞动间生出晶莹的刀花让人眼花缭乱。
  可每一寸刀锋都准确地对着扭动的鱼身,先是鱼头而后是鱼身,斩鱼鳍刮鱼鳞片鱼身,鱼鳞落下如天女散花,雪白的鱼肉白花花似雪。
  待鱼全然贴着案板,鱼身鱼鳞鱼肉鱼肚,竟皆乖乖地分了组。没有一片鱼鳞落在鱼肉中,没有一点鱼肠子混在鱼肉中。鱼头完好无损,和肚中破出的鱼耔堆在一起,让人目瞪口呆。
  那要接刀的少年瞬间傻了,这还是人么?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切鱼还能这么切的……还好刚才没有接刀,如果接了,岂不是糗大了?
  而他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想,那么方才其实秦无衣尽可以自己抓鱼,而且,还不会像他那样抓了半天浑身是水才终于将鱼抓获的吧……
  而周围的其他御厨,也早已惊呆。别说是这个小小少年,就是洪老御厨,也未曾见识过这样的刀法。
  这样的刀法倒不像是在切鱼,倒像是剑法。秦无衣刀刀凌厉见风,嘤嘤有声,若不是她极力控制,此刻附近的物件恐怕都得遭殃。
  秦无衣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错,她之所以能在秦泱的时候就开始练习凌霄心法和师父所教的凌霄剑法而不被人发现,完全是因为她的练习场地与别人都不一样——见过在厨房练功的么?
  秦无衣便是一个。
  她将师父所教的心法和剑法,同着刀法结合,不仅让自己的功夫日益进步,而且还研究出了不少新花样,让她做出的菜肴都有一种别人无法企及的口感。
  比如这道鱼,切鱼结束的时候鱼嘴仍然一开一合,显然还是活的,这样的鱼下锅,出来的味道鲜美非常。
  只是看在别人的眼里,秦无衣的刀法充满了诡异。只有唯一看出端倪的洪老御厨稍稍能够理解。但同时又觉得,大王所说的,让他们同秦美人学习厨艺的事情,好像有些任重道远起来。
  秦无衣这头忙得不可开交,随云殿中,苍术却坐不住了。他背着手在殿中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估计走得那烛火都有些不耐烦了。
  留着随侍的丫鬟叫采璃的,是黎湛身边的人。她身着粉红色的宫装,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想起海棠。
  采璃看苍术走来走去的样子破位可爱,却还是笑着劝道:“苍老前辈,您就坐着等吧,美人中午说了要做鱼羹,大王就着人去捕鱼去了。这会儿,美人估计已经在做着了,很快就好……”
  苍术却好像没听到采璃的话似的,兀自紧锁着眉头,伸手捋了捋了下巴,手中一空,才想起来自己的胡须早被战北冽那家伙折腾没了。
  他这才停了下来,兀自沉吟一下,这才对着采璃道:“那个丫头璇儿,你认识么?”
  采璃愣了一下:“您说的,是哪个璇儿?”天黎后宫那么多人,她怎么会记得谁是谁呢?除非经常打交道。
  “就是……御膳房的,给那个左……左……”
  “左贵嫔?”
  “诶对,给左贵嫔送什么蜜枣的,”苍术低头用手指在太阳穴边转了转,好像在回忆什么,然后抬头,“她叫璇儿,你认得她么?”
  采璃摇摇头,随即疑惑:“您问她做什么?若是奴婢不认得的人,大概都不在美人或者大王身边,想来是不大打紧的。您怎么突然想着问起她来了?”
  “她……”苍术眉头一挑,支吾了半晌,瞥见桌上的蜜枣,这才道,“她不是有什么蜜枣么?老夫觉着她的蜜枣同别处的蜜枣不同,特别好吃,所以就想着,能不能让她再送一些过来?”
  “可以啊……”
  “亲自送。”
  苍术定定地看着采璃,好像有些期待,倒把采璃弄得糊涂了“为什么……要她亲自送呢?咱们这地宫,是不能进外人的,她若是来了,这……岂不是……”
  苍术这才点了点头:“恩,也是,这地方她是不能来……”
  苍术终于觉得有些累了,招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两手撑着大腿犹自道:“那老夫可以去她那儿啊……”
  “您说什么?”采璃没听清苍术的话,皱着眉头问。
  “啊,没什么……”苍术忙矢口否认,转而又问,“那御膳房在什么地方,离这儿远不远?”
  采璃这才“噗嗤”一声笑开:“您啊,别急。御膳房离咱们这儿不算远,您出了这冬欣宫往东走,再往北走……”
  “什么往东走,再往北走的?这是要去哪儿?”采璃才说得起劲,秦无衣领着一宫女进了来。
  苍术鼻子像灵狗一样一耸一耸,循着香味站起来,看见秦无衣身后侍女手中提着一个保温的食盒。一股恬淡的玉米香混着鱼香飘进了苍术的鼻子。
  “无衣,你还是这么疼师父,说给做鱼羹,就给做鱼羹!”说着,苍术孩子似的搓了搓手,“哈哈”了两声,使劲地耸了耸鼻子。
  “当然了,我是谁啊?”秦无衣打开食盒,整个大殿顿时香飘四溢,就连一边的采璃都暗暗吞了吞口水。而那个随行而来的宫女,早就被熏得不行了。
  “我可是您的爱徒……”秦无衣眸光熠熠地从食盒中端出一只瓷碗,顿时将苍术吓得后退两步:“我不是说了我已经好全了么?怎么还要喝药?!”
  “来,乖,师父,您得把这个药喝了,才有鱼羹吃。您要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您中午吃了蜜枣,晚上吃鱼羹,这鱼和熊掌您都得了,再好不过,”秦无衣将那药碗又往苍术面前一递,“您可不能耍赖啊。”
  苍术鄙夷地看了眼那碗黑乎乎的药汤,就这药,他都已经连续喝了有半个月了,现在一想起这个药,他的胃就能立即翻滚起来。
  可是他看一眼还有一层未打开的食盒,一边腹诽秦无衣的狡诈,一边舍不得那香飘四溢的多年未曾喝到的鱼羹,才要伸手,又顿住:“可是药不都是饭后才喝的吗?!”
  说着,苍术很是得意自己想到了这一茬。然而秦无衣早有准备,扬声道:“都进来吧。”
  秦无衣话音刚落,但见殿门一推,四五个粉衣侍女立即鱼贯而入,每人手中都是一只精致的两层食盒,不多时摆满了一桌子饭菜。
  秦无衣坏笑着将筷子往饭碗上一搁:“师父,吃饭吧。吃完了,咱们好喝药啊。”小样儿,她毕竟是苍术的徒弟好吧?当年父王请了好多个教习老师,全都被她给玩坏了只有这个老头子,顽强地活了下来。并不是因为这老头子有多么顽强的抗体,完全是因为秦无衣觉得这老头子玩不腻。
  后来她十二岁那年苍术走了,只将凌霄心法和凌霄剑法留给她,但她也同这个老头子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虽然,这中间不知苍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但秦无衣也时不时做些菜肴给他吃,也算他的补偿。
  也正是受了这古灵精怪的老头子的指点,秦无衣才想到要将刀工与剑法结合来掩人耳目的一招。
  所以,那么多年的师徒相处,秦无衣怎么会摸不透这老头子的脾性?他一皱眉,她估计就得知道他要打喷嚏了。
  苍术瘪着脸,不乐意地坐下:“可这要是吃了饭,再喝了药,就没有肚子吃那鱼羹了……”
  “有的,放心,”秦无衣在其对面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苍术,看着久违的师父被她欺负得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心里却没来由一阵暖流淌过,终于软下了语气,“要不你饭少吃些。”
  苍术抓起筷子:“鱼羹会凉的……”
  “那您快点吃!”秦无衣觉得自己真的太久没欺负师父,师父都开始翅膀长硬了,屡次顶嘴,还是说这半个月她对他太好了?
  秦无衣忽然一吼,倒把一边的采璃吓了一跳,再看秦无衣,却无半点真的生气的样子,只是有种恨铁不成钢,遂偷偷掩着嘴笑了两声。这师徒之间,简直身份颠倒了。
  黎湛缓步而入,笑道:“生活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秦无衣顿时满脸黑线,黎湛还是不要说冷笑话的好,真的很冷。
  “我暴躁么?”秦无衣拖过椅子坐下,替苍术盛了碗汤,“看来我平时对你们都太好了,才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我暴躁的时候多了。”
  “可不是,”苍术抽空道,“湛儿你是不知道,这小妮子才七岁就会吼人了,性子半点不像个女孩子。本以为她长大了,出落得成个大姑娘了,又嫁了人,性子应该会变得温柔一些,谁想到她还是这幅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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