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魅骨-原名百魅生-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一番谈话过后,他也能明白,玉衡虽将他当做了夫君,却也不过是因为那一道圣旨的缘故,若是同她订婚的是另外的男子,怕是也能得到同太子殿下一样的待遇。
  这个认知让他很不开心,比被玉衡骂无耻还要不开心。他觉得得想个法子让她非自己不可,若是能爱上他,那就更好了。
  只是他长了这十七年,一直致力于权谋秘术之中,对付自己的兄弟或者那些老臣他能如鱼得水,但是对付女人却真是十七年来头一次,经验不足,又寻不得谁能给自己出个妥帖的主意,一时思虑过多,精神萎靡。
  皇帝见此以为是他没有娶到心上人的缘故,顿时感到异常欣慰,这儿子终于有一点像自己了。
  可就这痴情一点,也是万万要不得的,于是撤了他手头上的一些麻烦事给他留了些许空闲时间,明示暗示着,让他多与玉家的大女儿处一处,算是婚前培养感情。
  游山玩水试过了,红袖添香试过了,小礼物也送了不少,可就不见这玉衡有什么改变,该笑的依旧笑,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也都说与他听。
  他摸不准这姑娘对自己的心思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后来皇宫里来了位据说风流无比的表兄,这表兄在情场上摸爬滚打地多了,自然就瞧出了他与玉衡之间的一两分暧昧,某一日捡了二人单独说话的机会,便问他遇到了什么难处。
  其实这表兄原本是以为他被那喜欢叽叽喳喳地小姑娘缠得烦了,不知道如何拒绝而已,毕竟他的身份样貌样样都是拔尖儿的,招招手,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姑娘能从京城头排到京城尾。
  表兄说:“这试试女人究竟喜不喜欢你的法子倒是有一个,可我说太子表弟啊,你确定你用得上这个?”
  他喝了口茶,算是默认。
  表兄叹了口气:“若是太子表弟你的情路都如此艰辛,那表兄我也不要活了。”
  他将茶杯放到桌子上,抬头轻飘飘看了这表兄一眼:“无关情爱,只是想弄清楚而已。”
  表兄了然,笑嘻嘻地帮他添上了茶水道:“知道知道,男人的面子嘛。这看一个女人心里有没有自己,就看她会不会为自己吃醋就好了,你搂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在她面前晃一遭,若是她态度明显改变,对你不冷不热,那她肯定是有些喜欢你,若是冷嘲热讽,那她肯定是爱惨了你。”
  对他来说,千娇百媚的女人很好找,这一计也用得十分顺畅,只是这玉衡的思维明显和他不是一个回路上的,见了他怀里的娇媚女人,居然很是惊艳地跑过来真心夸奖:“这位姐姐长得真漂亮。”完了还补充,“是我见过的第二漂亮的。”
  这话他听着耳熟地很。
  娇媚女人问:“谁是第一漂亮的?”
  她道:“我那个妹妹呀,京城第一美人玉芷,脾气很坏的那个,却总喜欢在爹娘面前装乖巧,时不时就告我的状,你说,她是不是很坏?”
  此情此景,怎一个相似了得。
  他心里堵得厉害,一时没有顾及到太子之尊与装了小二十年的孤傲,扯住了玉衡便将她拉到了假山之后。
  这地方隐秘,是偷情的好去处。不过玉衡对于情之一字显然愚笨了一些,她被拉得踉踉跄跄,还不忘了朝后头看,一边抱怨:“哎哎,你怎么把美人姐姐扔下了呀?”
  他重重抚额,而后单手撑住了假山防止接下来的谈话气得他倒地:“你究竟还当不当我是你的夫君?”
  假山上的重重花影下,她灵动的眼睛破坏掉了眉目间的山水写意,却委实娇俏可爱:“自然当你是夫君呀,否则我不会让你唤我的闺名,也不会让你牵我的手了。”
  好吧,他是硬撑着才没动手给她一个爆栗。
  经此一事,他以为她只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便生了从头教导的心思。
  他教给她三从四德都是骗人的,他教给她女人不嫉妒不吃醋是非常不可爱的,他教给她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说以后宫斗会用得到,他还教给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用在她身上的心思越来越多。
  渐渐地,连皇帝也察觉了不对劲。
  于是他往东宫里纳进了一批千娇百媚的女子,这些女子大多出身青楼,并且,都十分会□,能叫的人酥到骨子里,每一个夜晚他都会招一个女子入自己寝殿,他坐在书桌前读书,女子在床上叫得**入骨。
  一个月以后,他遣散了所有的女人。
  少年初尝**滋味,必定食髓知味,所以才缠着未婚妻子,一个女子不够,那便多一些女子伺候,待到兴趣淡却,自然又成了那清冷寡欲的少年。他演这一场戏,坐实了薄情的名声,为得仍是这段姻缘。
  若是谁问他是不是爱上了她,他定然会否认,他觉得她和自己幼时养的那只鹦鹉没什么不同,同样能让自己开心,同样的愚笨。只是鹦鹉最终被皇帝一箭射死,那个小姑娘,最后会成为自己的妻子。
  他万没有料到,自己的那些算计,终究比不过天意。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玉衡第一次约了他一起出去游玩。
  城外山林的气息散发着淡淡的松香味道,雨后的路虽然泥泞,可这雨后空山的景致却非其他时候能见得到的。
  他们虽只是二人出行,可这周围却是跟了不少暗卫的,他万没有料到的是,那些山贼模样的人,居然无声无息地撂倒了他所有的手下,然后大大咧咧地拦住了他们打劫。
  这本就是场有预谋的刺杀。
  他把玉衡护在身后,淡淡问他们:“要劫什么?”
  山贼们道:“劫命!”
  然后便是一场惨烈的厮杀。
  所以说太子这个职业真的非常危险,能当上太子的,上辈子定然不知道做了多少的亏心事。
  他当时不过是个尚未及冠的少年,即便是天赋很好又勤于习武,却也不是这么多专业刺客的对手,渐渐力不从心后,便推开了玉衡,让她快走。
  如果故事狗血一点,那么这个时候玉衡应该哭着喊着说要死死在一起,要与他同生共死才对,可玉衡显然没有这份文艺情怀,见这些人刀刀都是冲着他一人,便打算悄悄离开,找来救兵也能救他在生死之线。偏偏他让她走的时候爆了句这辈子第一句粗口:“你娘的赶紧滚,没得耽误老子也丢了小命!”
  玉衡一时愣住,还没来得及纪念一下这难得可贵的一刻,一个刺客就杀到了她眼前。她暗自腹诽着他是不是看自己不顺眼,专门提醒杀手转移一下注意力。一边躲闪开这个刺客的剑踉跄着往远处跑。
  其实玉衡还真真冤枉了他,他真真只是怕她这时候“死生携阔与子成说”的信仰作祟,才没了形象的表现一下自己的暴怒。
  这一段刺杀虽然被无良作者写得有些无厘头,可实际情况却实在是危急的。
  他察觉到身边的刺客越来越少,似乎都追着玉衡而去,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那只鹦鹉,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他拼命地冲出了包围,幸好雨后泥泞的山路会留下踪迹,他远远的看着山顶上玉衡一点点往后退,那些人一点点的逼近,心仿佛被提到了喉咙,身体仿佛一下子没了疲倦,他忽然觉得,自己成了这世上最强大的人,强大到拥有摧毁世界保护自己心上人的勇气。
  这勇气支撑着他杀出了那圈包围着玉衡的人,来到了玉衡身边。
  他说:“阿衡,别怕,我会保护你。”
  他们的足下就是万丈深渊,从上面望下去,是腾腾缭绕的雾气,有猎猎的风从悬崖边刮过来,吹着他的衣袂猎猎作响,也吹散了他的声音。
  她没有听清,问:“什么?”
  可他没有来得及再说一次,那些刺客忽然杀了过来,他拽着她在崖顶拼死抵抗,银光与血光交错着,他已经分辨不清那一道血光是从自己身体上喷溅出来的。
  生死之刻,他想的居然是,还好和她在一起。
  忽然,她脚下一滑便脱离了他的手掉下了悬崖,风鼓起了她的裙子,就想一直翩翩飞舞的蝴蝶。他脑中忽然空白,等到神思清明,他已经随着她跳了下去,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将将攀住了峭壁上凸出来的一块石头。
  他看到她的身子在猎猎的风中晃来晃去,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一点点抽丝剥离,却还是用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重复着:“抓紧我,抓紧我。”声音愈来愈小,最后只能咬紧了牙关,硬撑着不让她落下去。
  然后他听到了她的嘶喊,似乎还带着哭腔:“乐山,你放开我,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
  他想给她一点安慰,可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他说:“再撑一会儿,他们不会让我死的,再撑一会儿,他们就会把我们救上——阿衡——!不——”
  她决绝地挣脱了他的手,留给他一个无比灿烂地微笑。
  他的左手徒劳似地在空气中抓了一把想要挽住她,却只差了那么一点点,他凄厉地呼唤声也被风撤碎了。
  他丧失了所有的力气,攀附着石头的手忽然松开。风灌进了耳朵里,他没有听到崖顶的惊呼,他的眼睛里只有玉衡的身影,就在下一刻,就在他能抓到她的那一刻,腰上忽然一紧,紧地他都要以为所有的血液全都被挤出了身体,紧到他眼睛一黑,便再也没了玉衡的身影。
  他做了很长很长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不解风情的姑娘,他喜欢逗弄她,却总被她弄得炸毛,醒来的时候,若非手里还握着一片粉色的轻纱,他真的会误以为这个姑娘真的只是存在于梦中的。
  皇帝说:“万般皆是命,玉衡她没有做太子妃的福气,父皇再为你选一个更好的女子吧。”
  他从床上坐起来冷冷看了皇帝一眼,不喜不怒,淡淡道了句:“谢父皇,只是儿臣经此一劫,也着实没有谈婚论嫁的心情,倘若再死一个太子妃,外面恐怕要传儿臣克妻了。”
  皇帝装模作样地喝了声:“谁敢!”却也没再多说什么,悻悻离开了。
  然后他将脸埋在了那薄薄的轻纱中,肩膀颤动,有轻微的呜咽声传出。
  皇帝着实低估了他对玉衡的用情,又或许是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薄情寡义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总之,没有人想到他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等地步。
  他勾结权臣,不依附者便全都派人暗杀,迫的皇帝大权旁落也仅仅用了十天。
  悬崖下其实是水流湍急的漓河,他便不顾群臣皇帝的反对,派人在漓河边大肆寻找一个女子,又将漓河改道,沉积的沙石里埋藏了不知道多少的枯骨,他一具一具的徒手翻找,有的尸首已经被河水冲地残缺不全,有的新死,被河水泡得白肉腐烂,他总想着,即便是找不到活人,那么总也得寻到她的尸体。
  人人都说他疯了。
  漓河下游全长七百多里,他寻了整整九十九个日夜。
  他双膝跪在泥沙里,双手捧着最后一具尸首的枯骨,忽然一口血喷在了那颗头颅上,星星点点的,异样的妖娆,异样的触目惊心。
  他终是连尸首都没有寻到。
  他与她的缘分,原来这样的浅。
  然后他大病了一场,这场病来势汹汹,几乎要绝了他最后的一口气。
  太后见他如此,便寻了人配制了一枚忘情的丹药,没人尝试过这枚丹药,会造成什么样子的后果也无从知晓。太后坐在他床头叹了一晚上的气,眼见着昔日的偏偏少年,变成了如今面黄肌瘦眼窝深陷的模样,丑陋地让人不忍再看第二眼。太后狠了狠心,终是把这枚丹药塞到了他嘴里。
  若是能忘掉这场欢爱,是不是,便还是那个俊雅清冷的少年?
  若是不幸丢了这条性命,那么是不是还能在地下遇到那个让你开心姑娘?
  日头东升西沉,树枝上的最后一片枯叶也翩然而落了。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七天之后,众人见他醒来都纷纷奔走相告,欣喜非常。
  他醒来第一句话便问:“你们是谁?”
  太后听罢便知这忘情丹药居然让他忘却了一切前尘往事,略略担心之后便只剩下死后劫生的欣喜,比之从前心灰欲死的模样,这已经好了太多。
  太后简单说了下他的身份,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还想说什么时,忽然被他打断了话。
  他的目光沉沉,紧蹙着眉心像是在想什么让他痛苦的事情,微沉地声音缓缓道出一问:“我是不是,爱过一个姑娘?”
  纵然忘了一切,可却还是记着,曾经爱上过一个姑娘。
  纵然从不曾承认,可爱之一字,早已深深刻在了心底。
  只是可惜。




☆、24第十四章(全)

  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谈话一字不差的都落在我耳朵里,感怀自己也成了香饽饽的同时,也生出了些许感慨,想我上一世爱情方面不得志落了个丢命的下场,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呐。
  “你怎么在这里?”夏半生送走了傅钰,回头进门的时候差点撞上了我,他倒退两步,往外瞧瞧傅钰离开的身影,又瞧瞧我,神色有点不自然:“你都听到了?”
  再次做这偷听的事情还被当事人抓个正着,很是不好意思,便打着哈哈道:“啊,我刚刚过来呀,看看傅钰走了没有。”
  夏半生随即笑了笑:“走了走了,玉姑娘,要不要我晚上给你准备好酒菜好好庆祝一番?”
  我撇撇嘴:“想省钱就说嘛,明知道我不能吃东西。”
  傅钰要离开半年,虽然留下了个婉兮让我做起事情来束手束脚,不过这姑娘是一条筋,骗过她就跟傅钰骗过我那般容易。
  我问夏半生附近有没有青楼之类的地方,从前有傅钰管着也没让我顺顺心心地风流一回,这次他走了,我肯定是要尝试尝试的。
  夏半生听完我的话脸黑了一会儿,不过还是告诉我:“这地方的青楼不少,不过你若是真的想风流一把,那么华阳街上的醉花阴却是可以去试试的,那是全溪山最有名的小倌馆。”
  我忽然就想起了人妖涟沐,再想那整座楼里的小倌都长得跟个女人似地在我身边撒娇,连忙摇头。
  夏半生便道:“真风流你学不来,那还去青楼装什么假风流呢?”
  我心想这话颇有道理,也就绝了去青楼的念头。
  不过日日呆在梨花身边也着实乏味的厉害,老人家喜欢聊天,记忆力却不好,时常今日说了这个话题明日又重复,我耐心不错,可这一个话题来来回回重复了不下五遍的时候,也有些不耐烦了。
  这便换了婉兮陪着梨花聊天。婉兮是个非常不错的倾听者,虽然话不多,可是认真的神情总能引得人继续聊下去,因此颇得梨花的喜爱。
  某一日老人家正拉着婉兮的手说话,忽然转了话题来了句:“其实我还是觉得你的性子和半生比较般配,玉儿那姑娘虽然话多瞧着也热情,可我看得出她并未对我儿用情。”
  婉兮乍听到这话吓了一跳,摇着头连连道:“这万万使不得呀,夏公子他心仪的是姑娘,我——”
  梨花苦笑了一下:“半生他阅历太少了,玉姑娘那个性子,即便他捂上一辈子,恐怕也是捂不热的。”
  这话说得,我咋咋舌,好像我有多么无情无义似地。
  正准备进门的我连忙收回了脚,心想这会儿进去无疑会让那里面的两个人尴尬,索性调转了方向,到药房里去找夏半生。
  夏半生正在配置药方,时不时的拿出一味药草放到嘴里尝一尝,见我进来,连忙放下药草站了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我把药膳往夏半生手里一递:“你先去给你娘送过去,回来再研究。”
  他接了药膳就离开了,我好奇他在写什么,便转过了桌子坐到他的椅子上,一边拿起那张药方瞅了瞅,蜈蚣,蜘蛛,七步蛇胆……呵,居然全是带毒的。
  正好夏半生送药膳回来,我甩了甩那药方问:“你这是准备毒死谁呀?”
  “我娘……什么毒死,那是克制我娘身体里毒性的药方。”夏半生道,“自从你帮了我娘之后,她心情好了很多,身体居然也没以前那么差了,我再调整一下药方,或许她还能撑过这个冬。”
  撑过这个冬的意思是……我愁眉苦脸地将他望着:“这假鸳鸯的戏码我还得和你一起演大半年啊?”
  夏半生一脸愧疚地将我望着:“我娘说,她想在活着的时候看我成亲。”
  我颤抖着声音问:“你娘的意思是……”
  夏半生十分真切:“玉儿,嫁给我吧。”
  “哐啷——”
  我不小心把砚台打翻了。
  我觉得梨花伯母的意思其实就是想看到自己儿子成亲,至于这成亲对象她却没什么挑剔的,如果是我,她或许还会可怜一下自己儿子,若是婉兮,梨花伯母说不定一高兴这病就痊愈了呢。
  我将这一番说辞说与夏半生听,言辞凿凿地表示了不能讨得梨花喜爱的伤心之情,并表示若是下次有机会,还是愿意和夏半生合作的。
  夏半生摸了摸下巴,沉吟了好一会儿方抬头问我:“你的意思是,让我娶婉兮?”
  我连连点头。
  他稍稍颔首:“却也是个法子。”
  我眼前一亮,等他的下文。
  “可是,我若是娶了婉兮姑娘,那不就坏了她的名声么,她以后要怎么嫁人?”夏半生很是惆怅地表情。
  我探过身子去拍拍他的肩膀:“其实你可以真的娶了那个姑娘的,听我的话,那姑娘脾性不错……不对,你这话的意思,好像假结婚不会坏我名声似地。”
  八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夏半生就将大婚定在了这一日。
  日子定下来了,可这新娘子却还没定下来。我自然是不愿意同他演这一场戏的,仅仅有个假婚约的关系,傅钰就要同我睡一张床,若是再弄个假夫妻,还不得逼得他把这便宜占实了?狗急了还会跳墙呢。当然,说这话并不是代表我怕了傅钰。
  于是撮合夏半生与婉兮成了我当下最要紧的事情。
  夏半生倒是相当好说话,他的意思是只要我能说服婉兮,他娶谁都可以。
  不过貌似婉兮对傅钰的用情颇深,每每我刚刚开了个头,她就会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说什么誓死不离开傅钰,即便是装一装都不可以。
  拿我的热脸贴了她三天的冷屁股,忽然意识到一件让人非常郁闷的事情,明明是夏半生娶媳妇,我这么积极究竟算什么事啊。
  一旦消极罢工的情绪出现就很难再积极起来,我郁郁寡欢地再次跑到夏半生的药房,不管不顾地冲进去坐到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盏就要往嘴里灌,待看清那杯子里装的青色的茶水,又恨恨地把茶杯拍在了桌子上。
  “嗒”一声,很是形象地表达了我心中的不满。
  夏半生仍旧那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施施然放下毛笔,这才抬了眼皮子道:“其实你是最合适的,只是假结婚而已,真不明白你究竟在别扭什么。”
  我再次默默唏嘘了一番自己命运多舛,怎么就遇到傅钰这煞星。
  夏半生走到我旁边的椅子坐下,端起我刚刚拍下的那杯茶,装模作样地刮了两下茶末,这才道:“该不会是忌惮傅钰吧?”
  我抖了一抖。这个原因被别人猜到也委实丢人了些,我自然要百般否认的。
  他喝了一口茶,道:“瞧瞧你那紧张的样子,整个大殷朝,就没有几个不忌惮傅钰的,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左右他也不在这里。”
  他这话还真是给傅钰长脸面,我不满地嘟囔:“哪里是忌惮他,怕是忌惮了他上头的那人吧。”
  夏半生笑笑不语。
  为了证明我并非那忌惮傅钰的人,夏半生八月十五的那个婚事,我也就英勇地应了下来,许是我的表情太悲壮了些,夏半生很有良心地决定带我去溪山街上逛一逛,添置一些新嫁娘该用的衣裳首饰什么的。
  当天晚上,婉兮便知道了我决定“嫁给”夏半生的事情。
  没想到她居然没有作为一个情敌该有的立场。
  我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她正端着盆子在门口泼洗脸水,手上一抖,那盆子凉水就全都扑向了她的怀抱,她也顾不得自己湿了衣裳,回头扔了盆子就急急忙忙跑我身前道:“万万不可,公子知道了会生气的。”
  “可老人家临死前就这一个愿望了,你不愿做这好事,怎么还拦着我献爱心啊?”我抖抖被子,铺好了床被,准备睡觉。
  婉兮忽然动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迫得我不得不面对着她,她神情焦急,跟被抢了夫君似地:“公子临行前特意叮嘱了我要看好姑娘,不容姑娘再,咳,再爬一次墙。”显然这话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很是羞涩了。
  我估计着傅钰的原话肯定更过分,一直和他相互挤兑习惯了,便自然而然想着用什么话才能在过分这一点上压过他一头:“啊,左右都是同一堵墙,爬一次和爬两次没什么差别的。”说完便立即注意到,婉兮姑娘的脸,那真叫一个姹紫嫣红缤纷多彩。
  然后婉兮姑娘就决定同我一起抵足长谈。她难得有这个兴致多说几句话,可我惦记着明日的逛街,应起来就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后来这姑娘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说了句:“其实夏先生的话的意思就是想娶个姑娘来安慰母亲的心意,我不嫁你不嫁,还有这溪山的各家的姑娘等着嫁呢。就凭夏先生的长相与人品,即便是这些姑娘知道是做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