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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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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别国趁机跟秦王说上点什么,不仅秦无衣他黎湛得不到,恐怕当真免不了战火。
可谁能想到,黎湛一言不合亲自杀到天黎,先和秦无衣打了照面,“暗度陈仓”,而后才找的秦王,坦诚相待,什么事情谈不拢?
如此智谋和胆识,敢想敢做的性子,普天之下,他见过的人不少。但黎湛绝对是其中顶尖的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么多年他跟在黎湛身边,看的实在太多了。
任广白说的话似乎起了作用,秦无衣心底的不安总算是消减了些,又说了会儿话,秦无衣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然才一出房门,便看见拐角处荆裳儿在等她。
荆裳儿是荆天羽的妹妹,她同荆天羽的接触也并不多,同荆裳儿就更不多了。总共也就上回在天黎的贵祥酒楼里见过,一起用过点心,当时还被黎青蛾一顿搅局,基本上没说过几次话。
就连这一路上,荆裳儿也多和他哥哥在一处,更是没有交集。现在来等她,不知道有什么事?
秦无衣走过去,便用眼神问话。
荆裳儿一路上也都做男儿打扮,今日一身青黑色的装束,黑发扎顶,白玉抹额,只是或许是因为逃婚出来的,荆裳儿这一路上面色都不大好。
心情所致。
“这里说话不方便,到我屋里?还是你屋里?”荆裳儿道。
“那就到你屋里吧。”秦无衣轻笑。她的屋里,寅生和那小黑小白都在,荆裳儿若是想和她说话,定然是不想别人听见的。
“寅生,在门外就好,不许偷听!”到了荆裳儿屋里,秦无衣对着外头习惯性就要进屋上梁的寅生道,也及时阻止了小黑和小白的行动。
只是关门的瞬间,秦无衣看见阁楼角落里一个艳红色的身影,正上楼。那绝美的容颜,引得附近的男女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去看。
屠染。
秦无衣只当不见,关了门,隔绝了外头的人和声音。那头荆裳儿已然拉开椅子倒了茶水:“请。”
秦无衣也不客气地坐了:“有什么事?”
秦无衣未喝茶,荆裳儿倒是先干了一杯,那劲头,颇有些将茶当酒的意思了。
“那个……”荆裳儿敛眸想了很久,虽然很讨厌现在纠结的自己,但还是又倒了杯茶,猛地灌了,这才看向秦无衣,“你同任大哥是什么关系?”
“嗯?”秦无衣才拿起茶杯刚要喝,才听到荆裳儿这么问,意外地看向荆裳儿。
“我刚才看见你去他房间……”荆裳儿看着秦无衣,欲言又止。
秦无衣想起方才在门口的那个黑影子:“所以刚才是你?”
“嗯……”荆裳儿倒是没有否认。
“我和他……老板和员工的关系?”秦无衣轻笑,当初黎湛把她骗到手,不就是假装自己是贵祥酒楼的老板的么?还轻易就许下贵祥酒楼十分之一的分成给她。
虽然后来她是食谱的确给贵祥酒楼带来了丰厚的进项。
但后来她才知道,这贵祥酒楼压根儿就是人家天下第一首富任广白的家产,黎湛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而且还是先斩后奏的。
只是荆裳儿却不是很明白:“老板和员工?”
这老板二字她是知道的,但是“员工”是什么词汇?
“就是伙计……”秦无衣解释。和黎湛等人说话久了,他们都习惯了她的用语,这荆裳儿自然不同些。
荆裳儿却更加糊涂,秦无衣一个天黎后宫的嫔妃,怎么会是任广白的伙计?
秦无衣轻笑;“放心吧,我找任大哥不过是为了问黎湛的事情。想来你方才也听到了。你是找任大哥有事?”
一个女孩子家,好端端到一个男人的房前,警惕地听另一个女人和他说话,这样的心思,秦无衣怎么能看不明白?上回和荆裳儿第一次照面,她便注意到了,荆裳儿看任广白的眼神,似乎同别的男人不同。
任广白当时叫不出她的名字,她似乎还有些失望。
刚才找她,一副戒备而带敌意的感觉,是个女人,都能察觉出来。
只是任广白这个身边向来没有女人的男人,对荆裳儿到底如何,恐怕荆裳儿心里比谁都清楚,也都敏感。
“没……没有……”荆裳儿矢口否认,她紧皱的眉头,显示着她此刻的烦闷心理。她自己都讨厌现在的自己了。一个女孩子家,为了逃婚,追一个男人,从一个国家都追到了另一个国家,然而这个男人眼中却并没有她……
这样的感觉,任她往日多么开朗,也会越来越积郁。
“还有别的事吗?”然秦无衣却并不太想插手这两人的事情。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独立的,她不需要去插手。
荆裳儿欲言又止,随后摇了摇头。似乎有意要同秦无衣说说心里话,但一想到任广白看秦无衣的眼神,尽管秦无衣的情感态度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唯有黎湛在她眼里还是个男人——这还是霜天晓说的,但同秦无衣说这事,心里还是别扭得紧。
“那你好好休息。过了今天,咱们又要好好地赶路了。如果需要买些路上要用的东西,午后可以去。咱们在这个小城休息一个下午。”
秦无衣走到门口,刚要走,回身又道:“对了,任大哥好像很喜欢画画……”
荆裳儿眼前一亮,笑。
*
黑雪村的傍晚斜阳西照,从黑雪河的那头一直荡漾到这头的黑雪林,照亮黑雪林尽头一处小屋,晴儿紧张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转来转去。
“晴儿,你歇会儿吧,就算再这么转下去,该不醒的也还是。”荀妈妈见晴儿揪着眉头一副难过的样子,咬着手指头都快把指甲都啃光了——
这丫头总是有这么个坏习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本以为偶尔带着水生,晴儿的习惯会改些,谁知道现在竟和水生一样让人操心了。
荀妈妈怀里抱着又睡着的水生——这孩子不足月,身子自然弱些,有时候也吵吵闹闹哭哭啼啼,但多数时候都是安静的,比如此刻。
“荀妈妈,呸呸呸!”晴儿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该不醒的醒不过来?您应该说,该醒的,都会醒!”
晴儿冲过来要捂住荀妈妈的嘴,荀妈妈往边上一躲:“你这孩子,咋咋呼呼的,小心着些,别把水生闹醒了……”
晴儿皱眉看向荀妈妈怀里的水生,一个多月的孩子还是小小的,而且水生不足月,看起来更是小得像只猫咪。
晴儿撇撇嘴:“也就您由着他睡。现在睡饱了,晚上又该闹了……”晴儿担心地看着躺着黑衣人屋子的方向,这水生总是大半夜地吵,昨夜就闹得大家不得安宁,自然连那男人都睡不好了。
晴儿又看向门口,徐老爹怎么还没回来?难道当真钓不到这黑雪鱼不成?
荀妈妈见晴儿眉头皱得死紧,自然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这黑雪鱼乃是这一带特有的珍稀鱼种,论起药用,当真不输给那所谓的天山雪莲。只是这东西既是药也是毒,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以用的。
且这四月,虽正是黑雪鱼出没的季节,但已然是末季。这种鱼的行动速度比普通的鱼要快上十倍不止,若非有一定的捕鱼技巧,不能得之。且这鱼身上长着毒刺,若是不小心被扎了,也是致命的。
所以总而言之,这东西既危险又难得。
然而就在这时候,只听门外响起徐老汉乐呵呵的声音:“晴儿快来,快给老爹打酒来!今晚一定要好好地喝上一大盅!花儿妹快来!今儿个好收成,快给老汉我做做新鲜鱼汤嘞!”
这后面两句话晴儿是听不见的,只是听前面这一句话,晴儿便知道这徐老汉定然捕得这黑雪鱼了,否则不会这么大老远兴奋地喊。
晴儿奔向本口,荀妈妈将睡熟的水生放回屋里,招呼蔡妈妈出来一起倒腾今天徐老汉的收获。
晴儿出了门,迎面便看见徐老汉腿脚利索地扛着渔具,一手提溜着一只竹篓子,竹篓子还在滴水,就像徐老汉的裤腿,也在滴水。
而在徐老汉身后,映着夕阳,走来一个妙龄少女。金桂色的裙裳,一身轻松,左右手各有一只同样滴着水的竹篓子。笑着看晴儿奔向徐老汉,又看看门口出来的荀妈妈和蔡妈妈,顿时只觉得心头一阵温馨。
什么是一家人?这便是一家人了。
“老爹,您真的捕到黑雪鱼了?快给我看看!”晴儿扑过去就要抢徐老汉手中的竹篓子,被徐老汉躲过:“这东西危险,你不晓得。一不小心要是被扎了,老爹可没法儿救你!”
晴儿也不计较,但总算这东西有了,家里那个黑衣男子,有救了!
*
夜色渐渐笼罩南轩国的某边境小城,贵祥酒楼二楼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进入了梦乡。然有一间屋子却安静异常。
那不是睡着了的安静,整个屋子安静得没有半分人气。被窝是冷的,被褥整齐没有人动过。桌上的晚膳似乎也没有动过的痕迹。
一个艳红色的身影落在屋中,掏出怀中一颗夜明珠看屋内。然照了一圈,果然不曾见一个人影。
屠染皱着眉头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秦无衣去哪儿了?
*
就在两个时辰前,一匹黑马从贵祥酒楼后院而出,直奔先时所来的方向而去。
此时,秦无衣正在黑雪林中疾驰。她的前头,是她去年在秦泱,当她还是秦泱的无衣公主的时候,在秦泱都城天水的花鸟市场买回来的,暹罗雀。
暹罗雀有个好处,就是在所欲的鸟类当中,消息是最灵通的。它的飞翔速度,也是鸟类当中数一数二的。
而附近的树林子里,有一只毛茸茸的白色狐状动物在飞奔,跟着秦无衣和暹罗雀,正是黎湛的小白。
“啾啾啾啾!”
不多时,小白忽然在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蹿到空地上,在一处落叶堆里,用它那毛茸茸而锋利的爪子翻来翻去。
秦无衣停下黑马:“小白,找到什么了?”小黑雀也停在枝头,等小白翻找。
不多时小白从落叶堆里翻找到了一枚一两寸长的玉佩,在暗夜中看不出颜色。但秦无衣手中夜明珠一照,那原来是叶飞霜的玉佩。
从前秦无衣救过叶飞霜,叶飞霜为了报答她,就给了她这块玉佩。但后来才知道,这块玉佩对于叶飞霜来说意义非常,可以说,就是送给未来媳妇的。
这事情被黎湛知道以后,黎湛立即吃醋,还从她手里将这玉佩顺了去,偷偷地换成了他给他媳妇的玉佩。
这么一来偷梁换柱,黎湛很是得意。换句话说,这块玉佩曾经在黎湛身上过。
可现在,这块玉佩却丢在了这里。
但,他不是还给叶飞霜了?
小白好像也想到了这一点,虽然上头还带着黎湛的气息,但一想到叶飞霜曾经想跟黎湛抢女人,小白立即对着那玉佩龇牙咧嘴,狠狠地用它那毛茸茸全是肉的爪子踩踏着那玉佩!
秦无衣皱眉。四处看了看,也感知不出附近有叶飞霜的气息。想了想,还是打算将玉佩收起来,谁料那小白猛地蹿过来,一爪子抓起来,狠狠地丢了好远!
秦无衣轻笑,这家伙,是不是跟黎湛久了,这么小气!
遂摇摇头:“小黑雀,你去叼回来吧。你和小白保管着。”
一行人又往小黑雀所指引的方向去。果然到了黎明时分,便来到黑雪河便的小屋子。
秦无衣将马停在黑雪河边,看着那小屋子的剪影,心里忽然有些忐忑。
在这栋小屋里,有着她挂心的男人。虽然火影和任广白言辞一致地告诉她黎湛现行去了南轩国都城,但她的心里,总是总是不安。睡觉,吃饭,好像都不顺心。
所以她让她的暹罗雀去找真相,结果果然,黎湛不仅没有去往南轩都城,反而还滞留在黑雪林一带。
他果然还是中了屠染的毒。
“美丽的主人,就是这里了!”小黑雀停在秦无衣肩头,黑夜和黑雪河以及黑雪林的寂静似乎感染了它,它连声音都不敢放大了。
“我知道……”秦无衣一踢马肚,黑马慢慢往前。
而此时的小屋子里,突然一声震天的“哇——”,是水生的哭喊。
与此同时秦无衣猛地朝后挥出早就摸在腰间的匕首,黑雪林方向一个艳红色的身影猛地一躲!
屠染追来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再看,吃不消了
艳红色的衣袍如同红色的血浪在暗夜中散发这一股子森然的诡谲。秦无衣眯着眼,她的匕首射出去,如同暗夜中忽然摄来的一道闪电,直奔屠染心口!
尽管屠染的轻功一流,警觉性一流,察觉到杀气的时候那匕首已然到了面前!屠染心头一惊,上回见秦无衣打退战北冽他还不以为然,现看秦无衣的功夫,竟然比从前精进了不止一倍!
屠染心里念头闪过,身体也飞快行动,然还是被那凌厉一刀截了一块衣角。红色的衣块在暗夜中如同女子蒙眼的纱布,障目一叶。
下一瞬屠染忽然到了秦无衣黑马边,大袖朝秦无衣面上轻轻一拂——一阵甜香自那芬芳的袖中而出,又不知是什么样的毒散!
屠染嘴角扯过一个诡异而美艳的笑,下一刻右手往黑马上一捞——
然而手心里却是空的!
定睛一看,黑马上已然没有人在!而秦无衣那长身独立的身影已然立在屠染背后,手中执着射到树上入木三分才拔出的锋利匕首,嘴角勾着一抹自信,正细细地听背后屠染的动静。同时将自己的气息隐藏。
屠染行踪诡秘,但喜欢用毒。而这毒药,总是需要近身而下。所以她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怎么可能还等在马上让他下毒?!
屠染一愣,随即嘴角扯开一个更大的笑意。他的眼眸,在暗夜中亮若晨星,四处搜寻着秦无衣的身影。不管是秦无衣还是秦无衣的小黑雀,还有黎湛的小白,都已经消失在夜色中,找不到半点活物的气息。
除了眼前的黑马。
“无衣的功夫现在长进了呢……”屠染双眸向四周逡巡着,双眸放出的光芒似从心底深处耀出,他在试探。只要秦无衣稍微乱一下气息,就能被他找到。
寻了这么久秦无衣,如今终于找到了她。且现在看来,黎湛果然是中了他的毒,既然如此,秦无衣岂不是孤立无援?
在黎湛最脆弱的时候,如果他还不将秦无衣抢到手,更待何时?说不定,现在黎湛已经死了呢?!
屠染猛地看向面前的小屋子,暗夜中孤立的小屋子将自己的剪影展示人前,忽然亮起的烛光仿若黎明的晨星一点。
屋子里,水生闹得厉害,荀妈妈抱着水生不停地哄着。但水生的哭声却震耳欲聋不肯停下,好像预知到了即将发生的危险。
“水生你不要再哭了!你再哭的话大哥哥就没有办法休息了!今天好不容易醒过来!”晴儿一向是疼爱水生的,但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
昨日傍晚时分,学老爹从黑水河中将黑雪鱼捞了来,让蔡妈妈细心地将其上黑色的鳞片一一拔出,上头的黑刺一一摘下,而后才细细地挑拣了鱼肉混着黑雪河水,加上徐老爹的解药,这才将那什么毒给解了。
然那毒素已然在黑衣人身上残留游走了两天,所以要彻底清除那毒素,还得靠后期调养。只是生命已然无碍。睡了一天一夜之后,黑衣人下午才悠悠地醒过来。
那一双黑凌凌的眸子,当真透着狼一样的警惕。那立体的五官,看起来不动声色地戒备。若不是徐老爹当时听到动静进了来,晴儿估计被那一双眼睛看得都要吃不消,还以为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只是徐老爹进来以后,就把她给打发出去了,所以她也没听到黑衣人同徐老爹说了什么。只是徐老爹对着黑衣人的态度,似乎十分恭敬。恭敬到一个程度,就像是君臣之间。
毕竟晴儿是从王宫里出来的,大小就见多了这中上级同下级的关系。但徐老爹同黑衣人说话的态度却不是她常见到的那种恭维,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崇敬,可以说是一种敬畏。
这种敬畏到了一个地步就是,如果徐老爹今日救不活这个黑衣人,徐老爹或许都要内疚一辈子,自责一辈子。但是救活了黑衣人,徐老爹也不过就是觉得尽了自己的本分。
所以她更是好奇,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黑衣人独自躺在一间小屋子里,是晴儿将自己的屋子让了出来。此时黑衣人已然醒来,一双黑凌凌的眸子在黑夜中莹亮如幽野冥岸的篝火,悠悠然一星一点,仿若随时都会被风吹灭。
然而就是这样悠悠然一星一点,却好像被怎样的大风都吹不灭,顽强的毅力,如同磐石坚硬,如同芦苇般坚韧而摇曳。
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一直躺在黑暗中。秦无衣的黑马得得,在这万籁俱寂的黎明,万分清晰。独独属于那个人的气息,和感觉,大老远,仿若心灵感应。
然外头,屠染猛地神色一顿。晴儿的一句“今天好不容易醒了”,让他的申请变得有些诡异。如果这女孩儿说的是黎湛,那阵的太可惜了,黎湛怎么就不死呢?
“无衣,你听见没有?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出来,咱们一起去看黎湛……”屠染循循善诱着。若是从前的秦无衣,他定然不会会跟玩儿似的跟其打交道,并会直奔小木屋,找到才醒的黎湛,一刀下去,免去一世的祸害!
若这一世没有黎湛,秦无衣会不会看到他?会不会回到他的身边?屠染的眼中充满了忧郁,那种久远的忧郁仿佛从岁月尽头而来。
然秦无衣已然没有动静。除了风,谁都不知道秦无衣到底在哪个角落,而小黑雀和小白,早已经朝那小木屋而去。小白爬上小木屋的墙头,回头看了眼暗夜中警惕应对秦无衣的屠染,狠狠地龇了个牙,毛茸茸的大尾巴一耸,消失在晨光里。
黎明的鱼肚白渐渐要现出来,暗处的秦无衣心里盘算着,这事情必须要速战速决,否则的话,等太阳渐渐起来,暗夜的帷幕便不足以当她的屏障了。
虽然,没有这道屏障她也不怕屠染什么,但对于黎湛来说,时间就是生命!
屠染右前方忽然飞速闪过一道黑影!屠染嘴角一勾,慢悠悠地转向那地方,但见澹澹的黎明色中,秦无衣的人影就立在那里。那长身玉立的姿容在风中如同即将突破花苞盛放的玫瑰。
秦无衣的目光清冷,冷静,打量着屠染却不像打量一个敌人。然屠染才要开口,那身影立即飞身上马,朝着黑水河边奔驰而去!
屠染有些意外,然得得的马蹄声却清晰地传入耳中,秦无衣的身影渐渐在熹微的晨雾中就要消失,那飞扬的黑发如同墨丝在国画上晕染……
屠染心头一动,飞身而去。
然就在他消失的瞬间,另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从黑雪林中隐出,对着黑马上的“秦无衣”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方才,她一直隐在黑雪林中,一边观察着小木屋的情况,一边观察屠染,一边让小黑雀和小白前去小木屋中看看黎湛究竟在否。
待获得墙头上小白的指示,她就要同屠染战一场的时候,黑雪林中忽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住。回头的一瞬间,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荆裳儿,竟然穿成了她的样子,若不是她本人就站在这里,借着暗夜的掩护,当真认不出来谁是谁来。
而她身后,是又带着羽扇摇着的任广白,一言不发地看着荆裳儿离去。只是那眼神中的若有所思,是这黎明所看不见的,任广白也未曾掩饰。
“走吧,黎湛这头就你来接应了。火影的车子已经在后门了,你同寅生他们将黎湛带走。屠染那头,我和天羽去。”任广白摇着羽扇将事情都安排好了。
话音刚落,未等秦无衣回答,任广白立即飞身而去。今天找荆裳儿的时候,他不过就是一提,没想到荆裳儿竟然同意了。为了这事儿,荆天羽今天一下午都没和他说话。
当然了,这些他是不会和秦无衣说的。而秦无衣的心思,谁看不出来?黎湛不在,所有人都知道瞒不住秦无衣。而黎湛,似乎也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所以他才会在这边境小城来接应。
至于其中具体的细节,想来黎湛之后会向秦无衣解释,也不是他这个局外人能够解释的。
“好!”秦无衣对着任广白的背影轻轻应着。而她的眼中,有内疚一闪而过。
下一刻秦无衣收拾了心情便往小木屋而去。
而小木屋晴儿的屋子里,因为不放心,晴儿便开门进去,谁料那屋子竟然人去楼空。只有一只不知道是狐狸是猫的毛茸茸的白色小动物立在床榻上,看见她立即笑得满脸都是可爱。
“啾啾——”
这便是啾啾大人的问候方式。
晴儿傻了眼,脑子里瞬间出现了那黑衣人变成面前这小小的狐狸还是猫的画面,嘴角一抽,便对外头喊道:“徐老爹,您快来看呀——”
从前她不肯睡觉的时候,都会缠着荀妈妈给她讲故事。而荀妈妈讲的故事里头,很多都是狐狸成精,猫成怪的,这冷不丁救了个大活人,竟然变成了一只狐狸还是猫的……
徐老爹进门来一看,啾啾将身前的一张写了字的纸往前一推,摇摇毛茸茸的大尾巴,朝着开着的窗口一蹦,消失了踪影。
而那头晴儿早就已经傻了,难道她真的救了一只……
“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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