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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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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不知,那夜之后,她的叔宝已经敏感如斯,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语气,一个眼神足以摧毁他所有的放松,他已经戒备和隐忍如斯了吗?
  她的心好痛,因着现实将他打击的如此的重,更因着他为了学会成熟而承受的椎骨之痛。
  这一次,她有了细细呵护他的心思,这心思犹如信仰一般的坚定。
  尽管心痛如滴血,尽管如此灼痛着她的神经,可她怕怜悯的表情会伤了他最后的自尊,而不敢表露半分。
  她强迫自己勾起笑容,颤抖着嘴唇,声音很是缓慢,却是无比真诚,“故而,爹爹说你安身立命之时,便是你我履行诺言之日。故而……在我心里,我既然诺了你,你便是我唯一的夫,那个以你之姓冠我之名的夫。”
  他的手颤抖起来,手缓缓松开,眼中有着犹在梦中的不知所措,却也有着狂喜之中的迷蒙,他的声音是颤抖着的,即便是询问,却更像是自问,“阿霖,你可是允了?”
  她的鼻头酸了,那夜到底是怎样的可怕,才让他受伤至此?
  她的心口酸了,那日到底是怎样的恐怖,才让他敏感至此?
  可不管那天到底发生了哪般,她终究是不会负了他,更不会弃了他而去的。
  她从暗袖中取出一个铜令,左手抓住他的右手,将这铜令轻放在他的右手手心上,话语无比认真,“叔宝,我乐氏一族在吴兴、钱塘、余杭有些产业,父亲让我随三哥去那边打点一下,顺道开第二家医馆。正巧我那三哥要做吴郡内史,故而,要与你离别数月,但……”
  她望着他的眼眸,发现他本不是迷蒙的眼睛染上了不舍,他不舍她暂时离开吗?
  而她又何尝舍得与他分离?可她终是懂了当下局势,眼下这怕终将有乱局,这乱局中,唯有钱粮能保住未来日子安泰。她的叔宝不懂商道,即便叔宝能在仕途有所拳脚,可终究,卫家的产业薄弱,撑不住乱世中的打点与消耗。
  她必然要为他担起这一份消耗,为了他去准备未来十年所需要的财富和粮草。
  故而,暂别是为了长相守,也因而,唯有暂别,才有常相伴。
  她双手包裹住他的右手,认真的说下去,“你且明白,我终是为了成为那个有资格被人唤作帮夫运的女子。而我的这个夫,必然是你。所以……你莫要忧伤,也不必挂怀,如果你真的念着我,可书信与我,如何?”
  他低下头,看着将他手包裹的如此严实,他如何不知,现在的他亦是要在军营打拼一方天地,才能护住她,甚至护住他未来的血脉?
  人生,总是这般,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故而,他又如何怨了她?
  终归,他该感谢上苍,有女如斯,为他如此筹谋,为他如此用心。
  他深吸一口气,不发一语的将她强拽入怀里,这一刻,他不再是温柔的模样,而是用尽全力的将她锁在了怀里。
  他不忍,不忍她看到他一如狼一般的血光眸子,不忍她看到他修罗一般大杀四方的狠厉。
  但他只能将她锁在怀里,以力道告诉她,他的在乎,他的感谢,他的真心。
  此时,任何话,都太假,说不出,道不明,只能无声胜有声。
  而他信,她懂他突然抱紧她的意思,而他更信,她会明白,他不让她看到他眸色的用意。
  而她也自然是懂得他的愤恨和用心,她抱紧他的腰,一如他的力道,如此的紧。
  这一刻,她的泪水奔涌而出,打湿了他的衣衫,她哆嗦着嘴唇,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叔宝,我会等你的,无论是一年,两年,三年,还是十年,只要你允我妻位,我必然只当你一人为夫,等着你,盼着你。”
  他闭上那嗜血狠厉的眼,闭眼之后,一滴泪在眼角留下来,恰好滴在她的发顶,那发顶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闪耀出光芒,一如他此刻的心,因着有她才有光彩。
  只是这样的光彩,他必须忍,在无法承诺之时,只能隐忍。
  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喉咙是沙哑的,破音的音色缓缓说道:“我卫玠此生唯你一人,不会有第二个妻子。”
  他将她推离片刻,从胸口拿出一本书,他双手捧住这本书观摩半晌,双手递交到她的眼前,而她伸出双手,双手手心朝上,撑接住了这本书。
  她垂眸看去,这本书的书名便是《四体书势注解》,这本书……她错愕的抬起头,她听父亲在她年少时说过,卫玠父亲卫恒著有两本书,分别是传世的《四体书势》和卫家秘传的《四体书势注解》。
  这《四体书势注解》诠释着飞白体的秘密,若不是卫家人,是没人知道个中意思的。
  如今这本书……他这是将自己身家性命全权交付给她了吗?
  她……如何能承受的住这本书的重量?而她……竟然被他在乎如此……该是何等的幸事?
  “叔宝……我……”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哪般。
  “阿霖,你既然知道这当下时局,该是知道,我终究需要一些时间……”卫玠盯着她的双眸,他的眼神如此偏执,让她心又再次痛了起来,“部署你我的未来,故而,容我一些时日去安排,待我准备妥当,定然十里红妆,迎你入府。”
  他说罢,他的右手抓住她的左手直接按压在他的心口处,“这里永远为你而跳,但是我不许你在我尽心安排的时候,你突然音讯全无。故而,你好好研读这本书,用这本书的内容来与我书信。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哪里,在做哪般事情,过得可还舒心,饮食可还好,不要让我过于担忧,你可懂?”
  他如此霸道的声音,确实如此温暖的话语,终是这一刻,她与他的心融合在了一起。
  “叔宝,我定然会书信与你,让你安心。”她点着头,如此的郑重。
  “那就好。”他才说完,外面的素媛请敲门,传来话语,催促乐霖早些回府。
  她抬起头看向他,眸中都是不舍,而他握着她的手更是重了几分。
  素媛见房内无人答应,又是急急地敲着房门,催促之音带着焦急。
  卫玠与乐霖却谁也不肯移动半分,直到素媛欲哭的声音传来,卫玠才放下心中的执拗,缓缓抬起右手抚了抚她的发顶,为了她整理了一下碎发,温暖的笑起,“罢了,来日方长,你且回府,记得与我时时书信即可。”
  她不舍的望着他,却终是轻点头,一步三回首的离开。
  只留下卫玠覆手于后,抬高下巴,紧闭着眼,忍受着乐霖离开后的孤寂与失落。
  直到心中不舍尽数清除,睁开眼之时,他恢复了冷漠的模样,手紧紧的握起来,看来他需要尽快的在军营立足!
  

  第120章 孙会见解迎娶公主

  四月十七日; 卯时初刻,孙府书房内; 孙秀望着奏疏上的文字,他脸色阴沉的可怕; 手紧紧的握着竹简,他的前面站着一个汗如雨下的御史刘机,刘机的头垂得很低,要是地上有缝隙,恨不得将自己钻入缝隙之中。
  孙秀此时的心中已然惊涛骇浪,这个淮南王,不过是让他做太尉之职; 让出军方权力,却称病不拜,这也就罢了; 还鼓动贾家、裴家、张家、赵家、解家这五个家族的余孽妄图架空他的权力!好,好的很; 既然给脸不要脸; 他需要客气?
  半晌; 孙秀放下手里的竹简,找来一张空白的圣旨,提笔便在上面写上罢免淮南王司马允的圣旨; 吹了吹墨迹,抬起头冷声说道:“亲自去淮南王府宣读旨意!若是不从,就地正法!”
  孙秀的话语让刘机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 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差事,当下腿抖了起来,“孙大人……”
  “怎的?连你也想称病不拜?”孙秀侧着头,望着底下的刘极,那蕴含暴风雨的眼眸让刘机险些跪下。
  “不……孙大人……下官这就去……”刘机连忙走上前去,接过圣旨,仓皇离开孙府。
  孙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下嘴唇,眼中阴狠,他倒是要看看这淮南王司马允,有多少骨气,敢跟王庭对抗。
  不过,这淮南王司马允既然能够让废后余孽再兴起风浪,看来这与解家订婚的裴氏女必然要作些文章了,呵……既然裴家那些人眼神不好,他不介意,杀鸡儆猴。
  思及此,孙秀提笔又是在奏疏上朱笔御批,写下处死解家兄弟和裴氏女的回复。
  府内小吏取过奏疏,正准备去往典狱司,正巧遇到大公子孙会。
  这孙会午后正在东市卖马,正在与人谈笑间,却听闻告示贴出,他被选中,成为长公主的驸马。
  这样的消息,让孙会惊喜若狂,他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直到他亲自在皇榜处看到这则令人狂喜的消息,他颤抖着骑上他挚爱的骏马,一路狂奔回府。
  才回到孙府,正巧看到小吏端着奏疏朝门外走去,孙会瞥了一眼蜡封的印子,竟是发往典狱司。
  这……莫非父亲真的掌权了?若是真的掌权了,是否,他再也不必吃琅琊王家和太原王家的闭门羹了?
  孙会眼中放光,抖着唇,“爹,我是不是真的要做驸马了?”
  孙秀放下朱批奏疏的笔,抬起头看着自己不争气的长子,懒得搭理,只是冷哼一声,“嗯。”
  孙会惊喜的瞪大眼睛,“爹,爹,那我以后是不是给太原王家和琅琊王家下拜帖,他们再也不会把我拜帖丢出门了?我是不是可以跟他们一起玩了?”
  孙秀因着孙会提及被世家拒绝的事情,而满面怒容,“放屁!你是我孙秀的儿子,他们敢拒绝你?”
  “爹,那公主以后是我夫人,我是不是要当祖宗供着?”孙会被孙秀骂的有些害怕,却又犹豫半天问道。
  孙秀望着自己这个长子,一脸菜色,这傻子就是傻子,他怎么就生出这样蠢笨的儿子?
  “爹,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孙会缩了缩脖子,害怕他爹去拿竹藤打他。
  “贾南风的女儿是来我家当奴做婢的!她有什么资格让你供着?赶紧给老子滚蛋!”孙秀深吸一口气,恨不得扬手给这个笨蛋儿子一巴掌。
  孙会看着孙秀这般怒目瞪视的模样,忙不迭的逃出书房,只剩下孙秀冷着脸,气呼呼的坐在那里。
  孙秀端起案桌上早就备好的酒杯,握在手里,眉角带煞,深吸一口气,将酒杯握紧,一脸愤怒的直视前方,将数年来积累的怒气尽数化作手劲,越攥越紧。
  我孙家岂能因着庶族寒门而低人一等?我乃是天纵英才,更是世间少有的长才!
  等着看吧,我终究会以这大晋最有权力之人的身份,告诉那些人,我才是这大晋最强的智者!我才是这大晋少有的名士!我才是这文人中,最有资格被称赞之人!
  我孙家很快,是的,很快将会成为大晋最高贵的家族!那令太原王家和琅琊王家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家族!
  你司马衷是皇帝又如何?不还是被我玩于鼓掌之间,一如玩物?你司马伦是宰辅又如何?不还是随我心意,唯我之命是从?你贾南风是皇后又如何?你的女儿不还是在我孙家当奴作婢?
  这大晋最高贵的王族又如何?我是庶族又如何?
  最后能下诏掌控一切的,还不是我这个庶族,你们又是什么东西?
  你们自认高贵,不还是傻得可怜,笨得可笑,蠢得可悲!
  我孙秀终有一天,会将这司马王族之人尽数踩在脚下,匍匐着永无翻身之日!
  而这世上,凡是瞧不起过我孙家的,凡是拿庶族寒门打压过我孙家的,凡是欺辱慢待过我孙家的,终该付出狗眼看人低的代价!
  四月十八日,辰时三刻,卫府书房内,卫玠正在翻看着兵书,此时七堡匆匆走来,躬身作揖,“公子,今日皇榜上说陛下将长公主下嫁孙会。”
  卫玠翻书页的动作一顿,眼皮也未抬,沉声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七堡躬身而出,卫玠放下兵书,左手拇指与中指缓缓相搓,嘴角勾起笑容,心中慢慢想到:孙秀长子娶贾南风长女这件事,怕是有三层意思。
  这第一层,便是孙会长子做驸马这事本身。
  贾家因着作恶多端,必然和郭家一起世家崩塌。故而,贾家与郭家并不在孙秀考虑利用的范围内。唯独这裴家与张家,这两个家族,会因孙会迎娶长公主,而与孙家有了姻亲的关系,而这姻亲关系……
  思及此,卫玠玩味的笑了起来,眉毛轻佻,眸色染上轻慢之色。
  这姻亲关系也会让裴家和张家找到可以投靠孙家的契机,尤其是张家,他们因着张华庶族寒门的出身,吃了不少庶族出身的苦,自然一有机会便会傍着孙家不放,以依附孙家来防止家族没落。
  而裴家与张家素来交好,也定会借助张家再次另择明主。故而,这一场婚事,于孙秀而言,是收获世家支持的好时机,也是增添羽翼、壮大实力的好机会。
  这是第一层含义,而这第二层嘛……
  卫玠摩挲手指的速度快了几分,嘴角的笑意加深,这第二层便是孙会融入军中的事情。
  这张家有一个大将名曰张泓,此人正效忠于赵王,又素来与孙秀交好。
  若是孙会做了驸马,终是要在军中有所成绩。
  故而,这张家被孙秀照拂,那张家出身的张泓也定会感恩,自然,顺理成章的会在军中关照孙会,赠孙会一些军功傍身。
  如此孙会便是庶族孙家第一个执掌军权的男子,也自然成为寒门孙家跳出士族圈子,踏入世家望族的第一步,这是孙家奠定世家基石的机会。
  卫玠眼睛眯了眯,而这第三层……
  卫玠嘴角的笑容缓缓收起,手指相搓的动作越来越缓,也越来越重。
  这第三层含义怕是孙会对待长公主的态度。
  毕竟孙秀父子从琅琊之地开始,一路被人嘲讽,一路被人打压,孙秀用尽心机才走到今天这一步。那上不得台面的庶族孙家,自来没有多少底蕴,定会得志便猖狂。
  如今孙秀体会到了文臣归降,武将追捧的滋味,自然会忘了自己的身份与出身,更会产生不该有的妄自尊大。
  当初金谷园聚会之时,将孙秀父子拒之门外,必然会怀恨在心。又赶上赵王司马伦并不会在意长公主在孙府内过的如何。
  卫玠的眼睛射出光芒,若按孙秀心思推算,怕是要百般羞辱王族了……看来要不了多久,这孙秀会因着疯狂而自寻死路了……
  卫玠冷笑一声,只是孙秀下场如何,又与我何干?
  思及此,他再次拿起案桌上的兵书,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不再多思。
  四月十八日,午时一刻,司马允玩着手里的茶碗,司马允身边趴着一头雪白如狼一样的狗,正呲牙裂嘴的盯着刘机看。刘机额头上都是汗水,若不是孙秀施压,若不是夹缝求生,他恨不得夺门而去。
  司马允重重的放下茶杯,一脸杀意,语气不善,“刘机,这是圣旨?”
  此时司马允身边的白狗站了起来,盯着刘机,刘机吓得咽了咽口水,“回……回……淮南王……是……”
  “是?呵……你此时来孤的府上,而这印泥未干……皇宫到淮南王府的时辰,与赵王府可是不同,印泥如何是湿的?”司马允的话语如此的重,让刘机哆嗦了起来。
  “淮南王……臣……臣……只是个奉命行事的……”刘机狼狈的开口。
  “奉命行事?谁的命?陛下到底是孤的皇兄,他的笔记,你当真以为孤不认得?”司马允眯起眼,“又或者,你以为孤也认不出孙秀那厮的笔迹?”
  刘机听到这句话,当下后退数步,他知道若是此时不跑,小命休矣。故而,刘机当下朝着门口跑去,而司马允身边的白狗弓起身子,伴随着司马允一抬手,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司马允握紧了手,孙秀老贼敢如此挑衅本王,你给本王等着,本王一定给你好看!
  思及此,司马允铁青着一张脸,恨恨的嘱咐随从,“赵王欲毁我司马家!你们快去集结兵力,待到明日,孤亲自收了孙秀那厮的狗头!。”
  四月十八日,未时三刻,成都王书房内,司马颖正手握黑子,打量着胶着的棋局,卢志匆匆而来,司马颖握紧手中黑子,抬起眸望向一脸喜色的卢志,“子道,何事?”
  卢志连忙长袖作揖,“主公大喜,子道特来贺喜。”
  司马颖再次握紧手里的黑子,转头看向卢志,尽管心中有着好奇,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大喜?子道,何意?”
  “主公,今日里孙秀派御史刘机带着圣旨前去淮南王府了,听隐卫回报,这圣旨出自孙秀之手。怕是这淮南王一看孙秀笔迹,必然会与孙秀起了冲突。此事正是主公一石三鸟的好时机,故而子道特地来祝贺主公。”卢志站直身子,嘴角的笑容克制不住。
  “是吗?一石三鸟?子道,你倒是说说。”司马颖的心下起了波澜,可他克制住了那波澜,表现出稳重的模样,只是嘴角的弧度克制不住。
  

  第121章 司马诸王各怀心思

  “主公; 这淮南王素来是个沉不住气的王爷,但那孙秀是赵王府中第一谋士。故而淮南王让赵王交出孙秀; 怕也只是场必输的闹剧。但这闹剧,于主公便是这个机会。只因淮南王带兵闯入赵王府; 必会引起赵王和孙秀的后怕。”卢志观察着司马颖的脸色,发现司马颖的眼睛开始深邃起来,显然对于他的建议很是满意。
  卢志发现司马颖的眼睛越发明亮起来,话语便是更放慢了几分,“一旦赵王与孙秀后怕,便会遴选最适合护卫他们安全之人。而护卫他们安全之人,必然是手握洛阳城禁军之人。如今能同时获得赵王和孙秀青睐的王族之人; 除了主公又有何人呢?自然主公执掌重权,指日可待。此为第一益处,也是子道前来祝贺的第一要事。”
  卢志因着司马颖那不自觉的一抬眸而笑容加大; 他知道司马颖已经心中有了计较。
  故而卢志咬字的话语更是清晰,铿锵了几分; “这常山王素来与淮南王交好; 若是淮南王输了; 赵王必然会迁怒常山王。一如当年楚王错杀卫瓘之时,这本该是长沙王的他被贬为常山王。不过是前车之鉴,再度重蹈覆辙罢了。但此事; 同时打压了常山王的势力。届时与主公同管军中事宜的常山王被贬他处,于主公而言,便是了独掌洛阳屯兵的军权。此为第二益处; 也是子道特地祝贺主公的第二要事。”
  司马颖自然也是明白卢志的意思,毕竟这司马乂素来豪迈爽朗,又是文武全才,他自问与司马乂争夺军权之事上,还是尚逊一筹的。故而打压常山王司马乂,倒是个极好的事情。
  司马颖嘴角的笑容加大,他垂下头,黑子在掌心翻了个,他望着那露出平面底纹的黑子,缓缓说道:“这第三呢?”
  卢志赶忙说着自己的观点,“回主公,这第三便是将水搅浑。一旦赵王糊里糊涂的赢了淮南王,诸位王爷必会兴起诸多心思,尤其是齐王的心思。主公当是知道,这手掌军权的王爷之中,除了淮南王,当属齐王军权最大,军中威望最高。若是淮南王输了,孙秀下一个要对付的必是齐王,此时齐王必要想法子保全自身。齐王若是想腾出时间壮大自己,必然要找一个替他给赵王多说好话的兄弟。届时齐王登门请求同盟,主公收复王族将帅之心,便是水到渠成。此为第三益处,也是子道祝贺主公大喜的根本之事。”
  卢志见到司马颖笑容加大之时,放缓语速,话语带上了笑意,“故而,一石三鸟之事,归根究底便是落在了那淮南王如何输的可惜可叹了。毕竟千钧一发才会让人记忆犹新,也让人糊里糊涂。”
  卢志的话语让司马颖轻慢的笑了起来,“子道,你说这千钧一发应是如何呀?”
  卢志正等待司马颖的这句问话,连忙躬身说道:“主公,这禁卫军看似强大,实则守城军最重要。幸而,主公旗下有一人,正是今夜守宫门之将,此将领若是主公递个口信,让政令延迟外出,让那淮南王留亲信延缓入内……”
  司马颖打量着卢志,当下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嘴角笑意越发的大了起来,不禁心下想到:这就是说,一来一回,一延一缓,天意如何,自有定论。若是司马允赢了,至少他的人按规矩办事,司马允必然说不出哪般不是来。若是司马伦赢了,至少他的人延缓了司马允的进程,给司马伦赢得了翻盘的时间和准备的余地,故而司马伦也说不出哪般错来。
  看来卢志很是了解他这个六哥淮南王司马允啊,只是今夜这守宫门之将……看着卢志的神色,怕是早就有了主意。
  “子道如此笃定,怕是这守门之将,必有姓名在心中了吧?”司马颖终是放下手里的黑子,望向卢志,等待着卢志的答案。
  “回主公,您聪慧如此,子道又岂能班门弄斧?”卢志躬身而拜,却不再答话。
  司马颖望着那被他放下的黑子,眼珠转了转,思考片刻,嘴角勾起笑容,“孤听闻那王舆最近频繁走动,怕是守门之将就是王舆了吧?”
  卢志躬身再拜,“主公聪慧,自然是那王舆。”
  司马颖的眼睛亮了起来,手指对着卢志点了点,“子道啊子道,原是如此。你拿着孤的信物,去宫门,将口信诉说与王舆。”
  “是,主公,子道明白。只是,叔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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