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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万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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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那日到底是生什么气,竟然不理她。
  她心里就沉了下去,待吃了寿宴略坐了坐,方才出了延华宫,都还有些心不在焉。
  白芷举着伞替她挡雪,见她们走的路越走越不对劲,在拐向长寿宫的地方直走了,她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郡主,咱们走错了,这不是回长寿宫的路呀,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阮梦芙惊的抬起了头,方才发现自个儿抬脚竟是往演武场的方向走的。
  隔着那一堵堵红色宫墙,她只瞧得见演武场屋顶的皑皑白雪,她忍不住心中起了一个念想,就算这样的大雪,她同桌多半也还是在练武。
  她顿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方才道:“今日雪大,我看不清路。”
  白芷忍不住道:“郡主,咱们可是日日走这几条道,您从前不是还说,闭着眼睛,都能走对路。”
  阮梦芙被她的话一堵,干脆转了身往回走,朝前走了两步,她将披风裹了裹,“我想起来了,我上回借了他东西还没还呢。”
  “啊?”白芷没明白她的意思,只跟着她往前走。


第28章 
  今日大雪,地上面了厚厚一层雪,踩上去就能将靴子陷入半截,年易安倚墙而立,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一地的雪。
  屋中有人唤他,“阿律,进来。”
  “师父。”
  吴白看着自家徒弟,旁人或许瞧不出他这徒弟这会儿有什么不同,但这些年相处,他还是能瞧出来的,就算此刻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也能瞧出那一点儿心不在焉来,“我见你今日像有心事?”
  “徒儿并无心事。”年易安低声答话。
  “当真?”
  “嗯。“
  吴白知他是个闷嘴葫芦,便也放弃了追问,今日有正事,也不宜叙家常之事。
  “再过几日,滇西军便要入京,圣上的意思,是想要禁军同滇西军办一场武试切磋,我想让你参加。”
  年易安抬起头来,连眉头都不曾松动一分,语气平静,“是,师父。”
  “你可有必胜何重的信心?”吴白面上浮起镇重,“此为军令,你若不愿,为师也不会逼你。”
  何重,滇西军中郎将,以十八岁的年纪,在同南诏军大战中,生擒南诏军将领,一战成名,这回会随着滇西军一同入京,接受圣人的嘉奖。
  年易安神情不曾变化,“属下领命。”
  听他连自称都换了,吴白再不问他,“那这些日子,你就在营地训练,宫中那边我会向太子替你告假。”
  “是。”
  “下去吧。”
  年易安依言退下,屋中又有一人走出来,乃禁卫军言书郎,崔诺,乃禁卫军副手,他眉头紧皱,“都统,阿律今年还不到十五,虽天资奇高,又得您多年教导,但他没有实战经验,您为何将武试夺冠这样的重担放在他身上?”
  吴白神色莫名地看着他,此次武试由圣人提出,名为两军切磋武艺,可实际如何,圣人心思难揣测,他这做臣子的,不好暗自揣度。
  “何将军这回入京,图谋不小,都统,咱们禁卫十三军这是被圣人放在火上烤,进不得退不得。”催诺看的透彻,中宫无主多年,何贵妃代管六宫又有一子,何将军手握兵权,又大败南诏,此行为何,不言而喻。
  “禁卫十三军,多年安于京城,各地驻军早已心存不满,此次武试,我们只能进,不能退。”
  “禁卫军中武艺高强者不少,不一定赢不了滇西军。但要找出一个出其不意可能将何重赢下,以振禁卫军威之人,我思来想去,阿律是最合适的人选,他年纪小,输赢不论,都会叫人对滇西军有所议论。”
  “而且,这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他缺少实战经验,正好让点戏剧给他练练手,输赢倒不是最要紧的。”
  “那您还下军令,让阿律必须赢下任重?”崔诺忍不住问道。
  吴白会心一笑,“你没瞧见那小子的眼神,他明知道对方是任重,眼神都不曾动摇,我也想知道他会不会输。”
  “他啊,从小就心思深,性子有些偏激,从前我总怕他走入歧途,但现下我都快要觉着他沉稳的很,这回我想瞧瞧他是否真沉稳了。”
  “行了,其他武试人选你尽快挑选好,离滇西军入京没几日了。”
  “是,都统。”
  崔诺一言难尽,亏都统还能笑得出来,禁卫军被放在火上烤,他却趁此机会将徒弟推出来,也不知阿律是幸还是不幸。
  年易安走向营地校场,耳边风动轻响,他微微侧过头,一息之间,一支箭从他耳侧划空而过,扎进身前方的树身中。
  他并未回头,只朝前方走去。身后之人竟还不满,疾步上前将他拦住,来人年纪和他差不多大,面容俊秀,带着几分世家子弟的傲气,是吴策,他手上拿着一张弓,伸开双臂将面前的人拦住,“年易安,都统找你干嘛?”
  年易安低头看他,只一眼就将他看了个毛骨悚然,连忙将长弓往身后藏去,“我那支箭你不是躲过去了吗?”
  “你告诉我,都统找你是不是为了武试一事?”
  “是又如何?”
  “你是个傻子吗?你以为那何重像我一样,只会被你压着打?他破了南诏军三百近卫,生擒南诏军将领,他不是个好对付的。”吴策说着说着就有些急了。
  “你刚刚在门外偷听?”年易安微微皱起了眉。无令偷听,军中大忌,吴策这是犯了个彻底。
  “谁偷听了?我只是路过给你送东西,顺便听了一耳朵。”吴策连忙反驳。
  “你不许告诉都统,我可是有正经差事的。”
  “你今早离了宫后,殿下寻我,让我将这包东西给你,拿去。”
  吴策将背上背着的包裹取下,扔在他怀中,便准备走,离去之前却还是犹豫道:“这些年我虽不服你,但我要劝你一句,任重是刀上见过血的人,咱们和他不能比。你若和他比武,肯定赢不了,现在你去找都统反悔,他从小就疼你,你不愿意的话,他肯定会答应你的。“
  说完这话,吴策翻身上了马,一扬马鞭,打马向京城方向去了。
  见吴策骑马跑远,年易安低下头看着手中包裹,这包裹有些分量,他早前出宫时和顾承礼有过谈话,那时顾承礼并没有说有东西要给他,怎么会让吴策带东西来给他?
  他皱着眉头将包裹打开,看见包裹中的东西时,眉眼猝然就柔和了下来,里头放着的是一个手炉,手炉朴实无华,上头连一丝花纹都不曾有。是上回大年初一那日,他给阮梦芙暖手的那个。
  包裹中还有一张纸条,“同桌,这几日大雪,我想起你的手炉借给了我,身旁定没有暖手之物,我今日去演武场寻你,方知你不在宫中,便托二哥将它还你。天凉,你莫在雪地中习武了。”
  他盯着纸条瞧了好一会儿,将它仔细折好放入怀中,方才走向校场。他从不畏惧风雪,时常在身旁备下手炉,不过是为了一个人随时能用上罢了。
  长寿宫中
  阮梦芙娴熟的给太后喂药,这已经是她做惯了的事,从前都是长公主做此事,不知从何时起,这份差事她就自动接了下来,太后也愿意同外孙女多待,渐渐的就离不得她服侍用药了。
  太后今日却不大想喝药,任凭她怎么哄,也不愿。
  “外祖母,太医说了,您这病再喝上月余的药,入了春,您这病就能好全了,到时候阿芙陪着您逛园子赏景多好呀。”
  太后却难的有些严肃,握住了她的手,“你告诉哀家,这几日茶饭不思是为了何事?”
  阮梦芙一愣,见太后难得带气,心下便思索了一番,认真回道:“大概是天气不好,没胃口罢了。外祖母,您不用担心。”
  “你莫糊弄我,我虽不管后宫事了,也不是对后宫一无所知,阿玥生辰那日,是不是在众人面前给了你难堪?”
  阮梦芙松了一口气,原来外祖母以为是这事,她倒是已经忘了三公主生辰那日之事,便回道:“是我选的寿礼不合三公主的心意,她不喜欢说两句也没什么。”
  “从你小时,我就告诉你,在这后宫,旁人若欺负你,你欺负回去便是,万事都有外祖母替你撑腰。”
  “外祖母,阿芙如今又不是小孩子了,怎好同三公主拌嘴?”
  “您放心,她说的那些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我总归比她年纪大,让着她些也无妨。”
  太后刚刚真动了怒,这会儿便有些精神不济,只是握着她的手,“我总会护着你,你别怕他们。”
  “阿芙知道,外祖母待阿芙最好了。”
  待太后用了药,她又陪着坐了好一会儿方才退下。
  “郡主,您既不是为了三公主寿辰一事,那是为了什么?这几日你都瘦了,若不是这几日长公主回了公主府,只怕长公主知晓了,也会仔细问你。”白芷甚是不解。
  她问完这话,没有得到回答,便去瞧自家郡主脸色,见她眉头紧皱,似有困惑之意。
  过了好一会儿,阮梦芙才开了口,“我也不知,我是怎么了。”
  “郡主。”
  “罢了,我总会想明白这事的。”
  “阿芙。”
  听见声响,她转过头一瞧,顾承礼正朝她走过来,她迎上前去,“二哥,你怎么会来?”
  “我来给皇祖母请安。”
  “外祖母刚用了药,正歇着,二哥不妨等等。”
  “也好。”
  说完这些话,两个人颇为不自在的站在原地,还是青坞听见声响,出门一看见他们兄妹二人站在廊下也不说话,只呆站着,便道:“太子殿下,郡主,您二位不妨入偏殿说话,外头风大。”
  “也好。”顾承礼点点头,“阿芙,咱们进屋说话。”
  “你今日无事,这般得闲?”阮梦芙不由得落了他一步的距离,被顾承礼瞧在了眼中。
  他不由哂笑一声,“你怕我会打你不曾?”
  “倒也不是。”阮梦芙攥着腰间玉佩,低下头觉着耳朵有些发热,先前舅舅有意让他们二人定亲这事儿,现在倒成了俩人来往的一道坎。她再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却也觉着不好意思。
  而且,她还拒了这门婚事,阮梦芙偷偷抬眼瞥顾承礼,却被对方抓了个正着。
  “好了,你别躲我。婚事不作数了,难不成我就不是你哥哥了?”顾承礼难得笑得开怀。
  “二哥,你说真的,你不生气么?”阮梦芙问的小心翼翼,毕竟她拒了这场婚事,怎么想都是她不识抬举在先,毕竟她二哥是储君,婚事上头本不该容得他人多话。
  “生你气干嘛?”言言
  顾承礼有些无奈,“那日我忙着其他事,还没来不及和你细说。”
  “我不会娶你的,你放心。”他说的十分认真。
  “我只是还没有想好理由如何劝解父皇,倒被姑姑领了先,让父皇现在打消了这个念头。”
  阮梦芙被一噎,后撑着下巴瞧他,“二哥,日后你可别这样和其他姑娘说话。”她的语气终于轻快了下来,“真替我未来嫂嫂担忧。”
  顾承礼见她不牵挂此事,也放下心来,“你是我妹妹,我和你这样说话不行吗?”
  “行,行得很。”
  屋中气氛终于恢复成了往日一般,阮梦芙替他倒了一杯茶,方才想起问道:“二哥为何不愿娶我?”
  她问的坦诚,不带一点儿男女之情。
  顾承礼也答的坦诚,“我们做兄妹能做一世,挺好的。”
  “对了,二哥,这些日子你们在忙什么,上书房的课也停了。”阮梦芙不经意问道。
  “再过几日滇西军将领便要入京,这些日子父皇安排我跟着礼部准备接见一事,忙着朝事,课就只能先放下。”
  顾承礼说完这话,轻轻瞥她一眼,见她面上带着失落还犹自不觉,心中觉着好笑,却不按着她的想法回答,只说其他,“这回滇西军回京,有不少军中将领的内眷要随着一同进京拜见皇祖母,到时候你不许偷懒,要乖乖待在皇祖母身旁。”
  “知道了。”阮梦芙有些无精打采的。
  “阿芙,何重也会随着一同进京。”
  “他是谁啊?”阮梦芙觉着这名字有些耳熟,不过她心思不在这上头,便也没有去细想。
  “你忘了去年,南诏军大败的消息传回京中之时,你曾夸过他,乃是天纵英才,盖世英雄。”顾承礼话中带着一丝调侃。
  阮梦芙低下头认真回想,终于想起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立下大功,自然要进京接受舅舅的嘉奖,这不算是大事。”
  “自然。”顾承礼见她还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心中忽然觉着有些不是滋味。在这宫里,论以亲情,满宫上下,除了他父皇,便是长寿宫中的几位了。阿芙是他表妹,在他心中却比亲妹重上百倍。他不愿她难过,也不愿她日后被这后宫束住了脚,所以,他不会娶她。但也不愿意旁人伤她。
  过了好一会儿,顾承礼又说:“这回滇西军进京,父皇下旨,让禁卫军和滇西军进行一场武试,何重也会参加,阿芙你说,他会不会当魁首?”
  “这我哪儿知道啊。”阮梦芙看他一眼,觉着莫名,“他当不当魁首,同我有何干系?”
  “禁卫参加武试的名单已经报给了父皇。”
  顾承礼说的很慢,像是不经意般提了一句,“名单中有年易安。”
  “他怎么会参加?他都还不到十五。”阮梦芙这回是真切的受到了惊吓。她同桌虽然厉害,也入了禁卫,但和那些上过战场的军人比起来,却缺乏实战历练,这要如何去比?
  看吧,他说了这么些话,他这妹妹却只对这名字有所反应。顾承礼心中颇不是滋味,便带了一分酸气,“是吴都统亲自选的他,他的名字在名单上排第一个。”
  阮梦芙皱起了眉头,过了好一会儿,像是心中想法坚定了一般,极其认真郑重道:“那我相信他,他肯定能赢得魁首。”
  “你倒是信他。”顾承礼喝了一口茶,也没喝出个什么滋味儿来。
  “我自然该信他,他是咱们这边的,难不成二哥你真希望何重赢?”
  顾承礼看着他,“我当然希望禁卫军赢,但他能不能赢,这很难说。”
  “那我和二哥打个赌,我就赌他能赢过何重。”阮梦芙被他这样一激,这话脱口而出。
  顾承礼叹了口气,“好,便赌你这玉佩如何?”他指着阮梦芙腰间那枚跟了她数年之久的白玉佩。
  阮梦芙有些不舍,但她话已经说出了口,这会儿竟也不生退意,当即将玉佩取下,放在掌心,“我拿玉佩做赌注,二哥若输了呢?”
  顾承礼看着她,“我若输了,阿芙日后可同我提三个要求。”
  “一言为定。”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青坞终于来报,“太后醒了,听闻太子前来,这会儿清您过去说话。”
  太后果真见着他欢喜的很,“阿珣这几日忙什么,也不来看望哀家。”
  “孙儿忙着跟礼部一同准备接见之事,不得空来给皇祖母请安,请皇祖母宽恕。”
  太后摇摇头,“你很好,要好生帮衬着你父皇处理朝事,让他能省些心。”
  “孙儿只是跟着涨涨见识罢了。”
  “嗯。”
  “你若得了空,带着你妹妹四处走走才是,她这几日神魂不思的,人也瘦了一圈。”太后还惦念着外孙女,拉着顾承礼的手就嘱咐道。
  “孙儿知晓。”
  顾承礼应下话来,见阮梦芙坐在床沿边,下巴瘦成了一个尖儿,是比前几日瘦了些。
  “二哥,你可记住你同我打过的赌。”阮梦芙将他送到长寿宫门口,心里头还想着自个儿的玉佩不能输给他。
  顾承礼低头瞧她,“到时候,俩军武试,你可想去看看?”
  “这不合规矩。”
  顾承礼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皇祖母让我带你出去走走,带你去看一场比武,又有何难。”
  “别送了,回去吧,外头冷。”说完这话,顾承礼转身便走。
  “二哥,你等等。”
  “怎么了?”顾承礼转过身,瞧着几步开外的阮梦芙。
  “你替我告诉他,我相信他一定能赢。”阮梦芙笑眯了眼,冲着他挥了挥手。


第29章 
  二月十五这日,京城城门大开,皇帝虽未亲至,却派了顾承礼和朝中重臣前来替他迎接滇西军将领。禁卫军戒备森严,将看热闹的老百姓隔开在道路两旁。
  “何将军。”顾承礼抬手朝面前的人微微行了一礼,何将军已经双鬓斑白,却精神抖擞,浑身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多年不见,殿下已这般大了。”何将军没有避让,结结实实受了那一礼,俨然将他看做了小辈。
  顾承礼听见这话,脸上笑容不变,退至一旁让礼部官员上前一步,将接风酒呈上,何将军豪气一口饮尽,他的身后跟着五千穿着盔甲的滇西军精兵,站在那儿浩浩汤汤一片,叫人看着便心生畏惧。
  “父皇在宫中备下接风宴,何将军,请。”
  “殿下,请。”
  两拨人在城门处短短的交谈了一番,皆翻身上了马走在朱雀大街上。
  年易安跟在队伍最后,像这样的场合中,无人注意他,他却感受到了一道紧紧贴在他背后的目光。
  他转过身,去追寻那道目光,只是一瞬,那道目光已然消失在人海中。不,他眯着眼睛,忽然抬头看向远山,那道目光似乎从远处来。
  “阿律,你在瞧什么?”柳清河见他转过身,忙问道。
  “刚刚有个人在看我。”
  “谁?”
  “不见了。”
  “我怎么没瞧见那个何重,你们可有看见?”吴策觉着奇怪,他们这几位伴读今日就是个打酱油的角色,不过这样也好,他们可比顾承礼轻松些,不用应付那位何将军。所以他左顾右盼,想要看看这回滇西军中最叫人在意的那位少年将军,结果他寻了好一会儿,都没在何将军身旁看见那个叫他在意的人。
  几个人都摇头,皆说没看见。
  过了好一会儿,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鹰啸,马蹄声裹着尘土飞扬袭近。
  “快看!”
  “又有人骑马而来。”
  吴策勒住了马,诧异的看着城门处,城门快要关闭,却有一人,踏马一跃,在城门即将关闭的时候,进了城,穿破禁卫护防,踏马疾驰。
  来人穿着一身白银盔甲,身姿挺拔似青松,眉锋似刀,眼神凌冽,只一眼就叫人觉着他浑身透着混着血气的危险。
  年易安看着他骑马靠近,只一瞬便笃定,刚刚那道贴在他身后的目光就是出自这人身上。
  那个人踏马从他们身旁而过,连个眼神都不曾给他们几个。他的到来,引起了队伍中的骚动,不过片刻,却已经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何重拉住了马,看着顾承礼躬身道:“微臣来晚,请殿下见谅。”虽是说着道歉的话,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顾承礼轻瞥他一眼,只一瞬,便觉着此人危险之极。
  他吹了口哨,盘旋在半空中的那只浑身雪白不带一丝杂色的老鹰俯冲而下,落在他肩上。
  “微臣刚刚便是寻它去了,这是微臣献给圣人之物,它刚刚半路想逃,被微臣找了回来。”
  “殿下不会怪罪微臣吧?”
  何将军的脸色并不好看,他轻咳了几声,呵斥道:“阿重,不得无礼。”
  “无事,孤恕你无罪。”顾承礼淡然道,这倒是有趣,何将军和面前这位少年将军,关系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融洽。
  追上前去的禁卫又回到各自的位置,队伍方才继续向前行进。
  “瞧他这么讨厌,估计就是那位何重?”吴策直起了身子朝前头看嘟囔道。
  “是他。”年易安回了他,“走吧。”
  “有得瞧了。”吴策扬了马鞭,跟着队伍继续向前行进。
  长寿宫中
  殿中安静,今日太后也要出席接风宴,长公主亲自陪着去了,殿中便只剩下阮梦芙一人。
  “郡主,外头好热闹啊,好多人都躲在宫门后头偷瞧,何将军他们该入宫了。”
  “你也想去看吗?”阮梦芙头也没抬,她在描一副图样,再过些日子,太后要过寿了,她这做外孙女儿的要好好准备一份寿礼才是。她虽不怎么喜欢女红,到底这几年也逼着自己学了,为的就是能够亲手做些抹额,手绢的送给太后和长公主。金银珠宝有的时候,比不过亲手做的小物件来的更有心意。
  白芷摇了头,说着违心的话,“奴婢不想去看。”
  “你想去就去吧,不过不能惹出乱子。”
  “谢郡主。”白芷欢呼一声,朝外头跑去。
  殿中恢复了宁静,她将抹额的图案描了最后一笔,放下了狼毛细毫,外宫传来礼乐声,想来是何将军一行人已经到了宫中。
  不过她才没什么兴趣,不如在她自己屋中描描画画来的高兴。
  反而是先前说着要去瞧热闹的白芷才出去片刻竟回来了,带着一脸古怪。
  “这么快就瞧完了热闹?”阮梦芙不由问道。
  “不是,这热闹奴婢不想瞧了,飞鸾殿前放着几只大箱子,不少宫女都被吓哭了,奴才远远看了一眼,心惊胆战的,所以就回来了。”
  “箱子里装了什么?”
  “是老虎,好大几只,正在啃食生肉,那场面叫人看着就害怕,所以奴婢回来了。”
  “奴婢听说,这些老虎都是何将军从滇西活捉了来,献给圣人之物。”
  “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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