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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饲养一只黑化忠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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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简短地哼出个单音,微生澜回握住对方的手,低缓平静地又再说了一遍:“无事。”
    非是不喜,而是不能。不过这事在她的父后薨后,便只得容璟与她自己知晓了。
    微生澜就着回握的姿势,把玩般地轻捏着自家夫郎修长手指上的各个指节,未再在此事上多言其他。
    空闲的手执杯浅酌,微生澜静听完御座旁侧的人宣报结果,这次夺得魁首的人稍有些出乎她的预想。每年北巡秋狝的狩猎比赛,排行前三的名次基本不会有太大变动……之前所遇的凌秦,便是前两年在赛事中连续拔得头筹的人,第二、三名则是在太府卿和上都护之间变动。
    但今年的魁首……却是二皇女微生玘。
    真是不符合这人的往年作风,思忖着微生澜便又闲抿了一口杯盏。
    “妻主该遣人去传唤随行的御医。”待离了宴,被安置在轮椅上的人便急急把身前女子手上的衣袖往后拉了些,果不其然泛红处的范围是渐蔓延扩展开来了。
    都露出手腕了也还嫌不够,见轮椅上的人竟是还想把她的衣袖再往后拉些,微生澜只得无奈地轻咳一声止住了他的动作:“晏儿的这番动作……待回房后再做不迟。”
    祈晏闻言刹时就微愣住了,待他反应过来时,眼前的玄墨身影已绕行至后方。随即木质轮椅被动地向前推行着,碾过青石砖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阁苑院落的守卫早已被微生澜替换成几名训练有素的手下。除了事先与之交待过的人,如苏衍之类,其余人是难以入内。
    刚踏进院落,站在最前方的侍者便迎了上来:“主子,有人前来……带着您的信物。”
    微生澜当即点了点头,把目光移向轮椅上的人,对方也正望着她:“我需去处理点事情。”语毕又对正垂首的侍者道:“替本王送正君回房。”
    但轮椅上的人忽握在她腕上,眸中神色尤为认真:“妻主先传唤随行的御医前来诊视。”
    还惦记着,微生澜只得失笑道:“我是确实无碍,晏儿莫要太过担心。”
    她就只吃下了那么一小块,本来预计着不会有症状反应的……虽然结果未如她所想,但也确实并不严重。方才还有微痛感,现在是什么也无,只看起来不太好看而已,衣袖垂放时便可尽数遮住。
    祈晏沉默片刻才终于轻颔下首:“妻主去吧,我自己可以。”言语间已把双手搭在了椅轮上。愈发习惯被眼前女子推着前行的感觉,他就愈发不想再由别的人代替这个位置。
    微生澜也不勉强,指腹摩挲在轮椅上的人瘦削的下颌,声音更加温柔了几分:“应只是……谈论些事情,很快便能回来。”
    眼前女子本无需与他解释这种事情,祈晏动作极快地低头在那手背上印了一吻,随即端坐起身好似他方才什么也没做,附带着轻‘嗯’了一声。
    轮椅上的人乖顺的模样,倏忽让微生澜觉得真是与那只巴住她的手不放时温顺异常白虎幼崽……有种难以言说的重合相似感。
    信物这东西,她近期只给了一人。寻到伫立于亭外树下的人,竹青色衣袍面容秀美的女子正是柳寄隐无误。
    尽管近侍官间轮换是常事,但微生澜在宴上还对站在景帝身侧的近侍官不是这人存有几分疑惑……未想对方却是在这里等着她了。
    “下官有一要事相禀。”柳寄隐无有任何客套言论,一开口便直言来意。
    “秋猎期间,还请昭王多加留意二皇女的动向,或许……”说到这里便顿住了,身着竹青色衣袍的女子把目光对上前人的那双湖墨色眼眸。
    对方言语中的意味十分明显,微生澜于是褪去几分面上笑意:“柳近侍的意思,她会在秋猎中动手不成。”
    微生玘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是不清楚……这人要动手必然是在计算好种种之后,且完事后不落人口实的那种。秋猎有文武百官随行,这么多双眼睛盯梢着,实算不上是个动手的好时机。
    柳寄隐既无说是,也无说不是,只兀自陈述道:“二皇女并不信任下官,但可察知她每每带以行的心腹,此次是被留在皇城……近日动作频频。”
    微生澜神色间便慎重了几分,颔首应下:“本王会多加注意。”
    以眼前女子的脾性,确不会平白无故来与她说这些。
    从今日经历便可知晓是并不平静的秋猎,似乎还比她预想中的要更纷乱得多。

☆、第35章 沉渊

虽说是多加注意,然而秋猎接下来的几日一切如常,平静得找不出与往年相比的任何异常之处。
    “这只……海东青?”祈晏看了一眼站在窗台上棕灰羽色的鸟类,不由得对正微垂着眸誊写书信的女子开口询问。
    微生澜暂停下手上动作,侧头回应道:“嗯,晏儿若是觉得无聊,可以逗弄它。”
    祈晏推着轮椅往玄墨身影方向更靠近了些,即使对方在忙而未能理会他,他也不介意。
    “呜。”这么一靠近,被祈晏按伏在腿上的白色毛团顿时就不安分了,挣扎着想要蹭到近在眼前的玄墨身影身上……当然结果是它被捏住后颈动弹不得,顺便收获轮椅上人的一枚冷眼。
    窗台上海东青扇动翅膀飞到桌上,歪着脑袋看着这一人一虎,看起来真是有那么几分看戏的意味。
    “皇城内发生什么了?”不欲再打扰眼前女子,祈晏这次是待其停了笔后才开的口。在对方默许的状态下,他已把信件内容从头至尾全看了一遍。
    “暂未生事,只是提前做些部署。”好不至于在真正发生时措手不及,这是未竟的话语。
    随即微生澜把信函折好绑到海东青歪着头自觉抬起的腿上,微生澜在它收拢的翅膀上轻拍了下:“启程去吧。”
    一声清越的鹰唳,海东青的棕灰身影已掠出窗台,朝往皇城的方向飞去。
    “严重到需要调动边城的兵力?”祈晏微垂下眸,司丞是有紧急调动驻兵的权力,但历朝的司丞中其实还未有真正动用过这一权力的人。
    微生澜伸出手指轻抵在轮椅上的人蹙起的眉上,止住对方蹙眉的动作,却是更换了一个话题:“明日的祭祀大典……晏儿待在阁苑中莫要出去。”
    如要动手,会选择在什么时机?当微生澜把自己代换到微生玘的位置,能想到的便只有‘祭祀大典’。
    祭典其实可算是守卫森严,但祭天的最后一步需由帝王一人走上祭天坛,此时离了护卫的守备,且在高处目标明显……大抵没有比这更好的活靶子。
    明着弑君夺位这人也不是做不出来,上一世暗着拖了几年,这一世……端看明日罢。
    祈晏蓦地一下就直视起眼前尤带温雅笑意的女子,那双湖墨色的眸子仍是波澜不兴。
    “那让影七跟着。”祈晏未有停下顺抚伏在他腿上白虎幼崽背脊的动作,力道却是不自觉加重了许多。
    原本蜷缩伏着的幼崽发出透着不满意味的声响,抗议般地扭动了几回。
    微生澜却并无如他所愿的应下,只温言道:“影七还是留于……”
    “让影七跟着。”祈晏按捺不住出言打断,由言语知晓眼前女子明日或可能面临一番危险,他随行却只会是个负累。
    背上的皮毛忽然被人用力扯了一下,还如小猫一般的白虎幼崽挣扎动作顿时就加大了许多,趁着轮椅上的人略为松手的一刹——
    微生澜下意识地接住向她跃逃过来的白团,静默了片刻后腾出手在轮椅上的人微僵的背脊上轻拍了拍:“跟就跟吧。”
    守备阁苑的人手其实是充足的,只是她总难免还是有那么些不放心。
    祭祀大典顺当地于秋猎第七日如期举行,日出前七刻,百官皆着朝服,跟随帝王行至祭天坛所在的一片宽广林地。
    随行的护卫军到达地点后便成守备之势在祭天坛之外围了几圈,再多出来的人手则在祭坛阶梯口旁结成列阵,便于随时调遣。
    雅乐奏鸣,进献祭品的流程正在进行。玉圭与刚宰杀的牲畜等被一并放在柴垛之上,随即帝王点燃柴垛,烟火逐渐升腾弥漫于空中。
    随后由帝王亲自诵读祭文,祭文内容与往年基本无差……每年都重复听一遍,不烦也腻了。但如祭祀大典这般庄重的事情自是无人会在其上表现出一丝散漫,因而随行臣子个个背脊挺直,微垂首而神情肃然。
    平静的状况维系着,微生澜抬首望向正步上阶梯的帝王,直至其踏上最后一格……
    仿佛对应了帝王落下脚步的动作,半空中疾速划过一道冷芒。
    微生澜脱手掷出一枚暗器将其截断,断了半截的精铁箭矢未到达目标地点就已坠到地上,铁质的箭身曝露于日光映照之下,明晃晃得让人无法忽视。
    文官们大多是还未反应过来,也有少部分是反应过来了却不知该如何动作。景帝登基以来予国国运昌顺连战事都少有听说,这些文人便一心只读圣贤书,哪曾遇到过这等状况。
    “护驾!”凌秦一声沉喝,想也不想就踏上了祭天坛的阶梯,这种时候怎还能管这地方是不是只有帝王才能踏足。不过在她动作之前,一道竹青色身影已然越至前方。
    原本尚犹疑着不敢踏上祭天坛阶梯的护卫军也跑动起紧随其后,这时微生澜却是在搜索着微生玘的身影,对方在她阻截箭矢的一刻就自她旁侧位置闪身不见。
    “此地危险,陛下且先与臣到下方。”凌秦言语间已然拔出了她的那把佩剑,凝神环顾四下,防范不知会从何处射来的箭矢。
    护卫军统一穿着便于行动的轻甲,其中一名在靠近帝王身侧的刹那间自腰间抽出一把短匕,泛着冷芒的锐器陡然向前刺去。
    ‘锵’的一声,兵器相交铮然之音响起。
    凌秦顿觉虎口一麻,险险握不住手中武器……当然对方的情况比她糟糕得多,短匕脱手而出落到地上,持握武器的手已暂时没了动作的能力,被围上来的其余护卫轻易擒下。
    外围的护卫军相继有倒下的人,多是在措手不及间被身侧同僚以一击毙命。反应敏捷些躲过了攻击的,也在转瞬间遭受数人的同时围攻。
    “尔等已是瓮中之鳖。”
    在场的每一人都能听到这句话,与声音主人接触次数较多的臣子便能听出……这是二皇女微生玘的声音。
    随行的护卫军约有七成以上皆属反叛,忠于帝王的已在方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内被悉数清理完毕,空缺的位置填补上后,向祭天坛更逼近了许多。
    “弑君篡位,这皇位恭王可能坐的心安?”站出来的女子身形高挑,声音未以内力加持,但也洪亮地让在场之人听得一清二楚。
    降蓝的身影原本在叛军所围的人墙后方,不过她此时走入其内,微笑望着敢在这种情况下站出来质问于她的人:“如何不能。”
    其唇角处弯起的弧度虽是恰到好处,但因之眸光黑沉如渊,这微笑反倒让人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拥戴本王,或者死。”微生玘说完这句后便侧头对卫军都统简洁下令:“动手。”
    无掺半分戏言,既已是明着的篡位,微生玘选择在这种时机动手本就是存着一网打尽的念头,把所有反对的声音一次清理。
    她原本是十分耐心于蛰伏等待,求速急进却是和这个人有关……微生玘把目光停在快要靠近到她十米范围内的人影身上。
    虽未被伤及本身,但她在礼部经营了两年有余的势力于这短短期间遭连根拔起。原本日渐丰满的羽翼被生生剪去一片,说不痛是不可能的。
    只是微生玘对此已不在意了,只要现任帝王一崩……以她云家的权势加之十万兵力,要掌控住无帝王坐镇且重臣空缺的皇城局势,足矣。
    “素知三皇妹的武学造诣甚高,便连赵将军也曾多次叹赞。”微生玘这般说着,却仍是不慌不忙。
    赵将军即赵延,予国这么多年无人敢进犯,少不得是有这人的三分功劳在内。
    “……你还记着。”微生澜面上笑意已褪,言语间剑刃出鞘,刹时锋芒湛露……一如初时未识藏敛之道的自身。
    那时恰逢赵延回都城觐见圣上的日子,而后以指导为由,一众刚习武不久的皇女被其安排着进行对战切磋,她的对手便是微生玘。
    “自然是记着的。”微生玘回应这句话时的声音极轻,她令退了旁侧护卫,亲自与来者交锋。
    记忆中的那次对战,对方只一击就把她手中的剑给挑飞了出去,赢得甚是漂亮。但这对落败者而言,则很是难堪。
    “三皇妹现还能用上几成内力?”微生玘的表情似笑非笑,若无把握,她也不会做出令退护卫的蠢事。
    微生澜闻言却是连挑眉的动作都省了,劈、斩、刺、撩……无一丝多余动作,这类最基本的剑技自她手中使出便成了至为凌厉的杀招。
    已猜得是方才点燃的那堆柴垛的问题,她现在确是离内力被全封的境地不远,但这又如何呢。
    于祭天坛上擒下的那名叛军是属其中精锐,同等能力的人在叛军之中只占少数。然耐不住其人数甚众,囊括影七在内的五名暗卫即便每个都能以一当百,也仍显得是负隅顽抗。
    眼前女子收挥剑刃的速度极快,未用上内力,每一动作却还是如携着千钧之力,且每次攻来的角度总异常刁钻……过招未逾一百,微生玘不太想承认自己竟是有些吃不消了。
    “皇姐不奉陪了。”发现事情不如预想的刹那间,微生玘便连一丝犹豫也无就蓦地往后一退,瞬息脱离了她眼前之人的攻击范围。
    现她又是由着护卫对眼前女子开展围杀,既是不能如猫戏鼠一般地轻松取胜,微生玘也没有与这人缠斗的兴致。
    “那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伴随着微生澜的话音落下,靠近祭天坛处忽有一个信号弹升至空中炸开。
    未逾几时,一阵阵纷杂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山林之中渐涌现一批骑军。
    陵晋的驻兵在收到调遣的军令后,一路马不停蹄才在半日内紧急赶到。没有任何停歇的时间,刚至就即刻加入到这场围战之中。
    原本败落的局势因此而出现一番逆转,突入的骑兵让叛军无暇继续对玄墨身影的围攻,是以微生澜轻而易举地再次锁定她的原目标。
    看着突现的骑军,微生玘的眸光顿时深暗了许多,而视线范围内的一道竹青色人影则让她微眯起眼……
    这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什么。
    虽从未真正把这柳家下任掌权者算作是与自己同一方的人,但微生玘也笃定对方不会做出有损自身利益的事情。
    “三皇妹阁苑处的守备……倒是森严。”两人仅过了十余招,微生玘寻着个极短空档,开口便是一句不明意味的话语。
    为免有漏网之鱼,另一批叛军在众人出行往祭天坛的途中就被她派遣去逐个清理行宫及周围阁苑。
    微生澜方冷静计算着再三十招之内便可将人压制,现闻言却是生生在动作上停滞了一刹。
    但也仅是一刹。
    原本预计的三十招被强行压减了一半有余,微生玘被眼前之人这陡然加强的攻势压制得连招架动作也已力不从心。
    “人交你。”打落了对手的武器再点穴封锁住其行动能力,微生澜对在她与微生玘交锋期间无声行至的竹青色身影说道。
    敌方领袖已擒得在手,原本朝祭天坛逼近叛军也在与陵晋骑军的交战中逐渐败退,稳定局势只是时间问题。
    “把我交给这人,三皇妹能安得下心?”脖颈上横着一柄锐器,微生玘也仍神情自若地抛出一句挑拨话语。
    没了内力连轻功也施展不开,微生澜翻身骑上一匹失了主人的马,对这句挑拨话语充耳不闻,一夹马镫便往阁苑方向策马而去。
    待微生澜赶回到阁苑时,所见的场景便让她陡然心下一沉,垂放于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握。
    院内已没有一个站立着的人,现躺倒在地上的也不全是院中守卫,更多的是由微生玘派遣过来的人。
    空气中弥漫的鲜血气味甚重,微生澜难得地有了笑意尽敛的时候,人已至卧房前。
    门是敞开着的,能看见外间躺倒了两三具尸体……她却是有些不愿去猜想里间会有的景象。

☆、第36章 旧事

“不是说要拿我去要挟于她……”轮椅上的人一身藏青色衣袍,此时双手置于椅轮上,推动轮椅缓慢靠近十步之外正抽搐着倒在地上的黑衣女子。
    祈晏微弯下腰轻巧夺过女子手中的长剑,此时剑身正映着的那双狭长凤眸,眸光冰冷如不化的沉雪。
    女子死死盯着轮椅上人的动作,然而她毫无阻止的办法。每呼吸一次都浑身有如针扎,意识已逐渐模糊,但这剧烈的痛感又让她时时保持清醒。
    “还要让她成为废人……?”轮椅上的人那双黑黝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持剑的手却是有了动作。
    待微生澜行入里间时,看到轮椅上的人垂眸执剑,剑身尚沾着血。而他此时将之摆放成竖直朝下的模样,刃尖正指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女子的心窝,随即提起手中剑刃……半分迟疑也无地猛然刺入那人的胸口。
    但当祈晏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却蓦然发现他余光可见的地方竟是多出了一道玄墨身影。
    “……妻主。”祈晏第一反应便是放开手中剑柄,眸中凛冽的寒意急速消退,在看见来人的一刹显出了几分失措。
    这人是看到了多少?
    “我来迟了。”走到轮椅上的人身前,微生澜在切实碰触到对方时才真正安下心来。
    祈晏尚忐忑之时就被靠近到他身前人揽入怀中,而听着心悦之人充斥自责的话语,他把眉一蹙就当即脱口否定道:“不迟。”
    末了思忖半晌,他还语气很是认真地又添了一句:“妻主嗯……来的时机刚刚好。”
    刚好在你把人给解决之后吗?当然这句话微生澜是不会说出口,沉默片刻后只得在这张口胡言的怀中人唇上轻咬了一下……只没想到在碰触到那抹淡色温软的瞬间会反被之追逐着不放。
    怀中人濡湿柔软的舌沿划过她的下唇,还似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好了……”微生澜往后退离些许,顺带直立起身。
    在眼下这死了一片人的地方真是不适宜做这等亲密的事情,微生澜握住轮椅上的人方才用以持剑的手,这时才注意起地上这失了生息的躯体。
    除了胸口被剑刃刺穿之外,四肢的筋脉也是俱被挑断,加之这发黑的面色……
    “妻主。”
    她不过才看了一眼,祈晏就按捺不住低唤出声。
    隔着衣物,微生澜往轮椅上的人的手臂探去,果不其然在腕部后方摸索到一个筒状物什……想必扎在尸体身上的那枚银针正是出自这处。
    “王府内也存有些精巧的暗器,待回去后都给晏儿试验一番,看看有无趁手的。”微生澜温声道,对倒下躯体的惨状只视而不见。
    眼前女子无觉得他手段残忍……祈晏点了点头,顺从地让对方把他抱离轮椅。
    祭天坛处的局面已稳定下来,叛军基本是就地伏诛。谋逆之罪没有生还的可能,死也只算是对犯下这罪条之人的最轻刑罚,自然反叛者皆殊死搏斗。
    被点了穴道身体无法动作,但这不影响微生玘与现任予国君王的对视。
    她还不算输。
    只要皇城那边能照计划进行,云家很快就能掌控逆转这局势……那时即便她身死,她也是赢了。
    “母皇。”微生澜把祈晏交由影七照看,自己则是下了马走到景帝身旁。
    待景帝轻颔下首,微生澜才继续开口道:“儿臣今日接到的密函称……桓邑的驻兵日前假借练兵的旗号,整军迁至雁岭以北。”说这话时,她的目光却是望着微生玘。
    桓邑与皇城差不多也只雁岭这一山之隔,依赖天险而成的防线,此地驻兵本是为拱卫都城而置。
    “儿臣之前动用司丞的权力私自调遣边城的驻军在皇城之外待命,桓邑的军队应已被之包围。”微生澜确实是同时做了两手准备,一对围场,二对皇城。
    至此微生玘镇定自若的外壳才出现了龟裂的细纹,视线内的那抹竹青色身影,她也并不想让这人好过:“柳近侍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比如对母皇下毒,比如……当年谋害君后?”
    微生澜在一旁听至最后,神色陡然微变,被她注视着的人却是沉默着并不反驳。
    “陛下请容臣……归至皇城后再行请罪。”竹青色身影笔直跪下,低着头时青丝垂落到颊旁,看不清神色。
    “起身。”仍旧神情冷淡的予国帝王只放下二字,而对盯视着跪立之人的微生澜道:“之后会与你分说。”
    祭祀大典自是没了进行下去的可能,今年的秋猎以提前结束而匆匆告终。
    归还皇城已是三日后的事情。
    二皇女逆谋篡位的消息自宫中传出,民众间一传十十传百,不消多时整个皇城便几乎到了人人知晓的地步。
    “陛下是要一举覆灭云家。”言语间,祈晏摆弄着手上的袖箭,这是微生澜回王府后自书房中翻找给他的物什。
    其余的还有梅花镖、暴雨梨花针之类,只不过祈晏更钟爱袖箭这种能藏于袖中的暗器,后续为之淬上封喉剧毒,这便能成一件对他而言再趁手不过的武器。
    微生澜轻颔下首,这本也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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