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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折花上青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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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折靡又转身看了一眼身后,这些亲眷们也都穿戴不俗,目光殷切地注视着她,顺带还有两道并不友好的目光。
  她莞尔一笑。
  极目而去,转角处似乎有一名墨绿色衣衫的丫鬟伫立凝视,可再仔细一看却又消失不见。眼花了么……萧折靡抿了抿唇,有些失望,羞花先生没有来送送她们呀。
  “阿靡你愣着做什么?上车呀。”
  身后魏夫人上了马车挑着车帘皱眉叫她,她立刻转身笑着答应,快步迈过去上了马车。
  当车帘放下的那一刻,萧折靡不禁想到,她的命运就要开始从这里发生转变了。
  宫宴?
  会看见他吗?哪怕,哪怕只是远远地望一眼,就够了。
  
  第11章 芭蕉不得宁
  
  “安国公府老夫人、蓟州巡抚萧大人之妻南阳郡主到——”
  候在宫门前的小黄门恭敬地笑着上前接过文牒,随即退后三步让开通行的道路,这才打开文牒高声念出来人身份,刹那一声声长长的通传响彻宫墙夹道,直传入宫宴场地御花园大鹏楼。
  两辆华贵显赫的马车放缓了速度驶进宫门,那车帘上用上等银线绣出一个“安”字,迎着高阳熠熠生辉。萧折靡坐在车内气息一屏,神色肃然,皇宫——她又踏进来了。
  大鹏楼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两两三三地聚在一起说话,各自自成一个小圈子。根据此处列位夫人的亲疏关系,也差不多就能看出朝中官员的大概交际范围。而她们同属一个圈子的,夫家在朝堂上的官职也大多半斤八两,相差不远。鲜有那种夫家出身寒苦,而官职也只是从三品的夫人姑娘能在王公贵族的夫人圈子里吃得开的。
  当老太太和魏夫人一行人出现的时候,立刻就有几位年岁与老太太差不多的老夫人领着各自的媳孙走过来,脸上笑容和蔼可亲,互相之间询探近况,十分熟络。周围的夫人姑娘们纷纷侧目,这一群老太太身份当真尊贵,是跺一跺脚整个楚王朝都要震动的大人物。而能得她们笑脸相迎,想必来人身份也低不到哪里去。
  “是安国公府的人,曾经先帝在世时赫赫有名的四大辅臣之一!”
  “那就难怪了,你看那位姑娘,小小年纪便气度脱俗,风姿绝代,若所料不差,想来就是传说中的萧沉鸾了吧?”
  离得近的几人都在窃窃私语,目光或多或少都停留在萧沉鸾身上,并未过多打量萧折靡。
  而这一群老太太却迥然不同,萧折靡和萧沉鸾是什么样子的她们一样很清楚,可不得不说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在互相客套称赞对方孙儿时硬是一点偏私都没有。
  “要我说,还是你靖国公府里的姑娘仪表出众又知书达理,瞧瞧,湘姑娘这样的身段,这样的品行,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
  “哪里的话,你安国公府的鸾姑娘和靡姑娘一样是人中龙凤,看这沉稳的性子和大气的风度,简直世间少有,又有哪一个是平庸之辈?”
  她们正笑眯眯地说着话,魏夫人也正与靖国公,武王府的少夫人交谈,此时又一声通报传了进来:“威远大将军府夏侯夫人到——”
  魏夫人说话的声音顿时一停,皱了皱眉,回头对一旁百无聊赖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的萧折靡低声耳语:“阿靡去你姐姐宫里玩去,等下同她一道过来,省得在这里无聊给我闯祸。我让人送你……”
  萧折靡了然一笑,点头道:“娘放心吧,不用人送,姐姐的宫殿离这里近,这么点儿路我还是认得的。”
  “嗯,去吧。”
  魏夫人欣慰地笑了笑,这才又转身继续同几位少夫人聊起来。
  萧折靡一路往二皇子的宫殿走,心里十分明白她娘为何突然让她去萧文月的宫里玩,说起来还是得赖她自己。原本威远将军府和安国公府就是关系紧张争锋相对的,将军府自然支持夏侯贵妃,而安国公府是皇后和东宫一党的,这一点从萧文月做了二皇妃就能看出来。二皇子和东宫乃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虽然近两年不知什么原因变得有些不尴不尬起来。
  而这样的情况下,萧折靡还偏偏跟夏侯栖眉曾经为了一点小事大打出手,夏侯栖眉虽然武艺超群,可到底年轻,打不过她身边的四个暗卫,吃了个亏,被她好好教训了一顿。事后威远将军府的人找上门来要说法,老太太也以小辈之间的小争斗大人不必插手为由打发了他们。
  于是方才威远将军夫人到的时候,夏侯栖眉也一定到了,要是当场跟她闹起来要进行一场小辈之间的争斗,那老太太她们还真不好插手,而且皇宫里也没有四个暗卫可以耍赖群殴了。只有等下同二皇妃二皇子一起出现,而届时想必宫宴已经开始,后宫三姝到场,就容不得她夏侯栖眉胡闹了。
  这是夏天,御花园里的花木开得正好,枝干长得比萧折靡人还要高,一路走来倒是只觉沁人心脾的花香,倒免了日晒之苦。
  “咦?这是什么?”
  经过碧湖上汉白玉飞云桥时,萧折靡从地上捡起来一只碧绿色的荷包,这荷包散发着杜蘅的清香,看质地应是蜀地进贡的极品胭脂醉锦缎,而锦面上还清晰地绣了一行小字:芭蕉不得宁。
  这句诗莫名其妙,她越发不解,也不知是谁掉下的。好奇心驱使之下,她打开荷包看了一眼,里面除了杜蘅以外,还有两块极小的竹片。
  萧折靡伸手去取,却意外觉得手感不大对劲,她将荷包口完全打开,低头一看,只见那锦面外绣着“芭蕉不得宁”的地方,荷包里同样有一行字——误我琴瑟声。
  竟然是稀世罕见的双面绣。
  这两句诗连起来倒不那么莫名其妙了,大意是说窗外的雨一直下得那么大,打在芭蕉叶上扰乱了自己的琴音。
  可是……萧折靡盯着那“琴瑟”两个字,又觉得意思似乎并不那么简单。这两个字还有别的寓意啊……
  她摇了摇头,取出了其中一块小竹片,上面刻了两个字:绣浓。
  “似乎是一位姑娘的名字?”
  萧折靡有些不确定,在将这竹片放进去,又要去取另一块竹片的时候,桥头忽然传来一阵说话声,似乎正朝桥上来:“夫人,不过是一个荷包罢了,您何苦还要亲自来找?实在舍不得您派奴婢们去找也就是了,大鹏楼的宫宴就快开始了,您可不能迟到啊……”
  接着另一个声音响起来,仿佛珠玉落银盘,又仿佛泉水滴山石,只是带着几分不耐烦:“大鹏楼的宫宴算什么,迟到便迟到了吧,有什么可在意的。”
  这口气真是够大的,居然连堂堂国母大楚皇后也没有放在眼中。
  萧折靡诧异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拉好荷包转身迎上去微笑道:“几位姐姐可是在找这个荷包吗?”
  “夫人您看,那不正是您丢的那个荷包吗?!”桥下几名宫女打扮的女子脸色一喜,指着她手上的荷包恭敬地对身前那位红衣女子请示。
  而那位向她行来的红衣女子……
  萧折靡看得几乎快要窒息了,那举世无双的美貌张扬热烈,映衬着一身本该是皇后才能穿的大红色软烟罗及地长裙,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装饰,就连头发都是自然披散在背后,发带也没有束一条。尽管如此,可萧折靡只觉,在她面前,萧沉鸾那样绝代的风姿都只配跪伏在她的身后,呼吸她遗落的尘埃。那女子身材妖娆曼妙,一举一动散发夺目的风情,而精致的五官分明不带一丝媚意,甚至连笑容也没有,可她每行一步,便让人觉得心跳快了几分——
  从她的脚尖至脚腕上,缠着两条绯红的锦绸,除此之外,竟未穿任何鞋履!
  行走在这森严的皇宫里,竟有女子胆敢放肆到这种地步,她究竟是什么人?
  “的确是这个,你从哪里得到的?”
  红衣女子和她身后的宫女已经走到萧折靡身前,轻柔地取过荷包打开看了一眼,她便点了点头,露出丝丝笑意。
  她一笑便显得格外慵懒邪气,越发迷人。
  萧折靡指了指她看到荷包的地方,回答道:“就是那儿,我在那里捡到的。”
  “那么,就多谢小姑娘了。”红衣女子又冲她一笑,小心翼翼地收好荷包,转身就要走,萧折靡突然忍不住问了一句:“红衣姐姐叫什么名字呢?我竟从未见过姐姐这样美的姑娘。”
  “名字?”红衣女子脚下一顿,低头呢喃着:“我都快忘记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萧折靡眯了眯眼,意外地脱口而出:“啊?”
  “我叫绣浓。”
  红衣女子说出这个名字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仰头大笑不止,在宫中完全百无禁忌,走出去很远还能听到她嚣张而歇斯底里的笑声。
  萧折靡正在苦苦思索这个绣浓到底是何许人也,但她翻遍前世今生的记忆也没有想出这样一个美艳无双的红衣女子。
  她正出神伫立在桥上,完全没注意到一道鹅黄色的娇小身影已经出现在她身后,只听一声冷笑:“切,什么绣浓,糊弄小孩子罢了,你还真信啊?”
  这一道突然出现的冷笑使萧折靡差点被吓得从桥上摔下去,她豁然转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小姑娘,年岁上和她差不多大,但长得粉雕玉琢贵气十足,一身鹅黄色绣迎春花的锦衣合身而妥帖,目光亮亮地看着自己,透露出“你好蠢”的信息。
  她脸色黑了黑,然后认出了这个小姑娘,可不就是今天的小寿星朝阳公主姬骊春。
  萧折靡歪头,装出并不认识她的样子,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在糊弄我呢,难道你认识她?还有你刚才突然站在我身后,差点吓死了我,以后走路打声招呼啊。”
  朝阳公主嘴一瘪,大约是见她没有拘礼胆怯感觉很顺眼,便很豪气地伸手一把搂在她的肩上,凑近了说道:“这宫里恐怕没人不认识她,‘后宫三姝’这名号听过吧?后宫里最不能招惹的三个人,一位说的是皇后娘娘,一位说的是夏侯贵妃,还有一位么……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个红衣妖女了!她才不叫什么绣浓的,她是蕉宁夫人!哼,区区一位夫人,居然敢着正红色,果真是猖狂到极点了!刚才那荷包你干嘛还给她,直接扔碧湖里多好。”
  
  第12章 我们哥俩好
  
  萧折靡恍然大悟,原来是蕉宁夫人,怪不得她搜遍记忆也没有这个人,前世里大鹏楼的宫宴蕉宁夫人的确是缺席了的,想必应该就是在找这个荷包耽误了吧。她道怎么还有人敢这样放肆,不但衣着怪异,就连皇后也没有放在眼里,不过既然是蕉宁夫人那就解释得通了。
  蕉宁夫人是两年前被圣上带回宫的,从此便冠宠后宫,如果说后宫三姝中另外两位是靠身份地位和家族权势屹立不倒的话,那么她便完全是凭借圣上近乎包容一切的宠爱而爬上三姝这个称号里的。
  她没有任何势力可言,因为传言她曾经只是一名卑贱的舞姬,宫里宫外没有人肯同她交好。
  但她就敢这样张狂,蔑视一切,无论多少朝臣或是后宫妃嫔进谏,圣上均无动于衷,对她宠爱依旧,大有为她一人覆手天下之意。
  萧折靡想,蕉宁夫人大约没有骗人,或许在成为蕉宁夫人之前,她的确是叫做绣浓的。
  “那是她的东西,自然要物归原主了啊。你很讨厌她么?我觉得她还好啊……”萧折靡也笑了笑,与朝阳公主勾肩搭背的站在桥上,一时间也不急于离开。
  朝阳更加鄙视她的智商了,冷声说道:“她的东西?哼!谁告诉你那个荷包是她的东西了?要说原主,那也应该还给我太……跟你说你也不明白,反正这个荷包是她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可是我看到那个荷包上有暗含她名字的诗句,荷包里装的也是刻了她名字的竹片啊。”萧折靡皱眉念了出来:“那上面写着芭蕉不得宁,误我琴瑟……”
  她还未念完便被朝阳打断,似乎情绪非常不好:“别念了!我知道!我们不要说她了,走,我带你去我那里玩,你知道吗,我那稀罕的东西可多了,保证有你没见过的东西。这宫里我倒是难得见到你这么对我脾气的人了……”
  萧折靡饶有深意地挑了挑眉,也没有过多追问,毕竟蕉宁夫人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只是遗憾地摇了摇头,拒绝道:“那可不行,我要去我姐姐的宫里呢。”
  “你姐姐也是后宫里的妃嫔吗?”
  朝阳公主一愣,眼神闪烁着松开了手,显得有些失落,因为母后曾经告诉她,这后宫里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敌人,表面看着心连心互相交好,其实如果没有了利益恨不得背后插入一刀。如果这个人真是某位妃嫔的妹妹,那母后是决不允许她们两人走得太近的。
  萧折靡继续摇头,笑眯眯地回答:“我姐姐是二皇妃萧文月呀,我叫萧折靡,你是谁?”
  “啊!原来你是二皇嫂的妹妹啊!怪不得这么招人喜欢,哈哈,我是姬骊春,这么算起来我们还是姐妹呢!你多大?看起来应该和我差不多?”朝阳公主惊喜地叫了起来,瞬间又笑着,自来熟地挽过萧折靡的手腕,两人亲密地贴在一起朝二皇子的宫殿走过去。
  萧折靡终于暗暗得意了起来,好歹比年龄她赢了一回,虽然这并不值得高兴。她和善地看着朝阳说:“你就是朝阳公主?我十二,可比你大两岁呢,你要叫我姐姐的!不过说到年龄,今天正好是来参加你的寿宴的,但是我没给你准备礼物呢,下次进宫给你补上吧。”
  朝阳公主眼睛一亮,连连摆手,笑得十分狡黠:“不用不用,好姐姐,既然是你送我礼物,哪里还要劳烦你送进宫来呢!不必多说,三日后我就亲自去安国公府找你要礼物,这才是我应该有的礼仪啊。”
  眼看快到二皇子的宫殿了,站在这里都已经能看到宫殿里高耸的楼阁。萧折靡干笑了两声,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十二岁小姑娘,加之前世听过朝阳公主的事迹,登时就猜出她的真实意图:“朝阳公主怕是找我要礼物是假,借机出宫才是真吧?”
  朝阳公主没想到她一下就猜出了自己的目的,眼神刹那更亮了几分,就差说出“知我者,莫若萧折靡”这句话了。
  她正要解释,没想到一抬头便见到二皇兄的宫殿近在眼前了,便也闭了嘴,挽着萧折靡低声道:“我先和你进去跟二皇嫂打个招呼,然后你跟我去玩,我再跟你说。反正你是来参加我寿宴的,跟我在一块儿也不怕迟到!说不准在母后宫里还能碰上父皇和太子哥哥呢。”
  原本打算婉拒的萧折靡听到某个人的名字,眉眼弯了弯,心中暗骂自己没骨气没出息,这么轻易就妥协了。嘴上却回答道:“朝阳公主今日最大,一切听你的。”
  这就是所谓的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这个乖还卖得朝阳公主非常高兴。
  “见过朝阳公主,见过萧五姑娘。”宫门前的守卫见到她们两人立刻恭敬地单腿跪膝,行礼的声音听起来也是整齐划一的,可见皇家侍卫的治军严明。
  朝阳公主在人前显得十分正经,和萧折靡一边往里走,一边点头道:“免礼。”
  等走到后院回廊上她才又活泼起来,抓着萧折靡的手兴奋地说:“欸,萧姐姐,没想到那些侍卫居然认得你啊!想来你也必定很威风了是不是?我最喜欢和威风的人在一起了,那样显得我也很威风!”
  是,萧折靡暗搓搓地想:我是很威风,我这不威风到需要找个靠山来避难了吗!曾经的威风造就现在的苦难……真是应了那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朝阳公主本不需要狐假虎威,你一个人就已经足够威风了。他们认得我是因为年初的时候姐姐大婚,我曾来过的缘故。你要真想和威风的人在一起的话,就该成天粘在圣上身边,那样天下再没有人能让你更威风了。”
  萧折靡说完这句话便已经到了萧文月的寝宫,宫女笑得十分温和将她们请了进去,朝阳公主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对她耳语道:“其实最近我觉得太子哥哥好像比父皇还要威风呢。”
  “公主慎言!”
  她脸色一白眉头一皱就脱口而出,现在满脑子都是公主刚才的那句话在回荡。而不管这句话是不是所言非虚,她只希望朝阳公主没有对别人说过这句话,不然要是被人有意或无意传到了当今圣上的耳朵里——东宫危矣。
  见她这么严肃,朝阳公主悻悻地吐了吐舌头,一脸“就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的神色。
  身边请她们进来的宫女住了脚,对层层珠帘后的那道床幔里的人影回道:“二皇妃,朝阳公主和萧五姑娘来了。”
  “嗯?”
  萧文月讶异了一声,很快便差人挑开了床幔,只见一名宝石蓝的宫装美人缓缓起身,五官尽是温婉柔和,美而不艳。一见便让人想到清溪潺潺,烟雨霏霏的江南水乡,那里的睡莲也是这样的美法,使人心猿意马却不具强烈的攻击性。
  “公主怎么倒和舍妹一起过来了?我正准备等会儿就去大鹏楼呢。”萧文月着实比较讶异,看她们两人熟络的样子倒不像碰巧在门外撞上的,不过之前可从没听说过阿靡和朝阳公主认识啊,毕竟阿靡除了年初她大婚,似乎再进宫就是今天了。
  
  第13章 狱章 九主卫
  
  殿外的风吹了进来,卷得珠帘摇曳琳琅作响,隐隐嗅到莲花香。
  萧折靡上前扶着姐姐一同坐下来,朝阳公主笑嘻嘻地品了口茶,便说道:“二皇嫂不急,宴会还有好一会儿呢,去了也是干等着。方才在飞云桥上我与萧姐姐遇到,真真是个一见如故,你说是不是有缘?二皇嫂有这么个好妹妹,以前也不说引荐给朝阳认识,害得朝阳总是孤零零的没个伴。”
  说完朝阳公主还不住地朝萧折靡使眼色,看那意思是有点等不及要带她出去玩儿了。
  萧折靡尴尬地一声咳嗽,其实她也有点等不及想见她的太子殿下,只是这才跟姐姐说一句话就要走,怪不好意思的。
  “你呀……这么说反倒是二皇嫂的不对喽?”萧文月笑着摇了摇头,握着她的手,却是在回答朝阳公主的话。
  朝阳公主叹息道:“我哪敢怪二皇嫂?回头二皇兄知道了还不知要心疼成什么样,一个弄不好就要揍我给二皇嫂出气的,唉,娶了皇嫂忘了皇妹啊。不怪二皇兄,谁让皇嫂长得这么好看呢!”
  “公主这张嘴呀……没个正经!”萧文月佯瞪了朝阳一眼,自己却先笑了起来。
  萧折靡也被她给逗乐了,二皇子姬华云人如其名,潇洒儒秀,温润如玉。待人十分谦和有礼,若不是往死里逼,几乎没可能动武。朝阳这样毁坏她二皇兄的美誉,的确有趣得很。
  “这个,姐姐,我先和朝阳公主去别处逛逛,你休息一下,等下大鹏楼里再聊啊。”萧折靡无奈地与萧文月对视一眼,姐姐立刻明白了什么,便微笑点头嘱咐了两句,派人送她们出门去。
  这一出了大门,朝阳公主立刻就拉着她一路小跑,边跑还便跟她解释道:“刚才不是说到出宫这事儿吗?我跟你说啊,我母后平日里喜欢念佛,而半月后又是母后的四十大寿,所以我想悄悄去城外西山宝觉寺,替母后求一卷住持亲手抄录的《妙法莲华经》作为寿礼,正愁找不到机会出宫——”
  萧折靡恍然大悟,翻个白眼接上后面的话:“没成想我自己撞上来了。”
  “对!就是这样。”
  萧折靡被朝阳公主拉着跑了大约一炷香不到,终于停在了长信宫门外。朝阳公主眼珠滴溜溜一转,忽然笑得无比灿烂,用手挡着凑在她耳边说道:“太子哥哥没来,不过我知道父皇在里面。”
  她愣了一瞬,忽然心跳平静了下来,满脸失望之色无法掩饰。因为,他不在。
  “哦,你怎么知道?”
  她敷衍地随口问了一句,但朝阳公主仍旧兴致勃勃地回答:“你看宫门口侍卫明显比平时多一倍,还有那个拿着拂尘的公公是父皇身边的红人小庄子,最后,你再看长信宫房顶上……”
  萧折靡即便还失望,此刻也不免对朝阳公主高看了几分,如此细心的观察,可见这位公主并不是想象中那么一无是处的。于是她依言抬头看向房顶——那上面整整九个黑衣暗卫不动声色隐藏在藏青色琉璃瓦房檐后,面无表情,眼神看着她们两人,像看死物一样的冰冷。即便是对着朝阳公主也一样,看那架势,如果朝阳公主敢做出任何诡异的举动,都必然会被毫不犹豫地击杀。
  “他们是?”
  她倒吸一口凉气,万万想不到即便是身处皇宫大内,圣上身边居然也无时无刻跟着这样渗人的暗卫保护。
  朝阳公主似乎是对那几个黑衣人的眼神很不爽,瘪了瘪嘴,拉着她进门悄悄吐出寒气森森的几个字眼:“狱章九主。”
  萧折靡无端打了个冷颤。
  长信宫正殿殿门紧闭着,伺候的宫人都远远地候在中庭,个个眉头打结。见朝阳公主到了,有太监迎上来准备通报,朝阳公主却抬手“嘘”了一声,轻声问道:“父皇……又和母后吵起来了吗?”
  老太监瞥了一眼萧折靡,犹豫了几下才低叹一声,回答道:“其实也算不上争执,不过公主殿下现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朝阳公主没应声,固执地拉了萧折靡继续向前走,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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