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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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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这卫玠还百般恐吓她,将她的神经吓得难以克制。
她的眼睛红了,泪水啪啪落下,他终是叹了口气,抬起手为她擦泪。
感受到他指腹的温度,她别开脸,讨厌他的碰触,像是冰冷的毒蛇碰触一般的感觉。
“唉……”卫玠终是软了心肠,他怕是最受不得她的泪水了,“你且知道,你父亲于我幼时对我有大恩,更在我卫家灭门之时亦伸出援手,故而,恩人之女,我定是知道感恩和回报的。”
感恩……他说她的父亲曾经帮过他卫玠不止一次?
这是在缓解她内心的恐惧吗?
她转过身,与他对视,她想清楚,而他不在多说,为她掖好被角,“这里有我在,你睡吧。”
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问出口了,只能抬了抬困顿的眼睛,也不知多久,心舒展的一瞬间,没了记忆。
卫玠站起身,望着床上的乐霖,轻轻带上门,坐在门外的小桌上,接过王聿递来的酒杯,仰头一口饮下。
浓烈的酒水顺着喉咙滑下,如此的辣,如此的烈,又是如此的痛快,一如今夜。
“叔宝,今夜你倒是厉害了几分。”王聿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似笑非笑。
“不过须臾之间,这贾家在王家面前里外不是人,咱们的叔宝到底是这大晋第一名士,果然让裴頠都绝倒的人,就是不一般。”裴礼也是痛快的喝下手里的酒。
“只是今夜所有一切,都与叔宝如此关系密切,不知这贾后会不会将矛头指向叔宝?”裴宪有些担心的琢磨着。
“贾后会吗?只怕现在她更会担心这是太子府授意。不过太子府也巴不得叔宝这般做派。只是叔宝,你既然捅了娄子,可知道接下来,如何这篓子变成筛子?”裴礼一脸好奇。
“太子府不日请旨王衍之女出嫁,若是与贾谧同一天……”卫玠扬起一抹邪笑,仿佛看到了那场热闹。
“这皇族玉蝶只是标注琅琊王衍之女,王氏,却说不清楚是王景风还是王惠风,倒是抢亲的好机会。若是偷龙转凤得以成功,这贾谧怕是丢脸丢大了,而贾家也会因此沦为笑柄,届时世家族长们都要好好寻思了。”王聿满意的点头。
“只是这王家嫁女未免单调了些吧?”裴礼不信自己的表弟就这般本事。
“今日里贾谧得罪了琅琊王家和赵王司马伦,自然这乐尚书收监孙秀和了然之后,两方都派出势力予以斡旋。这贾家派出是谁?而这赵王司马伦又会派出谁?两方使者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之时,这乐尚书会不会受夹板气,甚至沦为炮灰?”裴宪皱起眉再次分析道。
“贾家一定会派出潘岳,毕竟潘岳和乐尚书的关系最好。而赵王司马伦……真不好猜。”裴礼摇了摇头。
“也许是那日和孙秀饮酒的琅琊王司马睿呢?毕竟是琅琊王家的怒气,也只有封地在琅琊的王爷才能从中调停。这司马睿到底和琅琊王家众人熟悉。”卫玠才说出口,王聿一副妙哉的模样。
“也就是说……司马睿要跟潘岳较量一番?当真值得期待,只是叔宝,太子府不可能一点作为也没有吧?”王聿显然是不信。
“这太子府自然要有作为。既然赵王司马伦和琅琊王家要互相扯皮,那么就让这扯皮止损在皇家体统之中,能为百官带来福祉,能为百姓带来福佑的太子府,会是个哪般存在?”卫玠的话让裴礼举起拇指。
“如此这世家子弟都会对太子府太子趋之若鹜,届时太子府门庭若市,自然世家族长们要侧目这太子府凭借一个平衡之能,瞬间赢得诸位世家才俊支持的能耐。而这能耐是帝王之能,也自然为太子府储君与椒房贾后叫板奠定了基础。叔宝,你这是要开启夺位之争了?”王聿马上会意过来。
“既然战鼓敲响,战书已下,那么亮开招式,横刀立马,尽管来便是,有何惧哉?”卫玠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眉眼之间皆是傲气。
第52章 终归不忍相负
裴礼和裴宪互看一眼; 缓缓笑起,而王聿高傲的抬起下巴; 酒桌四人,此刻便是连同一心; 他们知道属于他们的未来是哪般,更是知道自己的以后又将是谁。
正在此时,七堡匆匆从院外走来,来到卫玠身边,轻声嘀咕几声,卫玠的眼神变了变,王聿自然看到自己的表弟的脸色; 担忧的问道:“叔宝,可是发生了何事?”
“贾谧深夜进椒房了。”卫玠端起手里的酒杯,缓慢转着; 眼睛眯了眯,“倒是动作极快。”
“看来是要潘岳亲自去说服乐大人了?”裴宪激动了起来。
“又或者告状; 让叔宝彻底暴露在贾后的眼前。”裴礼有些担忧的说道。
“左右今夜不能坐以待毙; 既然贾后知道; 那东宫亦是如此……只不过……”卫玠缓缓笑起。
“只不过如何?”裴宪奇怪的追问道。
“只不过我听闻这司马睿正在赵王府,珈蓝寺到达东宫怕是要天明卯时,而东宫素来辰时才见客。但若是途经赵王府; 倒是可以先行见过司马睿。”卫玠的话让他的三个表哥缓缓笑了起来。
“看来叔宝打算让赵王的谋士司马睿为你所用啊。”王聿一句话戳穿了卫玠的心。
“为我所用?”卫玠一口饮下杯中酒,在抬头,微醺的眉眼带着自信; “若天地之间,皇族为我所用,那我岂不是再世霍光?我自是珍惜羽毛,岂能被人谩骂?宁做张良之才,不做乱国之士!”
卫玠放下酒杯,转身,打开房门,不管身后的三位表兄,今夜势必要带着乐霖前往赵王府。
他不放心乐霖一人在这里,即便这有损于她的闺誉,但是,他愿意为她负这个责。
他撩了一下头发,防止碎发拂过她的鼻息,弄醒她,伸出手将她连同被子抱在了怀里,缓缓朝着马车处走去。
走到方外,与他三个表兄,粲然一笑,“左右,我终究是要去东宫一趟,王聿表哥,你的马车,我需要借来一用。三位表兄,就此别过,明日申时定然设酒赔罪,先行告辞。”
卫玠低眉看了一眼,怀里将脸埋入他的胸膛,蹭了蹭的女子,缓缓笑开,抱着她的手不免紧了紧。
这王聿的马车比较宽大,适合人卧躺,因着马车载着墨莲而离开,故而他选择乘坐王聿马车,左右裴礼和裴宪的马车容得下王聿。
王聿也自然知道自己这个表兄会选择他的马车。
王聿摇了摇头,将手搭在裴礼的肩膀上,“咱们这位表弟,不会真的迷上了那女子吧?”
“好像是呢,你看他的眼眸,方才那一笑,如此的温柔,如此的深情。”裴礼点着头,满是同意。
“从没想到表弟这般的人竟然还有喜欢的女子。我原以为这一生他就是个不食烟火的主儿,只是这女子也看不出哪般的出色,怎能入了叔宝的眼?”裴宪一脸奇怪的问道。
“这就要问叔宝了,尚记得那一天这王玄如此数落这女子,叔宝不还是破天荒的攥拳发怒了吗?那当众给人擦泪,可不是叔宝轻易做的出的。这女子怕是在叔宝的心里很深了。”王聿轻叹一声。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良配。方才这乐家女郎对叔宝满是惊恐和惧怕,这不贴心的模样,叔宝怕是要遭罪的。”裴礼有些不放心起来,他看人还是准的。
“那又如何?谁让他喜欢了这样的女子?像个白兔,总是疑神疑鬼的。”裴宪双手一摊,“左右是他自己找罪受,怪了别人?”
“可是,咱们还是要帮一把表弟才是,表弟半夜去赵王府,万一这半路上贾谧设下埋伏……”王聿突然想起哪般,立刻站起来,“不对,叔宝可能会被伏击。”
“是吗?那贾谧离开的如此迅速,丝毫不顾及离开之后琅琊王家的态度,这明显是有古怪。”裴礼分析道。
“那还等哪般?咱们都会武艺,赶紧带上家丁跟上去啊。”裴宪说着,赶紧放下手里的酒杯,拉着自己的两位兄长就朝着马车奔跑而去。
且说卫玠星夜带着乐霖朝着赵王府的方向行驶,他抬起手,轻抚着枕在他腿上的乐霖。
仔细看着她的睡颜,是那般的恬静,又是那般的安宁,仿佛这一刻他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动,更有一种,淡云流水过此生的平淡与幸福。
这便是他的小幸福吧?
他想,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与她会有几个小萝卜头,围绕在他的跟前,唤着他爹爹,会央求着他带着他们放风筝,会央求着他握着他们小小的手掌去习文练字,一如当年他的父亲卫恒教他一般。
他期待这样的小幸福,有妻有子的小幸福。
这样的幸福,他怕是要等上几年,等她再长大一点,再长得胖一点,不至于生育有危险。
他伸出手为她拂开碎发,看着她甜美的睡颜,嘴角缓缓扬起,伴随着心里也甜了一些。
他终究是想迷醉在这温柔乡里,想着与她长相厮守,想着与她荣辱与共。
以前总是鄙视女子思慕郎君的小心思,如今,静夜盘膝而坐,他竟也有女子的那敏感与细腻。
他暗自笑了笑,摇了摇头,他怕是真的喝醉了,酒醉上头,忘了岁月,独见她的容色。
思及此,他俯下身,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会等你长大,待你长发及腰,阿霖。”
他在她的脸颊轻点一下,抬起头,嘴角的笑容更是甜腻了几分,宠溺的看着她的睡颜。
可就在此时,马车颠簸了一下,紧接着是马的嘶鸣声。
卫玠瞬间皱起眉,只听七堡传来声音,“公子有埋伏。”
埋伏?很好,是贾谧设下的?这是故意引他出来?
兵器交接的声音传来,卫玠抬高下巴,撮了撮牙,面色瞬间阴冷起来。
他从乐霖的锦囊里拿出金针,捏在之间,掀起马车的窗帘,投掷出去,将靠近马车的黑衣人当场一针毙命。
所幸乐霖的金针不少,他投掷的速度却终究比不过这杀手的数量。
卫玠当下一怒,弯下身子,抱着乐霖在地上一滚,将她护在胸口,才站起来,这乐霖竟然还在睡。
她就这样歪着头,站着睡在他的怀里,他无奈一笑,以脚尖挑起地上的长剑,右手接住,长剑的一刹那,长剑一横,一黑衣人脖颈间的血喷涌而出。
为防止血液喷洒在乐霖的身上,他拥着乐霖,一个转身,躲过这血腥的喷洒。
长剑握在手里,他冰冷的看着前方黑衣人,“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呵……卫公子,我家主人是谁,你会不知?今夜便是你的死期,死人是不配知道结果的!”为首的黑衣人狂妄的声音,让卫玠冷了脸。
“看来你想找死……”卫玠缓缓的说着,握着长剑的手,更是因着怒气而颤了颤。
“怎的?你怀里抱着一个废物,还能反杀?当真以为自己是何人?”黑衣人飞奔而来,数十过招,卫玠只能狼狈防守,却不能予以攻击,毕竟要护着怀里的乐霖。
此时乐霖被这颠簸和满地哀嚎的声音吓到,才睁开眼,就看到放大的黑衣人的脸,以及那脸上狠厉犹如鬼魅的模样。
“啊……”乐霖尖叫一声,这一声太过突兀,让黑衣人猛地闭了闭眼。
可就是这一瞬间,卫玠抓住了机会,长剑一个旋转,直接插入黑衣人的胸口,剑入心破,剑出血涌。
仅仅是眨眼间,黑衣人死在了卫玠的长剑之下。
乐霖尖叫还没有停止,却听到卫玠责备的声音传来,“闭嘴。”
闭嘴?她猛地止住声音,环顾四周满地的死尸和哀嚎残缺不全的伤者,她想要捂住嘴巴,却只能生生的咽下恐慌,只能颤抖着握紧手。
“不想死,就站在我的身后。”卫玠见她终于醒了过来,轻轻松开手,将她揽在身后,长剑横起,望向前方。
七堡和九堡也因着外围厮杀太多,只能眼睁睁看着三四十个黑衣人团团将卫玠和乐霖围住,成了人墙。
“呵……卫公子到底是厉害的人物,只是你当真能够抵得过车轮战?怕是你疲惫不堪之时,就是殒命此时之日!”黑衣人的话落,却换来卫玠的冷哼。
卫玠也不跟这黑衣人的头子多做废话,他长剑一横,一剑扫过,三人脖颈血流如注,瞬间倒地。
乐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却听到卫玠低声传来,“跟紧我,贴在我的背后。”
她害怕的点点头,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赶紧抓紧卫玠腰间的衣衫,跟在他的身边,亦步亦趋。
卫玠长剑一扫,又是四五个黑衣人被他快的几乎见不到痕迹的长剑一剑毙命。
可终究是人太多,他方才又是抱着乐霖许久,手臂传来的疲惫感和酸胀感,让他挥剑的力道和力度越来越小。
他知道,车轮战的磨到了时候,他怕是要因着疲惫受伤。
只是他不舍身后的小女子受伤,只能尽力一搏,尽管危险重重。
“卫公子,可是累了?要是如此,换我主场了?”黑衣人也看出卫玠的疲惫,手一挥,八九个黑衣人齐齐上阵。
卫玠一下按住乐霖的肩膀,犹如陀螺的横贯而起,长脚所到之处,皆是爬在地上之辈。
他长剑一横,又是快速将还未摔倒的几人瞬间毙命。
此时身后打开一个缺口,他见时机刚好,抓着乐霖的手,就朝着身后奔跑。
第53章 路有埋伏又如何
卫玠一边奔跑一边耳朵支棱着; 他需要清楚身后的黑衣人是否会投掷兵器,若是会; 他必须赶紧走换身挡下来。
她一脸懵的被他拉着朝人圈外奔跑,只是还不清楚到底为何跑到这边; 却见到卫玠猛然转身,移形换影来到她的身后,在她转身看向他的时候,那长剑恰好挡开了一个飞剑。
只是他手里的剑也因着这飞剑的力道而破裂,紧接着又是四五个飞剑投掷而来,卫玠转动着手里的长剑一一挡下,这长剑终是承受不住这飞剑的力道; 应声破裂,剑身倒塌,
卫玠抿了抿唇瓣; 刹那间,他脚尖挑起地上长剑; 又再一次握在了手里; 满眼讥诮; “阁下背后偷袭,倒是厉害。”
“我只知道,今日里; 是你的死期,自然何须顾及道义?”为首的黑衣人,立刻笑起来; 仿佛听到哪般笑话一般。
“即使如此,那边来吧,左右我也舒活舒活筋骨。”此时卫玠和乐霖背靠大山,他不怕背后偷袭,自然全力以赴。
“是吗?卫公子,你发抖的手还能撑多久?”黑衣人打量着卫玠那因着疲惫早就颤抖不已的手。
“足够,对付你!”他长剑横起,等待着对付的再一波袭击。
“叔宝!”一声急切的呼唤,紧接着围绕在卫玠身边的黑衣人,快速的被冲散,而冲入人群的是王聿和裴礼,而裴宪则是从另外一个方向冲入。
此时卫玠那强撑的胳膊终是放了下来,他的右手在止不住的颤抖,可是他的玉面依旧是紧绷着神经,不肯放松。
“你到底是谁,敢在此埋伏?”王聿长剑一指,“又或者,你的主子想跟我太原王家一较高下?”
为首的黑衣人自然看到王聿的长剑模样,他的主人没让他对付太原王家的人。
就在踌躇间,身后传来更大的厮杀声,伴随着厮杀的声音越来越多,这为首的黑衣人被人扼住了喉咙,此时男人赤色长袍伴随着他的狠厉,恍若魔鬼。
“你当真是好本事,不过是珈蓝寺的中元节罢了,却能引来这魑魅魍魉?怎的,你家主子没有告诉你,琅琊王家可不是软柿子?”
此人正是王玄,王玄五指握紧,竟生生的将黑衣人的头领原地提起,“说今夜此时,是谁?”
黑衣人挣扎着,想要逃离,却始终双脚离地。
“你若是想说,就给我用手比划出他的姓氏,若不然……”他脸色一禀,五指握紧了一些。
这黑衣人头领挣扎着在半空中写下“贾”字,王玄挑了挑眉,“哦?是贾谧?你当真?”
这句话引起王聿和裴礼互看一眼,卫玠则是眉头轻蹙,只是听着王玄的话,陷入了沉思。
“这贾谧如此急切的走,还不足以有这本事设下如此埋伏,说……到底是谁!不然你该知道我的手段!”王玄将黑衣人首领一只手活生生这段,痛让黑衣人头领闷哼一声。
王玄抬手又是一拳,将黑衣人头领犹如破布娃娃摔在了地上,冷眼瞪着地上的人。
“王公子……你到底是琅琊王家那王司徒的独子,怎能如此护着一个破败的卫家?难不成正如外界传闻,你到底与这卫玠有了干系?”那黑衣人头领大笑起来,满是揶揄。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王玄又是抬起一脚,将这人踢得肋骨尽断,面目扭曲的黑衣人被他拽起来,拉掉蒙面方巾,脸色不郁,“我再说一遍,到底是谁!”
“王公子,我自然受了主子的嘱托,岂能背叛?”说罢黑衣人想要咬掉唇齿之间的□□,却被王玄捏住了下巴。
“你想死,还要问过我!”王玄当下卸掉黑衣人的下巴,满脸威胁之色,“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黑衣人无法说话,只能与王玄对视,一副不惧生死的模样。
王玄扬起手,想要给这黑衣人一巴掌的时候,却比卫玠抓住了手。
“眉子……”
“叔宝,你不要出手……我来即可……”王玄当下说道。
“这人如此忠诚于他的主人,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人,那柳氏一族倒是极其效忠贾家。可细细想来,看阁下的打扮和口音,若是这腰间有淖玉,怕真是柳家之人……所幸我在这坎园见过一二柳家人……”卫玠的话不紧不慢,却将黑衣人说的冷汗频频。
黑衣人额上的冷汗让卫玠缓缓笑起,他的声音似乎又轻柔了几分,“看来阁下当真有淖玉,更是柳家人了?这柳家人虽然效忠贾家,但是更效忠贾后。当今能够控制这柳氏的人,有二人,一是石崇,一是潘岳。这石崇今夜慌了心神,自然不会有闲暇来照顾叔宝,仔细想来……”
卫玠打量着黑衣人,眼眸清湛,却仿佛看透人的心神一般,将黑衣人看个透彻,“怕是潘岳了吧?这潘岳到底是椒房第一谋士,既然这贾谧去了椒房,怕是这潘岳也闻到风声,特地设下此埋伏,只为了给贾谧抬官轿吧?毕竟……”
卫玠的接下来的话,如此的诛心,让乐霖不仅佩服起这抽丝剥茧,洞若观火的卫家公子。
“贾谧如此慌张的跑去椒房,即便是贾后责备,可若是哪般事情都未曾发生,难免落了一个有勇无谋的下场。而这潘岳都能望臣跪拜广城君太夫人,自然阿谀逢迎之能,也要在贾谧身上。一旦今夜埋伏我,不管是成与败,对于贾谧而言都有控制局势,甚至扭转局面的能力,如此拍马屁……当真让叔宝自叹弗如了。”卫玠的话是如此的锋利,让黑衣人无法辩驳。
“故而,阁下的任务怕是伏击而不是伏诛……不然如此多的人,叔宝哪怕是武艺冠绝,也一拳难敌四手,又如何能容我这般久的对峙?说白了,不过是将此事做的众人皆知,好让贾谧捡了现成的便宜。故而,你说主子是贾家之人却也没错,只是授意之人,怕是潘岳无疑了,对吗?”卫玠将长剑猛地插,在地上,眼眸都是厉色。
“人都说卫叔宝恍若诸葛在世,如此便是信了。”王聿缓缓笑起,因为他看到了黑衣人跌坐在地上。
“如此,劳烦眉子将此人押解回京吧。”卫玠轻舒一口气,终是疲惫不堪,才说完,便是身形轻晃,被王玄一把扶住。
“叔宝?”王玄抓紧卫玠的胳膊,却被卫玠缓缓推开。
“眉子,有劳了。”卫玠显然不愿跟王玄有太多的接触,有些踉跄的走到乐霖身边,“乐家女郎,可有绢帕?”
乐霖还在惊恐中,但即便如此,她并没有半分迟疑拿出绢帕,只见卫玠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双手,是那般的仔细。
裴宪轻呼一口气,“今夜这里终究是要清空,不然明天珈蓝寺怕是又要有谣言了,两位表兄,我们在这里清场吧。”
“好。”裴礼点着头,指挥着护卫清场。
王聿走到卫玠身边,轻叹一口气,“叔宝,前方你万般小心,我要回到珈蓝寺等父亲。”
“嗯,好。”卫玠将绢帕毫不留情的丢在地上,点着头轻嗯。
“叔宝,不如与我一起?”王玄想与他同马车,却听到卫玠拒绝的声音传来。
“不了,阿霖今夜受到了惊吓,我不放心。”卫玠轻轻的将乐霖的手放在掌心,一如珍宝一般,声音都轻柔了起来,“毕竟是女儿家,这些场面多少会让她有了噩梦,还是护着的好。”
她还在神游太虚之中,便被他拉上了马车,她无神的看向前方,待到反应过来,已然坐在了马车之上。
而王玄则是握了握手,转头抬脚就踹向黑衣人,沉下声音,唤着护卫押解黑衣人,自己则是走上了马车。
乐霖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被他揽在了怀里,感受到他的手轻拍着她的胳膊,像是在哄着小孩子入睡一般。
她抬起头与他对视,他缓缓说道:“乖,快睡,有我在。”
入睡?方才见到那血腥的场面,她没有歇斯底里大哭已经是克制了。
如今又如何能睡着?怕是一瞬间,睡意全无了。
“你早些睡,我也眯会,一会我要先去赵王府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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