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望着他的眼睛,这眼睛之中有着揶揄,有着使坏的恣意,更有着一抹期待。
他何时会期待她的回答?
再说这回答,让她如何说?
瞥见人群中咬牙切齿的贾芙,她此次来,就是为了气死贾芙。
这气恼的人,容易失去分寸,而她乐霖需要抓住贾芙的把柄,一击必中。
“卫公子……”乐霖换上羞怯的模样,眼睛缓缓的眨着,就连着睫毛都轻颤起来。
这一举动,让卫玠的笑容更是加深了几分。
“妾听闻《凤求凰》颇为好听,可妾琴艺不佳,不知,可否教与妾?”乐霖抬起头,一脸期待。
这期待的模样,有着小女子倾慕俊俏郎君的表情,更有着依恋和期盼的心思。
卫玠伸出手来,将她手中的绢帕抽走,众人倒抽一口气,被这般孟浪的卫玠所震撼,也嫉妒起乐霖的好运。
乐霖也是呆愣了几分,她刚酝酿起来的情绪,本是强迫自己充满爱意的眼眸瞬间清明。
他这是蓄意让她破功,给人看出她在做戏吗?
真是心肠歹毒,小气吧啦。
她佯装惊喜的望向他,有连忙低下头,这一瞬间,她磨了磨后牙槽。
卫玠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里的玉佩,金玉编钟一般的声音是那般的清澈,“乐家女郎想学曲目的心倒是极好的,只是这学琴,非要天分不可。世人皆知,我外祖上有伯牙子期之约,自然这教人还要看资质。”
卫玠这话倒是没说假,他的外祖母是钟琰,钟琰的祖父便是钟子期。
“那不知……妾的资质尚可否?”她抬起头,一脸期待。
本以为卫玠会就坡下驴,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却没曾想,他红口白牙,尽数恼人之言,“乐家女郎,你的资质平平,怕是想学,也只能学到皮毛,学不到精髓。故而高山流水莫要学,阳春白雪学不精,下里巴人学不会。还是罢了……”
还是罢了……还说她这也不行那也不会?
她深吸一口气,周围传来的讥笑让她的脸再次红了。
而他则是将绢帕递给七堡,自己挂上玉佩,一副不知方才的话语多么伤人一般。
他当众这般数落,还有脸待她废了心思的玉佩?
好希望扯下来,踹他一脚。
可是做戏要做全套,她带着失望,“如此,怕是妾错了,妾……”
她耷拉着脑袋,一副“我知难而退”的伤心模样。
卫玠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她错愕的抬起头,只看他的眸中尽是疑惑,“在下不知,乐家女郎,这几日如此费心,究竟是为哪般?可是这女追男的流言恼了你?”
这话如此直接,显然是想戳破她的做戏。
贾芙也带上了疑惑,盯着乐霖的脸,这一刻不能功败垂成。
乐霖只想着贾芙乱了分寸。
念及此,她带上了羞涩的模样,“有人撰妾尚君,若妾没有痴傻死缠,如何证实她们的正确?”
她的笑如此的清澈,问心无愧的模样,逗笑了卫玠。
“你可知,在下并不喜痴缠?”卫玠挑高眉。
第21章 留着后手专使坏
“原是妾自以为是了,卫公子……不好意思如此打扰……”乐霖还没说完,又被卫玠打断了话语。
“只是,狂蜂浪蝶若是跟久了,也是有趣味的。”他笑了起来,将玉如意放入她的怀里,“既然你口口声声问在下是否称心。在下,便直言相告,若此人是阿霖,一如这玉如意,当得是称心如意。”
她的脸因着他的话红透了。
卫玠赠给乐霖的玉如意,让众人红了眼眶,贾芙更是火上头来,她连忙拨开人群,走到卫玠旁边,脸上带着不可置信,“叔宝,你怎可这般……”
“贾家女郎,在下是如此哪般?”卫玠本是笑意盈盈的脸骤然黑了。
“这女追男该是多么耻辱,叔宝,你不是最厌烦他人追逐吗?怎会?”贾芙脸上带上了失望,甚至眼眶中还有几滴泪打着转。
“厌烦?贾家女郎怕是对在下误会甚深。这乐家女郎是尚书令乐广嫡女,世人都知在下少年梦魇,幸得乐大人造访,解梦宽慰。这早就有了情分,又是在下幼时相见的人,自然上心几分。”卫玠握着手里的玉佩,一手附身于后,脸上满是疏离。
“可是,妾自小也是与你常伴……你为何……”贾芙才要说下去,卫玠立刻板起脸来。
“贾家女郎,在下不过是一介幽魂,寄存王家数年,幸得外祖不弃,世人雅量,残存至今,你自小锦衣玉食,当不得不这般自贬身份。”卫玠拉着乐霖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贾芙整个人都发抖起来。
“叔宝,你该知道妾自小的心思,你怎可如此负妾?”贾芙泪水扑簌簌的落下来,那般的伤心。
贾芙不甘心,她自小哪般物件得不到?
为何叔宝这般的人儿却不能如她愿?
贾芙将眼神移向乐霖,恨意袭来,“夺人心头好,该知是何下场?”
乐霖真的觉得,自己跟卫玠犯冲,惹上他,她跟着倒霉,可人前又如何失了阵势,自然要说个清楚,“贾家女郎这般作何?卫公子是人不是物,心头好也要看是否两情相悦,当知强扭的瓜不甜。”
“呵……你不过是追逐男子的商女,还以为自己多么清高?”贾芙指着乐霖的鼻子,指尖颤抖,“你今日如此羞辱与我,我定然让你的医馆在洛阳城再无残存!”
得,拿她医馆开刀!
这般说话,得看她乐霖肯不肯。
“贾家女郎,昨日看过账本,尚有一千零八件绵胭脂出货,其中订购者有王家、谢家、裴家、卫家各家诰命夫人,更有皇族王妃,不知……医馆若封,这货如此交付?”乐霖直视着贾芙,片刻打了贾芙的脸。
“绵胭脂何处没有?毁了你的医馆,谁会多言?”贾芙抬起下巴,如此的骄傲,“就连当今太子与我那兄长下棋,都能够当面斥责,你要看看,得罪的是谁!”
贾芙的一句话,将贾谧拉下了水。
贾家对太子不敬?卫玠的眼睛闪过一抹精光,很好……贾家有此女,怕是要土崩离析,大厦将倾。
“即便是十六叔指责我那兄长,也不过是被我兄长片刻呛回去,你又以为你是谁?”贾芙看到人群中的成都王司马颖连忙将他拉出了人群,“十六叔,你说可是?”
此刻人群将视线集中在这先帝第十六子,当今陛下十六弟,成都王司马颖的脸上。
尴尬在司马颖心中升起,这贾谧如此精明的人儿,竟然会有这样的妹子?
少时这贾芙还算有些心计,怎么越长越回去了?
只是继承了贾午的蛮横无理?
“十六叔!”贾芙拉着司马颖,让司马颖连忙轻咳几声。
“阿芙,你还是少说些吧。”他不想掺和,可是贾芙缺不放过他。
“十六叔,她是商女,竟然敢如此的轻慢我,难道你不帮我吗?”贾芙显然被刺激到了极致。
司马颖的胳膊被贾芙攥得紧紧的,他想要挣开她的手,却始终被握紧。
“阿芙,这叔宝和乐家女郎不过是玩闹罢了,你又何必当真?再言,现下正是贾后召见,你再不去怕是要误了时辰。”司马颖不打算跟她说太多道理,终是无用。
“乐霖,你给我等着!”贾芙看了一眼街口的日冕,狠狠地威胁一声,转身走入轿子。
人解散去,司马颖做东,请了卫玠和乐霖去楼上小坐。
“叔宝,方才你又是怎的惹了这煞星?若不是贾后召见,怕是今日难以了结。”
“我不想与她有太多是非,早断早好。”卫玠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意有所指的说下去,“毕竟,我心如何,不该让太多人猜测。”
乐霖感觉卫玠的视线投来,连忙低下头喝茶。
她可不想跟这个煞星太多纠葛。
“方才乐家女郎受惊了,这阿芙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本王可保你那医馆,安全无虞。”他将一盘小菜推给她,笑容如此的安人心,让她本是局促的模样慢慢松懈下来。
卫玠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乐霖,将她看的很不自在。
“如此,当真谢过成都王了。”她连忙感谢道,“王爷,卫公子,妾还有些急事,就此告辞。”
她才站起身来,却被卫玠抓紧了手腕,又将她带回了座位,“卫公子,你这是作何?”
卫玠提醒道:“方才贾芙如此生气,你不怕路有埋伏?”
她恍然大悟,立刻就势坐了下来,
“叔宝,到底是心细了。”司马颖揶揄道,“只是从未看你对哪家女郎这般,这乐家女郎委实是个例外。”
这句例外,让乐霖心跳快了。
“我并非石头,又怎会顽石不化?”他若有所指的话,让她如坐针毡。
这厮不会因为自己蓄意报复贾芙,假意接近他,而惹恼了他吧?
就因为拉着他逢场作戏,真的要如此报复她?
当真,小气吧啦。
“哦?看来月下仙人倒是做了一桩好事。”司马颖看向卫玠,“竟让你这金刚钻的心,出了七彩的光。”
“呵,我也没想过。”卫玠自嘲一笑,七堡匆匆走来,他歪头听着七堡的耳语,眉头紧皱。
“叔宝,是何事?”司马颖看着他的表情,也跟着好奇起来。
“陛下召我入宫,赐官,太子冼马。”卫玠了然于胸,看来是太子司马遹动手了。
“本王听闻太子府最近想迎娶贾谧之妹,怕是……醋了。”司马颖笑起来,“看来太子府觉得地位不稳。”
“既然皇命在身,我非去不可了。”卫玠略略抱歉的看着乐霖,“乐家女郎,今日爽约,他日必然相赔。”,站起身,带着七堡匆匆离去。
一时之间,只剩下,她与司马颖对视而坐。
她抿了抿嘴,不知该说些哪般,毕竟这梦中,他曾是她的姐夫。
这姐夫小姨子之间,还是有些尴尬和忌讳。
“王爷,这医馆尚有一些货物要交付,妾先行告辞。”乐霖站起身,快步离去。
司马颖嘴角含笑,这女子方才没看错,并不是真的钟情卫玠,倒是有趣。
乐霖才走到小巷口,七八个健硕的地痞,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贾芙委实留了后手,等她落单的时候,好出手吗?
左右看着,她握紧锦囊,抽出里面的银针,素媛则是挡在了乐霖的身前。
“小娘子,方才人前追逐你的卫玠阿哥,怕是追的不甚满足吧?不如让哥哥宽慰宽慰?”
“这小娘子细皮嫩肉的,怕是咱们要轻一点才是。”
“所说极是,我还没跟世家女郎欢好过呢。”
“你们是何人?可知我家女郎是何身份?”素媛壮大胆子,呵斥道。
“终究是男女的关系,或者,雌雄?总之这颠鸾倒凤的滋味,妹妹还是尝尝的好。”
素媛吓得都要哭了,乐霖握紧手里的银针,就在一人碰触到素媛的时候,她银针直接扎入那人的痛穴,抬脚直中鼠蹊之处,痛的那人地上打滚。
其余几人互看一眼,一哄而上,乐霖不慌不忙,以银针为暗器,快速发出,直接穿入这些人的穴位。
只是这些人只能因为疼痛缓住了行动,却不能制止。
乐霖连忙抓住素媛,转身就跑。
就在身后的人马上抓住她时,身后一紫衣公子,尽数将众人打倒在地。
她回眸,却看到司马颖带着笑意站在那。
她还没反应过来,却听到他温润的声音传来,“叔宝说阿芙必有后手,你却不信,如今可是信了?”
“王爷可是一直跟在妾的身后?”她不答反问。
“既然叔宝如此挂心与你,本王自然不能让你出半分意外。”这算是解释了。
“多谢王爷。”乐霖本是客气有礼,准备离开,却被司马颖拦住了去路。
“乐家女郎,你在人前自毁名誉,只为了气阿芙,如此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做法,当真妥当?”司马颖的话让乐霖心下一咯噔。
果然她的小手段是瞒不过司马颖和卫玠二人的。
“王爷,这世上的流言不是自辨便能清明的,也不是清者自清便能相安无事的。要么妾认了捕风捉影的事,要么妾坐实这空穴来风的事,至此只此二法,再无其他。若您是妾,又该如何?”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话语之间,将问题又抛了回来。
“只是这样做,你以后闺誉如何?可曾想过?”司马颖有些遗憾的看着她。
“谣言自风萍之末而起,大风直上,不过毁妾姻缘。既然谣言抹杀不得,姻缘早毁,又如何感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乐霖自嘲一笑,却让司马颖的眼神深邃了起来。
第22章 爱有时很快,一眼定乾坤
“乐家女郎,你的话语里都是自嘲,莫不是妄自菲薄了一些?”司马颖笑起来,与她并肩同行。
两人刻意绕开人群,走在偏僻的小巷里。
“是吗?妄自菲薄?可是人活一世,不该是认清自己最重要吗?”乐霖眼睛看向前方,她今日有些压抑。
也许,方才那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情,刺激了她的神经。
那场虐恋之梦,萦绕心头不去,她很想说些,可终究找不到倾听者。
既然有人要敲开她的心房,她倒是想一吐究竟,说个痛快。
左右,这人终究是未来的姐夫,也断然不会到处宣扬。
“乐家女郎,当真这般想?”司马颖显然那不同意她的话。
“王爷,妾如何想不重要,是这大晋的人们如何想,才重要,不是吗?毕竟人言可畏,终是要众口铄金的。”乐霖的眼睛越发的深邃,她的心中很是不快。
“此话当何解?”
“何解?”乐霖看向司马颖,“王爷自小便是锦衣玉食,更是有太妃倾心相护。可会知道自幼失祜的孩子,这日子过得是如何?妾是乐家的嫡女又如何?可终究是没娘的孩子。”
司马颖沉默着,等待她舒展内心的想法,只做个安静的听众。
“妾的母亲生我那年便去了,之后阿爹没娶妻。人都称道父母的爱情,可谁又知道,长夜之时,妾没有亲娘的痛楚?谁又知道,长夜凄凉,阿爹没有嫡妻的孤寂?”乐霖鼻头酸了起来。
“妾自小虽是努力,可终究先天不佳,不是聪颖绝顶的女子,也不是艳冠群芳的女子,在乐氏不算出类拔萃,也不算精明能干。这样的妾自是知道,安分二字。也自是知道,那拔尖的人都不该与妾有瓜葛。”乐霖看向司马颖,嘴角带着笑,却是那般的凄楚。
“妾有时候在想,妾这样不出色的女子,该是如何才能成为整个家族的骄傲?可是这样的骄傲,可是家族所期待的?在一直努力的过程中,在那晒书节,却终究是棋差一招。遇到了卫公子,王爷……你该知,妾与卫公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乐霖垂下头,看向自己的鞋尖,她自知配不上卫玠的。
“这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然话不投机,也自然不能处在一起。即便偷了时间,相处片刻,也总有人前来干扰。归根究底,便是德不配位。妾的德行自是知道,故而从未深思,也从未妄想。”乐霖抬头,她有着隐隐的倔强,也有着对人世间看清的透彻。
“乐家女郎所言却有几分道理,可你又怎知叔宝是如何想的?”司马颖的话却让乐霖陡然笑起。
“卫公子是太原王家、河东卫家的明珠,当世名士,少有大名。如此人物,当是那天空最璀璨的明星,若说启明星,也不为过。这样的他,与妾本是云泥之别。妾自知,又怎会乱想?而卫公子又怎会屈尊降贵?”乐霖显然不信司马颖的话。
“乐家女郎,或许你真的想多了。”司马颖向宽慰几分,却被她打住了话题。
“王爷,妾很感激你今日的搭救之恩。只是妾不是那情窦初开的小女子,也不是锦衣玉食的世家娇娇女,有些事,自当打定主意,便不会轻易动摇。这乐府就在前方,再次拜谢,后会有期。”乐霖转身走入乐府,只留下司马颖看着那身影若有所思。
这是一个自卑的女子,也是一个对未来不抱希望的女子。
也许在她的心里,走一步算一步。
又或者,在她的心里,听天由命,一切随缘。
这般看来,叔宝追妻之路,漫长而又修远兮。
……
卫玠拿着聘书,才走出皇宫,一辆马车停在他的面前,一小厮屈身而来,亮出腰牌,卫玠走上马车。
“叔宝,那日一别,别来无恙。”司马遹抬起头,斟上一杯茶,递给卫玠。
卫玠接过茶杯,一杯饮下,将茶杯放在小茶几上,这凉茶怕是有些时候了。
“不知太子府再次等候多时,当时我的错。”卫玠抱拳致歉。
“叔宝何错之有?”司马遹把弄着手里的茶杯,抬起头看向他。
“其罪有三。”卫玠直视司马遹。
司马遹说:“哦?叔宝不妨详说。”
“其一,明知太子府欲与椒房联姻,却与贾谧之妹纠缠不休,此为叔宝之罪。其二,自叔宝祖父起,便是太子府一脉,一直未给太子府竭尽所能,亦是叔宝之罪。其三,明知太子冼马是太子府作为,却迟迟不来,害主上久等,亦是叔宝之罪。”卫玠恭恭敬敬的说道。
“如此,这罪当何解?”司马遹笑了起来。
“如此,当是如太子府所愿,尽叔宝所能,定让龙翔九天。”卫玠说道。
司马遹说:“是吗?可是龙在浅渊,如何一飞而上?”
“自然寻那东风,劝君扶摇起,一飞而起,跃上九天,龙翔九万里。”卫玠的话让司马遹满意的点着头。
司马遹又为他斟上一杯茶,“如此,叔宝当时费心了。”
“一直是叔宝之错,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辜负了太子府的心。”卫玠连忙致歉道。
“无妨,叔宝现在有了心,便是最好。”司马遹笑起来。
只是这笑,让卫玠整个人陷入被动。
看来这太子冼马的文章之下,这太子府真的要有动作了。
“只是,叔宝,孤心念一人,不知当何解。”司马遹支着头,一副为难的模样。
“愿闻其详,定当为太子府排忧解难。”卫玠缓缓说起。
“这王衍有一女,当是本朝第一淑女。北方有佳人,不知叔宝可有法子?”司马遹带着期待。
这司马遹生母是一个卖猪肉屠夫的女儿,因着陛下司马衷醉酒而有了他。
司马遹自小喜欢在太子府置办市场,熙熙攘攘,他从中过,单手托肉,便知斤两。
也活脱脱是个浪荡的主儿。
这是这样的人,确实司马家当是最聪颖的太子,未来振兴晋朝的继承人。
琅琊王家自然想要与太子府结缘,可贾谧终究也爱上了王衍的女儿,一时之间,皇家与贾家争一女,委实不好办。
但贾芙既然当众说贾谧对太子司马遹不尊敬,那么贾家就该适时付出一些代价。
太子府和贾家的激化,怕就是当下这王衍之女上了。
王衍有三女,长女王景风,次女王惠风,这两人尚未出阁,但都是佳丽。
但真正算起来,只有王景风当是少有的妙人。
“殿下,七夕将至,金谷园必将举办此宴,不如借此……”卫玠欲言又止的说道。
“是吗?你确定她会来?”自从见到王景风,他司马遹自是念念不忘。
“臣,确定。”
“如此,便有劳叔宝了。”
卫玠作揖,从马车走出,恭恭敬敬的看着司马遹马车离开,嘴角才扬起复仇的快意。
很好,贾谧,你自找死路,当是为你的先人赎罪了。
只是才走到一半,九堡从远处匆匆跑来,七堡拦下这个冒失的家伙,“九堡,你这是作甚?”
“公子,可了不得了。”九堡很是焦急。
“何事如此惊慌?”卫玠心下有些忐忑,莫不是乐霖?
“公子你让我暗中陪伴乐家女郎离开,可偏生腹中痛楚,等我回过神来,去找时,乐家女郎已然不见。更令人恐惧的是,这回乐府的路上,竟然七八小厮昏厥,上面还有乐家女郎的银针。”九堡着急的说道。
“公子……莫要着急,当时还有成都王在,应该不会有差池。”七堡想也不想的宽慰着。
“贾芙当真敢动手?”卫玠眯起眼来。
“公子,这件事,你还是莫要插手的好。毕竟她是钦定的太子妃。”七堡赶忙劝诫。
“太子妃?怕是她想也别想。”羞辱他的韩寿还想女儿嫁给司马遹?怕是没这般简单。
“公子……你说该如何?”九堡紧张的看着卫玠。
“如今,长夜当空,最适合夜行。”说罢,卫玠几个借力跳跃,很快来到房顶,从房顶快速的飞奔。
九堡咂舌的看着公子瞬间奔走,赶忙看一旁的七堡,“公子这是去哪个方向?”
“乐府,笨。”七堡很想敲这个笨蛋,连忙跟上卫玠。
这一路奔驰,躲开诸多守卫,终是停在乐霖的闺房二楼的窗前。
卫玠慢慢推开窗户一角,恰好看到乐霖卸妆梳发的模样。
那红木梳子在她如瀑的秀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嘴角含笑,仿佛在想哪般有趣的事情。
眼角处有些许风情,也许这人与男子有关。
但不知,这男子是谁?是他吗?
他的眼神瞬间柔和了下来,仅仅望着她。
她长衣落下,露出那盈盈一握的香肩,他低下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