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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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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畔; 一女子披头散发; 赤足的坐在地上; 手紧紧地握着女孩的手,不肯松开。
  这一年,贾南风的幺女司马女彦病死。
  即便是闭上眼; 泪水依旧止不住的在贾南风的眼角流出,即便是手颤抖着,可她的面容除了泪水再无其他表情。
  身后传来宫人; 静默的告知潘岳的到来,贾南风眼睛缓缓睁开,她抖了抖唇,终会找回声音,声音嘶哑,“拿陛下之令,让安仁和章度去给……幺儿准备皇太女之事。”
  宫人沉默而出,走出长乐宫的宫门,对着潘岳福了福身,“潘大人,贾后让您与成都王安排小公主的后事。”
  潘岳望向宫门,郑重的点着头,请来圣旨转身朝着成都王府而去。
  此时长乐宫之内不留一人,贾南风颤抖着手,想要碰触司马女彦的侧脸,确实不敢,手在半空中抖了抖,即便知道她的幺女昨夜已然去了,可是她依旧不肯,也不愿让她的幺女,这个陪着她度过人生最黑暗时期的幺女躺入那冰凉孤独的地方。
  这是她的孩子,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那让她痛了三天三夜,那让她哪怕枯竭了生命都要给女儿生命的孩子。
  这个孩子与她缘分最深,在她害怕的时候,伸出小手小脚,隔着肚皮与她的手相碰,给她力量。
  这个孩子与她缘分最浓,在她懦弱的时候,入她不安的梦中,梦中抱着她的脖子,渡她信心。
  这个孩子与她缘分最厚,在她虚弱至极的时候,是程据告诉她,她极度虚弱之时,她的孩子,她的幺女,还在她腹中的这个幺女,反哺元气给她,助她恢复生命之力。
  这个孩子,与她早就一体,是她贾南风的命,是她贾南风此生必须,也务必护住的魂!
  可是,上苍却跟她开了这样的玩笑,她最挚爱的孩子,这个曾经反哺给她生命的孩子,终是一场大病而夭折。
  这让她如何承受?
  不,她承受不住,总是心硬如铁,她也承不住!
  她受不住,受不住这个孩子就此远离,至此以后,再也不会,再也不肯,再也不能唤她一句阿娘。
  她颤抖的手终是落下,在幺女早已冰凉的脸上,温柔至极的摩挲着。
  泪水打湿了眼,阻挡了她的视线,可她来不及擦,哪怕朦胧看着这个孩子,她也不要眨一下眼。
  因为她知道,与幺女相聚的时间不多了。
  后日,她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幺女以皇太女的身份下葬。
  她终有一天,在送走了生她育她的阿娘后,再白发人送黑发人,眼睁睁看着她的命,她的魂,神殒魂灭!
  这一刻她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架不住这满心的伤,在她亲自守灵的第二天,久违的哭音终是溢出了她的口。
  她张了张嘴,一如女子,一如妇人,一如母亲该有的模样,喃喃的唤出口,“幺儿……我的幺儿……”
  她手如此轻柔的摩挲着司马女彦,终是因着两日未睡而哭昏厥了过去。
  申时三刻,成都王府……
  司马颖一脸凝重的听完潘岳的话语,终是轻叹口气,“潘大人,此事到底是司马王族的大事,承蒙贾后不弃,本王定会尽心,你且放心。”
  潘岳郑重点头,“王爷如此说,安仁便是放心了,这两天怕是要不眠不休了,得要好好准备,以便皇太女出丧之日,不失礼数。”
  “安心。”司马颖亲自送潘岳出府,待到潘岳走上马车,才转过头对小厮说,“备马,今夜要通知诸位王爷,毕竟是我司马王族大事。”
  昨日小公主夭折之事虽然传入每个王爷的耳中,可按照礼数,终究要一位受委派的王爷来做主事人,亲自告知如何安排,诸位王爷才能有多凭吊。
  马车之上,司马颖左手握紧圣旨,右手轻轻点着掌心,心思转动:司马女彦昨夜去世,按照规矩该是昨夜入棺木,更是昨夜让潘岳前来送圣旨才是。再言,这陛下虽是心智不全,可终究是最疼司马女彦,又如何能不发丧到今日傍晚?怕是贾南风舍不得这幺女吧?
  毕竟当年贾南风生司马女彦之时,恰好是太子答题之时,那三天三夜撰写文,如此的拼命,连夜枯耗体力,后来又因着扶持太子上位,劳心伤神,却终究伤到了身子。
  那夜所有人都以为母女俩会俱亡,却没想到这母女俩竟然活了过来,可终是让司马女彦留了病根,一出生便是汤药不断,体质羸弱。
  虽然后来弘农杨氏起了反叛之心,也正是司马女彦百天之日,贾南风与张华合谋,破了杨骏的局,更是给弘农杨氏以重击,甚至为了剪除杨氏威胁陛下的余党,不惜让司马玮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那一年卫瓘父子、司马亮、和峤、裴楷、尽数死去,而裴瓒更因着是杨骏女婿的关系,而就地斩杀。
  这般手段的贾南风,怎会延迟发丧?怕是将司马女彦当做了命根了吧?
  也就是说……
  司马颖的眼睛亮了起来,贾南风此时心防碎了,神情恍惚才有了这样一个失误?
  司马颖握着圣旨的左手紧了紧,他嘴角扬起笑容,看来,天佑司马家。
  此时马车缓缓停下,司马颖掀开车帘的一瞬间,脸色变得肃穆而又沉重,快步走入赵王府邸,进入书房之时,与孙秀点了一下头,便长袖作揖,语气更是低沉凝重了几分,“太叔祖,小公主夭折了。”
  赵王司马伦猛地瞪大眼睛,他好奇的是贾南风竟然派了司马颖来做使者,转头看向孙秀。
  孙秀点了点头,手心朝上抬起,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摆了摆手。
  司马伦当下明白孙秀的意思,连忙出声说道:“章度,此话当真?我司马家的小公主前几日还是如此康健,怎会?老夫不信,老夫不信……”
  说罢,司马伦的老泪纵横起来,更是颤抖着身子,声音都跟着痛苦了起来。
  司马颖听到这句话,不过眨眼间,泪水盈满眼眶,悬而未滴,只是鼻音浓重,“太叔祖节哀,这是我司马家的不幸。可终是人没了,该做的事情,必然要做。”
  司马颖哽咽了起来,又是缓缓说道:“说起来也是章度的不是,本是昨夜便来告知太叔祖的,却没想贾后如此的不舍,守灵两日才允发丧。这毕竟是我司马王族的最小公主,她聪明歧嶷、便能书学、讽诵诗论,却天不假年……终是我司马王族之痛……”
  司马伦捶胸而哭,“痛煞老夫,痛煞老夫也!”
  司马颖抽了抽鼻子,赶忙走上前去,将一份诏书放在司马伦的案桌前,“太叔祖,明日,章度还要烦请您带着长辈们入宫悼念小公主,章度不打扰太叔祖了,还请您节哀。”
  “章度速速通知其他人吧,老夫明日必定准时入宫。”司马伦颤了颤手,面带关心,“章度啊,我司马王族终是失了一女,你也要保重身体。”
  “多谢太叔祖,章度明白,章度先行离开。”司马颖再次作揖,转身朝着齐王府而去。
  看到司马颖离开,满是泪水的司马伦止住了哭泣,转头看向孙秀,眉头挑起。
  孙秀也是一改方才满面哀泣的模样,擦了擦泪水,说道:“恭喜主上,如今贾后因幺女夭折而神志不清,怕是好机会,待到明日悼念之时,可试探一二,若是天助,大事可成。”
  司马伦挑眉,露出期待的模样,“当真?”
  “可以一试。”孙秀认真的说道。
  “好,那本王明日试试。”司马伦嘴角勾起笑容,“那贾南风也有今日?呵……呵呵……呵呵呵……”
  孙秀陪着司马伦大笑起来。
  司马颖马车哒哒朝着齐王府而去,刚走入司马冏的花园,却见司马冏正端着酒杯长袖作揖,将酒水洒在地上,念念有词的说着哪般,待到司马颖走近,司马冏终是转过身来。
  “你来了?”司马冏打量着司马颖手里握着的诏书,嘴角弯起,“看来那贾后神智错乱了,竟然延迟一天告知宗室。你可去了宫内?”
  司马颖自然知道司马冏对贾南风的仇恨,也不再假哭,将诏书递给司马冏,“是潘岳来的我府上,我并未进宫。”
  “是吗?那出丧之后,按章程要回谢宗室。你该是要入宫再出宫吧?”司马冏嘴角勾起弧度。
  “是。”司马颖点着头,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景治,你可是要做哪般?”
  “你觉得我要做哪般?”司马冏眼中的厉色越来越重。
  “这可不行,贾后如此人物,景治,你还是莫要多思……你该知那年的万岁亭侯。”司马颖一副畏惧的模样。
  司马冏大笑起来,拍着司马颖的肩膀,“万岁亭侯?章度,你当真胆小如斯?那不过是司马亮愚蠢罢了,而我父亲是谁?桃符之名,我岂能负了?”
  司马颖望着司马冏这般信心满满的模样,脸上有片刻的松动,“那不知,我该做些哪般,堂哥?”
  “你到时候注意宫内部署即可,可懂?”司马冏的话语像是点播了司马颖,让司马颖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懂了。”司马颖懵懂的回话,又是让司马冏大笑起来。
  只是司马冏没看到司马颖一闪而过的得逞眼光。
  

  第103章 皇太女后事藏祸

  司马颖再次来到淮南王司马允的府邸; 正巧这因着司马玮被贬为常山王的司马乂也在。
  司马允晋武帝司马炎第十子,晋惠帝司马衷、异母兄弟; 母李夫人。
  司马乂晋武帝司马炎第六子 ,晋惠帝司马衷、司马玮同母胞弟、母为审美人 。
  司马颖心下叹了口气; 素来知道六哥和十哥交好,如今倒是省了他多跑一趟常山王府了。
  “十六弟,可是发生了哪般?”淮南王司马允快步走来,握紧司马颖的胳膊,一脸着急。
  “莫不是宫中传闻是真的?”司马乂跟着紧张起来。
  本是眼眶红润的司马颖当下泪水流下,泣不成声的点着头。
  司马乂恍惚几下,跌坐在胡床之上; 司马允手里的茶杯掉落,茶杯触地,碎成一片。
  “怎会……怎会……怎会如此?”淮南王司马允哆嗦着嘴唇; “十六弟,我不信; 女彦才多大……”
  “可是昭文已来; 这是诏书……”司马乂从司马颖哆嗦着的手里接过诏书; 声音哽咽,“六哥,我司马王族的小公主殁了……”
  “女彦啊……那是多么聪明的孩子啊……”淮南王司马允的泪水涌出; 依旧不可置信的摇头,“女彦那么小,才那么小……”
  “六哥……”常山王司马乂一边抽泣着; 一边出声宽慰着,“这终究是谁也想不到的,这是天意。”
  “天意就要让我司马王族的孩子早夭吗?”司马允摇着头,“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司马乂转过脸去,抽泣了半天,恍惚想起哪般,转过脱去看着司马颖,“十六弟,女彦何时去世的?为何……”
  司马颖接过小厮递来的绢帕,擦了擦眼角泪水,吸了吸鼻子,说道:“这女彦是昨夜去的,但因着贾后太过忧伤,而延迟到今日傍晚。贾后终是念着女彦的……毕竟是她的幺女……更是陪她风风雨雨而来的幺女……”
  司马乂轻叹一声,垂下眼去,“贾后终是一个母亲,终是一个母亲。”
  “如此,十六弟,你还要忙着回宫复旨,我便不留你了。你且记住,后日出丧,务必给女彦一个隆重的荣耀,这是我司马王室给她最后的礼物了。”司马允走过来,紧紧的握住司马颖的手腕,“你可知?”
  司马颖感受到自己手腕上的力道,呆愣的表情让司马允又是跟上一句,“你可知?”
  司马颖呆呆的摇头,憨厚的表情看着司马允,却见到司马乂也跟着走到司马颖的身前,“贾后丧女,想必是心痛难当,我等不能近前,你且多说说,也好让我等放下心来,可知?”
  司马颖恍然大悟的点着头,“如此,章度懂了。”
  司马乂和司马允对视一眼,司马允重重握紧司马颖的手腕,“如此,十六弟,辛苦了。”
  “十六弟,你赶紧去见其他宗室吧,莫要耽误了时辰。”司马乂重重拍了一下司马颖的肩膀。
  “好。”司马颖点着头,长袖作揖而去。
  待到司马颖离开,司马允先是开了口,“怕是后日,赵王那些人要压制不住动手了吧?”
  “六哥你是淮南王,又是镇军大将军,怕是那赵王届时得势必然会与你夺权,还是早做打算。”司马乂的话让司马允重重点头。
  “明日军中,拿着我的信物,前去打点,若是赵王敢有所动作,咱们称病推辞,若是步步紧逼,万一出明升暗贬,企图窜了我一脉的王位,就让他知道些厉害!”司马允拔出长剑,一脸凶狠。
  “甚是,只是,六哥,你务必要当心孙秀那厮,那厮阴险狡诈,怕是坑了你去。”司马乂还是不安起来。
  “怕甚?不过是那赵王身边的狗,我这麻雀还能怕了螳螂身边的小臭虫?”司马允骄傲的抬高下巴。
  司马颖坐在马车中,眉毛轻挑缓缓转动着眼珠,现下还要去一人府邸才是,那人便是河间王司马顒。毕竟此人虽是宗族王室,却与他人不亲,算是一个大将,却也是一个重臣。
  上一次梁王司马肜屡出昏招,坑害周处,贾后废黜司马肜兵权,将兵权交给了河间王司马顒,并任命为平西将军。这司马顒少年时有好名声,看轻钱财厚待贤士,是大晋真正的护国之人。
  轻声了一句,司马颖终是来到河间王司马顒的府邸。
  司马颙,字文载,司马懿三弟司马孚之孙,太原烈王司马瑰之子,司马炎的堂兄弟。
  才来到司马顒的府邸,司马颖恭敬有礼的站在府门,等小厮开门作礼才走入河间王的书房,此时司马顒正在研读兵书,抬起头,望见司马颖到来,放下兵书认真的看着司马颖。
  “叔父……”司马颖恭敬作礼,将诏书双手托举,“小公主夭折,章度特来传递诏书。”
  “哦?女彦夭折了?何时发生的事情?”司马顒打量着司马颖,依旧是疏离的模样。
  “昨夜之事。”司马颖一副不敢造次的模样。
  “昨夜的事情?今夜才来诏书?章度,你莫不是有事找老夫?”司马顒眼睛清明的望着司马颖。
  “叔父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司马颖赶忙说道,“只是章度总觉这是多事之秋,却又不知哪里古怪,特地来请教叔父。”
  “请教?章度……你是请教还是拐老夫入局?”司马顒激昂兵书轻摔在桌面上,“又或者,你以为老夫跟那帮人一般,你做戏便信了?”
  司马颖连忙露出被看穿的惶恐模样,“叔父……是章度愚蠢……还望叔父息怒……章度只是觉得贾后心智失常,而此时诸王蠢蠢欲动,万一行差踏错,出了些许事故,于司马家终是不妥……又知叔父手握重兵,赶上叔父赶回帝都,才来请教。”
  司马颖的话有几分真,倒是让司马顒怒气平和了几分,“如此,你倒是为司马王室多费思量了?”
  “叔父,章度无论如何也是姓司马的,总是千般心思,百般模样,也不能负了司马姓氏的。”司马颖恭敬作揖,垂下头去,一副将自己摊开了心思,供司马顒打杀的模样。
  “哦?”司马顒显然还是不信司马颖。
  此时司马颖抬起头,与司马顒对视,四目相对,司马颖那透亮的眼神带着不破不立的决绝,“叔父素来知道章度人微言轻,因着年纪小,即便终日笑脸迎人,可终究是无根浮萍。这大风起兮,浮萍最是无依靠,可若是有机会成为菟丝草,又如何能不找个磐石安身立命呢?”
  司马顒望着司马颖,看着司马颖隐忍却又渴望被接纳的眼神,这眼神太真,让他懂了掌控的心思。
  “如此,老夫如何信你?”司马顒这句话让司马颖自然知道自己成功以话术和眼神换了机会。
  司马颖连忙说道:“叔父,后日女彦以皇太女身份下葬,按礼数终是要回谢宗族,而章度又是从长乐宫而出,届时换防如何,叔父可探个分明,更可以枕戈待旦,等最终赢的那一方。”
  说罢,司马颖长袖作揖,语气甚是诚恳,“而章度所求不多,但愿叔父能够赐章度一些安身立命的机会。”
  “看来老夫那叔父已然被孙秀蒙了心,也罢,你且去吧。”司马顒抬了抬手,司马颖露出欣喜的模样。
  “叔父,章度后日定当带来好消息,以谢您。”司马颖郑重抱拳。
  司马顒拿起兵书,不再多言一句,而司马颖恭敬而出。
  回到成都王府的司马颖取来一个棋盘,手执起棋子,与自己对弈起来,这是一盘胶着的棋局,可他不紧不慢的盯着棋局,白子在他手心里旋转。
  司马颖端起一杯热茶,畅快饮下,再次观赏棋局之时,嘴角勾起,“白子属我,黑子归我,不知棋局已开,棋运如何……”
  戌时三刻,卫府书房内……
  此时卫玠正在研读《战国策》,他的身边放着几本兵书,而他从前的那些装点雅致的小玩意尽数不见,整个案桌上,只有一砚台、一笔架、一尺镇、一洗笔池、几只细笔、数张宣纸。
  而他的左手边有一张写了字的纸,上面是文武二字各种方向而成的模样。
  七堡匆匆走进来,“公子,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小公主夭折了。”
  卫玠头也不抬的翻看着手里的兵书,语言极轻,“是吗?”
  “公子,你……你不开心吗?”七堡诧异卫玠毫无反应的模样。
  “你下去吧。”卫玠摆了摆手,头也不抬。
  “是。”七堡沉默出去。
  卫玠放下兵书,他端起一侧的热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把玩着手里的热茶,直视着这茶的模样。
  他仰头饮下这杯茶,热茶顺着喉咙缓缓入了腹部,这暖意将他面无表情的容色化掉,他的左手伸展开来,那手心处有了疤痕的横纹赫然出现在眼前,他右手食指伸出,摩挲着这扭曲如蜈蚣的伤疤,他右侧嘴角勾起,左侧嘴角未动,一脸轻蔑的模样,“呵……当真是报应……”
  他右侧头,眼珠轻转 ,心思一动,这司马女彦可是那老妇的命根子,如今怕是心神不稳,神志不清吧?而司马王族那帮人,怕是也要出手了吧?
  他摩挲着左手疤痕的动作一顿,嘴角的笑容加大,他倒是好奇那老妇会有哪般下场!倒是有趣,倒是有趣。
  

  第104章 战乱前夕暴风雨

  这翌日清晨; 皇宫之内,浩浩荡荡来了数十位王爷; 这些王爷皆是哀泣,一直之间; 皇宫内到处是哀鸣之音。司马伦带着自己的老兄弟司马肜站在一侧,两人望着那棺椁中的司马女彦,皆是哭成了泪人,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引得一旁宫人更是哭的凄惨。
  贾南风安静的坐在一旁,眼未抬,一言不发; 而陛下司马衷早就哭成了泪人。
  待到淮南王司马允和常山王司马乂前来,兄弟二人则是因着哭泣,安慰了几句陛下司马衷; 便是静默一旁,唯有泪水未断; 煞是为侄女痛心的模样。
  待到司马冏而来; 众人将视线落在了司马冏的身上; 贾南风终是抬起眼,望向这个大姐贾褒所生的外甥,只是司马冏未看贾南风一眼; 只是红着眼眶望着司马女彦的棺椁良久,闭上眼的一瞬间,泪水滑落。
  待到呼吸平和; 司马冏走到司马衷身边,宽慰几句,便不再言语。
  一天悼念之后,诸位王爷终是跟着宫人引道出宫。
  翌日清晨,皇太女司马女彦出殡,所有王爷皆来送行,这贾后最小的幺女得到了最高的死后哀荣。
  出殡结束的第二日,按礼数要感谢宗族。
  司马颖先是去了赵王府,只是才一踏入,却见到司马伦、司马肜、司马冏、司马允、司马乂五位王爷端坐一堂。
  司马颖愣住了半晌,却听到司马伦开口,“成都王,不知昨日贾后尚可否?”
  司马颖诧异的望着赵王司马伦,“太叔祖……这贾后丧女之后,神志尚可,食用了些许的米粥。”
  “是吗?食用米粥?那睡眠如何?”司马肜又是开口问道。
  “睡眠?”司马颖思考起来,不过片刻便是无奈的摇头,“章度未知,只看到贾后的眼睛有些无神。”
  “那你出宫之时,那潘岳在何处?”司马允明知故问的说道。
  司马颖下意识的说道:“潘大人……他此时在回谢文武大臣。”
  司马颖仿佛才意识到哪般,错愕的看着司马允,“六哥,你这是何意?”
  “何意?那妖妇执掌朝政,害我宗族,你身为司马男儿,当真要雌伏而称臣?”司马乂一副看不起司马颖的模样。
  “十哥……我……”司马颖一副为难的模样。
  “章度,我素来只知道你软绵的性子,习惯了谁也不肯得罪,可你该知道,有些时候还是要有不负司马之姓的血性的!”司马乂的话才说完。
  只听司马冏冷哼一声,“那妖妇怕是此时心神俱散,而潘岳又身在外,刚好是好时机。”
  “不如占上一卦,看看日子。”司马伦素来喜欢占卜之术,便是取来龟壳,六爻而出的结果一如今日所说,当下喜上眉梢,“明日确实是个好日子。”
  “既然如此,明日待到天明,逼宫!”司马冏手重重的一拍案桌,“那妖妇素来性格多变,绝不能等她回过神,必然要一击必中,让她彻底无还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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