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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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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公子……”
“嗯?”他歪着头,似笑非笑,眼眸却灌满了温柔,显然心情甚好。
“你很会讨价还价。”
“承让承让。”
“你非常懂得博弈之术。”
“赞美赞美。”
“你这样,与那巧取豪夺又有何区别?实则土匪作为,可知?”她气的想要戳中他的胸膛,一直戳下去。
只是她的眼眸已经将她的怒气尽数展现。
“呵……那你可是认了?”他显然好心情的忽略了她的指责,只等她屈服。
“你明抢豪夺,还要让妾堆满笑容不成?”她显然不愿答应。
“如此,在下……告辞了。”他慢慢垂下眼,带着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明日等满是红疹再来讨教了……”
这话刺激了她的神经,他真的敢做!
她敢打赌!
“卫公子……”她连忙拉住他的衣袖,而他驻足,回眸看她。
“嗯?”
“五五就五五。”她牙缝里挤出让她身心巨创的话来。
“乐家女郎,我看你很是不情愿,如此,便是罢了。”他还是要走。
她满面怒容顷刻之间化去了,只剩下讨好的笑容,“卫公子,你大驾光临,自然蓬荜生辉,妾怎会不情愿?莫不是你看错了去?”
他转过身,与她对视,玉如意在手心里轻点,“哦?是吗?”
“卫公子自然是我大晋少见的英才,如此玉人,自然是见之不忘,观之欢喜。”她违心之论却让他甚是满意的点头。
“乐家女郎说的倒是合了我几分意。只是方才土匪的称呼,着实难听了些。我心眼小,却是记下了。”他叹息的看着她,一副问她如何是好的模样。
她好想掐死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
“卫公子,你确定,一定要这般戏弄妾不成?”她立马装起了委屈,“妾不过是一届小女子,战战兢兢的开着医馆,背负着商女的数落,好言说尽却被卫公子当做他意,妾这该是如何自辨才好?”
她佯装可怜的模样,想起五五开即将流失的钱财,竟真的落下几滴泪来。
他伸出手,接住她的泪。
温暖的指腹在她的脸颊轻触,让她的泪戛然而止。
她错愕的抬起头望向他,而他则是缓缓一笑。
乐霖呆呆的看着他,而他则是收起那气人的傲娇模样,语言温柔至极,“我原想着逗弄你一翻,却终究是过不了这泪水之关。原是我陷入了圈。”
他这是何意?
她从不觉得自己有何特殊之处,值得卫公子驻足不前。
只是带着好奇看着他,很想知道,他这句话又是哪般心计。
却只见他轻叹一声,身后门打开,七堡匆忙走进,在他耳边轻言几句,他半晌才说,“你先准备马车。”
卫玠手指捏搓着她的泪水,将她的泪水放在鼻尖轻嗅,抬起头,嘴角挂笑,“乐家女郎,坎园有事,后会有期。”
“你……”她还没说出后面的话,却见到他转身离去。
只留下她呆愣在原地。
难道梦中夙缘,即将到来?
不,那只是旖旎之梦,当不得真。
她捂住胸口,实则不愿与他再有瓜葛。
……
坎园之内,卫玠差七堡拿来乐霖与他游戏之时的文章,以铜剪慢慢的剪着字体,这宣纸之上不久便有了几个字,他慢条斯理的将这些字贴在一张宣纸上,缓慢的裱着。
身后黑衣人被五花大绑,他的声音甚是清冷,“我听闻你腰间玉佩是淖玉,这淖玉产自兰陵,可巧我那兄长正是兰陵郡之主。儿时也曾在兰陵玩耍,自是记得那里有几户人家……似乎姓柳……”
他吹了吹手里的浆糊,回过身,看向地上的黑衣人,“这贾充之母本姓柳,听闻自小偏喜爱国志士的故事,抨击这曹髦被杀之事,曾多次当着贾充面数落叛逆者。柳太夫人的士族,有几处败落,恰好就在兰陵。”
黑衣人的眼睛带上了探究,与卫玠对视。
只是卫玠还在攻心。
“这柳氏因着贾后当权,自是风生水起了不少,这其中自然有兰陵败落的柳氏支脉。可巧,前几年,我曾长辈参加金谷园聚会,委实见了这柳氏后人,却与你有几分相像。最相像的那人似乎是兰陵与襄贲之间的柳家寨人,不知可是你的亲人?”卫玠若有所思的点着下巴。
黑衣人身形一震。
卫玠看到黑衣人的身形,笑容加深,“儿时尚在琅琊,陪着父亲曾亲眼见琅琊内史潘芘大人,而后几年,我又是借着外祖的因缘见了给事黄门侍郎潘岳大人。这潘岳大人,因小名阿檀,世称檀郎。委实巧了,我恰好见到这潘檀郎对着广城君郭老夫人的马车长袖作揖,硬是吃了一嘴土。不过……”
卫玠看着黑衣人越来越瞪大的眼睛,声音依旧是那般温润如玉,只是字字逼人。
“那潘檀郎倒是常说兰陵淖玉最是淳朴,可做金谷二十四友常伴之物。因着人多,故而背后标注大篆序号。也因着二十四友亦有亲友,自是分了次等淖玉,标注小篆表字。这背后的表字,恰好是柳氏一脉的辈称,故而……你便是河东柳氏吧?”
第19章 当年旧事策划者谁
黑衣人瞪大眼睛,看着卫玠。
“不可思议?”卫玠轻叹一声,看向黑衣人,“我也很不可思议。毕竟河东柳氏到底是大族,即便分支去了岳西,成了岳西柳氏,可终究是根骨尚存。故而……我猜,你或许不止支脉中的嫡出,怕是嫡出吧?只是支脉记录甚少……故而查起来颇费时间。但……”
卫玠缓缓的声音让黑衣人的心忽上忽下,精神紧绷。
“好在,我这人一向有的是耐心。只要在兰陵附近好好查探,找到柳氏支脉,并从支脉之中寻找几个破落的子孙的能力尚有。”
卫玠话落,黑衣人终是开了口,“卫公子,我该说的都说了,事情我一人做一人承担,你还想如何?”
“如何?呵……这世上从来没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便宜,大多是牵连,更多是连坐。我这人恰逢是那小心的,最喜错杀一千,不放一人。”他走近黑衣人,与他对视,“你说可是?”
“卫公子不觉得这般,过于草菅人命了吗?”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将人命说的如此轻飘的卫玠。
“草菅人命吗?若是纵虎归山,我岂不是彻夜难眠?我这人惜命,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自然铲除一切可能。”卫玠若有所指的说道。“这兰陵到底是卫家的根基,大不了,说有土匪绑了卫家和柳家后人,一场混战,卫家府冰死伤无数,柳家府兵还未赶及,便尽数死去。如此名由,柳氏嫡脉怕是也接受的。”
“你……”黑衣人面目扭曲起来。
“怎么?怒了?”卫玠笑起来,却是笑不达眼底,整个人冰冰冷冷的。
“卫玠,你是当世名士,怎可这般狠厉?”
“狠厉?九年前,卫家的血流的太多了,寒了心,也熏黑了心。”卫玠眼神缓缓患上狠厉,“故而,劝你,还是告诉我想知道的答案为好,省的我辜负了太多的性命。”
“你……”
“如何?”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他缓下满心愤慨,只能屈服,“卫公子……我虽是死士,也是有血有肉之人。我既是想为家人争取喘息之机,又不希望坏了自己的信誉。不如你给指一条明路?”
“呵……这死士也能讨价还价?”卫玠嘲讽一笑。
“我自是不怕死,却也不想看着亲人为我枉死。大晋以仁孝治国,该是存些良善。”黑衣人直直的望着卫玠眼睛。
“良善吗?我也不是不可以为你指一条明路。只是,你所知的,我未必知晓,万一你说了错的,又该如何分辨真假?”卫玠歪头看着黑衣人。
“我敢发誓,必然如实相告,如有违背,不得好死。”黑衣人的眼睛如此清明。
卫玠仔细的甄别他眼中的认真与诚恳。
半晌长舒一口气,罢了,他姑且信之,“我只想知,九年前,卫家那场血案,除了这麻雀的贾家和螳螂的司马玮,到底还有谁制造了如此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黑衣人认真的说道:“卫公子,当知金谷二十四友,唯独潘岳和石崇最是热络。”
“石崇?潘岳?”卫玠挑了挑眉,“此二人,谁有知道更多?”
“卫公子也是清明之人,自是看出这赵王司马伦和贾后越发不和,而司马伦账下有一人,名曰孙秀,此人倾慕绿珠。料想……怕是不久便会发难。”黑衣人的话上有几分道理,卫玠不自觉的信了。
“看来……七夕之时,金谷园,我倒是要走上一遭了。”卫玠摆了摆手,黑衣人被侍卫带出。
此时九堡诧异的看着那宣纸上的字,憨厚的问道:“公子飞白体如此风姿绰约,又如何选了他人笔墨?这一块一块仿佛是补丁一般。”
话落七堡赶紧捂住九堡的嘴巴,“竖子莫要胡说,公子何其品位高雅,这其中之美,你怕是不懂。”
卫玠看了一眼自己的随身侍卫,扬起笑容,“我最近疲乏,只能欣赏他人之字。”
“可是公子……人家房中都是放了两句,你为何只有一句?”九堡还是诧异的问着,委实憨厚。
“公子喜欢这话。”七堡实在是被九堡说的心口堵,怎么跟这么笨的人一起搭档?
“为何?”九堡还是傻乎乎的看着。
“研磨。”卫玠不答,反而唤来婢女,研墨作画。
七堡见状赶紧拉着九堡走出房门,九堡还是一副无知模样,“七堡,你拉我作甚?”
“真是笨死的九堡,你没发现公子方才看那书法,眉眼之间有从未出现的神色?”七堡恨其不争的说道。
“哪般神色?为何我未看到?”九堡呆愣住。
“我且问你,那宣纸上写的哪般?”七堡扶额,很想踹死旁边的大个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啊。”九堡皱起眉,“这有哪般不对?”
“你可知下一句?”七堡望着九堡。
“心悦君兮君不知呗。”九堡才说完,恍然看向七堡,“公子动情了?”
“怕是红鸾星动,月下仙人赐了红线。”七堡缓缓笑起,九堡则是点头。
……
本是一夜安宁,岁月静好,谁成想,新晨尹始,脏水自来。
乐霖才洗漱完毕,便听到素媛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上来,整个人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
颤抖的话音里,全是她与卫玠坎园单独住了几日,倒追男子。
这倒追男子,大晋开国以来,并不是哪般稀罕之事。
牵着手,观看名士,掷果盈车,偷香窃玉,也自然是一番美谈。
没来也不是哪般大事,却唯独被追的人是卫玠却是真正的大事。
世人都知卫玠谪仙一般面容,哪般女子不是倾慕已久?
若是有人敢追逐卫玠,岂不是与全天下女子为敌?
怕是,这一刻,她出门都要被各种惩戒。
深吸一口气,她攥起茶杯,眼睛闭了起来。
果然,马车之上。一语成谶。
知道她去坎园的人甚少,却唯独是素翎回了一趟乐府。
有能力一夜之间宣传的,也只有贾芙。
很好……拿她当软柿子捏?
晒书节步步为营,想要坏她声誉。
如今又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怕是,她也要出手才是。
“素媛……”乐霖整了整衣衫,“既然有人如此说,不如让他们传言成真如何?”
“啊?女郎……你现在不该是唯恐避之不及吗?”她诧异的看着乐霖。
“我这人,死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嘴角缓缓扬起,覆手于后,去迎接等待着她的暴风雨。
吩咐素媛带上卫玠的鞋袜、衣衫,叠得整整齐齐,以一托盘盛放,从大门走了出去。
乐霖带着素媛,缓缓走向街上,这街上的女子,凡事见到她的,都是指指点点,眼里的轻蔑扎心。
还有一些仿佛见到了鬼怪一般,捂住嘴巴,大叫一声,慌不择路,有摔跤的,有撞墙的,还有满是惊恐的。
从未想过,街上嫡民,路上士族,也有这般唱作俱佳的本事。
乐霖恍若未闻,仅仅是往卫府走着。
走到卫府门前,素媛轻敲卫府大门,大门打开,七堡探出头来,看了一眼乐霖,赶忙将中门打开。
“乐家女郎,请……”七堡作揖,却没有看到乐霖有进门的意思。
“乐家女郎?”七宝诧异的看着她。
“那日晒书节,卫公子曾言,若是还衣,必然大门之前,登门道歉。这衣衫,妾差人洗干净,可唯独不见妾白绢布鞋,不知那日约定,可否算数?”
乐霖寒着脸,看着七堡,而此时九堡与七堡对视一眼,九堡连忙朝着府内快速跑去。
“如此,乐家女郎稍等片刻。”七堡说道。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卫玠缓缓走出。
今日乐霖身穿桃色罗纱裙,上身月白外衫,蝶绕百福的小袄,衬得她清丽宜人。
“乐家女郎,不知登门而来,是为何事?”卫玠缓缓笑起,今日他不在外祖家,恰逢回府。
这乐霖倒是消息灵通,知道他今日回府。
“晒书节,酒囊弄湿公子衣衫,自是不该。如今还君衣衫,也换回布鞋。”乐霖傲然的看着卫玠,一副与他清清白白的模样。
此时身后围过来很多女子,看热闹也是大晋百姓的爱好。
“原是这般?”卫玠显然不信乐霖会因为这件小事而当了真。
七堡连忙在卫玠耳边小声嘀咕一阵,卫玠看向乐霖的眼神变了,扬唇浅笑。
这笑容仿佛冬日暖阳,融化了冰川,暖入心肠。
醉了一方看客的心,让她们沉醉在他乍现的笑容里,无法自拔。
“乐家女郎,在下尚记得,那日曾言,你定当上门致歉。如此,仅是还衣物,怕是不妥?”他歪着头,显然不打算让她轻易如愿。
“卫公子……妾这厢有礼……烦请你莫要因着酒囊打湿衣衫而恼了,妾之责,自当承担。只是……”乐霖突然口风一转,“妾也被卫公子当众以残酒泼湿了鞋袜。如此这般,自是互不相欠。”
这句话让周围的人瞪大眼睛看向卫玠,仿佛重新认识了卫玠一般。
“传闻……乐家女郎此次前来并非仅为还在下衣物,不知是哪般事情,非要亲自登门?”卫玠跳过话题。
“卫公子……妾自然并非仅仅还衣物这般简单。”乐霖真是气死了,若是可以,她很想招呼他一顿老拳。
“哦?”
第20章 假戏真做谁当真
她突然眉开眼笑起来,“卫公子,那日妾见君子,自是欢喜。如今,特地前来,询问卫公子,七夕之时,可否协伴同往?”
这是正式邀请他前去七夕?
众人恍然大悟,果然这乐家女郎当真倾慕卫玠,甚至当众宣示心意。
有些胆子没有乐霖大的女子,嫉妒的别开眼。
而人群中的贾芙,则是握紧了拳。
本是让乐霖知难而退,或是羞愤远离,却不曾想,她竟然乘势而上!
“哦?乐家女郎这是相约?”卫玠挑高眉,眼睛直视着乐霖。
他委实不信这乐霖真的邀请他去赴宴。
“不知卫公子是愿,还是不愿?”她抬高下巴,等待着他的回答。
以她对卫玠的了解,他定然会拒绝。
左右她此生不嫁就是了。
“既然乐家女郎盛情相邀,在下又岂是薄情之人?自然欣然允诺。”他取下腰间玉佩放入她的手中,“此为信物,七夕之时,不见不散。”
他缓缓笑起,并未还她布鞋,只是心情颇佳的转身回府。
只留下她被周围女子的视线所炙烤。
这个该死的卫玠!
本以为他当众拒绝她,而她也自然解除了这被女子仇视的事。
如今……怕是……会影响了她医馆的销路了。
好想扶额……好想捶地大哭……她不过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来自证清白。
如今越描越黑。
她脸羞红,如今壮举,怕是要载入史册了吧?
但愿,没人知道她今天做了哪般好事。
犹如遁逃,她连忙转身,快步离去。
也许人总是在情窦初开的时候,让人难以忘记拿最初的时光。
她或许也忘记到底为何走到卫府门前,又是为了哪般当众如此跟卫玠如此说罢。
只知道此时,她记住了他的扬唇浅笑,记住了他的眉目如画。
也许,她已然入了局,却不自知。
回到闺阁,一夜之间,女追男隔层纱的谣传更是喧嚣尘上。
赌气不过,自然是要推波助澜。
她蓄意将卫玠赠给她的玉佩钻了一个孔,放入几许香粉,在孔的位置贴上一层细纱,方知香粉洒出,却又让香气缭绕。
她自知卫玠常去之处,故而准确无误的堵住他的去路。
卫玠坐在肩舆之上,抚着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犀利,到让她产生了退缩的情愫。
奈何,箭在弦上,众目睽睽之下,她岂能再度狼狈而去?
她自然挺直胸膛,将玉佩举起,“卫公子那日你赠给妾一枚玉佩,妾思来想去,总觉不妥。故而在这玉佩之中装上些许香粉,这香粉颇有提神之效,故而借花献佛,回赠与你。”
卫玠嘴角扬起,不言语,仅仅是看着她。
“卫公子?”她的手臂都麻了,可他却浑然未觉,丝毫不动。
“嗯?这借花献佛倒是有趣,只是……乐家女郎,不知这香粉是何物?”卫玠轻叹一声,仿佛很是无奈,“毕竟世人都知在下身体羸弱,有些花粉香料自是受不起,还是知道清晰一些为好。”
话落,周围开始小声嘀咕,仿佛她蓄意恶作剧,要给他一个好看一般。
昨日都说她追逐卫玠,如果此事成立,她怎会害了他?
又或者……
乐霖不敢想,立刻收住思路,清了清喉咙,“卫公子,这香粉不过是加了芸香、香芹、白芷罢了,不是他物。”
“哦?是吗?”卫玠拍了拍肩舆的木板,肩舆放下,他走到她的跟前,伸出手来,刚好碰到她的指尖。
她的指尖微颤,犹如触电一般,连忙放下。
而他则是被她的小动作再一次逗笑,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乐家女郎这借花献佛的本事倒是不俗,只是这香味……”
他将玉佩放在鼻尖轻嗅,看向她,“香气有些淡了,不是在下的喜好,不如拿回去再做调试?”他快走一步,学着那日晒书节,她蓄意靠近他的模样,在她耳边轻言,“如此你也不必为明日如何见我而费尽心思了。”
他转身,笑意不减,走入肩舆,抬手,缓缓离去。
此刻她被周围女子的眼神所刺伤,整个脸像是火烧。
这个该死的卫玠,怎能这般当众与她如此靠近?
罢了,既然笃定将流言坐实,又下定决心此生不嫁,一切随缘吧。
她握紧玉佩,转身回府。
折腾半宿,忙着称量香粉,匹配香粉,搭配着香气,掂量着香味。
终是制成卫玠所希望的模样。
站在他必经之路上,她以礼盒盛放玉佩,等待着他的到来。
而他这一次并未乘坐肩舆,而是带着一小厮缓缓走来。
她再次拦住他的去路,而他则是安静的看向她。
“这香味,不知卫公子可还喜欢?”她接过素媛递来的礼盒,递给他。
卫玠将玉佩放在鼻尖轻嗅,扬唇浅笑,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笑起来,仿佛周围的风都熏醉了,让人不自觉的沉迷其中。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卫玠当真是让人难以忘记的人儿,也是让人难以捉摸的人。
他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也不知想些哪般,仅仅是垂眸,嘴角笑意不减。
本想着他会说一些刁难或是欣然接受之类的话。
这不言不语,让气氛突然尴尬起来,这太过安静,让她不知该如何接话。
“卫公子……”她再度轻言征询。
“嗯?”他仿佛神游太虚才回,抬起头,与她对视,声音是那般的暖,“乐家女郎,何事?”
她连忙指着他手里的玉佩,“可还称心?”
“这个?”他抬起手,晃了晃。
她连忙点头,“正是。”
“心思巧妙,乐家女郎倒是费心了。”他的话让她的心才放下来,可转眼又让她恨不得一个大耳朵刮子扇过去,“只是你这般费心,怕是在下难以还却盛情。这让在下着实心有不忍……”
卫玠妆模作样的轻叹,仿佛被她这般激进的追逐方式所苦恼。
周围的女子投来鄙夷的目光,让乐霖着实恨得牙痒痒。
“卫公子,莫要如此……妾不过是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乐霖本想给自己台阶下。
却没想这卫玠打断了她的话,不让她如愿以偿,“哦?那不知乐家女郎,你可否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这话如此大胆明确,让她差点咬到舌头,卫玠敢这般说话?
这众目睽睽之中,青天白日之下,她怎敢如此豪迈?
“嗯?乐家女郎?你怎不作答?”他疑惑的看着她。
她望着他的眼睛,这眼睛之中有着揶揄,有着使坏的恣意,更有着一抹期待。
他何时会期待她的回答?
再说这回答,让她如何说?
瞥见人群中咬牙切齿的贾芙,她此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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