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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后失去记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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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偃不知什么时候从自个儿马车上下来,正要上前,被崔阮浩利落地拦住:“小公子,您要干什么?”
江偃道:“我看嫂子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崔阮浩幽秘一笑。
江偃和南莹婉的住处离江璃他们远,昨晚自是没听到什么动静,但崔阮浩不一样,他在厢房一侧的值房里宿着,可亲耳听着这两人可足足折腾了一宿。
“殿下,您还年轻,不懂。这天地万物不离阴阳,这采阴补阳再寻常不过。”
说完,留给江偃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江偃愣了愣,转而浮上酸涩、忧郁、惆怅的神情,望着崔阮浩一步一踮的背影,慢慢地转过身往自己马车去了。
两辆马车今日都安静的很。
这厢南莹婉铆足了劲儿要继续昨天的嘴仗,打算从气势上彻底把江偃压下去,可江偃今日压根无心恋战,只托着腮凝目窗外景致,理都不理她。
那厢,被采阴补阳的宁娆一点力气都没有,瘫成了一团棉花,被江璃抱在怀里。
江璃抱着宁娆,宁娆抱着猫。
宁娆不时揉揉猫儿,觉得软绵绵,毛茸茸的。
江璃不时揉揉宁娆,觉得香喷喷,滑溜溜的。
两人一猫都很满足。
就这么静默着走了一段路,江璃正觉得有些无聊,从袖间摸出一把桃木梳,拆了宁娆的发髻要给她重新绾一绾,马车骤然停了。
浑身无力的宁娆险些和猫一起飞了出去,幸亏江璃眼疾手快地把她捞回来。
江璃沉了声音:“怎么回事?”
崔阮浩在外面哭丧着脸道:“公子,您快去看看吧,南贵女和小公子闹起来了,这马车都快让她拆了……”
江璃叹了口气,将宁娆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挪到坐席上,跳了出去。
南莹婉正一脸的娇怒,见江璃过来,忙不迭诉苦:“表哥,这马车里就我们两个人,景怡他总对我爱搭不理的,我不管,我要和你坐一辆马车。”
说完,紧紧地拽着江璃的衣袖。
江璃轻咳一声,捏着手把衣袖从她那里抽出来,还未表态,江偃明亮了眼:“南莹婉和你坐一辆,那我和嫂子坐一辆吧。”
被江璃毫不留情地、狠狠地踹了两脚。
三人商讨了半天也没有个对策,那边崔阮浩又催着起程,江璃只好不情不愿地跟着他们上了后面的马车。
这一番磋磨,自然耽搁了些时辰,崔阮浩让马夫们加快了速度,马声嘶鸣,迎着风劲然奔驰,掠起一地黄沙飞舞。
只是行出了眼下的州郡地界,到了岔口,倏然冒出来一匹无人驾驭的快马,直冲他们车驾而来,马夫慌然拉缰绳,急急勒马,只听一声刺耳的哀叫,马是停住了,一直在马车里昏昏欲睡毫无知觉的宁娆却连人带猫飞了出去……
第30章 。。。
“夫人!”玄珠尖声喊。
宁娆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甚是颠簸,起先还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将自己环住,往后就只剩下硬邦邦的坐席,甚至这梦还颇为动荡,猛地一刹,自己像是腾空飞了起来,卷入艳阳飞絮的夏风里,沉沉的下坠。
一颗心猛地揪起来。
但是预想中的跌重和疼痛并没有袭来,她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眼前人带着一张遮住全脸的金狐狸面具,斜襟玄衣,衫袖飞扬,身姿略显瘦削,但是脊背挺直,昂首而立,显得英姿俊朗,气度挺秀。
他一手抱住宁娆,一手抱住雪球儿,稳稳当当地站在马车前。
“你受伤了吗?”
这嗓音有些古怪,像是被刻意扭曲了一样,但隐隐的,透出些关怀之意。
宁娆迷蒙地揉了揉眼,余光瞥到江璃和江偃飞快地跳下马车奔过来。
她从这人的怀里跳下来,摇头道:“没有,谢谢公子搭救。”说完,将雪球儿也接过来。
雪球儿明显受了惊吓,胖嘟嘟的毛绒几乎缩成了一团,颤颤发抖。
宁娆轻轻地揉捏着它的毛,安抚它。
那人的面具在五官处是镂空的,可见唇角弯弯,依稀是在笑,抬手虚扶了一下宁娆,像是想要摸她的胳膊,可一抬眼看见已走近了的江璃和江偃,又收了回来。
“你身体怎么样?”那人接着问。
宁娆一诧,抬眼看他,他言语中的关切之意更浓:“头会疼吗?心口会疼吗?”
脚步声很近了,江偃和江璃已走到了他们身边。
江璃忙握住宁娆的手,焦切担忧地上下打量她,问:“你没受伤吧?”
江偃虽不能上前,但在江璃身后,也是目光关怀地紧凝着宁娆。
宁娆的思绪却有些混乱了。她疑心刚才那人的问话是自己听错了,可声音虽沙哑却又那么清晰,真实至极……
心情复杂地看向他,冲江璃道:“我没事,景桓,是这位公子接住了我。”
江璃转而冲着那人,端袖:“多谢。”
那人转过身,将视线从宁娆身上移开,冲江璃道:“哪里话,是在下的马受了惊,冲撞了阁下的车驾在先,救尊夫人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江璃温煦而笑:“这官道四通八达,却不知阁下要去哪儿?”
那人执过缰绳,道:“沛县。”
沛县……
那不是跟他们同一个目的地……
宁娆抱着雪球儿看向江璃,见江璃笑容不减,道:“可巧了,我们也去沛县,阁下若是不介意,可与我们同行。”
那人先是一诧,转而笑道:“如此这般甚好,我正觉旅途孤寂。”
“却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九夭。”
“九夭?”
他含笑道:“不才家中排行老九,江湖中人抬举,称我一声九公子。”
江璃颔首,将崔阮浩叫过来,让他引九夭而去。
等到他走远了,江璃敛去笑容,问宁娆:“你刚才可跟他说过你是我的夫人吗?”
宁娆一怔。
没有。她没有跟那人说过,可这位九公子却信口便说尊夫人……
他知道他们的关系,那么知道他们的身份么?
他在这里与他们相遇,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看着宁娆的反应,江璃了然,揽过她,轻声道:“我让他跟着我们是想套一套他的底,你勿要接近他,免得他有不轨之心会伤到你。”
宁娆点头,却见江偃站在一边,紧凝着九夭的背影,目光深邃莫测。
宁娆疑惑地看向江璃,江璃却好像没察觉到似得,寻常地拍了拍江偃的肩膀,道:“上车吧。”
说完,也不等他,直接就拉着宁娆回马车。
宁娆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停住脚步,问:“刚才你去哪儿?那马车跑得如此快,骤然而停,我就摔了出去,你怎么也不管我?”
江璃:……
他正捉摸着怎样说才能婉转一些,更好接受一些……江偃悄没声地走近,在宁娆耳边道:“莹婉闹腾,想跟大哥一辆马车,大哥就去了……”
江璃:……
他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把这瘟神弟弟打死?!
宁娆咬了咬牙,将江璃的手甩开,冷凛凛地瞥了他一眼,阴森森道:“你去吧,和你表妹一辆马车,别回来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抱着雪球儿走了。
江璃愣在原地,反应过来之后,疾步上前把要跑的江偃抓回来,好一顿揍,才整了整衣冠,蕴出一个和雅清隽的笑,讪讪地上了马车。
宁娆掠了他一眼,低头逗弄雪球儿,不理他。
雪球儿受过惊吓,才缓过来,瞥向江璃,透出些鄙夷。
江璃只当看不见,挪到宁娆身边,紧贴着她,抚了抚她那刚被自己拆开的一头乌发,攥着木梳,低声道:“我给你梳头,现下有了外人跟着,总这么披头散发的也不是事。”
宁娆闪开,他伸出的木梳落了空。
“你去给你表妹梳。”说完,宁娆冷淡地往一边坐了坐,拂开车幔,冲外面喊:“玄珠,进来给我梳头。”
玄珠很快上了车,一上来,便觉车内气氛不对。
娘娘虽然姿态疏懒,轻抚着雪球儿一副悠闲模样,但脸色却冷,陛下就在一边,却是沉默。
她倏然觉得后背冒冷汗。
这是两位又闹别扭了?……
盯着巨大的压力,她给宁娆把头发琯好,默默地看了江璃一眼,见他已低了头,看不出什么神情。
忙告退,可不敢再留这儿。
车内又恢复了寂静,且这寂静持续了一整天,直到到了沛县郊外。
日头沉沉地落下去,天色已暗淡,只有在沛县郊外的驿馆留宿一晚。
驿馆中的饭菜甚是潦草,吃起来清淡寡味,或许是宁娆的心情不好,每样也只沾了沾筷子,就放下一个人跑到驿馆外,凭栏望月,静静地发呆。
江璃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就在不远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崔阮浩避开江偃和南莹婉,走到他跟前,低声道:“陛下,影卫那边有回话了,关于太傅一案和宁大人……”
江璃忙摆手让他停嘴,警惕地环顾左右,往驿馆边的角门走,便走便道:“影卫来时没让景怡和莹婉看见吧?”
崔阮浩忙道:“没,影卫知道轻重,做事仔细着呢。”
他顿了顿,又生上些忧虑:“这两人死活要跟着,别是另有居心吧?”
江璃的脸上出现了白天绝不会有的沉冷和疏寒:“且看一看,若是有,那便是沉不住气了,总比全溺在水里不冒尖的好。谁先沉不住气,谁的马脚就先露出来,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崔阮浩颔首,又回身看了一眼宁娆,月光下的她显得格外沉静,望着月亮,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试探道:“陛下私下里查国丈,万一让娘娘知道了……”
“她不会知道。”江璃笃定道:“就算宁辉精明,察觉到朕对他起了疑,依照阿娆目前的情状,他也不敢跟阿娆说。更何况,他知道,阿娆的身边都是朕的人,想要全部避开,怕他也没这个本事。”
崔阮浩点头,又回头去看宁娆,却见不知何时,白天的那个九夭已到了她的跟前。
九夭手里端着个粗瓷碗,里面盛了热气腾腾的汤,冲宁娆笑道:“这驿馆的饭菜太难吃了,我特意煮了一锅汤,夫人尝一尝吧。”
宁娆想起白天他的可疑之处,并没伸手接,只是靠着栏杆,温和道:“多谢公子好意,我用过晚饭了,再喝不下什么汤了。”
九夭一怔,随即笑道:“这可犯了难,看样子我非得亲自尝一口,夫人才能安心喝。可男女有别,我若是尝了一口,夫人还是不能喝这碗汤……”
宁娆不防他竟将话说得这么直接,一时不好意思了,轻咳一声道:“我当真是吃饱了,公子莫要多心。”
九夭微低了头,他的身量和宁娆差不多,在男子中不算高的,可不知为何就是给人一种英秀挺拔的感觉,这一低头,虽看不清面具后的神情,但却有了种神伤忧郁的气质。
他正要说什么,江偃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了。
他直视九夭,语意凌厉:“你来干什么?”
宁娆愕然,视线在九夭和江偃之间徘徊,全然摸不出头脑。
九夭轻笑了一声:“你的皇兄和那位大黄门正在角门里看着我们,你倒是胆子大,就敢这么横冲直撞?”
角门?
宁娆下意识回头,见角门那里黑漆漆一片,借着微弱的烛光,可见朦胧身影落于地上。
他们一直在,一直在看着她和……九夭?
江偃冷笑:“我明着来与暗着来有什么区别?你当皇兄是什么人?咱们几个的心眼加起来怕也抵不过他的十分之一……”他顿了顿,转向宁娆,下了狠心道:“你也清醒些吧,自己母家让人查了个底掉,还傻乎乎地为个表妹争风吃醋,当真不担心自己父亲的处境?”
远远听到他的话,崔阮浩一凛,忙冲江璃道:“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
却见江璃一脸的沉定平静,毫无波澜。
崔阮浩闪过一道激灵,陛下刚才说什么来着?全溺在水里不冒尖,反倒不好查……
他特意让影卫做得幽秘,其实是故意给楚王看。
这样,再把消息让楚王偷看了去,他就会深信不疑了,就会沉不住气了……
第31章 。。。
只是如今这局面倒有些出乎意料,崔阮浩隐约觉得楚王殿下似乎有些剑走偏锋啊……
就这么直接地把事抖落给娘娘,也没有点顾忌吗?
可外面,楚王似乎都豁出去了。
他抓着宁娆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严凛道:“阿娆,你莫名其妙的失踪,中了毒被找回来,可这毒恰恰是出自云梁,你觉得皇兄当真什么都不会想,不会怀疑吗?你清醒一点,勿要糊涂了……”
话音未落,一只手伸到他和宁娆中间,将他附在宁娆肩膀上的手扫落,把宁娆拽了过来。
江璃冷淡地瞥向江偃:“还真是急了什么话都能说。”
江偃默了默,突然抬头,俊秀的面上用过一丝嘲讽:“皇兄,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你永远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似温润闲雅,但实际心比谁都硬,血比谁都冷。”
“你能不能有那么一刻,真一点,别这么装。”
宁娆倒吸了一口冷气,倒不是因为江偃的话多惊世骇俗,而是江璃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指甲深陷入她的腕里,像是要把她生生地穿透。
看来江偃成功地把江璃激怒了。
他面无表情,冷冽至极,寡淡地看向江偃,轻蔑一笑:“装?你得感谢我会装,我若是不装,你以为你活得到今天?”
江偃被他一噎,竟说不出话来了,脸色晦暗,透出寂落。
在一旁安静已久的九夭轻咳了一声:“我说……陛下,楚王,这里好歹还有我这么个外人在,你们是不是稍稍伪装一下。”
“你给我滚!”江璃一脸冷怒,朝向九夭:“朕不管你是什么人,跟江偃什么关系,为何而来,现在就走,别再出现在朕的面前。”
九夭不及防这战火会扫向他,很愣了愣,道:“这一切挑破了,陛下觉得从我身上套不着消息了,就让我滚?这也太现实了,果然啊,做人还是装一点比较好……”
“崔阮浩!”
九夭连忙摆手:“别,别,别。不劳烦大黄门,我自己走。”
他横斜了折扇,撩开前袍,甚是风轻云淡,如来时那般。只是走出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又倒了回来,含笑看向宁娆,意欲幽深地说:“厨房里有一锅汤,是我熬了两个时辰,等我走了你喝一碗吧。”说到最后,好似含了深深的关切在里面。
宁娆隔着一张面具,看向了他的眼底,蓦然,竟有种奇异的、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又好似不能用熟悉二字完全解释。
她怔然,回过神来,九夭已牵了马出来,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不禁想,这人看上去如此伶俐,怎么竟这般痴笨。自己怎么可能会去喝他熬的汤?
来不及再细想,身体一踉跄,是江璃拖着她往驿馆里走,她回头,见江偃还站在原地,静静地看她,唇角微勾,递给她一抹笑,那笑里似乎含了计谋得逞的得意,可是再细品,又有几分苍凉寥落。
果然啊,江偃想,这世上能让这位算无遗策的皇兄失态的唯有一个宁娆。
凭什么所有人都得按照江璃的计谋来走,他想让自己慌自己就得慌不择路再接着露出马脚么?
他不,他偏要把宁娆拖进来,让江璃慌,让江璃在宁娆面前揭开面具毫无遮挡,让江璃在一气之下把九夭赶走,这样,后面的路就好走多了。
江偃甚是幸灾乐祸地仰头看向夜月,心想,这一夜皇兄大概睡不好了。
厢房里燃着灯烛,但灯油已所剩无几,烛光也甚是微弱,稍稍一晃好似就能晃灭了。
宁娆揉着手腕,静静地看江璃,见他弯身坐在榻上,视线微有涣散,却根本不看她,问:“你怎么不说话?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宁娆低头想了想,觑着他沉凛的脸色,托着腮问:“有啊,你怎么那么顺着你表妹啊?她闹腾你就由着她闹腾,在宫里的时候你怎么对我就那么凶啊?”
江璃一愣,好像高高举起的弓没来得及引弦,就被轻飘飘地打落了。他微诧地看向宁娆,有些摸不准她了:“你就问我这个?”
被她这么一打岔,他刚才紧绷的轮廓似乎也没那么寒凛了。
宁娆嘟了嘴:“别的也想知道,但是最想知道这个,难道我对你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吗?为什么你会对别人比对我好啊?”
江璃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慢慢的柔和了神色,站起身来,把她拉进自己怀里,缓声道:“因为你傻。”
宁娆横眉,想要将他推开,却听他又紧跟着:“我怎么可能对南莹婉比对你好?除你之外,我对任何人的好都可以是有目的的,而唯有你例外。这个世上,你才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说到后面,他的声调渐渐放低,宛如呓语。
宁娆自然地靠着他,在他怀里继续问:“我对你最重要,可是你依然会怀疑我,对不对?你查我爹,其实也是冲着我来的,只是我现在这样子,让你根本无从下手。”
江璃沉默了一会儿,道:“阿娆,你就没有怀疑过你自己吗?你真的觉得真正的你就如眼前这般单纯吗?”
她怎么没有怀疑过?她简直对自己充满了怀疑!
身上所中的云梁惑心毒,那个云梁王室的手镯,甚至还有自己隐瞒了和陈宣若的婚约费尽心机嫁给了江璃,种种都透着诡异。
她叹了口气:“那你又在担心什么呢?担心我害你?还是我算计你?”
江璃缄默片刻,下意识箍紧她,道:“怕你离开我。”
宁娆诧异地回看他。
他略显恍惚的苦涩一笑:“若是我的身上有什么是你想要的,不必你来算计,我都可以给你。可我只怕你得到了就会离开……旧时有人给我算命,说我是孤星,凡是珍爱之人注定会离我远去,父皇如此,太傅也是如此。”
宁娆认真地低头想了想,道:“我不会。”她的双眸明亮若星矢,直望进江璃的眼底:“我爱你,我们还有英儒,我绝不会离开你们,除非我死……”
江璃捂住她的嘴。
“不许胡说。”江璃厉声道。
宁娆眨了眨眼,抿紧了唇,乖顺地点头。
江璃松开手,顺势划过她的脸颊,撅住她的下颌,轻捏了捏,温和道:“其实这事不必要生要死,我早就想过了,在你没失忆之前我就这样想,若你能安安稳稳地留在我身边,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若你想走,我就把你关起来,宣室殿的地下有一座地宫,再好不过,就是一辈子见不得天光,那也没什么。”
宁娆陡觉后背阴凉,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江璃抬起她的下颌,“看明白了吗?我就是这样的人。景怡说的一点没错,心硬血冷,你若当初有什么算计,实不该来招惹我,更不该让我对你动了心。我不再是十七年前那个孤弱无助的孩子了,我是手握天下权柄的皇帝,不会任由别人把我抛弃。”
他说得狠、绝,一点情面都没留。
甚至为了宣示他的占有,他一把推倒了宁娆,撕扯过她的衣衫,手直接探向了她的裙底。
宁娆颤颤地抓住他的胳膊。
“不……景桓……”
她捕捉到了他眼底的狠戾,本能的,想要避开这一场羞辱。
江璃的眼睛发红,宛如猎物当口的狼,几欲充血,一把挥掉了宁娆的手,将她的腿分得更开,扯掉了她的亵裤。
这当口,宁娆才真正领教到,原来过去的过招都是小打小闹,即便她在江璃面前不堪一击,那也是江璃对她手下留了情,若是他要动真格的,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她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眼泪如水流般淌下来,无助与绝望之间只有倾身抱住江璃。
“景桓,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慢慢来,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她哭着喊道:“我是你的妻子啊……”
这句话宛如定身咒,让江璃的动作骤然停住了。
宁娆仍在哭,泪水顺着他的背淌下,洇透了衣衫,透进温热的湿意。
他将手缩回来,抱住了瑟瑟发抖的宁娆。
这凄惨无助的哭声,仿佛化作了尖言利语,指责着他的禽兽行径。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阿娆。”
宁娆伏在江璃的肩上,哭了一阵儿,想起他刚才的恶劣行径,突然生出些恨意,很想推开他一走了之,她想离开这鬼地方,不想去沛县了,她想回长安,回到父母身边,向他们哭诉,寻求安慰……
可是,她不能走。
今夜的江璃就是一个被揭了伤疤临近崩溃的疯子,而她,很不幸恰就是他伤疤中的一处,又刚好撞进了他的怒火里,差一点成了他宣泄纾解郁结的工具……
他可恶、阴狠、野蛮,可是又是可怜的,脆弱的……
想到此,她又心软,又不甘,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直到唇齿间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
想当年她当老大时就有这么一条规矩,不管什么恩怨,只要让对方见了血,这事就算过去了。
她自我安慰着,松了口。
才发觉,江璃一直坐得端正,任由她咬,连动都没动一下。
这又如何?以为她会心疼么?简直是笑话。
她推开江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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