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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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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然知道,还不拿来?”既然话说开了,卫玠不介意直白的索要。
  “可是卫公子……”
  “有何可是?”
  “这青蛇……是……无毒的……”
  无毒……无毒?!
  乐霖的话让卫玠的呼吸骤然加快,他的脸骚红起来,整个脖子都是红色……
  他气的长手一指,葱白指尖颤抖着,显然是气得不轻,“乐霖,你!”
  “卫公子,妾是个愚笨女子,只知公子所问必有所答。不知卫公子,生气是为哪般?”乐霖的笑容真切了一些。
  他这般生气,脸上都像涂了胭脂,烟霞一片,润色颜容,端的是公子如玉,如切如磋。
  “乐霖,你一定是故意的,对不对?”
  “卫公子……妾何错之有?”
  “你明知道青蛇无毒,你却假装不知,反复刺激本公子,逼得本公子索要这唇瓣消肿之物。”虽然难看,但是卫玠只想揭穿乐霖恶作剧的根源,他显然被她气的忘乎所以。
  “卫公子,妾给你驱除蛇蚁香粉,为的便是答谢卫公子相助之恩。赠给卫公子肌肤消肿之物,也是想着大雨倾盆之时,卫公子帮衬过妾,该是要还这人情的。”乐霖顿了顿,走近卫玠,这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卫玠再次狼狈的倒退一步。
  卫玠想要往前走一步,乐霖则是以花篮抵住卫玠的胸膛,“卫公子,孰是孰非,你心中自当清晰,何必迁怒于人?”
  卫玠深吸一口气,他缓慢垂下眼,像是沉淀情绪,再次抬眼,眼中怒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笑颜如花。
  那笑容比那盛开的牡丹还要雍容华贵,比那红艳的玫瑰还要妖娆动人。
  一笑百媚生,从不知这词究竟是如何之美。如今看到卫玠这气极反笑的模样,她倒是重新懂了。
  “乐家女郎所言极是,原是在下唐突了。只是……乐家女郎,这伶牙俐齿的,当心树敌太多。”
  “卫公子所言极是,妾,受教了。”
  他往前走一步,以他的力道,传递至花篮中,借助花篮推得她缓缓倒退,直到她靠在桐花树上。
  “乐家女郎,当知……惹恼在下……并非明智之举,即便你打算欲擒故纵,却不是上上之策。”
  “卫家公子……妾若是可选,定当选一处江南人家,在那吴兴之畔,与夫婿早舞剑,午研磨,晚泛舟。卫公子,你并非江南士子,何来妾的欲擒故纵?”
  自九岁一场大病之后,卫玠最是听不得吴兴,更听不得南兖州。
  不知为何,她说出吴兴二字,让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是那般的低沉,眼神里透露出了厌恶和偏执,“本公子最听不得吴兴二字,若是你还想与本公子搭档,莫要再提。”
  四目相对,尽管沉默以对,可是她眼里是不可置信,而他眼里是偏执抵触。
  她垂下眼来,“妾懂了。”
  “你懂便好。”
  此时贾芙路过,看到两人如此近距离的相望,她嫉妒心大起,拿起地上的石子直接弹向桐花树上的马蜂窝。
  砰一声,马蜂窝落在地上。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地上的马蜂窝,乐霖眼睛瞪大,犹如泥鳅一般从一侧滑溜出去,直接朝着湖边跑去。
  一边跑一边对身后的卫玠喊道:“卫玠,快跑,马蜂不蜇人誓不罢休的!”
  卫玠愣住,再看向马蜂窝的时候,却见到一群马蜂迎面而来,而最前面的一个马蜂刚好蛰到了他的眉心。
  他想也不想的转身就跟上乐霖,朝着河边走去。
  乐霖伸出手朝着旁边快速的抓下两根芦苇,快速的将芦苇掐头去尾,弄成吸管。
  她咬着芦苇直接跳入河中,以芦苇杆呼吸。
  河面之下,透过水面,向上看去,卫玠一人疯跑,长袖随风鼓成两个布口袋。
  一边用袖甩着身边的马蜂,一边狼狈的往河边跑来。
  虽然那足尖轻点地面,跑的是那般的快,可终究是身后一群蚂蜂。
  这场面都得乐霖突出一个大水泡,连忙捂住嘴,防止河水倒灌入口。
  卫玠刚跳入河里,乐霖赶紧游过去,抓住卫玠的手,将另一个芦苇杆递给他。
  他转过脸来,一副她就是扫把星的模样,接过芦苇杆,愤愤的放在嘴里,另一头伸出水面,吐出里面的水柱,开始用嘴呼吸。
  马蜂盘旋在河面上迟迟未走,还几只落在卫玠的芦苇杆上,想要往芦苇杆里面钻。
  卫玠一边用嘴奋力吐着马蜂,一边待马蜂飞开一会,连忙用嘴吸入更多的空气。
  如此反复,他的脸蛋都红了一圈,而眉间隐隐用了一个小红疱。
  他烦躁的用手去抓小红疱,又麻又痒的感觉,让他眉头紧紧的皱着。
  乐霖不忍他被马蜂蜇了这般痛,只能伸出手来,在他的虎口附近进行了穴位按压,以减轻他的痛楚。
  可这种阵痛远远没有药物管用,只能缓解。
  约莫两刻钟的功夫,马蜂终于离开。
  卫玠从河面跃出的那一刻,他伸手想要抓烂眉心的小红疱,这真是奇痒无比。
  他刚伸过手去,却被她抓住了手腕。
  

  第6章 命运与缘分纠缠不清

  迟疑之间,乐霖从浸了水的锦囊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瓷瓶打开,一股清凉气息传来,这是……薄荷油?
  乐霖手沾了沾薄荷油,点起脚尖,揉上他的眉心小红疱,清凉袭来,痒瞬间消失。
  这薄荷油对马蜂蜇伤有奇效。
  他打量着近在咫尺的乐霖,他们同时站在河水中,水漫过腰间,而她的曼妙身材已然尽览无遗。
  虽然身上的熏香早已被水冲散,但是她自带的体香,让他陶醉。
  那种有着奶香又有着栀子香的味道。
  如此的怡人,有如此的醉人。
  他不自觉的看深了去,将她抿嘴的小模样,将她的栀子香,将她伶牙俐齿又心软的小性子,尽数刻在了心里。
  她将薄荷油放回腰间,刚要退开半步,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卫公子?”她诧异的看向他。
  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哪般,只能说着牵强的话语,“你我这番模样,少不得让人猜忌,这日头甚大,不如晒干衣服再去。”
  乐霖环顾四周,这里怕是有很多人会走过来,怕是不好吧?
  “你我都没有换洗的衣衫,不晒干又如何?我知道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那边……晒衣……甚好。”卫玠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舌头在打结,不知为何,他满心不安起来,竟然有一天,他卫玠还会有不安。
  “好。”方才马蜂窝显然是有人蓄意为之。
  她不希望自己浑身全湿的模样展露人前,她必须要尽快处理好自己的仪态。
  然后……找到那做出此事的人,以牙还牙……
  “乐家女郎,请跟好我……”
  卫玠折断旁边的树枝,一边往前走,一边用树枝将水痕扫掉,防止有人跟踪。。
  华春苑的东南角有一处岩石群,这岩石暴晒在六月艳阳之下,是绝佳晒衣之地。
  卫玠取来两根树枝,以随身小刀削好,脱下外衣,放在两根树枝之上,为她支起一个小帐篷。
  又取来两根树枝,指了指她的外衣,“乐家女郎,你将你的外衣放在这里,遮住东边和北边,南边和西边面悬崖,暂无人看。”
  卫玠细心的取来他随身的帕子,为她放在地上。
  乐霖缓缓走入这临时搭建而成的帐篷里面,透过衣衫之间的缝隙,看到卫玠轻解衣裳,她赶紧回过头来,解下身上的罗裙,露出里面的袴裤,坐在了卫玠铺好的手帕上,又解下外衫,露出抱腰。
  所幸这太阳够大,她的衣衫大多数是纱衣制成,即便是亵衣是绸制成,却也是轻薄易干的。
  她腼腆的看了一眼身后,拧着罗裙上的水,一边拧一边警惕的扫视四周。
  水拧的差不多了,她开始挣衣,一边甩着罗裙,一边将剩余的水滴甩出去。
  约莫着罗裙快干了,她脱下湿哒哒的袴裤,将罗裙盖在身上,开始拧袴裤,一边拧,眼睛还是不放弃四处看着。
  这模样仿佛做贼一般,若是卫玠此时看到她这般,怕是要好好笑她一番。
  所幸六月的正午,最是炎热,晒衣最是快。
  只是也容易晒伤。
  乐霖袴裤和罗裙穿戴整齐,才开始晒抱腰。
  卫玠的衣衫并不如女子那般繁琐,阳光正好,他衣衫很快就干了。
  但也因此晒得有些头晕目眩,加上眉心间的小红疱,因为薄荷油掺了河水,浓度不够。
  这小红疱也因此疼痛仍有。
  他实在耐不住这小红疱的痛,只能抬起脚走向乐霖,心想这半个时辰,她怕是也晒好了吧?
  可才踩着岩石走向乐霖,却见到她解下抱腰正在甩着水珠,这一览无余的后背是那般的光滑。
  那细腰盈盈一握,怕是那楚女细腰也不过如此。
  那洁白柔美的脖颈在阳光下泛着蜜色光芒,伴着栀子花香缓缓而来。
  像是最佳的迷药,将他迷了一个晕头转向。
  那纤纤玉指,葱白如玉,竟是如此的惹人怜爱。
  此时她的头发已然打散,分别垂在了她的两侧,看上去,像个温驯的白兔。
  却又像……那屈原梦山鬼……
  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不知不觉说出话来,“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她将外衫快速拉到身上,抬起头看向来人,却见到卫玠站在距离她一尺远的地方停下,眼神痴迷。
  乐霖将干了大半的抱腰护在胸前,拉紧外衫,皱起眉,“卫公子,轻自重。”
  一语惊醒梦中人,卫玠恍惚醒来,看向乐霖,连忙后退几步,这岩石之上有几处石子,他一个不小心,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屁股蹲。
  他单手撑在地上,看向乐霖,他若是屈原,她可是那“九原女神”?
  醉了,乱了,也迷了。
  他眸色之中侵染少年思慕的神色,缓慢站了起来,向她走来,带着一种近似于痴迷,又近似于膜拜的模样,“君是山中鬼,可记屈原梦中约?”
  乐霖的眉头皱得很紧,“卫公子,这日头太毒,你怕是暑气未退,蜂毒又来。”乐霖,将身上的药瓶取下来,直接打开薄荷油涂抹在左手食指指腹。
  卫玠不自觉的靠近她,想要摸她的脸颊,就在这咫尺的距离,她右手握着抱腰护胸,外衫落地,左手快速的点在他的左太阳穴上,此时他皱了皱眉,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右太阳穴也被点上薄荷油,就连眉间小红疱也是薄荷的清凉感。
  这种浓郁的薄荷气味,冲了鼻,让他打了个喷嚏,彻底恢复了神志。
  他尴尬的看着乐霖,她香肩尽数落在他的眼前,而她则是毫无胆怯的盯着他看。
  “卫公子,你的蜂毒太深,该需要静坐,当知心静自然凉。”她冷漠的转身捡起外衫,走向方才的帐篷处。
  卫玠手抚上自己的太阳穴,这里真的冰凉。
  他看向她的眼神,换上了探究。
  乐霖坐在帐篷里,一边寒着脸穿着衣裳,一边深呼吸。
  遭马蜂之祸,定是人为,而跳水避祸怕也是有人设计。
  她不能坐以待毙。
  穿戴完整,乐霖抱着卫玠的衣衫走向他,“卫公子,谢谢你方才的庇护,只是男女大防,必然授受不亲,你说可是?”
  “你我梦里,可曾见过彼此?”他抓住她的手腕,直截了当,让她避无可避。
  “不曾。”
  “那为何你看我的眼神,如此亲近却又如此的疏离?若不是恨了我,如何怨上我?可若是恨了我,那必然曾经爱过我。毕竟,没有爱,如何恨?”卫玠何等聪明之人,即便方才失心片刻,即便口舌之辨输给乐霖,可他不是个榆木脑袋。
  “卫公子……今日乃是妾对你的初见。这初见即便存在一见钟情,也万万生不了恨。怕是说笑了。”她挣开他的手劲儿,将衣衫塞到他的怀里。
  此时她恍若无人一般,开始打理着晒干的青丝,几个瞬间,一个简单的发髻垂在头上,却与原先垂云髻有了明显改变。
  两人沉默无语的朝着竹林深去走去,去取回方才遗失的花篮,却迎头碰上贾芙,只听到她刻薄的话音传来,“我说哪里都找不到叔宝,原是躲在这里晒太阳来着。只是……乐家女郎,这竹林间见到你时,你还是垂云髻,怎么一会功夫换了发髻,就连这身上都变了香味?”
  贾芙的声音将周围采花的人纷纷走来,大家开始打量着乐霖,仿佛这一刻,大家都是那衙门里的能吏。
  “怎的,乐家女郎……你若是没发生些事情,这发髻变化如此之快?”贾芙嘴角一侧翘起,翻了白眼。
  众人好奇的看向贾芙,匆匆赶来的乐霜则是捂住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打量着乐霖,眼神里有着受伤,还有着怒其不争,“小妹,你怎么会这般……到底发生了何事?”
  “阿霜,你这小妹,怕是方才对卫公子使用了下作的手段,做了这有辱门第的事情。”贾芙的笑意加深,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不会的……小妹一向洁身自好,她不会的……”乐霜不相信的摇头后退,她万万没想到小妹竟会男子如此亲近,礼教让她难以置信。
  乐霜的表现像是催化剂,让贾芙声音更是拔高了几分,“阿霜,你不信?也罢,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一个道貌岸然。呵……”
  贾芙走向乐霖,快速的抓住她的外衫,大声说道:“大家看看,这是何物?”
  众人抬眼看去,这是鬼针草!
  而去这鬼针草沾满了这外衫的衣角,就连这腰间都有几颗。
  贾芙冷哼说道:“这花草丛中多是鬼针草,这鬼针草会黏在衣服上。乐霖,不管你是坐着还是站着,这衣角和袴脚黏上少许,都不奇怪,只是……为何却黏在腰间?莫非……你是卧着的?”
  一个卧字,所有人都浮想联翩。
  贾芙感受到周围深究的目光,更是得意的抬高下巴,“当然你也可说你是蹲下采摘花导腰间蹭到。果真如此,这腰间的鬼针草为何有被压扁的模样?而且还不止一颗?”
  被压扁的模样……所有人看向乐霖,带上了嘲弄的眼神。还有一些看向卫玠,眼神里带着失望和心痛。
  司马颖和司马遹随后而来,刚好听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并不愿掺和这个浑水。
  “怎么?乐霖,你不敢解释了?不如我来解释如何?”贾芙完全不给乐霖说话的机会。

  第7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鬼针草只有你卧着的时候,仰面朝上才会压成这样,而你为何仰面朝上,又是因着哪般让臀部的鬼针草也有被压过的痕迹,必然是你这医女使出下作手段,蛊惑了叔宝,做了那不耻之事!”
  贾芙话音一声比一声还大,整个人亢奋异常,像是终于可以一脚将乐霖踩死一般,心里痛快至极,“虽然我等还是未出阁的女郎,大家自是识得一些肮脏之物以防身。诸位不妨闻闻,是否有合欢散的香味?”
  合欢散……那东西为了强效药物,会加入薄荷油。
  卫玠身上正是有薄荷油的。
  “呵……合欢散,倒是有趣。妾要这药合用?对卫公子吗?这卫公子与妾初见,尚未了解,如何深情?莫不是贾家女郎你浮想联翩,将梦中所见,尽数说了出来?”乐霖冷笑一声,若有所指。
  梦中所见?这不是春梦吗?这话够狠,让贾芙变了脸。
  而司马颖则是闷笑出声,这个乐霖倒是好本事,一句话是说的人家变了脸。
  “你尽管逞口舌之能好了。怕是你没注意到你的脚下。凡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即便巧舌如簧,也抵不过事实。”贾芙推开乐霖,她的脚下,早就红莲朵朵开。
  乐霖皱着眉看向自己原先站着的位置,她的月事带怕是入水之后,绸布下的草木灰全部浸了水,无吸水之能了。
  这天也要折磨她乐霖不成?
  真是巧,巧到了说书先生都不敢如此编排。
  她的葵水怎是来的如此恰到好处?
  “乐霖,你还有何话可说?你不要说这是你的葵水,尽是睁眼说瞎话。”贾芙冷哼的将乐霖的后路尽数斩去,“也别说你的守宫砂还在。你是医者,想要留着守宫砂很简单。”
  乐霖抬起眼,看向贾芙,她那得意的样子,像极了梦里将她四肢折断的人……
  “贾家女郎,妾心有所属,怎可托身他人?你算无遗策,为何不问下,妾心属意何人?”乐霖轻悠悠的话语传来,让贾芙的笑容僵在脸上。“贾家女郎,妾是否清白依旧,自是有老嬷嬷亲自证明。可妾终究与卫公子无半分干系,怕是让你……失望了……”
  乐霖看着贾芙那抽动的嘴角,她的笑容是那般的自在,是那般的问心无愧。
  这种话,如此当众说,显然弃他如帚,对他卫玠来说简直就是耻辱,“在下曾知这谣言一向止于智者,却不知这造谣起于庸人。贾家女郎,在下不是个不知挑拣的公子。这乐家女郎不是芙蓉之貌,不是琅琊之才,凭何入我眼?”
  卫玠话虽然是说给贾芙听,却是恨恨的看向乐霖,“下一次,说这般话语之前,烦请贾家女郎看清对象。不要因着戏折子看多了,就浮想联翩。耽误了在下的清誉,可是不该!希望今日的谣言止于此,莫要让在下听到分毫。不然,纵使皇后是你亲姨母,我亦会与你辩个分明……”
  卫玠眼神移向乐霖,话语更加的森冷起来,那眼神淬了冰,“还有你,乐家女郎。你我素无瓜葛,莫要让本公子与你联在一起,令人假象,予人误会。”
  长袖一甩,转身瞬间,面色铁青,他走路是那般的快,噔噔作响的踩地声音,彰显了他的怒气。
  如果生气可以冒烟,他怕是气的头顶狼烟四起了。
  贾芙冷笑的看了一眼乐霖,“费尽周章,还不是竹篮打水?”
  “既无关系,自是无关。”乐霖回以冷笑,像一只骄傲的仙鹤,鹤立鸡群,傲然离去。
  卫玠火腾腾的冒出来,他走的飞快,司马颖快走几步,手搭上卫玠的肩膀,“怎么?还在生气?生那个丫头的气?”
  司马颖的话让卫玠站住,嘴上依旧死倔,“我有何需要生气的?不过是毫无干系的女子罢了。”
  “哟,这满嘴酸味。怕是那女子撇清干系,向来无往不利的卫公子不习惯了吧?”司马颖嘿嘿的笑起来,挑起卫玠的下巴,“咱们叔宝这雌雄莫辨的容貌,似妇人惑男子,似玉人迷女子,怎能被他人漠视了去?自然心有不甘。”
  卫玠打掉司马颖的大手,“章度,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怎么?你真上心了?”
  “伤心?她是何人?我有何伤心欲绝的?”
  “叔宝,你怕是气糊涂了,本王说的是记在心上,上了心,而不是伤了心。”司马颖恍然大悟的说道,“那乐霖着实厉害,竟然让我家叔宝如此的语无伦次,还头一遭耳背了。”
  “章度,你这揶揄人的本事见长啊。”
  “那还不是近墨者黑,有你这损友,本王如何能清白如玉?”
  “章度,有件事你算是说对了。”
  “哦?”司马颖好奇的挑高眉。
  “那女子数次当众驳斥我的颜面,算是跟本公子结下梁子,本公子真是对她……上……了……心……”卫玠的声音冷冷的蹦出,这一刻他像是要随时复仇的恶魔,静待乐霖走错一步,将她吞个尸骨不存。
  “好在,你和她还有互换行头,上门讨教的干系,倒是可以如你所愿。”司马颖点着头,看向卫玠越来越大的红疱,“叔宝,你这红疱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马蜂蜇了。”卫玠正想着接下来如何刁难乐霖那个丫头,分心说了一句。
  “被马蜂蜇了?你不痛吗?”
  “乐霖那丫头给我抹了薄荷油,无痛感,就是有些许的难受。”
  “这马蜂蜇了,怕是要发肿的,你还是早些回府上的好。”司马颖轻声在卫玠的耳畔说道,“这眉间红疱发肿之后,怕是叔宝你这绝世容貌将要变成针缝眼,毁了容。”
  卫玠那桃花眼睁大,尽管很诧异,却也只是一瞬便恢复了平常模样,“章度,你确定?”
  “这是自然。”
  “多谢。”卫玠手轻轻的按在那微微肿胀的眉心处,看来他得避世隐居一段时间了。
  “接下来的聚会,你可是需要本王告假?”司马颖挑高眉头。
  “如此,有劳。”
  司马颖目送卫玠离开,嘴角笑容绽放,卫玠还是这般如此在意容貌。
  此时乐霖正将桐花碾碎,配合锦葵、薄荷制作胭脂。
  素翎焦急的看着自家女郎,来华春苑还不到半天,自家女郎已然是非不断。
  这铁具模子又因她离位出恭,一时不察,被他人毁个干净。
  为何晒书节竟成了自家女郎的霉运日?
  乐霖不紧不慢的拿起早就变形的铁具模子,瞥见一旁得意的贾芙,嘴角弯起弧度,计上心头,招了招手,素翎赶忙附耳过来。
  本是愁云不展的素翎立刻眉开眼笑,欢喜的朝着马车方向走去。
  一脸喜色的贾芙瞬间变成狐疑的表情,她疑惑的看着乐霜,乐霜则是摇头。
  眉头紧皱的贾芙再次看向乐霖,眼神带着探究。
  乐霖恍若未知,专注的用砂锅熬制胭脂,待到花瓣与油脂融在一起,熬制成胭脂汁,素翎刚好赶来,她酥手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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