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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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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样的无衣才是可爱的,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就像山上肆意流淌的泉水,没有人去拘束她什么,见低就下,想说就说。
  秦无衣夹了一块西红柿到黎湛的碗里:“这东西可以健胃消食啊,凉血平肝啊,清热解毒啊等等总之,它是个好东西。”只是秦无衣有些奇怪的是,这东西在原来的时空明明是夏季出产的东西,怎么到了这里反倒春季就有了?
  而且天黎这地方阴寒,到了这更高地势的青云山上,更是寒冷切早晚温差大,怎么会在春天就结出西红柿来呢?秦无衣忽然决定明天再去探探那个奇怪的地方。
  一股热浪迎面扑来——次日,秦无衣来到昨日采摘西红柿的地方,走近未曾走近的西红柿树。五官感觉比常人敏感的秦无衣立即感觉到树的背后传来一股不同寻常的热度。
  其实远远见这一人多高的果树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实,看起来极其像是开满了红花,且这地方离大路较远,一般人不会接近。此刻走近了才发现,其实附近并不只这么一株西红柿树——昨天光顾着高兴,都没发现,在它的周围虽然有差不多高大的西红柿树,却并不都结着果实。
  秦无衣走近那棵独特的树,发现一个小小的洞口在树后发着光,发着热,还发着湿气。
  秦无衣回头望了一眼,这里是青云山的山腰,山腰的一处小小森林,离开大路已然有百丈之远。放眼望去四围全是茵茵绿树草丛,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
  然而在这个没有什么异样的半山腰,却有这样一个奇怪的发着光发着热还发着热气的山洞,秦无衣的好奇心顿时被吊了起来。小时候看着王宫御花园里的假山,她也总喜欢钻进去看看。
  秦无衣想了想,撩起裙摆朝里钻去。却有一只大手从背后拉住了她。
  秦无衣眸光一凛,左手摸向腰间,起手时手中出鞘的匕首已然架上对方的脖颈:“什么人!”
  “是我。”叶飞霜放了手,往后退开一步,自觉地同秦无衣保持了该有的距离。
  然而秦无衣的匕首还在戒备状态,双眸冷冷地盯着叶飞霜,仿若秋夜清冷的月光:“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
  这个人的脚步声很轻,轻功很好,所以一路跟来她竟浑然不觉。她忽然觉得有必要继续提升一下她的功力了。
  秦无衣仔细看着对方的脸,每一个线条都好像是剑削出来的一般,隐隐地透出一份杀气,而且他的眉间隐隐地团着愁绪,同屠染忧郁的美全然是两个世界——这人冷,但冷得萧索,像是一片被秋霜打飞的枯叶。
  秦无衣打量叶飞霜的同时,叶飞霜也在定定地看着秦无衣。秦无衣不认得他,这件突然意识到的事情让他恍然觉得,也许炼秋霜说的话是对的,他不该再这么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他要勇敢地站出来,同黎湛勇敢地竞争,不能像从前……
  叶飞霜的眼眸中飞快划过一抹伤痛,随即坚定地看向秦无衣:“这个地方危险未知,你不该贸然闯入。”
  “可是不进去,你怎么知道这地方究竟是安全还是危险?”秦无衣飞快地反驳——天生的你不让我干我偏要干的执拗劲儿不知怎么又给激起来。许是叶飞霜的那一句“你不该”,让她隐约想起了记忆中的某些事,某些人。
  秦无衣言罢提了裙摆又要进去,叶飞霜一急,忙道:“你若要知道危险与否,我替你去。”
  “可是这位兄台,请问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去?”一个不适时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请问你是无衣的谁?”
  两人回头。屠染红衣翩跹自翠绿的树顶缓缓落下,仿若一叶热烈的红枫,随风而下,轻缓,然下一瞬便到了面前。
  “你又是什么人?!”叶飞霜背着剑挡在屠染面前,满身敌意,仿佛刺猬看见了敌人,浑身杀气腾腾。
  “你又是什么人?”屠染眯着眼,眉间一点朱砂将他美艳的容颜瞬间点燃,绿树红衣之间,他的红唇越发如同丹果一般鲜艳,“我看你身上背着潇然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天下皆传快剑第一人,叶飞霜吧?”
  “是又如何?你是谁?”叶飞霜的手缓缓举起,伸向背后的潇然剑。对方那满带讽刺的语气让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背后的潇然剑仿佛感觉到他的怒气,顿时微微震颤起来。
  “哈哈哈,”屠染却忽然抬起艳红色的袖口掩着嘴笑了,笑得那叫一个摇曳生花,恐怕要将天下一大半女子都比下去,然后忽然停住,邪魅地勾了叶飞霜一眼,“我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炼秋霜现在可在黎湛的手里,你若是去晚了,估计她的小命儿就没了,哈哈哈哈……”
  屠染的笑声自带劲气,叶飞霜内功深厚,本对付着绰绰有余,谁料屠染告诉他炼秋霜被抓一事,他立即分了神,一股真气瞬间乱蹿,喉咙口一甜,竟呕出一口腥血来。
  叶飞霜扶着胸口,狠狠地将那一口血咽下,这才看向屠染:“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炼秋霜被黎湛抓走?她现在关在哪儿?”
  “哟哟哟,想不到你们天泉山庄的人都是这么脾气暴躁,这样可不好哟,”屠染抬起袖子佯装了一会儿害怕的样子,继而才道,“至于我是谁,你就没必要知道了。我只是恰巧看见她被一个老太监带走,你要知道,这太监嘛,虽然是个太监,但常年在宫里见多了女人而不得,这忽然看见一个绝色美人,而且还不属于黎湛,这……诶,叶飞霜兄弟,我还没告诉你她被关在哪里呢你去哪儿啊?”
  屠染话音未落,只觉得面前人影又是一闪,瞬间消失的叶飞霜立即出现在他眼前,浑身冷气凛然,杀气腾腾:“说!炼秋霜被黎湛关在哪儿了?”
  炼秋霜看向面前横眉冷竖的叶飞霜,妖冶地一笑,如丹果的红唇轻启,说出了一句让叶飞霜很想拔出潇然剑杀了眼前这个难不难女不女的怪物的话。
  “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掩着嘴对着叶飞霜气急败坏消失的背影笑了一阵,屠染猛地收住笑脸,转而变为忧伤,就连眉间一点朱砂都变得有些忧郁,“无衣你看,只有哥哥对你最好了。这个男人,一听说炼秋霜有事,就立马将你抛在脑后,这是不够爱你的表现。你跟着他,是不会幸福的……”
  早已走在山洞里的秦无衣听着从洞口传来的屠染的声音,顿时一阵恶寒:丫的她什么时候说要跟着叶飞霜了?!
  在洞口盘旋着的小黑雀听了这话,顿时怒从中来,悄悄飞到高空,愤恨地在爱美的屠染头顶上痛快地拉上一泡,然后恶狠狠地对其龇牙咧嘴:“谁告诉你我家美丽的主人要跟着叶飞霜了?我家美丽的主人可是随了我家小白白的主人黎湛了!”
  然屠染听不懂鸟语,摸一把头上恶心的小黑雀的新鲜巴巴,顿时美艳不可方物的脸狠狠一皱,气急败坏地朝着头顶狠狠拍出一掌,撒出不下三种毒药,附近沾了毒药的草木立即以可见的速度枯萎化烟。
  而造就逃开的小黑雀停在一处光溜溜的山崖上:“哇——太残暴了——我喜欢——竟然跟我们暹罗毒有得一拼——”
  然而还没等它感叹完,忽然一只肥爪子当头拍过来:“啾啾——啾啾——”
  暹罗雀当头一栽,“哎哟”“哎哟”两声沿着岩壁滑落,努力拍了拍翅膀这才重新振作,然期间也不忘了听踏家小白白的话,翻译过来就是:“你还在这里,还不快去跟着你家美丽的主人!”
  暹罗雀飞快地朝某白的脸上啄了一下,引得某白老脸一红,这才拍拍翅膀:“我立刻就去!”
  某白追着暹罗雀的背影虚拍了两下表明它的怒气,然而将爪子放下来后,又是两声有些委屈的“啾啾”“啾啾”——翻译成鸟语就是“小心一点”“别受伤了”。
  全然不知自家宠物和黎湛宠物已然开始发展跨越种族的地下情的秦无衣,此时正弯着腰行走在越来越窄小的地道里。前方的热气越发蒸腾,光源却较为稳定而不刺眼,远远望去像是一个火炉。
  秦无衣挥开挡住视线的火热烟气,努力朝前方看去。但见果然如她想象的差不多,这地方果然是一个盛满了岩浆似液体的大熔炉,而她所在的地方,只是通往这个熔炉的其中一条路径。
  此刻她几乎全然完成了九十度腰,好在这地道的路微微向上倾斜,否则她真怕自己一个没站稳便摔将下去,到时候岂不是成了炉灰。
  不,可能炉灰都不如。
  秦无衣借着熔炉的光四望,顿时眼前一阵晕眩——但见熔炉的四周,仿佛开着无数双眼睛似的,岩壁上无数的洞穴像是破旧木板门上蚂蚁行走过后留下的蛀洞,然有的就没没那么幸运,竟然是朝下倾斜的,有点则几乎同熔炉垂直。
  有些许孔洞恐惧症的秦无衣努力不去看那些狰狞的孔洞,只微微探头向外,瞬间有些惊怔——熔炉的最中心,被无数火光包围着的,赫然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那心脏的跳动极其有规律,一下,一下,一鼓,一鼓,仿若还带着声音。
  不知为什么,那颗心脏对秦无衣似乎有着演说不尽的吸引力,吸引着她一点点探头,一点点将脚也伸将出去——
  “美丽的主人,不可以!”小黑雀飞进来,恰好看见这一幕,顿时惊叫起来,“那地方危险,你去了会被烧死的!”
  然而秦无衣却像是未曾听见的一般,仿若受了谁的蛊惑,不停地往前,再往前,眼看后前脚跟就要探出那出口,小黑雀急得张嘴衔住秦无衣的衣角,猛地向后不停拉扯,“叽叽喳喳”乱叫着早已不成字句,估计就算它妈妈在这儿都已然不知它在说些什么了。
  可是小黑雀不过是只巴掌大的小雀,哪里能抵挡秦无衣的力量?眼看秦无衣已然半个身体探到熔炉边上,好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强有力的气劲猛地将秦无衣连同小黑雀往回一拉——黑暗中闪现黎湛关切的眼眸。
  秦无衣向后摔倒在地上,幸亏小黑雀躲得快才没有将它压住。然而小黑雀刺溜一声蹦起来一看,秦无衣已然昏迷过去。
  黎湛将秦无衣抱出那狭长而窄小的洞穴。接触到新鲜空气,秦无衣这才猛烈地咳嗽几声后,在黎湛的怀中醒来。
  黎湛的怀抱总算是有些清凉,秦无衣贪恋了一会儿,这才挣扎着下来,指着那溶洞道:“这到底什么鬼地方?差点就让我跳下去了咳咳……而且刚才,就那么一瞬间,我竟然好像经历了很多次的生死似的,眼前有好多好多我不认识的人全都在眼前出现……这太咳咳玄乎了……”
  黎湛剑眉轻皱,不由分说一把将秦无衣抱上马背,自己也上了马:“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我的心?”
  心安殿里,秦无衣指着自己的鼻子,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比她穿越还要玄乎的事情。
  她站在原地转了不下七八圈,月白色的曳地长裙因为她的动作而在原地转来转去,仿若一朵盛开的鲜花迎风摇曳——然而这会儿屋里却无人欣赏这样的美景。
  秦无衣烦躁地走到黎湛面前,再次指着自己的鼻子,仍然不敢相信:“你是说,那颗在溶洞底下砰砰跳的被火烤着的是我的心?我秦无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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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三章 美丽的主人的男人

  黎湛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的光芒却无因为秦无衣发现这个秘密而有的欣喜。
  相反地,秦无衣这个时候发现了这个秘密,却将这个秘密也同样公开在战北冽和屠染等辈的眼中,秦无衣的这颗心,已然变得非常危险。
  黎湛唇角微动,秦无衣立即抬手止住他未出的话头:“你先等等,让我先好好理一理。”
  其实集合黎湛所有给她的信息,关于姬氏一族的,她还是对这个族类充满了疑惑,却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她这回胎穿过来的这个大陆,同她以往在小说中所看到的穿越小说全然不同。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同,至少,除了黎湛这些姬氏一族的人,同她在原来那个时空历史书中所了解到的,几乎无差。而她,却偏偏卷入了这诡异的族类,卷入这诡异族类一场正反两方势力千百年未决胜负的较量?
  黎湛说她是姬氏一族未恢复记忆的圣女——换而言之,她若真的是这个圣女,那么她便肩负着复兴这个古怪民族的任务。
  暂且当她是吧,那么她目前所要做的事情,首当其冲便是恢复她姬氏一族圣女的记忆。而想要恢复她的记忆,便需要找到她记忆之门的钥匙——集齐七颗鲛王之泪,之后找到被她撕碎的藏宝图碎片,拼凑之后找到藏宝地点,获得令全天下钦羡的财富,而后复兴全族。
  当然了,这当中一定会受到什么阻挠,比如战北冽比如屠染,总之以苍梧为首的黑势力一定会在这当中百般设置障碍,而她迄今为止,除了见过黎湛等几个重要的姬氏一族族人外,几乎都未曾见过其他人,更别说什么复兴了。
  秦无衣抓抓头,显得有些烦躁。今日接近那颗奇怪的心,让她的脑中一下子浮现了许多从前本来没有的记忆,那些记忆中的人物飞快地闪现。她隐隐地觉得,这些人一定同那所谓的姬氏一族有关。
  “小琴,拿画笔来!”
  为什么这颗奇怪的心要给她这些人的影像,她得画下来给黎湛看看。
  秦无衣紧抿双唇,目光专注,笔下墨迹飞洒,不多时便出来一个身着大氅头戴斗笠的男子,其身姿卓约,手中一柄蛇头手杖。斗笠遮住那男人的脸,秦无衣看不清,但他身上的翩然气质,秦无衣却用画笔惟妙惟肖地表现出来。
  “黎湛你来看看,这人的大氅和斗笠看着都有些熟悉,这蛇头手杖我也认得,这是战北冽手中的那一柄。可这人,全然不似战北冽阴诡气质。”秦无衣皱着眉头,看向黎湛。
  “这是战北冽的父亲,姬氏一族十九代祭司,死于黑白势力之间缠斗,传位其子战北冽。所以你觉得这人很像战北冽,却又全然不像,”黎湛眼眸中波涛轻涌,想起那些热血沸腾的往事,尽管过去几百年,依然在眼前如同昨日,“其实战北冽归顺苍梧以前,也曾是个风姿绰约心怀天地的好男儿……”
  秦无衣沉吟半晌,紧接着又画下许多人物,多为姬氏一族的长老等人,秦无衣不可能见过的。最后秦无衣忽然神秘一笑,在那份记忆的最深处,有一个人影是她所熟悉的。
  那人一身衣袍神色澹澹,五官如刀刻出,深邃的眼眸永远仿若沉静的海水看着你,仿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影响到心情——他的嘴角未必上扬,然而他的眼神永远如同黑夜一般宁静,仿若有镇定人心的力量,源源不断。
  秦无衣细细地描摹着一笔一画,黎湛看着秦无衣细心而专注的样子,眼底的柔光仿若化不开的阳光锁在她身上。
  如今的秦无衣虽然同白蔹判若两人,更没有白蔹那样万事尽在掌握的强大,可她那内心充满向上而勃发的力量,恍如一颗努力冲破重重障碍去发芽,去生长的种子。哪怕周围的环境一片荒芜,哪怕没有阳光和雨水,就算是在黑暗之中,她也努力地去寻找光明。
  这样的一个女子,这样的一个向上努力惦着脚尖去触摸阳光的女子,她身上的魅力,已然超脱了她的外表——他曾经说过,外表是迷惑人的,但他自诩不愚笨。
  秦无衣画完最后一笔,细细地看着笔下的黎湛,挑挑眉:“想不到你当初的样子,倒是有一点禁欲的味道。”说着,秦无衣盯着画上的人像摸了摸下巴,嘴角噙着的笑有些贼贼的,就连她的眸光都开始变得熠熠。
  “禁欲?”黎湛顺着秦无衣的视线落在她所画的他,但见秦无衣的笔墨带着一丝精细,又透着一丝骨子里的潇洒和肆意,不同于这个时代的画法,所带出的笔锋也更加细腻,光影之间仿若千百年前的他当真跃然纸上。
  如果秦无衣此刻手中所拿的是点睛之笔,这张画所幻化出来的人,恐怕比炼秋霜的易容术还要真实几分。
  黎湛两手撑在案前,身体微微前倾,低头敛眸看着秦无衣,眼神中闪过一丝邪肆的危险:“你是说禁欲?”
  秦无衣抬眼有些紧张地看着黎湛,他眼中潋滟的光芒他熟悉得很,微微扫过她红唇的眼神让她下意识往后一躲,然而黎湛的手已然伸了过来——把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定格在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
  秦无衣眨眨眼,低眸看着自己未曾来得及手的毛笔,几滴墨水滴在了桌面上,仿若一点点墨竹晕开,又好似秦无衣心头的一点点慌乱。
  黎湛勾着嘴角,仿若噙了一朵清雅而芬芳的莲。他将秦无衣的反应尽数看在眼里。他的无衣,面对他的靠近,每次都这么紧张。耳根子泛着微微的红,仿若春季里微微开着的红色丁香。
  这不是在邀请他去采撷么?
  然后他如薄如削的嘴角轻轻开启,低哑而充满诱惑的嗓音便撞入秦无衣的耳膜:“你可知道,你已然禁了我百年的欲,还不够么?”
  “我……咳咳……”秦无衣很想反驳,以她目前的记忆来看,她这个胎穿女孩儿也就顶多有个前世,黎湛每次都揪着所谓的十世不放,愣是说她是活了十世的姬氏一族圣女,就当是有吧,她也不记得,这笔账,跟她算,也不公平。
  秦无衣清了清嗓子,她的头在黎湛的大掌间躲不开,就只好侧过头去,同时心里又在暗骂自己简直是个孬种。天不怕地不怕,一遇到黎湛这般深情款款,就紧张,算是个什么事儿……
  黎湛却也未受影响,这样的秦无衣平日里可不多见。她那眼神闪烁有些小小慌乱的模样,反而让他的心头欢喜。
  低头,凑近了些。秦无衣身上的茉莉花香气随着她的呼吸喷洒,温热地氤氲着,挑逗着黎湛的神经。
  察觉到黎湛的靠近,脑中想到的是黎湛的温柔,忽然神经一松,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黎湛低头——
  “怎么样?无衣如何了?听说无衣进了溶……”
  苍术急急忙忙冲进心安殿,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一愣,老脸一红,随即嘴角一个偷笑,一拍脑袋急急忙忙往外赶去:“哎哟,怎么黎湛和无衣都不在这里,我再去外面找找他们去……”
  秦无衣一个气息不稳,恨恨地咬牙,她这个笨师傅,别出声自己出去不就完了么,喊出来干什么……她好不容易不紧张了,这算是什么事儿……
  然而抬眼,便落进黎湛似笑非笑的眼眸里。随即黎湛忽然在秦无衣的唇上轻轻一个小啄,随即脸不红心不跳地收回手,重新站好,仿若刚才的那个他,不过是个幻觉。
  “苍老前辈,还是进来吧。”
  秦无衣有些无措地僵了僵,清了清嗓门儿以掩饰尴尬,却偷偷地舔了舔嘴唇,怕被黎湛看见,又赶紧正襟危坐。
  苍术这才慢慢悠悠地背着手走进来:“怎么,才几天不见,小两口——变得这么恩爱了?!”
  黎湛嘴角的笑意掩饰都掩饰不住,却还是正了色:“苍老前辈突然造访北郊行宫,难道是有什么事?”
  挥了挥手,立即有下人捧场茶来。苍术倒也不客气,喝了茶喘了气,这才道:“还不是无衣这丫头。”
  黎湛看了秦无衣一眼,秦无衣也正看着苍术,遂问道:“无衣怎么了?”
  苍术的面色有些凝重,捋着胡须道:“老鬼昨夜心绪不宁,总是无法睡着,恐事有变,遂起来卜了一卦,算得无衣近日必有大劫,这才急急忙忙赶过来。刚到这行宫又听闻无衣不小心入了溶洞,便往这里来看看。”
  “师父我这不没事儿么?”秦无衣看了眼黎湛,“您的脸色,怎么还是这么难看?”
  “无衣,你有所不知,”苍术看向秦无衣,“今日你虽险些陷入危险,但却非老夫所卜到的劫数。你可知你所入溶洞为何处?”
  秦无衣看了看黎湛,这才道:“黎湛都告诉我了,说是那地方便是咱们姬氏一族的祭坛,圣女堕入轮回,为了保证能够回来,必须剜心以祭,可是师父,如果那真是我的心,那我现在岂不是该没有心了?”
  “你可不是没心没肺么?那颗是白蔹的心,你的心是你的心,能一样吗?”苍术忍不住骂了一句,见秦无衣变得更加糊涂,这才道,“白蔹当日以血救万民,剜心以祭坛,拖着魂魄以强大的意志入轮回。你如今为白蔹第十世,这幅身躯,却只是你从你如今的父母那里借来而已,不可同白蔹混为一谈。白蔹的心熟得白蔹的魂魄,你一旦接近它,它便会生出莫大的引力,这才差点让你跌落下去。”
  秦无衣点点头:“听着虽然玄乎,但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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