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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妻(青青)-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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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西蒙郡主看了看他胳膊上的伤,心里顿时猜到了几分,笑道:“慕大人不必多礼,待我回皇城想办法把尊夫人送出来就是,只是大人就不必跟着了,人多反而误事。”
“那就有劳郡主了。”慕云霆再次长揖一礼。
“告辞。”西蒙扭头朝夏云初笑笑,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夏云初一直看不见西蒙的背影,才悻悻地收回目光,欣喜地问道:“慕大人,你看这个西蒙郡主怎么样?是不是称得上是女中豪杰?”
慕云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营帐。
夏云初只得知趣地闭了嘴。
两个时辰后,西蒙终于安全地把沈青黎送到了慕云霆的营帐。
沈青黎见了慕云霆,喜极而泣,也不顾夏云初和西蒙郡主在场,一头钻进他的怀里,忍不住泪流满面,想说什么,却一句也说不出,只是拽着他的衣角掉眼泪,倒是慕云霆一把把她抱起,低声安慰道:“好了,这不是没事了嘛!咱们明天就回家。”
夏云初则颠颠上前说道:“西蒙郡主,在下送你回去吧!”
“慕大人,夫人,你们好好休息,西蒙告退。”西蒙郡主没看夏云初,握着马鞭,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郡主,等等我。”夏云初忙急急地翻身上马,跟了上去。
营帐里,沈青黎偎依在慕云霆身边,把这些天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当然她隐去了司徒空欲非礼她的那段,想必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遭遇这样的事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待我倒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他掠了我去,想必只是一时糊涂。”
“回来就好,其他的事情不要想,好好歇着;明天还要赶路!”慕云霆低声安慰道,“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你记住,你这些日子,只是在靖州忙着你爹娘迁坟的事情而已!”
又想起司徒空说过的话,是不是你见我跟夫人这两天琴瑟和鸣,心生嫉妒,才故意放走了夫人的?”
“嗯,我知道了!”沈青黎知道他是在保护她的名声,同时还感觉到了他的一丝疏离,忙问道,“世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是朝廷里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吗?”
“没什么,睡吧!”慕云霆勉强一笑。
“嗯。”沈青黎顺从地应了一声,钻进了他的怀里,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慕云霆便舍下千军万马,亲自送沈青黎回府,
一下马车,沈青黎什么也顾不得了,提着裙摆就往府里跑,她终于能看到她的儿子了……L
☆、第三百零七章 委屈
灏哥儿这些日子一直被皇甫氏养在沐影堂,不在清心苑,沈青黎扑了个空,加上前两天发烧还没有完全好,便回屋泡了个热水澡,稍稍休息了一下,便急急地去沐影堂接孩子。
没想到,苏氏和柳氏都在。
两人正围绕在皇甫氏身边逗弄灏哥儿,灏哥儿刚刚两个月,一逗就会笑,白白胖胖的,很是惹人喜爱,喜得皇甫氏一天到晚地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沈青黎上前一一施礼问安,快步走到皇甫氏身边,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接孩子,这么长时间了,她想孩子都快想疯了。
“二郎媳妇,不是祖母说你,说好了三两天就能办好的,你却在外面呆了半个月,就算是你为了可馨的事情着急,也不用亲自出去找寻,别忘了,你家里还有孩子啊!”不等苏氏和柳氏开口,皇甫氏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沈青黎,把孩子送到她手里,继续埋怨道,“侄女出了事,应该赶紧捎信说一声,让世子想办法就是,你说你跟着去西域找什么孩子?”
苏氏冷哼。
婆婆这颠倒黑白欲盖弥彰的本事可真是厉害。
明明是二郎媳妇被掠了去,刚刚被二郎接了回来,却硬是说是因为去西域找寻娘家侄女,摆明了在袒护她。
“祖母教训得是,孙媳知错了。”沈青黎会意,紧紧地抱着孩子低眉顺目地答道,半个月不见,灏哥儿又胖了,五官似乎张开了些。眉眼间越来越像慕云霆,黑溜溜地眼睛盯着她看,不哭也不笑,样子很是呆萌。
看得沈青黎心都化了。
“这二郎媳妇都回来了,母亲就不要说她了。”柳氏说着,又听沈青黎说话的声音有些变声,忙问道。“二郎媳妇是不是不舒服。我怎么听你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呢!”
“前几天得了风寒。”沈青黎皱眉道。
若不是这场风寒,说不定她不会如此顺利地从西域逃出来。
“在外面奔波了这么多天,难免劳累!”苏氏嘴角微翘。看了看柳氏,又扭头对沈青黎,关切道,“你身子不舒服。还是不要抱灏哥儿,免得传染给他。还是交给乳娘吧!”
楚嬷嬷会意忙过来抱孩子。
“我已经好多了,还是我抱吧!”沈青黎抱着孩子,丝毫不肯撒手,抬头对皇甫氏说道。“这些日子有劳祖母了,现在我回来,就让灏哥儿跟我回清心苑吧!”
“你刚回来。先好好休息几天,灏哥儿就先放在我这里吧!”皇甫氏哪里舍得让沈青黎把孩子抱走。不动声色地说道,“你放心,有这么多人在伺候灏哥儿,哪里会累着我,再说,我也离不开灏哥儿,就先让他在这里住着吧!你每天过来看他就是。”
沈青黎只得依从。
屋里一阵沉默。
苏氏和柳氏才纷纷起身告辞。
怀里的孩子已经吧嗒着嘴睡着了,沈青黎这才依依不舍地让楚嬷嬷带下去休息,待屋里就剩下皇甫氏和沈青黎的时候,皇甫氏这才敛了表情,低声问道:“黎丫头,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跟我说实话,司徒空没把你怎么样吧?”
虽然已经生了孩子,但是女人的名节永远重要。
“没有,司徒先生待我一直是礼尚有加的,他希望有一天我能真心待他,所以他并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了。”沈青黎的脸微微红了起来,“祖母尽可放心。”
“嗯,听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皇甫氏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又语重心长地看着她,“世子那边,你也得找机会跟他提一提,这男人啊!对这样的事情,有时候嘴上装大方,可是心里却计较地很。”
“多谢祖母提醒,我知道了。”沈青黎忙应道。
待回了清心苑,忙让桃枝熬了驱寒的药,上床歇下,唤了桃枝到床边说话,桃枝牵挂着可馨,忙问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司徒空跟我哥向来关系不错,我想,他必定不会亏待可馨的,至于可馨什么时候回来,得等机会了。”提起可馨,沈青黎心里又是一阵内疚,可馨这么小,因为她竟然被流落他乡,她真是对不起孩子。
“但愿如此,若是伯爷知道此事后,肯定会亲自去西域要人的。”桃枝忧心忡忡地叹道,“就是不知道伯爷什么回来。”
沈恪的事情,桃枝并不知道。
沈青黎说着说着,便沉沉睡去,待醒来时,出了一身汗,身子也轻松了许多,待重新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问了问桃枝,桃枝说慕云霆自进了书房,就没有出来过,好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情。
沈青黎哦了一声,没再问。
这才发觉,自从他送她回来后,他也没有出去过,也没有到内苑里来。
他好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直到半夜,慕云霆才回了屋,轻手轻脚地去净室洗漱更衣,不声不响地上了床,沈青黎还没有睡,便问道:“怎么一天没看见你?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吗?”
床幔里很是昏暗。
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没什么,只是跟父亲和三弟商讨了一下朝廷里的事情,没事的。”慕云霆淡淡一笑,沉声道,“睡吧!”
他和她半个月没见,沈青黎原以为今晚两人会痴缠一番,但是见他并没有任何的举动,只得静静地躺在他身边,不再吱声。
气氛有些沉闷。
想起西蒙郡主的嘱托,沈青黎便把孟八公子的身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慕云霆。
慕云霆听说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地说道:“知道了!”
便再也没有下句。
沈青黎只得再次住口。
以往,他不是这样的。
触到他手腕上的伤,沈青黎忙说道:“你的伤没事吧?有没有找池娘子包扎一下。”
“一点皮外伤。无碍,我累了,想睡了。”慕云霆沉默片刻,不动声色地说道,“孟八公子也好,乌布殿下也好,此事你都不要插手。交给我就好了。”
“嗯。”沈青黎点点头。又道,“只是现在可馨还在西域,咱们该怎么办?”
可馨毕竟是她的侄女。她总不能不管不顾的吧!
“先让可馨留在西域吧!我想即使看在你兄长的份上,司徒空也不会为难她的。”慕云霆淡淡道,“现在西域皇宫固若金汤,想救人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堂而皇之地去接,司徒空未必能给。所以,此事就先这样吧!”待他计划成功,可馨自然会回来的。
“那就只能这样了!”沈青黎只得点点头。
不一会儿,两人沉沉睡去。
天刚蒙蒙亮。慕云霆一声不吭地起身穿衣,知道她醒着,甚至都没有跟她打个招呼。就径自下了床。
这个人的确很是反常。
“世子,你到底怎么了?”沈青黎索性直言问道。“你是在怪我吗?”
这个若是没有什么心结,是断不会如此待她的。
“怪你什么?”慕云霆停下脚步,冷讽道,“是怪你跟司徒空琴瑟和鸣,还是怪你给他忙前忙后地做饭添汤?早知道你在西域过得这么惬意,我还着急忙慌地去救你出来干嘛?”
“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就这样一个人吗?”沈青黎又气又恼,“我一个人深陷囹圄,孤立无援,自然不能跟他硬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权宜之计,要不然,我怎么来保全我自己?”
慕云霆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外走。
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跟他解释她是清白的吗?
难道她以为只要她的身子清白了,就算没什么损失吗?
就算是权宜之计,也用不着亲自下厨给司徒空做饭吧?
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心里就憋着一肚子火。
沈青黎也感到很委屈。
慕云霆多半是断章取义地听来了几句,完全想不到她当时的处境,才这样误会她。
一连三天,慕云霆都没有回来。
虽然沈青黎一如既往地去沐影堂照顾孩子,陪皇甫氏聊天,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桃枝总觉不对劲,又不便直接问沈青黎,便悄然问慕安:“世子这几天怎么都没有回来,是在城外操练兵马吗?”
“怎么?你不知道吗?世子三天前就去幽州了。”慕安有些惊讶,抬头触到桃枝那张略显清瘦的俏脸,心里一动,忙低声道,“听说是为了沈伯爷的事情去的。”
“伯爷怎么了?”桃枝愈加不解,“他什么事情回的幽州?”
伯爷不是别处看茶去了吗?
“你不知道吗?”慕安见她满脸惊讶,随口道,“沈伯爷这些日子一直被关在幽州军营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突然却被人从牢中劫走,至今下落不明。”
“少夫人知道此事吗?”桃枝大惊,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她和可馨在幽州茶园住的好好的,却被世子突然接到京城里来,而且一住就是这么多天,原来如此!
“少夫人应该知道伯爷被关在幽州军营,但是被人劫走的事情,想必还不知道。”慕安自觉失言,忙叮嘱道,“桃枝,此事我也是无意间听世子跟龚四提了提,你且不可跟少夫人说,免得她担心。”若是世子知道了,又要怪他多嘴了。
“我知道,你放心,我谁也不告诉的。”桃枝点点头,心里又开始担忧起来,到底是谁会去军营里把沈恪劫走呢?
许嬷嬷领着许有福进了怡卿园,仰首挺胸地顺着园子里的鹅卵石小径进了花厅,见了苏氏,忙敛了表情,毕恭毕敬地说道:“夫人,有福来了。”
“见过夫人。”许有福忙上前长揖一礼。
许嬷嬷朝正在屋里伺候的几个小丫鬟递了个眼色,几人会意,忙毕恭毕敬地退下。
“坐。”苏氏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又掏出手帕拭了拭嘴角,沉声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禀夫人,一切顺利。”许有福看了许嬷嬷一眼,见她瞥了一眼身边的藤椅,才点头哈腰地冲苏氏笑笑,撩袍坐了下来,说道,“皇上已经私下里把人带走了,慕大人现在还在幽州暗中查访是何人所为,只怕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是皇上派人干的。”
他这个小人物虽然地位卑微,但是胜在常年在行人司当马夫,消息自然灵通,哪怕墙角旮旯的大事小情,他也探究出一二了。
前段时间,他去幽州的时候,找他从小的玩伴徐牛喝酒,聊着聊着,便聊到了靖州以及那些落魄的世家,徐牛便无意说,幽州军营里面有个人跟靖州伯府的沈恪很像,此人虽然关在军营里,却逍遥地很,衣食住行都比别人要优越得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许有福很快探出其中的隐情,火急火撩地来跟苏氏禀报,并且在苏氏的授意下,买通了宫里的一个太监,找人投了一封匿名信。
果然不出几天,皇上便派人去了幽州军营暗自把人接走了。
“夫人,这下世子可是说不清了。”许嬷嬷狡黠地笑笑,低声道,“私放罪人沈恪已经是大逆不道之罪,这个沈恪若是安分守己倒也罢了,竟然还敢参与刺杀先帝一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连灭九族也是轻的了。”
“皇上早就对二郎不满,只是碍于太后的面子,才没有动手,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苏氏冷笑道,“这下,怕是连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别的不说,光是包庇参与刺杀先帝的沈恪这一条罪状,就足够免去他的爵位了。
“若是世子出了事,那府中上下会不会受到牵连?”许有福挠挠头。
大户人家的勾心斗角,真是不可思议。
既然沈恪能连累到慕云霆,那么慕云霆若是有什么不测,就不会波及到整个永定侯府吗?
“这个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安排。”苏氏不冷不热地瞥了许有福一眼,“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你觉得我能做吗?”
“一切有夫人运筹帷幄,我们听命就是。”许嬷嬷白了许有福一眼,“你能想到的,夫人早就想到了。”L
☆、第三百零八章 玉坠风波
畅风堂。
双色鸳鸯美人蕉花丛里掩映着的一抹天蓝色的身影,熟捻地拨弄着琴弦,素手纤纤,十指尖尖,琴声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犹如天籁。
“想不到五小姐琴艺如此了得,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孟八公子信步走上前去,拍掌赞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琴声戛然而止。
“先生!”慕霜抬头一看,见是孟八公子,俏脸一红,匆忙上前屈膝行礼,晨风掠过,少女轻盈的衣裙随风飘扬,美轮美奂。
“五小姐不必多礼。”孟八公子微微一笑,伸手搀起她,温和地说道,“五小姐天资聪颖,不管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用不着早起用功的。”
少女鬓间孤零零地别着一支白玉玉簪,再无其他饰物,衬托得她愈加清丽脱俗,只是身上的衣裙质地一般,跟永定侯府五小姐的身份很不般配。
孟八公子来府里也有好几个月了,即使他再不上心,也能觉出慕府五小姐在府里备受冷落,跟那个张扬拨扈的四小姐简直是有云泥之别。
“先生谬赞,小女愚钝,理应早起勤练的。”慕霜低眉顺目地应道,别人哪里知道,她勤练画艺和琴技除了喜欢,多半是在排解闺中寂寞罢了。
嫡母讨厌她,父亲也多半见不上面,姐姐不为难就是照顾她了,唯一护着她的祖母,近来添了重孙灏哥儿,也顾不上她了。
“听小姐琴音,像是在思念什么亲人。难道府中有小姐至亲的人离家许久未回?”孟八公子对乐器虽然说不上精通,但还是领悟到琴音里的流淌着淡淡的忧伤之情,接着目光落到她脖子上挂着的月牙状祖母绿玉坠,颇有些惊讶,那是西域特有的挂饰,大梁这边的女子鲜有佩戴。
之前慕晴总是在他面前有意无意地提及慕霜的身世,所以他知道慕府五小姐是二老爷慕长封养在外面的外室所生的女儿。而且刚出生。那个外室就被打发了,其他的,他倒是没在意。
“我哪里会有什么心事。只是看到盛夏将逝,秋天很快就要到来,有感而发罢了。”慕霜含含糊糊地说道,她当然不会说。今天是她的生辰,她想念生母。想抚曲一首以慰思念之苦,只是没想到,所有的心思不知不觉地浸润到了琴声之中。
被先生猜了个正着。
“是啊!夏天一旦逝去,好多花都会凋零。让人难免伤感。”孟八公子应景地附和了一句,接着目光又在她的月牙状玉坠上落了落,忍不住问道。“小姐在西域是不是有什么亲人?我看小姐这玉坠很是眼熟。”
“不瞒先生,家母是西域人。”慕霜生性不会撒谎。只得如实道,“这是家母临走留给我的,只是不知道先生所说的眼熟,是什么意思?”
从她有记忆的时候,她就戴着这个玉坠,以前她在沐影堂的时候,皇甫氏从未跟她提起她的身世以及她脖子上的这个玉坠,直到她十岁那年,搬出沐影堂的时候,才从柳氏和慕晴的冷嘲热讽中,知道了她很不光彩的身世和这块玉坠的来历。
那是她母亲临走时给她留下的念想。
只是柳氏每次看到这个玉坠,便很生气,私下里威胁她说要把这块玉坠扔掉或者是砸碎,吓得她不敢再戴,直到今天,她才悄悄戴上,算是给自己的生辰之日一点慰籍。
“你这个玉坠,产自西域赛罕部落,名唤猫眼绿,这种猫眼绿宝石数量稀少,弥足珍贵,除了作为贡品进贡到皇宫以外,大都被他们自己部落的人做成玉坠佩戴在身上,久而久之,也就成了赛罕部落的一种特有的象征了。”孟八公子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笑道,“所以我猜令慈必定是西域赛罕部落的女子,只是我以前怎么不见你戴过这块玉坠?今天有什么特别的吗?”
“今天,今天……慕霜迟疑了一下,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脱口而出:“今天是我的生辰。”
“原来如此,那就恭祝五小姐花灿金萱,芳龄永驻。”孟八公子冲她抱了抱拳,笑问,“府上今天岂不是有家宴了?”
“不会的,像我这个年龄,是不过生辰的。”慕霜垂眸道,羽翼般的睫毛眨了眨,问道,“敢问先生,赛罕离京城远吗?”
过不过生辰,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想知道母亲的下落。
她刚出生就被皇甫氏抱回了永定侯府,自然不记得母亲的模样,还是听楚嬷嬷偷偷告诉她,说她的母亲肤白貌美,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还说她长得像极了她的母亲。
她常常想,那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女子到底是在哪里?
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她一眼。
“赛罕部落跟大梁比邻,过了并州边境就是。”孟八公子微微一笑,见她小心翼翼地样子,有意逗她,“你是不是想去赛罕找你的母亲?若是你想去,将来我回并州,可以带你一起去那边看看。”
孟八公子在永定侯府自称祖籍并州,是并州人。
实际上他的母妃才是地道的并州世家贵族,十几岁的时候因家道中落,辗转去了西域,因一次偶然的机会邂逅了巴刺大汗,才成了巴刺的王妃,可惜天妒红颜,在孟八公子十岁那年去世,让年幼的孟八一度很是心伤,
“多谢先生。”慕霜再次屈膝行礼,羞怯地说道,“只可惜我此生怕是去不了西域那个赛罕部落了,祖母和父亲是不会同意的。”
她长这么大,连京城边也没去过。
更别说是去西域了。
“五小姐不必气馁,凡事皆有可能。”孟八公子从来没见过如此容易脸红的女子,笑道,“只要你想去。就一定能去了,若是五小姐不介意,我亲自跟太夫人说。”
他惊讶自己竟然跟一个小丫头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以往他是不屑于跟所谓的贵族千金交谈的,认为她们不但骄傲做作,而且愚蠢自大。
可是眼前这个怯生生的小丫头却让他耳目一新,她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玉石。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静静地驻足在这喧闹的尘世里。
“先生万万不可。”慕霜慌忙阻止道,“我无意去赛罕,我只是随便问问。”
“五小姐不必惊慌。我不开口便是。”孟八公子心里轻叹一声,怜惜地看着她,这女子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这么不经事。特别容易紧张害怕。
一阵脚步声传来。
慕晴带着两个丫鬟昂首挺胸地走进来,瞧着慕霜和孟八公子远远地站在那里说话。孟八公子还算坦然,反而慕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一股怒火不由地冲上心头,径自走到两人面前。冲孟八公子毕恭毕敬地屈膝行了一礼,接着,又扭头面无表情地对慕霜说道:“五妹妹。我们借一步说话。”
说着,腾地转身朝水榭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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