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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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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闷笑起来,“呵呵呵……阿霖……没想到你是这般有趣……”
“你先别笑,倒是说说,你该如何?妾是真的担心。”她轻捶了他一下。
“阿霖,你该知道我的本事和手段,我会那么傻的亲自上阵?莫非你忘了,相较于我着急救孙秀,还有一人会更着急?”卫玠的话让乐霖眼睛再次瞪大。
“司马睿?”乐霖这次学乖了,她不再喊景文,以防止卫玠不悦。
“景文毕竟是琅琊王,既可以安抚琅琊王家,又可以帮衬赵王司马伦,还可以袒护皇族司马氏,自然是最佳人选。而这个时候,反复救助孙秀的,潘岳未必就认为是我了,也许更多时候是赵王的手笔了。你可懂?”卫玠的话让乐霖顿悟一般的点头。
“原是如此……那么司马睿又是要给父亲哪般的为难呢?”乐霖皱起眉,一脸好奇。
“这个嘛……”卫玠勾起一副坏笑,这笑容让乐霖的心怦怦跳了起来,这不像是好事……
第63章 解析入局怎破局
她好奇的盯着卫玠; 只见卫玠的笑容尚未减退半分,反而笑容更炽烈了几分; “景文自然是要帮衬着赵王司马伦,却又不是完全帮衬……”
“这话是何意?”她还是不明白; 这是哪般意思?
“景文到底并非池中物,如何肯做人座下石?自然是龙困浅滩,也自然是有朝一日……一飞冲天的。”卫玠的话语让乐霖的眼睛转了一下,犹如小狐狸一般,不过片刻功夫,便是懂了卫玠的意思。
“但不知,叔宝; 你究竟选了谁?”乐霖很好奇,这卫家公子到底选谁。
“自然是对你我未来的日子,最有利的那个人。时局本就是瞬息万变; 时也命也,运也幸也; 终是一瞬万变; 无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哪般。但所幸……”卫玠松开握着她的手; 点了点她的小鼻头,宠溺的笑起,“你未来的夫君我; 自然知道如何入局不沾染是非,更知道如何破局不留下风险。”
她挑了挑眉,这厮这般自信?
“哦?若是妾来选; 怕是更会选择着琅琊王……毕竟这琅琊王有一玉佩,名曰滇玉,传言翡翠尽含千载秀,春色欲上万年华。却无人知道这水在益州滇池,当何解?必然是水来,财来,水在势在。这琅琊王家只听滇玉之号令,而这滇玉恰在琅琊王司马睿手里。”乐霖的话语逗笑了卫玠。
“看来,小阿霖倒是知道的不少。只是你可知景文何为有着滇玉?当知滇在西南,如何拥有?”卫玠卖关子的说道。
“这……滇玉不该是琅琊王世代相传的吗?”乐霖还真不知这到底是怎回事。
“说起这件事,就不得不提到我本家了,我卫家庶出的支脉有一在东吴,亦是东吴大将陆逊旗下之人。此人东南寻玉,便在西南益州池找到此滇玉,可他却想着寻找更好的滇玉,便一路向南,知道东吴被破之后方知他已然找到海外一州,名曰夷洲。”卫玠的话让乐霖瞬间想了起来。
夷洲!《三国志》有云,黄龙二年春正月,魏作合肥新城。诏立都讲祭酒,以教学诸子。遣将军卫温、诸葛直将甲士万人浮海求夷洲及亶洲。
亶洲在海中,长老传言秦始皇帝遣方士徐福将童男童女数千人入海,求蓬莱神山及仙药,止此洲不还。世相承有数万家,其上人民,时有至会稽货布,会稽东县人海行,亦有遭风流移至亶洲者。
所在绝远,卒不可得至,但得数千人还。
这夷洲,丹阳太守沈莹在其所著的《临海水土志》如是阐述夷洲:夷洲在临海郡东南,去郡二千里。土地无霜雪,草木不死。四面是山,众山夷所居。山顶有越王射的正白,乃是石也。此夷各号为王,分划土地,人民各自别异,人皆髡头,穿耳,女人不穿耳。作室居,种荆为蕃鄣。土地饶沃,既生五谷,又多鱼肉。舅姑子父,男女卧息共一大床。交会之时,各不相避。能作细布,亦作斑文。布刻画,其内有文章,好以为饰也。
这卫玠所言之人怕是卫温!
而那夷洲,便是犹如琉球一般的地域吧?也就是……蓬莱仙山以外的仙岛?
她呆愣片刻,只听卫玠骄傲的说道:“这卫温虽然是我卫家庶出支脉,虽然久居江左,可终究是与陆机归顺了大晋,既然是我本家,而陆机又是大有用处,如何能够不亲自造访?而这卫温既然将滇玉赠给了琅琊王,我又如何用这一层关系?”
“如此,这琅琊王家为何如此听从此滇玉的调遣?”乐霖不明白这滇玉并非世代相传的宝物,如何成了信物?
“夷洲到底是仙岛,又是卫温归降大晋之后奉上之地,琅琊王家子孙已然前去开辟,若是战乱,乘船南渡,必然是下一处世外仙境,可避灾,可避祸,可保存子嗣,你说琅琊王家如何不感谢琅琊王的恩典?”卫玠的话让乐霖豁然开朗,原是如此,原是如此。
“也就是琅琊王将这夷洲赠送给了琅琊王家,而琅琊王家子嗣便是要感恩,便是会听从琅琊王了吗?”她算是明白过来了。
“自然是如此。毕竟夷洲那里知道的人并不多,即便是陈寿所著《三国志》,毕竟此书才完成多久?”卫玠笑起来,让乐霖心中不免嘀咕起来。
太康元年,晋灭吴统一天下。陈寿撰写完成《三国志》,共六十五篇。
当时的人们盛赞陈寿善于叙写史事,具有良史的才干。夏侯湛当时也在撰写《魏书》,见看到陈寿的《三国志》后,便销毁自己的《魏书》。
而当年多少重臣推荐先帝阅读已故治书侍御史陈寿所著《三国志》?
这《三国志》一书中多有劝诫之言,阐述前人的是非得失,对今世的教化大有裨益,尽管文辞不及司马相如,但质朴实在,恳请先帝采录其书。
而就在不久前,当今陛下更是诏令河南尹、洛阳令,派人去陈寿家抄写其书,而她父亲便是时任河南尹的。
“叔宝,此书是当今陛下颇为看重,更是椒房贾后睡前必读之物,你当真认为夷洲不为人所知?”乐霖不敢苟同的说道。
“即便是知道又如何?如今这封地因着贫瘠,又因着远离中原,被赐给了景文,自然这景文可肆意支配。而这滇玉……”卫玠说着,从暗袖里出去今日司马睿赠给他的滇玉,“其实也没有太多惊奇,不过是一块玉佩罢了。”
他将滇玉递给乐霖,乐霖接触到这略带他体温的玉佩,诧异的抬头,这滇玉在他身上?!
这是说司马睿很是看重叔宝?而叔宝接了这滇玉,便是战队了吗?
“叔宝,你决定了?”她几乎肯定。
“为你,自然有些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也必然雷厉风行方能破局。”他看着她手里的滇玉,骄傲的抬高下巴,嘴角含笑,“毕竟你若嫁过来,你未来夫君我身无长物,身无傍身,如何对得起你?”
她脸一红,将滇玉递还给他,“叔宝……可这是刀口舔血的事情,提着脑袋,如履薄冰,你又如何分辨是敌是友?”
她还是担心他的,担心他与她的未来。
“你怕我若是有个好歹,你成了望门寡?”他粲然一笑,却换来她轻轻一锤,他握住胸口,轻咳几声,换来她的回眸,她刚想揉上他的胸口,却被他再次顺势抓住了那粉拳。
“莫慌,莫急,莫忧。你且相信,这世上,我身为你的夫君,必然为你万分珍重,也必然为你步步小心,绝不会棋差一招,更不会一着不慎,若不能算无遗策,我必然不会出击。你该是信我,为好。”卫玠如此认真的眼眸,让她的心跳快了半拍。
只听他继续缓缓的说着自己的计划,是那般的坚定,又是那般的自信,仿若浑身萦绕了水雾,周身都泛着薄薄光芒,似仙如妖。
“景文要的不是这一星半点的利益,而我要的也不是这一城一池的得失。我与他各取所需,却又自小相识,自然知道哪般是对方需要的,也自然知道谁更适合与我结盟。毕竟……我卫家沉默太久,该是借着这一次风云突变的际遇,迎风而上,扶摇九万里,鲲鹏展翅时。”
卫玠歪着头,他的话语很慢,却也很是铿锵,“而卫家若是能够由此而重振,待你过门之时,必然不会委屈了你去,也不能辱没了你去,这是我身为男子,身为你夫婿,对你此生的承诺。”
她的鼻头有些酸,他对她竟如此……竟是真情如此。
她点着头,轻声“嗯”了一句,第一次投怀送抱,将脸埋进他的胸口,感受到他一震,再感受到他的手缓缓抚上她的后背,他没有拥着她,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缓缓的,温暖的说出一个“乖”字。
所幸此处他的马车藏在小巷背阴处,此处无人轻易发现,而此处也是观察乐府最佳之地。
此时马车之外听到吱吱呀呀的声音,这是马车轮子压着马路的声音,他掀开车帘,皱着眉打量着,瞥见这马车外部悬挂着大篆所书“潘”字,嘴角勾起,看来潘岳来了。
乐霖感受到卫玠的动作,跟着好奇的伸过头去,恰好看到潘岳走下马车,匆匆的向着乐府而去。
果然卫玠猜测的很对,这潘岳是来说项的。
只是还没等潘岳的马车驶离,又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下马车的人正是琅琊王司马睿。
这司马睿朝着卫玠马车的方向一瞥,眉头轻挑,嘴角勾起,转身快步朝着乐府而去。
而就在此时,又一辆马车匆匆而来,这一时间乐府门前三辆马车。
走下马车的正是这成都王司马颖和梁王司马肜,这司马肜皱着眉,表情凝重,而司马颖的表情更是沉重。
卫玠眉头挑起一侧,很是好奇,这时局果然是变了?
倒是有趣,这梁王司马肜倒是也一个真正的辅国大臣,更是唯司马伦马首是瞻的护国大臣。
而司马颖犹如墙头草,跟赵王司马伦和太子司马遹都是交好,如今这两位诸侯王也来到乐府,到底是哪般?
莫非这事态有变?倒是有趣……倒是有趣……
卫玠轻轻吸了一口气,轻敲房门,七堡打开车门,低声说道:“公子……”
“派影卫查一下司马肜,太阳下山前,告知我,何事。”卫玠骄傲的抬起下巴。
“是。”七堡转身,从马车处跳了下去,只留下卫玠和乐霖。
而乐霖则是微张嘴巴,他有影卫?!
“这世家哪怕颓废,也有私府之兵,莫不是阿霖不知?”卫玠的话语让乐霖不得不重新甚至自己这未来之夫了。
第64章 事出突然却能控
乐霖还没反应过来; 只见卫玠的拇指与食指相搓,眼睛带着算计; 远远的望着乐府的大门,却不发一语。而她则是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卫玠; 从不知深思的卫玠竟然是这般恣意的模样。
他薄唇轻抿,一侧眉头轻挑,似笑非笑的脸上,带着自信又带着阴谋的厉色。
这样的他,动若脱兔,静若处子,狠若修罗; 善若菩提。
如此的迷人,又是如此的魅人。
她恍惚的望着眼前的人儿,她的卫玠公子; 竟是这般的人儿:
书生气,气自华; 华表诵; 诵流年; 年相似;
阡上陌,陌生人,人相见; 见公子,子如玉;
雅周正,正气禀; 禀然皓,皓月明,明是非;
水清澈,澈青衫,衫上素,素无尘,尘不惹。
腹有书,人周正,气素雅,质清澈,无垢亦无尘。
这样的卫玠,无疑是天地间最纯粹的存在,也无疑是天赐的玉人儿。
他的内心有莲花,一花一世界,世界有格局,局藏来时路,路上生莲花,花开并蒂香,香自苦寒来,来饮一杯酒,酒中故事长,长长久久愿,愿君翔九霄。
他的内心有绿叶,一叶一菩提,提灯观潮汐,汐赠河洛图,图中化前缘,缘说近世荣,荣显门第耀,耀锦素服赞,赞君腹有书,书写半生归,归来仍少年。
他的内心有流沙,一沙一乾坤,坤定日晷辰,辰星卜紫薇,薇垣尚书令,令解天下事,事中奥义妙,妙哉亦妙华,华萼题小词,词诵君儒雅,雅藏功与名。
这样的卫玠公子,她不知该是用如何的词汇,才能形容满心的喜悦与惊艳。
而她听人们说,一丈之内是为夫,可倚仗、可依靠,携手一生,共度年华;
人们也说,一丈之外是为友,可对酒、可当歌,相视一笑,此生不换。
这世上,终究丈夫与友人是分开的,清晰的界限,绝对的壁垒。
正因为这样,这世上最保护、最呵护、最偏护、最袒护、最维护、自己的永远是自己的夫婿。
她为拥有这样的夫婿而感到幸福和美满。
而他,她喜欢上的这个男子,她的卫玠公子,他担当内敛,腹有诗书,出口成章,舌灿莲花,思维机敏,做事周至,为人谦逊,自制克己,深思慎思,待人真挚,做人温润,沉稳大气,风骨雅致,有古典男人的学识、胆识、见识、认识,懂谋略晓战术护家人,专情不滥情,他是这样品质性格的男人。
他是这样优秀又出色的男子,怎能让她不醉在了有他在的时光里?
而他又是似酒如茶的男子,与他在一起的日子,总是令人回甘难忘。
这人生如酒,初酿之时,任人践踏,非棱角磨平不可消停;发酵之时,苦涩酸涩,非研磨自我不可停止;陈酿之时,醇香回甘,非动心忍性不可言说。
这酒如人生,大致就是消灭脾气,接受环境,适应环境,改变环境,成就环境的。
这人生如茶,初煮之时,沸水磨砺,非本色变化不可消停;闷茶之时,苦涩生涩,非抛却初时不可轻啜;饮茶之时,茶香回甘,非戒急用忍不可自叙。
这茶如人生,大致就是改变自己,了解时局,进入时局,影响时局,掌控时局的。
人生百年,或喜或忧,人生百态,或苦或甜,终究是委屈了自己,服从了时间,却又驯服了脾性,升华了岁月,辉煌了年华,写下了一家之姓,一国之名,华夏之荣的人生轮回罢了。
而她庆幸这百年,与这如酒似茶的男子携手与共,写下一家之姓,弘扬华夏之荣。
她不知不觉伸出手来,顿时感觉与他相知相伴,相携相扶,是那般的美好,又是那般的珍贵。
她抓住他的手,在他诧异回头之时,缓缓说道:“叔宝,此生,若是梦醒,妾愿随你夫唱妇随。”
“阿霖?怎的突然这般的话语?”他诧异的看着这个小女人,却瞥见她的眼里有着点点泪光。
“叔宝,你不知,妾仅仅是这般看着你,已然陷入了时光的旋涡,不愿意再抽身,只愿陪你沉沦。你又可知,妾能与你并肩而战的幸福?妾……”她哽咽了几句,“唯有盼你万分珍重,才有你我的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她好端端的说这般作甚?
卫玠诧异的看着乐霖,他伸出手来,为她擦着那滴落在他心上的泪珠,不明她为何好端端的哭了?
她也许不知,她一滴泪,足以灼伤他的心,让他放下所有底线,愿给她一个十足的成全。
她也许不知,她一声唤,足以揪紧他的心,让他放下所有坚持,愿给她一个诚意的呵护。
她也许不知,她是世上,他唯一的执念,也是这世上唯一能够伤了他,甚至毁了他的那个人!
哪怕这个环境,他一身是伤的帮她扛雷顶灾;
哪怕这个环境,他一身血腥的为她大杀四方;
哪怕这个环境,他一身污秽的因她阴狠奸猾;
哪怕这个环境,他一身尘土的替她忙前忙后;
他都心甘情愿,只为给她一方净土,只为让她笑颜如花。
他不忍她落泪,更不忍这泪如此的伤他,只能声音沙哑的开口,“阿霖,到底是何事?”
“无事……”乐霖摇着头,不肯说。
“无事?怎会?你满面泪珠,如此的伤情,又是好端端的说起来日方长,你该知我素来容易多想,自然会深想,会深思,你最好说实话,免得我想偏。”卫玠的话让乐霖止住了哭泣。
她嘟起嘴来,“妾只是感触一下,觉得能得你真心,甚是开心。更是感慨一下,与你相伴相知,甚是庆幸罢了。”
“就这般简单?”他还是不信,这丫头好端端的哭出来,一会哭一会笑的,到底是哪般。
“我们女子自来感情细腻,岂有哪般多的道理?自然有时候只是纯粹的感慨罢了。”她的表情如此的认真,倒是让他减轻了懊恼。
他请嗯一声,敲了敲马车,“九堡,找个饭馆,吃点东西。”
“是,公子。”九堡驾车远去。
乐霖瞥了一眼卫玠俊秀的侧脸,小胸口怦怦直跳,却被他猛然回过头来,“阿霖,你盯着我看,可是入了迷?”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到,连忙别过头去,却换来他的低笑,“果然,你们女子就是敏感,还胆小如兔。”
“你说谁胆小如兔?”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感慨与温暖,都被他的话搅混了。
“自然是你这一惊一乍的小性子。罢了,一会吃些东西,咱们好进入乐府。”卫玠的话让乐霖诧异了几分。
“还要去乐府?你与我一起?”她很是奇怪。
“自然是你先进去,我后进去,但是若你想我陪你一起,倒也可以。只是,你不怕闺誉受损?”他歪着头,似笑非笑。
“左右妾诺了你,便是与你许定三生,自然与你一起,心安定一些。”这句话暖了卫玠的心,他收起调笑的模样,半晌才轻嗯一声。
可是他脸上的笑容是那般的真切,又是那般的灿烂,像是被她的这句话说的舒畅了几分。
马车听到一处小摊处,两人快速的吃完面,便再次坐在马车赶回了乐府门口。
此时乐府还是停留着三辆马车,卫玠和乐霖对视一眼,他们自然知道此时不该,也不适合进入乐府。
月挂柳梢头,已然是暮鼓时分,七堡带着一个圣旨匆匆赶来,撩开车帘,对着卫玠耳语几句。
卫玠眉毛轻佻,看了一眼手里的圣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叔宝?”乐霖感觉到卫玠的好心情,也跟着好奇起来。
“嗯?”卫玠掂着手里的圣旨,回头望着她,眉目含星,灿若星辰。
“可是发生了哪般?”她诧异的望着他,还是有些纳闷。
“自然是有趣的事情,可要猜一猜?”他好心情的与她打着哑谜。
“你该知道,妾不是个聪颖冠绝的女子,不如你来说,妾听听?”乐霖只愿见他眉飞色舞的分解局势。
这样的他,有书生指点江山的美妙,更有挥斥方遒的意气风发,还有羽扇纶巾的少年英姿。
她迷恋这样的卫玠公子,更愿意多看看他这般恣意风流。
“羌族万人年叛乱,这梁王司马肜要替代司马伦驻守,可是粮草不足,国库存金不多。石崇不愿调遣军粮,司马伦不愿驻守边疆,琅琊王家不愿外接粮草。这自然逼迫了梁王司马肜亲自前来,也自然要跟这赵王司马伦诉说要害。只是……梁王虽然与赵王是亲兄弟,到底不知赵王的心性……”卫玠的笑容扬起,带着一副嘲讽的模样。
“赵王并没有来,来的是司马睿?”乐霖终于知道卫玠在笑哪般了。
“自然是如此,这司马睿到底不是司马伦,自然很多事情做不得主。而今夜潘岳又是逼迫乐尚书针对孙秀,而孙秀是司马伦的心病。奈何司马肜对大晋忠心耿耿,奈何司马肜对大晋殚精竭虑,可终究琅琊王家和司马伦在闹事,他按捺不得,只能亲自前来,力排众议,先安国本。”卫玠笑着诉说着。
只是话音才落,只听前方传来一个老翁中气十足的谩骂声,“尔等!一群国之蛀虫!尔等!安知国之危?!尔等!可知唇亡齿寒!尔等是国之罪人!只为一己之私的罪人!明日老夫设宴,尔等一个都不能少!章度,跟老夫去见三哥那个混蛋!”
这声谩骂引得乐霖侧目,这是……梁王司马肜?只是司马肜谩骂的到底是谁?
第65章 事事尽如人意
此时卫玠拇指与食指轻轻相搓; 眼眸轻眨,眼波流转之间; 满是心思。乐霖望着他,她的心也跟着恍惚起来; 这司马肜的话语,如此的在乐府门前叫嚣,她不知道该是如何。
此时他转过头来,望着她的眸子,轻笑出声,“何事?”
“这司马肜如此叫嚣……怕是……爹爹要……”乐霖还没说完,卫玠长指放在他的唇边。
“嘘; 莫怕有我。”卫玠看了一眼这乐府门前,看来这司马肜他们早就离开了,“走吧; 去乐府吧。”
去乐府?现在?她父亲还在气头上?
卫玠走下马车,回头望着乐霖; 再次笑了起来; “怎的?你这是害怕?”
“叔宝; 你可知道,现在父亲……”乐霖还想说下去,却见到卫玠伸出手来; 掌心朝上,“走吧。”
看他如此模样,她又能如何?只能闷着头皮; 抱着那死沉的银箱子,走入乐府。
只是才来到乐府中庭,却见到乐霜一脸不悦的走来,刚想开口,瞥见一旁的卫玠,连忙换了模样,“不知卫公子……如此时辰来到卫府是……为哪般?”
乐霜的脸羞红,确实埋怨的看着乐霖,“小妹,你这般抱着箱子作甚?这卫公子来者是客,终究要有一杯热茶……”
乐霜话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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