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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妻(青青)-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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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阿画如释重负地退了下去,累死了,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太夫人。”待阿画出去后,楚嬷嬷才上前探究地看着皇甫氏,忧心忡忡地问道,“难道世子和少夫人真如阿画所说的那样?”
    “若说以前还担心着他们,现在我心里的石头才算放下,你放心,他们肯定没事。”皇甫氏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若说他们现在安然无恙,府里肯定有人睡不好,所以咱们得做点什么,让他们暂且睡个好觉,顺便让她们把狐狸尾巴露一露,省得有人日后替她喊冤。”
    “太夫人的意思是?”楚嬷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你让牡丹把话放出去,就说阿画说世子和少夫人在谷底遇到了狼群,怕是凶多吉少,太夫人忧心不已,病倒在床,并且嘱咐阿画不要把消息透露出去,免得府里人心惶惶。”皇甫氏不动声色地说道,“然后你派人去崇水驿馆一趟,看看那个碧桃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夫人是说夫人肯定会派出人找寻世子他们,并趁机对世子不利?”楚嬷嬷倒吸了一口冷气。
    “去办吧!”皇甫氏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一笑,“阿楚,你果然通透。”
    楚嬷嬷应声退了下去。
    接着,皇甫氏便把贴身丫鬟芍药唤了进来,沉声道:“芍药,你现在就动身去枫叶镇,看世子和少夫人是不是去了哪里,若是见到他们,就让他们暂时不要回京城,直接去靖州处理沈恪的事情,待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再回来。”
    虽然芍药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却是皇甫氏最得力的心腹助手。
    枫叶镇距离京城有两百多里地,离崇水也得一百多里,镇上有处顾家茶庄是皇甫氏名下的私产,这些年茶庄的账目也一直是由慕云霆代为管理的,她了解慕云霆,既然这些天没有回来,说不定顺便去了枫叶镇转去了。
    芍药领命而去。
    第二天,府里的下人们都是开始窃窃私语,异口同声地嘀咕说少夫人和世子其实早已经葬身狼腹,只是太夫人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瞒着大家而已。
    众人在心里同情了一把,又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问题,如今府里世子没了,世子夫人也没了,但是府里的爵位还是要传下去的,大少爷慕云澈岂不是就成了新任世子了?
    消息迅速地传遍了永定侯府。
    苏氏再也坐不住了,当下命人把阿画喊来问话,阿画事先得到皇甫氏的嘱咐,硬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到最后被苏氏逼问的急了索性说道。夫人若是想知道什么,大可去问太夫人,太夫人不让奴婢走漏风声,若是奴婢照实说了,岂不是回头要受到太夫人的责罚?
    苏氏见这丫头是个死不开窍的,只得放她回去。
    倒是许嬷嬷出了个主意,说何不让吴家姐妹去太夫人那里问个明白。若是世子和少夫人真的没了。那她们还留在府里干什么?
    吴梨樱和吴梨娟脚步匆匆地进了沐影堂。
    姐妹俩暂时放弃了彼此之间的隔阂,走在了一起,若是二表哥不在了。那她们真的也没有呆在府上的必要了,若是二表嫂不在了,那对她们倒也没什么影响。
    说不定,她们当中会有一个。被指给二表哥做继室也说不定。
    吴梨娟心里一动,心里突然很后悔跟四少爷慕云朝暗自传了几首诗词。虽然那诗词都是姐姐闲来无聊所作,但是毕竟是经她的手传的。
    在慕云朝心里,她才是这些诗词的作者。
    兜兜转转地想了一番,当在沐影堂巧遇慕云朝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个冷淡的背影,一开始入府的时候,她觉得只要能留在永定侯府。嫁给谁都无所谓,可是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她看明白了,要嫁就嫁个有权势的夫君,就像二表哥那样的。
    二表哥才是府里真正的当家人,其他表哥全都白扯,虽说都是府里的郎君,实际上只是暂时客居在府上罢了。
    眼下二表哥生死未卜,府里局势未定,实在不宜现在就定下人选,看情况再说,说不定大表哥日后袭爵了呢!
    反正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慕云朝。
    慕云朝虽然对吴梨娟的冷淡很是不解,但眼下二哥二嫂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自然也没有心思去猜忌这个女子的心思,想了想,便主动请缨要去崇水找寻二哥二嫂。
    皇甫氏没同意也没反对。
    关键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人的真心,他们兄弟之间的情意,她也不想发表什么意见。
    不想柳氏和慕长封却执意反对,意思是二郎出了事,大郎和五郎这些嫡亲的兄弟都无动于衷,何况他这个堂弟,这孩子就是傻。
    慕云朝说大哥脱不开身是因为大嫂有了身孕,五弟是因为五弟妹刚刚回来,苏氏不让他出去,他们不是不想去,而是实在脱不开身,而他眼下无牵无挂,他不去,谁去?
    于是,他不顾爹娘的反对,当天就义无反顾地去了崇水。
    这个人还是很有情意的。
    吴梨樱心里默默地想。
    显然他把妹妹错当成了自己,瞧着他看妹妹的眼神,觉得他是喜欢妹妹的,想着想着,心里又惆怅起来,毕竟这个时候,她也不好出面澄清什么,有什么好澄清的,说其实那晚落水的是她,而不是妹妹?
    那岂不是成了要跟妹妹抢男人了嘛!
    再说她对这个男人也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慕云朝走了以后,气得柳氏直跺脚,捎带着把慕长封也数落了一顿,说他在外面当官得花钱买,俸禄不高,也没什么油水,做生意做生意亏损,口口声声说翻本却至今连银子也筹不到,在家里连儿子也管不住,实在是不像个男人。
    慕长封更气,好不容易花钱买了个官,进了兵部,却收到同僚的排挤,甚至还当着他的面冷嘲热讽地说兵部牵马的也比他功劳大,气得他只想骂娘,娘的,他们不就是当年战乱去过幽州平乱了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当年,他也想热血一把去战场杀敌,可是当时慕长源和慕云霆父子俩领兵去了幽州,这一大家子人得有人留下照应着,所以皇上才没点他的名。
    如今,荣耀归来的大哥和侄子都风光了,父子俩都加官进爵不说,最近大哥的妾侍一房一房地抬,而他呢!就守着这么个泼妇大气不敢出的过日子,真是受够了!
    现在又被柳氏一数落,原本就感到憋屈的慕长封越想越窝火,气冲冲地摔门而去,径自去了洗衣房,想也不想地把正蹲在地上洗衣裳的丫鬟玲珑抱到了床上……
    以前这丫头原本是在书房那边伺候的,模样长得不错不说,性子也是个温婉的,他对这丫头早就起了心思,也曾经旁敲侧击地跟柳氏提了提,哪知柳氏不但装聋作哑地装作不知道,而是寻了个错处,直接把人打发到洗衣房去了,并且暗中让人往死里折磨她,要不然,玲珑也不会日落西山还在洗衣裳。
    可怜玲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盛怒中的二老爷压在了身下,这样的事情,女人生来就不是男人的对手,她又不敢大声呼叫,唯恐惊动了院子里的其他人,只能流着泪,默默承受着一切,待完事后,心满意足的慕长封才拖着她去了沐影堂,说生米已成熟饭,他要把这个丫头抬成姨娘。
    气得皇甫氏当即掀了桌子,抄起棍子对着慕长封就是一顿乱抽,说他为老不尊,眼下府里都成什么样了,他还有心思抬姨娘,刚刚说自己都揭不开锅了,现在还敢再往房里添人,是嫌日子不够乱吗?
    当即命人把玲珑拉出去发卖了,说这有这样,才能绝了府里所有丫鬟的心思。
    慕长封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被人伢子带走,却敢怒不敢言,只得悻悻地退了出去,暗中派人找到那个人伢子,费了几番周折,才把人赎了回来,再也不敢带回家,而是把她安排巷后街的私宅里。
    柳氏知道了玲珑的事情后,自然又是一番大吵。
    慕长封懒得跟她计较,闭口不言,直接搬着被褥睡到了书房,反正她又不知道他已经赎回了玲珑,随她怎么骂!
    也许,他天生是个养外室的命。
    两天后,芍药果然在枫叶镇的顾家茶庄里找到了慕云霆和沈青黎,两人都是一身布衣,正跟庄子里的茶农一起采茶,对芍药的到来,慕云霆一点也没觉得奇怪,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那我过两天再动身去靖州也不迟,这样,你也不要急着回去,在这里等着这批茶炒出来后,多带点回去给祖母尝尝,我们若不是为了等这批茶,早就离开庄子了。”
    沈青黎也莞尔一笑:“庄子上的人说这种猫耳红茶,女人喝了最好,不但能养颜祛斑,而且还能排毒瘦身呢!”
    芍药:……
    这些日子,府里因为他们两个闹翻了天,而他们却在这里悠闲地品茶,该不会是摔坏了脑子了吧?L

☆、第一百九十四章 偶遇画圣?

皇甫卓抱胸站在断崖边上,细细地端详了一番脚下的崖壁,扭头问道:“你说慕大人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是。”身边的侍卫点点头,又道,“听说慕大人是亲眼看见他夫人失足坠崖,一时想不开,便也跟着跳了下去。”
    “哦?”皇甫卓脸上满是揶揄地笑,“意思是慕大人跟着夫人殉了情?”
    “回禀殿下,崇水这边都是这么传的。”那侍卫皱了皱眉。
    皇甫卓顿时大笑了几声:“哈哈,慕云霆会殉情?我告诉你,我宁愿相信我自己有朝一日殉情,我也不相信慕云霆会殉情,此事肯定是另有隐情,你这些话是听谁说的。”慕云霆若是个痴情的,两年前就跳了,还能等到现在?
    “是,是太子身边的人传出来的。”那侍卫有些底气不足地应道。
    “我猜就是。”皇甫卓立刻敛了笑容,信步下了断崖。
    想不到,太子竟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而且事情还做的这样明显,出主意的人跟太子有仇啊!
    进了行宫,迎面碰到皇甫诺。
    兄弟两人相互见了礼,皇甫卓率先开了口:“如今皇兄在监国,国事繁重,实在是分身乏术,父皇这边,还是由臣弟们轮流侍疾最为合适。”
    谁不知道,眼下最盼着昭武帝早点驾崩的,只有他皇甫诺。
    “话虽如此,可毕竟我是太子,在此侍疾也是理所当然的,既然你们都有这个心思,那我就能放心地回京了。”皇甫诺看了看他。面无表情地问道,“听说,西域的蒙格前两天刚刚进献了一只麒麟给父皇祈福?”
    这次司徒空就是跟着蒙格的使者一起来的,他来的目的就是想带走他昔日的学生,也就是慕云霆的夫人去西域的。
    只是没想到事情出了些纰漏,反而让那个沈青黎坠了崖。
    为此,司徒空大怒。指责皇甫诺思虑不周。害得他心爱的女人葬身谷底,一气之下跟他割袍断义,并且扬言以后再见面便是仇人。弄得皇甫诺很是郁闷,他不能理解,这一向温尔文雅的司徒先生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要不是为了他的这点私情。自己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得罪慕云霆。
    这下好了,他倒是拍拍屁股走了。剩下的这个烂摊子,还不是他皇甫诺收拾?
    “正是。”皇甫卓嘴角动了动,沉声道,“为此。太皇太后还重赏了蒙格来使,听说蒙格老王妃还有一封私信交给了太皇太后,好像是为了沧浪会的事情。”
    西域原本并不是一个统一政权的国家。而是有四个部落组成,其中势力最大的就是蒙格部落。掌控着西域大半的领土,常常在边境作乱,为了笼络了他,大周朝时不得不把公主南宫嫣儿嫁给了当时的蒙格大汗巴刺为妃,只是当时大周节节败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身为姻亲的蒙格可汗,却并没有出兵援助,眼睁睁地看着大周亡了国。
    直到大梁建国,高祖却突然出兵帮蒙格统一了西域,拥立蒙格为王,把其他三个部落改成了诸侯国,由才成就了今日蒙格在西域的绝对统治地位,如今,昭武帝有恙,巴刺送了麒麟祈福,可见巴刺还是感念高祖的情意的。
    “什么时候,我大梁的国事,也是外邦人所能参与的。”皇甫诺皱了皱眉,又问道,“太皇太后的意思是?”
    “太皇太后似乎并不为所动,执意要把人犯斩首示众。”皇甫卓挑挑眉,“太皇太后最是痛恨前朝世家,而沧浪会又偏偏是前朝世家私下里筹建的一个组织,你想,太皇太后怎么会放过他们?只是,眼下是皇兄监国,臣弟以为皇兄还是回宫跟太皇太后商量商量,不防给老王妃一个面子,饶了沧浪会那些人一次,若是因此得罪了蒙格那边,引起战乱可就麻烦了。”
    皇甫诺叹了一声,问道:“你还记得幽州土司乌尔瓦之死吗?”
    “当然记得,据我所知,此案是由慕云霆着手调查的,年前的时候就已经结案,说人是沧浪会的人害死的,原因是乌尔瓦生前屡屡上奏朝廷,说沧浪会的人在靖幽两州图谋不轨,不想却被沧浪会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药害死了。”这些事情,皇甫卓当然记得。
    “乌尔瓦正是当年太皇太后最为信赖的旧部之一,如今沧浪会的人捏在太皇太后的手里,太皇太后岂能善罢甘休?”皇甫诺眉头紧了紧,眼下是他监国不假,可是朝政实际上大都掌握在太皇太后手里,他能有什么办法……
    “难为皇兄了。”皇甫卓同情地看了皇甫诺一眼,嘴角扯了扯,又道,“所以眼下非常时期,父皇身边的人,还是不要动的好,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真的出了乱子,没人出面掌控局面,那就真的糟了。”
    帮他一把也无妨,反正他不是自己的对手。
    皇甫卓心里轻笑了一声。
    皇甫诺却有些不解。
    他最讨厌说话拐弯抹角的人了。
    皇甫卓会意,直言道:“我猜皇兄跟慕大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然,皇兄也不会明着出手不是?”
    皇甫诺这才恍然,权衡了一番,顺藤摸瓜地应道:“太子妃怀疑夏婉月之死是慕云霆所为,所以,我一时气愤,才想给夏婉月报仇雪恨,是我糊涂了,竟然听信了女人的话。”
    事到如今,只有出卖太子妃来择干净自己了。
    “皇兄糊涂。”皇甫卓沉重地摇摇头,“当初慕云霆对夏婉月一往情深,众所周知,他怎么可能对夏婉月下狠手,误会了!”
    “那如今该怎么办?”皇甫诺是真的不知道了。
    “若是皇兄信得过臣弟,臣弟愿意当这个中间人,去找慕云霆解释。”皇甫卓装作有些为难。
    “那,就有劳四弟了。”皇甫诺这才松了眉头。
    真是糊涂了。他其实应该把慕云霆纳到自己麾下的,替自己卖力的。
    就算他不是国公府的女婿又怎么样?
    慕云澈是国公府的女婿不假,可是他手里没有一点实权,有什么用?
    就算慕云霆死了,慕云澈做了世子,那慕云澈关键时候,也不能上阵杀敌。替大梁独挡一面的。
    慕云澈说起来只是个纨绔子弟而已。
    兄弟俩难得达成了统一。
    皇甫诺暗中撤回了前去追杀慕云霆的杀手。带着太子妃夏婉冰连夜回了京城,皇甫卓则私下打听了一番,确定了慕云霆大体的安身之处。也随之前往枫叶镇。
    枫叶镇是个百年老镇。
    镇上尤其以枫树居多,故此而得名。
    据说此处原来是前朝大周帝最宠爱的一个妃子的家乡,因为这个妃子喜欢枫树,大周帝为了讨美人欢心。便下令把她的家乡全都栽上了枫树。
    后来大周灭亡,这个妃子在太监的帮助下。逃出皇宫,回到家乡,却吊死在枫树下。
    据说,那年枫叶最红。
    时值五月。别处的枫叶还是郁郁葱葱的,枫叶镇却依然是一片刺眼的红色。
    引来不少文人墨客争相来此游玩吟诗,好不热闹。
    “当年淑妃就是死在这棵枫树下。”茶庄周掌柜的毕恭毕敬地引着慕云霆和沈青黎来到一棵火红繁茂的枫树下。说道,“世子。少夫人,淑妃是小人本家的一个没出五服的姑姑,所以,每年清明,小人都会来此给姑姑上香。”
    慕云霆站在树下,负手而立,没吱声,要不是沈青黎执意来此,他才不想来看什么吊死淑妃的枫树呢!
    闲的!
    沈青黎听得津津有味,慢慢地绕着枫树转了一圈,看阳光从莹莹灼灼地从树叶间洒了下来,给满树的红色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说道:“想来淑妃一定是个大美人,要不然怎么会让皇帝为她种下这么多枫树。”
    “实不相瞒,姑姑其实样貌一般,称不上美丽,只是性子温婉些,更难得的是她入宫之前,听说皇上有偏头痛的旧疾,特意学了缓解偏头痛的手法,九年如一日地给皇上按摩,故此才得到皇上的宠爱。”说着,周掌柜的叹了一声,“可惜天妒红颜,她入宫不久,大周就没了。”
    慕云霆眉头一皱,扭头道:“周掌柜的,现在朝中对前朝之事很是忌惮,以后此话断不能再跟外人讲,以免惹祸上身。”
    “小人糊涂,谢世子提醒。”周掌柜的心有余悸地四下里看了看,讪讪地退了下去。
    “看你把人吓的。”沈青黎娇嗔地看了他一眼,上前替他拿下落在肩头上的枫叶,低声道,“周掌柜的向来谨慎,断不会乱说的。”
    她越来越发现,京城周边的这些乡镇个个像世外桃源,枫叶镇虽然没有崇水那么多果树,可是这里的枫树很是养眼,论景致,丝毫不比崇水逊色。
    而且这里的人也相当淳朴。
    说什么信什么。
    “我是防患于未然。”慕云霆顺势揽过她,看着她的眼睛,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他说天妒红颜,我就很不赞同,淑妃只是生不假年而已,无关其他。”
    不远处,一个年轻男子停了下来,见到眼前这一幕,忙停下脚步,取下背在背上的画板,找了个平坦处铺开宣纸,身边的书童忙磨了墨,捧到他面前,片刻,一副惟妙惟肖的画面跃然纸上。
    正小心地吹着画上的未干的墨汁,却听一个声音冷冷地传来:“把画拿来。”
    一抬头,见画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眼前,愣了一下,触到他眼里的冷意,忙解释道:“公子不要误会,在下喜好画画,适才见公子跟夫人在树下相拥的画面太过美好,便忍不住地动手画下来而已,绝无恶意。”
    见他言词恳切,态度谦卑,慕云霆也缓了口气,说道:“这画你不能带走,我不希望我跟夫人成了众人欣赏的画中人。”
    沈青黎也好奇地走过来看,暗暗吃惊,这画画的虽然是两个人的侧影,但是画的当真是栩栩如生,甚至把她鬓间钗环上的花纹都画的清清楚楚,乍一看上去,像是一副放大了的黑白照片。
    “这位公子好不识抬举,我家公子乃是此地大名鼎鼎的画圣,好多人慕名重金请公子为他们画像,我们公子大都婉言拒之,说无缘不动笔,不想,今日主动为公子画像,却受到公子的嫌弃,小人替公子不平。”青衣书童愤然道。
    “晴天,休得无礼。”年轻男子忙喝住那书童,收起画卷,径自送到慕云霆面前,好看的凤目闪过一丝尴尬,薄唇动了动,“恕在下鲁莽,失礼了。”
    慕云霆接过画,刚要撕掉,却被沈青黎拦住了:“世子,不管怎么说,这画上画的是我们,你怎么能撕掉呢!”
    这里又没有照相机,难得碰到一个画画的高手,画了这么好的一副画,怎么能撕了!
    慕云霆只得停了手,顺手把画递给了她。
    沈青黎见画画的男子眉间似乎舒了口气,便又问道:“公子,这画,我们买下了,多少银子?”
    慕云霆闻言,脸一黑,顺着沈青黎的目光看过去,眼前这年轻男子眉清目秀,身穿一袭半旧不新的长衫,虽然袖口处有一小块补丁,整个人却显得很是干净清爽,举手投足倒也有些大家风范。
    “在下未经许可,就画了公子和夫人,已经是鲁莽了,哪里还敢提银子?”年轻男子拱手作揖道。
    “这位公子技艺超群,画出来的画惟妙惟肖,实属上乘之作,怎么不敢提银子?”沈青黎小心翼翼地把画卷了起来,莞尔一笑,说道,“我们出来游玩,身上也没带多少银子,公子不要嫌弃少就好。”说着,拽了拽慕云霆的衣角。
    她才不相信这人是什么画圣呢!
    有画圣穿着破鞋出来四处招摇的吗?
    多半是个落魄的秀才罢了!
    慕云霆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扔了过去,拉着沈青黎扬长而去。
    “哇,公子,一百两啊!”青衣书童惊叫道。
    遇到贵人了。
    “咱们去京城。”年轻男子收起银票,顺手敲了他脑袋一下,轻斥道,“以后不准你再说我是画圣,再瞎说我糊了你的嘴。”
    “公子,在小的心里,您就是画圣啊!放眼大梁,有几个人能赶上公子的画艺的?公子当之无愧啊!”青衣小童挠头道,再抬头,却见自家主子已经走出好远了,顾不得说什么,忙背起包袱,撒腿追了上去。
    “看看你,被骗了吧?”树后,慕云霆也敲了沈青黎一下。
    呵呵,真敢吹!
    “我早就看出来了,好不好?”沈青黎笑笑,说道,“我其实是看见他鞋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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