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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折花上青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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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豫州簌簌大雪。
“折雪郡主?”男子语气突然,带着平静认真,一脸的笑意,眼神好像在看亭外的雪景,又好像在看站在庭外雪地中那一道纤长的人影。
她呆了一呆,然后错愕地回头,疑问道:“侯爷,你在叫谁?”
诚意候连央眼中精光四散而去,起身一边拿过旁边侍女刚刚取来的新荷粉连帽轻裘,一边走进雪地里说道:“哦……我觉得你跟折雪郡主长得很像。琳琅你说呢?”
被称之为琳琅的姑娘皱了皱眉,好像不太喜欢有人跟她长得一样,不过站在原地等到连央含笑为她系好貂裘的时候,她还是温和地回答:“折雪郡主是谁?我想不起这个人来,不知道像不像。”
连央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漫步在雪地里,声音依旧平静:“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去想了。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琳琅偏头温柔一笑,好奇相问:“侯爷带我去见谁?”
“就是那个在山脚下,和你紧密相拥的男子。”连央说着回过头,目光紧紧盯着她脸上的神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细微的变化,然而并没有异常,只有琳琅皱眉苦恼的模样。听她嘀咕道:“和我紧密相拥?该不会是我什么亲人或情郎吧……”
情郎?连央没来由就觉得不舒服,摇头含笑道:“不是情郎,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伤得很重,我带你去见见他。你要是想起他是谁来,我便救他,你要是想不起来,那就还是让他死了的好。”
琳琅低眉浅笑,沉默不语,双眉间梅花妆傲雪凌霜。
第59章 侯爷你好坏
很快到了那个男子所住的地方,是下人房,隆冬天气,屋外大雪,而这屋里连木炭也没有一盆,温度比门外差不了多少。那榻上只铺了薄薄一层旧棉絮,男子裸着上半身躺在上面,竟连被子也没有盖上,身上划痕伤*错纵横,分外狰狞,还有的地方已经化脓翻出白森森的沫子来,衬着男子原本健硕莹润颇有光泽度的肌肤更让人同情。
琳琅踏进门来,只望了一眼便低呼一声,连忙抬袖遮住自己的目光,半是恼怒半是羞怯地说道:“怎么也不给盖上被子,这样也不怕脏了我的眼睛?”
她一发话,连央便凌厉地扫了一圈房内的下人,立刻就有机灵的去取了被子来给那名男子盖上。只是动作并不轻柔,期间好几次碰到他化脓的伤口,痛得那人好看的眉深深皱起来。
原来是醒着的?
琳琅等盖好被子后才放下衣袖,与连央携手前行,走到榻边去,目光在男子冻得青紫的脸上转了一圈,恰巧此时那名男子也睁开眼来看着她,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只觉浩瀚星空斑斓美景尽浓缩于他眼底,眸光冷冽森凉,却好似深处有一汪湖水古潭,牢牢吸人眼球,这暗淡低寒的房室瞬间因此满堂生辉,春景烂漫起来。
四目相对,他并不说话。
连央突然将手揽在了琳琅的肩上,偏头含笑问道:“琳琅你看他这么久,可是觉得他长得好看?”
琳琅回眸,温柔一笑,将自己的身体靠得更近,缱绻缠绵染上眼角,脱口而出道:“侯爷神人之姿,岂是这等垂死低下之人可比?”
不假思索,诚恳认真,温柔如水,十成十不像作假。
连央在她脸上找不到半分不应该属于她此时身份的神色。
他突然有些心惊,她如果是真的失忆那还算了,若是没有……那心机城府就未免太可怕了。豁然大笑一声,将脸凑得更近,暧昧如同情侣之间的呢喃,连央正色问道:“那琳琅喜欢否?”
“侯爷别取笑我……”琳琅脸上染了红霞,羞怯地将头垂得更低,外人看来她几乎已经趴在了连央的肩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迷迭香,琳琅声音婉转而喜悦地小声回答:“我当然倾慕得不能自已。”
连央心情顿时好起来,目光欣然柔和地望着她的发,正要回应她近乎大胆的示爱,蓦然榻上男子眼神寂寞如霜雪,黯淡地望着床顶,然后一口心血喷出来。琳琅站得离他的头边最近,自然全数喷到了她杏花水红的长裙上,她顿时惊叫了一声。
那男子凝视她,仍然没有说话。
有时候最深沉的询问,却是最无言的沉默。
连央目光饶有深意地眯起来,打量琳琅的反应,却见琳琅看也没看那男子一眼,只是气急败坏地退后了一步,提着裙裾抖了抖,那温热却又迅速冰凉起来的血液湿哒哒地溅了一大片,一抖便有一股细弱的血珠顺着裙裾淌下去,直滴到她脚上那双小巧精致的锦靴上。
琳琅更加生气,双眉一蹙,跺了跺脚抬起头来质问那榻上男子:“你怎么回事啊?知不知道这是侯爷送我的裙子里我最喜欢的一件了!吐血不会朝别的方向吐么,这么没规矩,看来以后得好好教教你!”
说完又瘪着嘴向连央控诉道:“侯爷,你看他把我的裙子给弄得!还有貂裘,染了这么多血,就算洗干净我也不穿了。我不管,侯爷你得赔我,人是你叫我来看的,弄脏了你要负责。”
连央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这反应,在他意料之外啊……
不过他迅速回神,含笑抚了抚她的发,点头答应:“一条裙子一件貂裘罢了,回头便派人给你送新的来,别生气,我这便命人拖了他下去乱棍打死给你出气如何?”
琳琅歪头想了想,目光在男子和连央脸上转了一圈,然后恨恨道:“就这么打死他太便宜他了,侯爷你看他那一身伤,就算你不动手他也活不了多久,这样让他死岂不是反倒像在成全他么?侯爷你别让他死,哼,弄脏了我最喜欢的裙子,看我以后怎么折磨他,那才解恨呢!”
说着琳琅就不管不顾地要拉着连央和她回去换衣服,又抱怨这里太冷了,连银碳都没有,她以后再也不想踏进这里一步。
连央回头去看榻上的那人,男子唇边还有猩红的血迹,只是已经闭上了眼,神色冰凉如冬水,容颜破败如死灰。不过连央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冷笑一声,一边同琳琅出门一边吩咐道:“都听见了?去找个大夫来把人治好。”
琳琅眉眼弯了弯,仰望连央的下颌,后者低下头眼底闪烁着满含深意的笑容,一字一句地对她说:“琳琅说得对,就这么让他死了,那以后就不好玩了。”
“侯爷,你对我真好。”
“当然。”
两人边走边笑,谈霏玉屑,言笑晏晏,漫步在苍白的雪地里,从背后看去俨然一对神仙眷侣。连央又笑问:“想必琳琅肯定是没有记起那个男人是谁了吧?”
琳琅摇头,满脸困惑,不过随即又有嫌弃厌恶之色一闪而过,回答道:“幸好我记不得,不然我真难以想象我是怎么会认识那人,然后被他抱在怀里的!”
千丈峰上诚意候府主院雕栏画栋,静雅绝俗,周围一片竹林青翠欲滴,皑皑白雪压在枝头上,一眼便觉经纶事务均烟消云散。
两人进了院子一路进房门,然后放下卷帘抵挡风雪,房里两边青铜三足鼎里立刻开始哔剥哔剥地燃起银碳来,一室暖意融融,与方才下人房里天差地别。连央站在雕花窗边欣赏雪中青竹,而琳琅正在屏风后换衣服,她不紧不慢地挥退服侍她的两名婢女,开始解衣带,耳边传来连央的声音:“看几天前发现你们的地点情形来看,也许那人是要保护你不受擦伤才会抱着你的。”
琳琅面无表情,漫不经心地褪下最后一层里衣,里面有一柄极薄且短的刀片,没有刀柄,像是从水果刀上拆下来的。她换了一件里衣后便快速将刀片藏进袖子里,然后继续不慌不忙地穿衣服,随意地回答:“哦?是吗?不过在我看来,除了侯爷,其他人就算为救我而抱我也是有错。”
连央在外面笑吟吟的,摇头叹息道:“你们女人啊,有时狠起来可比男人厉害多了。”
她终于换好衣服,娉婷而来,袖中刀随时可以出鞘,站到了连央身边,却信誓旦旦地说道:“侯爷,琳琅永远不会对你狠的。”
这情话从她唇齿间说出来竟是无比动听,好像真的一样。
或者说她说任何话,哪怕是假的,也说得像真的一样,潋滟朦胧的双瞳里投射出来的目光,望定他的双眼,难以让人生出质疑。
连央揽着她,眼中变幻莫测,衣袖里同样森然闪烁寒光的三根毒针无声潜伏,只听他也心满意足地回道:“琳琅如此情深意重,我也必不负你。你看……这一片青竹多美,尤其覆上初雪,我甚喜这样的风骨,琳琅喜欢吗?”
琳琅顿了顿,努力压下心底翻涌的恨意和杀机,抬头笑容满面地回答:“是的,琳琅也喜欢竹子,果然是与侯爷有缘。”
“是啊,果然与我有缘。趁着这情致,那今日午膳便叫人做全笋宴吧,琳琅多吃些,你太瘦了。”连央说着伸出双手去握她的腰,好像能比划出她有多瘦一般,刚刚碰到便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笑着道:“侯爷你好坏,抓得我腰上痒痒的,我最怕痒了。”
“是吗。”
连央放下双手,脸上仍然在笑,只是笑不进眼底,那里多了些冷沉的暗色,此时门外有一属下疾步而来,躬了躬身,覆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他脸色渐渐凝重,然后点头,吩咐琳琅好好休息后便随那名属下匆匆离开。
待他走后,琳琅突然收敛了笑意,关上对着那片竹林的窗户,然后踱步到书案边,确定没人后开始低头仔细找起什么东西来。这是诚意候连央的书案,表面上都是些什么《左传》《战国策》《百战奇略》之类的古书,一般人家的书房都会有的,她没有在意。再往下翻翻,是一些府内要务和侍卫操练分配状况,继续往下,一张对折过两遍的白纸赫然出现在眼前。
白纸?
无论她怎么照怎么看都确确实实是白纸。这可奇怪,谁会没事将一张白纸对折几遍后压在层层书本下藏起来?
她想了想,暗暗猜测也许需要些别的什么东西涂上去才会有字迹显现,眼神一转,最后落在一旁小盒里盛放的朱砂上。书案上放朱砂?她可没看到连央有作画的情致。她伸出食指想要去点些来抹在白纸上,然而手指堪堪停在朱砂上就停下了动作。四周静谧无声,只有窗外隐约可闻的风雪。琳琅缓缓收回手,微笑着将书本摆好,尽量看起来和原本并没有什么差别,这才挑起珠帘走出房间笑着招呼两旁的婢女回自己的厢房。
她离开后没过多久,连央便处理好事情回来了,在房中环视一圈,最后目光定定地落在书案上。
第60章 你看到了什么
那里有被动的过的痕迹……
连央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问守在门外的下人:“她走了?”
下人答:“是的,侯爷,琳琅姑娘走时面带笑容,手上空无一物,并没有什么异常。”
“好,下去吧。”
连央挥退了下人,走到书案边随意翻了几页最上面的古书,然后便直接挪开层层书纸——
“嗯?”他看到完好无损,不带一点被人动过痕迹的白纸安静地躺在那里。他拿起来看了看,又扫了一眼旁边放着的朱砂,均原封不动。连央表情终于有些愕然,有些疑惑,自言自语道:“莫非,我真的想多了?”
可是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那男子身上的箭伤,这两个人如果当真不是东宫太子和折雪郡主的话,岂不是太巧了一点?还是说,其实她真的摔坏了脑子?
不管是哪种情况,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连央将手中的白纸覆在了朱砂上,揉了揉,上面便有字迹显现出来,只有一句话。
诚意候连央问郡主安。
他笑了起来,撕碎白纸扔进了废纸篓。
深夜停了雪,却比白日里下雪的时候更冷了些。
有一道黑影悄无声息推开这件下人房的木门,然后走到榻边跪了下去,轻声道:“属下剥皮叩见殿下。”
重仪太子神色平静地躺在榻上,草草包扎的伤口稍微一动就有剧痛传来,他转头看着剥皮狱主,开口声线低沉喑哑得过分:“起来吧,东西都埋好了?”
“是,并且淮北军已经知道了殿下的行踪。其实……”剥皮望着他的脸色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殿下不必为了混进诚意候府而把自己伤成这样的。属下一个人也能够找到诚意候与帝京军机大臣来往的密函。”
重仪太子顿了顿,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大约是他平日里运筹帷幄的姿态在剥皮心中根深蒂固,所以即便自己失算受了重伤也让剥皮以为是故意的了。但他这样子还能像是故意的吗?他脑子还没那么傻,真不把自己当个人来使。
不过他向来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谈下去,摇头说道:“你这个身份很难接近诚意候的书房寝室,一旦暴露就可能前功尽弃。既然东西都藏好了,那现在你只要注意掩护好郡主就行。”
剥皮听太子提起折雪郡主,瞬间就想到白天的情形,那么折辱殿下,他在暗处都看到了。要是她真的失忆了还情有可原,可是听殿下的意思似乎是她在做戏,可那未免就太过分了些。他不由皱眉低声问:“殿下,那既然如此,属下先将您送回淮北军营?”
当初从北沙岛回来,殿下就已经从他搜集到的消息中料到日后必定与诚意候有一战,故而特命淮北军队驻扎在城西待命,以他的速度,从军营到千丈峰一个来回不过一天的时间。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重仪太子继续摇头,脑中似乎想到了谁,僵硬紧抿的苍白唇角微微露出笑意,低声说道:“本宫走了,她的身份会很容易被拆穿,那样太危险,不行。”
白日里见她与诚意候并肩而来的时候,心里诡异地觉得很痛,与身体的痛不一样,那样的感受更深沉。但是在与她对视的一瞬间,他竟然看懂了她眼睛里的意思,正如她看懂了他看懂的意思一样。
忽然之间心情就无比曼妙。
她说:你帮我,我帮你。
他答:怎么帮?
她回:惹怒我。
于是他在听到她与诚意候的浓情蜜意之时,即便知道那是假的,可仍旧十分烦躁心酸。他借此机会略一提气,登时气血翻涌,一口心血就喷了出来,喷在了她的裙子上——他从没有这么讨厌过杏花红。
剥皮差点想翻个白眼,不过他生性拘束,不会放肆如万隐,只是皱眉劝道:“可是殿下不走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折磨!您金尊玉贵岂能受这些人的羞辱?”
“本宫不会死,这就够了。能砍掉他的左膀右臂,这些伤不算什么。”重仪太子冷笑一声,又想到身上的毒,便询问道:“豫州城内情况如何?这毒可有解药?”
“豫州官员发下榜文,称有假冒太子殿下一行人的盗寇流窜在外,所以各处加强戒严,全城搜查。目前为止徐知府被软禁在观澜府大院,无性命之忧,其余几人都并未被抓。这毒是由两种植物相冲,再加上酒里被人动过手脚,单分开来都不是毒,合在一起便有了使筋脉郁结,压制内力之效。此毒并无解药,一月自可恢复,不过属下收到了这种东西……”
剥皮说着走到榻边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滚圆的黑色药丸,倒了水让重仪太子服下后说道:“这个可以缩短时间,十天便可恢复内力。”
重仪太子点头,想了想问道:“谁给的?”
剥皮沉默着,面上浮现挣扎犹豫的情绪,重仪太子不知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不过话问出口久未收到回答,他也没有催促。终于剥皮还是老实地回答道:“是墨蕲。”
“她?”重仪确实有点诧异,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又释然了,点头轻笑道:“这些年你们之间暗中都有联系吧?”
“殿下恕罪!”
剥皮刹那又跪下去,满脸惶恐,似乎怕的不像是重仪太子治他的罪,反而更怕太子找墨蕲的麻烦。不过很显然他多虑了,重仪太子曾经身中奇毒,也是墨蕲出手才治好的,救命之恩,重仪太子向来记得很清楚。
“你们何罪之有?本来就是青梅竹马,又曾指腹为婚,若不是那一场浩劫,你们早已如花美眷成大礼了,本宫不怪你们,反倒还要道谢。”重仪太子让他起来,想到自己身负重伤躺在此处行动不便,不知何时能见到她,这能缩短恢复功力时间的药丸也只能让剥皮去送给她了。
嘱咐了这些之后重仪便没让剥皮多停留,一道黑影匆匆出了下人房,并没有人注意。
翌日一大中午,有暖暖的冬阳照拂,霜雪尽消融。
连央牵着琳琅再次步入书房里,两人均笑得甜蜜亲近,连央第一万零一次试探她,她第一万零一次完美回答。
他坐到书案边就取过府中的要务开始翻阅,没有在意琳琅做什么,好像对她甚为放心。
琳琅四周看了看,笑着倒了一盏茶递给他,温柔地道:“侯爷歇歇,别太累了。”
连央抬起头来,含笑接过,刚坐下不到一刻钟,能累到哪儿去?但他没有这么煞风景,不会这么说话,而是端起茶饮了一口,点头回答道:“还是琳琅倒的茶齿颊留香。”
“侯爷真会哄我开心。”琳琅娇羞地低下头,说着转到他背后去,双手搭在他肩上,这一瞬她清晰感受到这个人的身躯于刹那紧绷起来,这是人在警惕情况下惯有的身体反应。她了然地笑了笑,然后装作不曾发觉的样子轻柔地问:“琳琅给侯爷捏捏肩吧?”
连央这一次思考了片刻才回答,连语气都沉凝了许多,尽管他仍在笑,只是把后背脖子这样的致命之处毫无防备地留给不能信任的人,他始终不太自然:“那就,有劳琳琅了。”
琳琅不轻不重地捏起来,微笑着垂下目光,一眨不眨地注视他面前的府内要务,柔声回答:“能给侯爷捏肩,是琳琅的福气。”
大概还是防备着她偷看,所以每一次翻阅的府内要务都是无关紧要的,什么人事调动啦,什么给谁加工钱,又来了哪些新人啦一类的报备。琳琅看了一会儿就收回目光,没过多久她突然想起什么来,对连央说道:“我昨天无聊,拿过侯爷书桌上的《左传》来看了一会儿,侯爷不会生气吧?”
原本她料想听了她这样坦白之言,连央会对她消除一些戒备才对,谁知他反而神色一僵,瞬间回过头有些凌厉地想要开口,不过在她错愕中带着些惊吓的眼神下,他忽然放缓了语气,含笑问道:“琳琅,你都看到什么了?”
这反应和问话都不对劲啊,看来那几本书有问题。她想到这也不得不称赞一声这位诚意候聪明,有些东西越是摆在明面上,反而难以引起别人的注意。就像昨日,她如此谨慎的人都没有在意放在皮面上的那几本古书,更何况别人。
琳琅摇头,仍然有些惊慌的神色,怯怯地回答:“琳琅没看两页就搁下了,不信侯爷可以问门外的两位姐姐,她们知道,我在侯爷离开之后没待一会儿也回房去了。再说,那些古书有什么好看的,我才没兴趣呢!”
“瞧你吓得,好像知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一样。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不太喜欢别人擅自动我的东西,琳琅以后要看什么记得先跟我说一声。”连央语气又变回原本的温和,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然后继续低下头去看消息。
第61章 你说绣在哪儿
她没说话,等到半个时辰后连央将这些事务翻阅的差不多了,兴致盎然地要带她去后院赏竹的时候,琳琅莞尔一笑,点头答应,然后转身一个不小心踹倒了那装满废纸的篓子,自己也身体朝后一仰,倒进了连央的怀里。不过由于太突然,连央下意识退后一步,却刚好撞到书案,那杯茶顿时倒了满桌都是,放在最面上的几本古书更是不可避免地掉在了地上。
连央目光深沉地含笑问道:“你没事吧?”
琳琅脸一红,挣扎着站起来,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目光落在他身后一片狼藉的场面上,万分愧疚地道歉:“侯爷,对不住,我一时踩滑了。”
“唔,那我还真希望琳琅以后多踩滑几次,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的机会可不多见。”连央笑着转身去扶正那杯茶,琳琅也顺势走过去捡起那几本书,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灰尘,将书中皱了的几页抚平,干干净净地放回书案上。至于桌上的水渍和地上的废纸,当然有书房打扫的小厮来收拾。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缓步走出房外。
后院凉亭四周都垂下了竹帘,两旁生了几盆碳,桌上摆放着各色糕点和水果,静候主人驾临。
连央和琳琅在众人注视中走了进去缓缓落座,下人们将对着竹林的那一面竹帘卷起来,期间不可避免地谈到这个琳琅姑娘,都猜测以她现在的殊荣,怕是不久就要被侯爷娶过门,最不济也是个侧妃。
琳琅温柔地笑着,似乎也在为她能做个侯爷的侧妃而高兴。
连央亲手喂她吃了一块点心,含笑凑到她耳边去说道:“我娶琳琅定然是以正妃之位,否则岂不委屈了你的身份?”
“侯爷说笑了,琳琅是什么身份?”琳琅也回敬给他一块糕点,两人的行为落在周遭伺候的下人眼里自然又是一阵羡慕,看这如胶似漆的甜蜜模样,大约好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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