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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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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丸到嘴边,却被他用手挡住,他不受她的药?
  乐霖说道:“吃下去,可以快速止咳。”
  卫玠笑起来,已接近苍白的脸上,带着自嘲,“我虽在人前……咳咳……下帖拜医……却不一定非要受你药……咳咳……如你愿。”
  他更想说,我的命,你很看重吗?
  骄傲如他,不愿这般说。
  乐霖盯着卫玠一边咳喘一边倔强的模样,像个骄傲的孔雀,誓不低头。
  真不知道这家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
  她所幸转过身去,看向这门外的大雨。
  她还指望这一生经营好医馆,找个吴兴或会稽地界儿的士族公子嫁了。如今跟卫玠纠缠不清,是夙世轮回缘分没断干净,还是她没有偿还够他的债?
  “咳咳咳……”
  一声又一声剧烈的咳嗽传来,让她无法忽略。
  罢了,终究与他是个冤家,总是聚头。
  “卫公子,妾不知道方才哪里得罪了你,但是苑内老夫人怕是不愿见你这般羸弱。你也是个孝子,该是知道……”
  乐霖还想着如何劝慰卫玠,却被他直接打断话语,“不需要。”
  还是拒绝?
  看他这样的坚持,分明是死鸭子嘴硬,死倔吃闷亏的个性。
  “也是,卫公子久病成良医,自然不需要妾这般多事。这药,妾也就两粒,妾吃一粒,留一粒给其他需要的公子或女郎,便好。”
  说完,乐霖拿这药丸刚想送入口中,却被卫玠抢了去,“这药是你方才给我的。”卫玠快速的将药丸放入口中,直接咽下,抬起头,有些得意,“我吃下了,便是我的。”
  “你看我作何?”卫玠脸上有可疑的红晕,怕是连他自己都羞愧自己的无赖行径。
  “卫公子当真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性格,这脸就跟这天一般,说变就变。”乐霖揶揄的说道,声音里夹杂了笑意。
  这笑像是炸了他的毛,让他戒备起来,语气也跟着低沉锐利,“你既然是我下帖拜的医者,我便是你的雇主。雇主性子如何,与你诊治有干系吗?”
  “雇主性子如何,与妾这雇员确实无关。只是……”乐霖笑了起来,“这药要付银两的。”
  “是吗?可我今日出来,并未带银两。”卫玠一副我没钱,你奈我何的模样。
  “没钱啊……那就以资抵债。不知卫公子打算以何为信物,抵药费?”乐霖伸出手来,一副认真索要诊金的模样。
  卫玠却没有半分的犹豫,脸上反而笑颜如花,这款冬花丸果然有奇效,他此刻没有咳喘,也渐渐恢复了红晕,“你当真想要?”
  “妾小本生意,一家医馆,几个小童,几位郎中,需要银两度日,不似卫公子这般视银两为阿堵物,甚是厌烦。”乐霖一副无奈的模样,双手一摊,“总归,人活着都要用钱的。”
  卫玠取下随身玉佩,直接放在乐霖摊开的手上,她一时愣住,看着手里的玉佩。
  “传闻卫公子有一珍宝,不轻易示人,若是予人,若男则为结拜,若女则为属意。怕是这玉佩了,只是可惜,妾,受不起。”乐霖淡淡说道。
  “何物,你竟然受不起?”轻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骤雨初霁,迎来的不是彩虹,而是那贾芙的冷言冷语,“这不是叔宝最珍贵的玉佩?”
  贾芙眼睛瞪大,带着不可置信,更有浓浓的嫉妒。
  贾芙语气越发的不善起来,“没想到,呵,众目睽睽之下,你当众焚香赠给叔宝。如今倒是强要玉佩来做信物。你这是想学我父母终成眷属?却也不照照,你这尊荣值得叔宝为你屈尊降贵?告诉你,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情投意合,多的是门不当户不对。”
  乐霖仿佛在看贾芙玩笑一般,也不动怒。
  “怎么?被我说中了内心,心虚了?”贾芙恼怒乐霖这幅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
  她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乐霖,更是将事情挑了起来。
  “心虚?”乐霖幽幽开口,话音不变。
  这乐霖一副无知的模样,气的贾芙咬牙起来,“难道不是吗?同样是躲雨,你这比我们晚走的人偏生快一步进入这偏房,甚至蓄意甩开众人,只为了与叔宝多些亲近。如今这玉佩又在你的手中,一切不是显而易见吗?”
  “显而易见……”乐霖眨了眨眼,似笑非笑的看向贾芙,“故而理所当然,这是哪般道理?”
  “你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这玉佩叔宝是何等爱惜之物,若不是你巧言令色,如何能在你的手中?”贾芙气的火冒三丈。
  “感情,是这玉佩在谁的手上,谁就与卫公子暗通款曲了,对吗?”乐霖恍然大悟的点着头,“既然如此,那么……这玉佩还是交还给卫公子好了。”
  乐霖径直走向卫玠,也不管周围人的眼神,手松开玉佩,直接落在卫玠的膝上,“卫公子,你是妾的雇主。这东西虽然值钱,却不是我属意的药费之资,劝您还是给银两为好。”
  这话让贾芙猛的惊醒,难道这玉佩是卫玠自动给的乐霖?
  怎是如此?
  卫玠看着膝上的玉佩,皱起眉来,她不受?他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乐霖,忽明忽暗的眼神,让贾芙心酸至极。
  贾芙此时拉长一张脸,呵斥道:“乐霖,你以为你是谁,敢如此对待卫公子?真当这里是你家后花园,任你胡作非为?”
  “胡作……非为……妾不知,不受他人重财也是错了。”乐霖轻咳一声,这雨让她的衣衫湿了,怕是寒气入体。
  过去,她习惯了委曲求全,如今,她发过誓,定然要以牙还牙。
  “妾不过初见卫公子罢了,竟不知,在他身边,做何事都是错。卫公子,怕是你这拜帖,妾真的不该受,也受不起。”乐霖拿出拜帖,当众撕个粉碎,大手一抛,犹如雪花纷纷而下,抬眼看向众人,“既然妾这商女不识好歹,又何必任尔等诋毁而驻足不走?”
  乐霖推开大门,门外早就骤雨暂停,她踩着水坑,快步离去。
  卫玠看着地上的碎纸片,若有所思。
  才走到一半,乐霖想起自己的瓷炉落在了方才初见卫玠的竹林处,转身去拿自己的失物,却迎头碰上司马颖。
  “乐家女郎可是在寻找此物?”司马颖手里正拿着瓷炉,笑语盈盈。
  此时彩虹正在他的身后,伴着他紫色长袍,颀长身形,顿觉丰神俊朗。
  “多谢王爷。”乐霖女礼万福,伸出右手,掌心朝上,等待司马颖递过来,却迟迟没等到。
  她疑惑的抬头,发现司马颖靠近了她一点,“乐家女郎,本王听听闻你在偏房惹了我那好兄弟。如今怕是他又要怒火攻心,旧疾复发。你说,该如何是好?”
  这是非要她去诊治卫玠不可了?
  卫玠因毒腹痛的病不仅是要针灸术,还要酒膳配合金银要术来彻底断绝病根。
  她梦中见过卫玠是何等的疼痛,又是何等的隐忍。
  可是方才,她在众人面前撕碎了拜帖,任性了一回,怕是覆水难收。
  “王爷,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这拜帖……”
  乐霖还没说完,身后响起卫玠那犹如金玉编钟一般,清脆宜人的声音。
  

  第4章 恼羞成怒为哪般

  “这拜帖被乐家女郎一时生气,丢在了我的身上,着实有些孩子气。”乐霖皱着眉回头看去,却看到卫玠缓缓走来,那被酒污的衣衫贴在他的身上,显得是那般的羸弱。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拿着一张折叠整齐的宣纸,步步而来,芳华溢彩。
  “叔宝,你未换衣衫,受了凉该如何?”司马颖盯着卫玠手上的宣纸,轻挑眉毛,“莫不是这书信还有文章?”
  “章度,你也知道我素来羸弱,好不容易遇到个可调养我身体的医者,自然是不能轻易丢了去。原是下帖拜医,谁曾料想,一场大雨,湿了我这拜帖,恼了我那医者,自然是要陪个不是。”卫玠扬唇浅笑,缓缓走向乐霖,将宣纸递到她的手中。“乐家女郎,我卫玠既然拜你为医,自是不会半途而废。”
  乐霖看着手里的宣纸,抬起头有些纳闷。她方才被激恼了,任性一把,毁了拜帖,按道理,卫玠该生气才是。
  怎会亲自送来新的拜帖?
  诧异之间,只听身后传来贾芙嫉妒的声音,“叔宝,人家都给你脸色看了,你竟然还这般低声下气?”
  那心疼的目光,仿佛方才被羞辱的人是她贾芙一般。
  “有疾,必当礼贤,势必恭请。乐家女郎,可是?”卫玠看都未看贾芙一眼,朝着乐霖又迈进了一步。
  “所以,卫公子重新下帖?”乐霖把玩着手里的宣纸,璀璨如星的光芒让卫玠的笑容也跟着灿烂起来。
  贾芙赌气的快走几步,推开乐霖,望向卫玠,“叔宝,我认识的你,从来都是拈花浅笑,从未如此低声下气。”
  那是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更是一种她贾芙心目中的明月瞬间坍塌的痛楚。
  “我便是我,从不由人决定。”方才贾芙推了乐霖一把,让卫玠的心也跟着不悦起来,他的语气很是疏离。
  贾芙缓缓说道,那话很慢,慢的让人都以为她要落下泪来,“你要辜负我的期望吗?”
  “贾家女郎,你我未曾有半分干系,何来辜负二字?姑娘家的名声重于泰山,还望出口之前三思。”卫玠的话是那般的凉薄,让贾芙的心都绞痛了起来。
  “我自认为与你尚有几分情愫,原是我多想。”贾芙不再用“妾”,而是用“我”自称,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如此甚好……”
  贾芙的眼神由落寞转为了憎恨,抬起眼,看向乐霖带上了恨意。
  太子殿下司马遹?
  乐霖转过头看向那鲜衣怒马少年郎的司马遹。
  人都说当今圣上最杰出的儿子便是这聪颖越过桃符,那齐王司马攸的太子。
  仅仅是远处走来,那一颦一笑皆是画作。
  “皇叔,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司马遹长袖作揖,看着司马颖,脸上尽是温润,“叔宝,三日不见,你又让孤刮目三分了。”
  这声揶揄让司马颖笑了起来,“叔宝,瞧瞧,本王这侄子也是觉得你今日翻了星辰,怕是这黄道吉日没算好呢。”
  “皇叔,你这般说,叔宝怕是又要雪中胭脂,一片红晕了。”司马遹自顾自的笑起来,“只不过,叔宝,你若是再不去换这一身湿袍,怕是真要再病一场了。”
  卫玠自是笑起,“这话说得极是,这湿的衣衫确实容易招寒,我先去换身衣服。”
  众人一时之间,也急着换干净衣衫,瞬间也散了去。
  乐霖本是往前走着,却被贾芙撞了一下,踉跄几步才走稳,隐隐听着贾芙那愤恨的声音传来,“好狗不挡道。”
  呵……
  这般就生气了?
  怕是那贾芙还不知道卫玠这家伙毒舌的本事。
  他要是想要怼起人来,怕是女子听得能颜面扫地,羞愧垂泪。
  今日倒是痛快,率性而为,更是出了幼时就积攒的恶气。
  既然梦里便是宿敌,贾芙尽管来就是了,她静待接招。
  乐霖抚了抚头发,懒懒的说道;“我们去更衣吧,这虽是六月,终究也会水寒凉身。”
  “是,女郎。”
  才换完衣衫,乐霖把玩着手里的瓷炉,她手中瓷炉香气冉冉,却也有着驱寒的功效。
  走到竹林一侧,一滴雨珠落在她的手上,手心处的雨珠随着阳光的照射,折射出光芒。
  看着是透彻清亮,却也隐隐有着七彩之色。
  乐霖嘴角勾起,看来清澈之物,也不至于,水至清则无鱼。
  “你倒是好心思,在这里躲清静,方才如此戏弄本公子,可是痛快?”卫玠声音传来,她转身,看到他的眼里火焰簇簇,那是怒火,以及被她三番两次逗弄的恼意和失态。
  “卫公子何出此言?”乐霖后退一步,佯装不解。
  “不明白?我也不明白,为何你偏生起了戏弄本公子的心思。故而,要仔细观看,细细品味。”卫玠的眼神带着旋涡,漩涡之中满是算计。
  “所以当众下帖拜医,为的就是我推托不得?”乐霖了然的点头。
  “毕竟能片刻功夫,精准知道本公子隐疾究竟谓何的人,不多。本公子好面,不得不防。”卫玠眼神陡然如鹰盯住猎物一般,锐利嗜杀。
  “原是,我踩了公子的死穴,自找死路了。”乐霖话音才落,卫玠瞬间抓住她的手腕。
  乐霖就这样看着卫玠,他用力攥她手腕,可是她的心却被撞开了口子,里面鲜血淋漓。
  大火焚身……呵……都让她忘不了他……
  该是多么的轻贱,才会让她明明死了心,却又软了心肠?
  这双略冰的手,梦里与她十指相握,共剪西窗烛。
  那似樱的朱唇也在梦中说过与她白头偕老,三生盟约。
  原来,隔世,人如陌,物是人非。
  变得,他不再心疼她,变得,他不再怜惜她。
  这一刻,他犹如死亡之神,将她拉入了黑暗的旋涡。
  痛……似乎痛彻了心扉,却也似乎,早已行将就木,毫无波澜。
  乐霖那璀璨的眼神瞬间如死灰,卫玠手上的力道轻了一些,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颤了手,“你该知道,世家之中,我卫家虽不及王谢,却也是高门府邸。你既知晓我的秘密,该是知道自己的结局。”
  卫玠的话让乐霖正眼看他,眼神一寸寸的扫过卫玠的五官,从眼眸到朱唇,无一放过。
  像是再一次认识了卫玠一般,她缓缓点头,“卫公子所言极是,我不过寒门罢了,父亲有幸高中而脱了寒门,入了士族,却终究与世家,门当不对。人微言轻,自是明白如何安身立命。”
  乐霖打掉卫玠的手,依旧是那傲然的模样,只是这傲然之中带着真正的拒绝和远离。
  卫玠皱着眉,看向乐霖,总觉得失去了一些东西,“乐霖,你这是……”
  “卫公子大可放心。我这人没有窥见他人秘密还大声嘲讽的爱好,断不会让你的秘密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乐霖转身刚要走,却被卫玠拉住了衣袖。
  乐霖瞥了一眼自己的衣袖,抬起头,眼神冰凉,“卫公子,男女授受不亲,烦请你,自重。”
  挣开卫玠的手劲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此时乐霖手里的雨珠早已被她攥成水渍。
  卫玠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心,方才拉住她衣袖的时候,为何脑海里闪过一座高楼燃火的片段?而这高楼小窗之中,又为何有她浴火而死的模样?
  这是魔魇了吗?
  晒书节,比不上乞巧节,却也是女子彰显女工技艺的好时节。
  以往晒书节总是两人一组,采取花瓣制作香粉胭脂,以雅来过节。
  也正因为如此,这两人往往是一男一女,抽签决定配对。
  而配对的男女,若是情分深,家族也会亲自下帖,为其结下姻缘。
  故而女子们都心心念念,能与公子组队,结上一段好姻缘。
  今日里主持配对的,正是卫玠的姑母卫夫人,卫夫人不仅是书法了得,更是公正无私。
  贾芙痴恋卫玠,眼睛里都带着希望。
  “辰字卯号,卫玠,乐霖。”
  乐霖正在喝茶的动作顿了,她抬头与卫玠对视。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卫玠也看向了她。
  两人视线交织,共同呆愣,然后共同低下头去,若无其事的喝着茶。
  贾芙愤恨的瞪向乐霖,却听到后面传来,“巳字午号,司马遹,贾芙。”
  司马遹?姨母最讨厌的太子?
  贾芙看向司马遹,尽管这个太子也是个长相不错的俏公子,却不是她贾芙心上之人。怒气横生的贾芙握紧了拳头。
  “酉字寅号,司马颖,乐霜。”
  乐霜看到方才乐霖和卫玠对视的模样,心下有些嫉妒,可一想到是自己嫡出的身份,又当下发作不得,却依旧因着从小到疼爱的妹子与心上人多了些亲近,而又升起了小心思。
  “诸位,大雨初霁,刚好是采花制作胭脂的好时节,拿上你们的篮子去采下你们心仪的鲜花,制作这上乘的胭脂吧。”
  卫夫人一句话,在座的少男少女们,纷纷拿起篮子,走到自己的伙伴跟前。
  卫玠把玩着手里的花篮,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乐霖,“这无独有偶,真是蹊跷。”
  “想与你配对的人何其多,妾何必树敌招风。”乐霖拿起竹篮,“这竹林多处是桐花和锦葵,当是胭脂最佳,不知卫公子可愿前往?”
  “如你所说,必欣然允诺。”卫玠状似亲昵的靠近乐霖,本想逼得乐霖倒退,却不曾想她纹丝不动。
  “如此便好。”乐霖拿着花篮朝着竹林而去。
  贾芙的脸上已经扭曲,她冷哼一声,“竹林多是虫蛇,当心咬伤了脚。”
  司马遹嘴角含笑,这个贾芙,还是那般的娇纵跋扈。
  

  第5章 卫公子这蛇没毒

  这竹林之中长满了桐花和锦葵,乐霖伸出手,以手绢擦拭上面的水珠,慢条斯理的将花放入花篮里。
  那认真的模样,让卫玠本是低谷的心情,又缓缓升起。
  乐霖知道卫玠在看她,她装作不知,不愿与他多言。
  本是安静的采花,可这林中却终究蛇虫众多。
  大雨倾盆将乐霖身上的香囊淋湿,这驱蛇虫的气味淡了,蛇虫也就蛰伏待袭。
  才摘下一朵桐花,一条通体碧翠的蛇一口咬了上来。
  乐霖躲避不当,手被咬了两个血痕。
  她左手直接捏住蛇头,右手也顾不得是否受伤,直接顺着蛇身撸了下去,将小青蛇当场处死。
  “乐霖,小心。”卫玠丢掉花篮,赶忙跑过来,抓住她的手。
  乐霖还没反应过来是为何,卫玠抓住她珠玉浑圆的手腕,那殷红朱唇直接覆上她若白玉的手背。
  属于他的气息袭来,将她的手包裹。
  此刻她异常敏感,仿佛每一寸肌肤都毫毛竖起,每一根毫毛都能够能够传递他的温度。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一张一合的朱唇在她手背上留下的温暖,即便是他一口又一口的吐着她手背上的污血。
  可她依旧感觉他的温热紧紧的贴在她的手上,难以离去。
  她想要逃离了,想要推开他。
  “卫公子……”
  她刚开口,却被他锋利的眼神止住。
  那眼神,如此的关切,又是如此的霸道。
  她吞下了满腹的拒绝,只能待他吸掉她手背上的血,眼神向下,看向那罪魁祸首的青蛇。
  仔细观看,心下了然,抬起头,却见到卫玠嘴唇带血。
  竹林深深,枝叶密密,阳光在叶缝隙间穿梭,几缕温柔,将他衬得越发妍丽。
  果然,站在卫家公子身旁,容易,自渐形秽。
  她轻叹一声,刚想开口,却见到卫玠伸出修长的左手手指,手指指腹轻挑嘴角血渍。
  那动作是如此的慢,他做起来却又是那般的行云流水。
  这样雌雄莫辨的男儿,这般或柔或刚的男子。
  着实是这世间的珍宝。
  只是这美好才不过一瞬,只见卫玠匆匆走到身旁的水洼处,临水照面。
  左手手指抚摸着唇瓣,眉头紧皱,左盼右顾。
  他转过身来,看向乐霖,虽然脸上是那般的云淡风轻,可是话语却带着颤音,“那个……乐家女郎……你可有一些驱逐蛇蚁的药物?”
  他临水照面,怕是……那爱美的小性子又起了吧?
  乐霖心中一笑,心情也变得好了一些,“有些。”
  她蓄意只给卫玠一些驱逐蛇蚁的香料,却不给他治疗蛇虫叮咬,专门消肿的药物。
  卫玠接过乐霖的香粉,放在鼻尖嗅了一下,装在香囊里,抬起眉眼,眼睛瞥向一旁,说话更加小声了一些,“乐家女郎,我这人自小羸弱,怕是这驱逐蛇蚁的香粉是不足的……”
  “哦?卫公子,妾不懂你的意思。”
  卫玠心里暗骂她一句笨,深吸一口气,声音也大了一些,“这竹林间蚊蝇也是甚多,就连那蜜蜂马蜂的,也是甚多,万一被叮咬,可是红肿难受的……自然还要一些镇痛消肿之物。”
  镇痛消肿之物,这六个字他要的极重。
  “消肿之物……卫公子,妾懂了。”
  这一次乐霖递给卫玠一个小药瓶,药瓶里面是仅仅涂抹肌肤却不能涂抹嘴唇的药物。
  卫玠虽然不善制药,却终究久病成良医,这药香在鼻尖一闻,便是一二。
  卫玠的脸拉了下来,他声音有些重,“乐家女郎,这血我帮你处理干净,可终究是蛇毒,终究要一些……消肿之物。总不能我为了这区区青蛇,赔了风度?”
  卫玠的话语让乐霖轻笑出声,他按不住那小性子了。
  “乐家女郎,你笑哪般?”
  “卫公子……你这开口跟妾索要消肿之物,便是赔了风度,怎会未赔?”
  “乐霖,本公子是帮你,难不成你不知道感恩不成?”卫玠被乐霖揶揄的恼羞成怒。
  若是可以,他估计会原地跳脚,说她忘恩负义吧?
  “感恩自然如是,只是卫公子……这消肿的药物当真非要不可吗?”她歪着头,虽然是询问,可是满眼揶揄,让他心中的不悦,犹如火焰,蹭蹭增高。
  “本公子为你吸取蛇毒,这唇瓣若是犹如腊肠,本公子如何见人?”
  “是了,卫公子自来都是仙人之姿,怎会允许失了仪态?”
  “你既然知道,还不拿来?”既然话说开了,卫玠不介意直白的索要。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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