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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妻(青青)-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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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黎不动声色地看着吴梨娟,嘴角微翘:“表妹该不会是想说是你让余木头去的画展吧?”
“正是。”吴梨娟蛾眉微蹙,“妹妹自然画技不如人,所以,所以便让余木头去画展那边瞧瞧,他们画了什么画,还想,还想让他传话给五小姐,让她取一副旧作给我临摹一下,谁成想,余木头去的时候,画展已经接近尾声,我想画也来不及了,故此才不了了之。”
“表妹,府上上下这么多人,你为何单单让余木头去给你借画?”一直默不作声的慕云朝冷冷地开口问道。
“回四少爷,是我碰巧碰到余木头而已。”吴梨娟答道,她既然不甘心跟慕云朝,当然也看不上余木头。
屋里一阵沉默。
若是这是这样的话,兴许真的是场误会。
楚嬷嬷不紧不慢地走到皇甫氏面前,说道:“太夫人,许大夫来了,说是来给太夫人请个平安脉。”
“快请。”皇甫氏对许铮的印象很是不错的。
只是,她听说这个人很爱钱。
许铮有模有样地把完脉,连声向太夫人道谢,说她身体很是康健,一切安好。
皇甫氏很是高兴,便提议他给沈青黎把脉,沈青黎推辞道:“祖母,前些日子我刚刚把过脉象,常太医说我身子康健,这次就算了吧!”
皇甫氏当她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只好依她,倒是许铮看到跪在地上的余木头和坐在一边的慕安,轻笑道:“你们两个也在哪?怎么?打完了架,找太夫人评理来了?”
“许大夫见笑了。”慕安讪讪地笑。
“太夫人,适才在巷后街,我正好在美味居见慕安和这个人打架,两人还曾提起说府上有人中了毒,毒可解了?”许铮随口问道。
“正吃着药,有些好转了。”皇甫氏答道。
“明明就是他下的毒,却在这里百般抵赖,真是岂有此理,看我不打死他。”慕安腾地起身,气冲冲地朝余木头扑去,“你以为你有表小姐作证,你就可以逃脱了吗?”
“你血口喷人,不是我!”余木头脸红脖子粗的回应道。
“慕安,你冷静些,太夫人自会处理此事的。”许铮一把拦住慕安,强行把他按到椅子上,又不紧不慢地踱到余木头面前,看了他一眼,又转身冲皇甫氏拱手作揖道,“太夫人,在下倒有一个办法,能让人说实话。”
“愿闻其详。”皇甫氏不动声色地说道。
众目睽睽之下,许铮倒也不含糊,只是顺手写了个药方,说道:“烦请太夫人派人照这个方子抓药来。”
“阿画,你去。”沈青黎低声吩咐道。
阿画领命而去。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药就端了过来,是两碗。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里,许铮把两碗药汁掺杂在一起,又让人拿了碗,分别倒了三碗,笑道:“这三碗药,是能让人说真话的药,有谁愿意试试,看这药,是不是灵验。”
“我来。”慕云朝腾地起身走了过来,端起其中一碗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角:“问吧!”
“不急。”许铮微微一笑,问道,“还有两碗,余木头自然是必须要喝的,还有谁要试试。”
“我愿意一试!”慕安大踏步地走到药碗前,刚想端起碗,却听沈青黎说道,“慕安,你让余木头先挑。”
慕安会意,停了手,推到一边,看着余木头,冷声道:“请吧!”
余木头冷哼一声,顺手端起一碗,一饮而尽:“喝就喝,谁怕谁!”他才不信这是什么说真话的药呢!
慕安把剩下的一碗一口气喝光。
许铮悄然看了沈青黎一眼,沈青黎冲他点点头,许铮清清嗓子,问道:“游园那天,你们谁去过画展那边?”
“我去过。”三人竟然异口同声地答道。
许铮微微一笑:“好,那就是都去过。”说着,又绕着三人转了一圈,问道:“你们谁动过那些墨汁?”
“我!”不等两人开口,余木头大声道。
“我!”慕云朝也应道。
“我没动过。”慕安最后说道。
众人大惊。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能让人说实话的药啊!
三人浑然不觉众人的异样,依然面色冷静地站在那里。
“你们在墨汁里放了什么?”许铮又笑着问道。
他的笑容很阳光,似乎不是在问关于中毒的事情。
碧桃看在眼里,脸微微红了起来,触到他无意看过来的目光,忙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水。”慕云朝率先答道。
“一种无色无味的毒。”余木头大言不惭。
屋里一片哗然。
皇甫氏气得拍了桌子:“来人,把余木头给我拿下,送官府查办。”
“等等,在下还有话要问他。”许铮皱眉道,“余木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等到了官府,药效早就消失了,若是重来,岂不是太麻烦?
“是杨嬷嬷,她说慕府长孙应该由大少夫人来生,而不是二少夫人,还说这毒定能让二少夫人小产。”余木头不假思索地答道。
众人倒吸了一口寒气。L
☆、第二百五十七章 相伴
消息很快传到春晖阁。
夏氏大惊,慌忙对杨嬷嬷说道:“嬷嬷,你不是说这个余木头是个忠实可靠的吗?怎么就这么轻易地露了馅?现在,咱们可怎么办?”
查到了杨嬷嬷,就等于查到了她身上,此事牵扯到慕府子嗣,太夫人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一旦太夫人对她有了忌惮之心,那她在慕家是真的再无容身之地了。
“大少夫人不要慌,此事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定不会牵扯到大少夫人。”杨嬷嬷倒是异常冷静,嘴角动了动,咬牙说道,“再说了,单凭余木头一面之词,无凭无据的,只要奴婢不承认,太夫人也不会把奴婢怎么着的。”
“不,嬷嬷你太不了解太夫人了,太夫人平日里看起来和颜悦色的,待下人极其宽厚,但若是激怒了她,她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你快回国公府,只要你人不在永定侯府,太夫人就奈何不了你的。”夏氏想也不想地往外推着她,急声道,“你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大少夫人,奴婢不走,奴婢若是走了,岂不是正好落实了罪名,置大少夫人于不仁不义之地嘛!”杨嬷嬷不以为然地说道,“奴婢就是舍上这条性命,也会保全大少夫人的。”
主仆俩正拉扯着,却见苏氏闪身而入,冷声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拉拉扯扯的。”
“母亲,此事不管杨嬷嬷的事,都是那个余木头信口开河惹的事端。”夏氏忙上前拽住苏氏的衣角,急得快哭了,“母亲。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杨嬷嬷忙上前福身施礼,“奴婢冤枉。”
“杨嬷嬷,你是不是冤枉,全凭太夫人怎么看了。”苏氏捏着帕子,冷眼打量了夏氏和杨嬷嬷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余木头虽然提到了你,但是他毕竟也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待会到了太夫人那里。你也不用慌,如实禀报就是。”
杨嬷嬷会意,忙点头应道:“多谢夫人提点,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给太夫人请罪。”
苏氏看了夏氏一眼,轻叹了一声。不冷不热地说道:“大郎媳妇,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母亲也不打算说你什么。怨就怨你没脑子,竟然让余木头出面才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这次的事情。母亲护你周全就是,若是你还愿意跟大郎过。就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好好伺候大郎,也早点怀个孩子,你知道太夫人最重子嗣,日后她看在孩子的份上,一定会原谅你今日所为,若是你执迷不悟,再跟杨嬷嬷串通一气地胡闹,别怪我不念你我婆媳一场的情分。”
“一切全凭母亲吩咐。”夏氏早已经乱了手脚。
“跟我来吧!”苏氏掀帘而出。
夏氏愣了片刻,也急急地跟着走了出去。
皇甫氏板着脸坐在临窗大炕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杨嬷嬷,冷声道:“杨嬷嬷,你虽然是跟着大少夫人陪嫁过来的嬷嬷,但是我们慕府也待你不薄,吃穿用度,从来苛待过你,可你竟然指使余木头下毒毒害主子,用心如此歹毒,我岂能容你?”
“太夫人,奴婢冤枉,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指使余木头毒害主子,都是那个余木头胡说八道地陷害奴婢。”杨嬷嬷连连磕头,“还望太夫人明察。”
“我这里不是官府,你也不用在我这里叫屈,一会儿你去牢里跟余木头对质去吧!”皇甫氏看也不看她,吩咐道,“来人,把杨嬷嬷带下去,交给官府论处。”
立刻有两个小厮上前架着杨嬷嬷往外走。
杨嬷嬷大惊,挣扎道:“太夫人,太夫人您听奴婢解释,此事真的不管奴婢的事啊!”
皇甫氏冷哼一声,起身去了内室,丝毫不理会她。
“太夫人,太夫人……”杨嬷嬷这才害了怕,哭倒在地,“求太夫人不要把奴婢送到官府里去,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适才夫人不是说,太夫人没有确切的证据,让自己不用慌吗?
怎么太夫人是想把她送到官府里去呢?
天哪,官府岂是人去的地方……
楚嬷嬷端着果盘,从她身边盈盈经过,见杨嬷嬷伏在地上大呼小叫的不肯离去,忍不住停下来,冷讽道:“杨嬷嬷,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恕,太夫人之所以把你送到官府论处,那是因为府上二少夫人有喜,太夫人容不得府上有半点杀戮,所以你还是到公堂上去申冤吧!”
杨嬷嬷闻言,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垂头丧气地退了出去。
正好碰到苏氏和夏氏,杨嬷嬷立刻哭着脸相求:“夫人,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夏氏也抹起了眼泪。
一直以来,杨嬷嬷就是她的左膀右臂,两人平日里形影不离,这个女人待她犹如生母,如今她为了她落了如此下场,她怎么能不急?
“好了,哭哭啼啼地成什么样子?”苏氏低斥道,“太夫人执意要把你送到官府,我有什么办法,你也不用着急,待过几天,太夫人气消了,我再让人把你救出来就是。”
杨嬷嬷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太夫人,夫人和大少夫人来了,正在外面等着。”楚嬷嬷说道。
“让她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皇甫氏摆摆手,冷声道,“告诉她们,也不要去清心苑烦二郎媳妇,日后,府里任何人到清心苑去,都要到我这里说一声,否则,别怪我老婆子没有提前说明白。”
竟然有人敢加害她未出生的重孙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苏氏和夏氏只得悻悻离去。
慕长源下朝回来,听说此事,气得狠狠训斥了苏氏,说她管家不严。竟然放任下人在眼皮底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理应交给官府处置。
苏氏原本还想为杨嬷嬷美言几句,听慕长源这么一说,到底也没敢出声,只得憋了一肚子气,任由慕长源数落。
慕长源见苏氏虽然没有跟他顶撞,眉眼间却并不服软。心里一阵不悦。换了衣裳,便出了怡卿园,在府里溜达了一阵子。径自去了梨香苑。
田姨娘雀跃欢呼地迎上前来,挽着他的胳膊,有说有笑地把他迎进了内室,连声吩咐百灵倒茶。端点心,老爷都好几天没来她这里了。今天好不容易来了,说什么也不会让他走了!
苏氏得知慕长源去了梨香苑,自然很是不高兴,便让许嬷嬷去传了冬玉来。怎么她给他挑的女人,他就看不上呢!
冬玉绞着衣角站在苏氏面前,有些不知所措。
苏氏一见她怯生生的样子。差点拍桌子,不动声色地问道:“冬玉。这个月,老爷去你那里几次?”
冬玉顿时红了脸,声如细蚊地答道:“一次。”
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次也没有,上次,老爷刚歇下,还没碰她,就被梨香苑那边给叫走了……
“一次?”苏氏冷笑,“这个月还差两天就尽了,老爷竟然去了你那里一次,你说我抬你这个姨娘还有什么用?”
怎么就争不过梨香苑那个小贱人呢!
冬玉低头不语。
老爷不去她那里,她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也像田姨娘那样死缠烂打地缠着老爷吧!
“夫人,苏将军来了。”许嬷嬷掀帘走进来禀报道。
“你且退下吧!”苏氏不耐烦地冲她摆摆手。
冬玉如释重负地退了下去。
兄妹俩进了正厅坐下。
许嬷嬷上前奉茶。
“怎么不见侯爷?”苏从胥有滋有味地喝着茶。
“已经派人去找了,大概是去了太夫人那里了。”苏氏淡淡一笑,“哥哥可是有什么急事?”
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他是不会来的。
两家虽然成了亲家,但是来往并不比以前密切。
“也没什么急事,就是朝堂上有些事情想跟侯爷和世子商讨一番。”苏从胥直言道。
“哦,那哥哥稍等,我先去安排一下晚膳,待会儿哥哥和侯爷世子边吃边谈。”苏氏起身去了厨房。
苏从胥没有拒绝,只是不动声色地喝着茶等着。
慕云霆一回家,便提着一个食盒,直奔内苑。
一品居刚出锅的红烧牛筋和清蒸乳鸽,他媳妇肯定爱吃。
一进门,便听沈青黎说了下毒一事的来龙去脉,慕云霆抑住心里的愤怒,好言安慰道:“此事就交给祖母去办就好,你且不要想别的,安心养胎就好。”
“我一想到有人想害我的孩子,我就很担心……”沈青黎见慕云霆满脸凝重地看着自己,便又莞尔一笑,“你放心了,以后我一定很小心的。下毒的事情,只是个意外,我们应该相信府里还是好人多的。”
“你倒是想得开。”慕云霆忍不住地把她揽在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鬓间,内疚道,“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确保你不会受任何人的伤害。”
“世子,你不要这样,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沈青黎仰脸看着他,动情道,“我觉得我何其幸运,跟了你,自从一品居那两个师傅来了以后,我竟然再没有孕吐过,就凭这一点,我对世子是心存感激的,我想世上没有几个女子能享受到我这样的殊荣的。”
“傻瓜,你怀的是我的孩子,我做这些是应该的!”慕云霆不以为然地笑笑,打开食盒,把两个瓦罐端出来,推到她面前,“只要你跟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我就后顾无忧了,来来,什么也不要想了,吃东西。”
“怎么又带了吃的回来!”沈青黎冲他甜甜一笑,娇嗔道,“你看我现在都胖了一圈了,谁知道等生孩子的时候,会胖成什么样子,到时候,你不要嫌弃就好。”这些日子,慕云霆隔三差五地往回带吃的给她,还一个劲地哄她多吃点,害得她都胖了好几斤了。
那个,待过了前三个月,得节食了。
“胖了吗?”慕云霆捏捏她的脸,端详了片刻,摇摇头,笑道,“我怎么没看出来呢?你身子本来就单薄,再胖上二三十斤才刚刚好,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桃枝早就看慕云霆提了食盒进屋,便去厨房取了碗筷送了进去,伺候沈青黎洗了手,才不声不响地退下。
橙色的晚霞肆无忌惮地铺在天边,映在窗棂上,影影绰绰地透了进来,洒满了屋子。
屋子里不时传来几声欢笑声。
桃枝站在廊下,也跟着抿嘴一笑,忍不住想起那个人,心情又随之黯淡下来,他迟迟没有回音,倒是是什么意思?
是看不上她,还是对秦氏念念不忘……
正想着,却见许嬷嬷脚步匆匆地走进来,见了桃枝,眉眼弯弯地问道:“桃枝姑娘,世子在吗?”
“世子正在陪少夫人吃饭,嬷嬷有什么事吗?”桃枝上前迎了几步。
“苏将军来了,夫人在怡卿园准备了晚膳,让奴婢过来请世子过去吃饭。”许嬷嬷浅笑道,“麻烦桃枝姑娘通传一声。”
慕云霆在屋里依稀听了个大概,便放下筷子,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穿鞋下炕,说道:“你再吃点,我过去看看,苏将军毕竟是长辈,不能让他久等。”
“嗯,快去吧!”沈青黎也跟着他下炕,替他整理衣衫,“记得少喝酒,多吃菜,早点回来。”
“怎么?我还没走,你就舍不得了?”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打趣地看着她,“你让我早点回来干嘛?”
沈青黎大胆地迎着他的目光,直言道:“你自然想干嘛就干嘛!”
“你个妖精,说话越来越大胆了,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吃掉。”慕云霆捧起她娇艳欲滴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低声道,“等晚上回来我再收拾你。”
怡卿园。
酒过三巡,茶过五味。
苏从胥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慕家父子,沉声道:“许有则之子许实在并州任知府这几年,鱼肉百姓,桀骜不驯,民不聊生,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待明日上朝,我定要弹劾他,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L
☆、第二百五十八章 亲戚
慕云霆闻言,不禁眉头轻锁。
虽然并州地方官员的政绩名声并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但是身为并州知府的许实也算是他的属下,如今,苏从胥当着他的面扬言要弹劾许实,到底是在敲山震虎,还是另有隐情?
苏从胥是苏氏嫡亲的兄长,也是慕云霆名义上的舅舅,但许实是许有则的儿子,若论起来,慕云霆还是许实的表哥,两边都沾着亲。
慕长源也有些为难。
许有则算是原配吴氏那边的亲戚,而苏从胥更是他名正言顺的大舅子,无论帮哪一边,他都会被人推到风口浪尖上。
苏从胥似乎早就料到父子俩的态度,从容道:“我自然知道你们父子俩很是为难,所以也并不是非要你们站在我这边,到时候你们只要保持中立就好。”
他知道这些年,慕云霆因为小吴氏的关系跟许府走得很近,若是他贸然弹劾许实,慕云霆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只要慕家父子不插手,确切地说,只要慕云霆不出声,他就一定有把握让许实落实了罪名,把他从并州知府的位子上拉下来。
慕长源捏了捏眉头,看了慕云霆一眼。
慕云霆清清嗓子开口道:“舅舅,这凡事都有两面性,您只看到了许实的桀骜不驯,鱼肉百姓,却没有看到并州这两年边境上的安宁,许实虽然是个文官,但也是个难得的领兵打仗的人才,眼下并靖幽三州看似平静,其实并不安宁,随时都有可能引发战乱。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换人的好。”
苏从胥满脸不悦:“泓远,那依你这样说,他许实从此就可以持才居傲地胡所非为吗?舅舅我这辈子虽然没立下什么功劳,也谈不上对大梁鞠躬尽瘁,但是我也绝对不会放任这样的人污我大梁官威,舅舅今日来。只是看在咱们两家沾亲的份上。来提前告诉你们一声罢了,朝堂之上,你们若是袒护于那个许实。休怪我翻脸无情。”
“舅舅,我并非要袒护许实,只是觉得这个时候把他从并州知府的位子上拉下来,太不合时宜。眼下,咱们要做的是稳定朝纲。密切关注西域那边的一举一动才是。”慕云霆不依不饶地说道。
他是并靖幽三州总司,肩负保卫大梁边境的重任,对三州官员的情况自然是了如指掌,许实虽然名声不好。但是他任知府这两年,西域在并州那边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反而吃了许实不少暗亏。有许实在,他对并州很是放心。
所以。每每有人向他反映许实的种种不良事迹,他总是一笑了之,最多派人送封书信,警告许实一番罢了。
许实察觉到慕云霆对他的纵容,只当是看在两家沾亲的份上,总是改了犯,犯了再改,如此一来,名声自然越传越不好。
时间一长,也就没人跟他说许实的事情了。
许嬷嬷小心翼翼地上前续水,眼含深意地看了看慕长源,盈盈退下,慕长源会意,不动声色地跟着走了出来。
他是梨香苑直接过来的,见苏从胥之前,并没有见过苏氏,故此对苏从胥的来意也是一头雾水。
许嬷嬷掩了门帘,站在廊下低声道:“老爷,夫人让奴婢过来告诉您一声,苏将军之所以要弹劾许实,是因为许实强行收回了苏将军在并州置办的百亩良田,若是能说服许实把良田退回,也许此事也就了了。”
许嬷嬷知道因为杨嬷嬷在游园会下毒的时候,慕长源正恼着苏氏,苏氏自知理亏,又拉不下脸来陪不是,只好吩咐许嬷嬷过来把事情点透,以便慕长源父子方便行事。
不管怎么说,苏家和慕家都是姻亲,若是为了这点事情翻脸,总是不值得。
慕长源恍悟,转身进了屋,不动声色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兄还得三思而后行,那许实在并州两年,在当地的人脉早已盘根错节,且朝中又有其父许有则的庇护,仅凭兄一己之力,实在是难以参倒他,搞不好,还得落个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名,不如先派人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再作商议。”
说着,朝慕云霆悄然摇了摇头。
慕云霆会意,不再吱声,只是埋头喝茶。
“你们放心,证据我定会收集的,但愿不要牵扯到你们慕府就好。”苏从胥见父子俩各有说辞,没有一个是赞同他的,腾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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