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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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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秦无衣递过来的眼神分外真诚而且充满了鼓励,于是他低头看了一眼,顿时忍俊不禁。
  秦朔忍着笑意,将那纸张往王后面前一递,故作正经地道:“王后,这可是你要的三百遍宫规?”
  王后就着秦朔的手看了一眼,顿时脸色一黑!
  但见那白纸上字迹工整地写着--“宫规、宫规、宫规、宫规……”三页纸,一页十列每列十个“宫规”,可不是“‘宫规’三百遍”么!
  一边的小琴憋着笑。其实公主早料到王后会拿宫规的事情大做文章,所以早就做好准备,就等着王后上门了。
  这下王后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谁让王后自己没说明白究竟是哪个“宫规”呢?
  王后拧着眉头,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若说不是,便拂了大王的意思;可若说是,这不自欺欺人长秦无衣志气灭自己威风么!她要的是这宫规么!
  “王后可数清楚了,”太后僵着脸色,放不下脸来从秦朔手中取东西,却仍旧想表明自己的立场,“只要差一遍,就让她重新再抄!”
  太后开出的惩罚当真诱人,这样就能保证秦无衣大半个月都得待在歆冉宫了。可是……
  秦朔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不悦,王后连忙道:“这确实是三百遍宫规,无衣抄得一遍都没差。”
  一边的秦绿萝似乎看出些端倪,正想也过来瞧瞧,却被王后一个眼色制止。在这个太后和大王相互较劲的当头,此番就算是哑巴吃黄连,她也得自己将苦水咽下。太后是长辈,但大王却是她的夫君,她的生死宠辱,可都在他身上。
  秦朔这才满意一笑,随即将那“三百遍宫规”往边上一放:“既然无衣已经抄完这三百遍宫规,而且三日之期也已经过了,王后的惩罚想必已经结束。王后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到这清凉殿来?”
  王后皱着眉,此番连连失利,还损了一个魏权,她还要这样冒险下去么?
  王后显然有些迟疑。不管她出什么招,秦无衣好像总能出其不意地回击,可别到最后秦无衣没被治,她自己倒是喝了不少苦水。
  秦绿萝见王后又在犹豫不决,立即站了出来:“父王,无衣她虽然看似完成了母后的任务,其实暗地里使坏!她偷偷跑出歆冉宫,往母后的茶水里放了巴豆……”
  “所以王后便带了禁军前来兴师问罪?!”秦绿萝正告状告在兴头上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岂料秦朔却猛地一拍桌子,将她的胆子都快吓破了!
  案上的白瓷茶盏晃了两晃,洒出些清润的茶水来,有些还溅到了秦无衣的匆匆捡起未来得及重新排序的菜谱。
  白如雪的纸,黑如碳的字,遇到青色的茶水,顿时混出了三种颜色。
  清凉殿中的气氛顿时变得清凉,就连外头的阳光都冷了三分。
  王后也这才终于意识到,秦朔自打进殿以来就对自己面色不善究竟为了什么。
  禁军虽保卫后宫,但军权却隶属前朝,今日她贸然带了禁军来锁拿秦无衣,却是逾矩!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她在秦朔面前总是生怕说错一句话。哪怕是要审问秦无衣,她也不可能像秦朔不在的时候那样随心所欲。哪怕证据确凿,她都得斟酌着字句同秦朔提。
  这也正是她让绿萝将太后请来决断的原因,本想着依太后的性子秦无衣定然没救了,谁知道不防被那小琴溜了出去,还是将秦朔给请来了。
  枉她如此谨慎,却还是毁在这个小琴手里!
  王后索性将心一横,屈膝往秦朔面前一跪,将秦无衣推上了刺客之位:“大王容禀,其实,臣妾是在怀疑无衣是刺杀绿萝的刺客!”
  王后此话一出,顿时满殿皆惊!
  行刺长公主,那可是死罪!
  秦无衣敛起心神,闹了这么久,王后终于出大招了。
  “说这话,可要有证据。”秦朔声音愈沉,看着王后的眼神愈发深不可测。
  “臣妾的证据在绿萝身上。”王后牵过秦绿萝的左手,将她的袖子撩起来,便露出秦绿萝受伤的左手。
  但见那左手已经被白纱布包成了个大粽子,隐隐约约似乎还可见一些殷红,可见当时被伤得有多重。
  “当晚那刺客欺身上前的时候,儿臣伸手挡了一下……”秦绿萝说着,又要哭起来。
  “你受了伤,算什么证据?”秦朔似乎有些不耐烦,皱着蚕眉打断秦绿萝的话,显然对今日秦绿萝的表现,他很是不满。
  秦绿萝默默地收了袖子,敛下眸中的失落。她都伤成这样了,父王还只是关心秦无衣而已。从前没有将这个放在心上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想,真是心里不平衡。
  理了理情绪,拭了拭眼泪,秦绿萝道:“大家都以为那是名男刺客,其实不然。虽然那刺客同儿臣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儿臣还是从那刺客身上闻到了胭脂水粉味儿。父王,试问若是一个男人,怎么会用这些东西?”
  秦朔锁着眉头却一脸深思,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才开口道:“这只能说明刺客是名女子,你又如何确定这名刺客就是无衣?”
  “父王,咱们秦泱王宫历来戒备森严,那名刺客不仅闯进来,还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消失,恐怕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她本来就在宫里,”秦绿萝言辞凿凿,“而且儿臣闻到的脂粉味儿是咱们秦宫秘制,外头是禁品。但最能说明问题的关键在于,虽然刺客伤了儿臣,儿臣也没让那刺客讨到便宜。所以,只要查看宫中哪位女子左手受了伤,她就是刺杀儿臣的刺客!”
  说着,秦绿萝一指秦无衣,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很不巧的是,无衣的左手上,有伤!”

  ☆、第十九章 黑白对弈

  日近晌午,贵祥酒楼的生意异常好。来来往往的食客或慕名而来,或为多年老主顾,赶场换桌热闹非凡。
  沿街二楼走廊尽头的雅间里格外安静。黎湛背手而立,看着街上来来往往如云的行客,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天光照着他如琢如磨的五官,柔和中透着一丝凌厉。而那双眸子,乍一看温暖和煦,细看才发现眼底满盛的寒冰,似来自远古冰川的尘封雪寒,遥遥地映着一轮如霜的钩月。
  而他的身影如莲般清雅,明明近在眼前,却又似远在天边可望而不可及。
  半晌,黎湛在案前坐了下来。
  梨花木案上摆着一盘晶莹剔透的白玉棋盘,底座雕龙刻凤,精细非凡。棋盘边上面对面搁着白黑两只琉璃棋碗,各盛黑白棋子,盖子一打开来,立即色泽分明。
  案前坐了一名羽衣少年,潇洒地摇着一把羽扇,瞟了黎湛一眼:“大老远让本公子从南楚风风火火赶过来,就是为了要和本公子下棋?”
  黎湛却未答,抬袖让了一让。任广白执黑子,执黑子者先下,此为规矩。
  任广白也不客气,洒脱一笑,执起一颗黑棋,那棋子的色泽在他那浑身白的映衬下显得分外深沉。任广白想了想,抬手落子边三。
  ……
  因为秦绿萝的指控,清凉殿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所有人顿时都朝秦无衣的左手看去。
  秦无衣敛眸。是,她昨夜给黑衣人疗伤的时候,是割了左掌心。但此事如此隐秘,秦绿萝如何知晓的?
  更奇怪的是,按理说知道她手上有伤一事,就定然也知道那名刺客来过清凉殿。那么秦绿萝只需要指控她窝藏刺客,她岂不同刺客同罪,同样逃不过制裁?
  可秦绿萝此番不仅将刺客指男为女,而且还将刺客右手的伤说成了左手--由男变女,由右变左,显然在混淆视听,袒护刺客。
  可还是不对,若秦绿萝真有心袒护这名刺客,为何又狠心在刺客的伤口上撒那等剧毒暹罗散?那可是传说无解的极品剧毒,若不是遇上她这个千年难遇的血解百毒的特殊体质,恐怕就死了。
  等等,暹罗散?!
  秦无衣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暹罗散,西域十大禁毒之一,历来作为各国禁宫秘毒,秦绿萝怎么可能会有?而秦宫中唯一有这毒的地方是--秦泱禁地?!
  秦无衣脑中的疑惑顿时如云雾散开。这么说,她救下的黑衣人并不是被秦绿萝划伤的,而是擅闯禁地被毒阵所伤。也就是说,当晚所谓的“刺客”就应该不止一个。
  乖乖,她怎么没早想到这一点!
  秦无衣正在深思,看在众人眼中那就是心虚。
  秦绿萝故意弱弱地对秦无衣问道:“怎么了无衣妹妹?你把袖子捂得这么紧,难道是害怕露出伤口,所以不敢给大家看?”
  秦无衣慢慢地抬起头来,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波澜不惊地望定秦绿萝,看得秦绿萝一愣。
  “如果姐姐觉得那名刺客还在王宫里的话,那便查查也无妨,”秦无衣微笑着,“只是无衣在伸手之前,却有几个问题想要问姐姐。”
  “你问吧。”秦绿萝看起来有些怯怯的,似乎还对当晚所谓的刺杀心有余悸。
  但实际上,她眼底闪过浓浓的轻蔑,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无衣,内心几乎被优越感填满。她十分自信,秦无衣就算再怎么问,都逃不出今日的制裁。
  “请问姐姐是哪只手划伤刺客的?”秦绿萝不紧不慢地问着,好像此番被审问的不是她秦无衣,而是秦绿萝一般。秦绿萝太能装了,一会儿一个样,恐怕连秦绿萝自己都不晓得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嘴脸。
  秦绿萝黛眉一皱:“当然是右手。”
  “那么再请问姐姐,姐姐划伤的是刺客的手心还是手背?”秦无衣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意,那笑容挂在秦无衣好看的脸上,却让秦绿萝后背上猛地升起一丝凉意。
  但本着混淆一切迹象的原则,秦绿萝皱着黛眉飞快地答着:“当然是手心!”
  秦无衣笑意更甚:“既然姐姐是用右手划伤的刺客的左手,那么姐姐究竟怎么将那刺客划伤的呢?姐姐能不能给妹妹示范一遍?”
  见秦绿萝嘴巴一张似欲辩解,秦无衣紧接着十分善解人意地道:“姐姐不必着急,妹妹问这么多,是怕姐姐认错了刺客,杀错了人。宫中这么多女子,若是哪个伤了左手的都算作刺客,岂不是很多人都要要蒙冤了?”
  “无衣此话有理,”秦朔不紧不慢地转动着墨玉扳指,抬眼朝面色不郁的太后看了一眼,随即对秦绿萝道,“既然无衣有此要求,你便示范一次也无妨。”
  “示范什么?”太后一个不满的眼风便扫过来,“绿萝一个小女子,被刺客刺杀,恐怕都吓坏了,还会记得她怎么划伤的刺客么?”
  “没……没错,”秦绿萝赶紧接口,“当时我都吓坏了,哪里会记得我到底怎么划伤的刺客?无衣你还是别狡辩了,把手伸出来让我们看看!”
  秦无衣轻笑,秦绿萝这是着急了么。可她不着急怎么办?
  “既然如此,姐姐所说的左手受伤这一条,也不至于当做辨认刺客的证据了。除非,这宫中这许多女子,近日没有人伤了左手。”
  殿中人顿时面面相觑,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无衣妹妹这么说,就是不愿意将手伸出来检查了?”秦绿萝用起了激将法,“这么说难道是心虚么?”
  “那如果我的手心里没有伤疤,又该如何?”秦无衣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姐姐这算不算是污蔑?是不是也要接受惩罚?”
  “那是自然,”秦朔不愧是秦无衣最可靠的保护神,稳稳地接过了秦无衣递过来的暗示,“无衣手上若无伤,那便不是刺杀绿萝的凶手,绿萝和王后,自然都要受到惩戒。”
  秦绿萝顿时急了:“但若是妹妹手上有伤……”
  “那也并不能真说明我就是刺杀妹妹的刺客。”秦无衣反应奇快,稳稳接过秦绿萝接过来的铲子,往秦绿萝自己挖的坑里又铲了两铲子。
  秦绿萝面色一变,但秦无衣已经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众目睽睽下稳稳地举起了自己的左手:“为了帮助姐姐找到真正的刺客,妹妹愿意做第一个被姐姐验手的人。只是请姐姐千万看清楚了,妹妹左手手心里,究竟有没有伤?”
  秦无衣将手一翻,便将左掌心露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秦无衣的左手上。

  ☆、第二十章 一,二,三,趴!

  秦无衣的手掌并不大,但掌心光洁无痕,哪里有什么伤口?只有条条掌纹清晰交错如纬,纤细的五根手指,如水葱一般描绘出玉润的美好。
  “怎么会……”秦绿萝不可置信地喃喃道,随即看向王后。母后不是说了秦无衣手上的确有伤吗?怎么会没有?!
  王后皱紧了眉头,斜眼看了顾姑姑一眼。后者忙忙低了头,不敢出声。
  “姐姐还是看清楚些,手心没伤吧?”秦无衣却还没完,随即将手背也亮了出来,但见光滑玉润,“手背也没有吧?”
  秦朔从秦无衣手上收回目光,将眼底的一抹深沉掩下:“既然无衣是无辜的,绿萝,你还有什么话说?”
  秦绿萝脸色一白:“儿臣……无话可说。”
  秦朔从秦绿萝身上收回目光:“来人,到各宫各处查访,凡是左手受伤的女子,都送到绿萝宫中让绿萝指认。若真是刺客,格杀勿论。”
  “绿萝……”秦朔眯着眼看了绿萝一会儿,“虽胡乱指证无衣为刺客,但念其受了刺客惊吓,或许认错,便从轻发落。即日起待在绿萝宫,七日不准出门。若有人将绿萝公主放出,同罪论处!”
  秦朔命令已下,秦绿萝还能多说什么?
  可明明能治秦无衣的死罪,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结果?明明错的不是她,为什么最后受罚的却是她?!
  她不甘心!
  秦朔看向秦无衣,他难道当真要偏袒秦无衣到无法无天的地步?怎么说也得小惩大诫一下。
  思定,秦朔道:“无衣,你那日的确有些过分了。王后毕竟是你的母后,你怎么能在王后的茶水里下东西?不罚你,恐怕宫中人都要相互效仿,到时成何体统?”
  秦绿萝顿时一喜,至少秦无衣还是难逃惩罚!就连太后也渐将面上的不满放下。王后则有些感动地看了秦朔一眼,看来大王还是会为她着想的。
  然而秦朔一开口,却让这三人面色再次齐齐一变:“无衣,罚你替父王磨三天墨。这三天,哪儿也不许去!”
  “父王……”秦绿萝还欲争取,秦朔已面色不郁地站了起来,大袖一甩往殿外走去。
  秦绿萝狠狠地咬着下唇,到御书房磨墨?那可是父王的地盘,这几日恐怕谁都别想动秦无衣了!
  秦朔走到门口,见秦无衣还愣在那儿,便回身凉凉地问:“怎么?喜欢跪着?若真喜欢跪着,在这儿跪个三天,也不失为一种惩罚。”
  秦无衣连忙起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小琴上前扶了一把。
  “父王等等!”秦无衣揉了揉膝盖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哪里是她想跪着,明明就是腿麻了起不来么。
  ……
  一个时辰后,秦无衣满脸苦逼地给秦朔磨着墨,秦朔一个眼风过来,又赶紧扬起一个谄媚的笑容。
  “嘿嘿,父王,您继续,继续……”
  秦朔定定地看了秦无衣假到不行的笑脸一会儿,随即继续低头处理奏折。
  秦朔一低头,秦无衣的脸色立即拉磨驴似的垮了下来,再看看外头渐渐黑下来的天色,到底要想个什么借口才能偷偷溜出去……
  “你可还记得你师傅的嘱托?”秦朔忽然问道,手下依旧健笔如飞,不多时便批阅完一封奏折。
  秦无衣立即递了新的过去:“当然记得。”
  秦朔不动声色地瞄了秦无衣的手一眼,伸手接过奏折:“是什么?”
  秦无衣想也不想道:“他说了,要我彻底地隐藏自己的功夫,不到万不得已不能……”
  秦无衣猛地刹住话头,是了,她今天好像用了功夫?!
  秦无衣小心翼翼地看向秦朔,然而秦朔依然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道:“无衣,寡人渴了。”
  “渴了?!”秦无衣立即飞奔去泡茶。泡茶好啊,泡茶她就有机会出宫了。
  秦朔看着秦无衣“咻”得一声跑没影,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他手下的国书,来自天黎,已是天黎新王登基三年来第三次向秦绿萝求亲。
  若说单纯只是向秦绿萝求亲,他一定会答应。在这个战乱纷争的年代,巩固邦交的方法,联姻自然是一个。尽管绿萝屡次反对,却不是最终促使他犹豫的原因。
  只因这每道求亲的国书,都特意注明一句:要秦无衣陪嫁。如此醉翁之意不在酒,让秦朔十分担忧。
  不多时秦无衣回来了,极尽谄媚地将茶盏往秦朔面前一递:“喏,父王,这可是您最爱喝的君山银针,清清爽爽的,不仅解渴,还提神呢!”
  “提神?!”秦朔眼瞅着秦无衣眼中闪烁的精光,狐疑地接过茶盏喝了一口。
  又喝了一口。
  再喝一口。
  “趴!”
  倒在了桌上。
  秦无衣双手合十对着秦朔一阵祈祷,罪过罪过,她不是要故意将父王迷晕了的,实在是她还要去见黎湛啊,再晚一些宫门就不好进出了,而且黎湛,说不定都不在了,那她好不容易有些眉目的生意岂不是要吹了吗?!
  秦无衣细心地找来一件披风给秦朔盖上,随即踩了风火轮,溜!
  ……
  华灯初上。
  秦泱都城天水街灯盏盏,沿街小摊摆出了花样繁多的货物,各地嗓音叫卖混杂,异常热闹。
  那热闹独属于街市,贵祥酒楼二楼走廊尽头的雅间里,黎湛和任广白对立而坐,还在对弈。
  绿草飞屏屏风后面,暖黄的烛光透过精致的琉璃灯罩,将柔和的光束打在黎湛身上,天青色的衣袍如同静水漫散。
  他指尖执着光泽莹润的白棋,久久未曾落子。他好看的眉头轻轻地锁着,扭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而他的五官,因为沉思而显得愈加静谧,如同一个深沉得无风的夜,熏着暖暖的海浪的温度。
  他的肩头,蹲着那只可爱的萌萌哒的白毛小宠,此刻正努力瞪大眼睛装模作样地盯着棋盘,好像这样就能让人以为它认得这些黑白子似的,显然不知道盯着盯着早已盯成了斗鸡眼,分外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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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我吃蝗虫

  而黎湛对面的任广白,一身羽袍摇着纸扇本来分外逍遥。可是此刻他的眉头也微微皱着,却显示出一丝担忧。
  --棋盘上,黑子呈猛烈进攻态势,而白子,一颗一颗散乱在各个角落,皆是被黑子冲散的态势。
  任广白瞟了一眼仍旧锁眉深思的黎湛,随即合了扇子:“怎么?难道此番当真到了这个地步?”
  “那倒未必,”黎湛依旧皱着眉头,他指尖的白子依然紧紧地攥在手中,“咱们还有翻盘的机会,只是缺一颗关键的时机罢了。”
  黎湛话音未落,啾啾大人尖叫了一声,来不及炸毛,“啾”得一声钻进了黎湛的袖子,如临大敌。
  与此同时雅间外的走廊上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有人来了,听起来个子不大。
  黎湛薄唇一勾,蹙起的英眉忽地一展,随即对着任广白道:“这便是咱们的时机了。”
  任广白疑惑:“你说的时机竟是个人?”
  黎湛不置可否,不紧不慢地将棋子扫落棋盒,原本风云变幻的棋局瞬间消撤。其实白子,看似懒散,其实暗藏杀机机,而且只需再落五子,便可大获全胜。
  任广白盯着黎湛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笑笑,“哗”地一声打开扇子,自觉朝侧间走去。
  ……
  不多时,秦无衣被侍童寅生领着上了楼,进了雅间也不磨叽,直接将写好的食谱扔到案几上:“这是你要的菜谱,你快看吧,我还赶时间。”
  说着,一屁股坐下便给自己倒了杯茶。跑了一路,渴死她了。桌上一叠精致的莲形红豆糕,秦无衣顿时眼前一亮。
  但见那白得雪一般透亮的瓷碟子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不下十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红豆糕,每块红豆糕都做成了莲花形状,每一片莲花花瓣都非常逼真,且散发着独属于红豆的馨香。
  黎湛看着秦无衣扔过来的菜谱,但见封面赫然上书四个大字--“秦光菜谱”,不自觉扯了扯嘴角,顿时晚风和煦。黎湛伸手取过菜谱,瞥了眼秦无衣盯着红豆糕不忍移开视线的馋猫样子,不禁轻笑道:“自便。”
  秦无衣不客气地抓起一块便咬。
  那红豆糕入口,立即将红豆的甜香溢满秦无衣的口腔。那糕点和唇舌之间的缠绵,恰到好处地不干不涩不甜腻,让人吃了还想再来一个。
  于是秦无衣就这么做了,还不忘竖起大拇指拼命点赞:“嗯!这红豆糕做得不赖!红豆连皮磨成粉,行家!”
  “没办法,我们家啾啾特别挑食,不这么做的话,它是不肯吃的。”黎湛好笑地看着秦无衣半点跟文雅沾不上边的吃相。
  她那瞬间塞满红豆蝶糕的小腮帮子,随着咀嚼的动作有节奏地一鼓一鼓,就像一只停在荷叶上不停叫唤的青蛙的肚皮。
  “啾啾?”秦无衣抬眼,黎湛柔和的目光恰打在她身上。
  那漆黑而神秘的眸子仿佛点了万点繁星,又好像氤氲了春日带暖阳的水汽,荡啊荡啊一不小心就迷失在他眼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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