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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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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想起坊间传闻,这太子司马遹确实是个时了了,大未必佳的典范。
传闻太子舍人杜锡规劝太子收敛奢侈,莫要太子府开设集市,本是好意,不曾想司马遹记了仇,甚至让人把针放在杜锡常坐的毡中来刺他,杜锡不知,落座后针扎入臀部,血流不止。
如此顽劣之人,当真是他的明公?
此时传来司马遹焦急的声音,“叔宝,你这般模样,莫不是寻到了好法子?”
“既是太子府所托,自是遵从。”
卫玠作揖之后,转过身,伸出手,从竹叶上沾上露珠,擦在额头上,做出虚汗点点的模样,又将手放在腹部,装出疼痛的模样,就连步履都踉跄了起来。
七堡扶着卫玠,主仆二人踉踉跄跄撞上乐霖,后退几步才站稳的乐霖错愕的看着卫玠。
“长姐,乐家女郎,真是巧。”卫玠虚弱的说道,
“叔宝?你这是旧疾复发了吗?”王景风带上了焦急的模样,才要伸出手搀扶,却被卫玠挡去了手。
王景风的关切之情,让司马遹心下一酸,连忙跟上来,“景风莫要焦急,这乐家女郎懂歧黄之术,晒书节就施以援手,定然能让叔宝疼痛减轻。”
王景风被这一声“景风”喊得骇住,看向来人,不自觉后退一步,与司马遹保持了一臂距离。
“太子殿下……”王景风才要行礼,却被司马遹快走几步,握住了胳膊,“景风莫要行礼,当下叔宝的旧疾最是紧要。”
王景风俏脸一红,顾不得礼仪,连忙抽出胳膊,让司马遹的手一时落空。
卫玠深吸一口气,仿佛疼痛席卷了全身一般,逼得乐霖只得将手放在他的手腕上,只是才落下,她抬起眼与他对视。
他脉象平和,并无事,这厮装病作甚?
卫玠快速的抓住她的手,“乐家女郎,在下实则疼痛难当,上一次你给在下的药丸可带了一些?”
四目相对,她看清了他眼神一撇,这是要带着她逃走?
正巧,她也不喜跟司马遹多待片刻,能遁逃更好。
“乐家女郎,你当真有阵痛之药?”王景风惊喜的看着乐霖。
乐霖点头,从锦囊拿出苏合香丸,递到卫玠的手上,煞是认真,“卫公子,这药丸只能缓解片刻,还需要金针相佐。不如寻个阴凉之处,妾给卫公子施针?”
卫玠咽下药丸,立刻点头,“如此,有劳。七堡,我随身药丸落在车上,你且去取来,让乐家女郎看看,是否能够调剂更好的药丸。”
七堡转身离开,这下卫玠依靠在了乐霖的肩膀上,虚弱的轻轻喘着,许是气息稳了,方才说道:“长姐,我旧疾复发,怕是要借走你这小友,下一次定当赔礼道歉。”
王景风还没反应过来,卫玠和乐霖快步朝着所谓的阴凉之处走去。
司马遹拦住想要跟上去的王景风,“景风,这叔宝有乐家女郎诊治,定无大碍。”
“无大碍?叔宝自幼体弱,刚才七堡又是离开,万一这疼晕过去,如何是好?这叔宝自小便是与妾相识,妾更是当做小弟一样心疼。不行,妾还是不放心,还是跟上去的好。”王景风表现出了焦急的模样,眼底的急切并非是装出来的。
“哦?景风,你对叔宝莫不是存了其他心思吧?”司马遹当下吃醋的说道。
第30章 你可是存了别样心思
“太子莫不是在说笑?”王景风带上了诧异,显然被司马遹满是醋味的语言惊着,“叔宝是妾的小弟,自幼深厚的感情,怎能又其它感情?”
王景风不可置信的眼神,让司马遹本事醋意横生的心瞬间收拢。
此时她顾不得身后司马遹的心思,连忙提裙往前快步追去。
她,不放心。
若说她对卫玠没有半分情愫,怎么可能?
可是,她到底是王衍的长女,此生只能嫁与帝王家。
卫家,依然是倾颓,她跟他只能此生无缘。
做个姐弟亦是福分。
她不敢多想,也不敢深想,唯怕满心错付,终换来遍体鳞伤。
乐霖和卫玠才走到背阴处,他耳朵动了动,连忙将她拽入一旁的墙体小道里。
还未回过神来,他手指压住她的朱唇,做出“嘘”的模样。
乐霖顺着卫玠的眼神看过去,恰好见到王景风到处寻找卫玠的紧张模样。
那眼眸中的担心是如此的真切,让乐霖心下一乐。
看来这叔宝委实是个妖孽,让这大晋第一美人的王景风也动了心。
只是琅琊王家是何许人家?
怕是如今的卫家嫁女还可,这娶妻怕是已经配不上了。
可怜小鸳鸯,至此一棒打死,分隔两地。
乐霖心下一阵感慨,却感受到卫玠冷瞪的眼神。
她又没说哪般,难道他会读心术不成?
连她刚才想了哪些也尽数知道?
乐霖眼睛慢慢瞪大,将信将疑在她的心间传递。
“安静看戏,不要节外生枝。”卫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这温柔的气流蹿入她的耳内,让她瑟缩了一下,心跳快。
虽是七月,但已经感觉到了炙热,来自他的气息将她烘烤的炽热难耐。
“景风,你走这般快做何?”司马遹皱起眉,一副不认同的模样。
“怎么片刻功夫,不见了身影?”王景风自言自语起来,压根不理身边的司马遹,仅是环顾四周。
“景风,你莫不是还在担心叔宝?这叔宝有乐家女郎陪着,定是没事的。”司马遹从袖口拿出手帕,想要为她擦拭汗珠。
王景风倒退数步,一副拒绝的模样,“太子殿下……”
司马遹的眼底染上了伤心的模样,醋意浓浓,“怎的?给你擦汗也是不对?”
“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亲,你可知?”王景风不受他的好意。
“景风,难道你不知孤的心意?自月前,孤下帖,你不知其意?”司马遹的眼睛带着不可思议,“难道你是铁石心肠不成?”
“太子殿下……妾不过是一介女子,当不得太子如此抬爱。终是金谷园,人来人往,莫要损了太子的清誉为好。”王景风处处推脱的模样,惹怒了司马遹。
司马遹的眼睛带着不可置信,“对你而言,难道太子府的妃位,你是看不上的?”
“太子殿下,您这是说笑了。这媒妁之言,自古至今都是父母之命。妾的姻缘自是决定不得。”王景风傲然的看着司马遹,可是话里话外都是疏离。
乐霖点着头,甚有道理的记下王景风的话,卫玠冷睇她的煞有其事,手指不自觉攥紧她的手腕。
疼痛袭来,乐霖抬头看向卫玠,颇为诧异。
她这什么话也不说也是错?
这家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
“长姐的话,你听听即可,莫要放在心上。”卫玠盯紧她的眼神。
让她的心开始慌了,这厮当真会读心术?
他是妖孽不成?
他伸出手盖住她的眼睛,深吸一口气,语气颇为不佳,“收起你的眼神,我不喜。”
不喜?她是毛骨悚然好吗?
读心术……多么可怕的词汇……
难道以后她所有的一切都无所遁形了?
不行,这厮还是远离为好。
此时远处传来司马遹求之不得的伤心之音,“孤对你真心,而你却多次拒绝,孤的心岂能任由你的疏离而践踏?”
司马遹这是要用苦肉计的方法了吗?
只见司马遹拽住王景风的手腕,言语更是染上了被拒绝的怒气,“孤自小从未失去过哪般,也从未求而不得。你将是孤个人传记中,绝不存在的意外。”
王景风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控制,却终是力量比不过。
“呵……太子府太子竟然这般欺辱弱质女流?”贾谧的眼神带上奚落。
讥讽一声,王景风看向来人,眼神带上了希冀。
“哦?你来是为何?”司马遹将王景风拽到身后,不允许贾谧和王景风过于亲密。
“为何?听闻景风被你邀到此处详谈。这谈的时间够多了,怕是景风该要回去了。”贾谧说着走来,不顾司马遹的眼神,将王景风强制拉倒身边。
王景风的落下心来,连忙快步走到贾谧身后,这样的举动,刺激了司马遹。
“贾谧,你!”司马遹的指尖颤抖。
“太子殿下,你既然下帖求娶我的妹子,又何必来贪恋我在乎的女子?这样不定心,你当贾家是哪般?”贾谧直视司马遹的眼睛,丝毫不畏惧。
“你终究该知道,孤是储君!”司马遹大声斥责道,“还未听说,这谋臣敢跟储君争夺女子!”
“今日里,你算是遇到了。我便是一个。”贾谧握紧王景风的手,丝毫不退让的模样。
“是吗?你这是公然挑衅孤?”司马遹的脸上带上了恼怒。
初见司马遹,乐霖以为这太子是温润如玉的。
却没想到,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捧杀的太子殿下,怕是要失去了人心。
不知是不是贾后蓄意为之。
乐霖皱起眉,瞥见身边的卫玠眼神放出光芒,像是狼盯住猎物的模样。
莫非这厮在筹谋哪般?
“太子殿下,你我自小同时长大,既是君臣,也是兄弟。当知,兄弟妻不可戏。我自小喜欢一人,多次说与听你,你怎可这般夺人所爱?”贾谧也带上了怒气,“我告知过你,你如何能说是我挑衅?”
“孤看上的女子,许以妃位的女子,自然是孤所求娶。”司马遹抬下巴,“储君求娶,你自然要退让!”
“你求娶,所以我要退让?我只想问一句,凭啥?就凭你是储君,是太子府之主吗?若是太子府之主如此德不配位,我如何要让?”贾谧这句话才落,卫玠的眼眸亮了起来。
乐霖甚至能够看见卫玠眼眸中那闪烁的星光,如此璀璨。
她隐隐觉得今日一出,是卫玠特地设计。
只是这王景风是从犯还是共犯?是不知,还是早就知?
后脖颈一阵凉意升起,他不会临时起意,专门陷害于人吧?
如此心肠黑厚,她以后该是要尽量避开才是。
才想到这里,只听王景风的惊呼声,“长渊当心!”
这贾谧是韩寿长子,字长渊,被过继给贾家,至此之后,成为贾家子嗣,传承嗣位。
司马遹抓紧贾谧的胳膊,一副要跟他打架的模样,被王景风的惊呼声转移了视线,“长渊?你喊他长渊?却唤孤太子殿下?如此生疏,当下立判!你把孤当做何物?又置于何地?”
“你是君,我们是臣,自然是君臣之礼待之。”王景风即便心提到了嗓子眼,声线依旧素雅有致。
“呵……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不过是与长渊有着亲厚,与孤有着隔阂,偏颇至此罢了!”司马遹伤心的看向贾谧,“你当真敢抢孤的心上人?”
“太子殿下,你该知,我的心思,更该想想你求娶我妹子的事情。那求娶拜帖上的话,犹言在耳。你若是真的对景风上了心,你将我妹子置于何地?妾?”贾谧冷哼的看着司马遹,丝毫不被司马遹的鹰视所吓到。
“孤位列太子府主位,所作所为,你贾家过继儿有何置喙的地位?”司马遹被气疯了,话语都带上了羞辱。
“过继儿?”贾谧危险的眯起眼。
“难道不是?你不过是韩家破落户的儿子,该是姓韩,却被人唤作贾谧,孤说错了哪般?”司马遹这话一出,卫玠嘴角的笑容变大。
乐霖头皮发麻的看着卫玠,看这厮的笑容,我敢肯定这一切都是这厮蓄意设计的
只是这厮挑起太子司马遹和贾谧的仇恨,又是为哪般?莫不是几年前卫家的灭门惨案?当时的始作俑者,便是贾南风,当今的贾后。那韩寿在马车上出言奚落,莫不是这厮要报复在韩寿儿子贾谧的身上?
乐霖瑟缩了脖子,这厮的眼睛开始变得阴森可怕,像是淬了毒,犹如毒蛇,直视前方,伺机一招毙命。
她咽了咽口水,挪了挪身子,却被他顺势带入怀里,他在她的耳边,落下让汗毛倒竖的话语,“看戏就安分一点,莫要毁了我的兴致。”
她与他四目相对,他那如毒蛇的眼神未曾消失,将她看的心瑟缩了,她又怂了。
怕怕的点头,而他则是拍了拍她的头,“乖。”
她赶忙看向前方,强迫自己遗忘卫玠在身边的恐惧。
“是,你说的都对,只是……为了求而不得,如此伤了兄弟之间的感情。太子殿下,你可记得你尚且求娶我妹子?只怕这姻缘,你无法如愿了!”贾谧大力甩开司马遹,抓紧王景风的手,冷声说道,“至此后,你我兄弟,再无干系!”
贾谧挺直胸膛,牵着王景风的手快步离去。
司马遹紧紧的握着拳,“很好……贾谧,你记住今天的一切……孤绝不忘记!”
司马遹一脚踹开身边的花坛,大步流星的离去。
此时热闹谢幕,只留下卫玠和乐霖二人站在小道里,互看对方。
“卫公子……他们都走了……”不如咱们也走吧,她很想这么说,可是他却纹丝不动,仿若未闻。
第31章 你我契约的事情
“卫公子……”乐霖顶着压力,又是轻唤一声。
他仿佛才是听到一般,回过神来,缓缓看向她,此时眼神已经清明,温润如玉。
可惜这温润的模样,暖不了她的心,让她反而恨不得拔足狂奔,与他相隔万里。
“嗯?”卫玠轻声回道。
只是一个“嗯”?
她还要不要接下去说?
只是又说哪般?
她深吸一口气,横下心来,正打算告辞,却听到他金玉编钟一般的声音传来,“乐家女郎,似乎这‘三七’医馆之事,虽是说定,尚未有书面契约。”
啥?他非要她签字不成?
本想着他忘了自己的可恶,没想到,竟然穷追不舍。
“咳咳咳……”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卫公子,你说哪般?妾不明白。”
她打定主意,这厮肯定不会留着他的契约。
只是,失望从未让她错过。
“这个,难道乐家女郎答应之事,定是要食言而肥?难道,你不怕胖得嫁不出?”卫玠从怀里拿出契约,递给她看。
果然……这厮小气吧啦。
这般都未曾忘了契约的事情。
“卫公子……今日是七夕,怕是如此谈钱,伤感情。”她想着能避开就避开。
“如此,明日在下吃点豆类,定然登门感谢乐家女郎的背信弃约的做派。”卫玠了然的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这厮当真可恶至极!
“卫公子,你这是说的哪般话?”她连忙拉住即将离去的卫玠,拽着他的衣袖,像个摇尾乞怜的小狗。
他则是抬高下巴,斜睨着她,装作未知的模样,“乐家女郎,你这是作何?”
“卫公子,妾方才被太子殿下和贾谧的激烈对话所惊骇,一时没想清楚,说了些胡话,你莫要在意才是。”她的后牙槽真的很痒,使劲磨了磨。
“是吗?”卫玠将信将疑的看着乐霖。
“真的,真的,妾刚才魂不守舍,没注意自己说了哪般糊涂话。”她点头如捣蒜。
“那这契约?”他看向她,话说到一半。
“自然是签的,是签的。”她赶忙点头,很是乖巧的顺着他,“只是卫公子,这里尚无笔墨,如何签?这不是妾蓄意推脱,实则当下难以……”
话说到一半,只听卫玠淡淡笑起,“那日你带着香墨来,让我拜医下帖。我自觉此小玩物甚好,故而……也做了一份。”
也做了一份?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七堡准确无误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七堡是蓄意蹲在附近,等他主子召唤,立刻显身吗?
真是气人……委实气死人……
她深吸一口气,镇定,一定要镇定。
这厮一定是报复当日她逼他拜医下帖的事情,当真是小气吧啦!
“卫公子,当真做事滴水不漏。”她几乎咬牙切齿了。
“如此,乐家女郎,你签字吧。”他打开香墨小盒,取来细毛笔,沾满墨汁,递给她。
“多谢。”她接过笔重重的在纸上留下姓名。
而卫玠则是慢条斯理的写上他的名字,这是第一次,他与她的名字连在一起。
她瞥了一眼上面的字,转过头,实在不忍直视。
这输的委实窝火。
“七堡,你将契约收好,沧浪筑等我。”卫玠将七堡支开,又是只留下他们人。
卫玠转过身来,她一个哆嗦,这契约都签了,他又想作甚?
“乐家女郎,这水上折廊,眉子所做之事……”他顿了顿,看向她,话说一半,再无下文。
啥?他良心发现了?
知道眉子为了他,尽数欺负她了吗?
那眉子着实厉害,将她逼得节节败退,还让她众目睽睽之下,落了泪。
怕是明日这谣言又要喧嚣尘上了。
“世人都知道谈资有趣,可谁又知当事者的痛。这话……”卫玠深深叹了口气,却引得她心口一颤。
这妖孽怎的知道她所说的内容?
莫不是,这厮不仅会读心术,还懂得隔空传音?
她有些怕怕的看着他,却听他金玉编钟的声音带着一丝疼惜,传入了她的耳中,“我受教了。你放心……至此后,只要有我在,无人敢如此轻慢与你。”
她诧异的看着他,这是抽哪门子风?
不过是说了几句心里话,他便要护住她?
真是发了善心?
还是又要拐弯抹角的拿她寻开心?
她看着他的眼眸带着试探,也带着不解。
而他则是恍若未知,从袖口拿出一个小巧可爱的木盒,执起她的手,将这礼盒放在她的掌心。
她看向这木盒,怎么与她带来的盛放蜘蛛木盒如此相像?
翻来覆去的研究一番,越看越发现,简直一模一样。
“阿霖,你且记住,稍后无论何人问你,这木盒便是本来的。至于其他……交给我即可。”他拍了拍她的脸颊,陡然笑起,“你可知?”
“啊?”她还是没理解他的意思,却见到他的笑容越发的大了。
“你且记住就是。”卫玠也不多做解释,仅仅是从她的手中拿过玉如意,“这玉如意,我先拿回,下一次,定增送你。”
嗯?还有下一次?
这一次都不想和他有任何干系。
“卫公子……”她刚想拒绝接受他下一次的玉如意,却见到他往前走去。
卫玠才走到一半,回头看向她,“乐家女郎,这宴席就要开始了,还是早些去的好。”
她呆愣住,早些去?去哪里?沧浪筑?
才走到沧浪筑,却见到众人都选好了草席而坐,每个人的旁边有一个博山炉,炉中燃烧着驱蚊艾草。
每个人的身边也有一个大的冰鉴,冰鉴的冰块有了融化的模样。
许是这卯时的阳光依然炽烈的关系,让人都有些薄汗泌出,更有些怕热的,则是靠在冰鉴一角,贪图着凉意。
草地中央有一条九曲小溪,中间摆放着木觞。
这是……九曲流觞?
此时唯有一座,座后有屏风,屏风隔断席垫。
怕是专门给她和卫玠所留。
尴尬让她的嘴角笑容僵住。
老天在真是待她不薄,她越想逃离,他越是跟她靠得越紧。
感受到周围刺穿皮肉的视线,她强壮镇静的坐在屏风后,盯着前边款款入座的卫玠后背,投射出愤恨的目光。
这厮怎么跟她孽缘如此之深呢?
真是天不假年,祸不单行。
她已经语无伦次,只想着碎碎念,却听着他轻咳一声,头微微侧向她,仿佛身后有眼睛一般的说道:“乐家女郎,你的视线快要将我戳出窟窿了。”
嗯?!他背后长眼睛了?
惊叹让她咽了咽口水,这可真是了不得。
简直是妖孽本尊了。
她往后挪了挪身影,垂下头,端起一杯茶,为自己舒缓心情。
只听前方传来讥笑之声音,这是卢志的声音,“陆公子,陆逊、陆抗跟你谁近谁远?”
陆机字士衡,出身吴郡陆氏,为孙吴丞相陆逊之孙、大司马陆抗第四子,与其弟陆云合称〃二陆〃,又与顾荣、陆云并称〃洛阳三俊〃。
自从先帝灭了东吴,这东吴旧将便被人一直戏弄,陆机虽是金谷园二十四友,却总是首当其冲的被人时而调笑一番。
陆机抬起眉毛,看向成都王司马颖的谋士,冷笑一声,丝毫不给掳卢志半分颜面,“正如同你跟卢毓、卢珽一样。”
这卢志字子道,东汉北中郎将卢植曾孙,曹魏司空卢毓之孙,卫尉卢珽之子。
卢志一脸菜色,周围传来大笑的声音。
卫玠小舅王济站了起来,晃了晃手里的羊奶酪,一副骄傲的模样,“这羊奶酪最是香醇,不知陆公子,这江东可有哪般物件与此媲美?”
陆机傲娇的说道:“千里的莼菜羹,未下的盐豆豉。”
“哦?”王济显然不信,“当真如此?”
“驸马爷若是有机会,不如去江东品上一品?”陆机老神在在的看着王济,并为起身。
卫玠看着陆机,嘴角笑意扬起,眼珠请转,轻眨的睫毛诉说着他的心思。
呵……这厮又要设计人了吗?
乐霖撇了撇嘴。
“如此,人都到齐了,不如诸位女郎,拿出你的木盒,看谁木盒中的蜘蛛结网最多?”闲谈被王衍的声音打破,一时之间,人们将视线转到诸位在场的女郎身上。
站在女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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