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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女相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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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熊女相亲
  作者:芙蓉
  男主角:宗方圣佑
  女主角:熊海玛
  内容简介:
  宗方圣佑,令各大媒体为之疯狂追逐的神秘饭店大亨。
  原本放荡不羁生活,却被一个迷糊的丑女人给搅得天翻地覆,
  从来没有人在惹怒了他之后,还能平安无事的全身而退。
  不过,在他真正出手之前,他倒要先看看这只“变种雄海马”,
  除了会顶海滩球外,还能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新花招……
  相亲会有哪些好处?
  除了钓个如意郎君、吃一顿免钱的相亲饭之外,
  对熊海玛来说,还能顺便探查饭店大亨的行踪,来个独家专访!
  没想到,他就是那天在化装舞会上,如撒旦般的恐怖男人。
  他先是信誓旦旦说不放过她,又莫名其妙公布他们有婚约的消息,
  即使早就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他要报复她的计谋而已,
  但她仍是忍不住迷失在他伪装的柔情中……
  正文
  楔子
  世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
  这是谁说的狗屁倒灶“至理名言”?
  如果真是如此,她们又何必相过一次一次又一次的亲,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嫌弃?
  长得丑、有缺陷、胖到足以压死大象……这一切外表的“瑕疵”,都不是她们自愿的啊!
  纵使其貌不扬,可是她们有一颗善良、又容易受伤的心,跟其他女孩子是一样的!她们也向往一段轰轰烈烈的真情、也想尝一尝爱情的酸甜苦辣……
  只不过,就连周遭的家人、朋友,竟然也把她们视如滞销品,急着想在年终以前将她们存货出清——
  相亲,俨然成了她们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只因为……
  所有的相亲对象,总在看到她们的第一眼,眼光便开始飘浮、找尽任何可以离开的借口,好像她们染上什么无药可医的传染病似的,接着,便逃之夭夭……
  神啊,她们到底犯了什么错?!
  如果世上的子民皆平等……
  那么,就请赐给她们一个懂得“用心”去爱的男人吧!
  第一章
  午夜钟声响起,奢华宴会上身陷欢愉狂情的人们,并未察觉时间的流逝。
  美妙音乐宛若海浪一波波回荡在偌大厅堂里,不曾停歇;与窗外黑夜相辉映的耀眼灯火照亮室内如白昼。
  随着悠扬曲韵款摆舞动的人影纠缠交结,光影交错,男男女女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令观者咋舌的,并非这宴会大手笔的阔气排场、或是装饰极尽华丽之能事,却是因为来参加的宾客们,个个身着平日难以想见的奇装异服,脸上还戴了能遮蔽上半脸庞的黑色皮制面具,叫人不禁起了是否误坠时空洪流的诡谲错觉。
  你看,前头不就正有两名埃及艳后,抱着去了牙的响尾蛇迎面擦身而过,跟在美人身后的还有几位高矮不一的凯撒们。
  转头看向大厅另一端,映入眼帘的,是一对身着传统法式灯笼裤的路易十六,和一身豪华曳地大礼服、头上还顶着断头台钢刀的玛莉皇后。
  这景象横看竖看,只让人觉得一切的一切,是那么不搭轧却又异常和谐。
  没错,这是场盛大的化装舞会。
  宾客们不精心打扮一番的话不得入席;自然形形色色、各款各样的造型纷纷出笼。
  再往窗边看去,就是七、八个中国皇帝,伴随着妃嫔们正开怀高谈;倒没人扮中国最后一个太监就是。
  在这人声鼎沸的狂热世界中,谁能不被卷入其中,怡然自持高傲姿态冷眼旁观者,其超然定力自非寻常人所及。
  宗方圣佑便是少数不为所动的宾客之一。
  那身昂贵西阵织的织锦外挂与直袖单衣,头上戴着表示宫卿地位的高耸冠帽,恰如其分的衬托出他周身凛然散逸的高贵气息,完美诠释了他所扮演的,日本平安时代之尊荣亲王。
  他全然无视自始至终未曾间断过,在他身上流连不去的诸多爱慕眼光,也澹然漠视围绕在他身旁怯懦私语,却不敢上前攀谈的众家佳丽。
  那张端正俊逸的脸庞,浮现魅力十足的雅致浅笑,高挺伟岸的身躯静立一旁,迷倒众生的俊美模样,宛若希腊神话中,最光芒四射的太阳神阿波罗,风采无人可及。
  即使他显得有些意兴阑珊、默不作声独自伫立角落、旁若无人的径自轻啜高脚杯中透明澄澈的金黄美酒,也依旧让人情不自禁地被他优雅动作吸引。
  光凭那张半掩面具,怎样也无法遮蔽他无与伦比的耀眼姿态;不过也正因为他太出色,在见到他的一瞬问,反而会让人心生怯意不敢妄加冒犯。
  何谓王者风范,他就是最佳示范。
  这回宗方圣佑可庆幸这是一场化装舞会了,否则他早就对那些老像八爪鱼般缠着他、自动送上门来的妖艳美人烦不胜烦,要是再因为今天被迫出席这社交宴会,而莫名其妙的继续增加追求者,他绝对会烦躁到失控。
  他对那些不顾羞耻死缠烂打的拜金女郎,可说是打从心底厌恶到极点。
  女人有点姿色又如何,皮相不过是虚伪假象,二三十年后这身锦玉外表不还是一样会干瘪老去?就如同他的外貌再如何引人注目,等到将来几十年后呢?只为了他的附加价值而围上来的女人,很抱歉,他一律敬谢不敏。
  感情?那种虚幻的东西能信吗?
  不愿被人打扰,自然不会轻易表露真正的自己,于是他只信任身边几个亲信,对人冷漠如冰。
  宗方圣佑身边随侍都很清楚,无论他那翩翩仪表有多迷人,可一旦犯了他,即使对手是女人,他也绝不留情。
  曾经惹怒他的人,早已消失在他面前,至于那些大胆招惹他的家伙究竟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有了前车之鉴,再也没人敢妄加挑衅,以横跨东南亚黑白两道的“白凰院财团”为支持者的宗方圣佑。
  除去宗方圣佑身为台湾日资五星级饭店,“白凰院大饭店”负责人那显赫头衔之外,他既出身影响东亚经济命脉的三大财团之一——日本白凰院财团,又是现今主导白凰院家的总长、白凰院昌树最疼爱的外孙。
  光凭他不凡的家世背景,便足以迷惑无数女人企图攀权附贵,遑论是他那俊挺外貌,举手投足宛若现代帝王,会不为他动心的女人,怕是少之又少。
  也正因为这种种不可抗力的理由,让自小就因身份特殊,而遭到媒体追逐的宗方圣佑,即使满心不愿出风头,仍有N家杂志硬是评选他为亚洲十大黄金单身贵族之一,维持着他高烧不退的超人气。
  一向沉默寡言致力于工作上的他,对越来越多企图窥探他隐私的传播媒体不胜其扰,处处刻意保持低调行事的结果,竟造成媒体更加疯狂窥探,这位作风神秘令人好奇的年轻实业家之反效果。
  甭说是能拿到宗方圣佑的专访,甚至不过是一张以长镜头偷拍他用餐的朦胧小照片,都能随便在八卦杂志社间卖到数十万天价;有他出现的该期杂志,更是轻易刺激销售量暴增几万册。
  宗方圣佑最后一张在市面上曝光的旧照,拍摄于十二年前他仍在英国皇家普林斯敦学院就读时,留下的纪录照,个性顽固的他,现在是无论谁说什么,也绝不愿意再次露面而惹来骚动。
  鲜少参加社交活动的他,若非上个月接到外公白凰院昌树的命令,要他举办这次舞会邀请名流权贵参加、好在台湾展示白凰院家的实力,他哪里需要以主办人的身份出现?
  “还是老样子,致词完就躲到一旁纳凉了啊?”
  能出奇不意靠近宗方圣佑身边,却没被随扈们摔出去的儒雅年轻男子,是圣佑的表弟白凰院征司,也和宗方圣佑同样是白凰院家下任总长的候选人之一。
  “我正在检查宴会的菜色是否合乎标准,可不像你一样游手好闲没事做。”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躲在角落捧着餐盘大啖美食,找了个坦荡理由的宗方圣佑,视线依旧停留在会场里宾客的交流中,连头也没回。
  要不是因为征司这个准继承人,整天只会寻欢作乐不务正业,他外公白凰院昌树又怎么会把另立继承人的主意,打到他们几个表兄弟上头?
  “说我游手好闲?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也应该,至于圣佑你嘛,能者多劳,你就好好做吧。”笑着耸了耸肩,身上流有白凰院家直系血统的白凰院征司,对于家族企业极有可能改由其他表兄弟掌权一事,显然完全不以为意。
  说着说着,白凰院征司双眼一亮,突然以手肘撞了下宗方圣佑,还直盯着眼前走过来的妖娆美女。
  “喂,圣佑,你看那边向我们走过来的是不是——”
  “唔!”正拿着叉子,准备将牛小排一口咬下的宗方圣佑,遭逢这突然其来一击、别说一个重心不稳被推跌一把、还险些连叉子也吞了下去。
  征司这个举动是想要谋杀他啊?
  本想立刻反击的宗方圣佑,发现自己的隐形眼镜位置竟就这么偏了,落得眼前景象一片模糊——可恶,征司这老找他麻烦的家伙!
  好吧,要算帐,也得等他弄好眼镜再来。
  “你自己慢慢玩吧。”他等会儿就将这忍耐怒气十分钟的利息,全部算上去,绝对要让征司好看!
  谁敢打他的左脸,他会拳打脚踢千倍万倍回敬过去!
  “该死!这身打扮到底是谁想的馊主意!”
  准备大步就往盥洗室方向笔直冲去的宗方圣佑,脚步越是急切,行动越是被牵制,因为他身上那一整套重达十数斤的层层服饰,束缚了他手脚的自由,让他一路上连连被狼狈地绊了好几下。
  宗方圣佑的恶劣心情,完全从他那锋利视线表露无遗。每每随扈们想跟上时,就被他以一道冷冽眼神回头一瞪,给吓得当场无法动弹。
  “你们通通不许跟来!”最后他索性下达命令,落得清闲。
  通过休息室侧厅,从回廊走进另一头屏风后的盥洗室,才要推开门,宗方圣佑却听到门后传来奇妙的声响。
  那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混和着女人不悦的尖锐呼喊。
  为了在台湾发展指挥台籍员工和客户沟通,宗方圣佑也学了利落标准的中文,甚至台语也能朗朗上口,听人家说中文对他而言一点也不费力。
  “啊,你干嘛这么粗鲁呀?弄得人家好痛!就不能轻一点吗?谁要你这么用力的呀!害我被你撞得骨头都快散掉了啦——”
  “什么?不行了?都做到一半了你敢给我说不行?别忘了是你好说歹说引诱我来的!是个男人就别在这节骨眼上把女人一个人丢下!”
  “没力气?我告诉你,要是你现在敢说不干,回去我绝对要你好看!”
  “够了!别赖在我身上不起来!”
  他原没有偷窥别人私密的嗜好,可那道甜腻女声,却意外挑起宗方圣佑的好奇心,只是听着听着,他却不由得皱起眉头。
  该死!
  这里可是公众场合,这对男女他们到底在男盥洗室里做什么好事?
  “咕噜噜……”不知何时起,就听着肚子有气无力的微弱抗议声,最后熊海玛咽了咽口水,又饿又累的停下动作。
  当熊海玛花了快十四个钟头、一面紧咬着笔型手电筒,好在黑暗中勉强维持眼前的照明,一面努力伸展手脚、趴伏着身子,在狭小冗长的空间匍匐前进时,心中不免担忧的开始想着:
  这样下去,在宴会结束前,她当真能采访到传说中,白凰院饭店的总经理,宗方圣佑吗?
  当总编交代下,要她采访当今最炙手可热的企业新贵宗方圣佑,这件工作时,海玛就已经怀疑,这是主编打算故意刁难她、要让她知难而退自动辞职走路的邪恶计划,
  她也不过是一用电脑写新闻稿就当机,去冲洗照片就曝光,叫她影印就使机器卡纸,让她泡茶就摔破杯子,要她打扫就用扫把撞倒刚巧来视察的董事长而已……
  只是偶尔偶尔会出点小棰,总编又何必故意这么借机欺负她?
  对了……一定是因为上次她接电话时,不小心向对方泄漏总编告假去喝花酒的关系,才会让总编对她挟有私怨……
  但她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通电话是总编夫人打来查勤的……也不过就是被罚跪算盘几个钟头,总编也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  怪她多嘴?可谁让他要在外头风流呀……
  别提海玛还只是个刚从专科毕业、进“二周刊”杂志社见习没多久的小记者,就连他们社内最资深的前辈、出了名的八卦记者陈念桦,耗尽两年时间辛苦的追着宗方圣佑却徒劳无功。
  顶多也只拿到了宗方家所饲养的六只狼狗咬人的齿痕照——还是在陈念桦被送去急诊前从自个儿身上拍下的……
  所以海玛怎么左瞧右看,都觉得采访这位几乎快让大家质疑,到底是否真有其人的神秘男子,对她而言是件不可能的任务。
  但,一来她舍不得放弃这份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二来有志者事竟成,没试过以前又怎么知道她不行?
  再说她的搭档摄影师也保证陪她一起冒险,这一想她也安心多了。
  唉,海玛不这么安慰自己,她可能连试试看的勇气都没有。
  人嘛,总是要怀抱希望走下去,这是总编给她的最后一个机会,也挑明说了给她一个月为期限,要是再采访不成就滚回家去吃自己。她不拼了命去做也不成。
  所以当听闻白凰院饭店,邀集各方名流士绅举行豪华晚宴、并且宗方圣佑将以主办人的身份出面致词时。
  连同海玛在内的各家传播业者,都将这宴会视为绝妙良机,为了争夺访问宗方圣佑的机会,展开前所未见的喋血攻防战。
  因为白凰院饭店方面,除了在一个月前,由发言人召集新闻界发表一篇简单短讯外,一概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访问。
  就连会场布置与菜色也被视为饭店最高机密,半分也不曾外泄,以至于各家记者只能各凭本事抢新闻。
  就见到这一个月来,不仅有不少记者想扮演客人混进饭店,此外举凡在饭店周围一百公尺徘徊不去的观光游客、送披萨的小弟、扛着快递的送货员、路口卖黑轮烤肉的摊贩……
  甚至是邮差邮筒、电线杆和资源回收站,乃至于饭店门前那一整排突然出现的行道树,几乎清一色都是记者们的伪装,守在一旁蠢蠢欲动,打算在宗方圣佑一露面之时立刻冲上前。
  可就算这些精心巧妆的记者们,没被宗方圣佑的随行保镖识破而予以驱离,但为了减少竞争对手,记者们彼此还互相排挤,轮番向饭店服务人员密告他社记者行踪,来个借刀杀人。
  最后的结果,便是到了宴会举行的那一天前,钩心斗角的记者们全数阵亡,一个也没潜入成功。
  这场混战唯一的残存者,就是熊海玛与她的摄影师搭档彭霖。
  说她是残存者其实不太对,因为海玛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加入战局,战事就宣告结束。
  说实在的,总编对她还不太坏,为了这次的任务,总编用心良苦地特别为她找了一条秘密通道,将从线民手中,花大钱买来的饭店水电空调管线配置图交给她。
  告诉她冒点险,从大楼外头的通风孑L钻进去,慢慢往上爬,最后就能到达位于六十九层楼的饭店宴会厅。
  于是昨天夜里,就见海玛偷偷摸摸的带着搭档,趁着夜黑风高,四下无人,硬是挤进了饭店大楼背后,消防栓旁那不起眼的通风孔,开始了她艰钜异常的任务。
  “小海……”从通风孑L的另一端,传来那道似乎已经快累垮的气虚男声。“还要多久啊……”
  “就快了,应该马上就好。”海玛不耐的回答与三个钟头前一字不差的答案。
  带彭霖来似乎是个愚蠢的主意,别说他体格壮硕,有几次险些卡在通风孔里动弹不得。
  当他们好不容易爬过一段段管道,出了通风子L遇到了交接处旋转的大型风扇之时,每每他又差点被卷进风扇里变成五花绞肉,现实比电影还刺激,看得海玛心惊胆战的。
  但是他们都已经不知爬了多远的距离,总不能现在把搭档给赶回去,于是海玛只能认命的继续与他一同前进。不过一想到等会要用什么方法离开,就更令人伤脑筋了。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再钻一次通风孔。
  “有音乐声和人声……应该快——到了!”
  海玛清楚记得,按照那张配置图来看,最适合的出口,应该是位于宴会厅旁的男厕所,于是当她循着优美音乐,往前爬到某扇通风孔铁栅低头一看,不免惊喜确认地点头。“就是这里没错!”—而且他们的运气还真是出奇的好,这个时候刚巧男厕所居然都没任何人在,半点声响动静也没有。
  “太好了,终于可以进入宴会吃东西……不,是采访宗方圣佑了!”一时险些饿昏头的海玛,反常的迅速柝掉锁着的铁窗与滤网,小心翼翼地从位于天花板的通风孔出口跳下地面。
  “彭霖,快一点,别拖拖拉拉的!”
  海玛都已经想好要提出的问题,是关于白凰院饭店这次要在高雄另设的分馆、土地取得是否涉及不正当的胁迫手段,相信这样的问题,应该能写出一篇关于政商勾结的耸动新闻稿。
  反正她就先假装成宴会的宾客,打算不着痕迹地亲近宗方圣佑;能套出多少消息是多少。
  喘了几口气,海玛一面迅速拿出预先缠在腰间的简便套装、开始换掉身上这套已经沾了不少灰尘的脏衣服,一面对着头顶上的气窗大喊:
  “快一点,彭霖!我就不等你罗!我先去会场了——啊!”
  话未完,海玛惨叫出声,只因在她刚脱下套头毛衣、正将租来的丝绒礼服外套穿到一半时,才准备拉整衣裳,彭霖就刚巧这么从天而降,将她撞倒在地,不偏不倚的整个人压在她身卜。
  天哪!她的脊椎八成断了啦—一
  海玛疼得龇牙裂嘴,欲哭无泪的决定等她回报社以后,—定要想办法跟彭霖拆伙。如果她还能站起来的话……
  “啊,你干嘛这么粗鲁呀?弄得人家好痛!就不能轻一点吗?谁要你这么用力的呀!害我被你撞得骨头都快散掉了啦一一”
  就像重达一百多公斤的新纪录贡品猪公坐在她腰上,没被压扁已算她走运。
  “呼、呼、呼……”刚刚失足踏空,摔得头晕眼花,疲累得几乎说不出话的彭霖,撑着仅存的气力断续道:
  “小、小、小海……你、你、你自己去打听消息……好不好啊……我……不行了……”彭霖蚊蚋低语,气若游丝,仿佛他再多说一句便会断气。
  “什么?不行了?都做到一半了你敢给我说不行?”
  海玛从来不是什么大胆无畏的性格,可这时候却紧张地不由自主大声呼喊,一时间忘了应该保持低调行事。“别忘了是你好说歹说引诱我来的!是个男人就别在这节骨眼上把女人一个人丢下!”
  他们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连宴会大门都没踏进去呢,他居然要她自己一个人去采访?取得这新闻可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任务唉!
  她曾听说过神秘的宗方圣佑行事狠决,传说中他看不顺眼的对象,次日就会凭空消失,她才不想一个人被灌水泥沉进太平洋!
  “我已经没力了……小海……”十四个小时的煎熬,不是平常人能忍受的,现在他只想就这么倒在地上好好睡一觉。
  “没力气?我告诉你,要是你现在敢说不干,回去我绝对要向主编告状!”她一定要让编辑把他调到离岛去看海!
  “我……真的……”
  听他的声音渐渐消失,吐纳趋于平稳,海玛气得浑身发抖起来!这该死的彭霖竟然开始打呼?他还趴在她身上唉!
  “够了!别赖在我身上不起来了这里可是随时会有人闯进来的公厕,他自己不怕被别人发现他们两人擅闯宴会,然后被双双撵出去,她可还要赶快乔装去抢新闻呢!”万一被别人看到我们这个样子,怎么得了——“
  “砰”的一声,盥洗室的门被打开,海玛就只见到一个身着奇异华服的英伟男子突然闯入,锐利鹰眼冷漠且鄙视的瞪着海玛与彭霖。
  完蛋了,他们被人发现了吗?刚才还来不及将通风气窗的铁栏给装回去,现在天花板上还有个洞,任何明眼人一看也应该知道他们是非法潜入的……这下该怎么办?
  宗方圣佑厌恶的扫了一眼;那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躯体亲密交叠,他只是不发一语的转身面向嵌在墙上的镜子,转开了水龙头准备洗净双手后,调整他的隐形眼镜。
  对方是客人的话,他还能强迫自己,维持别把这两个人一脚踹出去的基本礼节——等会再命令侍卫长,把这两个失礼的家伙打包扔进下水道。
  只是不知怎的,他虽然没看清楚客人是谁,但宗方圣佑听到那么诱人的女声,竟是为了别的男人而起,心头竟烧起无名火。
  会跟着男人进来这里的女人,想必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还请两位自重,尽速离去。”要偷情也别在他面前碍眼,污了他的地盘。还不快滚!
  糟了糟了!海玛整个人慌成一团,千辛万苦到达宴会旁边,却不得其门而人,还马上被人抓包——这下该怎么办?
  “倘若我执意不走,先生你打算如何呢?”海玛僵硬的尴尬笑着,脑中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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