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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玉(女尊)-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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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玉闭目养神,但没过一会就跳了起来:“我总觉得要不好,于磬,我想带一千亲兵悄悄潜入莲城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澹台于磬叹了口气:“一千太少了,万一有个什么情况根本来不及。把剩下的人都带着吧,这边局势已经定了,有余将领在这坐镇已经足够,我和你一起去莲城。”
  
  溪玉还是摇头,澹台于磬有些错愕:“玉儿,你不会……”
  
  “我要一个人去。”见澹台于磬又有咬牙切齿要发怒的前兆,溪玉连忙放软了声道,“这次我不是一个人逞能,只是真的不放心这边,但愿一切只是我的多心……我去莲城看看,没什么情况立刻回来于你们会合,绝不会做多余的事也不会冲动。你在这替我守着,好不好?”
  
  澹台于磬挑挑眉,正要说话,冷不防手里被塞了个硬硬的东西,低头一看,又是一阵无力。
  “这个令牌可以代替我调动飞虎营的兵士,以防万一……这个先放在你这儿……”被澹台于磬灼热的视线看的头越垂越低,溪玉有些呐呐,“我会尽快回来的……”
  
  澹台于磬看了他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在溪玉惊诧的目光中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发:“傻玉儿,去吧。”
  虽说想一直守护在他身边,想一直保护着他不让危险接近,但这毕竟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玉儿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比她有分寸,她再怎么担忧,也不能总把他牢牢拴在身边……唉,如果时时刻刻担惊受怕也是爱人的一方面,她只能苦笑着选择接受。
  
  “玉儿,你只记住,在你做任何决定之前,想想我——”澹台于磬顿了顿,见溪玉俏脸微红,道,“反正你要出了什么事,我是不会独活的,定要和害你家伙拼个鱼死网破再潇潇洒洒地去找你,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好了。”
  
  溪玉心中震动,只默默地看着澹台于磬难得严肃的脸。
  凑上去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溪玉抬起眼,睫毛上水润润的:“我记住了。”
  
  说完顾不上看澹台于磬脸色就提步出了营帐,只留了个萧索的背影给她。澹台于磬立在那儿,目光直直地看着那已空空如也的帐门,地上映出她一个人的影子,分外孤寂。
  
  带着心腹在莲城外围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明明先锋部队已经被他们打压成那样,守在这儿的西茨兵士却是不见焦躁,仍然该干嘛干嘛,像是……溪玉想了半天,终于明白这是胸有成竹的表情。
  
  这么说,还是有后招?
  
  派了几名暗卫自八个方位潜入城里,溪玉带着余下人找了条隐蔽的小沟躲了起来。等待总是分外漫长,就在溪玉觉得自己的耐心都快被用尽时,对方终于有了动静。
  
  不是城外的援军……而是……
  
  溪玉啪地立起身,也顾不上什么隐蔽不隐蔽了,错愕地盯着隐隐升起火光的方向。城内,似乎正在进行一场厮杀,不是他的人,到底是谁?溪玉心中没由来的焦躁,带着余下所有的亲卫冲进城里。可已经晚了,城里哭叫声一片,到处是战火冲天,走散的小孩子茫然的哭喊着四处寻找着双亲,大火渐渐吞没着整条街道。
  
  他只看到乱箭齐飞,西茨领队的将领颓然从马上坠落,带着满脸的震惊和错愕。她直到死也不明白,南越的援军迟迟未来,来的确是这样一支强悍到变态的队伍——赫连营。
  
  那边西茨的队伍已经完全乱了套了,多少人哭喊道:“殿下,殿下——”
  
  溪玉站在街角处,脸颊被火光灼的生疼。
  暗卫极快地在俯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溪玉心中一跳,再次抬头向最混乱的地方看去。
  司耀今死了?就这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支军队?溪玉心中没一丝西茨彻底败了的喜悦,反而跳的越加厉害。似乎有什么就要破茧而出,潜伏在这场古怪战事背后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可能,这个结果不管对月晏还是西茨,都会是一场灾难。
  
  忙着理顺混乱不堪的思路,却完全松懈了自己周围的状况,等发觉时为时已晚。溪玉咬牙抬起头,浑身竟然没有了一点力气,连抬个手臂都无法做到。
  身边都是自己人,谁暗算了他?
  
  溪玉强自镇定地站着,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唤。那人的声音很温和,像清泉流过的清透声线,仿佛和这个惨烈的战场隔绝了。可听到这个声音,溪玉却蓦然僵硬了身子,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公子,好久不见。”
  安秋身着一身黑衣甲胄,胸前还沾染着新鲜的血迹,隔着重重的火光朝他微笑。
  




82

82、陌生·内鬼 。。。 
 
 
  在溪玉的记忆里,安秋一直是当年那个沉默的孩子,性格冷冷清清甚至有些木讷。可溪玉在她身边总会很安心,过去那三年如果没有她的陪伴一定会更加难熬。溪玉对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有人对他好他自然百倍的回报过去。但和安秋的相处,明显安秋付出的多,溪玉在很多方面甚至有些依赖她的照顾。
  
  这三年来,安秋一直默默守护在他的身边,两人默契的仿佛多年的好友。溪玉一向迟钝,没有察觉出安秋早对他抱了不该有的想法。安秋也缄口不言,两人相处倒也愉快。本来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可婚宴前夕的那天夜里,安秋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出的‘喜欢’让溪玉措手不及,从那一刻起,他们便再也回不去了。
  
  后来,安秋选择了离开。这一别,就是一年。
  
  安秋又往前走了两步,暗卫连忙挡在溪玉面前,两个最得力的下属掩护着他急速的往后退。溪玉仍处在某名的惊诧中,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女子。那样安秋是他从未见过的,容貌上并没有哪里不同,只是他熟悉的安秋,不会有那样森冷的眼神。
  
  溪玉的思维有些乱,他带来的人不多,一起潜进城的只有少数几个心腹,现在他又莫名的中了埋伏,浑身上下都动不了。他不愿怀疑这身边最后几个人,毕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总有相识提点的情分在。
  
  他的犹疑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还没走出多远就被层层包围了。
  
  数千上万只明晃晃的箭尖直指向中心,只需一个手势,他们就会被乱箭射成刺猬。溪玉心脏蓦地缩紧了,驰骋沙场这么久,他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情绪。不是为自己,而是蓦然想起了不久前和澹台于磬的约定,那句决然的同生共死牢牢地印迹在心底。那个傻瓜,若是自己真的遭遇不测,会不会真跑来和人家拼命?
  
  用仅存的力气握紧了拳头,溪玉摇晃着站稳了身子,努力不让人发现他的异样。
  他不能死在这里,绝不能!
  
  就在这时,铁桶般包围圈出现了一丝裂缝。溪玉定了定神,远远看着那人越过众人走了进来。全然不顾身后将士担忧的呼唤,径直走到他的面前。溪玉仰头看向那个黑衣甲胄的清冷女子,眼睛有些模糊了。
  
  如果到这个时候他还什么都猜不到,那就真的太傻了。赫连营,臻国最为神秘也最为强悍军队,能够调动它的只能是臻国皇帝本人或者嫡系的皇位继承人。那人只是这么站着,身后赫连营的将士就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完全服从的姿态,敬慕的目光全数落在她的身上。
  
  两人隔着重重夜幕静静对视。
  溪玉终于明白那种重逢后的距离感是什么了,以前的安秋,绝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他,好似他已是笼中之鸟,再也无力逃脱。
  
  “小秋,你要杀了我吗?”溪玉的声音莫名的有些哽,但仍倔强地仰着头,“或许我该尊称你一声臻国‘太女殿下’?”
  
  安秋没有说话,只是用那样温和的目光的看着他。扶着溪玉的一个暗卫见有机可乘,当机立断甩出袖刀就向这个敌国的太女劈去,可刚有动作,手腕就一阵剧痛。她闷哼了一声,来不及反应,瞬间就被接踵而至的箭雨射成了马蜂窝。
  
  失去了半边搀扶,溪玉颓然向下倒去,却被安秋拦腰抱住,一个闪身迅速退到了阵外。这下,赫连营的人再也没了顾忌,嗖嗖嗖把箭往剩下的人身上招呼。那几个暗卫虽是武功高强,可也抵挡不住万箭齐发,不多时就血尽而亡。
  
  “你——”
  你也曾是飞虎营的一员,怎么能下这样的毒手?
  
  看着阵中空地上的惨状,那些曾经跟着自己的下属残缺的尸身,溪玉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对方是臻国的太女,他不管说什么都是在犯傻,溪玉渐渐红了眼眶。
  
  手被轻轻握住了,溪玉抬起因为愤怒而泛红的眼,却只触到安秋溢出欣喜的眉眼。
  
  她捉住他的手紧紧贴在胸前,嘴角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玉儿,我终于抓住你了。”
  
  ********
  
  如果说一开始溪玉还有些不确定,但看见安秋出现的那一瞬间他便明白了,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假借西茨和南越联手的机会,背地里却和南越一起先收拾了西茨,再掉转枪头直指月晏。西茨正忙于内斗,再加上这次出兵损失惨重,自然没有余力出兵征讨。而臻国正好坐收渔人之利,牵制了南越,又狠狠打击了西茨和月晏。而沧州,正是他们一开始就盯上的肥肉。
  
  但他们的计划能进行的那么顺利,他的身边一定有内鬼……溪玉倏地睁开眼睛,难道——
  
  安秋一直凝目看着他,见溪玉突然睁开眼,眼底渐渐涌上不可置信和愤怒,知道他已经想通了其间的关节。
  
  “是余达……”溪玉脸色变得很难看,转眸看向安秋,安秋不置可否。溪玉便认定了是内鬼是沧州的守将余达没错。他离开沧州的时候直接接触过的只有余达,当时她听说自己要去莲城时还很是惊讶,直拉着他的袖子让他三思。估计毒就是那个时候下的,正好支撑他到了莲城,被安秋逮了个正着。
  
  可恶啊,因为以前合作过就没疑心这家伙,看起来也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到底是什么时候反了都不知道,或许在更早之前?溪玉想的心悸,又转过头去打量安秋。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包括他以为永远都不会变的,最要好的朋友,现在却变得心机深沉,连他都算计了。溪玉说不上什么感觉,憋了一会才问道:“你怎么会去臻国的?”
  
  “你忘了,我本来就是臻国人。”安秋看着他,淡淡道。
  溪玉一愣:“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为什么要在月晏待了三年?”
  
  话才刚出口溪玉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安秋会待在月晏估计都是因为他。他一直不知道安秋的对他的爱慕,等知道时他已经和澹台于磬在一起了。那晚安秋对他的告白,他除了尴尬就没别的想法。婚宴过后,安秋那样干脆利落的离开,大概是被他伤了心,思量之下就回了臻国。
  
  这么想来,还是他对不起她。可私事归私事,溪玉却没糊涂到把这个和现在的情况混淆在一起。安秋现在捉了他也不知是个什么目的,人质?用来威胁皇母?貌似有这个可能,反正他暂时没生命危险就是了。眼下最担心的就是澹台于磬那边,余达是臻国的奸细,可这点除了他没人知道。要是反的只是余达一人那还好办,但如果连同她手下的兵全反了,但整个月晏都要乱套了。虽然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少之又少,可也不能完全排除,溪玉担忧得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你怎么不问问沧州的情况,我以为你会很担心她。”
  
  “我自然担心于磬。”溪玉想也不想就道,直视着安秋有些变色的脸,弯起唇,“可她若是这么容易就败了,辜负了我们整个月晏的期望,我回去一定休了她!”
  
  安秋脸色有些阴沉,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淡淡道:“那我们就赌一赌,命运之神到底是站在哪边?”
  
  




83

83、假象·逃离 。。。 
 
 
  比起陌生的敌人,明显是曾经的朋友更让人害怕。
  
  安秋在月晏三年,后来还入过飞虎营,对里面的细枝末节怕是知道的比溪玉还清楚。所以她的自信也不是没缘由,若放在平时,沧州应该早就在她策反余达的那一刻起收入囊中,剩下的工作除了作秀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可溪玉刚刚脱口而出的话也不是为了逞强,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有澹台于磬在,沧州要落入敌手还不是那么容易。
  
  小小一个余达他还没放在眼里,他现在只是担心敌人弄出更险恶的计划,澹台于磬孤身一人,怕是没办法应付这么多突如其来的状况……希望那个家伙能明白他把飞虎营令牌交给她的用意,静静等待就好,千万别因为他做出什么冒险的事。
  
  虽然嘴上说的痛快,但溪玉其实是心里没底的。这个时候患得患失没有任何用处,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艰难点罢了。况且若是论能力,澹台于磬绝不会比他差,虽然溪玉很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事实。从六年前他喜欢上澹台于磬开始就一直在苦恼着,身为穿越人士,他很难接受被女子护在身后,于是勤奋练习武艺想保护心爱的女子。
  
  现在,这样的想法仍然没有变。可这么多年,溪玉也看明白了,论头脑,澹台于磬这曾经的才女绝对不输给他,若论武艺,想他那变态同门们个个彪悍,她自己当也不差。这些年澹台于磬在他面前总笑嘻嘻没个正形,久而久之他都快忘了他其实是个挺厉害的人来着。
  
  可再厉害的人也只是纸上谈兵,骤然遇到战事还是会慌乱吧。溪玉不自觉蹙了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肩膀骤然一松,一双略带冰冷的手在上面揉捏着,连力道都掌握的恰到好处,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溪玉脸上露出惊诧的神色,道:“你……”
  
  “坐久了会累,我给你按按。”
  是安秋的声音,清冷中带着温情。溪玉一阵恍惚。
  
  因为背对着,溪玉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觉得一双手在肩上游走,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肌肉被按摩的很'炫'舒'书'服'网'。安秋很懂得掌握力道,对溪玉的身体状况也很熟悉,几下就舒缓了他疲惫的身心。
  
  只是这样不说话,就好像以前那样,默契的相处,亲密的宛如血缘至亲。
  
  溪玉也只放任自己沉沦了这一会,等到安秋放下手时,两人之间又恢复了那种古怪的沉默。溪玉暗暗叹了口气,他们终究是回不去了,现在这点点温馨的假象,也只不过是在缅怀过去那段无忧的岁月而已。
  
  突入起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古怪对视,进来的是个面容平凡的小兵,看见安秋立马附耳上去如此这般一番,脸色似乎不太好。溪玉偷偷留意着这两人的举动,果不其然,听到那小兵报上来的消息,安秋的眉头越拧越紧,脸色慢慢变得凝重。
  
  等到两人嘀咕完,安秋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那小兵也止不住向他这边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溪玉心中一跳,但仍然强装镇定的坐着。
  
  安秋踱到溪玉面前,道:“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的!”溪玉飞快地抢白,眼巴巴地盯着安秋的脸。安秋笑了一下,倒没有太大的忌讳,道:“南越的援军已经到了,国主霍同亲自集结人马往沧州而去!”
  
  靠!这是哪门子的好消息?!!
  
  溪玉怒视了她一会,安秋脸上没有一丝不自在,淡淡道:“这对我们来说,的确是好消息。” 
  
  “坏消息呢?” 
  安秋看了看他气呼呼的侧脸,心情突然好了很多:“看来那澹台于磬也没我想象的那么无能,在余达猝不及防下杀了她,还连夜控制了沧州的将士,连带着飞虎营的三万人马,现在的沧州可谓固若金汤,我们想趁乱拿下没那么容易了。”
  
  不经意的笑意从嘴角散开,溪玉长长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因为他不在就出大乱子……安秋定定看着那笑颜,半晌才道:“你就不怕我以你为威胁,要求澹台于磬无条件投降?”
  
  “你要想这么做找就做了,干嘛等到现在?”溪玉摇摇头,直视安秋的眼睛,“况且你以前不是说过么,就算以后立场不同了,也不会做我为难的事,更不会伤害我。现在呢,这话还算数么?”
  
  “当然。”安秋的眸色越发的深沉,里面似乎酝酿着更难解的情绪。
  
  溪玉长呼了一口气,往后倒去。身后是软软的床榻,他抱着被子很快进入了梦乡。连日来的疲惫让他撑不住,现在总算是松了口气,虽然现在处境不容乐观,但当务之急是先休息好再说吧。
  
  在梦里不知嘟嚷了什么,安秋站在一边怔怔地看着溪玉的睡颜,心中流过阵阵酸楚的情绪。
  她已经抓住了这份美好,再不会放开了。
  
  ********
  
  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安秋的踪影。溪玉感叹,要不是现在安秋的身份尊贵异常,两国又是敌对的状态,他本想好好跟她说说话的。在他心中,不管她再怎么变都是当年那个拼死护着他的少女,即使自己做诱饵也要救他出去。那份恩情他一直记着,却对现在的安秋再难表露出来。
  
  溪玉还记得那日的情形。在莲城他们被赫连营的箭阵包围时,安秋只是简单一个指示,他身边的暗卫就一个个死于非命,那毫不犹豫的杀意让他心生寒意。那一刻溪玉已经意识到她变了,就算她不会伤害自己,可自己身边的人,月晏的将来,都是凶险未卜。他无奈,只能小心防备,生怕行差踏错一步。
  
  “公子,奴家服侍你梳洗吧。”
  
  溪玉愣了愣,就见一个圆圆脸少年进了视线,连忙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那少年却热心的很,不管溪玉怎么说都要亲自服侍他,还用一副闪亮亮的神情看着他。溪玉被他折腾的没法子,只能随他去了。洗漱完毕,那少年眼睛弯弯的:“公子真好看哪。”
  
  那圆圆的脸弯弯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溪玉心头存了疑惑,却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等那少年满足的离开,溪玉才假装随意地起身,在院子里散步。这里大概还在月晏边境,景致并没有如何变。院子不大,守卫的却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但这些人都只是充当着护卫,眼看着溪玉在院子里乱逛也不出声,甚至有人还担心溪玉给闷坏了,专门给他送来了一堆小玩意儿。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瞧着眼前一堆哄小孩的玩具,溪玉无力极了,他看起来就这么幼稚么?
  
  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打发时间,溪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怨念。拿着羊皮小鼓拨了两下,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小院里。夕阳的余晖洒落下来,就这么一瞬,院子里的守卫都毫无预警的倒下。溪玉懒洋洋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嘟囔道:“闷死我了,还是在战场上比较有存在感啊!”
  
  小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圆脸少年含着笑走进来:“走啦!”
  此人正是当时在莲城遇到的水色,虽然当时闹了种种不愉快,但后来澄清了才发现这人算是他手下的人。这地方戒备森严,也不知他是怎么混入的。但溪玉来不及多想,简单换了行头就跟着水色偷偷潜了出去。
  
  “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就能看见大路,那里有马车在等着。”水色蒙了脸,趴在草丛里伪造痕迹,“一会我走左边,引开他们的视线,公子你一个人多小心。”
  
  溪玉点点头。早上水色扮成小厮给了他解药,现在他已经恢复了一身功力,独自一人上路也是没问题的。相比之下他更担心做诱饵的水色,要是不小心被抓住了,他不相信安秋会轻易饶了这个少年。
  
  水色倒是毫不在意,轻松地一挥手就往左边去了,边走还边道:“公子加油啊!” 
  
  可水色没走两步,就惊叫了一声,抱着小腿倒在了草丛里。溪玉连忙跑过去,看着他的腿上赫然插着一支短箭,心中骇然。耳边传来衣料滑过草叶沙沙的声响,溪玉略带僵硬地仰起头,果然看见那个黑衣女子慢慢向他走过来。
  
  伸手一拽,溪玉就到了她怀里。
  
  安秋抱着他满足地叹了口气:“还好你没有走远,不然我会疯的。”
  溪玉僵硬地被她抱着,许久才道:“放了水色,我跟你回去。”
  
  安秋含糊地‘嗯’了一声,挥挥手,那些拿刀架着水色的侍卫立时散开了。察觉到溪玉身体的僵硬,安秋抬起头,目光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流连,柔声道:“若是那里住的不习惯,我们就回大臻,只是不要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我会担心。”
  
  溪玉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安秋凝视着他的眼睛,慢慢道,“再回月晏是为见你,现在既然见到了,我怎么还会再放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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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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