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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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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儿笑着凑到姬筱染的耳边嘀咕了两声,姬筱染立即惊喜地问道:“真的?”
  “可不是么,人都已经到姬府了,老太爷已经去迎接了,这会儿在花厅呢。”素儿面上带着喜色。
  花厅,姬太傅正让人看茶好好招待黎湛和秦无衣。
  “大王和淑嫔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话不寒暄三句,姬太傅便直奔主题。他深知黎湛的性子,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算起来该是秦无衣到他的府上第三回,和黎湛一起前来倒是第二次。
  上回秦无衣趁夜独自前来,问的便是血蛊之事,可把他吓了一跳。现在秦无衣和黎湛都好好地在他面前,这才让他觉得是虚惊一场。
  “我们今日前来,是来告别的。”黎湛才要开口,秦无衣倒是先说了实话。
  “告别?”姬太傅有些意外,“大王,这是要和淑嫔娘娘去哪儿?”
  “也没去哪儿,就是出去玩一玩,”黎湛才要开口,秦无衣又接道,“我就是在宫里闷了,趁着大好春光,想让黎湛带我四处看看。比如,到南边儿,或者东边儿,看看新鲜玩意儿。”
  姬太傅捋着胡须。乍一听秦无衣这话东一句西一句甚是没有章法,可这话中却似乎含着隐喻的成分。东边儿,南边儿,除了鲛人国,南楚,南疆,那就是南轩了。且这要看新鲜玩意儿的,要么就是鲛人国,要么就是南轩。
  “既然如此,不知道大王和淑嫔娘娘要去玩多久?”姬太傅立即加入了秦无衣隐喻的对话体,这个“玩”字,让秦无衣轻笑。
  “既然是玩,即兴尽兴才最重要,”这回是黎湛发话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还希望太傅能替我看几日家,门窗关紧,以防有贼。”
  姬太傅点点头:“大王这点放心,老夫别的本事没有,防贼防盗却还是可以的。上回大王到秦泱去玩儿,老夫便不负重托,如今这事情,一样可以不会辜负大王的期望。只是大王,还需得借些手脚与我,行动更方便些。”
  “那是自然。”
  几人相视而笑,外人听着或许云里雾里,几人却都心照不宣着。
  就在这时候,一个丫头慌慌张张地奔了进来,行到姬太傅面前,着急地道:“太老爷,不好了,染姑娘她晕过去了……”
  “什么?”姬太傅有些意外,立刻站了起来,“好好地怎么会晕倒了?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
  秦无衣和黎湛对事业眼,看姬太傅对这个“染姑娘”这么紧张,这姑娘一定不是普通的姑娘。
  不多时丫头素儿带着姬太傅来到姬筱染的房中。
  姬筱染“晕”倒在床上,听人将黎湛让进了屋,嘴角不自觉一扬,随即飞快地抹平。
  姬太傅到床边看了看,问素儿:“这到底怎么回事?染儿从前并不这样。是不是你照顾不周?”
  “不,不是……”素儿矢口否认,喉头有些发紧,“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才染姑娘在院子里练琴,结果,结果突然之间,不知道什么东西在院子里一闪,许是把染姑娘吓,吓着了……”
  “胡说!”姬太傅面色一凛,神色严肃,“什么叫不知道什么东西在院子里一闪?青天白日的说什么鬼话,若敢再妖言惑众,小心老夫割了你的舌头!”
  “太姥爷,奴婢不敢……”素儿腿脚一软便跪下,索性硬着头皮硬撑道,“奴婢不敢说谎,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就让奴婢天打五雷轰,不得……”
  “住口!”姬太傅喝住素儿的毒誓,“还说没有胡说八道,越发胡说八道,也不怕人笑话!请大夫了没有?这事情可大可小,大夫未来,由不得你在这儿瞎说!”
  “奴婢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想来不久就会到的……”素儿偷偷看姬太傅的脸色,遇上姬太傅鹰一样锐利的眼眸,立即害怕地低下头去,缩了缩脖子。
  真是撒了个谎,就得用另一个谎去弥补,这下好了,让她去哪里找个大夫来……
  “奴……奴婢去看看大夫到底来没来……”素儿眼眸子转了几转,决定先溜出去再说,大不了让人再传一遍大夫来,可惜一开始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这下好了,大夫不来,就得等,总不能让大王在这里干等着,太老爷一定会先把大王送走,这样的话,她们的目的岂不是达不成了么……
  就在这时,床上“晕”倒昏迷的姬筱染忽然嘤咛了一声,适时地睁开了眼,对着姬太傅喊了一声:“叔父,您怎么在这儿?我这是怎么了?”
  而后眼眸一转,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黎湛。
  不同于往日一身清雅的天青色衣袍,墨色立领让黎湛看起来更有着禁欲的味道。那立体的五官,深邃的眼眸,颀长而伟岸的身姿,无一不是在她的梦中出现过无处次的。
  而这里,是她的房间,想不到有一天黎湛竟然真的能踏足这个地方。
  “大王?”姬筱染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将这一声略显虚弱又有些惊喜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您,您怎么也在这儿……”
  姬筱染的目光又从黎湛身上恋恋不舍地移开,撞入一双清凌凌的眼眸中。
  而那人的容颜,让她猛地浑身一震,这不是叔父书房中所挂着的那幅谁都不让碰的画像上的人吗?
  眉眼绝丽,多一分或者少一分都让人觉得惋惜,而这恰到好处的绝丽,就算扮了男装不施粉黛,也丝毫不能掩饰她身上独有的气质。
  若是旁人站在黎湛身边,定然会被他的气势所压制。然而这个人不会,她的气质亦刚亦柔,恰如其分地显示出自己的魅力,不仅不会被黎湛的气势所压倒,反而相得益彰,就好像一对玉佩的阴阳两佩,任何其中一只玉佩都是上品,值得细细去欣赏。但凑在一起,只会觉得更加圆满。
  而这双眼睛,此刻正微微地眯着。她的嘴角带着笑意,一丝冷,一丝了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仿若高高在上的人俯视一只枉然挣扎的蝼蚁。
  长这么大,一直都很自信的姬筱染头一次觉得“相形见绌”四个字,是真的存在的。从前她以她那同羽妃三分相似的容颜傲视群芳,见绌的总是别的女人。
  可在这个女人面前,她才相信了当年的羽妃该是多么倾国倾城。
  ------题外话------
  很快就要开启第三卷了,其中提到的“君晏”将是下一本文的男主哦,届时请期待。


  ☆、第二百章 我不穿更好看

  姬筱染打量秦无衣的时候,秦无衣也正在打量这个假装晕倒的女人。
  说这个人同羽妃有三分相似,倒是当真,特别是她的那头黑发,滋养得仿若浸过油似的,却又清爽干净得仿佛被水涤荡过无数回。
  和羽妃相似的,便都同她有三分相似。姬筱染的眉眼之间,果然让她有些照镜子的感觉。只是这姬筱染的眼眸却不够清澈,里头的弯弯道道,在看着黎湛的时候就格外放光。
  “哦,这是大王带着秦淑嫔,快给大王和秦淑嫔行礼。”姬太傅虽见姬筱染“晕”倒刚醒来,却还是让姬筱染行礼——就算他是太傅,黎湛也是天黎的王,秦无衣虽是他的外孙女,却也是后宫的嫔妃,这等礼数,万万轻慢不得,免得遭人诟病。
  黎湛没有阻止,秦无衣也没有阻止。两个聪明人,自然一眼便看出了姬筱染的心思。
  姬筱染忙起来,来到黎湛面前,行了礼。起来的时候,似乎是因为身子软,一下子便要倒去。好巧不巧,正往黎湛身上倒去。
  同样的伎俩,黎湛在帝后大婚的时候见过秦绿萝使过,他最烦这样的女人。往后一退,姬筱染倒在地上,“哎哟”地叫出了声,抬起头来的时候面上还有些委屈。
  黎湛的面色愈冷,什么话都没说。
  姬太傅那头面上却有些过不去,示意身边的丫头扶姬筱染起来,也才看出姬筱染的糊涂。
  待黎湛和秦无衣走后,姬太傅面色不郁地看着姬筱染,彼时姬筱染也觉得自己丢脸,谁晓得大王人都来了,还这么不给面子。
  姬太傅冷冷得看了姬筱染一阵:“下回,不许如此!”
  甩袖而去。他的老脸,都被姬筱染给丢尽了!
  *
  偌大的马车,秦无衣和黎湛相对而坐。秦无衣双手环胸,研究地看着黎湛。黎湛犹自将隐卫送来的奏折批阅。
  秦无衣只觉得黎湛真是忙得紧,到哪儿都有奏折跟着。
  马车用的是天青色的车帘子,车内光线不错,映着黎湛如有光泽流动的肌肤,一点点一寸寸都让女人觉得自惭形秽。而那立体的五官,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看多久,都是一种享受,好像永远都看不够似的。
  “看出什么来了?”黎湛犹自笔下如飞,今日大臣们又送来奏折,对于前日北漠王来朝之事,有称赞秦无衣有勇有谋的,但也有弹劾她的,说是她一介女流之辈,竟然干涉朝政,其野心可见一斑。
  “我看出,你穿着衣服也好看。”秦无衣轻笑。
  黎湛退去天青色的衣袍,身上的玄色墨袍让他看起来更加气质高冷,而立领更是衬得他一阵禁欲的味道。
  黎湛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一丝狡黠,忽然抬起头来:“我不穿更好看。”
  秦无衣喉头一噎,假装没听见,外头赶车的隐卫却因为这一句惊得差点马车都不会赶了。这不,一个趔趄,差点将一位过街的女子撞倒。
  然那女子却忽然倒在了地上,隐卫猛地一个刹车,路人纷纷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车里一个趔趄,秦无衣坐在黎湛对面,一个不防便往前冲去,好在中间隔了一只桌案,这才没有扑到黎湛身上去。她双手撑着桌案,面对着黎湛,黎湛才从奏折上抬起头来,却正好和秦无衣打了个照面。
  马车停了下来,然两人却已然面对面,眼对眼,鼻对鼻,唇……
  黎湛忽然有些感谢这个停车。
  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暧昧起来。两人的呼吸轻轻交缠,唇与唇之间也只有微小的距离。
  黎湛如薄如削的嘴角轻轻上扬,越发上扬,眼中的光华越发如潋。这个隐卫做事情实在是太靠谱了,下回还是带他,并且,还得给赏钱。
  黎湛微微倾身,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然而就在这时候,车外头本来受到黎湛心中嘉奖的隐卫却忽然发声:“主人,出事了。”
  秦无衣一个惊醒抽回了身,刚才真是有些懵了,坐个车也能坐到这个程度,这个隐卫不是黎湛精心挑选的么?怎么这么不小心?
  黎湛本能一亲芳泽,如今见秦无衣的美好忽然远去,黎湛的脸色一青,决定撤销对这个隐卫的奖赏。
  马车外头已然围观了许多群众。
  摔倒在地的女子带着面纱,身体瘦弱得几乎没了人形。她试了几次想从地上爬起来,最终却只是徒劳。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五指纤细而有力,看得出是名女子的手,女子也不抬头,低低地说了句“谢谢”便将手放在那只手里。
  秦无衣将女子拉起来,两人对视的瞬间,都愣住。
  “美人?”
  “冬青?”
  冬青一见是秦无衣,立即别过脸去。
  “小女子不是冬青,小女子无名,小姐莫是认错人了。”冬青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秦无衣,但命运的安排谁都没想到。她的妹妹青梅受了炼秋霜的蛊惑陷害了秦无衣,是有错,但却错不至死。
  虽然她知道害死她妹妹的不是秦无衣,但她还是觉得这件事同秦无衣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秦无衣将她和妹妹送到左爰处,那些人也就不会有机会……
  “冬……”秦无衣也没想到自己会再见冬青,当初青梅受了炼秋霜的蛊惑陷害她,她只是不想留下这个人,冬青替青梅顶罪她也能够理解,毕竟是亲姐妹。但天黎后宫之事,向来都是左爰做主,而且这两个人都是左爰派来的,将其送还左爰处,却是最正确的做法。
  谁料到炼秋霜等人竟然赶尽杀绝,青梅死了,却不知冬青是如何逃过一劫的。看她这瘦弱的样子,显然是受了很多苦。又不知道冬青是如何从宫里逃出来的。
  “无名,你没事吧?”秦无衣想要查看冬青身上是否有伤,被冬青几不可见地躲开:“没事,方才并没碰到,只是我自己吓了一跳,没站稳,才摔的,你们去吧。”
  冬青朝秦无衣行了礼,朝后看了一眼,往街角而去。
  看着冬青才十几岁便有些蹒跚的背影,若有所思。
  冬青离开时候所看的地方,两个大汉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离开了此处。
  冬青回到城南甬巷第九甬巷,蔡妈妈早就记得只差团团转了。见到冬青,赶紧将她一把拉进来:“哎哟喂,我说冬青,你这是去哪儿了?找你半天了都……快进来快进来……不是说了不让你出门了吗?怎么还出去?你的身子还没好全,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到时候跟璇儿可怎么交代?”
  冬青的脸色却不大好,将面纱拉下,面色虽然比前好很多,却还是有些枯槁,十几岁的女孩儿看起来老得像是几十岁的中年妇女。
  但那眉眼之间,已然可以分辨出其中的轮廓美好,不输给许多大家闺秀。若是当初不曾遭遇变故,她的容貌,拼得下半个后宫。
  “你,没事吧?”见冬青面色不大对,蔡妈妈心里有些担心。
  冬青只摇摇头,欲言又止。兀自倒了杯茶喝了。
  院子很小,一张石桌一个茶壶几个茶碗,里头一间屋子一个小厨房围着,便是所有。
  屋子里出来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怀里抱着个小男娃娃,正熟练地晃动着。那娃儿不过几个月大,正紧闭双眼睡得十分酣畅淋漓。
  正是从宫里逃出来的晴儿。
  晴儿回头将那娃儿给了里间出来的荀妈妈,朝外头走去:“冬青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才蔡妈妈和荀妈妈都记得不行了。”
  冬青却郁着脸色,未曾回复晴儿的话。
  晴儿看了蔡妈妈一眼,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冬青索性将买回来的一袋东西朝蔡妈妈面前推了,而后朝里头走去。
  蔡妈妈将那包裹打开,但见其中不少小孩儿的东西。原来冬青是给水生买东西去了。
  蔡妈妈忙朝晴儿使了个眼色,让她跟上去。
  冬青进了里屋,便坐下打络子,晴儿追过来,将冬青的手拉了:“冬青姐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出去一趟,怎么就变得这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了?那些人的话你不能听的,咱们冬青姐姐那可是个大美人。我相信只要过些日子,就一定会……”
  “晴儿,不是……”冬青忙打断冬青自发的错误安慰,“我想,我可能被人认出来了。”
  “什么?!”晴儿顿时瞪大了眼,被冬青一把摁住嘴,“小声些……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当初连尸体都被那么多人看见了,大家都以为我死了,又怎么会有人认出我来呢?”
  “那你为什么这么想?”晴儿压低了声音,水汪汪的眼眸中写满了担忧。她们四个姐妹,已然死了一个,璇儿姐姐如今逃出天黎,听说去了南轩。而冬青如今这个样子,好在在她身边了,可别又出什么事才好。
  “才我去买水生的东西,两个男人见了,便跟过来,我以为他们图谋不轨,便走,那些人跟了过来,”冬青道,“但后来我发现,这些人却只是远远跟着,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奇怪,似乎在确认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确定,那些人是不是认出我来……”
  “那他们跟来了吗?”晴儿担心的是这个。如果那些人尾随而来,她们可就危险了。
  冬青摇摇头:“应该没有。才在路上,后来我碰到了秦美人的马车,故意倒了,引得秦美人下车,说了会儿话。那些似乎有些忌惮,就走了。我才在附近故意逗留了好久,并没发现有人跟来。”
  “那就好了,”晴儿是个简单的姑娘,这时候松了口气,“既然没人跟来,那就不要想了。咱们这个地方这么偏僻,不会有人来的。不过冬青姐姐,以后你还是少出门的好,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了,我去。”
  冬青点点头。但她只是想给大家减轻负担而已。这么久了,自从受伤,她都是充当着被照顾的角色,她也想着照顾别人,给大家添一份力量。毕竟大家里头,水生才是力量最小的那个,她不想一直都做个废人。
  然而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笃笃笃!”
  力气还挺大,冬青和晴儿对视,立即从位子上站起来,不会是真的被人跟来了吧?
  蔡妈妈还在最外头,荀妈妈这头抱着寅生就往被子里钻,冬青立即将面纱戴上,晴儿抓过一边的一把扫帚,所有人戒备完备,蔡妈妈这才扬声道:“谁啊?”
  “是我!徐老汉!”门外传来徐老汉爽朗的声音,蔡妈妈这才放心地笑着上去开门。荀妈妈等人也都放松下来。
  然蔡妈妈还未到门口,便忽然听见徐老汉在门口一声喝:“什么人!”
  蔡妈妈打开门闩的手顿住,身后荀妈妈等人重新紧张起来。
  门外,徐老汉戴着斗笠立在门前,身后是他装酒的推车,上头的两只大桶现在已然空了,这是早上去送酒刚回。近日馥太后寿辰要到了,这酒一日需得多送两趟。
  而巷子的那头,正是那两个跟着冬青的大汉,本来见冬青同秦无衣说话便退走,但后来见冬青自个儿走了,于是等秦无衣的马车走了以后,又重新尾随而来,现在被徐老汉一喝,顿时目露凶光,指着徐老汉:“说,这是不是冬青的住处?”
  屋内的蔡妈妈一听坏了,果然冬青这次出门被人认出来了。但事情怎么会那么巧呢?冬青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才上了一次街,还蒙着面,那些人竟然能认得出?
  “冬青?老汉知道有这么个人,是个姑娘吧?”徐老汉摘下帽子,露出那一张瘦得眼窝深陷的脸,面上的表情倒是慈祥,仿佛看不出这几人身上腾腾的杀气似的,“那可是个漂亮姑娘,我见过的。你们两个,到底是哪一个,来找她?叫什么名字?”
  那两个大汉被徐老汉这么一问,顿时愣了一愣,一个比较机灵的额角一颗黑痣的大汉赶紧接着老汉的话道:“对对对,是我来找冬青姑娘。我叫一桶,他叫二饼,是陪我来的。老人家,你快带我去见她……”
  说着,两个大汉就要上前。
  “等等等等,”徐老汉用斗笠指着两个大汉脚下,“你门就站那儿!”
  “怎么了?”两个大汉停住脚步,有些疑惑。
  “我还没问完呢!”徐老汉看住那个带痣的,“你说你叫一桶,你家住在哪里?家里是干什么的?在家排行老几?和冬青,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见两人面上有些急,徐老汉又用斗笠指着他们道:“你们两个大男人的,要找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我是不是得问清楚?万一你们两个图谋不轨的,冬青姑娘以后的名声可就不好了。如果你们两个同冬青确实是认识的,而且还是朋友,我把她叫出来,你们当着我的面儿,有什么话,就说说完了!”
  一桶一听让冬青出来,顿时乐意了,遂脑筋一动道:“我就是城东陈员外家的一桶,这个是小名儿,你同冬青一说她就一定知道的。至于我们家是干什么的,老人家,我们只是朋友,又不谈婚论嫁的,您问这么多做什么?您把她叫出来,什么都好说。”
  “也是……”老人家点点头,好像是同意了那个一桶的说法,把一桶两个人一乐。但徐老汉随即又道:“可是不对啊,冬青今天好像出门去了,不在家。要不,你们过会儿再来?”
  “在家在家,老人家,我们刚才就是跟着冬青姑娘回来……的……”另一个“二饼”见徐老汉这么说,似乎有当真愿意当冬青出来的,遂接话,被一桶一肘子捅了肚子,痛得缩了回去。
  “你是不是傻?你这不明摆着告诉人家我们俩是跟踪人家来的?”一桶咬牙低声道,这会儿很想一刀子捅死二饼。
  二饼缩缩脖子。
  那头徐老汉眼里却笑:“不可能的,冬青说了今天中午不回家吃饭,到城里的张嫂子家去的,你们莫不是看错了人吧?”
  “看错人,不可能!”二饼大眼珠子一瞪,“俺们俩的眼神,怎么可能会看错!”又被一桶捅了肘子。
  “那也不对,你们说的,到底是我们家的冬青,还是隔壁家的冬青?”
  “你们这里,到底有几个冬青?”一桶这会儿开始有些怀疑徐老汉在故意兜圈子了,这又是问家底又是认错人的,莫不是给那冬青争取时间逃走?
  想到这儿,一桶面上谄媚的表情便有些收敛。
  “几个冬青?”徐老汉好像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我们家一个,隔壁老王家一个,隔壁巷子里老严家也有一个,大家都叫冬青,都是一天生的。哦,不对,一个是半夜生的,可能不是同一天……”
  “老人家,你这是玩儿我们啊……”一桶这会儿越发确定徐老汉这是故意在兜圈子,重又目露凶光,一手摸向后腰,那里有一把弯刀,一面镌刻着青莲托月,一面镌刻着猛虎绣花,正是当初在秦泱的时候,有人刺杀秦无衣,用的正是这样的弯刀。
  高墙上一道羽白色的身影纤长,眯着眼正看那弯刀,正是秦无衣。想不到兜兜转转,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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