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10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虽然王导年龄比我大,名声比我响。我看主公跟王导似有嫌隙,应该是更重用我吧。”王聿不明所以的说道。
“哥……下邳之战,我去营救王玄的时候,就认了琅琊王为主。而王导是他的仲父,早就以琅琊王为尊。王衍更是设局给他这个外甥铺路。而王导却跟你说,与你重新选主?”卫玠的话让王聿呆住。
王聿一脸疑惑,“王导和王衍也早就为司马睿铺路?”
“正是。”卫玠点头。
“那……”王聿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哥……王导此人不厚道,你还是小心为好。”卫玠嘱咐道,“这琅琊王很是聪明,连你我二人也差点上当。既然你认琅琊王为主,我诈死之后,定会帮你成为我朝重臣。”
“叔宝,我认他为主并非想做重臣,我只是想护住你啊。”王聿着急的说道。
“哥,我知道你的好心。但是,司马睿也是姓司马的,他们司马家都想拿别人当箭靶子,自己在后面坐享其成。他们中间,没有一个是例外的。哥,你还是不要为我打算了,我还是归隐最好。”卫玠语重心长道。
“既然这般……你说如何就如何吧。”王聿叹息一声。
待到天亮,卫玠又被王敦传到府邸,此时王敦一脸黝黑的端坐在主位,不发一语,而一旁的谢鲲则是没话找话说的调节尴尬。
“叔宝,你可听闻庾亮的事情?”谢鲲一边问着卫玠,一边使着眼色,希望卫玠否认。
“略有耳闻。”卫玠接收到谢鲲的暗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士农工商的考题真是你出的?”谢鲲背对着王敦,对着卫玠摆了摆手。
卫玠想要否认,山简气呼呼的走了进来,“卫玠,你数日不回府邸,原是来这里避难?我找到你在王聿府中的手书,你还有何话说?”
手书?当时见他写字的只有王导、司马睿、乐谟、王聿,可是王聿是万万不会害他的。当时将这个纸条收走的是……卫玠眼睛一闪,看来王导按捺不住耐性,利用山简的蠢笨,让山简来祸水东引……可叹帮王导挡刀,还要称赞王导一句好人。
“真的是你出的考题?”谢鲲错愕的看着卫玠,这下人赃俱获。
“谢大人,我不能有负皇恩,自然是要出考题的。”卫玠一脸诚恳的回答。
卫玠知道自己需要利用话术,一步一步的让山简破功,好让王导亲自上阵,如此王敦才能看出王导为人到底是如何的。
“那你为何出金谷园那些禁书的考题?你这是藐视朝廷,还是挑战纲常?”山简的话很重,几乎要将卫玠置于死地、
一开口就说他卫玠连日不回家,如今又说他卫玠包藏祸心被山简发现,所以山简要大义灭亲了吗?
卫玠自然明白山简这段话的意思,他假装怔忪,望着山简不发一语。
此时山简看向王敦,“王将军,这些考题都是贾谧那厮的禁书所抄录的,万不能当做选拔士子的题目啊。”
“既然是禁书抄录的,为何当时选题官没有一个提出异议?”王敦还没傻到任山简糊弄。
卫玠望着王敦的眼睛,他隐约看到王敦对山简的不满。也许山简不知道,王敦这个人最看重“义气”二字,这不地道的人,尤其是不厚道的人,王敦恨不得诛杀泄愤。
看来山简在逐步挑战王敦的底线呢。
第229章 解读看杀卫玠之谜
“这审核之人是王导……这王导……”山简的话还没落; 身后响起王导的声音。
“我如何?”王导慢慢走入花厅。
“阿龙(王导),你来的正好; 季伦正在说你把关考题的事情。”王敦显然在推波助澜。
“哦?我把关考题的事情?是什么事情?”王导盯着山简,“考题有哪般不对?”
“这些考题出自金谷园二十四友之手; 是禁书中的题目。”山简诉说着自己方才的话语。
“是吗?禁书中的内容?那《左传》和《史记》都是禁书?”王导一句话噎住了山简。
“就算不全部来自金谷园的禁书,可到底是有一些是禁书,这禁书之物怎能是考题?”山简显然揪住禁书不放。
“所以‘士有陷坚之锐,俗有节概之风。睚眦则挺剑,喑呜则弯弓。拥之者龙腾,据之者虎视。’也是禁书之词,不当传颂后世?”王导歪着头看向山简。
“王大人; 这左思《三都赋》怎么能跟金谷园禁书相提并论?”山简显然不赞同王导诉说左思的作品为禁书。
“左思成名之作便是《三都赋》,更以此居于金谷园二十四友之中,他的成名作不是禁书?”王导显然在挑刺。
“王大人; 我只是在说考题。”山简败下阵来。
“我也是在说考题。”王导的话让山简着急起来。
“王大人,这不管是不是出自禁书; 这卫玠是那司马颖的妹夫; 又是当年罪臣卫瓘的遗孤。当年杨骏之乱; 卫家就不安好心;陆机之死,司马颖和卫玠更是联手陷害忠良。如此惯于陷害他人的奸佞,他出的题目; 必然包藏祸心。”山简说不过王导,干脆将祸水引到卫玠的身上。
卫玠心下冷笑,罪臣卫瓘的遗孤?司马颖的妹夫?陷害陆机的奸佞?呵……好极了……真是好得很……
卫玠望着山简; 这山简当真是蠢笨的很,如此直接的祸水东引,难道不知这般做只会自损八百吗?不过山涛之后,山简与山遐父子谁也没进入金谷园,足以说明,山氏……早就智商堪忧了。
“山大人,你可是要大义灭亲?”司马睿从门外走了进来,冷着脸,一脸不虞。
“琅琊王,你来的正好。你素来是认识卫玠的,自然知道这卫玠是哪般的心性。”山简知道司马睿跟卫玠交好,他等着将祸水泼在司马睿和卫玠的身上。
只是山简不知道的是,虽然王敦不喜欢司马睿,可司马睿身上到底留着羊氏血脉。因着羊祜与陆抗交好,王敦正打算借助此事,拉拢陆氏、周氏、顾氏三方武将世家,又怎么会此时给司马睿难看?
“季伦,就事论事,不要东拉西扯。”王敦暗示山简,只要卫玠一人顶雷即可。
卫玠听到王敦这般说,便是明白,王敦是想杀他泄民愤。只是如何杀他?是让他畏罪自杀,还是送他上断头台?还有,王敦打算让谁来杀他,又让谁成为陪葬品?是山简吗?
山简知道王敦的心思后,转头专心的与卫玠扯皮,“卫玠,你为何要出四裔的考题?”
“四海为家是商人,四海戍边是裔兵,有错吗?”卫玠不答反问。
“你可知道裔也有蛮夷的意思,你在指责吴郡世家是蛮夷吗?”山简这盆脏水泼的漂亮,卫玠若是心志不坚,定会被他吓的不知该如何反驳。
“山大人,《周书》中微子一章曾言:功加于时,德垂后裔。那微子是商王帝乙的长子,纣王的庶兄。而微子也是个勤政的君主,为殷民所爱戴。这裔也是后代之说,更是微子有德,福荫子孙的映照。”卫玠显然在打山简腹中藏书不多的短处,以后裔是后代来打山简所谓的裔是蛮夷。
“可是你的考题是四裔。”山简显然不认同卫玠关于“裔”的另外一个说法。
“山大人,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我认为裔是后代,你认为裔是蛮夷,各有道理,又如何分辨对错呢?”卫玠反问道。
“你出了考题是四裔,这就是错。因为你将人引到了蛮夷之事!”山简显然在胡搅蛮缠。
“这四裔也有四海皆有后代,八方自有朝歌的含义。”卫玠才说到这里,山简抓住卫玠的语病。
“所以庾亮说的四裔不该是四海边防,而是四海为家的后代,他答错题了!”山简以对错来抨击卫玠。
卫玠看着山简,倒是厉害,要么让他卫玠承认自己居心不良,以挑起吴郡世家与河北世家的矛盾,来搅乱大晋的朝局;要么让他承认庾亮答错题,所以没有功名,让他卫玠出去抵挡士子们的怒火。
山简呢,看来你真的想要大义灭亲,非要致我卫玠于死地啊?可笑的是,山简一点也不懂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惨剧。山简也不懂王导就是那越王,而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共享乐。
“怎么?卫玠,你答不上话来了?”山简终于抓住卫玠的语病,乘胜追击道。
“山大人,你是希望我回答还是呢?还是不是呢?”卫玠将话转给山简。
“你出的考题,自然是你的问题。”山简丝毫不想深陷其中,连忙抽身。
“可我本意,本就是想要问问边陲和后代,孰重孰轻。毕竟逐鹿之战后,泱泱中华,八方子民,皆是炎黄后裔。故而四裔既是边陲后代,又是华夏后人。只是没想到,山大人竟然解读过多,误会了原意。唉……”卫玠一副可惜的模样,这显然在反衬山简没事找事。
“卫玠,纵使你巧舌如簧,你到底是让士子恼怒。即便是你无心为之,士子引发朝局之危,你也是身负其罪!”山简开始逼着卫玠认罪。
“我有何罪?”卫玠纳闷的看着山简,显然不肯承认。
“何罪?你可知黄河以北,如今依旧战乱不休。长江以南的建康本想着借助月旦评而让朝局稳定,你却因为一个四裔再度让朝局动荡,这不是你居心叵测,蓄意为之,又是什么?你当然是祸国之罪!”山简指着卫玠。
“山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卫玠言简意赅的反驳。
“当年,正月十五之时,你是如何让大晋出现的朝局变故,在做的诸位大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会让人轻易忘却吗?你当初就保藏了祸国的心,又如何能真的改邪归正?”山简寸寸征讨,将卫玠少年之事扒开来,晒干碾碎,让卫玠再次直面他曾做的蠢事。
“怎么?你被老夫说到了心坎处,无话可辨了,对吗?”山简看到卫玠恍惚了几下,继续诛心。
可惜,卫玠早就过了当年幼稚的时期,自尊心他虽有,却不再是逞强斗狠了。他如今只想让王导暴露在王敦的眼前,让两人的猜忌越来越深。
“山大人,我只是不明白,我出的考题为何被你解读成这样的意思,而你又乐此不疲的将话题引到朝局之危上。难道人才济济不能帮大晋中兴吗?又或者……嫉贤妒能是你当下的心态?”卫玠的话不偏不倚打中山简的心。
“卫玠!你!”山简抖着手指着卫玠。
“山大人,我更不明白,王将军和王大人,一文一武皆是护住大晋、中兴大晋的再世管仲与萧何。有他们在,大晋哪里来的朝局之危?有哪里来的山河倾颓?莫非山大人喜欢诅咒国祚?”卫玠的话让山简冷汗频出。
山简几乎能够感受到王敦的瞪视和王导的蔑视,若是今日输给卫玠,山家定会被王敦和王导联手惩处。
“你胡说……”山简已然词穷。
“我胡说吗?我只知道管仲与萧何再世,定会让大晋国祚延绵数百年,这是我大晋之福。而月旦评上,士子文韬武略,各有奇才,当是我大晋的福气,又怎么来的朝局隐患?又或者,山大人,你是在质疑王大人的识人之能?或者质疑琅琊王的辨人之才?”卫玠走近山简,一脸疑惑的看着山简。
“是你出的考题引发了乱局。”山简还在逞强。
“一个区区考题,没有兵甲,没有银两,是怎么动摇我大晋朝局的?难道月旦评上的那些书生都跟朝中大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卫玠望着山简,假惺惺的说下去,“山大人,我实在不懂,还请赐教。”
“你蓄意让心怀叵测之徒入朝为官!”山简已经是强弩之末,却还在嘴硬。
“所以,收服黄河以北的江山不重要,书生背后的党争要终于疆土收复。故而大晋之危在于党争?”卫玠走近山简,歪着头,一副求教的模样,“王将军,我理解你的意思,理解的对吗?”
“你……胡说八道!”山简已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或者,是山大人耸人听闻?”卫玠依旧是求教的模样。
王敦看着山简说不过玄谈高手的卫玠,便开了口,“好了,季伦,有些事,你可能误会了叔宝。今日就到这吧。”
山简收敛起了锋芒,王导则是与王敦耳语几句,司马睿则是叹了口气。
待到与王导商议完毕,王敦开口说道:“叔宝,你的马车被季伦这厮弄坏了轩辕之物,不如乘坐我的如何?”
“王将军,我怎敢受您如此大恩?”卫玠拱手而拜。
“今日你与季伦如此争辩,实则累了,先行回去吧。”王敦不给卫玠拒绝的机会。
卫玠拱手再拜,“谢过王将军,诸位大人,在下告辞。”
卫玠走出王敦的府邸,王敦回到后宅休息。
王导走到庭院,板着脸对山简说道:“我早跟你说过,卫玠是玄谈高手,他岳父乐广更是玄谈泰斗,你说不过他,还不听。”
“可是,那卫玠真的包藏祸心。”山简不服气的说道。
“既然他真有心祸乱超纲,我已然安排好了一切。只是……你且要注意,这事情阿黑(王敦)要是追查下来,你要摘干净自己。”王导安抚道。
“放心,我会注意的。”山简已经感觉王敦对他的厌恶了,他当然想投靠王导。
“知道就好。”王导点点头,对着身边的司马睿说道,“景文,你随我来。”
“是,仲父。”司马睿跟在王导的身边。
两人才走到马车上,王导便开口说道:“今日里,我怕是保不住卫玠了。”
“仲父……”司马睿错愕的看着王导。
“你该知道,两权相害取其轻。卫玠到底是一个无根无底的小官,可山简是大族族长,竹林七贤门生故吏如此多,不能得罪。那卫玠又跟司马颖深陷陆机案中,只能丢车保帅了。”王导叹息一声。
“仲父,难道叔宝真的救不得了吗?”司马睿不舍的问道。
“你保护好王聿和乐家吧,算是对卫玠唯一的补偿。”王导拍了拍司马睿的肩膀,“要知道,你是唯一的那个帅,不该因为车而伤了自己。”
“仲父,我知道。”司马睿点头,尽管为难,可司马睿不会为了卫玠而放弃了江山。
第230章 卫玠再见妻儿暖意深
司马睿转身朝着马厩方向而去; 走到卫玠身边,宽慰道:“叔宝; 今日之事不需要多想,后边的事情交给我即可。”
卫玠抬眼看到司马睿的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卫玠惶恐的对着司马睿恭敬作揖; “多谢主公。对了,主公,年前在雪山营救您的那些侍卫伤养好了,这是令牌,您务必要收下。”
司马睿推脱令牌,一脸疑惑的看着卫玠,“叔宝……你这是作何?”
“主公; 我只想做个纯臣,故而,我愿交出所有的利刃。”卫玠将令牌再次交到司马睿的手心; “主公身边不能没有护卫,这四十名影卫既然是王衍所驯化; 自然可护主公性命无虞。”
“唉……叔宝……你既然有心; 孤便收下了。”司马睿接过令牌; 卫玠观察到司马睿握住令牌时候,手不由自主的重了重。
卫玠注意到司马睿的小动作,接着又说道:“主公; 这四十名影卫本是王衍王大人精心培养,必能助您一臂之力。”
司马睿热络的说道:“叔宝,你果真是我的肱骨之臣啊。我们兄弟之间; 没必要这么客气。正好我这新得了一盒安神香,我试过了,效果很好。你这几天也甚是疲惫,记得在马车上点燃,睡个好觉。以后的一切都交给我,放心吧。”
卫玠接过司马睿的安神香,抬眼看见司马睿的眼神虽然是沉静的,可这沉静之中夹杂着压抑的兴奋与杀意,那杀意随着司马睿弯起的嘴角,点燃了那黑洞洞的眼眸,像是一团火焰。
卫玠嘴角勾起,以他对司马睿的了解,八成是司马睿要下手了。
既然司马睿送他这份大礼,他又如何不顺水推舟?看来金蝉脱壳尽在此刻啊。
卫玠再次作揖,“多谢主公,臣告辞。”
司马睿自作聪明的以为他卫玠会回府后再死去,却算不到,他卫玠早就算到了司马睿和王导的计划。
毕竟利用王敦的马车,让他当众猝死,这盆脏水,王敦是如何也洗脱不掉的。而王敦也定会将害死卫玠的污名事件算在王导和山简的头上。
很好,他倒是要看看王敦是记恨还是不记恨王导。
但不管记恨还是归罪,王导都逃不开擅作主张的污点,也逃不脱王敦忌惮的魔咒了!以他卫玠诈死之事,让王敦与王导、山简彼此死耗,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卫玠拿出腰间锦囊里的药丸,这是乐霖给他的假死药,他将假死药塞入嘴里,撩开车帘对七堡说道:“七堡,一会我在车中窒息,你记得将我带回乐家,说是跟阿霖合葬。”
“公子,放心。”七堡也不问卫玠为何窒息,在他看来,公子是不会轻易寻死的,尤其是知道夫人乐霖和小公子在世的情况下。
“嗯,记得马车走得慢一点,让所有人都看到我在马车里。”卫玠意有所指的说道。
“是,公子。”七堡点头。
卫玠因着假死药的药效,整个人的虚脱无力的靠在马车车壁上,他脸色苍白,眼珠猩红,似是得了重病。街上的人发现是卫玠的马车,匆匆聚集了过来。人们看到面色苍白如纸的卫玠,纷纷心疼起来,可尽管是心疼,却不肯让卫玠的马车离开。
卫玠呼吸不畅起来,他眉头紧皱,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喃喃自语道:“王敦……并非纯臣啊……”
人们面面相觑起来,都知道卫玠是月旦评的出题人,可没想到王敦竟然会杀了卫玠平复士子的怒气。不少喜欢卫玠的少男少女们,因着卫玠难受的皱起眉头,而心疼的红了眼眶,有些人流下泪来。
须臾,卫玠手扼制脖子,想要急切呼吸,却不知为何,越发的呼吸不畅起来。
人们焦急起来,纷纷叫着卫公子,可卫玠却听不到他们的呼唤,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因着窒息而死。
七堡见到卫玠猝死,一时焦急,呵斥百姓退开,扬鞭策马,朝着乐府而去。
后世之人,因为卫玠当众猝死,称之为看杀卫玠。
数月之后,卫玠与乐霖和葬在钱塘郊外,人们称之为梁祝坟茔。
只是人们不知道那个被当众看死的卫玠,生龙活虎的出现在桃花源的一处宅院里。
这是卫玠第一次踏入这个建好的宅院,也是他第一次要见到自己的孩子,他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也不知道那孩子名字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情格外的激动与兴奋。
卫玠搭在房门上的手颤抖着,他的手心里都是汗。即便是九月授衣,也难掩卫玠的内心紧张。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平稳了情绪后,将房门缓缓推开,此时映入他眼帘的是乐霖坐在床边,缝着小娃娃的肚兜,一旁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娃娃在床上翻着跟头。
四翻六坐,一转眼,这个孩子都已经是四个月了。
卫玠看着那个孩子,眉眼笑了起来,眼眶有些许的湿润,也许是真正看到自己的孩子和妻子,所以心真正的落到了实处,也踏实了几分。
卫玠正像个傻子一般的看着孩子,却发现孩子即将翻下床来,卫玠闪身而去,抱住这个即将跌下床的小娃娃,将香软的孩子抱了个满怀。
乐霖抬头看向卫玠,搬起脸来,“你来做什么?”
卫玠抱着自己的孩子,才发现,这是一个小丫头,生的与他有几分相似。
“把孩子给我。”乐霖刚伸出手要抢过孩子,卫玠将孩子抱得紧紧的,甚至往后退去。
“你把孩子给我。”乐霖眯着眼,看着卫玠步步后退。
七堡和九堡互看一眼,扑哧一笑,公子也会有这般呆傻的时刻?他们将房门体贴的关上,只留下一家三口在这个房子里。
“不。”卫玠难得的恢复少年时代的模样,执拗的很。
“你都迎娶他人了,让那山瑢去给你生啊。”乐霖显然还是因为山瑢嫁给卫玠而不悦。
“我……没娶她……”此时的卫玠依然没有在外面巧舌如簧的能力,像个木讷笨拙的男孩。
“呵……昭告天下的赐婚,还说没娶?”乐霖板着脸,“你去跟山瑢过日子去,过来做什么?”
“如果……你真的不想见到我……”卫玠抱紧怀里的小丫头,不管这个笑的咯咯的小丫头如何的揪扯他的碎发,他都不肯撒手,“我这就走……但是……”
“但是什么?”乐霖望着卫玠这幅孩子气的模样,佯装不悦。
“我得住你隔壁。”卫玠抱紧孩子,深怕乐霖跑过来抢他怀里的宝贝。
“你想得美!”乐霖快走几步,想要抓过孩子,却被卫玠灵巧的闪开。
“你别……会伤到宝宝。”卫玠皱着眉,显然害怕乐霖的指甲划伤孩子的皮肤。
“将孩子还给我!”乐霖绷着脸,伸出手来。
“她……也是我的孩子……”卫玠摇着头,“不还。”
“我跟你说最后一次。”乐霖即将爆发脾气,黑着一张脸。
“我可以让你打,你打死都行。但是,我绝不离开你们娘俩。”他盯着乐霖的眼睛,“我把我的衣冠冢迁到你坟茔隔壁了。你我生同衾,死同穴。”
“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