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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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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献礼?”贾南风打量着司马颖,这司马家倒是有个聪明人。
  “回贾后,臣为三献礼,特地请求您赐臣一个恩典。”司马颖抬起头,眼睛认真而又希冀。
  “说说看。”贾南风侧倚着软垫,等待着司马颖的话语。
  “贾后,乐令乃是文人心中所向,所谓擒敌先擒王。乐令若降,则天下士子已归,当然其中也必有叔宝此人。而章度……”司马颖长袖一甩,干脆利落的跪下,以家臣礼跪拜贾南风,左手压在右手之上,右手垫地,额头枕在左手手背,极其恭敬“愿做贾后臣属,更愿唯贾后马首是瞻。”
  贾南风打量着司马颖,须臾嘴角弯起弧度,看向潘岳,“安仁呢,你觉得如何?”
  潘岳连忙拱手,“贾后,成都王素来聪慧,又名颖,自有其意。”
  贾南风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打趣道:“呵……安仁,你这老狐狸……”
  潘岳的脸上也有了笑意,“贾后面前,臣岂敢造次?”
  贾南风又是轻笑一下,看向司马颖,语气恢复如常,无喜无悲,无怒无乐,“如此,去吧。”
  司马颖喜出望外的抬起头,“臣一定处理好此事。”
  贾南风点点头,摆了摆手,司马颖快步走出。
  潘岳扬唇,露出久违的笑容,“贾后,也许天意终究定了。”
  贾南风放下茶杯,揉了揉额头,“也许。贾模此事,你还是要处理下。”
  潘岳拱手再拜,“贾后,安心。”
  且说那司马颖从皇宫走出来,刚走到马车处,听到小厮说卫玠之事,原是东宫娶妻失败、太子拘禁宫中的议论,这一场失败,世家族长们已然不见卫玠。
  司马遹点着头,望向那逐渐黑下来的天,沉默半晌,终是去了乐府。
  申时三刻,乐府书房……
  “老夫不知成都王深夜前来是为哪般?”尽管乐广用家里最好的茶叶招待司马颖,尽管他知道如今摇摇欲坠的乐府需要皇家宗亲的支持,可终究乐令之名天下众知,他不能下了自己的身份和骄傲,只能直白寻问一句。
  司马颖又如何不知乐广的不安,以及这句话代表着的乐家心思?
  既然乐广有了攀附之意,他又何必多费唇舌?素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便是最顺畅之事。
  “乐大人,自大晋开国,国士无双,更是名士无双。本王自来拜服乐令之名,自然深夜前来,与你一聚。毕竟有些事,有些人,有些话,点到为止;但是有些局势瞬息万变,唯有知心人,才能独断乾坤,也唯有姻亲人,才能歃血为盟。”司马颖的话让乐广的眼神变了变。
  此时乐广眼睛里不再是试探,而是有了希望的光芒,可拿乔的身份,让他不能马上询问结果,只能端起茶杯,借着喝茶掩盖内心的惊喜,掩盖乐家不倒的喜悦。
  待到情绪平复,乐广才肯说出话来,“但不知,成都王可是要拉纤做媒,给老夫哪个儿子定姻缘?”
  乐广自然知道成都王司马颖亲自来并非为某位公主或郡主提亲,他这般问,也不过是保全仅剩的颜面。
  即便是求人,乐广的身份,也不容许自己低三下四,更不允许自己丢了文人傲骨。
  “乐大人文章如此惊才艳艳,又如何不知本王的意思?本王亲自前来,其中用意,怕是,不用言明了吧?”司马颖诚恳的望着乐广,他当然明白乐广的意思,以退为进,必然是让他这个皇室宗亲给乐广颜面,如此,他给就是了。
  “成都王如此身份,怕是非嫡女不能匹配……可老夫的嫡女……”乐广本是想要用乐霖的身份来让司马颖知难而给出更大的利益,却不曾想猜错了司马颖的心思。
  “如此局势,嫡女如何,庶女如何?本王只想与乐大人有了翁婿之名罢了。既然本王深夜前来,只为与乐府荣辱与共,自然所邀的便是一份赤诚。赤诚之下,女子该是温顺为宜。毕竟,蒹葭茫茫,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本王素来喜欢《诗经》,更是愿体会那在水一方的美好。”司马颖如此点名让乐广诧异了几分。
  “不知太妃可会介怀?”乐广很是诧异,司马颖竟然选择的是庶出的乐霜。
  “与本王共度一生的女子,自然是本王所言即可,不是?”司马颖的话语,让乐广安下心来。
  “如此,倒是老夫俗了。”乐广舒心一笑。
  “乐大人,明日成都王府自然有人前来拜谒,愿你能大开中门,邀使者,定姻缘,说名分,利两家。”司马颖放下茶杯,如此直接,又是如此的干脆。
  乐广端起茶杯,虽然内心喜悦,知道这一刻开始,有成都王府相助,乐府无忧。
  可他终究是司马颖的岳父,自然要端住身份,“如此,利两家。”
  司马颖与乐广相视一笑,两人终是达成同盟。
  才走出乐府,司马颖走到马车上,随口问道:“叔宝,现在何处?”
  “殿下,在孙秀府外。今日里,卫公子去了琅琊王家、陈郡谢家、清河崔家、太原王家四大家族,却没人开门相见。如今……怕是……”侍卫还没说完,司马颖快步走上马车。
  “去孙秀府上。”司马颖的话语低沉而短促,即便侍卫诧异,却不得不驾车而去。
  戌时三刻,孙秀府外……
  司马颖走下马车,见到卫玠握紧拳头站在街口,吹着夜风,那白皙傲人的容色满是落寞和疲惫,唯独不见闭门不见之后的愤恨与不甘。
  也许,他真的想要帮太子吧?也许,为了帮衬太子,哪怕被人拒之门外,如此羞辱,也不愿深思难看之后的事情了吧?
  心疼让司马颖沉下脸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三丈的孙秀府邸大门,眼眸染上了杀意,却也只是一闪而过,便恢复了凝重的神色。
  司马颖覆手于后,走到卫玠身边,轻声说道:“今日,可是懂了人走茶凉,或是,终于明了世态炎凉?”
  “你怎么来了?”卫玠瞥了一眼来人,不答反问。
  “碰得到处是灰,被人如此的诋毁,你还想着帮他?”司马颖轻叹一声,终是转过脸去看卫玠。
  “这世上,幼时帮过我的,唯有他。不还此恩,我枉为人。”卫玠歪着头看向司马颖,“毕竟,滴水之恩,涌泉相。”
  “呵……你倒是说的轻巧。”司马颖轻叹一声,“叔宝,你该知道,你的前边是一条悬崖,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君子为国,舍身取义。他是君,我是臣,即便没有儿时之恩,亦有君臣之义,我不负恩义,宁愿挨着慢待。”卫玠的话终是让司马颖动容。
  “如此……”司马颖轻叹一声,抓住卫玠的手腕,在卫玠抬头看他的一瞬,带上了无奈和退步,“这孙秀的府邸,我与你共去。”
  卫玠动了动嘴唇,今日里一切的难看,在司马颖来到之后,终是溃败了心神。
  原来,他卫玠真的受不住算到的结局,一旦有了心软的片刻,他也会痛。
  “章度……”卫玠嘴唇哆嗦了半天,望着章度,眼睛里有着泪光,却在几个眨眼间,红了眼眶,收了泪水,只留下一声轻唤,一声发自内心的感激,“多谢。”
  司马颖握紧了一下卫玠的手腕又松开,“你终是我少年挚友,你个傻瓜。”
  两人相视一笑,也许朋友,无关利益,无关背景,无关立场,终会在某一天,有个人,会真的站在你的身边,助你一臂之力。
  这朋友也许有时候,会为了利益,为了背景,为了立场,算计结局。但这个人,也终会有一天,毫无干系,绝无算计的站在你的身边,只愿那声挚友,助你一臂之力。
  而这,便是成人之间,弥足可贵的朋友。

  第95章 噩耗一波接一波

  孙秀正坐在书房饮酒看书; 听小厮说成都王司马颖亲自前来,连忙放下书籍; 一路小跑的冲向中门,站定中门; 调整情绪,等待司马颖到来。
  孙秀府邸大门次第而开,三门大开,卫玠歪头看了一眼司马颖,望了一眼司马颖手里的长剑,这从小在军中有威望的王爷,终究是武将在畔; 文臣崇敬的。而他……却一直以为文胜武,文制武,当真可笑; 不是?
  文韬武略,他卫玠只记得文韬的治国安邦; 也只相信文臣的惊涛骇浪。却忘记了; 武略的权力才是绝对震慑; 也淡忘了祖父平定东吴的气吞山河。
  武将……他卫玠以前忽视、漠视、蔑视、轻视、慢视的一群人,如今……怕是该要重新换换心肠,思思来路了。
  “成都王……卫公子……”孙秀眼睛在司马颖和卫玠之间巡视; 长袖作揖,如此的恭敬,只是垂眸那一瞬; 孙秀眼睛染上了计较,看来成都王此次前来是为了卫玠。
  “嗯……”司马颖斜了一眼孙秀,转身对卫玠轻声说道,“叔宝,咱们进去。”
  卫玠又如何不知道自己好友司马颖是给他抬脸面?在他四处碰壁的当口,在世家族长看他笑话的风口?
  卫玠心暖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却满是感激,“好。”
  才坐在孙秀的书房,司马颖坐在上位,骄傲的看着孙秀,“孙大人,你这门槛有点高,着实难进了些啊。”
  “成都王是哪里话?您亲自到来,老臣怎敢怠慢?”孙秀抬手示意婢女须茶。
  司马颖挑高眉,眼神瞥向卫玠的方向,“哦?是吗?当真是不敢怠慢?”
  卫玠自然感受到司马颖的眼神,他此刻的心动了,因着绝对的权力带来绝对的尊重。而他往日清谈,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认知在崩塌,一如他今夜处处诉说无门的心情。
  孙秀顺着司马颖的视线望去,自是知道司马颖的心思,看来他还是要退让一步,“叔宝今日不是同成都王一起前来吗?这到底是怎能回事?门前小吏何在?”
  重重一声呵斥,门前小吏连忙跑进来,却听到孙秀严词斥责,“你这小吏,莫不是今日偷懒耍滑,瞒了老夫?”
  “大人……”门前小吏还想辩驳,却被孙秀打断话语。
  “若不是成都王说话,老夫怕不知此事,你如此胆大妄为,还妄想自辨不成?来人,将打出去,永不再用!”孙秀给左右仆人使了个眼色,门吏被带走,才换下抱歉的眼神看向卫玠,“卫公子,请恕老夫怠慢,老夫未知府上竟有此事,是老夫之过。”
  卫玠又如何不知孙秀睁眼说瞎话?可孙秀终是因着司马颖的脸面,给他了些许的颜面,自然要揭过此事,“孙大人,此事莫要再提,还是饮一杯茶吧。”
  孙秀连连点头,“卫公子所言甚是。”仰头喝下热茶,杯口朝下,两人对视一笑。
  此时传来司马颖询问的声音:“听说那日珈蓝寺你与琅琊王家的黑子打架,到底是怎回事?”
  一句话孙秀本是喝茶,放下茶杯,缓缓说道:“成都王哪里话……俊忠当时不过是醉酒罢了,哪知道竟会有此事非?若知道那是琅琊王家所在,俊忠又如何敢如此造次?”
  “是吗?只是那日如此模样,众人皆知,甚至有些人还去深究黑子与你这一战的言下之意,不知俊忠可知?”司马颖加重珈蓝寺那事的影响,蓄意让孙秀清楚他的来意。
  “成都王……不知,这言下之意是哪般?俊忠不知,还望成都王告知。”孙秀一脸诧异的望着司马颖,眼睛里的神色是如此的清白,仿若与琅琊王敦打架一事并非有深意一般。
  “怎么?这件事真当毫无痕迹?本王从军数十年,这军中事宜,你当本王一无所知?又或者城东院子和那房小妾,你真当太叔祖一无所知?俊忠,中饱私囊的时候,要忌讳一下,手伸太长,不好。”司马颖的话如此具有震慑力,让孙秀的身子都发抖起来。
  “成都王明鉴,求成都王赐俊忠一条明路。”孙秀抬起头,仿若被人拿捏住了明白,换上一脸惶恐又是一脸乞求的模样,只是眼神之中却也有着身后有赵王的性命无忧。
  “明路?孙大人哪里话,你如此的聪颖,还需本王言说一二吗?”司马颖玩着手里的茶杯,眼神并不与孙秀有所交集,只等孙秀自己明白。
  而这孙秀又如何能不知道司马颖是给卫玠出气?连忙对着司马颖长袖作揖,“素来知道成都王与我家主上交好,自然懂得成都王字字珠玑,自然寻求一条明路。如今得见成都王与卫公子携伴而来,老夫妄自猜测,怕是与前几之事有所关联。卫公子不知到底是何事,烦请你表明来意,若是老夫能帮,必然量力而为。”
  司马颖嘴角一笑,放下茶杯,这放下茶杯的声响让孙秀心下更是明白几分,看来成都王并不想让卫玠与他多言,罢了,左右是赵王的盟友,如今又是他孙秀的府邸,退一步又何妨?便开口说道:“其实,卫公子,老夫也大概猜到你所来为何事,只是当下时局,着实不能轻易相帮,毕竟……”
  孙秀还想给自己说一些周转的话语,司马颖则是冷哼一声,这一声冷哼伴随着卫玠冷漠的眼神,让孙秀心下无奈一叹。孙秀自然知道,今日里他必须要表态了。
  只是不知道成都王是想要他孙秀真的帮衬太子司马遹还是佯装?毕竟帮衬了太子司马遹复位,对于当今陛下的亲兄弟,这文成武就的成都王而言,并非是好事。
  毕竟当年齐王司马攸如此人物,因着命运和心思,命薄封地之事,这件事至今还是皇族宗亲王的心病。
  但若是真的不帮,这成都王如此模样,又不像是让他孙秀轻易全身而退。故而,他只能相时而动,表现出可帮却不不能急在一时的模样,如此才能私下探究成都王的心思。
  再说,成都王司马颖素来跟赵王司马伦交好,并且,成都王司马颖与贾氏、琅琊王氏、皇室宗亲都是私交甚好。
  如此四面交好,八面玲珑,滑溜的犹如泥鳅,聪颖的万人称赞的王爷,他孙秀当真不敢造次,也猜不到其心,故而小心为上,说话不免更是谨慎了一些。
  “毕竟,当下太子虽是被拘禁在宫内,但太子又有太保和冼马等大人前去说项,或有一搏的机会,实则轮不到俊忠插话。若是明后日,皇宫传出依旧废黜太子的话语,那一月之内,王庭震怒,实则不该参与。若是明后日,转危为安,那我等不该是潜在忠心,潜藏身份,记住忠心为国,方为上策吗?”孙秀解释道。
  卫玠的面容此时松动了,不得不承认孙秀分析甚是正确。
  “再言,卫公子,你也该知道,这椒房贾后无子嗣,太子成年又是如此聪慧。假若真是废黜,也必然会恢复太子之位。如今与其说项,不如为太子废黜之后寻找恢复之法方是正途。而卫公子既然今夜前来寻老夫……”孙秀顿了顿,偷偷瞥了一眼司马颖的脸色。
  看到司马颖脸色并没有舒缓半分,脱口而出的话急转而下,换了模样,“老夫自然要给卫公子一个交代,若是这太子真的被废,适当时机,老夫定然会与赵王为皇室正统,挺身而出,可好?”
  孙秀这句话让卫玠的终是轻叹一声,站起身,拱手而拜,“如此,是叔宝急躁了,告辞。”
  孙秀和司马颖望着卫玠走出,孙秀回头看向司马颖,司马颖则是眉头一挑,摇了摇头。
  孙秀还想问司马颖哪般,却在司马颖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听到司马颖的低声轻语,“桃符之命,天定。”
  孙秀瞪大眼睛看着司马颖,司马颖眼神瞬间凌厉,四目相对,生生让孙秀的讶异变成通晓,孙秀垂首而拜,“臣知。”
  司马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只留下孙秀轻吐出一口气,“大晋,变天了。”
  此时卫玠才想沉默的走回卫府,却被司马颖拦住了去路,“叔宝,本王今日去乐府,看了乐广,也提了亲。”
  卫玠猛然抬起头,紧张地望着司马颖的眼睛,却听到司马颖继续说道:“本王为了你,选择娶乐霜,至此后,你我是连襟之谊,而你要记住,你在这个世上,不仅是你二哥卫璪一个亲人,明白吗?”
  司马颖握紧卫玠的肩膀,想要传递给卫玠力量,“这几日乐府要筹备一个月的事件,怕是你也见不到乐霖,与其如此,你静观其变。且记住,无论如何变化,本王都会助你。”
  卫玠终是笑了一下,眼眶微红,半晌,哆嗦着,长袖作揖地说道:“大恩不言谢。”
  站起身,卫玠直视着司马颖的眼睛,认真而又诚心的说道:“兄弟之情,叔宝铭记于心,必不相负。”
  两人相视一笑
  翌日清晨,皇宫之内,张华、裴頠、贾模带领文武百官于大殿之上,要求陛下司马衷给太子自证清白的机会,这些文武大臣之中不乏是当世书法大家。
  此时张华在殿前大声说道:“老臣素来知道,国之大不幸,从古至今,常因废黜正嫡,致使丧乱,希望陛下慎重。”这句话,引入了前朝曹丕与曹植之争,更是暗示了巫蛊之祸的汉武帝之事。
  而裴頠更是加重太子废黜祸事的印象,帮衬张华说道:“如果东宫真是写了这封大逆不道的手书,那么是谁发现的这手书?谁传递到了皇宫之内,让人知晓?又是谁让人知道这是太子亲笔所书,而不是诬陷太子?”
  这般的反问,自然将本就心智不健全的当今陛下司马衷问的哑口无言。
  贾模更是从一旁,助力一般的说道:“故而,验证笔记,辨别真伪,才能还太子一个公道。”
  贾南风揉着额角,听着殿前争吵,抬起手,传来宫人,将太子平日手书数十信笺递给这帮老臣。
  可这封手书真的与太子的笔记很是相同,唯一的区别是这封手书是草书,而信笺都是正楷。
  此时贾模眼尖的发现“恭缮”二字有些许不同,想着当年杨修陷害司马一家的旧事,连忙拉潘岳下水,说是潘岳当初陪太子饮酒,是潘岳篡改补充的手书。这一辩论从日出时分,辩论到傍晚时分,却依旧没有结论。
  殿后的贾南风放下竹简,冷哼一声,对于贾模如此咄咄逼人而心生厌烦,问了时辰,眉头微皱,手一抬,示意黄门小吏,告知董猛,速战速决。
  董猛本就是个嗓门大的,想要说出盖棺定论的话语,却被张华、裴頠、贾模等人群起而攻之。
  贾南风抚摸着眉间疤痕,对着身边宫人轻言道:“告知陛下,是时候草书下诏了。”
  潘岳给宫人一个信物,宫人匆匆跑去陛下司马衷的寝宫,哆嗦不敢置喙的司马衷终是下了诏书,废黜太子司马遹东宫之位。
  与此同时,斥责王子司马虨之母蒋氏蛊惑太子,写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手书,斥责杖毙。
  而手书中提到的太子之母谢淑媛赐毒酒而亡。
  申时三刻,皇宫大门打开,太子去掉冠冕,简陋牛车,从宫门出,朝着金墉城而去。
  卫玠本在卫府想着如何拆招,却不曾想太子一夕之间已经成了平民,而他赶到承华门之时,太子旧人自动与卫玠分开,左手边的江统为首,跪地嚎哭,而右手边只剩下卫玠一人默默站立。
  太子司马遹眼光瞥见卫玠的时候,嘴角动了动,无声的说出“救我”二字。
  卫玠重重的对司马遹点头,这是一种无声的许诺,更是无言的承诺。
  只是望着太子牛车离去,江统诸人甚是鄙夷的望着卫玠,竟无一人与卫玠言语。
  卫玠手紧紧的握起,他望着那绝尘而去的牛车,几个呼吸之间,怒上心头,他知道,这是贾后给他的警示,也知道,这是他抢亲失败之后该承担的骂名。
  他卫玠一世的清名毁在了太子娶妻失败,而他卫玠亦是的污名或许即将接踵而来!
  他若是当初不用桦树花粉,若是不晕厥,或许,已然变了模样。
  可他算对了开始,却算错了解决。

  第96章 太子陨落总狼藉

  此时琅琊王家的新嫁娘; 那错嫁太子府的次女王惠风被其父王衍强拽出了太子府,二人谁也没有乘坐马车; 就这样女子哭泣,频频回望太子府的方向; 而老翁斥责,使劲拽着女儿往王衍府邸而去。
  就在王惠风回到琅琊王家的第二天,王衍亲自上书,请求皇家和离王惠风和太子司马遹的婚事。
  一月后,传来消息王衍重病,躺在床上数日不下床,总是呓语; 半夜常常惊醒,而王衍独子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行将疯狂的老父王衍。
  同时王戎带着媳妇当街贩卖杏仁和果脯,很多人买来果脯却发现杏核都被钻了孔; 更有人听说王戎要求女婿裴頠还钱,并亲自跟女儿诉说; 若是裴頠不还钱; 就此老死不相往来。
  一时之间; 王家二公,王衍和王戎小气如此,被人耻笑。
  卫玠正在吃早餐; 却被七堡的话语给镇住,他若有所思的望着那碗白粥,眼睛眨了几下; 当下失去了吃饭的欲望。
  卫玠自然知道,琅琊王家在避祸,莫非太子之事已经是定局?
  卫玠刚在反思的时候,九堡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给卫玠带来两个童谣,信笺上写道:宫马子莫聋空,前至腊月缠汝閤。风起兮吹白沙,遥望鲁国郁嵯峨,千岁髑髅生齿牙。
  卫玠重重放下手里的信笺,“七堡,备车,去贾大人府邸。”
  只是卫玠才到贾模府门口,却被小厮告知,已经被传召入宫,这一刻卫玠的心抖了,他开始担心有哪般的事情发生。只是才回到马车,却听到了七堡又跑来诉说阎缵也入了皇宫。
  坐回马车的卫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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