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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折花上青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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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听到开门声,原本兴致很好的太子殿下偏头看向来人,那素来清冷皎洁的容色突然阴云密布,当先伸手揽住了女子的双肩,然后冷怒中带着森寒杀意的声音暴喝而起:“放肆!给本宫滚出去!”
羽林军统领看着太子殿下那同样没有衣物遮挡的手臂,不用猜也知道那锦被之下定然风光无限……太子刚怒喝完,女子便颤了颤,双手似乎搂着殿下的背,将头偏过来往他胸膛上凑了凑,露出一张惊世骇俗艳绝人寰的侧脸,这不正是折雪郡主吗?
见鬼!不偏不倚正好打扰了太子殿下和折雪郡主的好事,难怪太子那么生气啊!
羽林军统领打了个抖,连忙拱了拱手一句话也不敢说就领着人退了出去到其他房间去搜,顺带还帮他们把门给关好了。
重仪太子保持这个姿势没动,过了一会儿才起身走到门边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动静,直到声音渐渐远去,他才吐了口气,转过来凝视着已经整理好衣服坐起来,就是脸色还泛红的萧折靡,十分抱歉地开口:“郡主,实在对不住,事出紧急,本宫也无他法可想。此番毁了郡主清誉不说,可能还要请郡主今晚委屈一下,歇在本宫这里了。”
“臣女知道,今晚就打扰殿下了。”萧折靡只是垂下眼点了点头,这回不要紧这三个字可真是说不出来了。一来是有点太激动,还没从刚才的事件里回过神来,二来是刚才那么多人看见了那种场面,想必明日她与太子殿下……的事,就会被传遍整个皇宫了吧。还不知那些人会怎么添油加醋,等传到魏夫人和萧文月的耳朵里——想到那种画面她就欲哭无泪。
这可怎么解释得清……但不解释她母亲魏夫人恐怕要被气出个好歹来。
重仪太子到屏风后换了衣服出来,见她还是怔怔地拥被坐在那里不由更加觉得歉疚。他叹了口气说道:“夜深了,郡主睡吧。”
萧折靡抬头望了他一眼,点头乖乖和衣躺倒在他的榻上,将被子裹得很紧。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萧折靡又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坐在书案边看书看得认真的太子殿下,一眨不眨。
重仪太子翻了一页,仍然将目光落在书页上,眼中无比清明森然,带着微凉的淡笑:“倒是忘了问,郡主怎么在本宫寝殿里?”
“哦,是朝阳……”
萧折靡突然回神,一掀被子就走到太子殿下旁边,将朝阳交给她的那个锦囊递给了他,正经道:“这是朝阳公主让臣女务必立刻亲手交到殿下手中的东西,说晚了会有大危险。”
重仪太子皱眉,打开锦囊,取出里面的那张字条。
字呈我那不解风情的太子哥哥御览:
忽如一夜美人来,千树万树桃花开。朝阳夜观星象,见太子哥哥红鸾宫有异动,果不其然,稍后便得知萧姐姐进宫的消息。于是朝阳便提前写下这锦囊妙计。人朝阳给你送来了,太子哥哥可不要辜负我的一番苦心啊。另外,请不要告诉萧姐姐真相可好,给朝阳留条活路吧。
——未卜先知通天彻地智慧无双的女诸生,朝阳亲笔。
阅完这张字条,眼前似乎可以看到在榻上乐得打滚的朝阳公主,霎时重仪太子脸黑了,萧折靡脸也黑了。
两人无言沉默许久,还是重仪太子当先握拳掩唇低咳了一声,将字条放在烛火上烧了,出声说道:“郡主莫怪,朝阳她……”
“殿下不必多说,臣女会给朝阳公主留个活口的。”萧折靡打断太子殿下接下来的话,她不想听,他总是这么礼貌客气,带着难以逾越的疏离。不过当着人家的太子哥哥直说给公主妹妹留个活口,会不会太嚣张……
重仪太子顿了顿,低笑着点头:“嗯,郡主说的是,朝阳是得好好收拾一下。”
萧折靡低头将目光投在他手中的书卷上,那似乎是一本杂记,乱七八糟也不知写的是些什么,她没有兴趣。她只是期期艾艾地小声问道:“殿下为什么……会夜访……无极宫啊?”
她实在是好奇,这一对父子,做父亲的制造重重危机想要诛杀儿子,做儿子的抓了父亲的心腹大臣,还黑衣夜行潜入父亲的寝宫,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这句话问得有点越界,重仪太子脸色不变,落在书页上的眸光却冷了几分,没有回答她。
一时气氛尴尬,萧折靡胸口沉沉的,垂下眼睑,问话之前就预料到有这种结果,可是没想到比想象中还要尴尬。
“臣女……”
“三司首辅趁着今晚本宫用膳的时候‘畏罪自杀’了,本宫去得晚,没有救下他的命,只是他在最后告诉了本宫一条线索,凑巧在无极宫里。”两人同时开口,在听到他说话的时候萧折靡就停了下来,尽管说得含糊其辞,但重仪太子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而且一句假话也没有。
她圆满了。
透过殿下的回答,她很清楚胡大人肯定不是畏罪自杀,而是畏罪他杀,而那条不知关于什么秘密的线索,如果不是圣上的东西,哪里会那么凑巧就在无极宫里?既然胡大人在死前招认出的线索是圣上的东西,那么最有嫌疑会杀人灭口的岂不就是……
萧折靡无比想知道那条线索是什么东西,但借她一百个胆子她这回也不会再问了,得寸进尺的后果是血淋淋的被打脸啊。
然后她爬回了被窝。
重仪太子看了一夜的书,直到临上早朝的时候才熄了灯出寝宫去洗漱准备了。
……
“快看快看,这不就是折雪郡主吗?”
“就是她呀……命可真好,长得又美又和东宫……”
“嗤,神气什么,不就是趁机爬上了东宫的床榻吗……”
“还是安国公府的嫡姑娘呢,竟这么不要……唔唔,你捂着我做什么,我就是要说,别以为东宫要了她就会娶她做太子妃,想得美!”
“小声点,当心她听到了……”
萧折靡脸色苍白得可怕,双手拢在袖中握得死紧,这些话她从东宫出来就一路听着过来的,路上从她身边经过的宫人,没有一个不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尽管她昨晚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此时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不要听,不要听,你自己知道不是这样的就好了,萧折靡你要这样想,如果昨晚你不帮殿下那个忙,那么殿下就可能会被圣上抓住把柄,会陷入很大的麻烦。相比起殿下被圣上抓住机会置于死地,你承担这些难听的风言风语不算什么。让她们说吧,反正你也不会少一块肉。
萧折靡正一遍一遍地这样告诉自己,冷不防前面有一道青荷色宫装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眼神阴暗妒恨而变幻莫测,最后淡然而隐隐带着讥讽地开了口:“五妹妹,好久不见——没想到久别重逢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真令我吃惊。”
含玉郡主萧沉鸾。
萧折靡脚下顿住,凝视着她,她比三年前更美了,傲然高贵的气度,淡然绝丽的五官中带出一抹妩媚的美态,一袭妥帖的青荷色长裙衬得她更加清新脱俗,亭亭玉立,无端站在那里就让人联想到仕女图中最娇艳的牡丹。
“别来无恙。三姐姐是指怎样的情况?”
微风起,四周御花园中的花枝也开始摇颤起来,有枯叶打着旋儿飘落在地上,映在萧折靡眼中,忽然无比凉薄。
第29章 剔骨,救我
萧沉鸾嘲笑意味更浓:“我原以为五妹妹虽然仰慕东宫,但自恃清贵,洁身自好,端庄优雅,又有羞花先生悉心教导,应当不至于失了分寸。没想到却是我高看了五妹妹了……如今这宫里已经传遍了五妹妹昨夜的举动,想必二皇子宫中的婶娘和大姐姐也已经知道了吧,不知她们会怎么看呢?五妹妹还要和我装傻吗?”
“三姐姐也同样令我吃惊。”萧折靡脸色更白,然而她脸色越白,精致如琉璃的五官就越加凸显出不食烟火的飘渺剔透,潋滟凌驾一切风景,所有人物俱是失色化为虚无暗淡。她越美得颠倒众生,萧沉鸾眼中的恨意就越明显,似乎不单单是嫉妒她容貌那样简单。“我原以为三姐姐虽然仰慕圣上,但同样跟我一样是先生教导出来的,应该不至于失了分寸。没想到我也高看了三姐姐了。”
萧沉鸾眼神一抖,震惊地看着她。她竟然知道,她竟然知道……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正在两两对峙互不相让的时候,萧沉鸾身后那名丫鬟却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催了起来:“郡主,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快走吧,夫人和圣上都在端华宫等着您呢。”
一听到“圣上”这两个字,她立刻眼神尖利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扇在了丫鬟的脸上,喝骂道:“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是。”丫鬟委屈地捂着脸垂下头,眼中已经积起了眼泪,但她不敢哭出来。
萧沉鸾一步一步朝着端华宫走过去,与萧折靡擦肩的时候她停了一停,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五妹妹你不要得意,虽然我们用了同样的方法追求权势和荣耀,但是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成功——或者说我已经成功了一半,圣上即将派人去府里宣旨。而你,胃口太大了,必定是失败的下场。”
萧折靡偏过头与她对视,想了一会儿认真地回答道:“不,我跟你不同,我并不想追求权势和荣耀,我追求的只是一份感情和安稳。”
“呵哈哈哈……”萧沉鸾不屑地笑了起来,压抑地笑得肚子都隐隐作痛才收了笑意,正色道:“感情?和东宫?五妹妹,我们来打个赌吧。不管你现在和东宫是什么关系,我都赌你最后坐不上太子妃之位。我告诉你,东宫心里的太子妃永远只有一个,可那不是你。怎么样,要不要赌?”
她知道说的是蕉宁夫人,但是,萧折靡沉吟了片刻,然后郑重点头;“赌。如果我输,我便离开京城,隐居山野,此生不踏入皇宫一步。”
“要赌,那便赌个大的吧。输了的人那安国公府一脉全部离京隐居,不入仕途,违者可杀。”萧沉鸾唇角一斜,大笑着越走越远。
而很快,萧折靡再想到她今日的回答时,也会像萧沉鸾一样被自己笑得肚子都痛了。
她笑自己重活一世还那么天真。
……
二皇子宫外仅百米远的地方,一脸纠结不安,焦躁地走来走去的朝阳公主和仍旧面无表情抱剑而立的剔骨将萧折靡拦了下来。
朝阳俏丽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惨兮兮地拉着她,万分歉疚和担忧,显然已经被重仪太子教训过一顿了。她笑了笑,正想安慰朝阳不要放在心上,她不会计较的,却没想到隐约看到二皇子宫中有一名宫女走出来的身影,朝阳便赶紧拉着她躲进了花丛里,神情都快哭出来了,一个劲儿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萧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的。我是,我是好心来着,我想撮合你和太子哥哥,没想过会害你被宫里这些人鄙夷唾骂……我不知道,对不起萧姐姐……”
萧折靡伸手刮了一下朝阳的鼻子,摇头笑道:“没事,我不在乎那些人怎么看的,别担心了,朝阳的好心我知道。”
“不是,不止是那些人……”朝阳脸色更担忧了,见刚才出来的那名宫女又转身回了宫门里,才拉着她出来,然后快步往长信宫方向走,边走边解释道:“今早我去二皇兄宫里找你的时候,路上就听到了那些话,谁知到了二皇兄宫里,见到……见到魏夫人脸色十分难看,连早膳也不肯用,好像是要责打你……萧姐姐你先跟我在长信宫住几天吧,等魏夫人气消了再回去,不然,我就陪你一起去领责罚好了!反正这件事是我惹起来的,要怪也怪我!”
果然,母亲还是被气成了那样……不知姐姐又是怎么看待的,她还怀着身孕,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萧折靡突然鼻子一酸,有点想哭,但是看到朝阳比她更想哭的表情,顿时将眼泪压了下去,反而勉强笑道:“不用,我跟娘解释解释就好了,她……她会理解我的。这么躲避也不是办法,终究要面对,至于你就不要去了,你是公主,你在的时候我娘当然不会说什么,可是你走了之后,她肯定对我更凶。”
“对不起……”
朝阳停下脚步,垂头丧气的,好像除了这句话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
剔骨在一旁盯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萧折靡,又瞟了一眼自责愧疚的朝阳,动了动喉咙,终究没说什么。他一眼就看出来折雪郡主的走路姿势十分自然,并不像昨夜经历了什么的模样,这有两种情况,一是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躯,二是她与太子根本什么也没发生。很明显后者的几率更大,但是不知为了什么,既然折雪郡主本人都没有解释,他也就不会多嘴。
萧折靡安慰完,便松开了朝阳的手,转身要往回走。
“折雪郡主请留步——”
一条岔道上传来一声尖细的高呼,三人回头望去,只见小庄子领着一群太监一癫一癫地小跑了过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等他们气喘吁吁地到了跟前,朝阳便皱眉问道:“庄公公,你找萧姐姐做什么?”
小庄子笑得脸上的白肉打颤,看着朝阳和萧折靡回答:“回公主的话,圣上宣折雪郡主无极宫见驾。”
萧折靡手一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开始恐惧起来。抿了抿唇,她问:“什么时候?”
“即刻。”
小庄子一甩拂尘,侧开身体让出一条路,后面跟着的太监们也都纷纷散开垂手而立,他笑眯了眼睛,右手一伸道:“郡主,请吧。”
“萧姐姐别怕,我和你一起去!”朝阳不知道什么情况,还以为是圣上要追究昨晚的事,便拉着她的手,目光镇定又豪气地说。
萧折靡闭了闭眼,深呼了口气,握紧了朝阳的手,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好,走吧。”
无极宫主殿。
殿门紧闭,但有一名太监候在此处。
朝阳当先开口说道:“开门。”
那名太监衣着光鲜,乃是南海进贡的上好暗秋香色料子,足下一双宫履绣工也十分繁复精细,与那双真丝长袜相映成辉,足见其价值不菲。此人似乎还没有小庄子有名头,但仅看其衣着打扮和四周宫人对他的敬畏,就知道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小庄子把人领到,便对那名太监弯腰行了个礼躬身退了下去。
那名太监凝视了一眼萧折靡,然后笑着回答:“回公主,圣上并不在主殿,老奴在此是专程恭候折雪郡主的。”说完他对萧折靡拱了拱手,又道:“郡主请随老奴来,圣上在寝殿等候多时了。”
那名太监一开口,她就听了出来,此人正是密室中与圣上对话的那个人。
但是——寝殿?!
萧折靡手心开始冒汗,心跳如擂鼓,出声问道:“圣上宣臣女有什么要事吗?”
“老奴不知,等见了圣上郡主自会知晓,还是快请吧。另外,圣上只宣了折雪郡主一人,公主请留步。”那名太监说完,便有四名宫女围了上来,不由分说将朝阳公主拦在了身前。
她跟在那名太监身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钉子上。她几乎可以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不想做第二个蕉宁夫人,她不想被圣上利用,变成刺激殿下造反的工具。萧折靡回头环视庭院中的人,朝阳公主?不行,救不了她,而且没有武功也不能在短暂的时间里通知别人。无极宫宫人?不可能,他们不会听她的话。只有剔骨……只有他轻功卓绝,能在够短的时间里通知太子殿下来救她……
她于是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眼神绝望地祈求着盯紧了面目冷硬的剔骨,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无声说道:剔骨,救我,救我!
剔骨一动不动立于庭中朝阳公主身后,神情漠然。
他不能动,不能通知东宫来救她,一旦他那样做了,那么他就会彻底被皇帝看穿。这等于他此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全部白费,暴露了他的不臣之心后,不但不可能再有机会救出他的父亲,就连他自己也难逃一死。
因为,他不像剥皮一样身后有靠山,东宫护得住剥皮,朝阳就算死也保不住他。
第30章 一怒为红颜
然后。
在萧折靡如雪的身影消失在无极宫寝殿大门后。
剔骨忽然凌空而去,眼中黑暗一片,速度比他以往快得多,似乎达到了一个极限。顷刻肉眼便不能分辨他的踪影,而他的去向正是东宫。
他脑海中只有她离开时回头那个绝望而带着希翼的眼神。
就那么,拼命地,凝视他。
“噶嘎——砰。”
宫女上了一盏茶后,寝殿内所有的宫人全都退了出去,然后在他们将殿门关上的刹那,萧折靡的心脏不由自主跟着颤抖了一下。岑寂宽阔的殿内只剩下了好整以暇地侧卧着的皇帝姬玄策与如坐针毡的萧折靡。
空气中幽幽地浮动着宝华香气,可她一点也不觉得好闻,反而觉得十分讨厌。
皇帝姬玄策盯了她一会儿,忽然笑起来:“折雪郡主出了这么多汗,是觉得热吗?还是太紧张了?尝尝新夏狮峰特贡的西湖雨前龙井吧,压压惊。”
萧折靡望着茶几上的那盏冒着丝丝缕缕热气的龙井,犹豫了片刻,也只能硬着头皮端起来饮了一口。茶的味道很清香醇和,的确是品质上佳的新茶,但是她总觉得这味道有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的确是好茶,臣女谢圣上赏。不知圣上宣臣女所为何事?”
姬玄策笑得意味深长,眼神犀利,等了一会儿才答非所问道:“你喜欢就好,回头朕命人送一半给你。”
一阵风从并未关紧的窗户间透进来,吹起层层银纱,相互缭绕卷动时,萧折靡皱眉晃头眨了一下眼睛,不知怎么的,她眼前的东西开始有些模糊起来,身上似乎也使不上力气。但面对着台阶上侧卧龙椅的姬玄策,她仍旧强打起精神想要回答:“臣女愧不敢受……”
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连坐也坐不住,软软地就要倒下去。姬玄策走了下来一把搂住她,将她压在自己宽阔结实的胸膛上,仍旧笑得深沉,低问道:“郡主这是怎么了?饮茶也能醉成这样……莫非是茶不醉人人自醉?”
他神情没有丝毫意外,仍旧一如既往保持着和颜悦色,连问话的语气都平常至极。
萧折靡摇头,她终于知道,那杯茶有问题。她想要推开皇帝,但是她连站都已经站不稳,踉跄间打翻了茶几上的那杯龙井,碧绿黄莹的茶汤湿了一大片雪白的裙裾。姬玄策见状低笑了起来,不费吹灰之力便弯腰抱起她走上台阶去,同时将唇凑到她耳边暧昧地耳语:“郡主的衣服湿了,朕来帮你换。”
“不,不用……臣女这就……回宫去换,圣上放臣女……下来……”
她惊恐地挣扎起来,每说一个字都要长长地喘息,胸口剧烈起伏间对襟衣领的一侧已经滑了下去,越发撩人心弦。姬玄策将她放在龙椅上,不带丝毫商量余地地压了上去,一只手按在她的肩上,一只手去慢慢拉开束在腰间的衣带。
与此同时,他还在笑,笑得无比正人君子:“朕觉得郡主似乎没有力气走回宫去了,不然推开朕,朕就放你走。如何?”
“走开……你不能……”萧折靡眼中雾气氤氲,那眸光比任何时候都要潋滟迷人。她一只手死死抵在胸前,而另一只手却高高扬起,似乎想要狠狠一耳光落在眼前那个人的脸上。然真正落下的时候却只比抚摸重不了多少,纤细柔软的手指游移过他侧脸完美轮廓上那三道愈合的抓痕,撩拨起丝丝难以抑制的冲动之痒,反而使得姬玄策的呼吸更加粗重起来。
“朕哪里不能?”姬玄策如此问道,同时一挑剑眉,将解衣带的那只手伸上来抓了她冰凉的手指,一路向下,然后忽然碰到了某个灼热的,硬挺的东西,她的手立刻拼命往后缩。但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反而一用力将她的手按在了那个地方,坏笑着声音低哑沉重地问:“是这里吗?郡主既然想碰,那朕就让你碰个够。”
宽大威严的明黄色龙椅上,男人黑金冕服,丝毫不乱,一腿屈膝压在女子身上,一腿站立,显得无比健壮霸气,极具攻击性的狂野魅力。而身下女子凌乱的雪白长裙勾勒出她玲珑纤弱的身材,一头柔顺的长发顺着龙椅扶手直直地垂在了玉石台上,厚重的黑与皎洁的素交织在一起,显得旖旎而触目惊心。
萧折靡咬着牙使自己不至于昏迷过去,但她知道她没有多少意志了,殿下怎么还不来?殿下,太子殿下,她真的快撑不住了……
她眼中一片水润晶莹,但并没有哭出来,只是偏过头近乎决绝地盯着那扇殿门。她不想以残花败柳的身躯去爱那没有丝毫瑕疵的尊贵男子,她不想配不上他。
如果,如果最后殿下真的没有来,那么她就……
“嘭!”
“哎哟!圣上……圣上恕罪,老奴罪该万死,但是老奴真的拦不住啊……”
无极宫寝殿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率先跌进来的是三四名太监,包括那名着暗秋香色的太监在内,随后立刻一群宫人跟着跪了进来一边磕头一边求饶。而那名身姿挺拔,清雅皎洁如林下高士的竹叶青身影从一群跪伏的宫人身边走过,衣袍波澜不惊,尘埃不染,容色仍旧寒凉清艳,冷冽高华,只是这一次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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